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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 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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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公公没有特意在自己跟前提起,婆婆倒是说闲话时微微透露了yi些。

  除了必要的税款,别的yi应不用交。县衙里的捕快有意无意的经常在锦绣庄附近抓yi转啊,地痞流氓不敢踏入禁地,等等。

  手里有了余钱,姚采澜又找了老田,买了两个出产好的庄子。买好后就派人给章姨娘送信,让她派青石来管理。青石的能力和人品姚采澜还是信得过的。青石出息了,青梅的日子也好过不是

  又把田契c地契尽数送到章姨娘手里,跟章姨娘说明,自己有了锦绣庄的股份,就不再要庄子上的份子了。

  章姨娘拧不过,只能应着她。

  正妻 十六章 夏秋

  锦绣庄的生意已经初步步入正轨。春夏之交,正是游园的黄金季节。锦绣庄的各色花树开的如火如荼,连姚采澜自己也恨不得天天往哪儿跑。无奈背后有江夫人的眼睛盯着,姚采澜不敢太嚣张,只鼓动着江夫人和江清秋去了几回,自己正好相陪着。

  绣庄这边的生意倒yi直不温不火的,姚采澜也不着急。但是,显见的,立领已经悄悄的开始流行起来了。姚采澜在外面看到,不少女子开始穿起立领的衣裳。说起来,立领做中衣更适合yi些。姚采澜又画了几张立领中衣的图,找了小柳来共同琢磨。

  两个人聊完了正事,就说些闲话。

  小柳就向姚采澜抱怨:“咱们县衙有个王典吏,他家有个小姐十分的有意思。每次去了庄子上,也并不逛园子,也不买衣服,竟是专门去试衣服的。每次庄子推出什么新样式,她必是第yi个知道的,必定早早的赶到,yi件件的穿上yi个遍,在琉璃镜前照上大半天。临了,却说这个有毛病,那件不合适。什么也不买,甩手就走了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人啊也可能是趁机白用咱们的琉璃镜呢”

  姚采澜听着也怪好笑的。她记得王小姐其人,性子颇有些骄纵了,说话又尖刻,聚会时对自己这庶子媳妇就很有些瞧不上,老是拿白眼瞅自己。当然,也可能是对江清山有成见,不免就连累了自己。是以记性不是太好的姚采澜对她倒是很有些印象。

  小柳做出不满状:“大小姐,您还有心思笑呢要都像她这样,我们的生意还做不做啊”

  姚采澜却正色告诫道:“像王小姐这样的客人,我们不但不可厌烦,而且要和往常yi样把她招待好。就像咱们庄子制定的规矩里反复说过的,要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他什么态度。况且,嫌货才是买货人。yi次c两次不买,次数多了,总会买的。而且,这位王小姐看来颇为爱好此道,我们推出新衣,说不定她还能替我们广做宣传呢”

  小柳细细想了想,福身行礼:“大小姐说的对。是小柳想岔了,思虑不够长远。”

  除了新的样衣之外,姚采澜又和小柳商量着定下更细致的yi系列的规矩,让守门的c做衣裳的c厨房里的c量体的c伺候的c打理花草的c算账的,各人都得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做好了如何奖,做不好如何罚,如何晋升等等,规定的异常细致。

  小柳拿着写的密密麻麻的几页纸惊叹:“大小姐,您。。。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姚采澜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忙又提起yi事:“小柳,你如今成了大掌柜。虽然你以前也略识了几个字,却远远不够。这样,你请个先生,教你识字写字。另外再请个账房,教你算账。请先生的钱都算庄上的。”

  要说小柳识字,还是拜了姚惜澜所赐。姚谦专门给姚惜澜请了先生,姚惜澜却不上心,心聪目明的小柳倒是学了不少,连先生布置的作业大都也是小柳代笔的。

  如今,管着偌大的锦绣庄,却有些不够使的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小柳自然千恩万谢的答应着了。

  张小柳被姚采澜打造成为了越来越优秀的总经理,从此就走上了女强人的道路,并且yi去不复返。

  yi闲下来,姚采澜抽空回了趟娘家,看看姨娘和弟弟。这个小弟弟被姚谦爱若珍宝,因为生下来体弱,便起了个名,叫姚安澜,希望他yi辈子平平安安的。

  yi般小孩子,刚出生也就起个小名叫着,很少马上起大名的,就怕养不活。可姚家这个孩子破了例,可见姚谦的宠爱之心。

  也不知上次姚安澜早产的事儿怎么了的,姚采澜并不想打听。只是见到李氏连面都没露,yi直憋在自己屋子里,姚采澜心里就有了数。

  看来姚谦这次动了真格的了,李氏被冷落了。虽然是她自己自找的,却真是有些可悲了。

  想当年,李氏可是意气风发的,轻而易举的打败了自己的亲娘,坐上了正室之位,颐指气使的掌管着整个姚府。而如今,没了男人的宠爱,女人,就什么也不是。

  姨娘的院子里,倒是整天人来人往的,下人们毕恭毕敬。原来,姚谦已经以让李氏养病为由,由章姨娘暂理家事了。

  以李氏争强好胜的性子,还不知怎么受煎熬呢

  姚安澜身子yi直不太好,yi生下来就大病小病不断,章姨娘急的上火,心疼得不行。

  姚采澜yi直想邀真正的大老板到锦绣庄看yi下,无奈章姨娘却根本顾不上,yi心扑在姚安澜身上。

  看着那孩子瘦弱的样子,姚采澜也心疼的不得了,却也无计可使。

  自己虽然知道不少科学的保健法子,比如喝牛奶c多活动c膳食合理等等,却憋在肚子里不敢显摆。

  万yi喝了牛奶过敏呢万yi多活动反而引起病来呢万yi加上点青菜或是鸡蛋闹了肚子呢

  后果太严重了。姚采澜也不能保证啊。人的身体真是奇妙的玩意儿,什么样的病都可能有。

  姚采澜前世结婚很早却好几年怀不上孩子,亲自帮妹妹照顾过自家小外甥很长时间。

  那孩子就是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动了好几次手术,几次挣扎在死亡线上,搞得全家人十分焦虑,那种关于生命及其脆弱的认知几乎就刻在了姚采澜骨子里面了。

  姚安澜如果出了什么事儿,看章姨娘的架势,说不定就能跟着去了。

  想想姚安澜小小的c弱弱的身子,姚采澜就觉得纠结,就是明知该做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奈和悲哀。

  姚采澜也是不甘心,小心奕奕提了几次,结果想也不用想,马上就被章姨娘给否决了。

  而姚府,章姨娘和李氏是彻底撕破了脸面。章姨娘看着病病歪歪的儿子,心里能不恨么,这都是那个恶妇害得啊两人越发的水火不相容。

  夏天到了,无遮无拦的春草堂里自然闷热的要命,而锦绣庄里,由于碧树参天,凉风阵阵,空气清新宜人,把姚采澜眼馋坏了。

  姚采澜到江夫人那里软磨硬泡了好久,江夫人勉强同意姚采澜可以白天呆在锦绣庄,可是,晚上必须回家住。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幸亏晚上还算凉爽,要不畏寒怕热的姚采澜真有苦头吃了。

  锦绣庄的东北角,专有yi座小院,地方很安静,正适合居住。姚采澜带着水草大清早呢,趁着凉快就赶过去,直到傍晚才套车回府。就像朝九晚五上班yi样,感觉相当不错。

  白天在锦绣庄,凉爽时就在林中散散步,回了院子更是闲适,或是写两笔字,或是画几张衣裳样子,或是亲手做做自己的清爽的夏装,或是弹yi会儿琴。小柳也会经常过来商量事情。日子过得快活似神仙。

  如果小四身体健健康康的话,自己的生活就真的完满了

  夏日里,游园的人少了yi些,却也没断了有生意上门,主要是少许几个闺阁好友凑在yi起聚会c聊天之类。

  在饭厅里又增加了些棋盘c牌桌c投壶等在室内可玩的东西,吃食里边也新增了不少冷饮c酥酪之类的甜品,还专门买了yi个擅长音律的女子,可以在席间或是院子里弹弹琴c弄弄琵琶,吹吹笛,搞得气氛十分的雅致。

  庄子上出的衣裳料子俱是不俗,价格也是不俗,连简简单单的yi套月白棉布的中衣都要五分银子。每套衣裳,都在不显眼的衣角内侧,用暗线绣了个小小的篆体“锦”字。这个字是总领绣房的管事秋大嫂亲手所绣,是锦绣庄的独yi无二的标识。

  锦绣庄的衣裳已经被渐渐认可了。销量yi直都是稳中有升。绣娘呢,原来的那十个辞掉了两个,yi个是心思不正c爱挑三豁四,另yi个偷工减料c中饱私囊,然后又托步嬷嬷买进了三个来。

  而且,还开始逐渐根据每个人的特长进行不同的分工:yi个管量体,yi个管裁剪,三个管缝制,六个管刺绣。当然,忙完了分内事儿,也要互相帮忙,这些都由秋大嫂统yi调度。每个绣娘每天做的事情都细细的记在账上,出了问题yi查到人,月底总结时也好论功行赏。

  小柳初时觉得这样细致的分工没有必要,可不久就显出好处来。不但做衣裳的速度提高了好大yi块,质量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小柳暗暗咋舌,大小姐这是什么心思啊,太厉害了只可惜,命实在不好,嫁了那么yi个人,现在还独守空房。。。

  yi入了秋,锦绣庄的果子相继熟了,游园的人又多起来。姚采澜却不得不黯然搬离锦绣庄,重新回到江府。

  江夫人见她自觉自动的回来了,嘴上不说,心里自是满意。最高兴的自然是江清秋,又可以不时的来找姚采澜玩了。

  刘氏自是不自在的,但最难受的却不是她,而是青红和水月两人。

  原来,姚采澜白天不在的两个多月,春草堂就成了她们俩的天堂。

  两个人同病相怜,相见恨晚哪。互相倾诉自己的苦处,对姚采澜的怨恨有志yi同,同仇敌忾。

  青红也不在自己房里猫着了,水月也不老是缩在小小的后院了,两个人互称姐妹,拉着手在前院里晃荡,yi边放松的说着话,仿佛她俩就是这春草堂的主人yi般。

  但是,姚采澜回来了,两个人只好又悲催的恢复了鼹鼠的生活。

  时间很快,已是深秋。章姨娘派人来送信,青梅的好日子定下了,就在九月二十八。

  正妻 十七章 出嫁

  天还黑着的时候,姚采澜就挣扎着起身,万万不能耽误了送青梅上轿的仪式。

  在车上,姚采澜还是迷糊了yi小会儿。到姚府时,天已经亮了。

  丫环自然不能在府里出嫁,而青梅又无父无母,因此,章姨娘替她在外边租了yi个房子,作为临时的娘家。

  姚采澜到了没多时,刚刚抱了抱小四,摸着娇嫩的小脸逗弄了yi会儿,青梅就到了。

  yi身大红嫁衣的青梅已经在外头收拾妥当,进来就先结结实实的给章姨娘和姚采澜磕头。

  章姨娘红着眼圈,对她说了yi大通类似好好相夫教子c做贤妻良母之类的话,足足说了有yi刻钟。

  姚采澜则给了她yi副纯银头面,另外又封了十两银子给她添妆。

  这yi出手可谓是阔绰了,主家给丫头添妆,也没这么个添法的。yi旁看热闹的下人们谁不眼红连水草在旁边看着也若有所思。

  姚采澜可不心疼,虽然这自己这几个月的月钱和铺子里的分红全在这里了,可是,青梅就只有yi个青梅啊

  姚采澜心里颇有种嫁女儿的感觉。

  姚采澜凑近了青梅,低低的对她耳语:“姨娘和我为你置办的嫁妆,你万不可交给青石管。要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里。有时候,钱比男人更靠得住”

  刚刚被姨娘灌输了满脑子贤良淑德c兀自娇羞不已的青梅,听了姚采澜这意思完全相反的yi番话,顿时如被淋了yi盆冷水yi般,傻了,疑惑的抬起头看她。

  姚采澜也并不是怀疑青石怎样。青石人品还是不错的,决不至于虐待青梅。可是,那家伙心眼子可多,yi百个青梅捆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况且,男人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不是么

  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这时,外边已经有人催了,说时辰快到了,让青梅赶紧回小院准备上花轿。

  青梅顾不上再想姚采澜抛给她的“炸弹”,又重新给两人磕了头,起身时已是泣不成声。

  虽然说哭嫁的习俗早已有之,但是,光说这种离别的场景,就由不得人不哭。

  从此,不再是青葱少女,从此,要与另yi个人的命运紧紧系在yi起。

  姨娘和姚采澜两人也是眼泪哗哗掉,哭着目送青梅大红色的背影渐渐远去。

  青梅的事刚过去不久,转眼入了冬,十月二十六,姚惜澜也要出嫁了。

  其实,姚惜澜去年就及笄了,可这里的规矩是,yi年不能嫁娶两个子女。否则的话,是被人笑话的。只有穷人家才有这样的事儿。因此,姚采澜先出嫁,姚惜澜便得晚上yi年。思嫁已久的姚惜澜又把姚采澜恨个半死。

  备嫁的女儿是不能外出,更不能见情郎的。yi颗芳心牢牢系在帅哥张思丞身上的姚惜澜,免不了饱受相思煎熬。

  以前没定亲时,两人倒能偷偷摸摸的见上几次,拉拉小手什么的,不见面时也能传个纸条,写首情诗。现在倒好。。。

  因此,早就人比黄花瘦的美人儿姚惜澜给熬煎的又瘦了yi大圈。

  姚采澜知道后唏嘘不已,罪过啊罪过。谁能想到当年健康漂亮的美少女,变成营养不良的豆芽菜呢

  姚采澜和李氏那边早已摆明了车马,撕破了脸面,于是也懒得去看她的冷脸,懒得去敷衍人,便称病没去,只送了yi份不薄不厚的礼去。

  反正,李氏早已把姚采澜当成是造成自己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了。

  可不是么,要不是姚采澜恰巧赶到,那个贱种直接就不会生出来给我添堵还什么福星呢,我看,是灾星才对

  姚采澜虽然人没去,可消息知道的并不少。后来,姨娘派青梅来看姚采澜时,把姚惜澜出嫁时的“盛况”描绘的清清楚楚。

  见了青梅的面,姚采澜自然先要打趣她yi番,青梅自是羞得满脸通红。

  两个人说笑了yi番,却是谁都没有提起姚采澜在青梅出嫁时扔下的那个“炸弹”。

  如若是以前,青梅yi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可是,现在,毕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或许青梅并不相信,或许青梅不想相信。总之,青梅不提,姚采澜也就没再说些什么。

  婚姻是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外人自是无权置喙的。

  青梅虽然出嫁了,搬到了庄子上去住,白日里却依旧进内院章姨娘那里伺候。主要是和青柳yi块儿,帮着照顾姚安澜。

  章姨娘看孩子看的很紧,尽管李氏不理事了,却还是不放心。姚安澜的日常照顾除了章姨娘自己,只信任青梅和青柳两个人。

  家事都被姚谦移交到了章姨娘手里面。章姨娘以前是懒得管,根本没兴趣,但并非是全无能力。

  为了彻底压制住李氏,章姨娘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好好的把家理上yi理。何况,她身边的青柳,虽然年纪小,却十分能干。内有青柳,外有青石,章姨娘倒是堪堪把家给撑起来了,没让李氏看了笑话,更没给李氏东山再起的机会。

  下人们哪有不攀高踩低的这yi年明着暗着的,没少了给李氏下绊子。以前,李氏可不是个好惹的,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心高气傲的李氏哪能咽下这种气吃不好,睡不好,yi病不起。头晕c胸闷c气短c浑身无力,这病啊,可全来了。

  另外再加上儿女的事。自己这辈子毁了也就罢了,儿女怎么办呢

  鸿澜还小,亲事的事目前还说不着。可是,要考功名的话,也没有那么容易。

  看儿子那不通世事的懵懂样子,谁来替儿子操心c打点这些事儿呢靠姚谦那人已经把那贱人捧上了天,如今满心里只有那个孽种,哪还记得我的孩儿

  还有惜澜,yi心嫁给张思丞,否则就要死要活的。可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啊。那个家怎么样,自己心里最有数了,早就破败不堪,哪有什么家底思丞虽然头脑精明,中了秀才,可是天底下秀才不知凡几,能中举的却少之又少。而且,看他的样子,每日里不过交游往来,哪有心思苦读啊

  娘家吧想想也靠不上。自己兄妹三人,唯yi的哥哥不但是庶出的,况且整日里提笼遛鸟,没个正形。原来李家在河西县也是数yi数二的富户,要不然也不会风风光光的嫁给了当时还是知县的姚谦做了良妾,还带着让两县人都侧目的沉甸甸的嫁妆。正是有了李家的全力支持,初来乍练的姚谦才很快在竹通县站住了脚跟。

  而且,借着这股势,再加上自己yi举得子,田氏那贱人yi走,自己就被扶了正。姚谦老家在江南,那里妾室扶正的事儿虽不多,却也并不少见。但在这北地,她知道为此姚谦还是受了不少诟病的,话里话外的也透出,他心里也是颇有怨言的。

  况且,再后来,姚谦倒霉获罪,自己也没办法,只好拿出嫁妆银子往里头填补那个无底洞。为了那死人几乎散尽家财,才保得那人只降了yi级。可如今,却被人欺负到如此田地,真是让人怄死啊

  娘家那边自父亲去后,哥哥却完全撑不起来,眼见得生意大不如前了,又哪里还顾得上自己

  这么yi想,简直万念俱灰。

  姚惜澜成亲,李氏自然要想办法多给她陪送嫁妆,无奈,姚谦那里却通不过。姚谦本就嫌弃他俩无煤苟合,败坏门风,更不想多陪送嫁妆。多给惜澜yi分,安澜和鸿澜就少了yi分,不是嘛

  在姚谦心里,虽然也疼女儿,儿子却还是重要得多。

  李氏拖着自己的病体,充分发挥她的“聪明才智”,yi哭二闹三上吊,终于给姚采澜争取到yi个庄子,外带着价值二c三百两的家具c用品等物。这已经是姚谦所能接受的极限了。

  李氏松了口气,这些嫁妆至少让闺女在婆家能压得住阵脚,就是分家另过,也能安然度日了。

  孰料成亲那日就非常不顺当,让李氏生了满满yi肚子气。

  章姨娘早就躲了起来,只专心照顾姚安澜,外边就由着李氏去张罗,眼不见心不烦。

  张家来迎亲的队伍是状况百出,简直让李氏气炸了肺,在父老乡亲c姚谦的同僚下属面前丢尽了脸面。

  花轿半新不旧的,丝毫不显喜气。

  迎亲的乐手不知咋的了,是学艺不精还是临时凑合来的,吹得唢呐也有点不太着调,那锣鼓打得也不在点儿上。

  那喜娘也有些蠢笨,yi看就不像做惯这个的,好些子规矩都不太懂,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跟着起哄。

  在路口等处该燃炮仗的时候不知道点,过了路口反而在当街上就燃了起来,顿时搞得街上人仰马翻c鸡飞狗跳,yi片混乱。

  yi桩桩,yi件件,都让李氏恨得暗自咬牙。

  好你个张家,仗着我姚家主动提亲,你反而抖起来了,反而有恃无恐了真是没把我姚家放在眼里啊

  自家亲姐那软面团的脾气,丝毫也做不了张家的主,只是个任人拿捏的。幸亏生了儿子才在张家谋得yi箭之地。娶了亲外甥女也不能替自己长长脸面。姐夫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丝毫不念当年李家对他的提拔之情,跟姚谦yi样不是个东西,过河就拆桥的小人yi直病病歪歪的,还yi肚子坏心眼,不如早死了干净

  别的倒还罢了,最可气的还在后面。迎亲时必带的yi对木制大雁不知怎么的,也混忘了,这东西倒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而是吉不吉利的问题

  雁是侯鸟,随气候变化南北迁徙并有定时,且配偶固定,yi只亡,另yi只不再择偶。因此,雁南往北来顺乎阴阳,配偶固定合乎义礼。婚姻以雁为礼,象征yi对男女的阴阳和顺,也象征婚姻的忠贞专yi。

  所以少了这个重头戏,这亲事就透着那么yi股子不吉利。这让李氏心里种了yi根刺,时时觉得寝食难安。

  姑爷进门时,不少小孩子难免起哄,讨要喜钱,不过几十个,顶天百十个大钱的事儿,那张家居然也磨磨唧唧半天,死活不愿舍财,让众人真是瞧足了笑话。

  所以,婚礼当天,姚谦和李氏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想跟张家掰扯掰扯吧,又怕闹大了更丢人,何况自己女儿最终还是得往人家那儿去。所以,只好忍气吞声,息事宁人了。

  刚刚送走来道喜的客人,李氏就yi头栽倒床上了,气的饭也吃不下去。

  看着青梅yi边说cyi边幸灾乐祸的高兴样,姚采澜却想起当年那个意气风发c娇蛮任性的漂亮少女来,再想想张思丞那四处留情c轻浮浪荡的样儿,就轻轻的摇了摇头。

  姚采澜转而又问出自己yi直以来的疑问:“那李氏被姨娘完全打压住了,她娘家李家却不管的吗”

  青梅这yi年跟在章姨娘身边,姚家的内幕消息倒是知道了不少,便如此这般的解说了yi番,又道:“姨娘曾对奴婢说过,谋害子嗣是大罪,要是李家找上门来,把事儿闹大了,那姚家就是直接揭破脸皮,把李氏给休了,李家也无话可说的所以,李家只能装聋作哑了。”

  姚采澜这时才明白姚家的那些弯弯绕绕。这些东西,自己以前是无论如何也无从知晓的。别人不肯告诉自己,唯yi知道内情的章姨娘则不屑谈论这些。

  正妻 十八章 归来

  腊月里,大雪纷飞。

  姚采澜yi大早醒来,便看到窗户外头泛着白光,心里yi喜,知道定是下雪了。

  姚采澜把那搁在床头的豆青色小袄往身上yi裹,跻上鞋便跑到窗边上,轻轻推开yi条缝。

  嗬,好厚的雪外面银装素裹的,雪可厚实着呢。

  姚采澜立刻乐得合不上嘴,仿佛这辈子第yi次看见雪似的。

  外间睡着的水草已经揉着眼睛进来,yi看就咋咋呼呼的yi把抓住姚采澜便往床上推:“二奶奶,天多冷啊,怎么不穿衣服就跑下来了”

  姚采澜看着屋子四个角里燃着的通红的炭盆,无奈的挪到床边去穿衣服,yi面说道:“水草啊,你是不是十六岁啊,怎么跟个老太婆似的爱唠叨啊”

  水草只管抿着嘴笑,yi面帮着姚采澜穿了薄棉裤,外边又罩了个雪青色的综裙,绣着撒花金线的百合,嘴里不禁赞道:“啧啧啧,二奶奶,这件裙子真是好看。要是送到外头铺子里头,指定很多人抢着要呢。”

  姚采澜把下巴微微yi抬:“那是。没看这是谁想出来的式样”

  水草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心里却暗自纳罕:那二少爷新婚之夜愤而出走,再没露过面儿。都两年了,没想到自家奶奶整天跟没事儿人似的,整天过的那叫yi个滋润,精神熠熠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敞亮。

  水草最佩服的就是姚采澜这yi点,更加心甘情愿的跟着她。

  水草帮姚采澜梳了个简单的桃花髻,姚采澜自己动手插了只百合白玉簪,又捡了yi串嫩黄的堆纱迎春插在鬓边。

  收拾完了,水草去准备早饭,姚采澜斜倚在窗前看雪。

  不yi会儿,早饭端上来,姚采澜催促水草:“快点吃吃完咱打雪仗去”

  “真的”水草也是小孩子心性,正是爱玩的年纪。再说,这yi年跟着姚采澜历练得越来越无法无天,早就把原来在江府学的那些规矩忘得干干净净。

  今天雪这么大,肯定没人走动,把院门yi栓,爱干啥干啥。多么好的机会啊。

  俩人把头上的钗环摘了,换上往年的旧棉靴,俯身抓把雪攥个雪球,开始互相掷起来。

  尽管姚采澜yi直没间断的锻炼身体,终究比不上镇日里干活的水草身子骨结实,身手也利索,闪转腾挪的,非常灵活。

  不久就被击中了好几下,身上满是白雪,脖子里也灌进去yi些,冷的姚采澜直打哆嗦。

  姚采澜笑骂道:“好你个死丫头,胆子太肥了,居然敢不让着我你等着”

  说罢,俯身抓了把雪就去追水草,作势给她灌到脖子里去。

  水草吓得掉头就跑,嘴里也不服软:“二奶奶,您耍赖愿赌服输啊”

  姚采澜yi边追,yi边气喘吁吁:“我就耍赖怎么了”

  两个人正闹的兴高采烈的,忽然听得有人敲门,姚采澜机灵的yi个转身就钻进了屋里。

  水草却吓得呆住了,yi看姚采澜跑进了屋,才回过神来,赶紧整整衣裳,心虚的去抽门闩。

  姚采澜正坐在桌边看着狼狈的水草幸灾乐祸的偷笑,却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不yi会儿,水草却是咋咋呼呼的跑进来:“二奶奶,快夫人唤您去春晖院,二爷回来啦”

  yi边又惊又喜的,茫茫的在屋里转圈,嘴里念叨着:“快,二奶奶,快换衣裳。。。穿哪件好看呢。。。大红绣牡丹富贵的那件,还是鹅黄绣百蝶穿花的那件。。。”

  姚采澜却动也没动,闷闷说道:“不用换了。”

  只四个字,水草才发现姚采澜脸色不太好看,忙站住了,嘟着嘴不敢再说话。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姚采澜慢慢腾腾的到梳妆台前拢了拢头发,重新插了yi下发饰,又看了自己的棉靴有些被雪打湿了,水草便会意的重新拿了yi双来换下了。又重新穿上刚才脱了的褙子,外边再罩上厚实的披风,又戴了皮暖手,周身上下打扮利索了,这才便慢慢领着水草向春晖院走去。

  进了院子,门外的小丫头早看见了,朝门里喊了yi声,又笑嘻嘻的替她打起了帘子。那个笑意里颇有点促狭意味。

  姚采澜见了略略皱了皱眉,进屋yi抬头,yi眼便看见yi个身影正笔直的跪在了地中央。

  上面,江老爷正yi脸怒容,江夫人则不动声色。身后的崔姨娘yi脸惶恐。大奶奶刘氏脸上有点不安的看着几个人。

  姚采澜把暖手c披风摘下来递给水草,才稳稳的给老爷c夫人行礼:“媳妇见过父亲c母亲。”

  江夫人忙道:“大冷的天,快坐下喝口热茶”

  姚采澜笑道:“谢母亲体恤。”

  看也不看江清山yi眼,就坐下了,手里握了茶杯暖着手。

  姚采澜冷眼看着那人挺拔的身影,成亲时匆匆yi面,然后又离别整整两年,姚采澜几乎要忘了江老二长什么样子。

  如今看他个子高大,身材好似结实了不少。头低着,只看到黑黝黝的脸庞。恩,原来好像是个小白脸,打了几年仗,变黑了。

  怎么忽然回来呢回家过年来了还是仗打完了要不然人家大概不愿意回家看见自己吧

  江清山正老老实实的跪着,期待江老爷的火气赶紧降下去。姚采澜yi进来,本来早就熄灭的屈辱之意又烧将起来,忍不住把自己受的委屈都怨到姚采澜身上。

  都是这个死女人给害的。要不是她,自己不会认错人。不认错人,就没有后来的yi系列的事。

  反正,就是很没面子,很丢人。现在又害我被老爷子训。

  不觉就抬头狠狠瞪了姚采澜yi眼。

  冷不防正撞上姚采澜漆黑的眼睛,心里暗暗吃了yi惊。

  大婚那日浓妆艳抹的,自己又气的晕头转向,也没瞧清楚她的长相。现下yi看,虽然不是那么出挑,却长得不算难看。身材比yi般女人要高上不少,面庞白皙,那眼睛黑白分明的,很有几分神采。

  不知怎么的,江清山不自然的就挪开了眼。转念又深恨自己心虚,登时又去瞪她,才发现人家早就低头喝茶去了。

  江清山颇有点无处着力的感觉,不免有点气弱。

  其实,姚采澜低头喝茶,只是掩盖心里的惊讶。

  不yi样了,完全不yi样了。

  暗叹江小二不愧是战场上出生入死c经过鲜血洗礼的,浓眉亮目,眼神颇有点锐利。尤其骇人的是,他眉间多了yi道两寸多长的伤疤,斜斜经过左眉骨。可以想见,这yi下有多凶险,差yi点眼珠子就不保了。

  江清山可能早就杀人无数了吧。原来的纨绔哪里去了居然给我换了个杀神回来买糕的坑爹啊这是。

  姚采澜心里暗暗叫苦。觉得命运好像又跟自己开了个大大的玩笑。自己这两年过的顺风顺水,可是,忽然之间,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回来了。。。

  江老爷在上面早就瞧着他眼睛乱转,yi副不服气的样子,早气的胡子乱颤,yi个茶碗就砸向山,嘴里骂道:“你这畜生,让我丢尽了脸。还敢在那挤眉弄眼”

  江清山下意识的稍稍yi歪身子,茶碗落空了,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在场的女眷不免被吓了yi跳。

  江老爷更怒了:“臭小子,你还敢给你老子闪开”

  站起来便踢,江清山yi看这yi脚不敢再闪,又怕被踢到,灵机yi动,不后退反而往前yi扑,正好抱住江老爷大腿,大叫道:“爹啊,我不敢闪了,你打死我吧”

  嘴里这样说,双臂却抱着自家老爹的大腿不撒手。江老爷甩了好几下,江老二的胳膊却铁打似的,纹丝没动。

  气的扬手就想打他,却被反应过来的江夫人拉住了胳膊。

  江府又要上演全武行了,这个死老头,这些年还没改过来,还是那个yi言不合就动手的粗俗恶习还真是改不了了,这yi辈子就是yi个大老粗

  江老爷动弹不得,更气,嘴里不住叫着:“来人,给我拿家法来,给我打死这个不孝子”

  家里的婆子想听命去请家法,却被江夫人yi个眼色,便都站住不动了。这内院啊,居然是江夫人说了算,不听江老爷的。

  姚采澜早在yi边看的愣住,自己前生前世c今生今生加起来,都没看过如此肉搏战啊,不禁十分惊奇。

  又yi想自己不不能不动弹啊,人家毕竟是亲父子啊,就等着自己说话呢要是不说情的话,反倒成了自己不识大体了。

  姚采澜看闹得差不多了,才站起来,细声细语的劝道:“父亲息怒。为了我们的事如果伤了身子,就是我们的罪过了,更让儿媳寝食难安了。不如先坐下来,好好从长计议吧。”

  江奎正骑虎难下,正好就坡下驴,借此便挣脱了众人,重新坐下,嘴里犹自骂咧咧的,兀自问候自己儿子的列祖列宗,当然也就是自己的列祖列宗。

  江夫人听着直皱眉头。姚采澜却暗自好笑,觉得自己这公公着实有意思。

  江夫人懒得去睬他,转脸却对庶子正色斥道:“清山,你都二十yi了。不用我跟你讲什么大道理了。你私上战场的事姑且不论,我就问你,采澜哪里对不住你了让你撇下她就yi走了之。你给我说出来,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江清山被问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吱吱呜呜的说不出来,他又没脸说自己弄错了,把妹妹当成了姐姐。谁叫那个姚府如此讨厌,只说“小姐c小姐”的,从来没听说有个“大小姐”

  最后支吾半天,甩出句狠话:“我就是不喜欢她”

  正妻 十九章 yi夜

  江清山被问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吱吱呜呜的说不出来,他又没脸说自己弄错了,把妹妹当成了姐姐。谁叫那个姚府如此讨厌,只说“小姐c小姐”的,从来没听说有个“大小姐”

  最后支吾半天,甩出句狠话:“我就是不喜欢她”

  姚采澜yi听这话,这还了得你说这个,还让不让我活,我以后怎么有脸面在这个家里立足

  红着眼就给二老跪下了,眼泪已经滚落下来:“媳妇自从进门,便竭尽全力孝顺公婆,友爱兄弟姐妹,自问没有逾距之处。夫君居然。。。这样说媳妇。。。。还请父亲c母亲为媳妇做主。。。。”

  山见她忽然泪盈于睫,哭得悲悲切切,不免有点傻眼。这yi年来心里经常想起她横眉立目的跋扈样子,却不想她也是会哭的c会流眼泪的。

  这这这,究竟谁怎么回事

  江清山心里忽然很迷惑,忽然有点反思,自己莫不是,真的做的太过了

  江老爷眼睛又瞪起来,拍着桌子高声骂道:“逆子还不悔改这样的好媳妇那里找去还敢跟我胡说八道给我上家法,打到他认错为止”

  旁边的婆子看着江夫人,见她微yi点头,便下去很快取了把戒尺来。

  姚采澜犹自抹着泪,却用余光好奇的看了看那把传说中的行刑专用器具,只是乌油油的yi杆竹子样的,厚厚的,宽约两寸,看着沉甸甸的。

  江老爷早就按捺不住,yi下就窜过去接了戒尺,劈头盖脸照着江清山便打将起来。山“疼”得抱着头大叫,却又不敢跑,只在原地跪着躲。

  江夫人见他挨了几下子,两父子yi个暴跳如雷c骂骂咧咧,另yi个左闪右躲c叫声“凄惨”,看着实在不像话,便去拉江老爷,却被江老爷yi把推开,撞在了江嬷嬷身上。

  姚采澜yi见这种情形,知道自己又该上场了,便上前几步拦下,跪在地下高声道:“父亲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江老爷怕打着自己这个娇滴滴的二媳妇,况且打了几下气小了些,心里又开始心疼起自己的儿子,便顺势丢了戒尺,瞪着眼睛c撅着胡子下了“处罚通知”:“把这孽子拘到春草堂去,禁他的足,yi个月不能出来”

  其实,江老爷倒不是气她冷落媳妇,反正媳妇娶回来便跑不了了,主要还是心疼他不听自己安排,私自上了战场。幸亏囫囵着回来了,害得自己这两年都没好好睡过yi觉。

  恩,把他禁在屋里,让他好好收收心,还能增进增进小两口的感情,关键是,最好能给自己造出个孙子来才好呢

  这几年,大儿子那边没动静,小儿这边又这个样子。江老爷虽然不向江夫人那样整天挂在嘴上,其实心里急得冒火啊。

  哎,真是祖宗保佑啊,让清山平安归来了,赶紧去给列祖列宗上柱香吧.

  姚采澜yi时愣住,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结果。禁足yi个月在春草堂天呐,刚才实在不应该给他求情来着,再打狠点才好呢

  早有小厮扶着江清山yi边哎呦哎呦叫唤着出去了,姚采澜赶紧示意水草,让她跟着去看着。这时江嬷嬷才把跪了好yi会儿的姚采澜扶起来重新坐下。

  江老爷顺了半天气,才温声对姚采澜说道:“老二家的,我知道你委屈。放心,我和你母亲肯定给你撑腰,管保这畜生不敢对你怎样”

  江夫人也抱歉的看着姚采澜:“采澜,我知道,是江家对不住你。放心,我yi定还你个公道。”

  姚采澜心里跟黄连似地,嘴里还是做通情达理状,yi面擦着微红的眼睛,yi面惭愧的道:“采澜倒没什么,只怕累到父亲母亲操心了。”

  心里却暗自叫苦,你们要怎样给我讨回公道啊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其实,我yi点也不委屈,你们不用给我讨公道,真的

  江清山原本就累得不行,骑着马赶了好几天的路,又跪了半天,还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子,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肩上c背上的伤倒没什么,对他而言早就被打习惯了,自己的躲闪也很有技巧,伤的并不重,自己哎呦哎呦叫几声,只不过是糊弄糊弄自家老爹而已。

  就是累得慌。

  因此回了院子,进了主屋,yi看跟自己原来住着时的冷锅冷灶大不yi样了,收拾的干净整齐,简单大方,屋里暖意融融的,yi看心里就舒坦,更是困倦。

  勉强让水草伺候着擦了手c脸,换了衣裳,yi下就扑到床上去,那枕头软软的,闻着又好像有什么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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