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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小爱人 第 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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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小爱人》
序
这是我在禾马出的第本现代稿。
记得生平第次录取的书宝宝,也是现代稿。仔细算算,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後来,当然我也陆续写了多本现代稿,不过,来因为写来写去剧情都差不多,我也懒了;二来则因为喜欢古代稿可以天马行空的安排故事情节,所以渐渐的也就很少有现代的作品问世。
但老实说,古代稿写多了,难免还是碰到瓶颈。最近被退稿的机率高得吓人,看到退稿单上的内容,几次都让我灰心丧志的想要放弃再写下去。
我也曾想过为何始终无法突破这点。
来,当然是我书看得很少,少了灵感的来源,故事也很难有变化。
二来,也许是因为这两年来我专职写稿的关系。少了固定的收入,我变得患得患失,愈是想在短时间内录取,自然愈是容易被退稿。
所以,我直试着逼自己多看些别人的作品,而後,再把心情沉淀下来,好好思索下步该怎麽走。
只是,有时现实难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取舍之间,还是很难达到平衡点。
唉,想要靠写稿赚钱,果然需要很大的毅力。
言归正传。提到这本书宝宝,里头有小部分的情节,也曾发生在我的生活当中。
记得有次因为工作的关系,搭飞机到台北。坐上计程车後,也不知道是我口齿不清,还是司机重听,我说要去「法院」,意思当然是台北地方法院,结果司机竟然想把我载去「凯悦」。
还好我也曾在台北住过五六年,没多久就发现他走错了方向,否则这来岂不糗大了?
我本来是想将这样的情节完完整整的写进书里,但是,最终还是做了部分的修改,原因之,就是怕读者认为这样的安排未免太扯了。
这本书的女主角就跟每个善良的高雄人样,天真又朴实,为了实现长辈的心愿,毅然决然的来到繁华的大都市,只身人面对所有未知的挑战。
而男主角则是豪门中人,自负自傲,对於女主角的「淳朴」自然十分不能接受。
但是,爱情就是这麽奇妙,原本南辕北辙互看不顺眼的两个人,在经过连串的误解争吵後,居然还是爱上了彼此,终於成就美好的姻缘。
哎,这样的爱情故事,写来都让自己有点羡慕,毕竟我可是土生土长的高雄人哪。
好了,这回就聊到这儿,咱们下次再见罗!
第章
台北某幢雄伟的办公大楼,间气派非凡的大办公室里。
邵律风将手中叠资料丢在桌上。
「你瞧瞧,我那个死去的老爸就是这麽对我的!」屁股坐在沙发上,他的瞳眸中闪着点点怒火,脸上尽是不悦的神色。
「这些是什麽?」韩定轩与他是好友,两人从小起长大,说好听点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说难听点则是臭味相投的哥儿们。
「遗嘱。」邵律风紧抿着唇道。
「遗嘱?你昨天不是才和家族长辈们起打开的?」韩定轩瞄了眼桌上的资料,问道:「怎麽,里面到底说了什麽,让堂堂邵大少爷你这麽不开心?」
「我开心得起来吗?」邵律风怒指着桌上的资料道:「我那该死的老爸,好歹我也飞到美国见了他最後面,不料他人都死了两个月,居然还能给我记回马枪!」
「听你说得这麽气,他该不会把所的遗产都留给别人了吧?算了,反正你这辈子也没叫过他几声爸爸,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你还是看开点。」韩定轩掏了掏耳朵,故意开他玩笑,「不如你来我公司上班好了,看在咱们哥俩从小穿同条开裆裤长大的份上,怎麽说也会安排个凉缺给你,薪水好谈,不会太委屈你的。」
「你说够了没?」邵律风瞪他眼。
邵律风的脾气,韩定轩比谁都清楚,因此他不以为意的耸肩道:「怎麽,不想来?唉,说得也是,你们亚锋集团资产庞大,涉足的产业多到连你都数不清,我这间小庙怎麽容得下你这尊大佛呢?」
事实上,韩定轩的父亲是国内数数二科技集团的总裁,身价和邵律风可说不相上下。
「你别在那里说什麽风凉话了。」邵律风心情不好,不想和他抬杠,「我本来想,我老爸就算再没良心,还不敢明目张胆剥夺我的权利,不过,依他所订的条件看来,只怕结果也差不多了。」
「怎麽,遗嘱的内容还附带条件?」韩定轩很好奇。
邵律风和父亲之间向来不睦,这几十年来,两人虽然很少碰面,但起剧烈冲突的情况却屡见不鲜。
纵然如此,韩定轩始终认为邵律风的父亲所做的切都是为了儿子着想,只是,邵律风从来不领情。
「没错!」邵律风不耐烦的吐了口气,道:「遗嘱里明白写着,我可以继承他所有的事业,包括亚锋集团总裁这个位子,但条件是我必须在遗嘱宣读後个月内结婚,否则除了法律应继的特留分外,我什麽也得不到。」
「哈?有这种事?」韩定轩高高的挑起浓眉。
「这还有假?本来我可以不理会他的遗嘱,毕竟我掌管亚锋已经超过十年,谁要抢走这切,只怕也没这麽容易。」邵律风咬牙切齿的道:「可恨的是我那些叔伯长辈们,昨天在家族会议上,几乎每个都认同这份遗嘱的效力,并以不支持我当选下届董事为由,逼着我非得尽快结婚不可,真是该死!」
「是吗?这下可麻烦了。」韩定轩愣了愣,之後点头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你爸爸都死了两个月,遗嘱拖到现在才宣布,想必是你的那些叔伯长辈们正在商量,是否该针对这件事达成共识。」
「可不是?我老爸在死之前必定跟他们洗了脑,否则他们最後又怎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如果你不答应呢?真的当不成总裁?」
「哼,依他们的说法,别说亚锋总裁的位子将会交棒给我堂叔,到时候,只怕连大门的警卫也没我的份。」邵律风紧抿着唇,心情差到了极点。
「你说得也太夸张了。」韩定轩仍不忘糗他,「你爸爸这麽做,根本就是为了把你这个风流惆傥游戏人间的儿子推入婚姻的坟墓里。嗯,也难为伯父了,临死前还想出这麽招,联合长辈的力量逼你就范,真是高明呀。」
「喂,你到底是帮谁?」邵律风恶狠狠的问。
「我?你说呢?」韩定轩耸着肩。
邵律风又瞪了他眼,才不满的道:「这个老头子,我还没出生就搬出去和女人同居,家也没回来过几次,十年前更绝,我妈才刚下葬,他竟乾脆丢下台湾所有事业,跟那个狐狸精远走美国,现在居然还这麽对我?」
「嗯,老实说,伯父的确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依我看,他对那女人用情至深,心意,倒也是性情中人。」韩定轩揉着鼻子继续道:「更何况,这十年来虽然他挂名总裁,实际上却将整个集团的运作都交到你的手上,很少干涉你的决定,这应该也代表某方面他确实是想弥补对你的亏欠。」
「去他的!他若是真觉得有愧於我,早就该和那个女人断得乾二净!」邵律风对那个女人依然不谅解,积怨之深,并非他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
韩定轩自然明白他的硬脾气,所以也不再劝他,「是,你说得全对,那现在你打算怎麽处理这件事?真的要把你苦心经营的事业拱手让人?」
「当然不。」邵律风眼中射出坚毅的精光,道:「除非踩着我的尸体,否则谁也别想夺走属於我的切。」
「那麽,你就只好选择结婚罗。我想想看啊,这些年来,报章杂志上所写的那些影星模特儿姑且不算好了,」韩定轩伸出手来,扳着指头认真的算着,「光吴家二小姐你嫌人家太高傲,东刘家千金你说她太胖,海的掌上明珠你也嫌人家不好看,这下子,只剩下富证券的独生女了。」
数到这里,他点着头道:「没错,她虽然有点任性,但老实说男人还挺吃她这套的,何况我听说她对你也挺有好感,乾脆就决定是她吧。」
邵律风死瞪着他,「你以为这是在餐厅里点菜,由着你随便点好玩的?」
「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抛绣球选亲?」韩定轩摇摇头,「别忘了,你只有个月的时间,你不急,我都替你着急呢。」
「那好,不如你就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把你的妹妹送到我家来,你以为如何?」邵律风没好气,存心这麽说。
「不要吧!」韩定轩脸惊恐,哀号声,连连摇手道:「拜托,她今年才刚满二十呢!算我求你好了,请你高抬贵手,放她马,别让她的後半辈子在悲惨中度过,还得连累我这个做哥哥的收拾残局,行不行?」
邵律风当然不是真心想娶韩定轩的妹妹,毕竟对他而言,韩家的人等於是他的亲人,只不过,好友的断然拒绝还是让他心中颇不是滋味。
他冷哼声,「谢了,我知心的好友,你对待我的方式可真是义薄云天,好得让人刻骨铭心,没齿难忘!」
听出他话中的嘲讽,韩定轩尴尬的笑了笑,「别这样,谁教我对你的个性可说是了若指掌呢?你根本就不是块结婚的料,我也只有个妹妹而已,总不能不护着她吧?」
「小心点,韩少爷,要是哪天换你栽在我手上,到时候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
韩定轩并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只是耸了耸肩,转移话题。「好了,现在你到底决定要娶哪个女人?」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不可能娶。」
「都什麽时候了,你还挺挑的!」韩定轩摊着手,无奈的道:「那就没办法罗!看来你只好提早在三十四岁退休,整天在家里养蚊子度日了。」
邵律风的浓眉全锁在块。
自从十年前开始,他的生活重心就全放在亚锋集团,他为它所付出的心血绝非外人所能想像,所以,他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你放心吧,我定会在个月之内搞定这件事。」他坚决的道。
韩定轩耸耸肩。他很清楚邵律风的个性,旦决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既然如此,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别客气,当然,除了我妹妹以外,什麽都好商量。」
邵律风又恶狠狠的瞪了他眼,而後才道:「韩大少,你放心吧,不过是结婚罢了,全台湾女人这麽多,我就不信找不到个适合的人。」
「是吗?那麽我就预先祝你马到成功了。」韩定轩语带保留。他不是不相信邵律风的话,只是,他就是隐约觉得事情不会这麽顺利。
邵律风也有这种感觉。依他几十年来和他父亲斗法的结果,他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没有这麽单纯。
难道还会有什麽变数?
该死!总之不管他死去的老爸还想出什麽奇招,他都不会把亚锋的经营权让出去的。
bb..
台北,松山机场。
刚下飞机的邱青青,手中拎着只行李袋,走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
她的脚程说起来也不算慢,但不知为什麽,身边这些台北人就是像赶集似的,个接个的超过她。
她左右张望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入境随俗的加快起脚步来。
人家都说台北和高雄是完全不样的。
台北是现代化科技化的繁忙都市,而高雄则是在地化人亲土亲的城市。台北人冷漠高傲,自信又时髦,高雄人亲切温暖,好客又实在。
这些事情,在她准备来台北的星期前,爸爸就不断的对她耳提面命了好多回,她都会背了。
「爸直担心我来台北会被人欺负,其实,我虽然人生地不熟,但好歹见面三分情,怎麽可能这麽严重?爸也太杞人忧天了。」邱青青还跟着人群走,边喃喃自语着。
很少快步走的她,在来到机场大厅後暂时停下脚步喘了口气。
顺了顺手中的大行李袋,她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嗯,在哪里搭计程车呢?啊,在那里。」
找到计程车等候处,邱青青耐心的跟着旅客们排队等候,没多久後便坐上部计程车。
「小姐,你要去哪里?」衣着整洁的司机礼貌的问道。
「喔,对不起,请你等下。」
邱青青暗骂自己实在太胡涂,居然忘了先将写着地址的纸条找出来。她连忙打开行李袋寻找,只是急起来却怎麽也找不到。
「这个嘛我记得好像是」眼见车子已经快要开上大马路,她有些慌了,只好凭记忆说道:「法苑,好像是在信义路」
「法苑」,是位於信义路五段附近的楝顶级豪宅的名称,她此次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计程车司机自後视镜瞄着身朴实装扮的邱青青。
小小的脸蛋长得还算可以啦,但是,便宜的恤配上条洗到发白的牛仔裤,鼻梁上的眼镜又土又老气,再加上那头看就知道很多年没上美容院修剪的长发,他压根没有将她和「项级豪宅」四个字联想在起。
他边向前驶去,边亲切的道:「你是要去法院喔。小姐,你是外地来的哟!」
法院,接近总统府,和邱青青口中的「法苑」可说是束西,相去甚远。
「对呀,我是从高雄来的,这辈子第次来台北。那就麻烦你了,司机先生。」时找不到纸条的邱青青总算松了口气。
她心里想,「法苑」果真是台北知名的顶级豪宅,她连详细的地址都不用说,计程车司机就知道怎麽走了。
路上,邱青青边和司机聊着天,边忍不住好奇的看着窗外的景物。
高雄同样是高楼大厦林立,若论热闹的程度,绝对不输给台北。人在异乡,面对这块陌生的土地,她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
她已经开始想家了。
唉,她也太没用了,既来之,则安之,而且是她自己答应来台北的,现在又怎麽能说後悔呢?
约莫半个小时後,计程车在法院大门前停了下来。「小姐,到了。」
「喔,好。」邱青青根本不认识路,所以连忙付了钱後就下车。
然而当她抬头看,眼前斗大的「台北地方法院」几个大字立刻让她疑惑的眨了眨眼。
「奇了,怎麽会是法院老天,搞错了!」她狠狠的倒吸口气。
司机居然把她载到法院来?这下可真是糗大了!
她连忙将行李袋放在地上,好不容易找到纸条後,便想找个路人问个清楚。
由於这带附近很少有人走动,邱青青等了会儿,好不容易总算找到个人询问,才终於弄懂这切。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抓了抓脸道:「真是的,这到底是我的错,还是司机没有问清楚呢?」
她是可以再坐计程车过去啦,但是,想到她早上出门前忘了提款,再加上机票钱比她想的还要贵,现在也不知道钱够不够。
她拿出皮包,打开看,放心的点了点头,「幸好还有三百元,要不然真要找地方提款了。」
正当她自言自语的同时,突然从旁窜出名瘦长男子,以跑百米的速度冲上前来,把抢走她的皮包,而後立刻逃之夭夭。
生平第次遇抢,邱青青愣住了。
而後她才尖叫了声,急慌大叫着,「抢劫呀——有人抢了我的钱包——」接着拔腿追去。
这实在太离谱了!光天化日之下,甚至在法院大门前都有人敢抢劫,台北的治安真的败坏到这种地步吗?
法院附近的行人本来就少,那名抢匪脚程又快,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抢匪个转弯便看不见人影。
邱青青不肯放弃,然而才跟着转了个弯,却头撞上堵厚实的胸膛。
邵律风胸前如同被块大石头撞了下,痛得他毫不客气的咒骂出声。
搞什麽?最近他是被人下降头不成?
遗嘱的内容已经让他够呕的了,如今还得为桩芝麻小事亲自跑到法院趟,这也就罢了,瞧瞧眼前这个撞得他胸口发疼被头散发副疯婆子的模样,不断鬼吼鬼叫的女人,让他的心情更是差到极点。
「对对不起!」
邱青青撞得头昏眼花,眼前似乎有千百颗星星不断的旋转,她狼狈的扶好眼镜,用力摇了摇头,又急急喊着。
「抢劫!他抢了我的钱!」她气急败坏的看着抢匪逃走的方向,本能的抓住邵律风,希望他能助她臂之力,「抢劫!捉贼呀!快点,帮我捉住那个抢匪!」
「喂!小姐,请你放开手行不行?」邵律风皱着浓眉。「那个抢匪就算没有逃走,也被你的尖叫声给吓跑了。好了,麻烦请你快点放开我!」
他试着扳开她如同八爪章鱼般的手,可是,邱青青的力气竟大得惊人,让他怎麽也挣脱不了。
「不,钱包!我的钱包」
就在这时,辆警车正巧出现。
见路遣有人拉扯,车上的两名警察立即下车,脸严肃的上前喝问道:「发生什麽事了?」
见到警察,邱青青就像看到救星似的,把放开邵律风,冲到警察面前,胡乱指着前方,语无伦次的道:「警察先生,我的钱包抢走了!钱包!」
此时,邵律风见警察出现,以为没他的事了,於是拍了拍让邱青青抓皱了的西装外套,准备离开。
不料,其中名警察走上前,以擒拿手不客气的把抓住他的手臂,凶狠的瞪着他。
「你还想逃?快把钱包拿出来!」
「什麽?」来不及反应过来的邵律风阵错愕。这瞎了眼的警察在说什麽?怀疑他抢了这个眼镜抹的钱?
「别装傻了,那位小姐已经当场指认你,难道你还想否认?」警察上下打量着他得体的穿着,摇着头道:「瞧你人模人样,没想到却专干不法勾当,连在总统府附近都敢行抢,简直太嚣张了!有没有前科?跟我回警局去!」
「前科?」邵律风仍然处於惊愕之中。
「没错。不说是不是?等回警局我样可以查出来。」警察不由分说的拿出手铐,喀的声就将他铐住了。
僵望着手腕上的手铐,面对这个可说是他今生最大的耻辱,邵律风完全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担心犯了袭警之罪,依他的个性,早在第时间就将这名警察给挥倒在地上,哪还由得他在此侮蔑他的人格。
此时,邱青青见警察误会了,急急的跑上前,比手画脚的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他抢的,是另个人他跑了,我转个弯後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什麽?不是他?」
两名警察愣了下,面面相觑,而後才不好意思的打开邵律风的手铐。
「这位先生,对不起了。唉,小姐,麻烦你把话说清楚点行不行?」
重新恢复自由,邵律风不悦的紧抿着唇,双利眼直瞪着邱青青这个罪魁祸首。
可恶的眼镜妹,被抢就被抢,居然紧张到连话都说不清楚,还连累他被人当成抢匪,真是够了!
「那麽我可以走了?」邵律风只想立刻离开这群人。
警察还没回答,只见邱青青已抢着开口,又急又慌乱的道:「警察先生,我的钱包呢?我没有钱包了该怎麽办?」
「小姐,你别紧张。这样吧,请你先跟我们回警局报案。」警察安妩道。
「可是」
邱青青终於沮丧的垮下肩来。
看样子她的钱包是找不回来了。
那麽,接下来她该怎麽办?没有钱包就没有提款卡,没有提款卡就没有钱,没有钱的话,她今天晚上要住哪里呀?
「好吧,我就先跟你们到警察局去趟吧。」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好走步算步了。
「那好。」警察点着头,并对邵律风问道:「这位先生,事发当时你是否人在现场?」
「不,我什麽也没看到。」邵律风皱着眉否认,压根不想蹚这淌浑水。
他除了看到个男人低着头冲过他身边,而後又听到这女人吼叫的声音外,确实没有看到事发当时的情况。
但是,警察仍认为他是这件抢劫事件的唯目击证人。「对不起,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也跟我们到警局趟,做个笔录?」
上警局?做笔录?
邵律风脸上难掩不耐之情。他手边的事多如牛毛,哪有时间去警察局帮个只会哇啦鬼叫的眼镜妹做笔录?
「这位先生,请你跟我们回警局趟吧。」
对警察而言,这可是发生在总统府附近的抢案,不得不慎重点,否则要是上了报,来警察颜面何存,二来肯定要遭长官阵排头。
邵律风实在肚子鸟屎。
看警察如此坚持,他又如何拒绝配合?
紧抿着嘴,他又瞪了眼邱青青後,才勉为其难的道:「那好,不过,我的时间有限,请不要耽误太久。」
「放心吧,只是做个笔录,应该花不了你多少时间。」警察先行向警车走去。
这下子,就算邵律风再不甘愿,也只好跟着邱青青坐上警车後座。
第二章
生平第次坐警车,邵律风心中五味杂陈,感觉差到极点。他皱着眉直看着窗外,压根没有理会旁的邱青青。
邱青青虽然少根筋,但她并不是木头人,怎会察觉不出他的郁闷?
她知道是自己连累了人家,所以先打破沉默道:「呃,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素昧平生,还要麻烦你去警察局帮我做笔录,真是对不起。」
邱青青试着表现出最大的善意。
她扬起亲切的笑容,自行李袋中拿出罐饮料,递到他眼前道:「喏,这罐饮料请你喝。」
邵律风没有接过,他甚至动也没动。
这情况有些尴尬。
「你不想喝吗?没关系,我这里还有瓶矿泉水,没有开封的,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
这乡下土包子的举动让邵律风不耐烦的看了她眼,十分勉强的开口道:「不用了,你留着自己喝吧。」
「这好吧。」
邱青青将矿泉水放回行李袋里,思索着该怎麽让他别老绷着脸。
「这样吧,不知道你等下有没有事?等做完笔录後,我请你喝杯咖啡,算是麻烦你跑这趟的谢礼。」
邵律风没好气,冷声提醒道:「你的钱包不是让人抢了?」这眼镜妹,瞧她如此尽力的讨好他,莫非是想藉机搭讪?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对呀!我怎麽忘了?」她暗骂了自己声蠢後,才搔了搔脸道:「要不然你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还有你的电话,改天我再好好的补请你。」
「不必麻烦了。」他只希望她能赶快闭上嘴,好让他耳根子能清静些。
「可是这样我会过意不去耶。其实,我是高雄人,才刚来到台北,没想到计程车司机听错我的话,把我载到法院去,才会遇到抢劫。」邱青青叹了口气,「我今天的运气真是很不好呢。」
邵律风又冷冷的哼了声。她就算运气再差,也不会比他还倒楣!
「对了,你叫什麽名字?我叫邱青青,家里本来世代务农,但十年前我爸爸开了间建筑公司,我从大学毕业後就在公司里当会计,直到现在。你呢?你是做什麽的?」
她不断释出善意,想藉着攀谈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是,任凭她说了许多,他却始终没有回话,最後,眼见自讨没趣,她也只好闭上嘴巴。
这个男人真是很不好相处耶!
人是长得很帅啦,高耸的鼻梁,比例完美的五官,坚毅的神情,再加上他那与生俱来的出众气质,在在显示他的出身必定不同於般市井小民。
但这又怎麽样?人帅就可以高傲自负不可世吗?像她,不但从来不以貌取人,更不看重对方的钱财。她欣赏的男人必须具备仁慈敦厚的个性,专情且温文有礼
嗯,说实在的,她此行的目的好像已经违背了她直以来的坚持,因为,听说她要见的人不但是台北十大黄金单身汉之,其风流韵事更是多到数也数不清。
唉,没办去,谁教她受人之托,必须忠人之事呢?而又,反正她也只是来先和他见个面而已,又不是真的决定嫁人,应该还不算违背她的原则才对。
此时,邵律风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後简短的道:「我要去分局趟,你将车子开到那里等我。」接着便挂断电话。
短短的几个字就足以显现出他不同於般人的威严,这样的气势让邱青青又多看了他眼。
人家都说台北人做事情讲求速度,分秒必争,如今为了她而耽误了时间,怪不得他看起来这麽生气了。
到了警局,两人便由两名警察分别带开,询问事情的经过。
邱青青边回答警察的问题,边忍不住竖起耳朵,好奇的听着邵律风和另名警察的对话。
瞧他浓眉微蹙,嘴角紧抿,脚尖还不住的轻点着地板,可见得他有多麽不耐烦,但他还是逐句回答,无遗漏。
这个男人,他的出身和教养必定是流的,依他的涵养,他明明可以表现得更有绅士风度些才对,但是,他却从不隐藏他的不耐烦及不友善。
为什麽呢?是她真的误了他的时间?还是他之所以戴上让人难以亲近的面具,是不想让人看穿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对於这个陌生男人,邱青青心中充满了许多疑问。
近个小时後,终於做完笔录。
「谢谢你,警察先生。」邱青青站起身来,礼貌的向警察点头。
「对了,邵先生,如果你针对这个案子还想起什麽事,需要补充的,请随时告诉我们。」警察对邵律风道。
「我会的。」他当然不会,事实上他也没什麽好补充的。
接着,邵律风和邱青青便前後的离开警局。
他前脚才踏出警局大门,立刻有辆宾士车驶上前来。
车门开,名中年司机恭谨的走下来,「总裁。」
邵律风快步向前走,对司机道:「我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立刻送我回办公室。」
「是。」司机立刻替邵律风打开後座车门。
当邵律风正想坐进车内时,没想到只小手突然抓住他西装外套的角。
他的身子僵住了。
知道抓他衣角人必定是邱青青,他不悦的回过头来,眯起眼道:「邱小姐,我已经帮你做了目击证人,难道还不够?你还有什麽事?」
「我」只见邱青青别别扭扭的,最後像是终於下定决心,鼓起勇气道:「对不起,你也知道我是高雄人,台北我点也不熟可不可以请你顺道送我程?」
邵律风没有说话,只是死瞪着她。
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放开手,嗫嚅着解释,「是这样的,我现在又没钱可以坐计程车,所以,如果你有点顺路的话,可不可以请你送我到信义路五段去?」
「不行!」邵律风断然拒绝,转身欲坐进车子里。
邱青青又赶紧拉住他的衣角,急促的道:「要不然麻烦你借我两百不,三百元,你放心,我会还你的。」
邵律风浑身僵硬的再次回过头。
这个土到不行的眼镜妹脸皮怎麽这麽厚?他因为这耽搁,可能损失的金钱岂止千万,她居然还有脸跟他借钱?
不耐烦的吐了口气,邵律风才抿着唇对司机道:「给她五百元,快,我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是!」司机赶紧从皮夹里掏出五百元来交给邱青青。
拿着五百元,邱青青好生感激。
看来这位先生果然是面恶心善,她对他可真是大大的改观了。
对着邵律风的背影,邱青青千谢万谢的道:「谢谢你!刚才在警局里我听到他们叫你赵先生,是不是?赵先生,可不可以请你留下电话给我?我」
然而没等她把话说完,车门已砰的声在她面前关上,车子随即扬长而去。
邱青青有些愕然。
她忍不住喃念道:「搞什麽嘛,我才想说他这个人还算不错,没想到还是看走眼了。这麽没有礼貌,他的家人是怎麽教的?」
算了,他还是给了她五百元,也算是有点同情心了。
现在,她得快点赶到她的目的地去才行。
bb..
邵律风以为今天的恶运在走出警局後就已经结束,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晚上,他才进家门半个小时,冲了个澡,刚倒了杯红酒,正优闲的等着韩定轩上门来时,对讲机便响了。
「邵先生,你有客人来访。」是大楼警卫的声音。
「请他上来。」邵律风以为是韩定轩到了,不假思索的说着,且不等警卫说完话便挂上对讲机。
会儿後,门铃响起,他走过去应门。
但是,当他打开门,整个人便愣在当场,瞳眸中尽是不敢置信。
他还没开口,门外的邱青青已惊讶的喊出声。
「你为什麽在这里?」行李袋砰的声掉落,她难以相信的手掩着嘴,手指着邵律风道:「老天爷,不会吧!难道难道你不姓赵,你是邵律风?这怎麽可能?」
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巧的事呢?难不成这切全是老天爷的刻意安排,注定两人天生就是有缘分?
邵律风沉下了脸。最近他真是让衰神给缠上了,要不怎会诸事不顺遂?
「小姐,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为什麽来我这里?」邵律风瞪着她问道。
「我」
「好了,不要说了,你是跟踪我来的?」邵律风头痛万分。
该死,他认识的女人也不算少,萍水相逢却大胆找上门来的,她可算是头个!
刚才警卫跟他说有人找他时,他就应该问个清楚才对,如今居然将个痴心妄想的眼镜妹给请进家里来,他未免太大意了。
「跟踪?不是的,你误会了。」邱青青还没有完全听懂他的意思,只是摇头道:「我不是跟踪你,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特地?」
「没错呀!对不起,方不方便让我进去後再说?」她捏了捏肩膀,又捶捶小腿,道:「你也知道,我本来下午就已经到了,可是你这里门禁好森严,警卫也不让我进大厅,我只好在外面直等到现在,站得脚都快酸死了。」
说完,在邵律风错愕的眼神下,她已拿起行李试着从他身边挤过去。
「对不起,借过。」
邵律风没遇过这麽直来直往的女人,愕然之余,还真的让出了条路来让她进入屋内。
这栋三十层楼高的豪宅是附近数数二的顶极住宅,各楼层皆是独户的住家。
屋里装潢新颖,家具陈设十分精致,从客厅到饭厅,高雅的风格看便知是出於名家的设计。
「哇,你的房子好漂亮呀!」邱青青忍不住发出了赞叹。
她好奇的了尊冰凉的大理石雕像,瞳眸发亮。
「这雕像这麽大,定很贵吧?还有这个沙发,哇,坐起来这麽舒服,肯定也价值不菲。还有这个这个」
没有注意到邵律风的脸色愈来愈难看,邱青青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对每件东西都给予最高的评价。
「你有完没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邱青青吧?」邵律风紧抿着唇走上前,不耐烦的问道:「邱小姐,让我明白的告诉你吧,我对你没有点兴趣,所以,不管你跟踪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总之你还是赶快离开,不然我可是要教人请你出去了。」
他没说的是,他可是个有品味的男人,像她这麽个平凡无奇的女人,就算是倒贴他,别说「性致」了,他就是连「兴致」也提不起来。
邱青青将视线从座精细的台灯前移开。
「什麽?难道你以为我是」她愣愣的眨了眨眼後才皱起柳眉,气呼呼的鼓起双颊不悦的道:「你这个人真的很没礼貌耶,难道你以为我是看你有钱,所以干方百计的找上门来,想在你身上捞点好处?」
「如果不是的话,你又为何跟踪我而来?」邵律风认为这是唯合理的解释。
「我说过了,我不是跟踪你来的!」邱青青瞪了他眼,才深深叹了口气,摇头道:「算了,也难怪你误会,毕竟来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巧,二来你又不知道我要来找你,是我该把事情对你说清楚才对。」
「严格来说,我们并不认识,我们之间有什麽事需要说清楚?」
「哎,别急,让我们从头件件来好了。」
她先顺了下头发,而後推了推眼镜,才清清喉咙开口。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邱青青,今年二十五岁,家住高雄。我妈在我三岁时就去世了,而我阿姨十年之前虽然直住在台北,但是她就像我第二个妈妈样关心我照顾我,只要有空就会回高雄看我,我很尊敬她」
「邱小姐!」邵律风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他不懂她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何意义。
「叫我青青吧,这样比较亲切。至於我个人嘛,因为家里只有阿公和爸爸,所以从小我就学会了做菜,做家事更是俐落得很。而且,我从大学毕业後就直在爸爸开的公司上班,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交过男朋友」说到最後,她忍不住红了小脸。
「够了!」邵律风大大翻了个白眼,抚着额头再次制止道:「邱小姐,你住在哪里,有没有交过男友,是不是,这些全都不关我的事!」
「你你这个人说话怎麽这麽直接呢?」「」这两个字让邱青青脸更红了,她清着喉咙道:「就算你不在乎这个,但是在咱们高雄,这点还是很重要的」
「但对我而言,你的清白点也不重要!快说,你来找我的目的究竟为何?」邵律风几乎是吼了出来。
「好啦,你这个人的脾气真的很不好耶。」她念了他两句後才道:「其实我今天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阿姨的关系。这两个月来,她将所有关於你的事钜细靡遣的跟我说了好几遍,我都会背了,只除了你的样子」她睨了他眼,耸了耸肩。「因为阿姨没有你的照片,不过我觉得没关系,毕竟对我而言,能够亲自和你见面才是最重要的」
「麻烦请说重点!」邵律风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发疯了。她来此的目的都还没有说清楚,怎麽现在又蹦出个什麽阿姨来?
「喔好吧。」邱青青推了推眼镜後,抬头挺胸正式的道:「其实也很简单,我之所以特地来台北,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和你相亲。」
时之间,空气似乎为之冻结。
邵律风瞪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他有没有听错?相亲?个素昧平生的人来找他相亲?她这个谎会不会扯得太夸张了?
「你好像不相信我的话,是不是?」邱青青了解的点点头,「也难怪你会觉得意外了,可是阿姨和邵伯伯都说,要是事前告诉你,定会引起你的反弹,所以建议我定要厚着脸皮先见到你再说」
「我爸爸?」邵律风瞠目结舌,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啊。」提起邵律风的父亲,邱青青便难掩哀伤之色。「来台北和你见上面,是邵伯伯临终前的遗愿。为了让他老人家安息,我觉得应该照着做才对,毕竟邵伯伯对我也很好,我们就像家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