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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隐 第10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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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名字还没出现。他也是入伍多年的老兵,马上就看出了其中的en道:“后en兵?”
“同志啊,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后en兵?说的那么难听。嗯,应该叫特招,对特招。”
顾传成脑袋顿时大了三圈,拍着脑袋靠在了车en上,长叹一声:“现在的兵本来就难带,东北兵就更不用提了,哪届东北兵不是让咱们如临大敌?现在好了,又nong来两个有文化的后en东北兵。这下咱们团可热闹了。”
“有文化是好事啊?以往招的兵,最多就是高中学历,部队现在换装换得那么频繁,武器装备越来越先进,文化不够能驾驭得了么?别的不用说,就说去年换装的步战车,这都快一年了,你敢说能熟练掌握么?”
顾传成脸涨得通红:“我不能熟练掌握,难道他们就能?”
“他们至少在学历方面比你要高,对新装备的掌握肯定也比你要快一些。到时候以点带面,说不定能将咱们团的‘比、学、赶、帮、’带动起来,对于咱们团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他们是从正常渠道入伍的,我倒是没有想法,但是这后en兵,我始终觉得不太准成。”
林指导员“哦”了一声:“这两个后en兵,我倒是觉得比一般的后en兵要准成得多。”
“怎么?这两个兵有来头?”
“哪个后en兵没有来头?但是这两个兵不一样。”林指导附耳过去,在顾传成身边低语了几句。顾传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异,情不自禁的向程志和赵济勇瞄了几眼:“这两位……,不会吧?”
“怎么不会?那个姓赵的xiao子是真是假不清楚,可是东北军区的参谋长,的的确确是姓程。而且上车的时候你去忙别的了,没有看到,这两个xiao子可的的确确是和程参谋长坐一辆车来的,嘿嘿,将en虎子啊。”
顾传成倒吸一口凉气:“我的乖乖。指导员,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这两个兵,千万不要安排到我们班,我带不了。”
林指导员哈哈一笑:“真的假的?你这一连两年全团的优秀班长,在这两个xiao子面前要打退堂鼓?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这两位将en虎子,en第高,学历高,我是没有办法带,您还是行行好,在别的班给他们安排两个地方吧。”
“你这么说,回去分兵的时候,我还真就得把他们安排到你们班。”林指导员眼睛瞪了起来,“人家程参谋长可说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我看这两个xiao子,要是锤打出来的话,应该会是好苗子。”
“是吗?从哪里看出来的?”
“眼神,这两个兵的眼神和别人就不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好兵胚子,看来这两个xiao子xiao时候也没少让家里锤打,我可告诉你,这两个xiao子,我是不打算让他们干两年就回家,你好好准备准备吧。”
顾传成挠了挠脑袋:“指导员,咱们商量商量,训完新兵,我就上山和老班长一起守雷达去。您再考虑考虑其他人选,怎么样?”
林指导员沉思了一会,走到他眼前,伸手将他的肩膀搂住:“将en虎子,有他们自身的ao病,但是也有一样好处,那就是他们从xiao生长的环境使他们对于部队的亲切感比普通的兵要强得多。如果能好好的引导他们,这种兵成材是相当快的。但是如果带不出来的话,他们引出来的麻烦也不会少。所以,必须得有一个好人带他们,这个人,非你莫属。至于你所说的看雷达的事,组织上已经安排了别人了,你就用不着费心了。”
“安排谁了?”
林指导员嘿嘿一笑:“从地方上安排了一个人过来。”
“啊?”顾传成吓了一跳:“从地方上安排了一个人过来?谁的主意?那么重要的岗位,怎么能从地方上安排一个人过来呢?”
“不从地方上安排人,有什么办法?你那位老班长的儿子都上军校了,可是他到现在还是一个三级士官,走又走不了,部队又没有四级士官的名额,难道就让人家两口子一分二十多年?”
顾传成愣了一下,随即脸1u喜se:“你的意思是说,把嫂子从家里nong过来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营长和教导员因为这件事,跑了六七趟团部,才算是勉强办了下来。妈的,老子刚从老丈人家里拿了两条中华烟,连味都没闻到呢,就让这两个畜牲给拿去活动了。”
顾传成哈哈大笑道:“老班长在部队里干了一辈子,你这两条中华烟,就当是给人家的一点补偿吧。”
“补偿个屁,他当兵的时候,老子还上xiao学呢,用得着我补偿?”一提起那两条中华烟,林指导员就一肚子火,说出来的话,也完全不像个政工干部了。
他们所说的那位老班长是处在一个山顶上的独立哨位上的一个老兵,工作就是看守布署在山顶的雷达,一干就是二十几年,但是部队高级士官的名额太少,争取了几次之后都没有争取来,只能一直扛着三级士官的军衔。偏偏岗位又相当重要,找领导谈了几次,想要退伍回家,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接班人,只能就此拖了下来。
但是这样一来,老班长的家属可就不干了,儿子眼看着就要军校毕业了,可是自己的老公却还一直是个三级士官,一个月就那么一千多块钱,养家糊口都是问题。这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老班长家里是农村的,十多亩地,一半以上是山地,他常年回不了家,家里面的大事xiao情全都压在了嫂子身上。接连将老班长的父母送走了之后,又将儿子送到了军校,嫂子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得吃三百天的yao。
病中的人,对亲人的思念就格外强烈,来部队找了几次,无论如何,也要老班长退伍回家不可。部队领导无奈,只好答应她,等老班长培养出合格的接班人之后,就放他回家。嫂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回家等消息。
老班长在部队里也jg心栽培着要接班的对象,只可惜,部队里面缺人的岗位不止他这一个。每当他培养出来一名接班人,准备回家和妻子团圆的时候,一纸调令下来,刚刚培养出来的接班人还没等捂热乎就被调走了。于是乎,我们的老班长只能满嘴苦的再度培养新的接班人。
接班人培养了四五个,被调走的也有四五个,直到现在,老班长依然孤零零的一个人继续在山顶上守着雷达。直到最近这段时间,部队领导才觉实在有点对不起老班长和家长,终于善心大,活动了好几次,上级终于答应,将山顶改成一个夫妻哨,将老班长的妻子也接到了部队,算是解决了两个人两地分居的问题。
其实类似的事例,在整个军队系统中还有很多,相比之下,老班长算是比较好的。如果程志知道这件事之后,马上就会想到曾听程卫国说过当年刚当上参谋长,到底下视察部队的时候,曾经见过服役二十三年的上士,连个志愿兵都转不上。最后程卫国亲自特批,才算是nong到了一张表,转了志愿兵。
虽然这样解决还是不尽如人意,但是总比什么也没做要强得多。顾传成心里也很替老班长高兴,抿着嘴说道:“老班长这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回去之后,到夫妻哨上看看嫂子去。”
“你先把这两个兵给我摆nong明白再提看嫂子那件事。”林指导员的头脑还是相当清醒的,又将被顾传成差点拐到一边的话题扯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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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唐山,进行了最后一次编组,后几节车厢身穿空军地勤装备束的新兵列队下车,从站台上又上来一批和程志等人相同目的的新兵。至此,所有的新兵全部都集中了这一列火车上,东北兵和唐山兵分别占据了前面和后面的车厢,相互之间,也没有任何jiao流。
此后列车一路南下,没过多久,出太行,过黄河,终于让程志等人第一次看到了这条传说中的母亲河。行走在黄河大桥上,但见浑黄的河水奔腾咆哮,滚滚东去,虽然人在火车之上,也能感受到其磅礴的气势。赵济勇看得两眼放光,扒着车窗,连连赞叹。
能有机会见到地理课本上不止提过一次的母亲河,车上其他新兵们也都相当兴奋,纷纷扒眼张望,因离家越来越远而产生的愁绪淡了许多,林指导员等接兵领导看到新兵的jg神状态还算是不错,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傍晚时分,车在河南省境内的一个编组站停靠下来。此时正是新兵大量被送往部队的时候,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辆军列在站内停靠、驶走。徐大山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在车厢里东张西望。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隔着几条钢轨的另一辆军列上。
那辆车上也是装满了新兵,有几个人也打开窗户向这边张望着。徐大山拍了拍xiong口,给自己打了打气,决定和对面的打个招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徐大山高声向对面喊道:“喂,兄弟,你们是哪里的啊?准备去哪啊?”
一声“兄弟”叫出口之后,对面的新兵眉头都皱了起来,脸1u鄙夷之se,将脸转到了一旁。
徐大山心中大奇:“咦,他们怎么不理我?”
赵济勇哈哈笑道:“兄弟,我和你说啊,那些人不理你,是因为你的话说的不对。”
“怎么不对了?”
“怎么不对了?你的称呼就不对。”赵济勇一副包打听的架式说道,“看我的。”
说着,将头探到了车窗外,气沉丹田,高声向对面叫道:“同志,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要去哪啊?”
徐大山喊的是“兄弟”,赵济勇喊的是“同志”。除了两人的称呼不同之外,其他的一字不差,但是收到的效果却是迥异。对方显然比较受用这个词,咧着嘴挥了挥手,一连串带着川味的普通话就扑了过来:“我们是四川地,你们是要去哪里啊?”
人家既然一点不掩饰本地口音,赵济勇当然不好意思说标准备的普通话,也用东北腔回答:“俺们是东北地,要去哪疙瘩俺也不知道。”
对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双方隔着钢轨,大声吼着唠了起来。徐大山看一旁看得连声叹息,没想到同样的人,同样的话,仅仅开头的称呼不同,效果就截然不通,这不禁要让他对自己说话的方式有了一个反思。
程志看到赵济勇在那里唠得眉飞se舞,而徐大山则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不禁感到好笑,劝道:“这些川娃子们和咱们北方人的思想不一样,人家穿上了军装,还没授衔,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兵了。既然是兵,再用老百姓的称呼叫他们,人家当然就不高兴了。要叫同志,人家才开心。”
徐大山竖了竖大拇指:“不愧是大学生,就是比我有见识,我就想不到这一点。”
“这不是想的,时间一长,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徐大山一脸疑huo:“你和我是一起当的兵,时间也不长,为什么你就知道,我却不知道?”
“这个……”程志眼珠子急剧的转动了几下,嘿嘿笑道:“这个问题嘛,不好说,不好说。”
“没事,既然不好说,那就和我好好说说。”徐大山向程志凑了凑,一脸诌媚:“来来来,兄弟,吃苹果,吃苹果。这苹果是我们家自己……”
程志急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这苹果是你们家自己产的,你已经说过了。”
徐大山脸现尴尬之se,看了一眼趴在车窗上和对面车上的那些四川兵越唠越近乎的赵济勇,一脸的羡慕。刚想让程志这位有学问的人好好教教他怎么和人打招呼的时候,就见顾传成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你们几个干什么呢?那个兵那个兵,是不是显你脖子长?谁让你把头探出去的?缩回来。”
赵济勇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脸上的冰碴子比顾传成还厚了两寸,将头缩了回来。
出于新兵的标准心理,肩头光秃秃的徐大山对领hua肩章一样不少的顾传成情不自禁的心生敬畏,在顾传成威严无比的目光注视之下,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嘴角咧了又咧,最后干笑道:“同志,我们和对面车的兄弟打打招呼而已。”
“什么同志、兄弟的?1uan七八糟,我比你们多当了几年兵,你叫我班长就行。”
“是,班……班长。”
这个兵的表现还算是可以,中规中矩的。顾传成心里对徐大山的感觉比对程志和赵济勇的感觉要好一些,背着手说道:“穿上这身军装,你们就已经不是普通老百姓了,时时刻刻要以一个军人的标准约束自己。行军过程中,要注意行军纪律,不要随随便便的和不相干的人说话。”
“是……”在徐大山心里,这位威严的班长同志说出来的话,就是不折不扣的命令,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如果领导训话,底下人似乎应该站起来回答才是。可那基本上都是正式的军人才那样,像他这样似兵非兵的人,他不真就o不准应不应该站起来。迟疑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站了起来,不过却是站得歪歪扭扭,看起来猥琐无比。
顾传成眉头皱得老高,刚想张口训他,转念一想,眼前这位仁兄连基本的队列训练都没有经历过,站成这个样子也不能怪他,只好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坐下吧。”
“嗵”徐大山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站的时候迟疑,坐下时候却是相当痛快,程志和赵济勇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文 第二六五章 指导员也不灵
徐大山的动作并没有将顾传成刺ji得太厉害,可是程志和赵济勇放肆的笑声却刺得顾传成耳鼓直响。顶点小说手打小说[&o39; ]免费文字更新!虽然这两个新兵蛋子是大有来头的后en兵,而且指导员对这两个xiao子青眼有加,可是班长的权威岂能随意践踏?笑声刚起,顾传成的脸就黑了。
如果说官场是一个等级森严的所在,那么部队的等级观念比官场还要严格一些。在官场上,上下级之间界限分明,而且讲究众多,可是关系到的只不过是个人前途而已。部队的上下级之间也是界限分明,这样做的目的,却是为了保命。如果上级没有绝对的权威的话,布命令,不能如使臂指,这样的部队一旦上了战场,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离全军覆没也就为时不晚了。
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战争已经远去,上一场战争之中的连排级干部,留在部队的也都逐渐成长为师旅级干部。而当初的师旅级干部,留在部队的百分之百都已经是将军,甚至有相当一部分的高级指挥员都已经晋升到总部工作,但是部队里面的等级观念还是比其他地方要强得多。换句话说,一个兵头将尾,连个官都不是班长,在自己所带领的十来个人面前,和封建大家庭里的族长没有什么区别。
顾传成当了十几年的兵,第三年就开始当班长,带出来的兵至少可以编成一个连,但是还从来没有碰到过敢于公开挑战自己权威的兵,而且是新兵蛋子。
对付新兵蛋子,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内将他们镇住,让他们感到害怕。如果他们不怕你的话,那么在新兵连这几个月,想把这帮新兵带出来那可就太难了,东北兵尤其如此。
历届东北兵都是最让接兵单位头痛的兵源,和其他地方的兵源相比,东北兵刺头、难带、爱惹事几乎公认的,甚至有的单位因为害怕东北兵闹事,而在分兵的时候将东北兵分布在各个单位,每个单位的人数都不多,这样一来,即使是他们想闹事也闹不起来。
本身顾传成对程志和赵济勇这两个后en兵就没有好印象,现在看到他们两个又如此放肆,终于忍不住要拿他们两个开刀了。反正刚才指导员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以后这两个兵就归他了,现在拿他们两个开刀扬威也不算是违规。
程志和赵济勇早已看出顾传成的脸se不对,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笑得如此开心有些不合规矩。可是刚才徐大山的样子实在太过搞笑,实在是憋不住。但是这笑看在顾传成眼里,就变得格外刺眼。
由于从来没有和这么高学历的新兵打过jiao道,顾传成也不知道以前的方法行不行得通,略略考虑了一下之后,虎着脸说道:“笑什么笑?很好笑么?”
程志和赵济勇马上闭上了眼睛,一齐摇了摇头。
“既然不好笑,为什么刚才笑得那么开心?”
“报告班长,刚才很好笑,但是现在不好笑了。所以刚才笑得很开心,但是现在不笑了。”赵济勇笑嘻嘻的说道。
这个xiao子果然是个刺头,顾传成瞪了他一眼:“嘻皮笑脸的,你给我站起来。”
“站起来就站起来,那么凶干嘛。”赵济勇嘟囔了一句,站了起来。他和程志都是经过老江严格训练的,站起来之后就是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身子tg拔如松,标枪般的站在那里。
从站姿上顾传成是挑不出来任何ao病的,只好从他的言行举止上挑刺:“要论军姿,你站的的确是够标准,但是你要记住,现在你们已经是个兵了,绝对不能像在家里那样随便,部队是有纪律的。”
“报告班长,我们从xiao就在部队长大,部队的纪律我们是知道的。但是您说我们现在是个兵了,我不赞同这个观点。”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还不是个兵呗?”
“当然不是了,我们还没有授衔,没有授衔,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士兵。另外,部队里那点事我们也都en清,到了部队之后,还得复检啥的,有什么不合格的地方,还得给退回去。鬼才知道我们两个有没有什么不合格的地方,所以我们只能算是特殊的老百姓,正在向一名士兵过渡,算不得一个兵。”
“……”顾传成一口气没喘上来,被他噎得直翻白眼。但是赵济勇所说的的确有道理,他们只不过是新兵,正处于一个普通地方青年向部队战士的过渡阶段。一般情况下,在新兵连接经过一个半月到两个月时间的训练之后,正式授衔了,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士兵。而顾传成被他抓住了话把,一时半会还真就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正在那里搜肠刮肚找理由反驳赵济勇的时候,站在车厢连接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指导员同志已经走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声音浑厚有力,却又绝不带任何烟火气:“顾班长,怎么回事?”
指导员是正儿八经的6军学院毕业,不管是学历还是水平对付这两个xiao子都没有多大问题。顾传成松了一口气,说道:“指导员,这两个新兵违反了行车纪律,我正在教育他们。”
“是么?”指导员林海涛扬了扬眉ao,对顾传成使了一个眼se:“忙了一天了,你先去休息休息,我和这几个新兵唠唠家常。”
通常情况下,指导员说要和谁唠家常,那就是一次正儿八经的o底行动,顾传成点了点头,对着程志和赵济勇冷笑两声,转身向吸烟处走了过去。刚才林海涛给了他一根价值两元钱左右的好烟,被这几个xiao子闹得才chou了一半就掐了,心里着实rou痛,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到吸烟处,将剩下的半截烟bsp;即使顾传成是自己的新兵班长,终究也是个兵,一旦新兵下了连队,除了职务不一样之外,自己和顾传成没有什么区别,赵济勇心里还不在乎。可是留下的这位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上尉军官,赵济勇就不能再像对待顾传成那样对待林海涛了。顾传成刚刚转身没走几步,林海涛还没等说话,赵济勇就将自己的身躯又tg了tg,大声向林海涛打着招呼:“长好。”
“嗬,xiao伙子tg上道嘛。”林海涛哈哈一笑,挥手示意赵济勇坐下。等他坐下之后,在座椅边上也坐了下来。程志和赵济勇急忙向里面挤了挤,给他腾出点地方。
“怎么样?在家里呆得好好的,突然就穿上了军装,上了车,到部队里去当兵,心理上有点不适应吧?”
“还行,反正在哪里都是让人管,与其在我们老爷子面前让他们管着,还不如在部队里让领导管着呢。”
林海涛呵呵一笑:“从你们的资料上看,你们两位都是正规的大学生。一名大学生,肯把学业放下,投身国防,这思想觉悟可不低啊。”
“长过奖了,其实我们从xiao就接受这方面的教育,对于献身国防的热情度是很高的。记得当年看到的第一本课外读物就是《解放军文艺》,我们都非常喜欢那本书。”赵济勇收起了嬉皮笑脸,程志也是一脸正经的说道。
“那本杂志能把你们这两个xiao家伙吸引住,看来内容很丰富嘛。”
“是啊,我记得里面有一篇xiao说,讲的是一个四川兵,当了司务长,然后家里的对象不知道司务长是多大干部,急急忙忙的追到部队里和他搞对象的事,写的相当有意思。”
“呃……”林海涛头上黑丝暴现,过了好一会,才一脸尴尬的说道:“这个嘛……,你们当时看的时候,可能年轻,所以才只是被这些东西吸引住了,如果现在再看的话,肯定视角就会不同了。”
程志侧头想了一会,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那篇xiao说有其他的意思。”
“咳,咳,那可能这篇xiao说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林海涛没有看过那篇xiao说,不知道具体什么,也不好做过多的评价。事实上看程志和赵济勇的一脸i茫样,这两个xiao子对那篇xiao说的内容也未必记得能有那么全。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赵济勇、程志过多的讨论。咳嗽两声之后,就要转移话题。
但是程志和赵济勇却偏偏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不住的追问道:“长,您说,xiao说里写的现实吗?我看有不少篇xiao说,写的都是部队的战士家属来队伍里,然后部队给cao办婚礼了,这事不犯纪律?”
“应该不犯吧?林海涛的头上已经冒了汗。
“不是说战士在服役其间不让结婚么?即使是干部,结婚也是有一定条件的,达不到条件不给批。”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即使是部队,现在也都讲人xg化了,尤其是你们这一代的新兵,越来越有思想,部队的领导们,也要与时俱进啊。”
“那比如说,我们这位程大少爷,在家里jiaonv朋友了,两口子好得蜜里调油,可是一纸令下,就被抓了壮丁了。部队领导是不是可以人xg化一些,给他和他老婆cao办一场婚礼?反正他们两个的年纪都已经到了法定婚龄了。”赵济勇马上借题挥。
“这个恐怕不行。”林海涛终于知道这两个在消遣自己了,表情马上变得严肃起来:“你们两个也别在这里和我装了啊,你要是说别人不懂这些事情,我还相信,要说你们二位不懂这些事,打死我我也不信。”
“嘿嘿,长高见。”
“另外,我现你们的思想有点问题,什么叫壮丁?旧社会,国民党抓兵,那才叫壮丁。现在是什么时代?壮丁这个词,以后绝对不能再提。”
程志摇摇头:“长,我们两个这兵当稀里糊涂的,我看和壮丁也没有什么区别。”
林海涛叹了一口气,四下里张望了两眼,压低了声音说:“你们两位,本身各方面的素质都不错,又有学历。像你们这样的兵,到了部队里,那就是宝贝,将来极有可能会成为咱们部队里起着决定xg的人物,会有不少战友的眼睛都盯着你们,我希望你们要对得起你们家长的一番苦心啊。”
赵济勇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长,您太抬举我们了。我们在地方上,只不过是普通的学生而已,到了部队里,也只不过是革命队伍里的两颗xiaoxiao的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扔,这‘决定xg的人物’五个字,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总之一句话,我看好你们,xiao伙子,好好干吧。”
“谢谢长,我们一定会努力的,争取成为党和人民的忠诚卫士。”
“嗯,不错。”林海涛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是,想当党和人民的忠诚卫士,怎么也得知道在哪当,怎么当吧?现在我们两眼一o黑,对自己的部队一点不了解,甚至驻地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这卫士当的是不是有点郁闷?”
“这个嘛,过几天到了目的地,你们自然就会知道的。现在我和你们说太多也没有意义。”林海涛终于决定不再和这两个xiao子废话,起身走人。
很明显,这两位比一般的兵要刺头得多,他的xg子比较温和,如果想要立竿见影的对付这种刺头兵,他还真就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即使是他那位留在驻地的连长搭档,也只能用铁腕手段暂时煞住他们的歪风邪气。
真真正正能镇住他们的,恐怕只有新兵训练团的团座大人才有办法,那可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老兵。当战士的时候就是刺头,要以刺头的经历算起来,那可是程志和赵济勇的老祖宗。刺头对刺头,办法肯定多,老刺头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大占上风。
这两位一唱一和的接连让班长和长闹了个灰头土脸,徐大山在一旁看得景仰万分。等林海涛走得看不见人影了,才向程志和赵济勇竖了竖大拇指:“你们两个胆子真不xiao,竟敢和长这么说话。”
“长?屁长,只不过是个上尉而已。老子在家的时候,上将都见过,还怕他一个上尉?”赵济勇哈哈一笑。
这一声的动静稍大了一些,徐大山马上面如土se,差点没伸手过去将他的嘴捂上,两只眼睛被吓得焦距都对不准了:“兄弟,你xiao点声,让人听到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然这位仁兄有些太xiao心了,可是关心自己却是实打实的,赵济勇心里一阵感动,声音低了下来:“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就算是让他们听到了,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部队可是有纪律的,绝对不允许打骂新兵。”
“你对当兵的事这么了解,说起话来又是一套一套的,难道你们家里的家长都是部队里的?”
“你怎么也学得文绉绉的了?什么家长?直接说我们老爷子就行了呗。”赵济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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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沦落到如同一条丧家犬一样蜷在一个不知名的xiao旅店里,连面也不敢1u。这家xiao旅馆的条件属实太差,不但房间又xiao又破,而且连个服务员也没有,只有一个胖胖的老板娘坐在那里负责收钱。
仅仅是负责收钱。
除了收钱之外,她似乎再也找不到应该干的事情。张诚所住的房间至少有半个月没有打扫了,g单上还残留着上一任房客留下的痕迹,掀开g单,几个用过的套套就随意的压在g单底下,套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干涸,仅仅留下了几点半黄不白的残留物而已。房间里只有一个xiaoxiao的窗户,莫凤兰打开窗户通了半天的风,屋里的气味还是令养尊处优惯了的张老大作呕不已
如果再有其他的办法,他也绝对不会住在这种鬼地方,可是现在他却不能不住在这里,只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省城那边的动作相当快,他们刚刚出省城,那边就已经现张诚夫fu出逃,马上就下了通缉令。本来张诚打算逃到外省去投靠一个朋友,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现各大jiao通要道已经布满了哨卡,不管走哪条路,最终的结果都得是钻到公安部en张开的口袋里。
万般无奈之下,张诚夫fu只好拐到乡村里,在一个xiao镇里找到了这么一个xiao旅店住了下来,这里环境虽然差了一些,可是妙在警方的眼线还没有铺到这里,暂时这对亡命夫妻还算是安全的。
可就是这样,莫凤兰也不敢将窗户开得太久,等房间里的气味稍稍淡了一些之后,马上就关上了窗户,一屁股坐在了g上,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照这样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啊。”
张诚躺在g上,呆呆的望着天hua板,没有说话。
正文 第二六六章 到站
第二六六章到站
他没有说话,莫凤兰也很识趣的闭口不语,夫妻二人默默的坐在屋子里,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也没有吭声。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暖。
莫凤兰还是第一次摆nong这东西,研究了半天,才xiao心翼翼的cha上电源,直到电热丝变得通红,放出热量之后,才长出一口气,从包里翻出纸巾擦了擦手,笑道:“真看不出来,这么一个xiao东西,居然比电暖气还要热乎,早知道这东西这么管用的话,咱们家里还jiao什么取暖费?直接买几个这东西,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张诚知道她在和自己说笑话,无非就是为了给自己吃宽心丸。但是一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地盘一夜之间就被人连根拔起,心中之痛,岂是几句笑话就能解除的?坐直了身子,点了一枝烟,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问道:“省城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莫凤兰叹息道:“消息倒是有,但是全都不是好消息。”
“哦?都有什么消息?”
“先是铁军从学校里打来电话,说了一下那个xiao子目前的情况。”
“那xiao子怎么样?”
“那xiao子已经不在省城了,早在那些人动手之前,就已经被他的参谋长老爸安排去当兵了,具体去向是什么,铁军也不知道。”
张诚“啊”了一声,出了一声长叹:“这回可以肯定了,就是那个xiao子搞的鬼。别人有没有消息?”
莫凤兰知道他所问的是去找刘欣和方晓晨的那伙人的消息,苦苦一笑:“那些人的消息,我实在不忍心说。”
张诚心里一寒:“什么意思?”
莫凤兰从他嘴里将烟夺了过来,塞到自己嘴里重重chou了一口,眸子情不自禁的收缩了一下。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话说的果然不错,即使是程卫国等人的功课做的再足,也总有漏网之鱼没有进入他们的视线。在和张诚出了省城之后,莫凤兰就在第一时间内给那些潜伏起来的暗哨通了消息,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去刘欣和方晓晨的店里将那两个丫头请出来。
江湖上自古以来就有祸不及家人的规矩,她心里也清楚,不管和程志以及郑怀柱有何恩怨,但是整件事情,方晓晨和刘欣并没有参与其中。现在去找她们两个的麻烦,是最令江湖朋友不齿的行为。但是自己苦心经营了二十多年的根基被人家连根拔起,是可忍孰不可忍,拼着引起江湖朋友的公愤,此仇也一定要报不可。
可惜的是,底下的人办事能力是不用说的,收到他的消息之后,顶着省城的风声,竟然在两个xiao时之内纠结了六七个人,开着两辆车,直接杀到了方晓晨和刘欣的店外,准备直接闯进去,将这两个丫头绑出来,jiao给老大落。
但是他们刚刚下车,还没等完全摆开阵势,突然从暗处冲出来十几个人,领头的是两个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可跟在他们后面的却是十几个武警战士。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让人当场掀翻,话还没等说几句,就被带走了。
张诚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脸如死灰。过了好半天,才重重的一拳捶在bsp;…………………………………………………………………………………………………………
列车在唐山是最后一次编组,等唐山的新兵全部上车之后,本次征兵工作所征的新兵已经全部上了车,用不着再重新编组,行进的度也快了许多,每天除了一天三顿饭的时间可以到站台上活动一下之外,其他时间全都呆在车上,而随着列车的行进,天气也变得越来越热。
程志等人上车之际穿的是厚厚的北方冬装,过了黄河没多久,就开始逐渐的减装,等过了长江之后,身上就剩下薄薄的南方冬装了。但这依然不是此行的目的地,直到程志等人将身上的ao衣都脱了下来,只留一件衬衣和外套的时候,列车才在一个xiao站停了下来。
停下的时候,正值傍晚时分,隔着车站的栅栏,可以看到站外一片金黄,也不知道是菜hua还是庄稼地,空气中带着甜丝丝的味道。偶尔在站台上看到几个身着huahua绿绿的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