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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 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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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吕世来决断,绝不多言。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吕世也懒得推辞,就只有自己主持会议。
按规矩外面三通点将鼓响过,大家马上正襟而坐齐刷刷把目光看向了军师。
“今日汇聚大家也知道原因,现在由吴涛兄弟介绍下山寨的情状。”
现在的吴涛已经完全融入了黑虎寨的大集体里,不再以外来人身份自卑,并且对自己副军师的职位非常满意,把自己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条,很是分担了不少吕世的担子,也初步展露了自己的一身才华,得到了山寨上上下下的认可。间接的也让葫芦峪系出身的将领不再有边缘人的感觉。
“现在我来说说我们山寨的情况,我们山寨现在有战兵三千一百人,一百三十人的火气队,五十人的监军士,百人的健妇营,和百人左右的工匠营。更有大统领的一百人的骑兵,这些人个个武器齐备,护甲齐全,在这一月的紧张而有效的训练中,除了葫芦峪的六百略显不足外都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强兵,并且火器营现有榆木喷15门,在这期间也自己炒至了一些火药,有弓百副,箭矢近五万只。可够这一战的需要,所以这次我们为了今后生存是必须取胜也已经有了一战而胜的实力。现在由军师安排这次战守事宜。”言简意赅绝不拖沓。
吕世站起身开口道;“承大统领指示现在开始分派,不过在安排之前我道是想先问问张大队长,你第九对训练如何?”
第九队张队长就是葫芦峪的狗子那队,狗子见问到自己连忙站起身,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军师,大统领。副军师,曹总管,三叔及各位队长兄弟,我队在大总管曹猛督促下,在一般老兵带领下,在三叔不遗余力的钱粮支配下,积极刻苦训练---”
“得得,都是自家兄弟那里还要这些繁琐,直来直取就是,还是坐了说话。”吕世忙打断了狗子的说话,怎么听怎么像后世的干部讲话,空洞而无物。所以笑着打断了狗子的说辞,大家也听着有趣都哈哈大笑着拉他坐下。
其实狗子也是个爽快人,但今天是两个山寨头领第一次相聚,自己又是刚刚加入,虽然自己这一系有吴涛得重用而让大家安心,但还是要谨小慎微循规蹈矩不要出现大的纰漏,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内部争斗也是看惯的了,都是表面里光鲜无比,一个不小心大意了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所以事情尽量的做的面面俱到,都不得罪才好。
吴涛皱眉道;“军师说的对,都是自家兄弟你就直接汇报吧,不要那些虚文。”
“谢谢军师,那我就直接说了。我队有兵3oo,其中老寨分派老兵三十二,其余都是原葫芦峪的选拔的喽啰,行那军师心得练军之法,战力那是不可同日而语,更有那全新的扎枪,结实的藤甲,管饱的大碗米饭肉食,那精气神已经是天上地下,经过这十天训练,别的不说,就我这一队对原先葫芦峪整个山寨的所有人马不敢说杀而溃之,但旗鼓相当却是不在话下的,是不是老幺?”
老幺是葫芦峪另一个队的百夫长,原先是个骑墙派,吴涛为了平衡山寨势力才选的他,但此人倒也有些才干,把个第十队带的井井有条不比其他队差。老幺见问忙点头附和,这倒是从真心里来的,自从加入黑虎寨来,本以为毕竟是后娘的,且连吴涛那些亲信也不如,不要排挤的过甚就阿弥托福。不过就是为一口饭食卖命罢了。却不想,曹大总管和三叔到来,不但吃食装备没有半点差池,而且一些地方还比黑虎星老营来的人多有优厚,怎不让人感动?所以训练上比狗子等还要刻苦勤奋。
“还有什么不足?”吴涛皱眉问道,毕竟是自己葫芦峪原先人马,不想听大家夸夸其谈,狗子见吴涛不喜,马上整容道;“枪阵上毕竟刚练且几乎都是新丁,所以还是不如人意。“
吕世接口道;“那跑步和身体素质可行?”
“没问题,这帮小子平时饿的狠了,这一阵子大好的粮食喂着,气吹的一样长膘,那身体一个个都和小老虎似的,每天里军师安排的二十里越野跑都能按时间完成,套句军师的话吧,虽然我们跑不过兔子,但跑过敌人逃命那是没问题的。”此言一出整个大厅都轰然大笑起来。
这句名言已经成了唯一取笑军师胆小的东西了,大家都是背后说说,但今天却是被狗子这得意忘形的东西拿出来说事了,想来定是那些过去的老兵训练的时候这样教育新丁的了。
狗子不明所以,见大家哄笑就尴尬的挠着脑袋跟着嘿嘿傻笑。
“不知守城可行?”吕世问笑着问道。
狗子与老幺连忙站起一起郑重答道;“好教军师放心,攻击野战或不如老八队,但守城定无问题,若军师不放心,且把我等家小压于黑虎寨,一旦老营有失拿我等家小问罪。”
吕世勃然变色道;“兄弟说哪里话来?你还当我等是同舟共济的兄弟?”狗子与老幺见自己说的不对,忙感激的赔罪道;“我兄弟只是暴漏心迹,口不择言,军师莫怪。”
“此等有离心之言下次休要再提,大家都是兄弟,已经肝胆相照了,哪里还要那许多腌臜心思。”
狗子老幺心里一暖,唯唯不能言。
“好了,既是如此,我等就将老营托付给你兄弟,万万努力。”
“谢谢军师大统领及众位兄弟信赖,定以命报答。”二人站起再次保证道。
“黑虎寨以第八队,以及工匠营儿童团等留守,三叔组织人等随时待命。”
“那我呢?”李兰花跳起来喊道。
“啊,键妇营一分为二,也是随军出征。这次是先大统领和我带黑虎队以及七日粮草民夫先行,扎枪去头,衣甲装车隐蔽,去与那插翅虎会盟。其他几队及火器营骑兵队四天后由吴兄弟和曹兄弟带领后行,记住,你等行到那一弯水山谷处埋伏下,带足三日干粮饮水,平时不得生火,不得无故出没,万一遇到小股哨探不管是那方都要一并拿下,官军就直接砍了,其他山寨就看押起来,流民就安排人等送回葫芦峪老营,一句话,就是不能泄露我们的消息,但等前方事变。”
曹猛等一起站起来拱手答应。
“还有一事,就是这次每个队长身边必须带着儿童团选拔出来的优秀团员教导,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并给与言传身教,这是我们的未来,万万马虎不得,回来时我要以此评论功劳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有。”大家齐声应诺。
“好,那我们就放炮祭旗出发。”吕世大手一挥宣布会议结束,大步朝外面走去。
但大家却没人动弹,只是看着孤零零的军师潇洒的前行。
吕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愣住,感觉情形不对,回身看时,大家都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难道自己哪里错了吗?在看时却见大家都看向了黑虎星。
原来黑虎星正两眼无神的张着嘴纹丝不动。吓得李兰花以为堂哥换了癔症,拿手在他眼前晃晃也不见好转。
吕世知道为什么了,回转身来,到黑虎星身边低声道;“大统领,天黑了,洗洗睡吧。”
黑虎星茫然的点点头,却依旧不动。
“大统领,那猪突阵法我有新解啦。”黑虎星就像被电了一下一样跳起;“军师快说,什么办法可解?”
“把那头猪煮了吃肉就好了”
“是吗?但那猪太过厉害啊----”
轰的一声,整个大厅都被笑声震翻。有的人都笑出了眼泪,这时黑虎星才回过味来,讪笑着道;“散会啦?那就洗洗睡吧。”说着也不等大家停住笑,自己就施施然往外走去。
吕世一把拉住;“别走啊。”
“还有事情吗?”
“马上出兵了,我们要放炮杀牛祭旗啊?”
说话时候吕世已经开始挽起了袖子跃跃欲试,自己到了这个世界还真没玩过这个把戏呢,一定好玩。
火器队队长一听皱眉道;“军师,咱们本来就火药短缺,再把这个浪费在这虚头巴脑上不值啊。”
“是吗?”
“是滴。”
“那不放炮了,但出兵大事,总得有点动静吧。”
“要不放挂小鞭吧。”
“那杀牛祭旗还是要的吧。”
“牛是大家的命根子,来年还有春耕呢,万万杀不得。”三叔马上反对,大有杀牛就如杀他一样,的确现今社会牛是大型拖拉机的存在,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可见牛在农民眼里那是比命都重要的。
“要不杀只”看军师失落的样子心里过意不去,三叔妥协道。
“杀只鸡?”吕世不敢想象那千军万马前,自己手起剑落杀只鸡的盛况了。
“还有那大旗是我们姐妹没黑没夜绣出的,让血污秽了多可惜?还怎么打出去见人?要不整块抹布代替吧。”
一挂小鞭、一只母鸡、一块抹布。吕世彻底被打败了,还是算了吧,灰溜溜的跟着黑虎星出去了。大家见各尝所愿都欢呼一声涌出大厅。
校场上各队士兵战队整齐各个屏气凝神,注目大厅,远远看去那就是一片扎枪的森林。
大家见大统领军师携着山寨大小头领出来,一起敲响各个小队腰鼓,鼓声如暴风骤雨般密集而激越,突然又嘎然而止。
一切又归于平静,只有阵阵寒风在队列里盘旋习转,在森严的枪尖上带起一阵呼啸,而后校场上几千人马一起举枪呐喊“为身后父老,死战不退,死战不退,死战不退。”
黑虎星吕世等都被这昂扬战意所感染,跟着大家一起振臂嘶吼。这就是这些天来那些大喇叭宣传的功劳。
等大家喊罢,都静静的看着军师大统领,等待着他们说些什么。
黑虎星想说些什么但却无从说起,后退一步一伸手把军师推上前台。
吕世还没从振奋的心绪里收回,上前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猛地拔出宝剑向天一挥;“我愿与你等为父母妻儿打下一个朗朗乾坤太平日子,死战不退,直到血洒疆场。现在,让我们出发吧,为美好的明天,去战斗吧。”
言罢一拉黑虎星翻身上马。黑虎星大手一挥;“出发,目标,富平县城。”
第一百零七章 结因结果
黑虎寨第一次出征,先头部队是黑虎队李立一个队3oo人,加上键妇营的女孩子二十人,还有就是运送物资的一个车队夫子15o人十卦马车。
只有黑虎星吕世和李兰花骑马,其他的都步行,扎枪也大部分去掉了枪尖成了尖头木棍。
监军士的巡哨是少不了的,但都远远的撒出去,来回的奔跑着把源源不断的信息反馈回来。
其实以现在的队伍是不需要巡哨打探的,如遇不测也可战而胜之,但吕世认为既然定了规矩就不能破坏,一旦养成懈怠的习惯就很难改正了,所以巡哨依然保留。
监军士也是一分为二的安排,一是出征的必须,二来留给山寨和葫芦峪以为预警之用,这可忙坏了陈三,老营黑虎寨和这里的军事都要兼顾,但陈三心里亮堂,这监军士虽然人少,但都是山寨精锐,管辖的确广泛,职权的确颇大,俨然便是军师的左膀右臂和整个山寨的耳目。更何况当初带领监军士的可是山寨三把手曹猛,那是见官大一级的,可见这个职位对山寨之重要,升迁潜力之巨大,所以就精力充沛信心满满,虽然是几面跑动但一点也不埋怨偷懒,这让吕世和黑虎星曹猛等大加赞赏。
其实黑虎寨离富县一并不是很远,直线距离也就是六十里路的样子,七拐八拐的也不过八十里,以现在黑虎军的越野行军的能力那不过是五个时辰的脚程罢了。但吕世和黑虎星却不忙,天气大早,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首尾,没必要徒耗兄弟们的体力。
黑虎星和李兰花吕世三人就骑着马在前面压着大家赶路的节奏,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大部分还是聊黑虎星骑兵队的事情。
经过上次吕世演示了骑兵猪突阵法和新式马刀的运用之后,黑虎星把军师已经划归妖人的范畴了,事事都以吕世规定为规矩,到让吕世头痛,后世的只是皮毛知识,自己根本就没有实践经验,哪里说得更细?所以也只能时不时的以一句,自己体会去吧来搪塞黑虎星。
黑虎星也曾经缠着吕世上马斗过几个回合,这军师除了力气越来越大以外,马上的功夫还真是烂的可以,所以从开始的请教变成了教导,这多少也找回点自己的自信。
不过经历了天天这样的纠缠,吕世马上的功夫虽然不说是接近万人敌但应付些宵小到是满够了,所以吕世也是感激不尽了。
上了官道朝着北行,十几里后到了一个所在,吕世看见那个自己初来时曾经乞讨的小庙,心神不由一荡。
想起当初自己初到贵地,可真是举目无亲衣衫破烂,还连饿三天,多亏这庙里老僧收留,而让自己吃了到大明的第一顿饱饭,并且写信赠衣并指点自己,虽然造化弄人,让自己成了杆子头,这大约大违佛家初衷,但点滴之恩却是不可忘记,那时忙的不可开交,不得空闲回拜,现在既然是路过就当进庙拜谒一番才是。
想到此处,把马一勒,黑虎星李兰花差异的问道;“军师为何不行?”
吕世微笑着道;“却是路过故地,曾经得这庙里住持僧人和小沙弥一饭一衣之恩,现在想去庙里拜谒答谢。”
黑虎星闻言一愣,突的想起当初与军师相会之时军师的打扮着装,心下了然,忙接口道;“合该如此,待我同军师一起去拜谒老方丈,说实在的我还要谢谢人家,若不是人家方丈,我还那里得到军师啊。”
言罢与吕世下马,李兰花听了吕世之言,没来由的心中一片凄苦寂寥,差点掉下泪来,却原来军师依旧是和尚,自己这些时日里却是不断的在欺骗自己,言说是军师不过是一个不小心被人家剃了头发,现在才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这怎么不让自己伤心?想起军师出身已是俏脸苍白没了血色。小嘴紧闭眼里含泪了。
但见吕世下马那就下马好了,已经是照做惯得了,但整个人却是没了往日神彩。
吕世也没注意兰花妹子的神色,倒是黑虎星见了,不由心里暗叹,轻轻摇头,黑虎星虽然粗心,但心中一直留意这宝贝似的堂妹子的情状,心中暗道,造化弄人却是奈何?说不得便想个办法,即便是得罪佛爷也要随了自己这妹子心愿。
吕世整整衣衫,带着满心虔诚和黑虎星来到庙前。
现今世道不好,各地都是盗贼四起,庙上净土也不免被波及,上香还愿的非常少了,所以这一刻庙前没有一个人影,就是那朱红庙门也是紧闭,只有一声声若隐若现的木鱼声由空寂的庙墙内传来。
吕世来到庙门前轻轻拍打,等一会开声问道;“方丈大师可在庙里?一月前假和尚前来拜谒。”
黑虎星听吕世说自己是假和尚?不由张大了嘴直直的看着吕世的脑袋,虽然吕世带着文士巾但鬓角依旧是短发,他一直为吕世是个真和尚的,但一听他说自己是假和尚不由心里快乐万分,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了。李兰花更是掩了小嘴,先是苍白的小脸突然就红了起来。
好一会才听得门内踢踢踏踏的一阵脚步声起,吱呀一声庙门开了一道小缝,一个光头探出来问道;“阿弥托佛,不知哪位施主叩门?”
“小师傅倒是健忘的很,一月前骗吃骗喝的吕世来啦。”
那小沙弥一愣,等吕世摘下头巾才认出来。马上走出来与吕世见礼,但见吕世等人身后却静悄悄的站立着四五百凶神恶煞的喽啰,眼睛里便充满了戒备,退后一步,只是站在半开的门缝前与吕世答话。
吕世见了也不以为许,对小沙弥施礼道;“不知大师傅可在?吕世想拜会一番再聆听些教诲,劳烦小师傅通报一声可好?”
见老师只是彬彬有礼,小沙弥施也就放下些心来,施礼道;“师傅正在,待我与施主通报,望施主莫烦。”也不等吕世回答,转身忙忙回去,咣当一声关上了庙门。
黑虎星嘿嘿笑着道;“本就一骗吃骗喝的假和尚,那苦主想来是被骗的苦了,所以干脆不见了,哈哈哈。”
吕世只有讪讪的笑着不答。
就这样在门外等了好一阵,才听到院里脚步声响,大门再次拉开一个小缝,还是那个小沙弥走出来,对着吕世拱手道;“师傅言道,与施主缘分未尽,但不在这一时,师傅叫我转交施主一封书子,特别嘱咐施主随时带在身上不可一时离开,切切。然后就请施主行自己事情去罢。”言罢,把一封书信递给吕世,便闭目不言了。
吕世愕然,但看情形却是那老师傅不愿相见,也不能强求了。于是下到台阶下对着庙门虔诚的深深一礼,黑虎星和李兰花也一起拜下,口里都念念有词。
拜罢,三人转身归队,刚走几步,却听那小沙弥喊道,“施主慢走,我们师傅言道,想当初佛祖对一施主讲经还得那施主三斗三升金豆子,我们没那道行修行不能与佛祖相比,但施主既来,那便还了那四张锅盔吧。”
吕世和黑虎星等一愣,吕世马上一拍脑袋说道;“小师傅说的是,旧缘了了才可接续新缘,的确是该了就债的。”
对着一脸茫然的黑虎星道;“大统领,我在山寨也该有些俸禄了吧,现在发给我些还债可好?”
黑虎星笑着挥手道:“山寨都是你的,那还有你的俸禄?不过还债还是要的,要不你先欠着我的俸禄吧,还了那老师傅四张锅盔(大饼)”
也不等吕世分辨,黑虎星招呼手下抬来十石细米并十几贯铜钱来堆在庙前,黑虎星扯开大嗓门对着庙里喊道;“老方丈请了,多谢您给我一个好兄弟,前债还了,但你却开始欠了我兄弟的好处啦,不定何时我兄弟要来讨要的啊,哈哈哈。”言罢拉着吕世回到队伍里上马前行,刚走不远就听那庙里钟鼓齐鸣悠悠不绝。
吕世等又行几里,突然有监军士巡哨打马来报,说是前方不远岔道上有一股老老少少的杆子也正要去插翅虎处会盟,正碰上陈队长巡哨到那里,陈队长正与那些人领头的交涉。
正说着,陈三已经打马跑来,到了军师大统领面前也不下马,只是在马上躬身道;“军师大统领。前面有一伙杆子也是去插翅虎处会盟,我观察下后拦住,特来禀报军师大统领知道。”
“来人怎么样?”吕世紧跟着问道。
“依照我的观察,来的人大约有五百之数,除却带头的头领外都是老弱妇孺,且衣衫褴褛刀枪皆无,但各人面上都是决然之色。”
“哦?那陈兄弟怎么看?”
“我与那带头之人略微交谈一下,虽然那头领嘴上没说,但可断定是那还算聪明的杆子,知道这次会盟定是有去无回的,便留了大部山寨人等,只带着一部敢死愿死之老弱应景,以来不愿惹恼插翅虎当场灭了山寨其他人。”
“这就是舍卒保帅之法了。”黑虎星邹眉道。
“大统领说的是,想那杆子定是人少势单,既不敢反抗也不愿全寨浸没,才有了现在的不是办法的办法。”陈三说到这里不由的面色一黯,心里不由的生了恻隐之心。
这个乱世,求活怎么这么难啊。
“军师看怎么处置?”黑虎星看着军师道,但紧跟着一脸期盼道:“我们山寨正要壮大,吃食倒也充裕,都是走投无路的穷苦,有可能的话我们接收了他们如何?”
“不可,”吕世打断了黑虎星的话,这让黑虎星和陈三面色失落。
“我们这次是去插翅虎那里会盟,若是沿路接收了其他的杆子,那不就是与插翅虎为敌作对?再则我们倒是想收拢与他,但人家愿不愿意还是两说。所以我想现在就不要节外生枝,让插翅虎记恨。”
“记恨又能如何?难道现在我们的实力还怕了他不成?”李兰花也在后面鼓吹着,自从知道军师是个假和尚之后,心中没来由的一片欢喜,一路上李兰花的小嘴就没停过,时不时的还小声的唱个小曲来。
“话不能这样说,一是这次我们还要借重插翅虎的会盟成事,二来我们当初结寨的初衷是与那地主豪绅贪官酷吏为敌,现在若是与插翅虎交兵,那毕竟是穷苦人和穷苦人的自相残杀,那有意义吗?”吕世耐心的和兰花妹子解释道。
大家一时语塞,都红了脸低头不语,心中暗道军师计划长远,也是是非分明。
吕世一见大家尴尬,马上岔开话题;“我们去前面看看,如能照顾,我们倒是可以的,毕竟都是穷苦无路的兄弟,交割朋友也是要的,时间还长吗,以后怎么个因果却是难说的很啊。”
“好,我们就去看看,陈兄弟前面带路。”黑虎星马上附和着道。一行人跟着陈三打马去会那路杆子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 双雄聚首
吕世和黑虎星打马紧随陈三跑了几里路,远远的见到在路边的一块空场上,高高矮矮的或坐或站有四五百人的样子,各个老弱不堪蓬头垢面,目光呆滞。手里拿着的也就是些木棍等家什,众人之前,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手里拄着一把大刀,双腿叉开正大马金刀的在那里朝吕世这边观望。脸上神色满是要杀要剐单凭划下道来的架势。
想来此人定是这几百号人马的头领了。
吕世和黑虎星远远的甩蹬离鞍下马,紧走几步来到那汉子面前,叉手施礼道;“不知面前是哪个山寨的兄弟?不知这位首领怎么称呼?也是去赴插翅虎邀约的吗?”
那人见只有吕世黑虎星陈三等几人过来,又见吕世一身文士装扮,远远下马施礼招呼,礼数倒也周全,心下大定。也收了桀骜之态,把大刀插入地里,双手抱拳唱个肥诺道:“在下无梁山盖叫天的便是,正带领合寨上下老小到那富县城下与插翅虎那厮会盟讨口饭吃去,不知道来的是哪位当家?可有事情与我说?若是无事,我等还要赶路。”
这盖叫天也是磊落,一开口不但把自己这帮人混饭吃的目的道出,并且在言语里对那插翅虎也没半点恭敬之意,而且还表明自己拒人千里的意图。
黑虎星一见立刻觉得投缘,都是肚子里装不下东西的磊落汉子,也不着恼,大笑着抢前一步拱手道;“我道是那个好汉,却原来是兄弟的邻居盖叫天,早闻大名,却没机会一唔,今天到是遂了心愿,正该好好亲近亲近。”说着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一把拉了盖叫天的手道;“某,黑虎星是也,这位文士打扮的,就是我的好军师吕世,来来来,我与兄弟引荐。”
吕世忙又再次微笑着见礼,口称久仰久仰。
盖叫天一听眼前就是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好汉黑虎星,立刻一愣,被人抓住了手臂也不觉得,只是上下打量黑虎星。
一般的身高,一般粗犷的面容,一般口无遮拦的谈吐,立刻就觉得亲近万分,等黑虎星大嗓门引荐了吕世时候,也不与黑虎星寒暄,忙脱了黑虎星的大手,对着吕世躬身施礼道;“久闻黑虎寨月前来了位能为通天惯地的大军师,帮着黑虎星把个山寨打理的风生水起好不兴旺,我本以为定是身高过丈体态伟岸的大人物,却不想却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大学问的先生,失敬失敬。”
“不是失敬倒是失望了是吧。其实我也就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没事给黑虎星大统领出些个馊主意罢了。”
吕世一说到是让盖叫天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黑虎星一拍盖叫天肩膀笑着道;“我这军师本领那是无人能敌,就是偶尔没什么正行,捉弄起我来那是一来一来的,我们都习惯了的,兄弟莫怪。”
盖叫天也见吕世脸上促狭之意甚浓,这才知道是这军师捉弄自己,立时哈哈大笑起来,那残余的一点点戒心也就飞到九天云外去了。马上说笑着再次拱手道;“说笑说笑。”
正这时候,黑虎寨的后勤及队伍来到,盖叫天见一队队齐整整的队伍,齐刷刷的队列,虽然也是木棍在肩,但不由自主的脚步整齐,不由自主的成行成列,不由自主的昂头挺胸,那种自信那种强悍,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精兵强将,那绝不是自己这样的乌合之众可以比拟。
盖叫天张嘴想赞叹几句却无才开口,黑虎星见了马上知道所以,大笑着道“军师,你看天色还早,是不是我们也不急于赶去与那盟主会盟?要不我们就先扎下营盘休息下怎么样?”
吕世知道黑虎星的心思,哈哈笑着道;“正该如此,但不知盖叫天大当家的可想继续赶路?要不我们一起住下如何?”
盖叫天虽然憨直,但也知道黑虎星的一番意思。讪讪的道;“我等正走的乏了,也想打尖休息,若大当家和军师不弃我们就休息如何?”
吕世微笑着道;“那就这样吧,我们和盖叫天大当家的本是邻居,却是不相往来,这时候正可搭个伙亲近。”于是吩咐赶到身后的王家兄弟下去安排。
虽然不是正式扎营,只是埋锅造饭打个尖,但黑虎军的宿营也是有讲究的,几十个人分作四周警戒,把大车串起来,在四周围成一个小圆圈,两车之间留下仅供两人并行的距离,把牲口和家什以及重要的物资放在内里,由键妇以及几十人在内守卫,其他不能进去的人则在四周游走,还有十几人到路边山上砍下许多树枝等物,堆放在敌人骑兵可能攻击的五十步远的地方,以为简单拒马,五十步正是弓箭的最佳射程。这都是吕世在平时越野行军训练的时候一再鞭策出来的,每个人都驾轻就熟,成为一种习惯。
盖叫天惊讶的发现,没有黑虎星和军师的呼喊呵斥,各人都以十人为一组,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绝对没有一点阻碍的进行着,不一会一个简单却防守完备的临时军营就完成了,这时候有夫子依照地势挖出的一溜行军灶台那里也已经升起一阵阵炊烟,几十个健壮妇女正在那里生火做饭,整个营地忙碌却井井有条不显一丝混乱。
黑虎星看见盖叫天惊讶的表情,很是骄傲的一拍盖叫天的肩膀不无得意的道;“不要看了,这都是军师调教出来的,看兄弟来人大多是老弱,也没见有炊具辎重,想来定是没带了,一会就和我们的人一起吃些吧。”
盖叫天被说中心思,也不矫情,哈哈一笑道;“兄弟我的意思是,既然那插翅虎约了咱们去给他捧场卖命,当然就要管咱们的伙食,所以打定了带着老小吃他娘的去,还带什么炊具粮草?不瞒各位知道,我等连早饭都舍不得吃呢,就等着连带着晚饭一起吃那大盟主的酒肉去,哈哈哈哈。”
黑虎星和吕世也一起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吃盟主是必须的,但也不能饿了咱们老小,好在前些时日我们打下了张家堡,在那腌臜货的家里多得了些米粮,也就有资本做这个东道了,只是行军之中没有酒,兄弟莫怪才是。”
“早闻黑虎星大当家的豪爽,我就不在矫情,就带着我的这帮老小叨扰大当家和军师一顿了。”
“叨扰就免谈,大家都是道上的兄弟,不分彼此吧。”
正说着,有几个士兵端来饭菜,饭食是白米干饭,菜是早就切好的咸菜和一小块的肉干。
这样的饭菜已经让盖叫天大大的咽了口口水,待继续看时,见李兰花指挥着几十个士兵抬着一锅锅的饭食走到自己的队伍中间,分发起来。
盖叫天的人出来时候是连饭碗也不成带来的,见到李兰花大锅的干饭抬来也不顾的颜面,一窝蜂的冲到锅前,也不顾饭热,都拿手去锅里一把把的抓来吃,有的还把饭直接用衣服包了,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盖叫天老脸一红,呐呐不能语。
吕世见了,忙岔开话题;“带的锅少了点,所以先可着盖叫天大当家的人马吃,我们自己的再做,来来,咱们却是要先吃的,”说着拉盖叫天做在一个小凳子上,桌上就是几大碗饭和一碗咸菜,“不能说酒薄菜稀了,就根本没有,只好以米饭咸菜招待,莫嫌弃啊。”
盖叫天见军师已经端起饭碗,吃惊的问道;“难道军师与大当家的也是这个吗?”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哈哈哈,要想吃好的,只有以后请大当家的到山寨上去吃咯,哈哈哈哈,请请。”
也不等盖叫天再说,黑虎星和吕世已经开始吃起来了。
盖叫天也不再客气,带着些许的疑问也开始吃了起来。
饭吃的也快,盖叫天的人也是吃饱喝足,一个个揉着肚子东倒西歪的找了向阳的地方享受去了,好久没有吃过这样饱的饭了,真是羡慕黑虎寨的人啊。
等着黑虎军吃饭的时候,盖叫天顺着话题谈起了一件事情;“最近听说那葫芦峪的杆子不满叫华天的压迫,火并了他,余下人等都投了黑虎星大当家的,可有此事?”
黑虎星一听就知道了盖叫天的心思,心下大乐,“却如兄弟所言,那盖叫天手下吴涛兄弟本是大才的,很是看不惯叫华天抢男霸女,欺凌弱小,胡天酒地,为自己一己之私不顾山寨兄弟死活的做派,但那盖叫天更是百般打压着不得施展,又诬他要盗卖山寨,所以在大厅里埋伏下刀斧手要做了吴涛等正直兄弟的性命。没奈何只有反抗以求活命,但老天保佑让宵小得以受首,我那吴兄弟倒是无碍。”
“这里的凶险定是万分,但不知吴兄弟加入你的山寨大当家的如何安排他的位置?”盖叫天看是无意其实有心的问道。
黑虎星哈哈一笑道;“这人事安排却不是我的事情了,这你去问军师吧,我就和兄弟一样只会厮杀的粗汉,哪里来的那个耐心?”
吕世见盖叫天问起,就微笑着把吴涛兄弟们的安排说与他听。
盖叫天见吴涛等并没有因为是外来的人马而被排挤歧视,反倒是按照能为大小给与重用,那吴涛更是因为自身能为得山寨确实的第四把手,心下大定。
加入一个强力团伙本就是生存的不二法门,咬咬牙站起身来就要说出自己心思,却不曾想军师一把拉住;“哈哈,大当家莫急,大家来日方长,有什么话待这次会盟后再说如何?”
黑虎星见军师打住了盖叫天下面话语,和盖叫天一样愣在当场,又见军师给自己眼色,想来军师定有深意,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道;“军师说的是,咱们兄弟相交不差一时,还有几日盘横。”
吕世见盖叫天面上略有失望之色,忙接口道;“此次会盟多有凶险,想来盖叫天大当家的也已经料到并做了安排,不如这样,我们大家一起走吧,住也相邻,万一事情不顺大家也好有个照顾。”
盖叫天一愣,心下倒是迷惑了,看情形这军师是不同意自己入伙的要求,但这样安排还好像也并不反对啊,不知道军师是什么心思,难道是要考量我等能为不成?罢了,先按军师安排去做,到时也好让军师看见我的勇力。
“那就按军师安排,我就不客气了。”盖叫天拱手肃然为礼道。
“都是自己兄弟,哪里那些俗套礼节?以后还要仰仗兄弟太多的。”吕世回礼道。
点手召唤过一个巡哨监军士,笑着道;“兄弟,麻烦你辛苦一下跑回山寨,拿我的书信去,就说咱们队伍里来了客人,要追加些米粮食盐等物,请吴副军师派些人手再押运一些来,就按照五百人五天的量吧。”说话间在书袋里拿出一个炭条来在一张纸上写了几句叠好交给那监军士。
那监军士双手接了,道声遵命之后飞身上马飞奔而去。
不一时,黑虎军也已经吃罢,收拾了营帐装车,王家兄弟来军师这里请示一切妥当,是否可以开拔。
吕世见天色不早,大手一挥道;“出发。”
于是由黑虎军打头,盖叫天居中,一部分黑虎军押后,大军向富县开去。
第一百零九章 盟军大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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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盖叫天的人马吃饱喝足,虽然多是老幼,但各个都恢复了力气,行军之中倒也没有拖累黑虎军多少速度。
在这期间也有一两股小杆子兴高采烈的奔富县而去,见了吕世等的队伍,大家就只是打个招呼罢了,吕世也是做尽了礼数,也不与他们争抢,依旧是慢慢前行。到天黑的时候,黑虎星和盖叫天的人马来到了富县城外。
富县城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大大的军营,确切的说是一个大大的难民营。
富县城外偌大的平原,真的是一片人喊马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