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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 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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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兄弟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吗?我为有你这样的兄弟丢脸啊,还等什么,还不快上,拉兄弟一把去?”

  得了军师这样的评语,当时那几个跃跃欲试的家伙飞跑着加入战群。那边大个子的兄弟见对方人多自己兄弟要吃亏,也呼啸一声大喊着加入战团,于是单打独斗变成了双方的混战,两面的兄弟不断的加入,战团里的人数不断的增加,到后来都分不出谁是谁的一伙了,反正是见到人就开揍,吕世不得不拿着椅子不断的后退,以免被飞出的鞋子什么的击中,远处还有不断的人跑来看热闹然后加入群殴之中一显身手。

  退到大后面的吕世对着看得如醉如痴的黑虎星道:“打架有三个好处,第一一起打过架,那么就在心中把他当成了亲兄弟,这样更利于团结。第二,在打架中锻炼了拳脚腰身反应技术,要比按部就班的练习上路的快,第三,在挨打的时候慢慢的练成抗击打的能力,以后不再受点小伤就喊痛,对了还有第四,那就是在斗殴中锻炼了胆色,不再害怕战场厮杀,这一举四得,何乐而不为呢?所以我们要不断的没有机会创造机会让他们干架,最好是一武一队的干架才好。”

  黑虎星和李兰花就用看妖怪的眼光看着吕世,就一个打架就可以说出这么多道理还真是妖人了。

  在此后黑虎军就有了一个新的娱乐项目,那就是个队个武之间,在训练结束后都必定乌眼鸡相仿的寻找另一个队的毛病,一言不和就大打一场,战败的当然要找回场子,战胜的也一定要继续蹂躏下手下败将,或是找另一个胜利者挑战,吕世还别出新裁的发明了流动红旗,哪个打胜了,就颁发给哪个,当然战败的就不得不总结经验再战了。所以每天晚上不管多冷,吕世都会和其他人闲人一样搬着凳子看完斗殴才去教书。这让三叔等老成持重的人无奈的哭笑不得。

  但也奇怪了,不断的斗殴中不但给枯燥的山寨带来了娱乐而且山寨的面貌还大为改观,大家不但战力战意空前高涨,而且武与武队与队不但没有分崩离析,反而更加团结起来。

  按照军事的说法;“战斗的友谊最是铁啊。”

  第二十五章 炼钢技术

  黑虎寨的军事训练如火如荼进行着,不是为了别的,就因为生存的危机逼迫,要么生存下去,要么死。二者别无选择也不难选择。生存是一切发展和进步的原动力。黑虎寨的喽啰们比谁都体会深刻。

  现在有了秩序,大家也习惯了按部就班的训练,整个黑虎军就有条不紊的开始正常运转起来,吕世紧接着就开始急切盼望着自己设计的扎枪能够完满的达到锻造进度,尽快的装备军队,抽个空跑到后山的工匠营区看看。

  山后的工匠营是原先的老式手工作坊,几把铁锤,一个洪炉,几十个铁匠,看不到一点先进的工具工艺,吕世来到工匠营营地的时候,工匠营区现在是烟火缭绕,热火朝天通宵达旦的运作。找到赵铁匠的时候,这个大队长如一个烟熏的金刚般只剩了白牙,见军师来到工棚一愣,慌忙丢下手里的活计跑上来给军师见礼,恭敬之心发自肺腑,在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里,文人士大夫轻视匠户以为百业之末,根本不耻与之相见,更不会亲自到匠户的工棚里来,没想到会是军师这个文人代表前来这个烟火纷飞的地方,心情大是激动,见礼时候依着原先的规矩是双膝跪倒,但吕世马上抢步上前扶起,轻笑嗔怪道;“赵兄弟好不晓事,咱们已经说过你我兄弟本就平等,你等技艺更是我等依靠,若是这样大礼是不是我还要见你时候先和你跪拜?我们兄弟拱手就好。”

  赵铁匠一听就红了脸,呐呐不知道说什么好。军师尊重关爱是自己等的骄傲和动力,自己也曾经被军师叮嘱要在其他兄弟面前成为表率,自己却忘了。忙站起来道;“不知道军师来可有什么指点。”

  说这话不过是客气,在这个时代里,文人自诩胸有丘壑谈笑间指点江山,但其实是百无一用,尤其是关于手艺技巧更是对之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认为百工不过是奇技滛巧不堪入目,但军师已经于其他不同,并不小看自己这些人并给与了自己极大的尊重,还与自己等兄弟相称,这就是天大的看顾哪里还指望其他?这个说辞不过是尊重之中的说辞罢了。

  吕世笑着道;“我不打扰赵队长的工作,只是看看打造扎枪的进度,现在军事训练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我怕耽误了扎枪的装备和训练。不知道现在赵队长工作进度如何?可还有什么需要?”

  赵铁匠老脸一红道;“好叫军师知道,属下无能,现在进度非常之慢。但我等正不分黑天白夜赶工,万望军师原谅则个。”说罢又羞愧的深施一礼,以为赔罪。

  看着赵铁匠深陷的眼窝和熏黑的面庞吕世深是怜惜,忙用手扶起赵铁匠微笑道;“赵队长不要过分自责,事情要循序渐进,不可一撅而就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带我去看看大家工作的如何可好?”

  赵铁匠马上道;“正该军师指导,军师请许我带路前行。”

  吕世就与赵铁匠步入火星四溅的工棚。但只见一个个敞开式烘炉炭火四射,一个个铁匠师傅在大冬天里赤膊挥锤奋力锻打,一锤子下去就是一捧火星,照耀得工棚里一片耀眼明亮,但几锤子下去,那初具规模的扎枪就变暗变黑没有了热度,那师傅就吩咐学徒下手拉动风箱鼓足炭火,继续加热毛坯,如是你呼我喊,锤声叮当好不热闹。在期间赵铁匠不断的为军师讲解各个工序流程,但吕世走了一圈之后却又有个疑问于心间久久不散,等参观完之后到工棚外喝水休息的时候,吕世就向赵铁匠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赵队长,我观察了一下整个过程,但我有一事不明请赵队长为我解惑。”吕世虚心的道。

  赵铁匠欠身道;“知无不言,请军师垂询。”

  “我发现现在我们用的都是炭火,为什么我们不用焦炭呢?炭火毕竟火势弱燃点低,但焦炭却不一样,那东西燃点高不说而且燃烧时间长,应该是锻造的良选才是。”

  赵铁匠以为军师会问什么样的难题,见是如此简单的问题不由闵尔。文士就是文士,不通百工,这基本的问题却也郑重其事的问来,但也不敢怠慢赶紧为军师解释道;“我不知道军师口中的焦炭为何物,请军师示下。”

  “哦。是这样,那赵队长可知道煤炭?这山陕之地应该颇多才是吧。”

  赵铁匠一听是煤炭,就恍然大悟道:“这却知道,军师说的可就是我们日常说的泥炭?”等军师给与肯定答复后,接着皱眉道;“军师有所不知,我等也知道泥炭的火头要比木炭硬并且持久,但有一件事情却是泥炭不能与木炭相比的,那就是泥炭烧锻过的铁料和木炭烧锻过的铁料来比要脆,而且多蜂窝,打造的兵器自然容易断裂,这就是兄弟我们祖祖辈辈选择了木炭的原因,这也是没办法提高产量的原因。”见军师听的认真又接着道:“我们山寨收罗的废铁用木炭融化出生铁,再通过千锤百炼锻打才能保质保量,但是木炭煅烧不易,耗时耗力,再加上我们的熔炼炉也小,一天只能把废铁熔炼几百斤,所以拖慢了进度,请军师莫怪。”

  这时候吕世才知道现在炼铁的艰难,其实明代末期已经有了领先世界很高的炼钢技术,但这个技术只能是打造一些特殊人群的需要的物事,并不能大量普及,瓶颈就在生铁熟铁的冶炼上。

  炼钢在宋代以前这方面的记载很少,宋以后至少有三种不同的工艺类型见诸书中笔端。

  第一种,生铁陷入法。沈括梦溪笔谈卷三云:“世间锻铁所谓钢铁者,用柔铁屈盘之,乃以生铁陷其间,封泥炼之。锻令相入,谓之团钢,亦谓之灌钢。”此“柔铁”即古代“熟铁”。此“封泥”的作用有三:使铁料各部分均匀受热,让生铁缓慢熔化。防止生铁熔化后的流失,使之更好地与柔铁作用。防止和减少碳在炉气中的烧损。

  第二种,生铁覆盖法。宋应星天工开物卷一四云:“凡钢铁炼法,用熟铁打成薄片,如指头阔,长寸半许,以铁片束包尖(夹)紧,生铁安置其土(上)(原注:广南生铁名堕子生钢者妙甚)。又用破草履盖其上(原注:粘带泥土者,故不速化),泥涂其底下。洪炉鼓鞴,火力到时,生钢先化,渗淋熟铁之中,两情投合。取出加锤,再炼再锤,不一而足。俗名团钢,亦曰灌钢者是也。”此操作比生铁陷入法又有了一些进步:生铁置于“熟铁”上,熔化后向下渗淋,就增加了生、“熟”铁接触反应的机会,减少了生铁流失的机率。不需封泥,而是上盖破草履,下涂泥,简化了操作。“熟铁”为薄片状,增加了反应面,提高了生产率。

  第三种,生铁浇淋法。约始创于明代中期,清时在安徽芜湖,湖南湘潭等地都较兴盛,因传为江苏工匠始创,又名之为“苏钢”。

  明代“铁”条说:“熟钢无出处,以生铁合熟铁炼成,或以熟铁片夹广铁,锅涂泥入火而团之,或以生铁与‘熟铁’并铸,待其极熟,生铁欲流,则以生铁于‘熟铁’上,擦而入之。”此“熟钢”即灌钢,这里谈到两种操作,前者与沈括所云相类似,后者即是苏钢工艺。

  与前二法相比,苏钢操作的优点是:其“熟铁”仅仅是初锻过的,组织较为疏松,便增大了生、“熟”铁接触反应面,所含氧化夹杂亦较多,可提高碳氧反应的强度,增强去渣能力。并且,部分氧化亚铁可被还原,就提高了金属收得率。生铁不是直接覆盖于“熟铁”之上,亦非夹于“熟铁”间,从“以生铁于‘熟铁’上,擦而入之”、“徐以生镤下之”两句来看,生铁、“熟”铁是保持一定距离的,便可有控制地进行灌淋。重庆北碚苏钢亦采用类似的操作。无需封泥、涂泥,以及覆盖破草履,亦简化了工序。

  而现今不用煤而用炭火的原因却是中国煤里含硫高,在煅烧的时候硫入铁里使铁变脆,不能成钢,中国最大的失败例子就是晚晴时候的汉阳钢铁厂,投资巨大但没有合格钢。最后是不得不倒闭大吉。吕世想了下自己粗浅的物理知识还有看过的穿越文中的记载道。“我倒是有一法或可增加产量并减少劳力,不知道赵师傅看可行不?”

  那赵铁匠大吃一惊,不想着位军师竟然能对自己的炼铁技术也有涉猎,真是人不可貌相,但就不知道军师的技术如何,可别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吕世见赵铁匠犹豫怀疑的表情,也不以为怪,这世界所有的文人都是只会吟诗作赋夸夸其谈,那里有什么真本事?但吕世却不在其列,于是吕世详细的为赵师傅讲解了焦炭和木炭以及煤炭的区别,实际就是把煤炭炼焦炭是个脱硫过程,焦炭里无硫在炼制铁料的时候,这样就使铁不再变脆,然后改进熔炉结构使炉温增加,现在吕世看的熔炉还是老式敞开熔炉,温度达到13oo度就不会再上升。这里一个关键的问题是老式熔炉的进风口吹进的是冷风,不但不能使炉温增加反倒是限制了炉温的增加。所以第一步就要改进这里。

  这铁炉原炉没有时间改变就利用原先的竖炉,有三米高下,五围之粗,用耐火砖砌成。

  吕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加高烟囱。然后在旁边加一小炉,是躺着的,这个和竖炉不同,是铁匠们从来没见过的结构,中间用耐火砖砌了砖格,吕世叫它蓄热室。利用炼钢炉的余温和泥炭加热,给鼓风机吹出的冷空气加热,平炉的铸槽边还设了水塔,要木匠打造机关,用机关控制水的快慢,用来冷却铁水,这段时间吕世教给赵铁匠烧泥炭为焦炭的办法,让他们带人去做,其实泥炭炼焦也很简单,不过是做一个闷窑,把泥炭堆积在内,然后点火封死,再把窑口密封,一时间烟尘滚滚,把个天都染黑了,这就是大明第一个污染大户吧,吕世也知道其实这滚滚浓烟也是宝贝,但限于自己的知识和现在的工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白废弃。

  终于等到高炉完工,那焦炭也已经练成,吕世命人一层层的废铁和焦碳放了下去,吕世一声点火,登时红光满眼。滚滚浓烟从烟囱直冲蓝天。赵铁匠等人都知道一份烟囱一份火的道理,看军师这个竖炉烟囱,里面估计即使是大罗金仙也能炼化。等火稳了,大家就知道军师这个法子是成了。第二天随着赵铁匠一声出炉,伙计们开动机关,铁水滚滚而出,登时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铁匠们纵是打了半辈子铁,也没见过此等壮观景象。这一炉,竟出了1ooo多斤生铁,然后把生铁推入小炉,再不断的往里加炭,这样就一次练出了熟铁。这就是变相的渗炭法,虽然这还不算好钢但用这打造扎枪已经是满够用的了,更何况用熟铁打造成好钢也不需那些次锻打,大大的节约了功效,当时把个赵铁匠等佩服的五体投地。当下就要拜吕世为师傅,吕世忙拒绝,并说现在时间紧迫所以修造高炉不易,等完成了扎枪的锻造有了空闲一定给大家造个日出好钢几千斤的炉子来。几千斤的好钢,这是什么概念?但这次之后没人怀疑是军师瞎说,都对这个期盼不已。

  钢铁是一切建设和发展的基础,吕世坚信这一点。

  第二十六章 一抹温馨

  吕世就这样白天在校场上带领大家也是指点大家训练,晚上闲暇还要开课讲学,虽然讲学不如后世的要背教案批改作业,讲课的时候也大多是天马行空,但那也需要大量的精力,讲完学还要赶到工棚指导炼钢造枪(扎枪)被那些红了眼睛的工匠压榨本来就不多的物理知识,如此忙了七八天,真正做到了脚步沾泥,几次都是直接睡在了工棚里。黑虎星几次见军师累的可怜,几乎是夹着他去休息,但吕世知道给自己兄弟们的时间不多,一切都耽误不起,实在是心急。再者工匠队这里的技术改造和提升正是吃紧的时候,哪里敢分开半个身子?好在黑虎星在训练上和猛子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思想,不要自己在这一段时间过分操心,孩子们那里也还过得去,看看有几个对格物(即物理)感兴趣的就在放课后带在身边,一边带领工匠们搞技改,一面在实践中向他们渗透物理的浅显原理。这一日看看终于出了一炉合格的熟铁,也就暂时放下心,退出欢呼的人群,才感觉自己真的很是疲累,看看自己那一身僧袍已经是一身土一身泥的看不出原有的颜色,上面还被铁水钢花烧出了几个窟窿,实在是不雅。而自己虽然由于穿越的原因身体上精神上大有改观,但毕竟这样不眠不休的干下去已经是体力透支严重,精神的忍耐达到了极限,精神一松懈,也有点恍惚。正这时候,赶来观看第一炉熟铁开炉的黑虎星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这个军师已经劳累过度,脸色苍白的可怕,就带着他的一班学生一番生拉硬拽的要他去休息,那个赵铁匠也推开欢呼的人群出来,言道自己这些天多少也掌握了军师指导的一些技术细节,这里也不需要军师过分担心,如有不明白的地方,自己自然会找军师请教,请军师务必回去休息,人群中所有的人也知道了军师的现状,都赶过来苦劝,看样子若是再不休息就要对自己动粗。这才叮嘱了一些注意细节决定给自己放半天假。

  由于是白天,就占用了山寨的大厅,挣扎着教完学生后,忙吩咐王家兄弟给自己打水,自己要趁着这个晚上略微的有一点空闲,要好好洗洗头脸,再洗洗衣服,然后在灶火上把衣服熨干,再上三婶那里找些针线,把那些破洞补上。不过对于自己的缝补手艺自己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但没办法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到了大明虽然幸运的(真的幸运吗?天知道)到了黑虎寨成了一个劳碌的军师,用自己浅薄知识带着一帮子流民杆子在这大明末世挣扎求活,自己骨子里也没有一遭得地便作威作福的想法,一些原本不需要自己操心的如缝缝补补的就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了,不能改变环境就去适应环境吧。自己也是无奈,因为自己除了这一身衣服行头外便身无长物,如果今天晚上不能熨干补好,那么明天就没有衣服穿了,穿着中衣(也就是所谓的内衣)出出进进,让山寨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的看见那岂不贻笑大方?

  匆匆的赶回自己的住处小院,远远的见自己的院门没关,院子里也没人,进了院子却见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物件摆放的也井井有条,吕世暗暗的赞叹王家兄弟的勤快,两个孩子都是不大,日里夜里的还不离自己左右,今天也是给他们放半天假,却还能抽时间来打扫自己的住处,真的是难为他们了。

  推开紧闭的房门,感觉屋子里的温度很高,想是王家兄弟知道自己即将回来休息,一早就吩咐人来烧了炕的。再就见一盆温水摆在正厅的洗脸架上,水面上正雾霭霭的冒着热气,还有一条雪白的棉布面巾搭在盆边,竟然还有一小块奢侈的胰子(古代用猪油和草木灰混合脱去油脂,和上一些碱面做的原始肥皂,但这都是富人才用的奢侈品)摆在那里。吕世欢呼一声扑了上去。自己其实都不记得多长时间没有洗脸了,拿手试了下水温,水温正好,也不等召唤王家兄弟,赶忙脱掉外衣丢到桌子上,一下把头插进水里,一种舒服的感觉从头脸上传遍全身,疲累大减,抬起头索性脱了上衣精赤着上身把棉布沾了水涂上胰子擦拭起来,随着一股污泥掉落,肮脏的上身慢慢的露出本来的健康的白色,疲累更加减轻,如此这般,一会的功夫就将一盆清水变成了酱油的颜色,那水若是浇上半亩地大概也能肥上半年,吕世还没过瘾,就闭着眼睛喊道:“王健,再端一盆温水来。”随着里屋的门响,突然一个女音尖叫突兀而来。吕世被这声突兀的尖叫立时惊得跳了起来,连带着把那盆水也带翻,铜盆当当的响声更给这个屋子带来一片混乱。吕世忙抹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就见里屋的门口站着一个俏丽的姑娘,正捂着嘴瞪大了眼睛红着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定睛看时却是健妇营队长李兰花,立时就呆在当场。实际是自从这个小院分给吕世做了住处,除了王家兄弟外就没有外人随便过来,既便是黑虎星来也是先在院子外面喊一声才进来,却哪里想到李兰花已经不请自来的在自己的屋子里?还正是自己脱光了上衣的时候?

  就这样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看了半天,吕世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想打破沉默呐呐的道:“李队长什么时候来的?快快请坐,”说着又对外面大喊:“王建王啸你个小兔崽子,还不过来招呼客人?”

  在吕世无话找话的客气里,又是一声惊叫,李兰花风似的跑回了里屋,嘭的声带上了门恼怒的叫道。“还不快穿上衣服,难道一个大男人大白天的在姑娘面前光着身子是很好玩的事情吗?”随后就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开始的时候似乎还是捂着嘴,不过一会就已经是笑声震天了。

  吕世尴尬的站在那里,已经羞红了老脸,听了李兰花的话,才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由于忙乱还穿反了一回。那个明朝外套就更是不得要领了,正在手忙脚乱忙的满头大汗时,李兰花却大大方方的走出来,一边轻笑着一边俯下身子来帮他穿戴。

  吕世虽然是现代过来的人,性格开朗的很,在男女事情上也不是很在乎,但毕竟一个大男人在一个没见几回面的大姑娘面前脱光了上衣擦澡,而且还是特脏的那种,还是一个很尴尬的事情,就红着脸推脱着李兰花的帮忙,自己手忙脚乱的继续穿戴,但越是着急越是出错,尴尬的不行。李兰花还是上前来,“得了,看都看了也没什么害臊的,我看还是我来吧,要不就你这样恐怕天黑也穿不好,要是这样让王家兄弟回来看见岂不更糟?”吕世想想也是,就只好伸直了胳膊任由李兰花摆弄。

  “我这里一直只是我们爷三个,不知道李队长在,唐突了李队长,还请李队长万万原谅我无心之过才是。”吕世小心的解释道。

  李兰花一边帮忙一边大方的说道:“这是在哪里,不要一口一个李队长的,倒是显得生分,我们陕西上的汉子婆姨不兴这些个,愿意的话就喊声妹子或是叫兰花爽利些。”

  吕世只有嘿嘿的傻笑。

  李兰花见吕世还没从尴尬的境况中恢复,心中暗笑,一个大男人竟然没有自己这个女子来的洒脱,竟然还会脸红,就转移了话题道:“今天听黑虎星哥哥说无论如何也要军师将息一下了,你也不是铁人?累坏了,那山寨哪里还去找这样大才的军师去?说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来,就是按着也要军师歇个乏的。我寻思着那王家兄弟也是日夜的不离你左右,年纪毕竟还小,也是个累透的孩子,也没个时间来先烧了火炕温了热水,再者两个半大小子做这些细致活计也不管用,叫几个婆子姑娘来先行打扫下也不放心,就自己来了。倒是叫军师虎了一跳的。咯咯咯。”想起刚才的情形就又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吕世就更加窘迫了,红着老脸呐呐的道:“李队长,啊不,妹子,啊不,兰花,啊不,啊那个那个你也不要老是军师军师的叫了。”

  李兰花站起身来弯着眼睛笑眯眯的问道:“那你要我叫你什么呢?”

  “你就叫我叫我,那个那个、、、”吕世一想还真不知道让李兰花叫自己什么合适,叫吕哥?太那个,叫世哥,太暧昧。想来想去还是被自己打败了。无可奈何的道:“你还是叫我军师吧。”

  “哈哈哈哈。”李兰花看出吕世的为难,不由又是一阵大笑,“那就还叫军师吧。”看看吕世身上的衣服不由抿而。“军师,我看你还是把这个衣服脱下来吧,这也脏的实在不成样子。还是我给你洗洗吧。”

  “不不,我到山寨就这么一身衣服,还是晚上我自己洗洗吧,等在炕上熨烫干了,明天好继续穿。”吕世连忙赶紧摇手拒绝。

  “那倒不必了,我一早就看出你就这么一件衣裳了,这让其他人知道岂不丢了山寨的面皮?前天就到三叔那里领了几尺棉布和棉絮,比量着你的身形做了一套,来看看穿上合不合适,如若不合适我可以马上改下,只是你不要嫌弃我粗针大线就行。”也不等吕世同意就大方的拉了他的手进了里屋。里屋的炕上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一件青色紧袖棉袍,边上还有一袭雪白的宽袖长衫,还有一套小衣。李兰花拿了棉袍强迫吕世脱了那肮脏不堪的旧外袍,给吕世换上新衣,又手脚麻利的给他套上外袍,一番忙碌之后倒也冲淡了先前的尴尬,气氛也慢慢融洽起来。吕世就这样任由李兰花麻利的摆布,李兰花整理停当后,后退几步上下打量几眼,感觉还不错,问道“军师感觉可还好?”吕世原地转了转身还顺便摆了几个boos,穿起新衣服就是不一样,但觉得神清气爽疲态尽去。吕世在那个世界里的个子是175不算高,但在这个营养不良普遍身材不高的世界里,却是少有的高个,再在这一身素白的衬托下,风流就不说了,但倜傥就肯定的了。更加上那几个尽显男人阳刚的boss摆出,一时间李兰花看得痴了,吕世也没留意,定下身来说道:“还真不错啊,大小长短正合适,真的是量身定做,小妹好手艺,多谢小妹费心了。”等了一会竟然没有得到回应,吕世就很失败的回头看着李兰花。但见那个丫头小脸通红,两眼发直,但绝对没有焦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吕世的问话也没有听见。见此情景吕世也没了继续表现下去的心情。嘟囔着道:“怎么那两个小兔崽子还没送饭来,快饿死我了,难不成他们要谋杀老师不成。”

  话音刚落,就听窗外王啸一叠声的答应:“来啦来啦。借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饿坏了老师不是。”说话间两个兄弟已经飞跑进屋,忙着排摆桌椅碗筷,李兰花也回过神来,赶紧红着脸小声道:“军师你就吃饭吧,如有不合适的地方让两个小的告诉我,我给你改。我还有事就忙去了。”也不等军师回话,就风风火火的走了。闹的吕世一头雾水。

  看看两小端来的饭菜都已经凉了,但也不在意,抄起筷子就吃,边吃边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来啦?就埋伏在窗外看热闹?说。”

  两小忙胡乱的摇着手“不敢不敢,我们哪里敢偷听老师的窗户根?老师您吃着,我们安排同学们准备训练去了。”也不等吕世答应,王啸一拉王健一溜烟的跑得没个踪影。吕世楞楞的呆坐一会,而后自失地笑笑,又开始吃早已经冰凉的饭菜。

  吃着吃着倒是停了手,没来由的傻笑起来。可能自己孤独的山寨生活就此结束也说不定啊。

  第二十七章 卫生运动

  有了一个温馨的开始,就有一个温馨的归属一个温馨的梦,吕世为此好好的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起来,已经是疲惫之态尽去,变得神清气爽神采奕奕了,听山寨前的第一通聚将鼓响起,吕世洗漱完毕,安排王家兄弟去组织学生们出操站队。自己穿了新衣服不慌不忙的,施施然走向大厅应卯。现在黑虎寨的军事训练已经走入正轨,不须吕世多费心思,只要按部就班的练下去就可以了。倒是让他费心的依旧是山寨后面的工匠营,所以应卯后交代了黑虎星几句,就又匆匆的朝后山走去,虽然工匠营有自己几天没日没夜的技术改进,功效大大提高,工匠们的手艺也慢慢的熟练起来,但是,那些可都是要命的活计,自己还是看着点为好,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池。

  正往后走,迎面碰见三叔匆匆赶了过来。自从三叔受领了山寨钱粮后勤之后,把个三叔忙的是脚不沾泥,老人都已经是一大把的年纪,但当上这个大管家之后就不着消停,山前山后的大事小情,老营里的乡亲一应大小事务,扶老救贫,整治宵小,前军后寨的钱粮调拨等等事无巨细都要三叔亲自操劳,一番辛苦下来,到确实把个黑虎星的山寨后勤管理得头头是道井井有条。更是三叔处事公允不贪不占,让大家无不信服。不过这样下来老人到是更加瘦弱,白头发也已经增加不少。这些原是他吕世该管的事情,当时为了避嫌就都推给了三叔,却不想都快把三叔累垮了,今天又见三叔神色匆匆,面带愁苦,一定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忙上前拦住问好;“三叔请了。看三叔神色匆匆,却为何来?你老也该讲究劳逸结合,不要一味地操劳,累坏了身子。”

  三叔见是军师,忙站住身形,回礼道:“军师万好,也没什么的。”反过来倒是劝起吕世来,“倒是军师不要操心劳力太过,多多休息才是,也不要累坏了身子骨,你可是山寨的希望所在啊。我这把贱骨头本就是个操劳的命,倒是一日闲暇就要生病的。”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为难说了出来;“不过到叫军师知道,这几天里山寨老营里倒是真的出了点子事情,好叫人烦恼。”

  “是什么事情?三叔不妨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助三叔参详一二。”吕世忙主动微笑着承揽起事情,三叔看看军师,军师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没得说。自从军师进了山寨,那山寨不管是什么地方都已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说是半仙也不为过了,但现在的事情很是难缠,也怕再给军师添加担子。但看见军师诚恳的样子,自己的难处也许真的就有办法。很是为难了一阵还是说了出来:“不瞒军师,是眼下里的一件事情让我很是焦头烂额。本不该再为难军师,但军师即问起还要军师帮拿个注意才是。”

  “是什么事情让三叔如此为难?”吕世不由邹了下眉毛。能让三叔叫苦的事情,绝对是大事情,可马虎不得。

  三叔就先叹了口气,然后就把这个难事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阶段山寨里66续续的来了一批不堪官吏豪强压榨的流民,三叔不忍赶他们走也就收下了,但不知道怎么的,就在老营里流行起来拉肚的病症,本来是拉肚的病症都是在春夏的时候才泛滥的,但不晓得怎么在这个快入冬的时候泛滥开来,那些个锻炼的军士和孩子没事,倒是那些个老营里的老人和孩子患病的增多。山寨上本来就缺医少药,库存里就那么多,这样一来就更是捉襟见肘了,发动懂得一点草药的男女到山上去采挖,但是杯水车薪且药种不全救不得急,山寨上的老老少少都开始恐慌起来,都纷纷谣传有瘟疫发生,个个都惶惶不可终日,万分是没有去处,要不大家早就一哄而散了。所以三叔颇为为难。本来见军师为山寨之事忙的手脚不沾地,就不想再劳烦军师操心,但现在见军师动问,也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了。

  吕世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流感,但腹泻这事却是知道的,天气转凉,人们的食欲也开始恢复,许多人在吃东西时就不像夏天那么注意了。而秋冬季依然是食原性疾病多发季节,此时,更应该把好“病从口入”关,注意方方面面的食品卫生和生活习惯卫生问题。

  现在这种疾病,医学上是指通过粪口途径传播的一类传染病,主要通过水、食物、日常生活接触和苍蝇等媒介传播。

  腹泻、呕吐、腹痛、腹胀是很多肠道传染病和食物中毒的共同症状,部份患者出现畏寒发热,甚者还可出现血压下降,面色苍白,意识不清等症状。诸多肠道传染病中,尤以霍乱发病最重,传播快,危害大,容易引起暴发。若病人就诊不及时,易导致死亡。

  幼儿因天气骤冷,机体不能很快调节适应而出现抵抗能力下降。尤其现在这个世界老人和孩子普遍羸弱不堪,正是病毒的最好宿主,因此病原体就有可乘之机,尤其是冬季,易发生病毒感染流行。尤其小儿冬季患病率高、易感性高、病情变化快,并发症多、季节性强。再看看现在山寨的住宿区,简直连后世的贫民窟都不如,先却不说大人孩子普遍没有洗澡的习惯,就是那连绵成片低矮破旧的茅屋就是连一条像样的街道都没有,更没有一间茅厕,大小便都是出屋就地解决,上次随着黑虎星去探望三叔,自己就几次踩上了地雷,弄得自己回去后好一阵恶心,更不要说是什么忌讳生冷和腐败食物了。一口吃的都是万分难得,那里还管他什么腐败不腐败变质不变质?有的吃就是幸福万分的了。

  既然知道了病因,那就好办,所有的事情要抓本源,对于后世这些普遍的常识性问题还是耳熟能详的,所以吕世对三叔道;“三叔不要愁,这件事情我倒是略懂,防治之法却需要从本源抓起才成,本源抓好那就事半功倍了。”

  “是吗?”三叔听说军师有办法控制疾病的传播当下放下心来,“那就麻烦军师,只要军师所言,三叔我定当照办就是。”

  “好,有三叔支持就好办,咱们现在就召开全寨老少开个大会,等我安排,如何?”

  “成,我这就召集大家来校场开会。”言罢也不客套,急急忙忙的跑去住宅区喊人。等吕世到自己的屋子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回到校场的时候,偌大的校场已经密密麻麻的或蹲或站的挤满了人,一个个交头接耳或大声喧哗,那叫一个乱。

  吕世也不客气,大步走到大厅台阶上对着底下乱哄哄的人群高声喊道;“老少爷们请静一静,大家听我说。”但就是自己喊破了喉咙也不能起到一点作用,正惶急时候,闻讯赶来的大统领黑虎星在吕世身前一站大嗓门放开大吼一声道;“都他娘的闭嘴,听军师说话。”当时底下马上鸦雀无声了,这就是积威的力量。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校场,吕世这才上前一步道;“老少爷们,三叔刚刚和我言道,现在山寨上开始出现了不少孩子上吐下泻,有的都已经命在旦夕,但是大家不要慌张,我有办法解决此事,请大家一定按照我的方法办理。”

  大家一听军师有解决的办法,当时都看到了希望,那些家里有病人的更是不断的往前挤,希望能听得真切些,希望能第一个得到军师的救治。黑虎星见人群又开始轰乱起来,忙又横起眉头大声维持秩序。

  “其实大家也不要恐慌,这病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大家想想原来在各自的村子里的时候,是不是也有孩子老人得过这样的疾病?”这样说是为唤起大家原先的经历,来告诉大家这病本就很平常,消除大家的恐惧之心。

  大家一想还真是如此,原先各自的村子里就有人得过这样的疾病,只是没有这样多罢了,当下放下恐惧之心听军师说。

  “当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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