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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男情女斗淫魔 全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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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她身子竟如泥一般软软地滑落下去。这时:只见她肚腹间,清丽的阴毛如雨水冲洗过似的倒伏在肌肤上,本来新艳夺目红如婴口的阴唇,已显得退色不少,在烛光下格外苍白无血,惹人怜爱。
她神妙的桃源洞口,缓缓不绝地流着乳白色的阴液,随着阴毛一丝丝一缕缕向下流淌。她那浑园、丰满、柔韧的乳房,呈现出酥软萎迷的模样,高翘、胀饱的乳头,也悄悄地深陷进乳肉中。
无雅她大趴着双腿,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象一条精疲力尽的大白鲢。
俯在白云霄身上的无月见师姐这付气息奄奄的样子,也不由暗自心惊:“这俊和尚好深厚的龙鞭神功。”
当下,她伸出两条玉臂;一把勾住白云霄的脖子,轻摇着说:“师哥——快救救师姐吧!我不依你,刚才还说有怜香惜玉之心呢!”
白云霄哈哈一笑,道:“还是你乖,你甜,叫得大师我心都软了,好吧。”
说完他移身到瘫软的无雅身前,将她放置在床中央,平平摆好之后,才将她那一双洁白的玉腿作大字型分开。
真是一幅香艳欲的美景。无雅那神秘奇特的三角地带的隐密,因双腿已着极度的分开,一切的一切完全呈现在白云霄的两眼之下。花蕾一样的阴蒂,虽不再红艳欲滴,却仍然傲然地挺立在小阴唇和那柔柔的茸毛之间,泛动着诱人的光彩。
神奇的桃源洞口,半开半合,娇羞无比。那欲掩还休的姿态,好象是在召呼你去探寻它洞中无上的美妙、疯狂。
白云霄抓住她的一双玉腿,缓缓地向两边压下。无雅的玉腿被他几乎压成“一”字型,奇妙的桃源洞口,隐去它娇羞的面目,完全敞开了它的门洞。
此时,白云霄的大肉柱,仿佛是一根烧红的铁杆。
蹲在一旁的无月,也实实在在感到了那肉枪上灼热的光焰。他握自己的肉棒,对准无雅的阴门,猛然挺进。只听“卟滋”一声。又粗又长的肉柱倏时齐根没进。
“哎——呀——呀——唷——唷——好麻——好痒——好胀——真爽——爽死小尼——了——快用劲——往里——小尼——里面痒——哥呀——你使劲捅吧——嘿——啊——妹妹——乐得——要升天了——”
无雅终于忍受不了这入心的痒麻快乐,娇声呼叫“嘿——啊——使劲——大师——哦不——大叔——哥哥——用力——冲——往里——再深点——对——就是这——再用力——啊——呀——舒服死了——真要命——我要——妹妹——被你搞——死了——搞死——捅死我吧——我死了——做个风流鬼——快活叟——呀呀——我不行了——我要死——”
白云霄一边用力向里狂冲,一面悄悄放开丹田里所吸收的玄阴与真气,通过对她花心的轰击,注入无雅的娇体内。
无雅回收着自已刚才释放出的媚功阴精,更加疯狂了。只见她娇躯猛颠,阴户左右翻腾,双手抓着自已的一对已恢复丰满坚挺的乳房搓揉狂按。白云霄的冲击越加狂野了,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阴道里左冲右突。忽地,他龟头突然死死地顶住美艳小尼姑的花心,上下左右地磨擦起来。
这一磨—顶,简直顶到了无雅的心尖上。攘着她性神经的未稍,颠声狂叫起来:“啊——爷——我不行——我要死了——大爷,——情哥——快快再捅——几下——哟——哎——妈呀——我不活了——你那和尚头——把妹妹——的花心——顶穿了——捅穿了,钻漏了——我要——丢了——不行——快停下,——情哥——求你——别再使劲——插了——饶了——妹妹吧——我死了——”
炽热的阴液,象喷泉一样从倏地从花心口冲射出,射上了那龟头,也射入紧顶着花的龟头口中。
白云霄的龟头在这炽烈阴液的喷射下,一股无比强烈的而又奇妙的快乐,沁入他的心头和全身。麻麻的、痒痒的、酥酥的,他丹田的热力忽然涌起,散魂消魄的快意顿时麻醉了他的全身。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意愿,让肉柱来往几次疯狂无比的冲击,冲向那快乐的顶峰。猛烈的,疯狂的,野蛮的冲击,每次都直捣黄龙,每次都直抵花心。
美丽娇艳的小尼姑在快乐的尖叫,粉臀在疯狂的转动。白云霄眼中放射着炽热的欲火,口中嗷嗷直叫:“啊——我搞死你——搞死你——钻通你——捅破你——我干——我操——我顶——我压扁你——这个淫尼——好爽——好痛快——我——呀——”
经过一番又一番狂野的撞、冲、插、抽、送,白云霄的身子忽然僵硬,丹田下二寸之地热力喷发,一道奶白色的元阳,炸雷一样轰入小尼姑的花房之中,一滴也不曾外泄和遗漏。
白云霄的肉枪点射完毕,身子也软瘫下来,但他仍紧紧抱着她的大白屁股,让自己的肉枪在她那桃源洞中安稳地休生养息。
无月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场惊天动地的肉博大战,早已是心旌摇曳,欲火焚烧,阴户下淫水泛滥成灾,更是从心底里敬仰白云霄精湛的床上功夫。她恨不得以身相待,让自己阴户也好好咬一咬这粗大肉棒,体验这欲死欲仙的滋味。她幻想着那根大肉柱在自己的阴道中横冲直撞,倒海翻江,轰击花心的种种奇妙快乐,芳心悠然神往,娇躯轻轻发抖,脸上爱意横生,欲火早已在全身上下,四肢百穴,五脏六腑,七筋八脉中熊熊地燃烧起来。
只见她象一只看见鱼儿的馋猫,扑上了白云霄那宽广雄壮,肌肉隆起的身上。
她忍不住下体的阵阵需要,竟将奇妙的阴户三角区,象男人一样骑在白云霄的屁股上下颠动,左右摇摆,磨擦,转动,室内顿时又响起嫩白屁股的“啪,啪!”敲击声。
那无月骑在他身上,时时抛起大白屁股,又重重落下。
一次,二、三、四——白云霄平生不曾遇到过如此骚荡野冶的女人,他知道这是因为无月刚才目睹了自己和无雅交合而诱发了她的欲火的原故。他心中突发奇想,想试试“倒插杨驴”的滋味,看看无月的功夫如何。
他猛地翻身过来,只见一根七寸长的肉棒,刀把粗的身子,红光闪辉,直挺挺,硬邦邦地直立在空中,象一条张开舞爪,昂首欲飞的巨龙。
无月顿时看呆了,看傻了,水汪汪的眼中喷着欲火,俏脸上流露出强烈的渴望与需求神色。她一翻身骑了上去,小巧白嫩如玉的小手握着那根肉柱,对准自己的阴门口,一抬粉臀,用尽全身重量,狠狠地向下坐去。
只听得“卟滋”一声。七寸长的阴茎倒插进她的阴户,直没至根。
这时,她竟没有抬动粉臀,原来,她不敢动,也不想动,她要保留住这一刹那让她直上九霄云外的快乐片刻。之后,才听见无月长喘一口气,嘤嘤地呻吟起来:“啊——啊——哎——唷——我要死了——我要吞——我要吃——我要死——啊——呀——我不要命了——哟——”她将忍受不了这醉心动魄的麻醉,开始了疯狂的摆动,将大、小阴唇,阴蒂,阴阜狂野地在白云霄的肉根周围磨擦,磨擦,再狠狠地磨擦。
随着她阴户的磨擦,屁股的上下起落,白云霄明显地感受到龟头在她那喇叭一样的花房口上撞过来,划过去。这每一撞,每一划,每一次重压,都必定引发她疯狂的尖叫和呻吟。
白云霄看到无月此时香汗淋漓,晃动着白晃晃的身子,在自己的腰上如一只发疯的母狮,腾起和下落都伴随着一声轻脆的肉体撞击声。看女人的快乐和疯狂,同样也是一种极为新鲜的刺激。
而现在,正是阴阳颠倒,龙凤错乱,这“倒插杨柳”,己把性交的主动权都交给了女方。女人性高潮申的浪态,白云霄可以静静地去欣赏,但龟头在无月阴道中磨来转去的快感,却不容他努力挺起屁股,好去迎战那越来越狂疯的下压与冲击。
“啊——嘿——我累死了——嘿——啊——哎哼——不行——我没——力气了——妈呀——你的宝贝顶死——我了——我命都——不要了——”
白云霄龟头紧紧抵住她的花心,象活塞一样深深陷在她的花房口里。他只感受到无月粉臀上的肌肉一阵抽搐,阴门紧缩,悸动中,她的花房大开,花心里一股炽烈的阴精夺门而出。
这小尼姑也其奇怪,她的阴液,竟象男人一样随着臀肌的收缩而喷射着——一汪米汤样的阴精倾刻射流到白云霄的肚腹上,溅得四处飞散,他用手沾了滴阴液放到嘴里,一股腥骚味差点没呛得他闭了气。
终于,她坐直的娇软身躯扑倒在白云霄的胸膛,口中仍喃喃娇呼着:“嘿——哦——我舒服——亲大爷——情哥哥——你真行——我乐得——要死——我升天——我入地了——哎——哟——嘿——我不行——真——不——行——了——”
那“不行”二字一入白云霄耳中,立即激起了他雄性的威风和野蛮的兽性。
他小心翼翼地将少女的裸身翻转过来,紧紧搂着她白嫩的屁股,不让肉柱从她阴户中滑落出来。
他将无月的身躯摆正,又将她的双腿作八字型分开,并拿来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大白屁股下,然后,双手紧抓住她的双乳用力的搓揉抚弄。
他不再怜香惜玉,操起硬挺挺的肉棒便奔那小尼姑的下阴而去。
那无月见状,知他有要行那事,脸上马上充满了哀求的神色:“哥哥——小妹——刚丢,你别——做——饶了我吧——我保证下次——全部给你——就是让你搞死——我也心甘情愿——我刚泻阴精——不行了——求——别——”
这个美艳小尼姑本已瘫软,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十分的娇弱无力。刚才胡天胡地的疯狂,早已透支了她太多的内力,此时她已身软体疲,身体间再也凝集不起力量。
她想继续向白云霄告饶,但一看到他那狂热的,闪动着野兽一般光芒的眼睛,立即知趣地闭上了嘴。因为她知道,在男人性欲高涨发狂的时刻,你最好的表现就是服从。
霎时,无月感到阴道中又传来猛烈的快感,象电流一样冲击着她的全身,她想奋起再战,四肢却是那样的柔软无力。一阵又一阵的爱潮,拍击着她的心堤,使她禁不住要高声呼叫,来抒发心中的畅快,但是,出口的声浪,却又是一阵娇小细弱的软啼。
但她这娇喘无力,弱不禁风的风情,却大大激发了白云霄潜伏已久的兽性。
他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占有欲,自豪的征服感。
他也象刚才无月对他的那样,用阴茎根狠狠顶刮她的阴阜,阴核,阴唇,拼命地磨,同时,肉棒也在她阴道中左冲右撞,倒海翻江。
“啊……嘿……哎晴——妈呀——我不行——要——死了——情哥——死和尚——你好狠——好毒——我今天——死在——你手里了——嘿——哎——不行——救命——救命——饶——我——吧——哥哥——你——可怜——妹妹——吧——啊——我痛——痒——啊……搞死我了……”
听到小尼姑不停的求饶声,白云霄心中顿时生起一股作弄和虐待的心,他收回搓揉奶子的左手,按在她的阴核上。左右一揉,上下一扯,胯下的女子立即尖叫起来:“哎——唷——不行——救命啦——你——把我——那东西——扯掉了——不嘛——你陪我……”
白云霄受到尖叫的刺激,抚扯阴核的手指更为有力,也更为粗鲁。同时,大肉棒在她的阴户中抽插得更为猛烈和频繁。
扯搓阴核所激发的麻酥感,顿时传遍了无月的全身,她再度高声尖叫起来:“啊——大爷——亲爸……,我不行——你轻一点——不,重——哇——哎——唷——师姐——师姐——你来……挡挡——人吧——把我——换下——救——救……我——嘿——唉——我要死……了——”一会儿功夫,她禁不住呻吟起来:“嘿——啊——别老按……阴核……好痛——求你……别停——肉棒——快冲——使劲——往里——冲——猛猛冲……我不要——死了——我升天……升天——升——啊——”无月的口在呼叫,身子在乱扭。
连白云霄也几乎控制不了她的扭动乱颠,大肉棒好几次从阴道中滑出。白云霄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大白屁股,又是一阵疯往的穷追猛打,乱捅瞎钻。直到把无月搞得只剩下一口气息,吐气若丝,方才停下。
那床上的无雅,因玄阴功被吸,虽为白云霄退回大部份,但至今仍是元气未复,任凭他两人怎么狂呼浪欢,淫乱交合,却无动于衷地静卧一旁。
白云霄将胯下的无月搞得奄奄一息之后,仍觉得不满足,不过瘾。只见他一个回身就爬到那静静卧在床上观战的女尼无雅身前,说道:“来,一个人躺着太寂寞孤单,本和尚也叫你舒服—下,再体验体验那欲死欲仙的滋味。”说罢,将她的玉腿又作八字型地分开。
一根粗壮的手指按上了她的阴蒂,轻轻搓揉起来。片刻之后,估计她阴道已经润滑,才又将大肉棒“卟”地插入她的桃源洞中。
阴核,是女人最敏感,最脆弱的性感部位,搓揉之后的那种麻与酥,几乎没有女人能拒绝。加之白云霄的大肉棒在阴户的四周和里面疯狂的搅动,这个元气大伤的小尼姑也跟着疯狂起来。
白云霄逐渐加大腰部的冲击力量,胯下的无雅又开始了战抖,扭动,呼叫——“啊——哟……用劲——再——往里……往里……探深点——对——用力——猛——插——哦——痒……死——我了……爽——爽——你……真行……我都——被你——快——搞死了——哦——顶死……我了……哇——唷……我——小穴——美死了——小穴胀……死了……快——快——再快——哇——”
同时,床上另一边的无月,快感并未因白云霄肉枪的离开而消失,她仍在低低地呻吟。
白云霄听着这高低不同的两个女子的呻吟,心中很是舒服和受用。
他仍觉不满足,顺手将全身仍在痒麻而呻吟的无月拉到身边,两手同时按在两女的阴蒂上,放肆地,狂乱地磨擦搓揉着。
两名小尼姑同时颠抖着身子,口中间时发出了淫呼浪叫之音,床板在她两人的拍打中“叭叭”直响,加上白云霄的大笑,这声音共同组成了一曲和韵而又杂乱的交欢乐章。……良久之后,白云霄指风过去,倏地灭了灯火。
早辰,千山女尼带着八名弟子在神殿上做早课,一边敲木鱼,一面诵经,半个时辰,辰课刚毕,千山女尼突然对无雅道:“你再去看一看,把那神龙寺和尚叫起来,说主持已经回来了,要召见他。”无雅立刻转身出殿。
盏茶功夫,却见无雅急奔进来,脚尚未进神殿,话已传了进来:“人不见了,那和尚跑掉了。”
千山一哼,道:“不愧是白面书生,果然机灵得很,无雅,无月,你们赶快去追,谅他还没跑远。”
“不必追了。”这四个字并非出于众尼之口,而是从千手观音像中发出来的。
接着,观音像中声音又起:“他会回来的,不过,你就用飞鸽传书,致函少林,告诉那些和尚,用白云霄的命,换少林全寺的命,少林掌门该知道怎么做。”
千山有点惊讶,道:“主持怎么知道他会去少林?”
主持道:“这点道理,难道你还想不通?”
千山默然片刻,道:“我立刻去办。”
其实这道理并不复杂,“神龙断脉震阳功”既露了相,幸逃一命的,只有少林一位长老及山后的智光大师。智光大师已不知逃向何方,所以,除了少林,白云霄几乎没有第二处可去。
那白云霄呢?他的确是下山去了少林,少林藏经阁的法海大师,是他的忘年之交。而法海的智识渊博尤其是对武学经典,猎涉极厂。所以白云霄想先把“神龙秘笈”中所载的武功数路搞清楚。
从栖霞到嵩山,来回路程要个把月。白云霄每天赶路,才走了一半,却碰到一个老和尚。
那是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那天,遇经此地的白云霄一进店门就叫了一盅酒,一盘牛肉。
那个老和尚有点看不顺眼,喃喃道:“何处佛门弟子,居然喝酒吃肉,不守法则。”随后,那老和尚见白云霄不说话,以为他心虚了,又放声道:“不守法则,也还罢了,居然还装聋作哑,莫非以为老衲不能教训你。”
这时,白云霄却笑着道:“老和尚,想教训谁啊。”
老和尚霍然起身,但他想了想,却又重重坐下。脸上有一种无奈之色;道:“罢了,今天就放过一次,若在昔日,我非抓你在佛祖前念上百遍金刚经不可。”
白云霄看得有些奇怪,不由想激他一激,道:“若你过来,还不知道谁教训谁呢,好歹我还是个方丈主持,你又是那家野庙的和尚。”
老和尚果然恼火道:“看你年纪轻轻,不守清规,居然还是方丈。嘿!是哪座寺庙的主持呀?”
白云霄道:“这店不大不小,就是神龙寺。”
老和尚神色一怔,道:“你说的是南岭苗疆神龙寺,请问方丈法号?”
白云霄道:“藏龙。”
若和尚皱眉喃喃道:“我没听黄龙大师说过,贵寺有‘藏龙’这个法号。”
白云霄也一怔,道:“请问老和尚法号。”
老和尚道:“老衲智光,栖霞山地藏寺主。”
白云霄失声道:“原来是智光大师,刚才倒是失敬了。”
老和尚道:“不必多礼,小和尚,你究竟是谁。”
“在下白云霄。”
这名字果真如霹雳,智光振衣而起,合什一礼道:“原来是白大侠。刚才失礼。老衲请罪。”随后,智光目光向左右扫视了一下,确定没有可疑之人后,才压低声音,道:“老衲回栖霞山,却是受法海大师之托,一路前来找你,大师说你必从这条路前往少林。”
白云霄愕然道:“法海大师是如何猜到的?”
智光轻声道:“无藏庵飞鸽传书到少林,要少林寺拿下你,否则要以少林全寺僧人抵命。”
白云霄淡淡一笑道:“看来这无藏庵神通真有点广大,法海又怎么说?”
智光道:“法诲要我急来阻止你,切勿去少林,陡增许多麻烦——”
白云霄冷笑道:“少林门下,弟子三千,莫非也怕几个尼姑不成了?”
智光叹道:“白大侠何必责怪少林,尼姑不可怕,可怕的是‘神龙断脉震阳功’。”
白云霄不禁默然,他叹道:“其实遇上大师,我去不去,已没有多大关系。”
智光道:“如果老衲能为大侠效劳,请吩咐。”
白云霄道:“听说大师一身功力,已被神龙断脉功震散。”
智光叹道:“不错,老衲自己也知遣,在世的日子,已是不多了。”
白云霄道:“大师请勿伤怀,在下想知道当时那一刹那的过程。”
智光想了想,道:“对老衲动手的尼姑叫无心,她出手太快,只见她手一伸出,不知怎的,已击在胸上,有如针尖刺痛的感觉,随即一种懒洋洋舒服的感觉,可是却再也无法凝集内力,气守丹田了。”
白云霄听得非常仔细,等到听完,才神色凝重地道:“大师,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我还是不太清楚,假如是掌击,疼绝不会像针刺,对不对?”
智光道:“不错,那会使整个胸部疼痛。”
白云霄拍掌一击道:“我总算明白了,她出掌的时候是张开的,可是击中你胸部的刹那,已变拳为指,只因太快而已看见变化。”
智光道:“你的推断,或许没错,但这有什么关系?”
白云霄道:“关系太大了,我现在已知道施展‘神龙断脉功’时必须要用莲花指。”白云霄说完伸手以拇指扣着中指,其余三指翘起,道:“就是这样,这种下功必然来自西域——”
昨夜,他就想到了“神龙舞”舞姿中,手势无异是重要的一部份,但手势的变化,必然以手指为主,决不会以手掌为主,所以他无法推定这种联想对不对?
现在智光大师现身说法,使他觉得正好与联想吻合,怎不使他暗暗心喜。
武功之道,内剑是气,形于外则是招法,气出而无招则废,招出而无气则无效。白云霄聪慧过人,稍一分析即能洞察出关键所在。
智光又道:“大侠若不用再去少林,今夜何不借这客栈,作彻夜长谈。”
这时,白云霄没有回答,目光却直勾勾地望着一队人影在街上走过。老和尚正在纳闷,突见白云霄振衣而起,道:“大师你就一个人落店吧,恕小弟不能奉陪。”话声未落,人已急急走出客栈,随车队人影而无影无踪。
刚才老和尚没有看到,那辆马车上坐着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那少女青丝披肩,头戴一顶花冠,一身白衣,点尘不染,犹如画中人,难道真是白云霄色心不改么?又对女人产生了兴趣。
不错!因为那少女似乎就是紫云英。当时虽是一晃而过,但白云霄仍是不免激动,何况他对紫云英始终有一分愧疚。
等他暗暗跟上那辆马车,这才发现,车后还有四名尼姑跟着,所以走得并不快,转了个弯,突然远远看到一座颇具气派的庄院。
庄园门开着,等马车与四名女尼进去后,庄门立刻又关上。
白云霄走近一看,心中既惊且愕。
庄门上挂着一块匾,一面写着襄阳世家江湖上有两大世家,北为天波府,南为襄阳世家。这两大世家,任何人都碰不得。就连朝廷也避忌三分。
谁都知道,天波府是扬门令公,杨门女将的后裔,其功在朝廷。而杨家枪法也在武林中独树一帜,自杨文广后,代代单传,已绝意于宦途,到现在的杨闯,在枪上精研出不少精妙招法,被武林中誉为枪中之王。
而襄阳世家却是诸葛孔明之后,到这一代诸葛威,更是武林中的骄子,他的八卦连魂鞭被称为魔鞭。出鞭的招式,往往千变万化,出人意表,暗含奇门遁甲生克之妙,尤其是绝招母子鞭,在武林中还找不到破解之法。
现茬问题是,紫云英怎会进襄阳府。
白云霄找不出结果。正在这时,庄门又打开,一家丁出来,手捧菜饭。道:“小师父在门前站了这么久,想是来化缘的,这素斋一盆,纹银一两、恭请笑纳。”
那家丁交代完,转劈欲走,白云霄道:“管家,贫僧有件事要请教。”只见白云霄继续道:“刚才看到四位出家人和一位姑琅进庄,莫非要诵经祈安?想那姑娘却非佛门中人,所以贫僧——”
家丁道:“那位姑娘是南岭苗疆的公主,嘻嘻!如今快要是襄阳世家的少奶奶了,公主笃信佛教,所以那些女尼是伴她来的,当然。也给老夫人讲讲经。”
白云霄一呆,紫云英居然嫁给诸葛公子,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天色已黑,白云霄决定夜闯襄阳世家。
当他掠上墙头时,只听得在深深庭院中,飘来女人的啼哭之声。但这庭院的范围却大得很。处赴垂柳夹竹,垂吻池塘。一泓绿水中,还有小桥假山,真是庭园深深,深几许。一时之间,不知这啼哭之声,来自何处?
在庭园的西边与南边,各有一排屋宇,梁檐高耸,纱窗明亮,灯火犹如白画,显然是内眷住处。
他伏身细听,那啼哭之声,似乎已经停止。这哭声似乎来自南边的屋宇。
白云霄身形一长,像轻燕一般,向南屋掠去。庭院太大,他选中了一座假山小桥,作为立足点。哪知人一落在桥上,眼前的景色倏然变了,放眼望去,只见四周白雾茫茫,哪看得到梁檐屋宇,就连近在身侧的柳树与修竹也看不到了。
白云霄不禁大吃一惊。他这才发觉,自己第一步就走错了,刚才只因专注哭啼声,却忘了襄阳府中到处都是奇门八卦阵,现在自已身陷阵势之中,变成了寸步难行。
他心头一急,立刻飞上假山,可是顾目四周,仍是白雾茫茫,一望无际。他虽知道这是因触动阵势,产生的幻境,却又偏偏不知该向何处去。传闻诸葛孔明八阵图,困住东吴三万兵马,达四天之久,如此这襄阳府的祖传看家本事,果真不同凡响……
幻由心生,障由心起,这一点,白云霄久游佛门,道理是懂的。所以此刻他想澄清灵念,然后再张目看一看眼前的环境,能不能变回原来的秀丽景色。
那知他眼晴刚刚闭上,却听到有人道:“那来的奸细,独上奈何桥,暗闯阴阳界,莫非想喝一口奈何汤。”说话的是个女人,听声音苍老,白云霄张目望去,却看不到人,只能闻其声。
又听到有一个娇嫩的声音道:“冷婆婆,这人怎么闯入后院来,莫非不怀好意。”
冷婆婆道:“既然来了,就让他死无完肤。”
那娇嫩的声音道:“婆婆莫非要杀他?”
冷婆婆道:“我又何必动手,让他在这八卦阵中,困个十天八天再说。”
娇嫩的声音又道:“啊,那人头巳光光的,像是个和尚。”
白云霄知已露声,哈哈道:“二位一说一唱,口口声声要我死,可惜桥下有水,水中有鱼,恐怕十天半月,我还死不了。”
冷婆婆道:“好个小秃驴,你居然能看见东西。”
白云霄道:“诸葛武侠的奇门阵图,不过是利用人性的迷障,幻由心生而已,贫僧佛在心中,澄清灵白,不但能看见东西,而且连你也看得清清楚楚,你以后贫僧被困住了么?”
冷婆婆道:“你真能看见?”
白云霄道:“灵台不沽尘,何物看不见。”他其实只看见白茫茫中,两个影子而已,但此刻就是唬人,也要唬到底。
冷婆婆道:“果然有点道行,不过夜闯内院,想干什么?”
白云霄道:“想见见白天上门的那位公主。”
冷婆婆道,“和尚,你与公主有何关系?”
白云霄道:“贫僧化缘四方,男女老少都是施主,认识公主,这也算不得是奇事。”
冷婆婆道:“你找她有何事?”
白云霄道:“他乡遇故人,贫僧想探望一下而已。”
冷婆婆道:“为何不从正门求见?”
白云霄叹道:“公主仇家甚多,我不能不小心些。”这时,云霄已破了那八卦迷途阵,举目环顾,四周境物清清楚楚。只见明亮灯光下,他首先看到四名尼姑个个年轻貌美,却又掩不住奸诈媚骚之态。
然后,他看到了紫云英,玉容樵悴,眼眶红红的,刚才恐怕就是她在哭泣。
白云霄内心顿时热血沸腾,正想冲入屋中,倏听到远处有人在问:“人呢?”
这刹那,白云霄立刻打消了原意,决心看个究竟,因为这囊阳府中,实在有太多的谜了。他立刻翻身伏在屋塘边,向院中望去。
又是月圆之夜。月光明亮之处,只见桥上站着一个人。他剑眉朗目,出落得英俊潇洒,却有满脸的傲气,他莫非就是名动江湖的襄阳世家的传人,诸葛公子。
白云霄第一次见到,便觉得他果然称得上才貌双全,只是不知他心地如何?
只听得冷婆婆道:“刚才有位和尚,口口声声要见公主。莫非他己潜入闺房。”
她这一说,只见诸葛威已掠身飞起,直扑南房而去。他这突然撞进,倒把四个尼姑吓了一跳。当她们看清是公子时,才齐松口气。
诸葛威目光一转,道:“了刚有什么动静没有。”
一名尼姑笑道:“没有啊。”
诸葛威嘿了一声,越过女尼,走到紫公主面前,一揖道:“公主住在此地,不知习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