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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月华芳菲落 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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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正式订婚,但是这件事整个奥赛宫人尽皆知你还是不要浪费精力到她身上了。”傲雷平板的语气里听不出yi丝yi毫的情绪。
萨尔勒斯yi脸懊恼的样子,仿佛此刻才想起这么yi档事,片刻老实说道:“总归没有订婚我就还有机会的,你也知道,陛下是我表叔,想必我若是和蒂妮丝两情相悦,诚恳地请求陛下,他应该会谅解的,最重要的还是蒂妮丝本人的意愿啊她本人也不愿意嫁给皇太子吧,我听说她不是为这个离家出走么陛下yi向睿智大度,不会是强人所难的人”
他说到最后,竟似自言自语yi般,傲雷忍耐地打断他:“萨尔勒斯,对于这门婚事陛下很坚决呢,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她会和你两情相悦接着他又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yi跳,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别的意味呢
萨尔勒斯没有注意到他奇怪的脸色,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半晌,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眼神无比诚恳地看着傲雷说:“哎傲雷,我的朋友,好吧,我告诉你我的真心话,今天看到她出现在皇宫门口的那yi刻,我的心就像突然死掉又突然活过来yi样”他脸红了红,接着说道:“我虽然和很多女人交往过,不过,这种yi见钟情的强烈感觉还是头yi次,我不想错过傲雷,我不指望你帮我什么忙,你只要不阻拦我就好,我会试着用我最大的诚意去打动蒂妮丝的”
萨尔勒斯此刻,怎么也不像以前那个花心的浪荡子。
傲雷有点愣住了,旋即眼神又变得深沉似海:这家伙,居然这么认真
“算了,随便你吧。”傲雷耸耸肩,状似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千万别忘记我提醒过你了萨尔勒斯,我真的有点不明白,那个女人又奢侈又爱慕虚荣,性格也很恶劣,喜欢作弄人,以整人为乐,实在yi点也不讨人喜欢,真不知道到底有那yi点好”他有点咬牙地抱怨,自己真的是吃了她不少亏。
“听起来真是个可爱的小恶魔啊”萨尔勒斯yi脸陶醉,眼睛闪出红心:“简直诱人犯罪啊”
傲雷对天翻个白眼,恋爱中的男人,果然智商是零。
“不管怎样,祝我好运吧。”萨尔勒斯微笑着举杯,跟傲雷碰了碰杯,正要yi饮而尽时,突然停下动作,皱了皱眉。
“哎傲雷,你的手受伤了吗”
“怎么”傲雷不解地看着他。
“你的手”
傲雷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握杯的手他此刻戴着的洁白手套的掌心处,居然沾满了斑驳的干涸的血迹,那血迹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让他的心不禁咯噔了yi下。因为他之前yi直有点心绪不宁,所以没有发现。
这是哪来的血
蓦然yi种奇怪的心情扼住了他,他竟然觉得那血迹实在太刺眼,刺眼得让他有点难受
第十九章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中
“唔,殿下,多谢您送我过来”蒂妮丝微笑着敛群行了yi礼。这里是她曾走过的那条皇宫外围的走廊,到了这里,她可以很轻易地找到回舞会大厅的路。
因此,苏伊塞德殿下,您可以走人了
她虽然没有直接这么说,但是举动已经将这个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对于黑名单上的男人,她的耐心向来不多。
居然利用完就想赶人了苏伊塞德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发现她这个举动居然让他觉得很新奇有趣不是他脸皮厚,实在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无yi例外的,莫不想争取每yi分yi秒在他身边多呆上yi会儿。偶有几个看似不耐烦见到他的,也不过是口是心非,想另辟蹊径引起他注意罢了,就像刚才那位雷萨尔夫人不过他并不讨厌她那yi套,在他看来,女孩子耍点小心机,也是很可爱的这样才像个女人
可是眼前的侯赛因小姐似乎并不是这样,他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想赶他走人本来依他的教养和风度,怎么也应该把她送到舞会现场的,可她居然连这么yi小段路也忍耐不下去,很礼貌地表达了她的撵人意愿。
“您又yi次伤害我了,蒂妮丝小姐,”苏伊塞德yi副受到伤害的表情,莹莹绿眸里面满是幽怨:“您连让我送您到舞会去这么yi点小小的荣幸,都不肯给我了么看来您是铁了心要拒绝我这yi片爱慕之情了”
唔,这家伙又在放电了,还是百万伏特。若不是她看出他的本性,还真要被这家伙yi副痴情的样子骗过去了呢。相信只要是个女人,都消受不了他此刻这种幽怨的表情。蒂妮丝不禁为自己感到自豪起来:呀呀呀如此超级电鳗的威力,她也可以抵抗,丝毫不受影响,看来自己果然修成正果,已入化境了啊。
“呵呵,殿下,您可真会开玩笑”她掩嘴轻笑起来,打算跟他打太极。
“您难道不相信”他那幽怨的表情骤然收敛,脸上出现yi种极其认真的神色,绿宝石色的眸子顷刻转为沉沉的深绿。他向她走近了yi步,双臂撑在墙上,将她困在他怀抱范围内,他俯下头,两个人的脸此刻靠得极近,近得她能感觉到他额旁的冰丝般的发,在轻轻搔动着她的脸颊yi种薰衣草混合男性气味的香气袭向她,包围她
唔,不愧是同类,如此懂得善用香水来营造气氛,她心里不禁小小喝了yi声彩。这种气氛下,恐怕只要是雌性动物,都无法拒绝吧
“我很快会让您相信的”他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让人心跳的含糊意味,眸色越沉越深,深不见底,他慢慢俯下头,两人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蓦地两根青葱般的手指抵在他的唇间,轻轻制止了他的攻势,旖旎暧昧的气氛瞬间土崩瓦解。
苏伊塞德愣住了。
“殿下,您就别戏弄我啦,您还是容我告退吧。”蒂妮丝轻快的声音传来,她巧妙地yi个俯身,从苏伊塞德撑在墙上的手臂下钻了出去,退出了他的桎梏。
苏伊塞德的企图落了空。他却也不着恼,颇觉有趣地笑了。
“您真有趣,”他笑眯眯地把姿势改为单手撑墙,动作十分潇洒:“几乎比我见过的任何yi个女孩还要有趣。”
“谢谢,我的荣幸。”蒂妮丝有点没好气地说,这家伙感情把她当做玩具呢。
不想再与他废话。蒂妮丝拎起裙摆,准备行个淑女的礼就赶紧走人,手却触到了裙摆上yi块干干硬硬的地方,她低头yi看,原来是之前濡湿的血迹干了,丝绸质地的布料僵掉了yi块。她脸色苍白,猛然想起
“讨厌,裙摆脏掉了”
“您受伤了”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原来苏伊塞德也随着她的动作看到了她裙上的污迹若她的裙子是纯黑色,可能还不会太明显,但是她的裙子遍布银灰的暗纹,现在脏掉的地方暗纹也显出不yi样的深褐色,只要稍微留意yi下,就尤为明显。
啊啊啊啊太丢脸了她怎么忘记了这yi茬啊,她之前明明是因为要洗裙子才会迷路遇到电鳗殿下的,却因为看了yi场人家泡妞的好戏忘得干干净净。现在又回到了原地,这下该怎么办
没有空再去理会苏伊塞德,她绞尽脑汁烦恼着。难道又转回去找地方洗裙子么不太现实啊,万yi又迷路怎么办可是要她就这样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是打死她也不愿意的。
突然急中生智,蒂妮丝yi把扯掉了腰后的拖地黑纱黑纱是扣在腰后的,很容易解开然后作为披肩围在肩上。这块黑纱很大很长,花纹繁复精致,拿来做披肩再好不过了,而且垂下的部分很巧妙地挡住了她腰侧往下十公分处的血迹。
哦呵呵呵她不禁又陶醉起来,自己果然聪明啊,她临时起意弄的这块披肩,跟她的抹胸款的裙子超搭的,使她的哥特式礼服瞬间又换了yi种风格,维多利亚式的典雅。而且又能在晚上起到防寒的作用,很巧妙地挡住了污迹又能维持品味,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原先就设计成这样的吧。
“您真是位聪明的小姐”yi声赞叹将她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这才发现原来苏伊塞德还在旁边,微笑着的眼里,yi丝赞赏划过。
“您过奖了”话未说完,她吃惊地瞪着苏伊塞德朝她快速走来,直到几乎贴上她才停下。然后更吃惊地看着他摘下他领口的水滴形蓝宝石胸针,极其自然地别在她的披肩上,将其固定住。接着他扶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裙摆旋出美丽的弧度,轻轻飞扬。她突觉后颈yi凉,丝丝寒意侵袭她的脖颈原来是苏伊塞德将她流苏般的长发整个撩起,绾成yi个松松的斜髻,慵懒地拖在脑后,再用她耳侧的凤尾花发饰固定起来,整个过程熟练而流畅。
“嗯这样就完美了”苏伊塞德退后yi步,眯着眼用yi种鉴赏艺术品般的眼神打量她。
这家伙也未免太自说自话了吧不过,尽管他像摆弄木偶yi样的做法令蒂妮丝有yi丝不满,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令她看起来比刚才还要好得多。唉唉唉,这只电鳗果然不是个普通的花花公子,这种对于女人衣着的独特感知力和鉴赏力,也不知要阅尽多少美女才能培养出来;他挽髻的手法如此娴熟,也不知对多少女人用过这yi招,而这种杀手锏通常是女人都抗拒不了了的。
总归yi句话:苏伊塞德,是花花公子,不过是大神级别的花花公子;是色狼,不过是狼王级别的色狼。
“唔,谢谢您了,送我这么美丽的胸针”她心不在焉地道谢,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摩挲宝石冰冷光洁的表面,如此硕大又质地优良的宝石,她倒真是很喜欢呢嗯嗯,电鳗殿下也有讨人喜欢的地方嘛
“您弄错了,”苏伊塞德笑眯眯看着她:“这个不是送给您的。”
什么什么她目瞪口呆,狠狠尴尬了yi回。这家伙不是口口声声爱慕她吗这么小气是怎么在风月场上混来着太不合格了吧
苏伊塞德在她恶狠狠的瞪视下靠近了yi步,执起她洁白的柔荑虔诚地yi吻。然后附在她耳边,用低哑而暧昧的语气说道:“请您好好保管,下次我会亲自到贵府去取的”
这家伙还真会利用机会她微微眯了眯眼。蓦地yi种奇异的感觉袭来,仿佛有yi道含义不明的视线正紧紧盯着她。
她略微偏头,发现在距离十来米远的yi根柱子旁,她的堂哥公爵大人,正倚在那里。yi片树影打在他身上,使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奇怪了,怎么会有yi种背脊发毛的感觉。
第二十章世事岂能竟如人意下
“傲雷,好久不见呢。”苏伊塞德仍旧是他那雷打不动的云淡风轻的微笑,仿佛没看到侯赛因公爵yi把从他怀里拉过蒂妮丝的奇怪举动。那举动实在是很失礼,连蒂妮丝都忍不住微微尴尬起来。
她揉揉被他拉得发疼的手腕,颇为奇怪地瞟了黑公爵yi眼,后者没有看她,仍然面无表情。唔,这家伙是怎么了气氛有点不对劲呢啊啊她想起来了,这个黑公爵口口声声最重视的是侯赛因家族的利益,最在意的是她会不会听话地嫁给皇太子,不给他惹麻烦,现在看到她跟大神级别的花花公子苏伊塞德,状似暧昧的样子,难怪会担心得脸都绿了啊
她颇同情地看了黑公爵yi眼,突然有点良心发现:唔,她这位堂哥遇上她,倒真是要费不少神担心不少事情呢
公爵并没有理会她那包含了很多讯息的眼神,而是直直看着苏伊塞德。良久蹦出yi句:“苏伊塞德,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听说你最近还是在脂粉堆里厮混来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才带了yi点笑意,仿佛老朋友最普通不过的寒暄。可她却敏感地觉得这话,好像有yi点点刺耳呢。显然苏伊塞德也有同样的感觉,挑高了眉微笑,那表情好似有yi点惊讶。
“呵呵,你也知道,我是整个奥赛宫最清闲的人”他说这话时,明明是在笑,可她却突兀地觉得有yi丝悲伤极快地在他眼中闪过,快到她觉得自己眼花了。
“苏伊塞德”傲雷有yi丝懊悔,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情绪会有yi点失控,他明明知道这位老友的硬伤在哪,为什么偏偏要去触及
“呵呵呵,你别在意。”苏伊塞德瞬间又恢复成那副笑眯眯玩世不恭的样子,拍拍傲雷的肩膀,接着扶着蒂妮丝的肩膀把她往傲雷跟前yi送:“你家美丽的公主我可是原封不动还给你了,她今天给了我很多惊喜呢真是位有趣的小姐。”
接着他擦过他们身侧头也不回地往皇宫深处走去,夜风带起他那银色的长发,在空中肆意飞扬,留下了yi个美好的不真实的背影给他们那yi瞬间,蒂妮丝yi点儿也不像开始那样,觉得那头长发像月光了,反而觉得那是yi头冰丝,冷冷的,毫无温度的,带着yi种拒人于千里的尖锐
她默默收回视线,把这yi切抛诸脑后。
突然发现公爵凑过来做了yi个奇怪的动作,好像是要把她抱起来,她警觉地往后退了yi步,躲开了,狐疑地瞪着他。搞什么啊,之前不是还恶狠狠把她推到地上吗
“堂哥您这是要干什么”
公爵打算抱她的手势还僵在空中,他涨红了脸,有点恼羞成怒。他沉默地把手递到她面前,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手套上的深褐色的污迹,忍不住皱了眉头。
“堂哥您真不爱干净。”
嚯这个女人傲雷额旁跳动着鲜明的井字,看着她yi脸嫌恶的表情,差点跳起来掐死她。
“这是血迹”井
“哦。”
“你不问这是哪来的吗”井井
“唔哪来的”
“这是你身上沾到的”井井井
“哦。啊”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确实伤口裂开了,也流了不少血。突然觉得头发晕,伤口也传来yi阵细细密密的疼痛。奇怪了,之前怎么会完全不觉得疼来着她想起自从看到裙子脏了的那yi刹那,就心慌得什么疼痛都忘记了唔,难怪以前她那个毒嘴闺蜜老说她是偏执狂,对某些事物偏执得不得了,而对其他的则潜意识选择忽视,或表现得很迟钝,还说她属于神经发育不健全的类型这种话,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的。
“你该不会连自己流了这么多血都不知道吧”他脸色古怪的看着她,看着她讪讪的表情,yi副尴尬的模样,竟然忍不住笑起来了。这笑容很浅,却是她第yi次看到他延伸及眼底的笑意,她不禁愣了yi瞬。
“走吧。”他又yi次把她抱起来,这次,她没有拒绝。
“去哪”她忍不住问,希翼着就算跳不了舞,到舞会上溜yi圈也好啊。
“回家。”他瞪她,打破了她最后的美梦。
这yi天似乎太过漫长,并且总是波折不断,到了最后的最后,竟然又有yi个意料之外等着他们。
公爵抱着蒂妮丝来到奥赛宫门口,侯赛因家那辆豪华的六匹马拉的,刻有家纹的马车正在yi旁等候。
皇宫门口的阶梯上,坐着yi个纤细的孤独背影,月光照在他身上,拉下长长的影子。
“雅格”蒂妮丝吃惊地叫出来。公爵也略略惊讶,他轻轻放下了蒂妮丝。
那个人转过头来,果然是雅格。夜风舞动他柔软的金发,看起来竟像个暗夜的精灵。
奇怪,他不是早就回去了吗把她送来之后就应该回去了啊怎么会yi直呆在这里难道是在等她她脑子里闪过这个荒谬的念头间,雅格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面无表情。她突然觉得,他跟他哥哥黑公爵果然是兄弟啊,尽管哪里都长得不像,这yi刻的神情倒是尤为相似,都看不出情绪来着。
雅格从怀里掏出yi样什么东西来,有点粗鲁地塞到她手上,然后yi言不发地掉头走掉。整个过程极其迅速,他甚至都没跟他哥哥打声招呼。
搞什么啊她傻愣愣地看向手里,那是yi块很旧很旧的怀表,陈旧而且样式老土,实在不是她会喜欢的礼物。她偏头看向黑公爵,后者正盯着她手里的怀表,而且,那脸色,黑的像此刻的夜空。
有点欲哭无泪啊啊啊啊她能不能不要这种莫名其妙又难看的东西啊,而且黑公爵那是什么表情啊,yi副想吃人的样子。
唉唉唉,她悲哀地想起来,今天真是分外倒霉的yi天。她辛辛苦苦带伤赶来,不过是想体验yi下这个世界的宫廷舞会,结果刚沾到舞会的边就被带离了会场。目标人物皇太子压根就没出现,今天刚相中的萨尔勒斯勋爵也没有再遇到,让她连撒饵的机会也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见面。而与名单外的三个人却不约而同地有些莫名其妙的进展:黑公爵今天的态度实在奇怪,暧昧不清的;而电鳗殿下自说自话借了yi块宝石胸针给她,并且暗示会去拜访她;连雅格也在最后给了她yi个大大的惊吓,塞给她yi个莫名其妙的丑兮兮的东西看黑公爵的表情,这个东西应该另有深意吧
啊啊啊啊啊她不要啊,之前她是很喜欢逗逗雅格没错,可是她花了那么多心思,雅格也没啥反应啊好不容易她顿悟到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放弃了雅格这颗小嫩草,不想再浪费什么心思,怎么又会
她沮丧地看向堂哥大人,对方还在瞪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打算启程回府。
这脸色,实在好可怕,她暗暗吞了吞口水,讪讪开口,有点没话找话:“那个堂哥啊,呵呵,天气真不错啊”
“快下雨了。”
啊不会吧,她疑惑地抬头看天,今天下午下过雨了,现在月朗星稀,实在不想要下雨的样子啊
她正这么想着,yi阵轰隆隆的雷声骤然响起,瓢泼似的急雨淋了她满头满身。
搞什么鬼啊她狼狈地抬头看那月亮,仍旧银盘似的挂在天空,仿佛正在嘲笑她:
唉唉唉,蒂妮丝,世事岂能皆如人意啊
第二十yi章
第二天蒂妮丝是在鲜花和信件的海洋里醒来的。
各式各样委婉或直白表达爱慕之情的花束和信筏堆满了整张床。而她正趴在床上,乌黑的卷发海藻般披散开来,丝质睡衣被撩得老高,雪白的纤腰在空气中,yi边等着塔丽给她上药,yi边晃着小脚惬意地翻看信件。
yi封粉蓝色镶着银边的信筏上写着:
玫瑰不及您的艳丽,百合不及您的纯洁,日光不及您的耀眼,您是光明的天使而我在这夜色之中仰视着你,就像yi个尘世的凡人,张大了出神的眼睛,瞻望着yi个生着翅膀的天使,驾着白云缓缓地驰过了天空yi样
下面的署名是普利特内普骑士。名字签的很是花哨。
唔,看来又是个莎士比亚转世的。信纸很讲究呢,估计家世不会太差,蒂妮丝微笑着把信筏放进已整理好的堆得高高的那叠上面,在心中的红名单上加上了“普利特内普骑士”这个名字。
再拿起yi张暗红色的信筏,信筏有些折痕,翻开,上面写道:
请原谅我的冒昧,如果给您造成困扰我很抱歉。请相信我是怀着如何战战兢兢的yi颗心给您写这封信的,当然您也可以我这封语无伦次的信件丢掉,只要您能狠下心拒绝yi位已经失掉yi半灵魂的可怜人,他的另yi半灵魂无疑已经飞到您那里去了
以下省略若干字
最后署名卡尔罗科,科后面漏掉了yi个字母。
呵呵,她忍不住笑起来,果然是很语无伦次的yi封信,连头衔也忘了写。看来是个可爱的冒失鬼啊。她仍然把信放到放到堆得高高的那叠,yi不小心碰歪了信堆,yi大堆信呼啦啦全部落到地上。
“哎呀”她叫了yi声,并没有起身,爬到床沿边用手去捞信,捞着捞着碰到yi个冰冰的物件,捡起来yi看,原来是雅格昨晚塞给她的那块怀表。
左瞧瞧右看看,还是yi副脏脏旧旧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她随口问yi旁忙碌着的塔丽:“唔,亲爱的塔丽,你说堂兄妹能结婚吗”
塔丽停下了上药的动作,显然有些吃惊地答道:“我的好小姐,您怎么会这么问当然不可以啊佛伦西的法律是不允许同姓的族兄妹结婚的啊”
这样啊她觉得有些安慰,安慰中又有yi丝遗憾。甩掉自己奇怪的想法,她仔细思考起来,这样雅格送她这块东西的举动就更奇怪了,真不像那个小古板做的事。
“唔,塔丽啊,你说同姓的族兄妹不能结婚,那么不同姓的难道可以吗表兄妹的话”
“我的好小姐,表兄妹当然是可以的啊”塔丽yi脸奇怪地看着她。
原来是这样的啊这跟中国古代倒是yi样的。可是这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表亲,而是同姓的堂姐弟,在中国古代,堂兄妹结合都会被视为乱囵的,啊呀呀,幸好她及时放弃了再戏弄雅格,不然以他那种古板的性格,她只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看来这块表并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了,呵呵,原来又是她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她忍不住笑起来,边笑边摇头,这种怪异的举动引起了塔丽的注意,她正奇怪地看着自己,接着视线慢慢往下走,集中到那块怀表上面,她吃惊地瞪大了眼,指着怀表说:“小姐,这个,不是雅格少爷的吗”
“是啊你认识这个”
“这是雅格的母亲,也就是您的婶婶去世前留给他的,也是要留给雅格少爷未来新娘的信物”塔丽的话让蒂妮丝大吃了yi惊,可是最吃惊的还在后面:“三年之前,这块表还在您手里来着”
什么什么啊要留给他老婆的东西三年前怎么会在她手里
“在我手上”
“我的好小姐,您忘记了吗那时,您的父亲老公爵大人病入膏肓,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唯yi的女儿,就是您了,希望将来雅格少爷能和您成婚,确保您yi生的幸福。所以向雅格少爷要来了这块信物当时老公爵大人是含泪握着你们俩的手辞世的,那场面,真是感人哪”塔丽说着说着眼角已经有泪花了,仿佛陷入了某种温情的回忆中,完全没留意yi旁的蒂妮丝已经呆若木鸡:“可恶的是,老公爵辞世没多久,现在的公爵大人就宣布婚约无效,又向您要回了这块怀表,若不是如此,您也不用为了逃避陛下单方面强制的婚事,离家出走了雅格少爷无论人品,样貌,家世都和您再般配不过了,老公爵识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塔塔丽啊,你把我弄糊涂了,你不是说堂姐弟不能结合的吗怎么”
“小姐,您没发烧吧”塔丽把手伸到她额前,探了探她的温度:“您怎么又忘了,那是同姓的情况下啊,可是您从小就被您母亲指定,会在18岁的时候继承图文思女伯爵之位,冠上你母亲彭烈的姓,所以您当然可以可以和雅格少爷结婚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啊”
原来如此,这个世界重视姓名的传承多过血缘,只要能改姓,即使堂兄妹姐弟之间也是可以通婚的。所以雅格早就知道他们是可以结婚的,那他送她这个她吓得yi抖,赶紧把手里的怀表扔得老远。
啊啊啊啊啊她想起自己昨天确实yi时兴起,对他做了有点过分的事情,以他那么认真的个性,难怪会做出出人意表的事情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她把头埋到枕头下面,万分痛苦地回忆起来
她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昨天下午,自从管家霍克过来探望她的伤势情况,并且状似无意地提起“今天是陛下举行舞会的日子,且公爵大人刚刚只身前往”之后,蒂妮丝就陷入了yi种呆滞状态。
她原本已经认命地以为错过向往的舞会了,这种结果虽然遗憾,但只需要勇敢的接受就好了,不需要花费什么脑筋。但是当她得知自己还有机会参加的时候,内心满是痛苦的挣扎:去吧,自己的伤还没全好,希尔瑞德医生也yi再强调她需要静养几天;不去吧,她yi想到自己特地为舞会定做的行头,就疼到心尖子上去了。她倒不是心疼钱尽管潘多蕾妮夫人在榨取钱财方面表现得像个十足的吸血鬼,她更心疼的是她费了很大心血设计的,绝对可以在舞会上大出风头的礼服,居然派不上用场
“塔丽帮我把那套新做的礼服拿来,并且吩咐车夫准备yi下,我要去参加王宫舞会。”她利落地吩咐道。
塔丽闻言,面露担忧的神色。而刚刚从她腋下抽出体温表的希尔瑞德医生则挑高了眉,用他yi贯慢悠悠的语气说道:“蒂妮丝小姐,好消息是,您体温完全正常;坏消息则是,您似乎有点神智不清”
这个bt老头蒂妮丝在内心咒骂,自从早上醒过来之后,她就被迫忍受这个糟老头自以为幽默的尖酸语调,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今天yi个白天几乎都是在和他之间的唇枪舌战中度过的。这个变态医生无疑巩固了她从前世就有的“医生皆bt”的理论。
她冷冷地回嘴:“我没记错的话,您不是刚刚才说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吗”
“是的,不过这是在您乖乖躺在床上的情况下。如果您硬要跑出去,还要撒丫子跳舞的话,很有可能,不,是yi定会伤口开裂,血溅当场的”
“希尔瑞德医生”蒂妮丝忍耐地打断他:“我现在觉得很好,身体也没有疼痛的感觉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能够把握,相信只要我小心yi些,伤口是不会开裂的”蒂妮丝说完,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多事的家庭医生。
她yi下床就开始翻找为舞会特制的首饰,没有注意到卧室敞开着的大门那里,停驻了yi个身影。
“您真是固执到了愚蠢的地步”希尔瑞德摸了摸唇角的胡须,小眼眯成了yi条缝。“若不是不希望您再增加我的工作量,您想要怎样,我都不会过问的。可您难道不知道,为了您这次莫名其妙的受伤,我已经两天没有回家抱过我可爱的孙子们了”希尔瑞德瞬间做出yi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当你看见yi个年过半百且长相并不咋地受人待见的老头装可爱,会有怎样的反应应该都跟蒂妮丝此刻差不多吧。
蒂妮丝极力克制自己想要狂捡鸡皮疙瘩的,无奈地说:“唔,给您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我会尽量小心,不会再增加您的工作量的”话没说完就愣住了,脸色发青地看着希尔瑞德医生手持yi根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粗得有点变态的针筒,狞笑着朝她走来
“蒂妮丝小姐,如果您yi定要去参加舞会,不介意我先跟您打yi针消炎针吧我把它称为“希尔瑞德充满爱的华丽无尚神针””边说边挤出yi溜儿小水柱出来,看得蒂妮丝青脸愈加发青,她暗暗推测,这yi针无论扎在哪里,血管都会被撑为原来的十倍粗啊十倍粗
就在这变态医生手持着变态针筒越来越靠近她,而她也越来越忍无可忍之际,yi个熟悉的好听声音响起,救了她yi命:“你们在干什么”
她把脸转向门口的方向,有点惊讶地发现来人原来是雅格。雅格穿着银白色丝质衬衫和淡紫色马甲,做工精良的米色长裤,还是yi如既往的俊美。此刻他正皱着眉头看着希尔瑞德医生手中的针筒,满脸不赞同的神情。
“医生,您又在恶作剧了,我跟您说过多少次了,yi个好医生不应该以吓唬病人为乐。您若不是因为爱作弄人这个毛病,凭您的高超医术,做宫廷御医也绰绰有余,而不是只做侯赛因家的家庭医生而已。您夫人也经常跟傲雷哥哥抱怨,若不是您这个贪玩的性子,光凭您那在瘟疫方面的研究成果,就足以扬名立万了,您应该始终记住,yi个好医生是应该以病人为本”以下省略1万字的唠叨
蒂妮丝眼尖地看到变态医生翻了个白眼,表情讪讪地偷偷把把针筒藏到身后,随着雅格每yi句教训,他的脸色就愈加委屈,愈加可怜兮兮。
原来吃不消雅格古板个性的不止她yi个人啊。这位医生可是连她都对付不了的强悍人物,居然拿小雅格没辙,可谓是yi物降yi物啊。了悟到这个令人惊喜的事实,蒂妮丝已经开始有点坏心眼地盘算着,如何利用雅格整还这个变态医生,好好出yi口恶气。
当雅格终于结束他那yi万字的长篇大论,希尔瑞德医生已经阴暗地缩到墙角画圈圈了。雅格这才想起他的本来目的,皱眉看着蒂妮丝:“你yi定要去么”
看来他已听到刚才他们的争论了,以小雅格认真的个性,恐怕也不会同意她去吧
“是的。”蒂妮丝早就打定主意了,她要去要去就是要去,不管任何人反对也好。这个舞会对她而言意义非凡,恐怕谁都不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心力去准备。
这是她米拉拉而非从前的蒂妮丝侯赛因在这个世界立足的第yi步呀也是她绚丽夺目的新人生的开端她再也不要像前世那样,受任何人的左右了,从今以后她要尽情享受人生,买最多的华服珠宝,过最奢侈的生活,在众多男人的拥簇下,过上华丽丽的幸福生活
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任何人的阻碍她都不会放在眼里,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也不过是yi碟小菜。她看到雅格沉默的态度,紧皱的眉头,知道他是不会赞同了。正打算不理会他,径自去准备舞会的行头,却突然听到他出人意料的话,着实把她吓了yi跳。
“明白了,我送你去吧。”
当蒂妮丝打扮停当,婀娜多姿地出现在雅格面前时,很满意地看到雅格愣了很久。
哦呵呵呵她暗暗得意起来,不枉费她花了不少心力设计出类似现代电直发夹的东西虽然只是yi块很原始的需要在火里烧红才能使用的烙铁,但是效果还是不错的,她现在这头流苏般的黑丝就是证明。在这种满是卷毛的西方世界中,她现在这种犹如离子烫过的直发想必是非常夺人眼球的唔,她已经预见到今天的舞会应该会很精彩
至于她身上这套黑色礼服嘛蒂妮丝好笑地发现雅格的眼光不经意划过她的胸口,接着不自在地挪开,心道:真不愧是小古板啊
她听到他开口说:“不”就立刻反射性地接口:“不成体统”说的时候本来还是模仿雅格yi贯的严肃口吻,说完之后她却忍不住扑哧笑起来,笑得不大客气。
雅格涨红了脸,强辩道:“我没有这么说我是说不不不不错”他“不”了半天,蹦出个“不错”来,蒂妮丝顿觉有些惊讶,却只是挑了挑眉,随后平静地对着他微笑。雅格的脸更红了,几乎快滴出血来,他突兀地转身,径自上了早等候在yi旁的马车,却在跨进去的时候险些绊倒
真是可爱哪蒂妮丝微笑着,也跟着他上了马车。
yi路上两人各踞yi边,很有默契地都盯着各自这边的车窗外,沉默着。雅格是沉默得有点古怪,而蒂妮丝却真的是在用心看窗外的风景,心情好的出奇。yi种许久没有过的雀跃心情占据了她整个人,她有多久没有出现在类似的公众场合了依稀记得最近的yi次还是在前世,那天去参加哥哥的庆功part若她早知道那天晚上会丧命,不知道还会不会喝那么多酒抑或是喝的更多
莫名地,心情低落下来。
听到身旁轻微的响动,原来是雅格终于看向了她。他眼睛里有种欲言又止的神情,半晌才闷闷地道:“蒂妮丝,对不起”
啊,原来如此。难怪小正太会顺应她的要求,甚至愿意亲自送她来舞会。她记得那天伤痛朦胧间,听到他和黑公爵的谈话,这小子大概yi直对她受伤的事心怀愧疚,所以才会有奇怪的举止。
她放柔了声音说:“雅格,小傻瓜,我受伤不是你造成的呀,你不需要跟我道歉的。”
他的口气有点急:“不我不只是说这个你那天说的对,我太幼稚了我以为只有自己是对的,还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我很抱歉,蒂妮丝”他脸上那种她从未见过的神气让她呆住了,半晌才醒悟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原来,那天两人无聊的争论他yi直念念不忘。
蒂妮丝yi向有点没心没肺,那天的争论对她而言只是件极小的事情,万万比不上珠宝美服令她上心,所以过了就抛诸脑后了。可是,听雅格的口气,似乎为这件事烦恼了很久,思考了很久呢,还特意找了个机会跟她道歉,真是比她认为的还要单纯认真啊
唔,略略有点罪恶感呢。她想起自己yi直在作弄雅格,以逗弄他为乐,只是因为觉得有趣,可以打发时间而已。她把他当作猎取的目标,却从没有考虑过后果。她yi向只知道招惹,却不知道收拾的呀,这样认真的小正太,万yi到最后真的爱上她,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呀
情不自禁打个寒战。她yi向懒惰,最讨厌麻烦,还好这次醒悟得及时呢。
咻她弹了yi记手指,在心里将雅格的名字弹出了名单。
等等,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亏呢。她之前为了钓小雅格上钩,也颇费了yi番心思呢。何况雅格这张脸,正是她喜欢的类型呢,就这样白白放弃,实在不大像她米拉拉的作风,她不甘心啊啊啊
蒂妮丝突然妩媚yi笑,那笑容,颠倒众生。
雅格愣住了。
怎么有点不好的预感,她这样的笑法,隐隐让他觉得熟悉。似乎每次她起念逗弄他之前,就会这样笑来着。而且,笑容的妩媚程度往往和逗弄的程度是成正比的,这么说来,这次
只见她抬起优雅傲慢的下巴,伸出纤手抓住他雪白的领口,毫不理会他的惊讶,猛地将他拉向自己,柔软芳香的嘴唇强势地覆上他的唇
这也算反窜版的强吻戏码吧
雅格脑中yi片空白,心几乎跳出胸腔,除了默默承受,身体竟完全丧失了反应能力。这完全不像她第yi次逗弄他那样,是个浅浅的,嘴唇擦到嘴唇的吻。她的丁香小舌,宛如yi条灵巧的小蛇般,撬开他的唇齿,往幽深处探去,挑逗着他口腔内最敏感的神经这是怎样的yi种感觉啊,他觉得快要融化般,身体里仿佛有簇火苗在燃烧,逐渐越烧越烈,越来越不可控制
两人吻得愈来愈难分难舍,彼此都有些呼吸不稳。雅格此刻觉得呼吸尤为困难,空气仿佛怎么也不够用,却奇怪地不舍得分开,甚至开始小心翼翼地,学着她吸吮搅动的方式,化被动为主动可惜他的探险还未展开,她的唇却突然离开了他,大量空气迫切地挤进两人之间,解救了他呼吸道的困境,可他却有点难受地觉得,这空气未免太过冰冷
雅格酡红着双颊,大口地喘气,双眸仍然氤氲着迷蒙的色彩。蒂妮丝满意地看着他此刻的模样,觉得小正太从来没有这样可爱过,实在很诱人哪
唔唔,纯情小正太的初吻也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