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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辰落九霄(兄弟) 第 4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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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深,相貌可陈俊朗,却甚为犀利,那yi身整齐若在旁人身上当时玉树临风,却被他穿出几份不羁的野性,他收拳,同时收起了惊讶之色,眯着眼打量他们。

  “赫千辰赫九霄”

  “正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赫千辰踏前yi步,木门破碎,冷风吹的衣袂拂动,房里生了火,她的衣服早已被烘干,发出哗哗的拍打声。

  在这种天气里,他的袍子实在算不上有多厚,但内力深厚之人,纵然是在寒冬腊月也能穿着单衣,只不过时时运功太消耗内力,很少有人这么做,除非是对自己的功力极为自信。

  那人注目良久,不敢小觑他们的实力,也不知他们在此做什么,在他身后的随从大约有十多人,正要拔剑动手,被她阻止,然后他对两人yi抱拳,“在下风驭修,与二位有过yi面之缘。”

  那时候勉强算是见过,赫九霄点头,直接问道:“你可知道穆晟在哪”

  风驭修听他说起穆晟,脸色霎时阴沉下来,露出怒色,“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那家伙没yi刻闲得住,这次听说他从中原回来但我连个人影也没见到。”

  冷哼yi声,他接着说:“我原先还想问你们,他现在身在何处。”

  “难道不是回妖狐族”赫千辰的这句话问出口,风驭修的脸色便显得更古怪了,奇怪的看了他们两眼,说到,“你们难道不知道,妖狐族早就散了。”

  “散了是何意”屋里的炉火被吹灭,赫九霄就站在那堆灰烬前面,冷冷的话音加着灰烬的余温,更显得如冰锥般刺人。

  风驭修从穆晟哪里听过他们的身份来历,谨慎的瞧了赫九霄yi眼,慢慢的说:“散了就是散了,妖狐族所在的齐山下面已经没人了,妖狐族如今只剩下几个人,早已称不上族。”

  两人闻言十分诧异,穆晟口中所说的大人们,难道不是妖狐族若不是妖狐族,还能是哪里赫千辰沉思,红菱在旁边听见他们对话,知道赫千辰与赫九霄身份果然不寻常,从怀里取了他装狼血的那个瓶子,拖着腿伤走上前去。

  “你是赤狼族的风驭修”她的脸色还是很差,yi双大眼却熠熠生光,仿佛燃烧着火焰,大声说道:“我叫红菱。这瓶狼血是从那狼王身上取得,狼不是我所杀,但也是因我而死,你若要为你族的狼王报仇,就来取了我的命去,我不反抗,不过”

  她小心地收好瓶子。正容说道:“你要先容我把这血带回天鹭,我爹要靠这个东西医病。”

  yi席话说得全无yi点惧色,yi身火红的衣服将她的脸衬得更白,就像是门外的雪,他的眼神却如房里将要熄灭的炭火余烬,时隐是灭,闪烁着不容人抗拒的颜色。

  风驭修确实是来拿人的但屋里的却是赫千辰与赫九霄,而这个红菱,竟有种义烈的煞气,就好像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不会改变主意,任何人都无法令她动摇。

  他要么在这里就杀了她,要么就随她去yi次天鹭,等她束手就擒。但只要看到在他们面前的红菱。任谁都知道,要想在这里拿下她,她yi定会拼死反抗,不惜鱼死网破。

  “好”风驭修看了她yi会儿,对她如此的烈性表示赞赏,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等你又何妨”

  赫千辰不明白这狼为何有如此重要,风驭修与穆晟的关系很难说清,看在穆晟与他们相熟,便说了个大概。

  万央之下有许多部落,除了最有名的敖枭与他所在的赤狼,还有其它小族,比如天鹭,这些小祖都已经没落了,地位就与中原许多丞县里的官衙差不多,万央与中原相比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是没有中原那么大,人那么多。

  而那些大的不足都有自己的图腾,图腾之上的兽类被奉为神兽,寻常是不可以斩杀的,更不能让他人斩杀,否则便是对这yi族的蔑视,红菱这yi次与杀狼王,就是犯上,触犯了他们赤狼的威名,必须承担罪过。

  风驭修要压着红菱先回天鹭。天鹭是yi个小城,翻过这座山头就到,也是进入完秧后第yi个经过的城,也是赫千辰与赫九霄的并经之路。

  众人yi起上路,yi路上红菱都没有露出怯意,只有慢慢的担心,他不担心自己的命,她担心的是她爹的命,狼王血已经得到,他爹是否能得救

  “赫九霄,听说你在中原十分有名,许多人都怕你,你的医术也厉害得很,你能不能告诉我,被蓝蝎子所伤,用狼王血是否就能医治”红菱走路微微跛,忧色未退,她有yi双大眼,容貌秀丽,却给人yi种很浓烈的印象性子也不想寻常女子软弱,此时问出这句话,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果然,赫九霄想了想,伸手挡开赫千辰身边横出的yi截树枝,答道:“蓝蝎子毒性与寻常不同,狼王血有灵气,但作为药引只能解去部分的毒,要救人,还缺yi味药。”

  “还缺yi味药。”红菱严重的希冀黯淡下去,“难道真如他所说,救不了我爹救不了嘛”

  他们走的是山路,无法骑马,所有人都是凭着自己的脚力走,红菱就是这么追着狼群来的,风驭修得到消息带人赶来,马匹都不在山上,红菱自问,走了yi半,脚下好像突然失了力气,勉强扶住yi棵树才站稳。

  “你说的他是何人”赫九霄听她说起这个人,问话的语声愈加冰寒,像是全然没有见他体力不支将要倒下,冷声质问。

  会知道天下少见的蓝蝎,又懂得解法的,世上不出五人,儿器重唯有嘉兰最了解毒性相生相克之理,赫千辰停了脚步,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红菱还未缓过神来,风驭修听到问话,脚下继续往前。随口说道:“是不是思苏自从圣医失踪之后,就思苏的医术还能上的了台面,我看只能是他了。”

  “正是思苏,视他为我爹看病,传闻他是圣医的弟子,圣医失踪后许多人前去求医,据说他的诊断从未出错。”红菱点头,脸上还是带着沉重的忧色,她记得思苏对他说过,还缺yi样东西,那样东西却不是那么容易弄到的。

  红颜是圣医所制,专用来供于万央皇室,这个圣医,会不会就是珈蓝没有证据,也无线索,赫千辰不能肯定,但赫九霄隐约能感觉到,毒医与圣医是yi个人,毒医珈蓝,就是万央的圣医。

  他身上的毒与红颜太过相似,这种制毒的手法,赫九霄yi点也不陌生。

  “带我们去见思苏。”冰寒的话在冷风里如同实质,赫九霄的眼底仿佛酝起yi层猩红的薄雾,他不再往前走,众人不禁都停了脚步。

  “思苏在山里,你要见他,先要去天鹭城,等他什么时候愿意见人了就会出来。”红绫被他如此冷厉的眼神所摄,饶是她自命胆子不小,还是忍不住往身后的树上靠了靠。

  “报”忽然几道身影从远处而来,个个身手矫捷,缺yi个个神色紧张,到了近前朝风驭修跪下,为首之人说道:“风大人,前面不远的天鹭城里失火了是大炎的官兵纵火烧了村子”

  “我爹和族人都在村里”红菱神情大变,第yi个朝前冲去,连伤势都顾不得。

  听说是炎朝的官兵,包括赤狼族在内的所有人都yi脸愤慨,有意无意的,看望赫千辰和赫九霄身上目光就有了些微的变化,他们两人就是中原来的。

  是安陵王楚雷得知他们去了万央有意找麻烦,还是二皇子楚青韩可以挑起风波,让混乱扩大,令朝局动荡离开中原,赫千辰与赫九霄对此都不得而知。

  穿过林子,翻过山头,千木山已经离得很远,最后经过yi段叫做喀什的山谷,天鹭在望,这里已是万央的地界。

  “爹”红菱腿上的伤已经崩裂,在她行走只是不断流血,她大喊着冲进城里,城民见是族长之女,纷纷让路。

  到了村里已经晚了,大伙几乎烧尽了yi切,幸而多数人都撤退得快,不曾受伤,只是被烟火所呛,但对于红菱的爹而言却不是那么简单。

  蓝蝎之毒最忌火气,若在冰寒之处还好些,万万受不得热气,这么yi来,毒伤加剧。

  “你们若能帮我找到yi粒冰河莲子,我就带你们去见思苏。”红菱已经没有退路,他捏着装有狼王血的瓶子,双手颤抖,“思苏在哪里只有我知道,她也想要冰河莲子,只要取得冰河莲子,他yi定会见你们。”

  倾辰落九霄 卷四 第yi百七十七章 交换条件

  现在情况危急,她知道眼前这两人在中原武林身份不凡,她的所求他们未必会答应,若是拒绝,她也毫无办法,为此红菱紧张的看着他们,她甚至做好准备,若是他们不同意,她就算是yi死,也要他们答应相助。

  “你用何物来交换”面无表情的,赫九霄问。无论对着谁,他的话都是yi样,唯yi的yi次例外是赫千辰,对其他人,无论将要死在他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他的反应总是那样漠然。

  “交换”红菱心里的急切被这冰冷的yi句话冻住,呆呆的重复。天鹭靠近边界,偶尔会得到些中原武林的消息,她只听过赫九霄的名号,知道他的厉害,却不知这位血魔医在江湖上的规矩。

  风驭修是知道的,将赫九霄yi直以来的习惯解释了yi遍,红菱闻言诧弁非常,先前赫九霄分明为她看了伤势,并没有问她要什么东西,也没提什么要求,为何这次不同

  然后看到站在他身边的赫千辰,她略微明白了,“方才因为是他要你救我,你才救我”见赫九霄不否认,等于是承认,想到她亲眼所见的那个吻,更觉得奇怪,“你们都姓赫”

  风驭修时常在边境出入,听过些传闻,抱臂在旁说道:“他们是兄弟,后来又听说不是兄弟,究竟如何没人知道了,我只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同寻常。”

  当着他们的面,他说的也没什么掩饰,也没有露出半点瞧不起的样子,男子相恋在他们这里不算太稀奇,只不过若是亲兄弟,就惊世骇俗了些。事实究竟是如何风驭修在旁不语,他想知道这两人会不会帮助红菱。

  无论别人怎么说,赫九霄还是yi脸冰寒,如同未闻,赫千辰yi贯的沉稳温和也未改变,踩着地下焦黑的土,他负手望着远处,眼前,白雪皑皑覆盖山头,犹如将山陵吞食,就算雪已下的小了,眼前所见也全是白色的。

  自启程到这里已有几月,他们选的是山路,避开了两方兵士的交战。

  就在他们去往万央之时,炎朝边境的官兵与万央发生摩擦,了起数场兵戈之战,而同时间江湖上风起云涌,不少门派的人死于七杀令下。

  炎朝与万央有了战场上的第yi次交手试探,朝局动荡,战事已在眼前,江湖上也不能叫人放心,赫千辰很想尽早解决,早日回去,在万央他们首先要找到迦蓝,为赫九霄解毒,其次要寻到滟华,问清楚他们的身世,第三,妖狐族

  这几件事都不是短短几日能办妥的,必须尽快。

  不想再将时间耗费在犹豫不决上,赫千辰做了决定,让红菱去打听何处有冰河莲子,他们为她取来,赫九霄可以医治她爹的病,而后,她除了要带他们去见思苏之外,还需将关于思苏的yi切都说出来。

  “不必那么麻烦,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关于思苏的事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他每隔yi段时日都来我们这儿的山里,也许是炼药,也许是采药,只有你们见了他自己问了才知道,我是不懂这些的。”红菱性子急,三言两语开始讲起思苏。

  原来思苏来天鹭的次数多了,与红菱打了几次照面,之后便算是略微相熟,他要红菱每过几日就给他送yi次饭。

  “他来的时候,你过几日送yi次你可见到他在做什么,他身边还有什么人”赫千辰连连发问,红菱差点来不及回答,她不知道这件事究竟为何如此重要,不过还是答道:“大约两三日去yi次,但都在山下,我见不到他的人,也不知他身边是不是还有别人。”

  “他是个怎样的人”赫九霄问话还是冷冰冰的,但赫千辰能听出他话里的情绪起伏,迦蓝制毒,令赫九霄至今中毒未解,如今迦蓝的另yi个弟子行踪已现,说不定就能找到迦蓝,算起来,赫九霄和那个思苏,还是师兄弟。

  “他等等,让我想想。”红菱尽管担心其父的生死,但她也知道眼前的两人不好得罪,她爹已经被送去安全的地方让人照顾了,最起码yi时半刻还不会有事。

  她来回踱步,最后颓然的yi摆手,“我不记得了,他这个人实在奇怪,这几年偶尔见到他,像是没变过,还是二十不到少年人的样手,每次对着我笑,然后就走了,我不知该怎么说。”

  红菱皱眉摊手,心烦意乱,生怕自己帮不上忙,让这两人改变主意。

  赫千辰倒是没想改变主意,这个思苏是必定要见的,相对的,帮yi帮红菱,他也不太介意,冰河莲子算是yi宝,对清心静气十分有用,赫九霄的毒若是暂时不能解去,冰河莲子对他也有好处。

  眼下他们几人是站在被烧过的土地上说话,风还很大,等夜幕降临,又问了些相关思苏的事,发现实在问不出什么来,赫千辰终于放弃,打算找个歇脚处好好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风驭修看来真是与穆晟的关系不同,也可能是觉得只要跟着他们两人,总会等到穆晟出现,主动替他们安排了居住之处,那是天鹭城里的yi家客栈,不大,却很干净。

  是夜,两人用晚饭,赫九霄起身收拾碗筷,被赫千辰拉住,“若给人看到你血魔医在做这些杂事,不知别人会是什么反应,东西放下吧,叫人来收就是了。”

  赫九霄闻言把用过的碗筷推到yi边,意外的看着他,“这次我们身边没有带人,这些事交给外人去做,你不介意”

  “出门在外,不能再讲究那么多。”赫千辰端起茶,喝了yi口,坐在椅上的姿势很安然,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蕴着云海似地眼淡淡望着窗前。

  外面的雪早就停了,但天色还是未变,昏沉的夜色,黑压压的,犹如就压在人的头顶上,须臾间就会倒下来,将天地万物全数压垮,令人心中沉闷。此地天气干寒,空气却很清冽,他喜欢风中夹着草木香气的味道。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这毛病愈发严重,就是你给放任的。”感觉到赫九霄yi直看着他,赫千辰收回眼,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

  “再重也没关系,你只要信我就好,其他人你不必去碰,也不用近身。”对这点,赫九霄yi点都没有意见。

  赫千辰轻笑摇头,微微合眼靠在椅上,静默了片刻,低语道:“真希望你的毒早些解去我也能放心。”

  “你累了,不要想太多。”赫九霄抚着他眉间淡淡的痕印,赫千辰皱眉的样子很好看,沉思之时的神情了人心动,但也因此,令他眉间有yi道浅痕,很淡,并不令他失色,甚至更添了yi股属于男人的成熟内敛的气度。

  俯身吻下,赫九霄从他眉间吻到眼帘,“中原的事你不必操心,我已命人看着了,经过这次七日七杀,他们会安分不少。”

  “你要yi统江湖,如今即使没有明着做到,但效果已经差不多了,这次杀yi儆百,他们根本无话可说,我只担心朝廷那边又出什么事,知道我们来这里,楚雷和楚青韩不知会有什么行动。”

  赫千辰从椅上站起,活动了yi下手脚,他心里想的事太多,最近总觉得脑中有些乱,想必是赫九霄身上的毒还没解,让他总不能放心。

  “先去沐浴,然后早些睡,这些事不必去想,他们要怎么做,等你见了便知道,总有消息会传来。”赫九霄拉他去沐浴,两人浸入水里,yi起松了口气,纵使他们身为习武之人,身强体壮,但毕竟路上旅途劳累,尤其是冬日,能这样洗个澡,确实异常惬意。

  许是被热水刺激,赫千辰的身体擦过赫九霄之时起了些反应,赫九霄看在眼里,忽然说道:“我有好几日没有碰你了。”

  “那又如何”赫千辰转过身,洗完了,他准备跨出浴桶。他的心里其实没有那想法,只不过身体的反应更诚实,让他遮掩都不及,结果被赫九霄看见。

  “想不想要”赫九霄的话yi直很直接,直接抱住他,在他耳边问道。

  赫千辰早就习惯了他如此“开诚布公”的问法,耳边的气息微热,和水汽yi起缠绕在他耳边,他静了静心,侧首往后,不答,却慢慢说道:“我在想,你的生辰已经过了,在来万央的路上。”

  确实,之前提起过,但此后赶路太急,谁都没去记起,赫九霄不知道他此时忽然说起是为了什么,他们都不是会在乎生辰的人,正要问,只听在他前面的赫千辰缓缓说道:“我原本给你准备了礼物,可惜路上并不合适。”

  “哦”赫九霄抬了抬眉,探首往前,看到赫千辰的侧脸,颇有深意的朝他这边瞥了眼,赫九霄心里微动,不觉笑问,“是什么贺礼说来听听”

  “你说是什么”赫千辰淡淡yi笑,直接从水里跨出去,带着yi身淋漓的水色,着走远,取过擦身用的干布,仔细擦干了身上的水,披上外衣直接到了床上躺下,“我先睡了,你也早些。”

  这个问题的答案赫九霄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人早已心照不宣,事实上,许多次在床上,赫千辰都有过些微暗示。

  赫千辰越来越在乎他,这yi点赫九霄深有体会。

  从水里站起,赫九霄扫了眼胸前的吻印,还有的红印被刻意留在颈边暗色的唇微微扬起弧度,他从水里站起,随手拿起赫千辰擦身的布巾,抹去身上的水走向床上,也不穿衣,直接掀开棉被躺在赫千辰身旁将他抱紧。

  赫千辰动了动,调整了yi下睡姿,两人相继入睡。他们确实累了。

  “赫干辰赫九霄我有消息了”第二日yi早,天还未亮,红菱兴冲冲的前来敲门,“我知道冰河莲子在哪里了去找无忧夫人”

  倾辰落九霄 卷四 第yi百七十八章 无忧夫人

  她喊完,门里却没有声息,红菱心急的又等了yi会儿,终于听见开门声。

  门前,赫九霄的衣衫已经整齐,那表情却说不上高兴,可以说根本没什么反应。

  红菱找到冰河莲子的下落,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期待,见他这副样子,仿佛被yi桶冷水浇下来,忍不住说道:“你就不能表现的高兴些病人有救岂不是yi件大好事”

  “于你而言是好事,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为何要高兴”赫九霄靠在门边,平平的话音听不出喜怒,门里面的赫千辰正在穿衣,闻言摇头,“不是毫无意义,九霄,冰河莲子对你也有益处。”

  他朝赫九霄走近,对方转身接过他手上的腰带,替他系好,“我就知道你还是不放心我,上次的事你还没忘记。”他的手抚到赫千辰的颈上,动作轻柔。

  “哪能那么容易忘”赫千辰敛目,顿了顿,拉开赫九霄,让他转身,为他整了整束起的发,转头对门口的红菱问道:“你所说的无忧夫人是谁去何处找她”

  红菱看着门里的景象,看着他们两人,不知怎么没有答话,呆了许久才说道:“无忧夫人所在的青黛楼位于昙雾城,她名叫水清澜,她的青黛楼十分有名,只是少有人能安然进去,无恙出来,据闻她对会天下的男人都恨之入骨,她手下全是貌美的女子,琴棋书画无yi不精,但个个心狠手辣,进去的男人只要为色所迷,稍有不敬就只有yi死。”

  “不过我想你们去,应该是无妨的。”她最后莫名的又补上了这句,双眼始终看着他们。

  这两个不知是不是亲兄弟的男人,言行举止之间完全没有显得太过亲密,但每yi个动作,就是给人yi种特别的感觉,能让人看得目不转晴。

  赫千辰对落在他们身上的各种注视早就习惯了,赫九霄根本从未在意,两人由得红菱打量,洗漱之后整理了东西,准备去往昙雾。

  对万央的地理环境,各种风俗习惯他们偶有听闻,知道有些与中原不同,但总是比不得有个熟悉的带路来的好,事关红菱之父,她这身为女儿的自然要去,风驭修为看着红菱,也要yi起去。

  不过兄弟二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风驭修之所以这么跟着他们,不全是为了红菱,更是为了穆晟。穆晟为何避而不见,也许与他继承的异能有关。

  拥有过多的记忆,脑中全是混沌杂乱,就算是那个看来对什么都不在乎的穆晟,也不敢冒这个风险,随便谈什么情爱。

  “风天人。”

  “见过风大人。”

  几人策马走在路上,这是条小道,马匹不能走的太快,有的行人见到风驭修会停步行礼,赤狼族在整个万央都很有权势,风驭修是赤狼族内有名的战将,其他各族的人见了自然不敢怠慢。

  “正午了,我们停下吃些东西吧,yi路上啃干粮,亏你们受得住。”风驭修在yi家酒肆门前勒住马,他为人豪爽,与赫千辰他们相处几日已经混熟了,知道两人的脾气,勒马之后先问了yi句,等他们的回答。

  “也好,先歇歇脚再走。”赫千辰看了赫九霄yi眼,对方没有意见,他们yi起下马,红菱的伤已好了不少,骑马更没什么问题,yi身红衣如霞,翻下马背。

  “小二给我们来几斤酒,再来点肉上的快些我们还要赶路”红菱朝酒肆里面喊了yi声,里面立刻响起回应,“好嘞客官几位快进来上座,小的马上就去”

  大雪初晴,昙霎城还未到,他们如今身在yi个名叫露州的地方。

  万央的人穿着打扮与中原人略有差异,如今冬日,男子外面都穿着皮袄,里面多是短衣,下着长裤短靴,女子则都穿的颇为惹眼,裹紧的衣裙显出玲珑的身段,他们民风扑实豪迈,街上的气氛也很热闹,看不出可能爆发的战事对他们的影响。

  赫千辰与赫九霄都没有换上万央的服饰,还是穿着他们自己带来的外袍,他们的服饰在这里倒也不是特别引人注意,此地原本就有不少中原人,相比穿着,更引人侧目的是他们两人的外貌和气质,要想不引人注意,完全不可能。

  风驭修又是赤狼族的红人,这yi行到了露州,马上引起许多人的瞩目。

  在各方的注视下,他们往酒肆里面走,才踏进门,里面院然传来yi声惊呼,然后有个人从某个雅居里被扔了出来,破窗而出,狠狠摔在地上。

  他鼻青脸肿,yi张脸上几乎找不出来完好的地方来,肿胀的似要爆裂,眼晴已成了yi道细缝,只能从他的身材和打扮上看出他是个男人。

  “再敢找她的麻烦,本姑娘要你好看”yi个女子持鞭,身穿黑衣,黑着脸朝那男人背上又踢了yi脚,“陆萧,你记住了”

  那个叫陆萧的男人趴在地上,困难的摇头,“不我要和她说对不起,我要求她回来你们不能不能不让我见她我要见她小柔c小柔”他低语,眼里流出泪水。

  “yi入青黛楼,谁也别想出去她不会再和你见面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黑衣女子就如yi株长了刺的玫瑰,盛气凌人,那美艳中露出的高傲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唰”的yi鞭落下,就抽打在陆萧脸侧的地上,她从腰间取出yi锭银子来,“掌柜,这是我们青黛楼赔给你的。”

  沉重的yi声,银锭子嵌入柜面,掌柜也许是见惯了江湖阵仗,不见如何害怕,用力去拿那锭银子,却始终没能将它从桌面上取下来。

  酒肆里变的静悄悄的,青黛楼的女子,yi般来说没人敢得罪,正在这时,只见门边有人摇了摇头,也不见他走近,只yi抬手,那锭银子从桌面上跳了起来,落在掌柜的手上。

  那个青衣人仿佛没看见酒肆里的混乱,不疾不徐的走近,选了yi处干净c周围也没什么人的座处坐下,他穿的不是万央的服饰,眉目之间的气质很难用言语来描绘,他只是那么走过来,别人就忍不住去看他。

  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看着他。看他那样拂了拂袖,静静坐下,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随即,yi股冰寒刮过,好似天上又下了雪,落到这间酒肆里,日色被遮蔽,有人带着暗影走近,那个黑衣女子和陆萧同时看着那个方向,看到又yi个令人忌蝉的男人,就如生和死同时融汇在他身上,是生是死只能由他选择。他谁也没看,坐到那个青衣人身旁。

  “不是说要用饭”赫千辰对还站在门口的风驭修和红菱问道,就像这里只有他们几人,先前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们是何人竟敢插手我们青黛楼的家务事”黑衣女子厉声喝问,看出几人身份不凡,她也不敢妄动。

  风驭修和红菱没理会她,走过去坐下,风驭修才报上自己的名号,然后指着两人说道:“他们是千机阁的檀伊公手,巫医谷的血魔医,你大概没听说过他们的厉害,不过你会亲眼见到的。”

  在这里的人确实不知赫千辰与赫九霄是谁,但赤狼族的风驭修却有不少人知道,黑衣女子冷笑yi声,“难道你们赤狼族还要插手江湖事不成我们青黛楼和你们没什么瓜葛,还有他们的身份,与我有什么关系”

  在万央,几个有名的大派都是与各族相关的,其余门派各自为政,青黛楼就是那其中之yi,是以黑衣女子说话yi点都不客气,红菱见状起身,“我们要去青黛楼,那就有关系了。”

  “女子可去,男子有去无回。”黑衣女子yi脚踢开脚下的陆萧,指着他说道:“多情女子负心汉,他负了人心,如今才来后悔,他还没进青黛楼,但这就是他的下场。”

  话音落,长鞭卷起,绞住陆萧的膊子,红菱见不惯她这样不讲理,动手与她打了起来,“青黛楼我们是去定了,冰河莲子我们也是要定了”

  “是谁要冰河莲子”娇柔的话音,像是潺潺河水,比年轻女子要低沉,却有无数风情,有些慵懒,就如yi阵旖旎雾色,从yi方的雅居里传出来。

  酒肆里响起嗡嗡的低语,听这话音,里面的女子定是绝色,就算不是绝色,也定有出众的气质,赫千辰摆弄手里的酒杯,没有为自己倒酒,眼神淡淡,微泛波澜,“无忧夫人”

  “正是,不知是何方公手如此不凡,妄想从我青黛楼里夺取冰河莲子,如此大的胆子”yi袭紫衣,从那居室里走出个妇人,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也许已近四十,但她的身段还是如同少女。她确实貌美,但令她特别的并非她的美貌,而是yi股倦淡旖旎c同时又高贵柔美的气韵。

  她随随便便的走出来,言行之间半是夸赞半是质问。若是别人听见,恐怕不知该是高兴还是忐忑,但这句话是说赫千辰的,檀伊公子既不会为此高兴,更不会为此忐忑,他只是取过面前的酒杯,仿佛下定了决心,斟了酒,放到唇边,“在下赫千辰,是我要取冰河莲子。”

  倾辰落九霄 卷四 第yi百七十九章 意外

  他的话说完,酒却还未入口,这个杯子就在他的手里,被赫九霄接过去。不想看到他勉强自己,赫九霄饮去杯中酒,冷声对无忧夫人说道:“还有我,赫九霄。”

  赫千辰想要改变自己的习惯,试着喝下这杯酒,但常年养成的洁癖岂是那么容易改的了的,就唇许久还是没饮,被赫九霄接过去,他微拧的眉略松。

  听他们自我介绍,就算不识他们两人,不少人也被这两句话所惊,无人敢这么对无忧夫人说话,这两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气魄

  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yi个悠然沉稳,yi个冰冷无情,长的都如此出色,从中原而来,究竟是何许人物无数疑问浮上,却无人能够解答。

  两人的说话,他们的动作,无忧夫人水清澜都看在眼里,轻笑几声,她疑惑的问,“赫千辰c赫九霄,你们莫非是兄弟兄弟之间如此亲近,真是少见。”

  他们究竟是不是兄弟这个问题而今实在太难回答,赫千辰不语,索性不答,在这众人瞩目,静的落针可闻的酒肆里,缓缓站起,淡笑说道:“我们是何关系与夫人无关,眼下所求的是夫人的冰河莲子,为的是救人性命,听闻在夫人手中,不知如何才能求得几粒”

  冰河莲子的珍贵许多人还不知道,也很少听闻,红菱毕竟是天鹭的族长之女,手下也有人打听各方局势和消息,只要存在世上就会有人知晓,这个消息不算太过隐秘,水清澜也没特别想要保密,她本就骄傲自负。

  “想要青黛楼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知公子是否做好准备”水清澜拂了拂鬓边的发,没有yi口回绝,反而露出些许兴味。

  赫千辰直言索取,为的是救人,就是想看这个无忧夫人会如何回答,若是不留yi丝余地,断然拒绝,被人看来未免太过无情,若不想给人这么想,她只有答应,然后再为难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她果然打算这么做。

  “夫人有何条件,但说无妨。”冬日的最后yi点寒风吹尽,外面洒下几点阳光,落在说话之人的青衣上,青衣拂动之间,流露出不可忽视的威仪,让人屏息。

  平日难得yi见的无忧夫人就出现在这露州城中,这已令人惊异,从中原来的这两个人问她要冰河莲子,无忧夫人真会答应在座也有江湖人,不少人暗自旁观,想知此事如何了结。

  “其实也没什么条件。”水清澜柔声说着,注视黑衣女子脚下的陆萧,“你们可见到他了他负了我身边这丫头。”她yi指身侧的少女,继续说道:“他想进青黛楼找她,但只到了门口便被人吓怕了,逃了出来,之前口口声声说要见小柔,也不过如此罢了,这会儿却还要纠缠不休,我只能命人略施惩戒。”

  她的语气微带青备,就如慈母,也像是关切自己弟弟的姐姐,无奈之中有些恼意,随即叹息yi声,俯身爱怜似的抚过陆萧肿起的脸。

  玉掌抚过,骤然鲜血狂飙,陆萧脸上爆裂开来,他大声惨叫,叫声凄厉,在地上翻滚起来,“夫人饶命,饶命”

  那伤口在脸上尤其可怖,鲜血喷涌,他不住喊叫,不断翻滚,直到惨叫声渐不可闻,陆萧再不动了。这些,不过发生在短短瞬间。

  在无忧夫人身边的小柔瞪大了眼,脸上毫无血色,yi瞬间泪如泉涌,无忧夫人皱眉看着她,轻柔道:“傻孩子,哭什么,他死了就不能再烦你了,这样不好吗你为何要哭,应该笑才对。”

  她笑的那么柔和,举起手要为小柔抹去泪水,小柔身子yi僵,不敢再动,惨白着脸,睁大双眼硬是止住了眼泪,无忧夫人这才微笑,“对了,这才是好孩子。”

  她抚着小柔的发,若无其事转身说道:“男人在青黛楼是何下场你们都知道了,那里只有伤心的女子,容不下男人,你们若真的要去,我也拦不住你们,到时定当盛情款待,免得两位公子怨我失礼。”

  她手段残忍,脸上却始终是亲切的笑意,还是显得无比优雅,就如yi个贵妇,红菱见那小柔吓的直抖,怒道:“你根本就是个见不得人好过的老妖婆,你且在青黛楼等着,我们yi定会去”

  水清澜听了也不恼,只是不断摇头,“你这姑娘脾气如此火爆,若是来我的青黛楼,我定会好好改改你的毛病,听着”她让黑衣女子拉走小柔,对几人说道:“冰河莲子就在青黛楼里,那里有yi个冰封的湖,你们若是想要,只有去yi次昙雾了,我在那里等着各位。”

  仿佛是觉得累了,她举着绣帕掩口,打了个哈欠,转身要走,就在这当口,有什么倏地闪现,红菱眼前yi花,赫千辰手中劲气直逼眼前,她下意识的抬掌去迎,万分惊疑。

  抬起的手被重重扭住,剧痛难忍,她抬眼,yi道金芒如刺,就定在她眼前寸许之间,yi只古怪的虫子被钉在金刺之上,身体两侧长满了足须,身体已被刺穿,翅膀还在扇动挣扎。

  赫九霄放开红菱,捏起蛟蚕丝上的那只长相丑陋的虫,对赫千辰说道:“这是紫蚰,擅飞行,剧毒。”对旁人而言的剧毒之物,对血魔医未必是剧毒,赫九霄并着两指往外yi甩。

  无忧夫人像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已经走到门前,那虫尸掉在她脚下的地上,她脚步yi顿,神色微变,用笑容掩饰,正要转头说什么,便听见yi句寒如冬日冷风的话,“把你的东西带走。”

  转身,yi双妖异的眼正看着他,无论这个穿着锦衣的年轻人长相有多引人瞩目,他的眼神和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都足以令人退避三舍,叫人不敢直视,水清澜可称阅人无数,迎上这双眼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发冷。

  示意那黑衣女子拾起虫尸,无忧夫人这次yi句话都没说,又深深看了他们yi眼,步出门去,她的背影还是那么优雅高贵,但若是仔细去看,便会发现她的脚步已没有先前那么从容。

  酒肆的yi片寂静,众人还未回过神,还在猜测赫千辰与赫九霄的身份,万央不如中原地广,门派也没那么多,但人性总是yi样的,对强者的好奇,对危机的恐惧,使得今日的这yi幕很快就被传扬开来。

  无人敢轻易得罪的青黛楼,将要迎接两位“贵客”,赫千辰c赫九霄,这两个与赤狼族风驭修相识的中原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有人猜测疑惑,便有人去调查究竟,这yi查,霎时在万央掀起yi股巨浪。

  中原遇上大劫,七杀令血染江湖,发出七杀令的两个人便名为“赫千辰”“赫九霄”,他们分别执掌千机阁与巫医谷,前者握着不少门派的把柄,后者拿捏他人生死。

  他们被人称作檀伊公子和血魔医

  浑然不知在酒肆的偶遇,与无忧夫人的交手试探已经让许多人开始注意起他们的行踪,yi行几人还是照日前往昙雾城。风驭修身为赤狼族人,不想随意插手江湖事,所以在酒肆里只是言语上做了些警告,也没带多少手下,他与他们同去,大多是个人理由。

  骑马走了几日,yi路上他们都备受关注,青黛楼附近早已有人驻足,就想等着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人能从无忧夫人的胭脂丛中内全身而退。

  冬日将过,风吹在脸上还有些刺人,马蹄踏过枯萎多时的草叶,日光照耀,显得天色蔚篮,仿佛yi抬袖就触手可及,天上没有云层,高处可见的是yi层薄雾。

  昙雾城,此名的由来就是它时常出现的雾气,若是仔细探究便会发现,那并非真的是雾,而是水汽凝结,是在山谷狭地之间酝起的水雾,如云雾飘渺,凝而不散。

  在万央,唯有此地水汽最丰沛,气温最适宜,所以此地的人也非常的多,商贾多会经过这里,城门口来往的人也总是川流不息。

  赫千辰与赫九霄yi行在风驭修的带领下,过了城门,万央的守城将士对中原来的人盘问的异常仔细,可见局势愈加严峻了。

  “他们来了”进入诚里没多久,便听见许多窃窃私语,不少人经过都会对他们再三打量,那眼神里有好奇有惊讶,有厌恶也有赞叹。

  “怎么回事”赫千辰看着远处,在街道的尽头,有yi座白墙砌成的建筑,门前的人更多。

  风驭修打量几眼,继续策马往前,没理会别人的注视,转头朝后面朝他们yi比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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