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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凤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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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只是一路上柔儿总是轻声呻吟,最后出了地牢时,连玉娘也哼了一声,眼罩被拉下时,我看见那胖子还和柔儿嘀咕了一句什么,柔儿红着脸点了点头。

  终于出来拉,“柔儿,刚才那胖子和你说什么?”

  “他让我有空再去找他,他说保证能让柔儿怀上。”柔儿小声回答,声音几乎连我都听不到。

  这胖子,还上瘾了。

  “相公,你一定要救救他,他伤的太重了,我怕他挺不了多久了。”玉娘拉着我的衣角,哀求道。

  “放心放心,今天的目的都达到了,晚上我就来,一定没问题。只是你这么客气干啥,难道说我的玉娘看上人家了?”

  “啊,没有没有,相公别误会,我就是感激他。”玉娘有点惊慌,怕我真的误会什么。

  “别紧张,逗你呢,来玉娘,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故事,我也要听。”柔儿也凑了过来。

  “玉娘,相公今天给你讲个胖子哥哥和瘦子哥哥的故事。”

  “啊”柔儿一声尖叫,跑的飞快……

  三更天,我带着小虎的那把剑下了船,四更天,我回来了,背着人。

  玉娘和柔儿都没睡,没有多余的房间,只能把伤号安置在我的床上,她们俩照顾着,我去叫醒船主,“老何,走,连夜。”

  连夜出了汴州河段,又行了一个白天,到了宋州城码头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不能再走了,再走就离汴州太远了,哥的父母还在汴州等我呢。

  接下来几天,柔儿配药,玉娘衣不解带的照顾,看的我这个醋哦,都这样了这小子要是还不好,那可真是没天理了。

  虽然身子还虚弱,可面猴总算是能起身了,早上,我拿着小虎带回来的那个口袋进了船舱,“玉娘,你们都先去外面等会。”

  屋内就剩下我们二人,“公子,你对小人实在是……”面猴挣扎着要站起来行礼,我一把按住。

  “我只问你一件事,受刑时为什么不供出我来?”

  “即使我对夫人做了那样的事公子都饶过了我的性命,公子为人又慷慨,不记前嫌,小的当然会知恩途报,而且夫人她对小的……我就舍了这条命也不会吐露半点的”恐怕最后一句才是关键吧,我明白了,这又一个老婆爱慕者。

  “看看吧,别弄错了,那罪过可就大了。”我把那个口袋拉到床边。

  面猴不明所以,拉开袋子看了看,眼睛瞬间睁大,迫不及待的伸手进去将几个事物挨个看了一遍,不顾我的阻拦,翻身下床,也不管身上的伤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大恩,小人无以为报,情愿后半生当牛做马,以还公子恩情。”说完又“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事是小虎办的,你好了去谢谢他,为了这事,他还受了伤。救你的事,主要是柔儿和玉娘的功劳,我其实也没干啥,以后没事少下跪,家里不兴这个。”对于我这个四有青年,一个大老爷们跪在身前,真是不习惯呀,会遭报应的。

  现世报,听见屋里的动静,玉娘和柔儿进来了,看见面猴跪在地上,肩膀的伤口又渗出血来,这脸色就不对了“相公,你怎么能这样,他的伤还没好呢!”

  玉娘的埋怨让我落荒而逃,身后还传来面猴的声音“愿公子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哐档,我绊在了门槛上,正好门口经过一人,我直接就撞了上去,扑通,来人掉人河中。

  好险,没等我回过神来头又大了,掉入河中的若瑶已经哭了起来“呜呜……相公你故意的,呜呜呜,欺负人……”

  接下来的三天度日如年,每天在各种批斗会及鄙视的眼神中度过,关于我虐待伤员和用小姑娘出气的流言不绝于耳,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我躲了,我回汴州接我父母去。

  按照武朝的律法,脏银当然是应该充公,按照我的理解,武朝和天朝应该差不多,脏银哪有充公的,都应该充进官老爷的口袋么。面猴证实了我的想法,汴州知州可是有名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人物,就他了。

  吃过晚饭,人还没散,“我要走拉,你们保重。”

  若瑶一下就惊呆了,“相公,你不要我们了么?”眼泪说着就下来了“呜……相公你别走,我不生你的气了,呜……”这怎么个情况?这几天就若瑶坚持不理我,所以别人我都通知到了,我要下船三天,让他们原地等我回来,我以为他们和若瑶说过了。

  “妹妹别哭,相公就走三天,还回来呢。”敏瑶连忙安慰。

  “相公,你不要我们了么?”小虎在一边阴阳怪调的学着若瑶的语气。

  “我不生你的气了。”马乾居然还接了一句。

  众人乐不可支。

  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若瑶脸上挂不住了“都怪你,都怪你,就瞒着我一个人,看我出丑,不理你了。”得,又算我头上了。

  面猴还没全好,忍着不敢笑,憋的十分痛苦。“小兔崽子们,等我回来收拾你们,净给我添乱。”

  知州老爷的府邸很好找,知州老爷的卧房很好找,知州老爷的钱箱也很好找,我把匕首架到知州老爷的脖子上就找到了。

  “别,别伤我性命,你要什么,我全都给。”这老头白白胖胖的,喂的挺肥。

  “老头挺上路呀,还钱,三千五百两。”

  “三千五?啊,你是那个河匪的同伙,人也是你救的么?”

  “你哪那么多问题,十万个为什么?拿钱,就要三千五,多了不要。”

  颤颤微微的掀开了床上的被褥,从下面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个小木箱,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整落的银票。

  “上床,坐好。”

  在我的逼迫下,胖老爷坐到了床上,我和他对面坐下,钱箱放在中间。

  “看好了,多了我也不要,只拿自己那份。”拿起最上面那张五百两的银票,“这是一百两”我放到了自己面前。

  “那是五……五……”胖老爷说话有点不利索。

  “五?你确定?”我比划了一下匕首。

  好,没有疑义了,一百,一百,一百……我一张张的数着,看看对面这位越来越红的脸色,他不会死于高血压吧?

  三十五张数完,居然还有一小半,亏了,应该五十五十的数,这样兴许最后还能让他给我写张欠条,哥是实在人,不是我的不要,就这三十五张吧。箱子最下面居然还有半块玉佩,和一封信,我好奇的拿了起来。

  知州明显紧张了,“壮士,那是老朽的私人信笺,你不能看呀。”

  最喜欢看人隐私了,难道是给隔壁王婶的情书?这是什么,不就是一张交易清单么,粮食,食盐,马匹,哦?居然还有铁矿?这个不是禁运的么,运送地点是……

  ……余杭?我心里一惊,不动声色的放了回去“这写的什么呀,又不是银子,看不明白。”

  我的动作让知州明显放下了心,却没注意到那半块玉佩被我顺手牵羊了。

  “好了老头,咱们两清了,我可没多拿你的。”

  我清楚的看见他头上的青筋在跳动,快走吧,再耽搁怕他真要和我拼命了。

  刚一跃出窗子,屋内就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大叫“来人呀,抓住那个不识数的贼。”

  三天的计划,我两天就完成了,这让我信心大增,一切反动派在我面前都是纸老虎,只要我……

  正当我美的得意忘形的时候,我清晰的感到,一缕气机将我锁定……

  第三十三章、

  有人跟我?怎么可能?可这种感觉太强烈了,被m82a1瞄准也不过如此。

  贱人就是衰,这就好象我正在家偷看媳妇和野男人偷情,那男的马上就要射了,结过我爸来我家串门了……

  我不动声色的加快了速度,甩不掉,再快点,居然还能跟上,见鬼了。

  不过来人再也不能在暗处跟踪我了,远处一个黑衣人露出了身行,分不出大小,看不出公母,只是能跟上我的速度,这还是哥轻功有成以来第一次遇到。

  我有点慌神,总不能带个尾巴回船上去啊,速度已经提到了极至,不知道后面那位还有富余没有,我是真不能再快了,踏天的心法我已经施展出了刚刚领会的第六层‘风弛’,可除了速度稍微快了一点,没有其他变化,老丈人杆子不会是逗我玩的吧。

  这是一场没有观众的追逐,为了表示哥不是初入江湖的菜鸟,我向着城西门飞窜,惊惊似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就是跟我也要把他带的离家眷远点,既然速度不相上下,那就拼内力吧。

  城墙在远处的黑暗中显出了轮廓,在一次从跃在半空时,耳边传来破空声,居然发暗器,太不要脸了,这个方向是……孙贼诶,居然要打我屁股,你又不是我爸爸。身在半空已经无法变向,我可怜的屁股呦……

  没有打中,因为起风了。

  当身体沐浴在夜风中时,本来鸡肋般的第六层心法,终于显出了不凡,我仿佛融入了其中,在我还没回过味来时,本来无法变向的身体再次借着风势飘出去了十余丈,暗器擦屁而过,避免了我有可能被人怀疑大姨妈来了的尴尬。这才是第六层心法的真髓么?

  这种感觉好象是在飞呀,传说中的御风而行。

  刚才的动作明显让黑衣人呆了一下,不过还是再次追了上来,只是这距离么,终于越拉越远了。

  你再追呀,只要这风不停,看你怎么跟哥玩,虽然这用起来还不熟练,拐弯也挺困难,只能顺着风向,可是……啊,不要……

  黑青色的城墙在我眼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啪……滑落……

  我不想活了,揉着鼻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黑衣人已经不远不近的站在我的身后,他或者她肯定在笑,我用屁股感觉出来的。

  借着月光,我看到一双明亮的带着笑意的双眼,“给条活路行不行,都是吃这碗饭的,银子分你一半。”

  不置可否,利诱失败了。

  “今天这事你要说出去我一定杀你灭口。”对方应该知道我指什么。

  黑衣人的肩膀明显抽搐了两下。

  跟这种人打交道真是累死了,一句话也不说,你要什么你到是说呀,哥除了屁股不卖,其他的都明码标价。

  “哑巴?”

  ……

  “聋子?”

  好吧,肯定不是聋子,对方的眼中明显有了怒意。

  “看来今天不拿出点真本事是不行了,既然你欺人太甚,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今天我就代表月亮消灭你们。”说完,我掏出匕首欺身而上……

  呃……上了城墙,我继续跑路。

  开玩笑,速度就比我慢一线的家伙,近身打起来死的一定是我,居然没追?我当然不会客气,翻墙而过,逃之夭夭。

  城墙下,“居然真的比我还快,只是为什么要代表月亮呢?”黑衣人自言自语了一句,身影闪动,消失在夜色中。

  哼哼,哥的趣味你永远不懂。

  往西没命狂奔了一个时辰,我才终于确定没人跟踪我了,装逼果然被雷劈,今儿差点就栽了。不过有失有得,今天要不是逼的急了,我也发现不了踏天六层的心法原来是这么用的,居然能借自然之力,那要是到了第七层……好吧,永远第六层好了,第七层会有生命危险,第七层叫‘电掣’。

  船上,一只牛在天空中飞过……

  “那黑衣人功夫十分高明,我们在城墙上大战了三百回合,只打的昏天黑地,飞沙走石,一干官兵只敢远远看着,没人能走近我们百丈之内,最后老爷我一招抓奶龙爪手伴随猴子偷桃,这才将黑衣人斩落马下……”

  “师傅,城墙上哪来的马?”马乾问。

  这小子真不会说话,“春秋笔法,这是春秋笔法。”我有点尴尬。

  柔儿和玉娘捂着嘴笑,她们知道我在吹牛,没关系,有人信就行,坐我腿上的若瑶已经满眼小星星了,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早就不知生气为何物。

  “相公相公,然后你就带着这些银票回来了?”那三千五百两现在都被若瑶抓在手里,“可这明显不对呀,你拿多了。”

  “胡说,哪多了,你相公我企是贪人钱财之人,我这可是和那知州老爷一起数的。”我接过银票给他们数,一百两,一百两,一百两……

  “居然比我还无耻。”

  谁?谁夸我呢,我抬头一看,是面猴,“谢谢哦。”

  没想到那么小声的嘀咕都被听见了,面猴吓了一跳,“公子雄韬伟略,文武双全,实有经天纬地之才,出手如潜龙升天,一干宵小……”

  我把一落银票直接拍他脸上“闭嘴。”,说的我都脸红。

  这趟差肥了,一路顺河而下,在面猴这个内部人士帮助下,大小水匪被纷纷洗劫,小寨子我抢,大帮派我偷,忙的不亦乐乎。

  我终于可以大声宣布,哥也是经验丰富的江湖人士了。

  ……

  洛阳,刑部。

  尚书房内,左大人正在写奏折,笔尖稍微顿了顿,“小飞?”象是在自言自语。

  本应再无他人的房间内,却有声音响起“是。”

  “上次你传书回来,说是在找断头虎,找到了?”

  “没,不过……”

  “怎么?”

  “我可能见到无影本人了。”

  “噢?怎么确定?”

  “其人轻功在我之上,就是……”顿了一下“我看不懂,我经过汴州时无意中看到他,却不想他马上就发现了我的跟踪,逃跑的时候看应该没有江湖经验,不会找掩护,只会跑直线,也没人接应,要不我跟不上他,最后居然自己速度太快,还,还撞在了城墙上。”说到这,语中笑意明显。

  “笑?从你长大,多久没笑过了。”

  没有回应。

  “然后呢,没有交手?”

  “没有,他说要代表月亮消灭我,然后转身就翻墙跑了,我前面运功过度,气血翻涌,却是不能再追了。”

  “代表月亮……什么意思?他属于一个叫月亮的组织?你去查一下江湖上有没有叫月亮的组织。”

  “是”

  “对了,你今天话还真多。”

  不再有声音回答。

  左尚书轻轻摸索着手上的扳指“汴州哦,还真是顺路呢……”

  ……

  宰相府。

  柳老爷子正在躺在院子的凉棚下睡午觉,脸上盖着块大手绢,哦,不对,看错了,那是枚女子用的肚兜,奶奶的,色老头。

  蝉鸣声中,有脚步声响起,拿下遮脸之物,王管家已经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丈外,“都说了,没人的时候不用那么多规矩,咱俩认识有四十年了吧,你咋还改不过来?”

  “规矩不可废,老爷。”不卑不亢,宰相家的管家确实气度不凡,自己老爷的面子也不给。

  “有事?”

  “阿一有消息传回来了。”说着递上了一封密函。

  默默的看完,将密函收好,宰相突兀的问了一句“两成?”

  “最少五成,老爷。”

  ……

  啊欠,谁算计我?摆了摆头,不管他,看着面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匪头,“打劫,ic,ip,iq卡,通通告诉我密码?”

  面对外面那躺了一地的兄弟,还有的选择么?我们现在的打劫阵容越发强大,小虎大龙都跟着来了,面猴最熟悉里面的道道当然更不能少,就连那俩小不点也要跟着,被我一脚一个踹回船上。

  “爱,爱什么卡?”

  好吧,我以前宅的时候电影看多了,“别管什么卡了,我面猴的规矩你听说过了吧,不多要,过贵宝地给点路费,就一百两。”

  身边的面猴身子明显一个趔趄,对于我冒用他的大名这小子一直是敢怒不敢言,用若瑶偷偷听来的原话是,“老爷害人不浅。”

  匪头的眼睛先是一亮,紧接着又暗淡下来,估计想起了最近江湖的流言。传说最近不知突然从哪冒出了一伙代号‘面猴’的飞贼,各个武艺精深,在运河沿线一路向南要过路费,要的虽然不多,可他们的计算方法么……

  “大哥,这块玉佩值五两吧?”小虎手里拿着一块凤形玉佩,真是好东西,颜色白润,入手感觉细腻,一看就是官宦人家出来的东西,正好拿回去送给柔儿。

  啪,我敲了小虎一记,“你小子什么眼神,这么块破玩意,残缺不全颜色还不好,白给我都嫌累赘。”说完不动声色的揣进自己怀里。看的那个匪头脸上的肉直抽抽。

  “学学你哥,看他多会算帐。”

  另一边,大龙在数银票“一两,一两,一两……”这斯根本就不看数,一张就算一两,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我喜欢。

  一路上,诸如此类。

  在那个匪头终于忍受不住刺激,口吐鲜血的时候,一百两终于凑齐了,“别死,别死”我拍拍他的脸,“你那群兄弟还都活着呢,好好静养几天能好,你们努力攒钱,我们去南边玩一圈,过两天还回来呢……”

  咣档,人晕过去了。

  “下一家,该谁了?”

  “没,没了,淮河段这是最大的一家,再往前就到山阴县了。”面猴对这一路上同行们的遭遇有点牙疼。

  “这么快都到山阴了?快到目的地了哦,好,山阴县令,最后一票。”

  一路上从汴州开始,每个州的府衙我都去转一圈,真是让我失望透顶,这武朝当官的快赶上叉叉党的干部了,随便拉十个出来枪毙,居然没有冤枉的,既然他们对民脂民膏这么有兴趣,那就不能怪我对他们有兴趣了。

  山阴,今绍兴,号称“群贤毕至、泱泱大邦、天下繁剧“,自古繁雄奢华地,有诗云“山阴坐上皆豪逸,长安水边多丽人。”

  出门不看黄历的后果就是我们进城的时候天在下雨,从这里开始就算进入江南地界了,我那个借来的东方公子身份也正式登上了舞台。

  一路打听着,我们走进了一家专卖川货的店铺,据说是本地最大的一家,应该就是这了。“掌柜的,掌柜的在不在,出来接客拉……啊……”面猴被我一脚踹到一边,有这么说话的么。

  看我们人多,店里的伙计连忙过来招呼,不大的工夫,一个中年人从帘后转了出来。个子不高,岁数不大,颌下的青须梳理的十分整齐,居然还有点文艺范儿。

  “我就是这的掌柜,不知公子找我?”一眼就看出我是带头的,来人询问道。

  “掌柜的怎么称呼?”

  “敝人复姓东方,单名一个然字。”

  没错了,应该就是这,“东方掌柜借一步说话。”我们二人到了侧室,一伸手我掏出了尚书大人当初我离开洛阳时给我两块令牌中的一块。

  东方然眼前一亮,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翻,“公子终于到了,我在这等你们都快10天了。”

  原来这个东方然一个月前就得了川中的消息,有个“大公子”要来江南办事,让他尽力配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就从苏州赶了过来,没想到一等就是十天。

  今天听说有几个外乡的年轻人进门就说找掌柜的,这便亲自迎了出来。

  “那你不是这店的掌柜呀?”

  “我是负责整个江南事物的,这店另有专人负责。”

  这到让我刮目相看了,此人年纪三十左右的样子,居然已经挑起这么大一个担子,真是让人羡慕,他和那个杜蕾丝江南地区经销总代理的意思差不多了,当然人家不是卖套的。

  “我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了吧。”

  “长房,嫡长孙。”

  “好,那我叫东方什么?”说完我开始撸袖子准备揍人。

  ……“东,东方玉。”对于我的业务不熟悉,这个总代理明显有点不知所措,找这么一不着调的主怎么办事,家里接的这是什么活呀!

  没有听到‘不败’两个字,让我轻松了许多,收起拳头“那咱俩是亲戚?”

  “按辈分算,我是你亲叔叔。”

  原来蜀中巨商东方家现在掌家的正是我所谓的便宜老爹,这位是我的三叔,由于老太爷还健在,所以有什么大事也需要老太爷点头,而我这个不着调的,正是老太爷亲自吩咐下来,让江南的人配合一下。

  “老太爷高寿拉?”

  “七十有五。”

  “哦,厉害厉害,端的是老当益壮,金枪不倒。”我这话说一个老年人,你可以说我不够尊重,但绝不能说我骂人,我要是七十多了有人这么说我,我只会心里美滋滋的。

  东方然有点尴尬,“其实我不是家里最小的兄弟,最小的五弟今年才五岁,七姨娘生的。”

  啊?我居然还小看了人家,看来老头有龙虎秘药,有机会进川去讨些才是。

  “我在江南地界了,你家真的东方公子要藏好才是,我呆的时间倒不长,玩个十天半个月就回去了,不会给你添麻烦。”

  “这个倒不用担心,我那贤侄三个月前病势了。”说完神色黯然。

  居然是个短命鬼,这么大的家业没福享受,我要是他,爷爷娶了七个,我怎么也得娶十四个才行。这时,东方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木匣递给了我。“请公子收好,从现在开始,出门你要戴上它。”

  什么东东?我擦,居然是张薄入蝉翼的假脸,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不戴,不戴。”我连忙把匣子合上,塞了回去。

  “公子不可,我那贤侄两年前来过江南,与本地的商人,官员多有见面,唯此才能不露了身份。”

  我擦了的死老左,这么重要的消息来的时候不告诉我,这我要是傻不楞登的直接过去,一定玩完,看人家东方氏准备的多周全。

  “人皮做的?”我揣揣的问道。

  “公子怎会如此问?哦,原来因为这个,放心,绝对不是。”

  劈手夺回木匣,既然不是人皮做的那这对我就是宝贝了,可以换张脸呀,赶紧戴上玩玩。

  对于我前后的反差,这个三叔有点不适应,“公子还要妥善保管,事后还请完碧归赵。”

  “放心,放心。”我随口敷衍,关于拿了别人东西要还,这是种恶习需要改的问题,我决定以后再好好和他辩论一翻。

  往脸上轻轻一覆,一股淡淡的吸力传来,仿佛融化在了脸上,我这就可以出去演假面超人了?有点不确定,找面铜镜来看,果然换了个人,不过长的也不怎么样,不就比我鼻梁高一点点,眼睛大一点点,眉毛细一点点,脸型俊俏一点点么,切……

  “不错,不错,和本人一模一样。”

  “你等等呀,我去试试跟我来那几个人,看能认出来不。”转身我回了前堂。

  柔儿她们安静的在前堂等我,看我出来,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眼中有点疑惑,却也不多瞧。

  看见帅哥居然没反映,这不科学,若瑶和敏瑶更是根本连看都不看,俩个小妮子不知道嘀咕什么呢。

  为了惩罚她们的视而不见,我故意从她们的身边经过,抬手同时在柔儿和玉娘的咪咪上狠揉了一把。

  “啊”两声尖叫同时响起。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找死”,小虎一声清斥,剑尖转眼已经到了我肋下。

  好重的杀意,由于从来没和小虎真的动过手,所以我也没有品尝过他全力出手的滋味,现在从这剑的速度和气势来看,这小子最近功夫精进不少。

  身子一侧,剑尖从胸前掠过,小虎反手一撩,剑锋已经直奔咽喉而来,小兔崽子,真下死手呀。

  脚下用力,身形暴退,我将将躲过了这要命的一下。

  连着两下都被我闪过,小虎面色凝重了起来,“大哥,带人先走,这人的功夫不在我之下,哦,不用了……”杀意迅速退减,这是认出我来了?

  “什么不用,这人厉害,大龙你也上。”柔儿笑咪咪的看着我,话却是对大龙说的。

  “可他明明就是姐……”

  “对,你姐夫就是被他藏起来了,你快和小虎一起揍他。”

  最毒妇人心啊,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别,别过来,我真是姐夫,我真是……啊,小虎你这剑往哪刺呢,让我当太监么,大龙你……哎呦,你小子给我等着……”

  “相公真笨呀,看那身形还不知道是他么。”敏瑶说。

  “就是就是,连衣服都没换呢。”若瑶附议。

  哥茶几了,被二人联手这顿胖揍,“三叔,救命呀,你这破玩意怎么摘下来啊……”

  第三十四章、

  疼,浑身都疼,小虎还能应付,大龙真心打不过,他们俩联手的结果就是我现在躺在了床上,不过挨了打还是有福利的,“对对,玉娘就是那,再舔舔。”

  我的小兄弟在玉娘的小嘴里疗着伤,柔儿脸红红的坐在一边,“姐姐,就你老惯着他。”

  谦意的看了柔儿一眼,玉娘又低下了头,一个蛋蛋被吸住了。

  “臭丫头你还敢说,还不是你让他俩动手的,大龙那个没轻没重的,谋杀亲夫呀你。”

  “谁让你占我和姐姐的便宜,活该。”柔儿做了个鬼脸。

  这正和柔儿拌嘴呢,房门被推了开来,两个姑娘一起走了进来,敏瑶还端着一个碗,这是送汤药来了?还真懂事。

  “啊,玉娘姐在做什么,色相公原来你没事,亏我们这么担心你,姐姐还给你熬了汤。”若瑶的正义感又泛滥了。

  “屁,谁说我没事,快过来,你家相公要被人打死了。”

  看两个妹妹进来,玉娘不好意思了,羞涩的抬起了头。我就这么直挺着坐四个老婆中间。

  “我真的伤的很重,来若瑶把手给我,相公教你五龙抱柱……还有富余?敏瑶你也来,十龙……难道可以十五……”

  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身体迸棒,吃嘛嘛香。

  只是若瑶总是用小老虎一样的眼神看我,对于我最后非要她张嘴射进去的行为,估计是当着三个姐姐的面害羞了,有点耿耿于怀。

  按照三叔的安排,后面的行程我们要换乘东方家的大船了,叫来老何父子三人,结了船资,当然我可没少给,老船主是厚道人,一个劲的道谢,那俩中年汉子明显有些不舍,这是不舍得我的钱?还是不舍得我的人?

  这是在船上的最后一晚,当夜,我招呼大家一起吃饭,连船家父子也一起叫了过来。柔儿和玉娘亲自下橱,十三个人在甲板上围了一圈,这种有家人,有朋友,有酒,有肉的日子真是舒坦呀,关键是现在有银子了,不管这些烂事,逍遥天下去?

  念头只是一闪就打消了,会被老丈人用砚台砸死的。

  没有那么大的桌子,我们就席板而坐,若瑶正象教训儿子似的训斥那小哥俩,这俩小子也没脾气,挨完骂继续往若瑶敏瑶身边凑合。看见漂亮的小妮子就腿软,这还真是我徒弟。

  “还有谁要添饭的?”柔儿问大家。

  我要,我要,我也要……

  这帮饭桶,早晚吃穷了我,那个柔儿,给我也添一碗……

  碗有点多,柔儿自己拿着费劲,何家老二过来帮忙,两个人去后面小厨房添饭了。

  “老何,借一步说话。”

  “公子有事?您吩咐就好了。”

  我递过去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一个月,我需要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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