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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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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给别人梳过头发,他把梳子搁在上面,那梳子竟然能顺着她的头发滑落下来,没有一丝阻碍。

  果然是好头发,难怪摸起来手感那么好。

  但是霂无觞毕竟是帝王,弄了半天也没能弄出什么发髻出来,宁素有些急了,道:“皇上,奴婢自己来吧。”

  霂无觞不高兴了,他就不相信自己一个堂堂帝王连梳头都梳不好。他记起第一次见宁素的时候是在桑山上,他看到了她的背影,当时她简单的麻花发辫让他记忆深刻。

  他三下两下也给她编了当初的那个发辫,当梳子落下时,宁素愣住了,这镜中人的发型,不是自己在乡下的时候时常梳理的发辫吗?想起从前的日子,恍如隔世一般。

  “愣什么?”霂无觞却从旁边的花瓶里的花枝上,摘下一朵洁白无瑕的玉簪花,簪在了她的发鬓侧边。

  “我看看,好不好看。”霂无觞很得意的把她拉起来,对着自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却看见女子的眼睛里似乎含着雾气,伸手一抹,却抹出几许泪花来。

  “怎么了?”霂无觞疑惑的问。

  宁素摇摇头,拉下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蹙起娥眉道:“陛下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霂无觞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小妮子,脑袋里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素不说了,甩开他的手走到一边:“皇上明明是个明白人,何必装糊涂。皇上后宫女人三千,明明只是想戏弄宁素,可是宁素却是个实心的人,倘若喜欢一个人,那就是真的喜欢,倘若以后他多一个老婆,宁素便会嫉妒死去。若是皇上不想宁素以后伤心死,还是不要招惹我的好。”

  霂无觞一愣,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宁素已经打开了寝宫的门,外面站着一溜儿的奴才,端着盆的、端着水的、端着毛巾的,早听到里面有声音在外面候着呢。

  小豆子站在最前面,抬头一看,哟,这宁素宫女怎么今儿换了个奇怪的发辫?记得昨夜进宫的时候是翻花髻的呀?难道是他记错了?

  正文 皇上的怒

  皇帝出宫是何等大事,一时间,满京城的老百姓都想看热闹,无奈,皇帝出行,两边黄布挡街,清理的干干净净,别说老百姓想看皇帝没门,就是出宫的宫女想看看街景热闹也是妄想。

  此次出行的目的地是京城郊外五十里处的烟云山皇觉寺,那里是皇家寺庙,每逢祭祀皇家必去的地方。

  宁素同秀兰姑姑坐一个车,秀兰姑姑是乾坤宫的老人,也是在宁素之前伺候皇帝就寝的,她知道皇帝的规矩极怪,更衣就寝一般没她什么事,她只是负责点烛熄烛之类的事情,原本司寝该是两个女官轮流守着皇帝帐子外头,但是这个皇帝却让她们站在门外守着,所以她虽说司寝,这些年来都是站在门外守夜的。

  可是宁素……

  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长相清秀的宫女,听说她昨夜在皇上宫里呆了一宿,今早头发样式也换了。

  这发式是宫中宫女不可能梳的,作为姑姑,她本该好好的责备宁素一番,但是有小豆子叮嘱在前,又有宁素呆寝宫的事情在后,而且,此时,一个小宫女竟能跟御前的老姑姑同车,这种种迹象说明,她绝不可能用对待其他小宫女的方法对待眼前的这个宁素。

  秀兰姑姑在这疑神疑鬼,猜想宁素到底是什么来头。而宁素也是满腹心事,不晓得今早对皇帝说的大不敬的话会不会惹怒他。

  心中闷闷,打开帘子往外一瞧,哪有半个人影,除了太监侍卫,街边一色的黄布蒙着,连路边阁楼上的人都赶了个干净。

  没什么可看的,正要缩回脑袋,却和一个人四目相接。

  只见那人鲜衣怒马,坐在高头白马上,金色的马鞍在太阳下明晃晃的亮眼,一袭白衣,十分的潇洒,头戴玉冠,明珠抹额,富贵以极,长得那是美貌胜过女子,眉心一点红痣分外的显眼。

  是九王爷!

  宁素有点尴尬,强迫自己挤出一点笑容来。

  霂子泠蓦然看到宁素一张如花小脸,心中一喜,可是再一想,她便是长得好看,却不是那个同他有救命之恩,又同他红颜知己的阿丑,倘若她是阿丑,那便是完美了,可惜她不是,她还是那个亲眼瞅见了他的糗事的那个女子。

  想到这里,才提起的好心情又瞬间一落千丈。

  她到底不是真的阿丑!他心中感叹。

  他也同宁素一样,尴尬的同时努力对她挤出一个笑容。这个时候,却听到“嗯哼”一声,只见前面华丽的马车里竟也探出了一个脑袋,好死不死的正好看到这一幕。在霂无觞的眼里,那两人那叫一个暗流涌动、脉脉含情,顿时心里便暗暗的怒了。

  宁素一看见霂无觞,犹如老鼠见了猫一样,急忙缩回了脑袋,霂子泠也心虚的扭回了头。

  这在霂无觞的眼里,那叫做“做贼心虚”,于是他更怒了。

  “来人!朕要吃水果!”皇帝在马车里叫了,小豆子急忙探进头,看到皇帝斜倚在软垫上,身前的小桌子上摆满了水果。

  “皇上,水果在您面前呢。”小豆子好心解释。

  霂无觞一只脚蹬过来,蹬在了小豆子的鼻子上,横眉怒目的骂道:“蠢材!你当朕眼瞎了么?每个人伺候怎么吃啊?!”

  “是是是,奴才这就来!”小豆子惊惶的要往上爬,不想一脚蹬过来,把他踹了出来。

  “谁要你这个腌臜的货,叫个干净的宫女来!”

  小豆子被蹬在尘土里,虽是脑袋被蹬蒙了,心眼却是亮的。所以当其他小太监诚惶诚恐的扶起他时,他揉着pi股,颤颤巍巍的嚷道:“去叫宁素来,快去!”

  正文 凶手

  “饶命啊,爷爷饶命啊!”那七个和尚一起跪倒在地,磕着头求道:“爷爷饶命,我们是冤枉的,真的没有谋害皇上啊!真的没有啊!”

  宁素看这些和尚,走了过来,道:“我并没有说你们都有嫌疑,只是你们之中的一个放了这药,不如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尊灵佛,在我小的时候,曾经有个游方和尚给我的,他告诉我,这尊灵佛可以验人真假,但凡摸了那佛,说假话的人脑门上就会浮现出一个金色的佛印,倘若真话就不会。我正好随行也带了那佛,现在就去拿那佛来给你们摸摸,摸过之后真相便知。”

  宁素说罢便拉着小豆子出去拿佛。

  “宁官,你真的带了那神奇的佛?”小豆子好奇极了。

  宁素微微一笑,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行吗?”

  “你照我的话去做便是。”

  小豆子半信半疑,过了一会,果然拿了一个锦盒来了。

  宁素把那锦盒放在大殿中央的桌子上,对那几个和尚说:“灵佛就在这个暗盒里,你们都伸手进去摸一摸,说假话的人自然脑门上会有佛印。”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觉得十分稀奇,偷偷的议论纷纷。

  “到底灵不灵啊?”

  “装神弄鬼的呢。”

  “等那些和尚摸了就知道了,说不定神佛显灵。这可是在如来大殿,如来能不保佑说真话的人吗?”

  小豆子和灵素在一边看着。

  那七个和尚一个个的去摸了。

  摸了一个,众人便嚷:“咦,没有欸!他脑门上没佛印!这个不是真凶!”

  又摸了一个,众人又道:“也不是真凶!”

  等七个和尚全部摸完,众人不由得嚷道:“咦,一个都没有!凶手不在这里头啊!”

  小豆子挠挠脑袋,疑惑的说:“怎么回事呢?难道佛祖不显灵,还是他们都不是凶手?”

  宁素微微一笑,对那七个和尚说:“都伸出右手。”

  看完七个人的手,她指着其中一个和尚道:“就是你,在檀香中放了没药!”

  那个和尚还想抵赖,叫道:“你不要冤枉好人!我的额头上可没有出现佛印!”

  “你虽然额头上没有佛印出现,但是你的手上却出现了真相。”

  小豆子问:“为什么呢?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仔细看看他们的手。”宁素对小豆子说。

  小豆子细细的查看了一番,道:“其他六个和尚手上都有银粉,唯独这个瘦和尚手上干干净净……”他眼珠一转,恍然大悟:“哦!果然,你就是凶手,那佛上我让人抹了银粉,你的手干净证明你根本就没有摸过佛像,你这叫做——做贼心虚!”

  “来人啊,给杂家捆起来!”

  一声令下,侍卫立即将那个瘦和尚五花大绑捆起来。

  这时候,宁素眼疾手快,看瘦和尚的口要动,抓起一块抹布紧紧塞进了和尚的口中。

  “宁官,你这是?”小豆子惊讶问。

  “他要咬毒自尽!”

  “哦,原来如此!”小豆子看着宁素凌厉的眼神和灵敏的反应,不由得佩服之极,这女子,果然不简单。

  正文 银针术

  和尚被抓起来,宁素打算去看看霂无觞。

  到了后面一处禅房,两个太医正焦灼的商讨着。

  “这可怎么办,这儿的药不全,下重了又怕伤了皇上的身子,偏偏几针下去皇上又不醒,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现在回京城药局又怕来不及,唉唉唉……”

  “是啊,皇上这是旧疾重犯,毒素攻心,危险的很,你我这等手足无措,可该如何是好,要是万一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俩岂不是小命不保?”

  “可是若是下错了药,下重了药,那也是小命不保啊。”

  “我家还有娇妻美妾呢。”

  “别说你家了,我家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儿呢,唉——”

  宁素听了火冒三丈,如此紧急的情况,这两个老东西却在这里畏首畏尾,一心只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却弃皇帝的小命于不顾了吗?

  宁素不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径自入了禅房。

  “欸,你这个宫女怎么如此不懂规矩,不许进去——”两个太医冲过来拉住宁素。

  霂子泠抬头看见,道:“让她进来。”

  “如何?”宁素进来直接问霂子泠。

  他摇摇头,焦虑道:“同来的两个太医束手无措,皇兄吐血后昏过去了,一直没醒。我已差人去皇宫请人跟拿药了,时间紧迫,就怕来不及。”

  宁素见桌子上放着银针等物,立即道:“让我来。”

  “你?”霂子泠惊异的看着宁素,“你会银针?”

  “懂一点。”

  霂子泠急忙拉住她:“不可儿戏啊!倘若皇兄有个三长两短,你的性命也没了!”

  宁素抬头,墨色双眸闪亮着灼灼的光芒,坚定的看着他:“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以,我也不会拿皇上的性命开玩笑!你先出去!”

  说罢,她甩开霂子泠的手,径直拿了银针去烛火上烤制。

  霂子泠没有再阻拦她,只是道:“我要在这里看着,我不会让人来打扰的。”

  九王爷静静的坐在一边,外面已经有太监把手,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宁素吩咐道:“麻烦王爷将皇上的上衣脱掉,翻身趴在床shang。”

  霂子泠顿了一下,从来没有人吩咐他做这种事情,不过只是顿了一下,他行动了,很快,照做了。

  宁素曾经随着江湖郎中父亲练过针灸,但是很久没拿针,到底有些紧张,何况这是皇上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该去阎王处报道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银针,坚定了念头,心道,成败在此一举,不能再犹豫了。

  想罢,一针落下,紧接着,其他的银针6续扎下,随着她的银针,霂子泠的一颗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宁素静静的看着银针,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轻轻的捻动银针,静静的感觉银针下经脉气息的流动。

  是时候了。

  拔针!

  当她拔出银针的时候,只见那针头几厘米处都是黑的。

  她拔完了银针,几乎每根银针的末端都是黑色的,跟着扎针处便有黑色的血珠渗了出来。

  她又取了细线,紧紧扎住霂无觞的十根手指头,拿三棱针刺破他的指尖,细密的黑色血珠落了出来。

  当一切做完之后,她几乎累的瘫倒在椅子上。

  “把皇上翻过来,盖上被子。”宁素疲惫的说。

  霂子泠急忙照做了,他惊喜的发现之前皇兄的嘴唇发青,而现在已经渐渐的恢复了一点血色。

  宁素提起毛笔,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方子,递给霂子泠道:“这方子,是寻常的方子,这寺庙中一定有,即便没有,也能在这座山里头找到,赶紧叫人去煎了药来。”

  霂子泠立即拿了方子交人去煎了。

  宁素做完这一切,才安静的坐在霂无觞的床边,按了按他的脉搏,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脉象平稳,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霂子泠不可思议的看着宁素,惊讶道:“你真的只是一个宫女吗?为什么你懂得这么多?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宁素微微露出笑容:“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呢。”

  “水……”

  这时,床shang传来虚弱的声音。

  正文 许你想

  那手伸进她的头发,似抚摸、又似按摩,揉着她的头发,轻轻柔柔的,仿佛一直揉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身体有点僵直,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头发里的那只手上,那般的温柔而熨贴。她到这个时代,自小无母,父亲忙着生计,后母非打即骂,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温柔,万万想不到,这样的动作,竟然是来自一个帝王。

  “皇上……”

  她正要开口,却听到霂无觞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朕记得小时候,母亲曾经也这样替我洗过头……”说着,他似乎又陷入了某种回忆,不自觉轻轻叹了一口气。

  “奴婢也没有母亲。”宁素低声道。

  “朕不是没有,只是被人夺走了。本来,朕是可以有的……”

  他话里有话,宁素不敢再问。

  霂无觞静静的替她洗发,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耳畔只有清风在拂过。

  良久,似乎他终于洗好了,宁素的腰也僵了。

  霂无觞将宁素扶了起来,看她眸似星辰,脸上带着两抹红霞,艳若莲萼,一头乌黑的湿发下显得更为动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取了一条干毛巾替她擦发,宁素却接过来要自己做。霂无觞没理会,径直坐在凳上,却拉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双手隔着毛巾细细擦拭她的头发,弄得宁素好不窘迫。

  “奴婢自己可以做的。”宁素小声嘀咕,她不明白为什么皇帝突发奇想要给她洗头,不过那感觉倒是不错。

  霂无觞没应声。

  坐在一个男人的膝盖上,这感觉真是别扭,两人肌肤相触,让她的脸犹如着了火一般,热的快要冒汗了。

  “奴婢要去熬药了……”宁素急于逃脱这种窘迫的情形,却被他突然捉住了双手。

  “朕现在还不想吃药。”霂无觞双手困在了她,低头看着她的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意味,“小宫女……”

  宁素恼了,她觉得他在嘲笑她,努力想要掰开他的双手,谁知却被他困的更紧,她能感觉到他的臂膀上肌肉的力量。

  他低头时,乌黑的发丝时时拂过她的脸,酥酥的,痒痒的。

  “难道你想的竟然是皇后之位?”他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呃?”宁素一愣,这是哪跟哪啊?

  “你说,朕后宫三千,老婆多的不得了,而你,若是喜欢一个人,便只能和那个人相守,是也不是?”他伸手点点宁素的鼻子。

  宁素顿时想起那天自己所说的大逆不道的话来,那话宛如还在耳边。

  “皇上明明是个明白人,何必装糊涂。皇上后宫女人三千,明明只是想戏弄宁素,可是宁素却是个实心的人,倘若喜欢一个人,那就是真的喜欢,倘若以后他多一个老婆,宁素便会嫉妒死去。若是皇上不想宁素以后伤心死,还是不要招惹我的好。”

  想起那话,宁素顿时脸红起来。

  “如果朕只能娶一个女人,那个人,便只能是皇后,你这个小宫女所肖想的岂不是皇后之位?”

  宁素听了心里一惊,一个小宫女肖想皇后之位,那可是对皇家的大不敬。古代宫女地位低下,即便得了宠也不能有任何封号,除非是有了子嗣母凭子贵。妃位都不可能,何况是后位?

  “奴婢没想,奴婢不敢……”她所想的不过是出宫,哪里就能被这个自大的人误解成这样。

  霂无觞看到她这样惶恐的态度禁不住恼火,紧紧握着她的肩膀低沉道:“朕许你想,许你敢!”

  宁素一愣,呆了,抬头看着霂无觞一双深沉似海的黑眸,那双明镜一般的眼眸里,她看到了自己的脸。

  心,陡然急促的跳了起来,跟着,呼吸也紧张起来,觉得胸口好似憋着一口气,连心脏也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她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似乎读懂了他眼中的缱绻,但是她不敢想,也不敢去看,她突然低下了头,呐呐道:“不可能的……”

  “在朕的眼中,没有不可能……”他伸手,擎起她尖细的下巴,看着那双错愕的明眸,低头印了下去。

  宁素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吻,脑袋还停在方才的话语……

  “朕许你想,许你敢!”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正文 风波起

  宁素发现事情的走向离她的计划越来越远了。本来她在宫中安安静静度日呆够日子便可以离宫,到时候攒了些钱嫁人也好做买卖也好,随她自己。

  而如今霂无觞似乎绝无放她离开的打算,而且三不五时的偷袭,让她觉得自己朝不保夕。想起深宫嫔妃的日子,让她觉得有些郁闷,天天呆在那方寸之地,等待着皇帝翻牌子,若是惹恼了皇帝,打进冷宫再也不见天日……她不是不喜欢霂无觞,但是为什么偏偏他是皇帝?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她使劲甩甩头,不想这些让人心烦的事儿。她如今最要紧的事情是手里的银针。

  今天,是第七次针刺,一连数天,拔毒进行的还比较顺利,只是霂无觞经过这六天的拔毒,脸色未免有些苍白,气血未免有些不足。虽然每日里用补品养着,毕竟耗损太大,宁素看着也有些心疼。

  看着霂无觞背上暗红色的针孔,那密密麻麻,真是被扎的跟刺猬一样,可是他还是得乖乖的躺在这里被她扎。

  霂无觞是个骄傲的人,在女人面前,即便是再痛,他也不会吭一声。宁素心里却知道,自己为了求效果,下手可绝对是不轻的。六天拔毒,一天比一天更痛。

  一阵刺下,她看到他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

  “皇上,如果痛就喊出来。”

  “废话……”霂无觞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接着霂无觞说:“你……唱首歌……”

  宁素觉得也好,起码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也许就不会那么痛了。

  “天涯的尽头是风沙,

  红尘的故事叫牵挂。

  封刀隐没在寻常人家东篱下,

  闲云野鹤古刹。

  快马在江湖里厮杀,

  无非是名跟利放不下,

  心中有江山的人岂能快意潇洒?

  我只求与你共华发。

  过荒村野桥寻世外古道,

  远离人间尘嚣,柳絮飘执子之手逍遥。

  檐下窗棂斜映枝桠,

  与你席地对座饮茶,

  我以工笔画将你牢牢的记下。

  提笔不为风雅,

  灯下叹红颜近晚霞,

  我说缘份一如参禅不说话。

  你泪如梨花洒满了纸上的天下,

  爱恨如写意山水画,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我只求今朝拥你入怀抱……”

  婉转却带着几许悲伤的歌曲在耳边响起,霂无觞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画面,那有闲云野鹤古刹,有荒村野桥古道,还有如火般的晚霞,满树的梨花,他觉得不满,谁说心里有江山的人不能快意潇洒?他偏就要做给她看……想着想着,猛觉得背心一痛,顿时眼前一片黑了……

  “皇上!”

  小豆子一声惊呼,他正好过来送东西,眼睁睁看着皇上昏倒在宁素的银针下,顿时惊呆了。

  “你你你……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你一个小小宫女死一百次都不够!”小豆子气急败坏。

  宁素也急了,两人将霂无觞翻过来,他真的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她急忙去把他的脉搏,竟然是虚弱的有如游丝,她的手一抖,难道是错了?难道是她扎错了地方?

  她惊得呆住了,一颗心仿佛落进了冰窖里。

  小豆子看她这样更加恼火,恨恨道:“杂家要去禀告九王爷知道!”说罢,飞快的拔腿出去了。

  正文 你滚

  她的身后自然跟着平日里只听她话的奴婢奴才,一声令下,立即有两个宫女扑上前去,凶神恶煞的要去厮打宁素。

  宁素冷不丁的往后一退,自小到大,她何尝和人家打过架?就是在乡里,那也是邻里和睦客客气气的,谁知道到这里居然会遇到母老虎?

  “放开宁官!你们反了是吧?!”门外,却被扫地的小贵子瞧见,他一看顿时怒了,将手里的扫把一扔,赶了过来。他上次得罪了宁素,正想找个机会献献殷勤,这次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

  小贵子冲过来拦住了厮打的宫女,谁知那宫女不饶,竟去撕扯小贵子的头发和衣服。

  “反了!反了!”小贵子大叫,一面伸手抓宫女的辫子,一面大叫:“乾坤宫的人都死去哪儿啦!还不快来帮忙!”

  一时间,乾坤宫外面当差的立即冲进来两个宫女,同祺贵人的宫女撕扯成一团。祺贵人这边抬轿的两个小太监也冲进来。

  宁素数了数,大约一共有个人,打的那叫一个火热朝天,这个扯头发那个揪辫子,这个喊爹那个骂娘,打的灰尘满天飞。

  祺贵人见他们奴才厮打成一团,却唯独没打着宁素,又不甘心,她悄悄的往旁边溜过来,扯着宁素就是一耳光。

  宁素蓦然被打,惊了一下,回手一推,那祺贵人就被推倒在地上。宁素是在乡间做惯事情的人,手臂当然比祺贵人力气大,这么一推,祺贵人摔的疼了,立即眼泪哗哗的冒出来,哭爹喊娘起来。

  宁素的脸上挨了一下,留下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都给杂家住手!”

  一声呵斥,众人一惊,扭头一看,是小豆子公公呢,而公公的身后,站着的,不是皇上是谁?他脸色可是黑沉的很。

  顿时,众人唬的住了手,一个个吓得跪倒在地上。

  “皇上……”祺贵人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霂无觞过来,正要拉着他的袖子诉苦,不想被他轻轻一挥,挥到了一边。

  她只得用自己的袖子抹着眼泪哭诉:“皇上,她……她打臣妾……这个贱婢,皇上,您可给臣妾做主啊!自古以来,哪里有打妃嫔的宫女啊!就是把她灭了九族、拖去五马分尸也不足以平息臣妾心中的愤恨!”

  她哭哭噎噎,楚楚可怜,做戏做足。可惜,霂无觞并未多看她一眼,他径自走到宁素的跟前,仔细看了看她的脸,伸手轻轻一抚。

  “嘶……”宁素疼得将脸挪开。

  “来人!”霂无觞喝令,“还不给姑娘上药!”

  “不用……”宁素拉着他的袖子。

  “不行,朕会心疼。”霂无觞握着她的手柔声说。

  祺贵人被方才自己所看到的惊呆了,这……这是真的?她自入宫以来,从来没有见过霂无觞对哪个女子这样温柔,这怎么可能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暴君?

  “皇上,我呢?”她可怜兮兮的问。

  霂无觞这才回头,只见那艳妆女子的脸上妆都哭花了,脏脏兮兮,双眼黑的跟只熊猫似的,不由得露出厌嫌之色。

  “你不回宫去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朕现在忙,回头再来收拾你!还不快滚!”

  祺贵人呆了,滚?他居然叫我滚?她可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算起来还是皇帝的表妹,他居然叫我滚?

  她怔了几秒,骤然拿帕子捂住脸,哭着跑了出去。跟着来的奴才一看大事不妙,立即灰溜溜的跟着祺贵人一块儿溜走了。

  小贵子得意的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由他带头打了一回胜仗,宁素宫女一定对他另眼相看。回头时,皇上已经拉着宁素进寝宫了。他暗暗思道,俺这回抱粗腿总算是抱对了。

  正文 吃醋

  宁素进了屋,却在自己常睡的软塌躺下了,显然她生气了。

  这些日子,考虑到皇上要休养身体,宁素坚决的不再上他的当被他拉到g上,而是睡在龙榻边的小软塌上,这软塌和龙榻成九十度放着,一边正好挨着龙榻,上面铺着金丝软垫,刚刚可以睡一个人。

  宁素为什么生气?霂无觞却不大明白,他分明已经呵斥了祺贵人,替她做主了。

  可是宁素却不这么想,方才自己挨打,就好像小三占位,被正妻抓jian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太糟了。而且一想到长得那么艳丽丰满的祺贵人也是皇上的老婆,她心里便仿佛打翻了醋坛子,酸楚极了,郁闷极了。

  “宁素……”

  霂无觞伸出两个手指拨了她肩膀一下,“痛吗?”

  宁素今日哪里管他皇上的身份,却是缩了缩身子,冷冷道:“奴婢累了,想歇一会。”

  宁素的态度让霂无觞也恼了,他气愤道:“回头将那个女人贬称答应,打架竟然打到乾坤宫来了,实在是……”

  他居然没想到能够拿什么字眼来形容祺贵人的胆大妄为、胸大无脑。

  “蠢女人!”他最终丢出了三个字。

  宁素哪管他在那里骂祺贵人,自己却兜头把脸蒙住了。

  过了一会,只觉得床特别的挤,她身后竟然多了一个人。

  “皇上下去……挤得很……”这软塌平常是用来做靠椅的,本就刚刚能躺一个人,霂无觞身材高大,一躺上来自然把宁素挤得不得了。

  霂无觞扯下宁素脸上的薄被,嗔道:“都快立夏了,也不怕闷出一头汗来。”一手却伸过手去,将宁素揽在了怀中。

  宁素扭了一下,嗔道:“皇上怎么不去祺贵人宫中,贵人可是皇上的正经表妹,受了委屈可怎么得了。”

  霂无觞顿时笑了,道:“朕说呢,怎么最近醋坊里的出的醋味道都淡了许多。”

  “嗯?”宁素回头。

  他捏着她的鼻头,嗤笑道:“原来都跑到这儿来了!”

  宁素脸上一红,却又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了,便又翻过身不去理他。

  “朕给你讲个笑话,笑了可就不准生气了。”

  宁素奇了,皇上还会讲笑话?

  却听霂无觞说道:“一秀才吃鸡,刚要动手饕餮,突悲从中来,于是肃立餐案旁,痛致悼词曰:‘鸡有五德之才,难免一刀之灾,暂吃吾肚之内,算作一副棺材,呜呼呀――哀哉!’转首对屋外喊,‘娘子,再捣瓣蒜来!’”

  “噗嗤!”宁素一听笑了起来,“这秀才真是口是心非。”

  霂无觞搂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肩头:“你便是如他一般口是心非。嘴里说不喜欢朕,心里却很喜欢的,对不对?”

  宁素不语,却把头埋得更低了。

  霂无觞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看着她洁白细腻的后颈,低头亲了一下。

  “皇上……下去……”宁素后肘推了一下。

  冷不丁的,霂无觞却低头含住了她小巧洁白的耳珠,轻轻吸了一下,顿时,她浑身酥的软做了一团。

  他的手却顺着腰身往上滑到她的xiong前,按住那饱满之处,细细的rou着。

  “朕素了很久了。”

  她听到他低声说,不由得浑身颤了颤。

  正文 上架感言

  文就要上架了,感谢追文潜水的筒靴的关注。

  或许真的不少潜水的筒子,所以俺在评论区压根没看到几个影子。汗!

  虽然人气看起来不怎么地,不过俺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写下去。入v的问题早已不成为争议,若要再说,也是老生常谈的问题。网站要生存,作者要生活,现在买菜涨价真涨的厉害啊!再涨下去苹果都吃不起了。一如既往的感谢编辑七月的鼎力支持,即便俺不算一个勤快的作者,编辑还是给予了无私的帮助啊,再汗一次!

  本文是一个宠文,虐谁也不能虐女主,所以大家放心,不可能有女主被挤掉的事情出现。霂无觞怎么说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俺们走的就是一心人的路子。

  第一次写这样多份额的宫廷文,未免有些不足,俺知道这个不算现在大热的题材,不过就是幻想一下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貌似还不错。

  后面,太后会倒台吗?阿丑会嫁给谁?天元朝又出动-乱了?霂无觞这个皇帝还能当得稳当吗?宁素什么时候能生个小包子?

  亲们,关心的话,便追文吧。

  在此,俺衷心的希望,珍惜作者的汗水,远离盗版。支持正版的筒子万岁!

  入v后,首发三万字,后面大约能保持日更六千,哦弥陀佛上帝保佑我能按时按量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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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就要上架了,感谢追文潜水的筒靴的关注。

  或许真的不少潜水的筒子,所以俺在评论区压根没看到几个影子。汗!

  虽然人气看起来不怎么地,不过俺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写下去。入v的问题早已不成为争议,若要再说,也是老生常谈的问题。网站要生存,作者要生活,现在买菜涨价真涨的厉害啊!再涨下去苹果都吃不起了。一如既往的感谢编辑七月的鼎力支持,即便俺不算一个勤快的作者,编辑还是给予了无私的帮助啊,再汗一次!

  本文是一个宠文,虐谁也不能虐女主,所以大家放心,不可能有女主被挤掉的事情出现。霂无觞怎么说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俺们走的就是一心人的路子。

  第一次写这样多份额的宫廷文,未免有些不足,俺知道这个不算现在大热的题材,不过就是幻想一下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貌似还不错。

  后面,太后会倒台吗?阿丑会嫁给谁?天元朝又出动-乱了?霂无觞这个皇帝还能当得稳当吗?宁素什么时候能生个小包子?

  亲们,关心的话,便追文吧。

  在此,俺衷心的希望,珍惜作者的汗水,远离盗版。支持正版的筒子万岁!

  入v后,首发三万字,后面大约能保持日更六千,哦弥陀佛上帝保佑我能按时按量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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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承恩

  所谓兰池,周遭兰花遍植、四季常开,池中花瓣飘浮,满池馨香,沁人心脾,这里是皇帝和皇后才能沐浴的地方。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宁素的到来,让兰池的宫女诚惶诚恐,虽知她之前是个宫女,但是如今贵为宁嫔,心里除了羡慕也只有仰望了。当今皇帝的龙床可不是谁都有命靠近的。

  “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

  宁素想起从前读的杨贵妃的诗,看着周遭满目氤氲的白雾,顿时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当年的杨贵妃。

  对于敕封,她心知那是霂无觞的心意,她意外、感激,却带着几分惶恐和不安。对于一个从未想过皇妃之位的人,如今站在这里了,仿佛突然站在悬崖上,稍不小心,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一般。何况如今皇上大敌未除,她又如何心安。

  她不习惯别人服侍穿衣,不过今天特殊情况,即便她想拒绝也拒绝不了,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在镜中的身影,肤若凝脂,乌发似云,身段娇美窈窕,脸蛋红似牡丹花。身上穿着一件藕色的肚兜和绸裤,肚兜上绣着粉色牡丹花样,外面披着一件浅藕色的银兰花刺绣的半透明系带云纹锦裙,长长的裙尾拖曳彷如流水。

  直接抬到宁馨宫的寝宫前,推开门,屋里已经点了龙凤的大红蜡烛,房间里氤氲着暖暖香气。

  走到门口,屋外凉风轻拂,所有的翠柳之上都缠满了大红的绸缎,房檐下挂着龙凤的红灯笼,地上则铺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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