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清朝求生记 第120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头,“府里就你和元寿喜欢吃海鲜,可是你头上的伤还没全好,不能吃这些发物,元寿也要跟着你不吃,所以这些日子的采买单上就没有海鲜,这么说,这事儿是有些奇怪,单子上没有,那这个虾是如何来的呢?”
“还猜什么?”四阿哥脸色有些沉,他瞅了瞅乌喇那拉氏和云锦,“把采买的人叫来问问不就是了。”
“是,”乌喇那拉氏答应一声,吩咐一旁的丫环,“安心,你赶紧去叫人。”
“云锦,”四阿哥见安心快步出去了,眉头微皱道,“那个虾,你检查过没有?”
“因为食材进府之后,必然是要经过检查的,所以这边只是简单看了看,并没有详查,”云锦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挺新鲜的,不象是有问题的样子。”
“去,派人再去详细查查,”四阿哥吩咐一边的苏培盛,“看看到底有什么毛病没有?”
“嗻。”苏培盛答应着也快步出去了。
“爷,”乌喇那拉氏有些不安的问道,“您是认为这个虾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脚?”
“平白无故出来的东西,总是要查清楚的。”四阿哥沉着脸说道。
过不一会儿,安心带着那个负责的人带回来了,他想是也知道出问题了,大冷的天出了一脑门子汗,进门就跪下挨着个儿的向屋里的一干主子们请安。
“奴才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给十三爷请安,给侧福晋请安,给四阿哥请安!”
“起来回话。”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嗻。”那个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我问你,”四阿哥盯着那个人问道,“那个虾是怎么回事儿?”
“虾?”那个人让四阿哥散发出来的气势吓得有些失了魂,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虾?”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四阿哥的声音更冷了。
“奴才该死。”那个人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还不赶紧回话。”四阿哥这回也不叫他起来了。
“是,”那个人汗流的更快了,又不敢去擦,“虾,虾,啊,那个虾,”那个人磕巴了好一阵子,终于反应过来了,“这虾是老王家送来的,本来采买单上是没有的,但是他说,这是他现托人从海边快马送来的,知道四阿哥爱吃这个,特意孝敬的。奴才让人详查之后,确定这虾没什么问题才送进来的。”
“这个老王家,你熟悉吗?”四阿哥接着问道,“他是怎么知道元寿爱吃海鲜的?”
“他一直是给咱们府里送货的,倒是没出过什么事儿。”那个人跪在那儿,恭敬的回答,“至于四阿哥爱吃鲜的事儿,奴才没跟他说过,可能是他跟别人打听的。”
“爷,”正在这时候,苏培盛也回来了。
“说。”四阿哥冷冷的吩咐。
“已经查过了,虾没问题。”苏培盛禀报着。
“没问题,”四阿哥皱了皱眉,然后对那个采买的人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嗻。”那个人赶紧退下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在一边说道,“或许真是咱们多想了,根本就没什么事儿,只是那个老王家想讨好咱们罢了。”
“也许吧。”四阿哥面色虽缓了些,但还是有些怀疑,“不过我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不对?”
“爷,”云锦心里也觉得心里缀缀的,有些个不稳当,“不管这虾是有没有问题,今儿个都不吃了吧?”
“当然是不能吃了,”四阿哥吩咐道,“再去问问,看什么东西是那老王家送来的,也一并挑出来,先不要动。”
第三百二十一章 砒霜之毒
“翠屏,”云锦赶紧吩咐着。“你去找那个负责采买的,问问哪些东西是老王家送来的,把那些东西都分出来单放,”说到这儿,云锦又回头问四阿哥,“爷,那采买的人经您这一问,说不得就会去找那个老王家的人,您看用不用嘱咐他几句?”
“嗯,”四阿哥点点头,对绿语说道,“告诉他,对老王家问话的时候,注意语气,弄清他为什么会想到送虾来的就行了。”
“是。”翠屏答应一声快步退出去了。
“苏培盛,”四阿哥也开始叫人。
“奴才在,爷有何吩咐?”苏培盛应声上前。
“你派些人,盯住那个老王家,”四阿哥绷着脸吩咐道,“在我没发话之前,要随时掌握他们的去向。”
“嗻。”
“还有。”四阿哥接着说道,“那个虾,你是怎么查的?”
“奴才是用银针试的,”苏培盛回话道,“之前已经有人试吃过了,刚才奴才又叫人试吃了一回,都没事儿。”
“爷,”云锦插了一句嘴,“云锦记着好象太医们说过,有些毒是银针验不出来的。”
“你去,”四阿哥对苏培盛说道,“到各个院子里,把老王家送来的东西全都封存起来,再把宫里派来照顾钮祜禄侧福晋的太医请去,让他们帮忙查验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妥。”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也出去了。
“绿语,”云锦想了想,又吩咐着,“你去告诉张嫂,今天准备的东西先都不要上了,用我们自己原有的东西,对了,前些日子我不是让做酸汤子的面了吗?今儿个就做它吧,再配上些咱们自己腌渍的小菜,至于肉嘛,就把那些酱好的肘子骨头之类的拿出来蒸一蒸,剩下的就让张嫂安排吧。总是要以快为主,时辰也不早了,做好了就摆膳吧。”
“是。”绿语答应着往厨房去了。
“十三爷,”云锦强对十三阿哥笑笑,“今儿个对您不住了,只能让您吃些个临时凑合的菜了。”
“这话说的就外道了,”十三阿哥摇摇头,“咱们两家谁跟谁啊,还用的着跟我客气吗?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否则敢在四哥的府里动手脚,这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爷,您说,”乌喇那拉氏担心的看着四阿哥问道,“真的是有人要害咱们吗?”
“这事儿现在还不好说,”四阿哥凝着脸说道,“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这是当然的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了。
“爷,”云锦一直在想这个事儿,“照云锦想,如果说老王送来的东西有问题的话,那最有可能的还是那鲜虾。”
“没错儿。”十三阿哥同意云锦的看法,“如果要在其他东西上做手脚,就没必要冒险再送鲜虾过来惹人怀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云锦的脸色也很难看,“那他们的目标就是元寿了。”
“元寿,”乌喇那拉氏惊叫了一声,“对了,那个虾说就是给元寿的,难不成真的有人要害元寿。”
“现在还没查清到底有问题没问题呢,”四阿哥沉着脸说道,“先不要那么紧张。”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四阿哥的脸上虽然力求保持平静,但眼睛里那阴郁的目光还是能看出他心情是相当的不好,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开饭的时候也一反往日的愉悦,压抑的气氛让大家都有些食不知味,云锦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吃不下什么东西,在乌喇那拉氏的劝说下,勉强吃了些,但却全堵在胃里,一点儿也下不去,反倒弄得更难受了。
终于把这顿饭吃完了,这时苏培盛也带着太医来回事儿了,那个太医说,经过他的检查,那个虾没什么问题,至少是没有他所知道的毒物的。
“难道说,”四阿哥皱了皱眉。“真是我们多心了。”
“这也是有可能的,”十三阿哥笑笑说道,“四哥,咱们小心些自是没错的,不过那个老王家,想找个法子孝敬你这也是非常正常的,毕竟能与雍亲王府搭上关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他想多亲近些也是有的。”
“那照这么说,咱们真是虚惊一场了,”乌喇那拉氏拍拍胸口,“这个老王家,真是让他吓死了。”
“行了,没事儿就好。”四阿哥对那个太医说道,“这次麻烦你了。”
“王爷说的这是哪里话,”那个太医弯腰恭敬的说道,“这本是臣当做之事。”
“好,”四阿哥点点头,“爷前些时候得了块鸡血印石,听说你也喜欢这个,今儿个就赏你了。”
“谢王爷的赏。”那个太医行礼致谢。
“行了,”四阿哥挥挥手,“苏培盛,你送太医回去吧。”
“爷。”云锦心里一直觉得有什么事儿不对。现在看着太医和苏培盛离去,突然有所触动。
现代曾经流传过一件事儿,说是台湾有个女人吃了虾又吃了维生素c,结果中毒而死,美国那边的研究也发现,虾等软壳类食物含有大量浓度较高的-五钾砷化合物(即砷酸酐,亦称五氧化砷)。这种物质食入体内,本身对身体并无毒害作用,但是,在服用维生素 c 之后,由于化学作用。使原来无毒的-五钾砷转变为有毒的三钾砷 ( 即亚砷酸酐 ) ,又称为三氧化二砷,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砒霜。
但是后来中国的专家也说,这是要在大剂量的摄取维生素c的前提下,所谓大剂量,就是一次性摄入五十个中等大小的苹果,或三十个梨,或十个橙子,或生吃三斤以上的绿叶蔬菜,只要不超过这个量,就不会有危险。正常来说,好象是没有多少人会一次性的吃下这么多东西,所以也没必要过于担心。
这次出现了鲜虾的问题,云锦心里一直就觉得有个什么事儿是自己忽略了的,这时候突然想了起来,这也是因为四阿哥不喜欢吃海鲜,元寿虽喜欢,但他一个小孩子吃不了多少,也不可能一次性吃下那么多的水果或是蔬菜,所以云锦一直也就没在意这个问题,就是现在,她虽然想起来了,但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就算是送虾来的人知道有这个方法,但他怎么能保证元寿会吃下那么多水果呢?
“云锦,你可是有什么事儿要说?”乌喇那拉氏看云锦叫了四阿哥一声,就在那里愣着不说话,就开口问道。
“这个,”云锦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说出来,就算这次不是,但至少也给这帮人提个醒,以后如果遇到类似情况,也好知道有所防范,“云锦是想起一件事儿,只是又觉得与今天这事儿好象不太有关系。”
“有什么你就说,”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别吞吞吐吐的。”
“是。”云锦点点头,开始说了起来,“云锦曾听说,这虾一类的食品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吃多点儿也不打紧,但要是与大量的水果和青菜一起吃,那就会形成一种毒药。”
“毒药?”十三阿哥抢着问道,“虾和水果?这事儿也太悬了吧?会形成什么毒药呢?”
“砒霜。”云锦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
“砒霜?”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云锦也只是听说的,并没有亲眼得见。”云锦回答着。
“云锦,”乌喇那拉氏在一旁说道,“这事儿可能是你听错了,以前我也有过虾和水果一起吃的,连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过,更别说中毒了。”
“福晋,”云锦跟乌喇那拉氏解释道,“云锦听说是要大量的水果。”
“大量的水果,那得有多大量呢?”乌喇那拉氏接着问道。
“听说水果不同,量也不同,”云锦努力回想着现代看到的资料,“要是苹果或梨的话,可能要几十个吧,要是橙子,应该就会少一些,但差不多也要有十几个,别说元寿了,就是咱们大人,也不会一下子吃这么多的。”
“这就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那元寿吃那些个冬枣就不碍事了。”
“冬枣,”云锦听了心里一惊,这冬枣中维生素c的含量是相当高的,基本上会相当于其它水果的十几位甚至几十倍,要是吃它的话,可就不用那么大量了,“元寿,你刚才吃冬枣了?吃了多少?”
“是,在额娘那里吃的。”元寿见云锦紧张的盯着自己,问的又那么急,也马上点头回答,“吃了很多。”
“没错儿,”乌喇那拉氏倒是没有在意,“元寿是在我那里吃了些冬枣,但肯定没有你说的大量那么多。”
“福晋,”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云锦刚才也说了,水果不同,量也不则,要是冬枣的话,就不用那么多了。”
“是吗?”乌喇那拉氏也有些紧张了起来,只是有些,因为她现在还是没有相信云锦的说法儿,“要是这样的话,那幸亏今儿个没有吃那虾,否则元寿岂不是要有中毒的危险了。”
“你确定这么平常的两样东西,在一起吃会中毒?”四阿哥有些疑问的看着云锦问道。
“云锦已经说过了,这事儿云锦只是听说的,是真是假,云锦并不很清楚,”云锦现在拿不准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想害元寿,还是只是个巧合,但元寿差点儿会中毒却是肯定的,这让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而四阿哥却在这时还要怀疑自己的话,这让回话时,也带出了一点儿没好气儿,“爷要不信的话,找个动物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十三阿哥说道,“虽然这事儿听起来有点悬,但为谨慎起见,是应该试试的。”
“试当然是应该试的了,”四阿哥自然是听出云锦语气间的不敬了,白了她一眼,然后叫过送完太医回来的苏培盛说道,“把那些虾和冬枣都拿去试,分成三组,一组只吃虾,一组只吃冬枣,一组虾和冬枣一起吃。”
“爷,那些虾因为说是孝敬四阿哥的,所以全都在稻香村里,奴才马上就能取来,”苏培盛恭敬的问四阿哥,“只是那冬枣”
“冬枣我那里有一些,”乌喇那拉氏没等四阿哥说话,就先开了言,“还有一些分给妹妹们了,你先到我那儿拿,如果觉得不够,再去其他院子里取。”
“这么说,云锦这里也有了,”云锦赶紧说道,“怎么没人来告诉我呢?苏公公,您就先从我这儿拿冬枣吧,要是不够,再到福晋那儿取也不迟。”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就要出去。
“等等,”乌喇那拉氏出声拦住了苏培盛,“虾你就在钮祜禄侧福晋这儿拿,冬枣还是到我院子里取,我那儿的量足够用了。”
“就按福晋说的办吧。”四阿哥也发了话。
“嗻。”苏培盛领命而去了。
“福晋,”云锦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瞧您,用谁的不是用啊,云锦这儿的冬枣,还不是福晋赏下来的,你也不用给云锦省着,最多以后云锦想吃了,再去找您要就是了,又何必一定要费事儿到您那儿去取呢?”
“云锦,”乌喇那拉氏尴尬的说道,“不是我想给你省着,只是这个冬枣我还没让人给你送来呢。”
“原来是这样。”云锦的脸红了红,赶情儿是自己自做多情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事儿也不对啊,不论是从自己和乌喇那拉氏的交情,还是自己的地位而言,这冬枣不分则已,要分一定是应该有自己的份儿啊,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云锦,你别多想,”乌喇那拉氏见云锦红了脸,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怕你知道这冬枣的来源,心里不高兴,所以才犹豫着没让人给你送来。”
“这个不是宫里赐的吗?”云锦有些奇怪的问道,冬枣是贡品,每年宫里收到之后,也会赏一些下来,她以为这次也是呢。
“不是,”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宫里的还没赏下来呢,这是年羹尧派人送来的。”
“年羹尧?”云锦皱了眉。
“是啊,”乌喇那拉氏点头说道,“他信上说,自己家里的奴才没规矩,妹子又不懂事儿,得罪了钮祜禄侧福晋还有元寿阿哥,还惹得太后动怒,他很是惭愧,觉得很对不起主子,等回京述职时,定要来府上任主子处置,随信送来这些东西,不敢说是赔罪,只是让咱们尝个鲜。”
“年巡抚这话说的云锦可是担待不起,”云锦的面色沉了沉,“这是福晋知道事情的原委,如果换别人看了这封信,还以为云锦有多蛮横无理呢。”
“年羹尧这话说的是很有问题,爷已经写信去训斥他了,”乌喇那拉氏对云锦说道,“只是这冬枣已经大老远的送来了,也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他虽是爷的旗下,但毕竟是朝廷官员,是封疆大吏,也不好太扫他的面子。”
“福晋勿需跟云锦说这些,”云锦对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云锦是雍亲王府的人,您和爷的任何决定云锦都会接受的。”
“好云锦,”乌喇那拉氏也笑了,“早知如此,那冬枣之事儿我也不用这么为难了,直接给你送来就是了,你正怀着身子,吃点儿这个也是好的。不过,”说到这儿,乌喇那拉氏又皱了皱眉,“要真象你说的,说不定没送来倒是好事儿了。”
“元寿还小,这事儿就别当着他的面儿说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先让人带他下去玩吧。”
云锦想想四阿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叫过翠屏来,让她带着元寿到别的屋子里玩,并殷切的叮嘱她,一定要好生看着元寿,如果他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就赶紧来告诉自己,还要马上叫人请太医过来。
“你这是做什么?”等翠屏带着元寿下去之后,四阿哥摒退了其他的下人们,看着云锦问道,“元寿不是没吃那个虾吗?”
“他是没吃虾,可是他不是吃了好多冬枣吗?”云锦还是有些不放心,谁知道年羹尧会不会在冬枣上面做什么文章呢?
年氏受罚,以年羹尧的性子,必然是恨透了自己,这个时候送来冬枣,真的是没有任何的阴谋吗?冬枣和虾同时到了雍亲王府,又都提到了元寿,这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那个冬枣是没问题的,年羹尧没那么大胆子,”乌喇那拉氏安抚云锦,“你看我也吃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福晋说的是,”云锦心中虽然还是不安,但面上却还是温顺的点头,“云锦到底还是不禁事儿,也太过于慌乱了。”
“这是正常的,”乌喇那拉氏笑笑,“其实我心里也是担心元寿的,只希望你听到的那个虾和水果一起会成为砒霜的事儿,只是个谣传。”
“爷,”正说着,苏培盛慌慌张张的一溜小跑儿的进来。
“什么事儿?”四阿哥皱着眉喝了一声。
“爷,”苏培盛跪倒在地回话道,“那个虾和冬枣一起吃的,真的死了,已经让太医看过了,说是中的砒霜之毒。”
“那其余的?”四阿哥盯着问道。
“单吃虾和单吃冬枣的,都没事儿。”苏培盛说道。
ps:
今天的文发晚了,再次向大家致歉。
另,“titite”好聪明啊,提前就知道这个黑手想弄的就是砒霜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你可还满意吗?
“好哇!”四阿哥气得脸色铁青。狠狠的一拍桌子,“居然连这种匪夷所思的法子都用上了,看来我这些年来念佛念的,真让人以为我是好欺的了。”
“爷,”乌喇那拉氏一脸的后怕,“这是幸亏云锦听过这个法子,不然咱们府里可就要出大事儿了。”
云锦此时是满心的愤怒和悔恨,都是自己太软弱,太息事宁人、得过且过,结果弄得自己受欺负不说,居然还让人把黑手伸到元寿那去了,这真是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本想好好的当个宅女,只要能平安度日也就行了,结果却非要逼我当泼妇不可,做为一个女人,自己受多大委屈都行,但要有人想害自己的孩子,那可是绝对不行的。
“爷,福晋。”云锦双手攥拳,身子簌簌发抖,嘶声对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说道,“这事儿摆明了是冲元寿来的,还请您二位为云锦做主。”
“四哥,”十三阿哥也是火往上撞,“年羹尧这个兔崽子居然敢害主,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老十三,”乌喇那拉氏对十三阿哥说道,“先别这么武断,这事儿也不一定就是年羹尧做的。”
“那冬枣明明就是他送来的,”十三阿哥还是怒气冲冲的,“不是他还能有谁?”
“冬枣虽是他送的,”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但他远在四川,又怎么能保证冬枣和虾同时到府,又怎么能保证元寿会同时吃下冬枣和虾,而且吃的量也会达到一定程度呢?还有,这两样东西除了元寿,你四哥和我还有云锦都是有可能会吃到的,就算是他不在乎我和云锦的死活,那你四哥呢?你四哥如果遇了害,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福晋,”云锦这时当然不会沉默,她憋着一股气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年巡抚虽然在四川,但他在京城之中也是有府坻的。府坻里的下人肯定是不少,再加上送信的也是他的手下,这两下一凑,再加上咱们府里再有他们的内应,要做到冬枣和虾同时到咱们府上,并不是件难事儿。既然同时到了府里,这虾是指明了要孝敬元寿的,而冬枣也是个稀罕物儿,不管是福晋您得了,还是云锦得了,都不可能不给元寿吃的,至于量的问题,小孩子本就贪吃,这刚送来的新鲜枣子,就是多吃了些,想来我们也不会拦着,再说,就算是这次元寿没有吃过量,那他们以后也可以继续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他,而且这次吃了没事儿,那下次再吃出了事儿。他们也更好分辩了。”
“至于说爷会不会被害,这点儿他们是不会担心的,”云锦冷笑一声接着说道,“爷是什么样的人,想来他们肯定是已经多方了解过了,爷不爱吃海鲜,他们肯定是知道的,再说,爷平时也一向节制,吃水果也不会吃太多,这两下的分量都不够,自然是没有中毒之虞了,而福晋跟爷多年,口味上已经跟爷差不多了,也不可能中毒,就是云锦,他们想来也是知道现在有伤不能吃海鲜的,他们这次只是想对付元寿一个人而已,大家都吃了这些食物是最好,咱们吃了没事儿,元寿吃了就有事儿,那就只能说明元寿是在别处中了毒,这样他们年家就更没有嫌疑了。”
云锦以前说话总是讲究有据而发,滴水不露,这次却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话里话外直指着年家,年羹尧、年府、年氏,她全都捎上了,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劲儿。这与她以往的风格大不相符,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这是进步了。
云锦虽然是现代来的,但因为只是个宅在家中的网络写手,没有直接的面对社会上的激烈竞争和尔虞我诈,到了这边虽然是一路上危险不断,但却也是一直有一些出于不同原因的人护着,在群芳楼里先是有香娘,后来又有任长平,再然后就是十三阿哥、四阿哥,一直到贵妃娘娘、太后乃至于康熙,所以真正到了内院斗争之时,需要她自己直接面对这些勾心斗角的时候,她还是落了下风。
这也是云锦制定策略上的失误,她是觉得只要自己对乌喇那拉氏恭敬守礼,对四阿哥体贴关怀,尽力的帮他和雍亲王府基业更加稳固,从而让自己成为他们不可或缺的人,这样自己和元寿也就安全了,可是她却忘了,在这里,自己并不是唯一的,不管是对乌喇那拉氏。还是对四阿哥。
四阿哥的女人虽不多,但也是有几个的,他就算对云锦的感情最特别,也不可能扔下其他的人不管,这点儿云锦倒是有心理准备的,而且她也想到了这些女人们哪一个也不会是省油的灯,只是她没想到的四阿哥的女人们,尤其是和自己一样的那两个侧福晋,好象都有些疯狂的基因,不管是李氏,还是年氏。
李氏这个人比较小家子气。但她为四阿哥生过三子一女,可见原来也是受过宠的,现在虽然年龄见长,但因为有弘时这个目前四阿哥最年长的儿子傍身,她还是很有底气的,只要觉得有人对自己或者是对弘时的地位造成了威胁,她就会开炮,虽然占上风的时候不多,但胜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而且因为她只是口舌之争,并没有犯过什么原则上的错误,所以也没受过什么实质性的惩罚,最多只是禁足而已。
而那个堪比林妹妹的弱不禁风的年氏,简直就是个恐怖分子,自小在家中所受的宠溺,让她养成了自私的性情,虽然外表是柔弱的,但内心却是骄横的,别看她平时在众人面前,最主要是在四阿哥面前装的可怜生生的,但要是真的不顺心到了一定程度,那她发起疯来是既不给别人留余地也不给自己留余地,云锦受伤之后,尤其是太后处罚她之后,她已经跟云锦结下了死结。
云锦也知道年氏对自己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意思了,她虽然不能说怕了她,但为了怕麻烦,也想躲出去算了,毕竟一个府里住着,有这么一个人总是惦记着要害你,你无时无刻都得提防着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儿,尤其是元寿现在还住在府里,云锦又怀着身子,可是禁不住多少冲击的,所以云锦才会跟四阿哥提出要离府别居的事儿。但是这次,年家的做法已经触到了云锦的底线。他们对元寿的出手,让她下定了决心,这次对年家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锦,”乌喇那拉氏自然听出了云锦的话里有气,她安抚的对云锦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其实我何尝不是气愤之极,元寿也是我的儿子啊,有人要害他,我难道就不伤心愤怒吗?只是现在你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除了年羹尧送来冬枣之外,而这个冬枣本身又是没有毒的,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想谋害元寿。”
“证据不证据的,先放下不说,”云锦看了看乌喇那拉氏,又看着一直保持沉默的四阿哥说道,“现在的问题是,爷和福晋是不是认为这事儿与年家无关?是不是也认为年家是无辜的?是不是也认为这件事儿只是个巧合?刚才福晋也说了,这次幸亏是云锦听说过这么个法子,如果没有呢,那元寿的性命不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葬送了吗?”说到后来,云锦的声音越来越高。
“云锦,”乌喇那拉氏也看了看四阿哥,然后走到云锦的身边拉起云锦的手说道,“你别着急啊,其实我也知道这事儿年家有很大的嫌疑,如果真是铁证如山,那咱们当然要为元寿讨个公道,这胆敢害主的奴才打杀了都没人会说什么,问题是现在没凭证啊,这年羹尧虽是咱们的旗下,但毕竟也是个封疆大吏,这无凭无据的,就随意处置他,对朝廷,对皇阿玛那儿,都是说不过去的。”
“谁说是无凭无据,只要下定决心要找,就一定能找得到的,”云锦在乌喇那拉氏走过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愤怒归愤怒,该有的礼数也是不能缺的,“那老王家是一条线,那送信来的人是一条线,年府是一条线,甚至年侧福晋那儿可能还有一条线,光是京城这边就有这么多的线头儿,更遑论四川那边了,这种下毒的方法匪夷所思,他们必然想不到有人会识破,也就不会把所有的证据全都毁掉,云锦不相信一点儿珠丝马迹也查不出来,就看爷想查不想查了。”
“行了,”四阿哥从发火之后,就一直沉着脸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现在终于开了口,“我什么时候说不查了,元寿也是我的儿子,我不允许有人对他有丝毫的不敬,更何况是要谋害他了。”
“好,四哥,”十三阿哥在乌喇那拉氏和云锦说话的时候,不好插嘴进来,这时听到四阿哥的表态,马上请命,“这事儿就交给我来查吧。”
“查自然是要查的,但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这个。”四阿哥跟十三阿哥说道。
“爷,”云锦一听四阿哥这话就急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的什么急。”四阿哥挥手打断云锦的话,“放心,我自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云锦悻悻的闭上了嘴,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有什么会比元寿被人谋害的事儿更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对十三阿哥说道,“你想办法与岳钟琪联系上,让他准备接手四川巡抚的位置。”
“四哥你真的决定了,”十三阿哥眼睛一亮,问四阿哥道,“现在就准备收拾年羹尧了。”
“不错,”四阿哥点了点头,冷冷的说道,“他现在对元寿都敢出手了,再不收拾他还不定会做出什么来呢。”
“就是,这小子早就该收拾了,”十三阿哥看了看云锦,意有所指的说道,“从一开始他就在左右摇摆,已经归到四哥的旗下了,却跟老八那边来往甚密,现在居然对元寿都敢动手了,真是胆大妄为之至,怪不得四哥之前要我多监视那边,与岳钟琪也着意交结,尽量想办法把他拉过来,原来是早有此见。”
“我当然是没有预见到他敢对元寿不轨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只是觉得这个奴才太过张狂,怕不听号令,这才要你找岳钟琪当个后备,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原来爷早就对年家有防范了,”乌喇那拉氏笑啧的对四阿哥说道,“也不告诉妾身一声,害得妾身还以为”
“以为什么,”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以为我是个贪图女色之徒。”
“是妾身误会爷了,”乌喇那拉氏笑着冲四阿哥行了个礼,“爷还请别见怪啊。”
“误会的又何止是你一个。”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意有所指的说道。
“爷的心思深沉,福晋都猜不透,更何况是云锦了。”云锦恭敬的对四阿哥弯了弯腰。
云锦也是确实没想到四阿哥早就开始准备撤换年羹尧了,如果没有元寿这个事儿,他也会找出另外一件事儿来发作的,只是那件事是真是假就说不定了。四阿哥能一边和年氏卿卿我我的,一边暗中对她哥哥下绊子,当真是彻底的颠覆了“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这句话。
“可是,爷,”乌喇那拉氏又问道,“皇阿玛那边会同意吗?不是说他很喜欢的这个年羹尧吗?”
“再喜欢他,他也是个奴才,但元寿可是皇阿玛的亲孙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等咱们把他意图谋害元寿的证据交上去,皇阿玛怕是恨他都来不及了。”
“这么说,证据还是要查的了?”乌喇那拉氏问道。
“当然是要查的,没有证据,皇阿玛怎么会处置年羹尧呢?”四阿哥点头说道,“老十三那儿负责联系岳钟琪,而他和我的手下,就会分几条线来查出年家意图谋害元寿的证据。”
“那年氏那里” 乌喇那拉氏犹豫了一下,“是由谁来查啊。”
“年氏那里不用查,”四阿哥冷冷的说道,“象你所说的,年羹尧是朝廷的命官,我不能私下里处置,所以要搜集证据交由皇阿玛来发落,而年氏,今天这事儿跑不出她的参与,她把太后的禁足令视为无物,与外界勾结谋害元寿,必是心性已经疯魔了,得需要好生静养才是,一会儿你就派人把她搬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里,然后把院门封起来,在我没发话之前,她那里的人一个都不许走出来,外面的人也更加不准进去。”
“是,妾身遵命。”乌喇那拉氏郑重的冲四阿哥行了一个礼,然后又问道,“那,那个大夫呢?”
“一并关着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年家既然派他来给年氏调理身子。怎么也得让他尽责才行啊。”
“怎么样?”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我这番处置,你可还满意?”
“瞧爷这话说的,”云锦笑着看向四阿哥,“元寿又不是云锦一个人的儿子,爷可是他的阿玛呢,只要您觉得满意,云锦就满意了。”
云锦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不满意的,四阿哥处置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可以了,年羹尧是朝廷命官,如果是小来小去的错儿,四阿哥这个当旗主的,对他打骂均使得,但象这种意图谋害皇室的,则还是要交给康熙处置的,而四阿哥将证据搜集齐全,一并交上去之后,年羹尧就是不死也是个发配。
而年氏,因为是康熙亲赐的侧福晋,现在又怀着四阿哥的骨肉,他是既不能休,也不能打,只好监禁起来,院门一封,基本上跟圈禁差不太多了,也算是一个很严重的处罚了,等年羹尧那边处置过后,想必宫里对年氏也会有一个处罚结果的。
“你倒是滑头。”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然后对她和乌喇那拉氏说道,“行了,我这儿和老十三还要商量些事儿,你们这就去处理年氏的事儿吧。”
“云锦也去吗?”云锦愣了一下。
“怎么,你不想去吗?”四阿哥看着她问道。
云锦心里其实是想去的,她并不是想去以胜利者的姿态炫耀什么,而是想当面跟年氏说清楚,别让弄得她好象是个受害人似的,其实从自己进府以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