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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的妻子 第 2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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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雪这声“童科长”给叫蒙住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跟安雪之间的距离已经这么远了。而那夜在里歌时,两个人边唱边甜蜜对视的情景似乎就在昨天
“呃有事吗”似乎与他之间,应该没什么事了。安雪顿了顿,又重新提问。
“我们见面谈谈好吗”这几天直在想些关于她的问题,终于他还是忍不住给她电话。
“那个我”安雪为难地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童远要跟她说什么,但她从内心来讲不想跟他见面,怕他提那天的事情,因为现在她还没有结婚。
“我打过电话去你单位了,我知道你没上班,余越说你请了周的病假。”童远似乎觉察到,安雪定会拒绝,只是没料到,她会笨到临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可是你上班呢”安雪就是这样,她根本就不会撒谎,连拒绝人的时候都这般不会处理。
“今天下乡活动刚结束,下午我休息。出来吧,我在盛世华庭门口等你。”
“那是我姐姐的家,不是我的,我还住在自己这里。”什么他在盛世华庭等她她刚刚搬过来呢
“那我过来,坐出租车就十几分钟。”说着,电话断了。
晕死,她根本就没有答应跟他出去谈什么事情,再说她也没觉得他们之问有什么可谈的。可是他来了,怎么办呢
跑到客厅的窗子前看着机械厂的大门,每当看到有出租车经过就吓得胆战心惊。他要来找她说什么呢说她没结婚就有孩子
可是,如果今天不见他,他把这件事跟单位其他人说了呢那以后,她还有什么脸上班
哎如果“雷老师”在就好了,他定会准确告诉她处理事情的办法。
正纠结矛盾着,她看到童远已在机械厂门口下了出租车,向她这边走过来。
没时间考虑了,她可不想让童远到她的房子里来谈话,连忙换了鞋子走了出去。“身体怎么样了。”近了,童远首先关切了句。“嗯好多了。”问什么都比这个好,安雪现在最不想提的就是这个问题。
“旁边有间咖啡厅,去坐坐吧”似乎并不需要得到安雪的同意,童远紧张地把手插入裤子口袋向前走去。
安雪留在原地停了停,还是跟了上去。
从来不知道,原来离机械厂不远的地方真有间咖啡厅。起走进,然后点了东西,两个人都坐在那里相对无语。
咖啡厅里正缓缓地流淌着轻柔地钢琴曲,让人听着听着,心里不觉浮起丝丝淡淡地忧伤。
安雪瘦了,比他第次她的时候瘦了许多。眼睛越发觉得大了,小巴尖尖地.只是不变的是她依然单纯清澈的眼神,还是像个小姑娘般没有受到污染。
安雪直侧目看着咖啡厅中间弹着钢琴的长裙女子,她修长的手指就那么轻松地在琴键上滑动着,而美妙的音乐便这般神奇地飘出
“最近,你还好吗”片刻,童远还是主动打破沉静。
“还好。”他不问,她便不会开口。问了,她也只是就最简单地话回答。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他当然看到安雪左手中指上那枚耀眼的钻戒,应该是“那个人”送的吧
只是,如果她真的只是给那个人做情妇,他不会原谅她
其实就算她给别人做情妇,又关他什么事呢
可是童远坚持认为,如果她真是那种女人,那么她脸上的单纯与清澈就全是她装出来的,她这样也算是骗人。
“还没有,也许”她想说很快,可是真的会快吗她想说可能会很久,可是她多么希望下周雷从光回来就跟她结婚啊
“他没准备娶你,是吗”他不想再跟她绕弯子,直截了当的抬头看向安雪。她竟然还是侧目看着咖啡厅中央的钢琴,刻她也没有看他。
“如果你是对我的私人问题感兴趣,对不起,我不想回答。”把目光从钢琴移到桌面,是的,从头到尾她也没看他眼。尔后低头从小包里取出钱放到桌面上,起身就准备离开。
“安雪”连忙起身捉住她的手,他忽然意识到也许他是错的,她如何生活其实与他关系并不大,这并不是他应该追究的重点。
“是我是个离婚的女人,但是离婚怎么了离婚就低人等吗离婚就该被人耻笑吗你告诉其他人吧告诉他们那次我为什么进医院,我无所谓,多个笑我跟少个笑我没多大区别。”目光这才落到童远的脸上,她想找想找过去那个她认识的童远,想找过去那个鼓励她保护她的童远。但是,她失望了,童远虽然年长她两岁,可根本就是个孩子,个矛盾没有主见的孩子。同时她也庆幸,她没有深深坠入这个并不成熟的爱里,而是迷糊地撞入到雷从光坚实的爱中。
“坐下来。”转到安雪那边,双手把她按到座位里,然后童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是的,他承认他是对安雪见钟情,他第次看到她那单纯的眸子忧伤的眼神时,他就发现自己喜欢安雪了。面对安雪是个离婚的女人,他挣扎过苦恼过,但他却决定要追到她,用自己所有能力去保护她爱护她,让她眼里不再有忧伤。
可是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而她又告诉他,她不会有孩子不能做妈妈,这对他无疑又是个重大的考验。
他发现自从喜欢安雪以后,他直在矛盾在犹豫在挣扎在考虑
他的精神很累很累,被她占满了心间,让他刻也不能休息。
而他又战胜了懦弱,再次决定勇敢地与她起面对所有切的时候,却发现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至少他并不知道会有人给她买那么贵的黑天鹅蛋糕。
他被打击了
他能猜出为她买蛋糕的这个人定比他有魄力,比他成功,不然安雪不会选他而不选矛盾纠结的他。
“我哪里比他差”终于,童远发现,其实他真正关心的问题是这个,并不是其他。
安雪抬头去看童远,真的时之问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她看得出,他其实并没有恶意的。
“我是说,为什么你选他不选我。”他明白安雪定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其实他自己也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他”怎么说呢想起雷从光,她是幸福的。她并不拒绝跟朋友们分享这份快乐,但要让她真说他的好,她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随便说啊我能承受。”看着安雪为难的样子,童远合起双手引导着。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她忽然发现,在雷从光直雪藏她的同时,她也直把雷从光雪藏着。即便是与雷从光在起有许许多多美好的点滴,她并不太想与人分享。
“我想听,非常想听。”童远把咖啡送到嘴边抿了小口,满脸痛苦地再次抬起头来。
他的表情怎么那么怪难道咖啡是种很难喝的东西吗
想到这里,安雪低下头也抿了口,原来咖啡真的很难喝,好苦和那该死的中药无异。可是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喜欢到这种地方出钱享受“中药”呢
当然,这么“丢人”的问题只能问老雷,问其他人定会被他们笑死的。
“咳咳他从来不骗我,讨厌我的时候会凶我,喜欢我的时候会煮冰糖粥给我吃。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因为什么而说违心的话。他很厉害,什么事情也难不到他,什么难题在他面前总能迎刃而解,就好像我的老师样,教我许多做人的道理。他很坚定,只要他决定的事情,从不会中途犹豫不决举拿不定”似乎今天不说是不行的,安雪件件慢慢理出来
“你是说之所以不选我,是因为我直在犹豫”在他认为最重要的地方打断,童远认真地看着安雪,他觉得她这句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没有没有,我没这个意思,只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为什么他定要跟她的老雷比呢
“如你所说的他样,我也从来不会用谎话来哄人开心。与你交往的每步,我的犹豫正好是我深思熟虑的时候,我觉得只有我认真的思考过我们之间的问题,才能是对你公平的。”
“童科长,我觉得现在说这个真的没什么意思。我跟他的婚期已经定了,如果不是因为孩子这周我们就要见双方的父母了。虽然半途中出了孩子的事情,可是可是并不影响什么”
“你是在怪我,那天是我让你搬箱子的事情吗”她声声的童科长,叫得童远心如刀割。对于孩子的事情本来就内疚,本想今天向她道歉的,可是没想到歉没道出口,心中更是内疚无比。
“你让我做工作,我哪有怪你的道理。”以前与他在起觉得很轻松的,可是今天感觉完全与以前相反,只觉得每句话都特别沉重。
“你这么说,就是在怪我。是我是很小气,我很生气你会拒绝我,所以直耿耿于怀。你知道吗上次买蛋糕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就算你真的以后不能生孩子,我也会直陪在你的身边,生不离不弃。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其实我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你眼里已经有另外个人了。从小到大我都觉得我很优秀,直顺风顺水,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你会拒绝我,我以为你会直安静地等我最后的决定。所以当我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时之间我真的”说到激动之处,童远将杯咖啡饮而尽。没有加包奶精或者块方糖的咖啡在童远的喉头浓浓的化开去,股怎么也驱散不去的苦将他重重包围。
“我明白的,真的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就好像妈妈怀弟弟的时候,每天提几十斤重的东西也没见她怎么样,每天熬到半夜也没见她怎么样。现在她还没怎么着就流掉了,只能说孩子不是她的,争取也无意。只是她都看开了,他又如何看不开呢
“我们还能像过去那样吗”他明白,不管安雪怪不怪他,他自己都很难原谅自己。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小家子气了追不到人家,竟然在工作中给人家穿小鞋,这还是他吗他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他自己了。
“呃”安雪是真觉得坐不下去,方面是讨厌喝那该死的咖啡,方面是跟他实在没什么话说。
“我是说,我们还能不能像过去那样成为好朋友。”她越是说与他无关,他越是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也许听到她说他们还是朋友,会让他的心里好受些“你现在在市里工作,我在区里,你确实是我的上级啊。”想了想,安雪实在有些不明白朋友是什么意思。她并不指望童远在那次下乡过程中给她特殊照顾,但也不用那么生硬的。也许就是因为以前不明不白跟他交往得近,所以才会让他有现在这么多奇怪地想法,这切安雪都归为是自己的错。
“安雪,你以前不是这么残忍的”童远有些微微控制不住情绪,他不明白说句他们还是朋友有那么难吗在他心里,不管她私生活如何,她都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啊今天怎么如何的坚决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如果是因为孩子给我道歉,我可以很准确地告诉你,我是真的真的没有怪你。全是我自己不小心,明明不舒服还逞强。这件事让我很难过,我不希望你以后再提这件事。要说朋友只要别人当我朋友,我定会当别人朋友。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安雪快速起身离开,怕童远会再次起身抓住她,不让她走。
说实话,她今天是半点都不明白童远是什么意思,在起说了些英明其妙的话,她半句都不懂。
安雪直是个比较被动的人,其实有没有朋友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大学毕业这么多年,没有同学跟她联系,她没有主动跟个同学联系过。除了郑余以外,她总是个人。现在,她的满心世界里只有雷从光,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朋友是什么呢话不多的安雪从来都不知道,朋友到底是什么。
上中学的时候,小学同学就都没联系;上大学的时候,中学同学又没有再联系。她不善交际,在这个靠交际的大社会圈子里真算得上是异类。
但虽然她没有朋友,但也从来没有很排斥过谁,想要害过谁。她只是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个人在原地打圈圈而已。
童远呆呆地坐在咖啡厅里,望着安雪急急地背影,他知道他们是如何也回不到从前的。
其实明知道她现在有了那个“他”,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要来找她,更不知道他找她的目的是什么。也许只是为了看到她,跟她说说话,仅此而已回到自己的小租房里,看到保姆已经把小租房收拾干净了,安雪只觉得满心舒服。这是她自己的小空间,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了,她已经喜欢上这个小地方了反正是休假,闲来无事,安雪逛街买回全套的紫色床上用品,连窗帘也被她换成了紫色。看着全新的紫色世界,想象着雷从光这周从南湖回来时的惊喜,个人在家里也傻乎乎地笑了。
个人在家里的时间是难熬的,特别是又不用上班
想来想去,周四下午,安雪个人坐上了去南湖的客车。
他不是已经在阳光下拉她的手了吗她为什么不可以去南湖找他呢
是的,她要给他个惊喜然后明天起去武当山,也不用他再回怡景接她再去。
上周他把她的身份证要去了,机票定都买好了吧只是他的工作并不只是八小时以内,许多别人休息的时候他仍然在加班。所以她没事的时候是不敢给他打电话的,怕他发脾气说她马蚤扰得他没法工作。所以对于起去武当山的事情,她放在心里煎熬着,却不敢打电话问他。
客车的速度当然比不了自己开车的速度,下午出发到南湖时都是晚上了。
下了客车又坐公交车,走了小段后终于到了县委家属大院。只是站在院子外往里看,他的房子里并没有灯光。难道是他又在加班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问显示,晚上快七点了,找雷从光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给弟弟安晨风打电话。
边往县委大院走去,边按上安晨风的电话号码。
“晨风,在做什么”
“在县委大院等领导下班呢什么事啊”与姐姐这么久没有交流,安晨风依然没有半点的惊喜,只是懒懒地回答。
“我在南湖,我过来找你啊”安雪笑,雷从光真的在加班,真是个爱工作的好同志。
“你回来了在哪儿我过来接你。”安晨风愣,马上从车后座里坐起身来。
“你不是在等领导吗你过来接我,领导要走找不到你人怎么办”安雪笑,这弟弟还算有良心。
“不怕,他今天不是会儿就能结束的。你在哪儿我几分钟就可以到。”说到速度,安晨风当然是得意的。他现在怎么说也是“有车族”了,虽然不是自己的车,但还是可以使用的,而且还不用自己掏钱用油。
“不用啦我已经在县委大院附近了,就是想来看看你的工作情况,看你有没有偷懒。呵呵你到门口接下我就行,我怕保安不让我进。”说话间,安雪已快走到县委大院。
“好,我到门口来。”挂了电话,安晨风锁上车门,然后往大门口走去。
终于又跟雷从光站在个城市里了,只觉得这里的空气都特别新鲜好闻。
天气有些闷闷地热,晚饭也没吃,可是心情特别地好。
“晨风”十分钟左右,安雪摇着手跟安晨风打着招呼。
“你不是说就在附近了吗怎么这么半天”明明可以开车到她面前威风下的,谁知道她非要走过来。只是十几分钟,安晨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就十分钟而已。”安雪笑着。
“什么时候到的吃过饭没有”这个时候不早不晚的,安晨风接过安雪手里的简单行李问道。
“刚到,还没吃饭。”看到安晨风短袖衬衫加长裤,安雪呵呵笑,还是上班了知道讲究了,以前的破牛仔裤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先把行礼先放到车后备箱里,然后我去食堂给你炒个菜,你到车里等我。吃了饭我再看领导情况,如果他还加班我就先送你回去。”上班时问不长,但似乎比以前成熟多了,还知道为安雪做打算了。
“你们领导哪问办公室”县委大院并不大,就两栋四层楼高的房子。
“这边是县委办公楼,那边是县政府办公楼。雷书记就在二楼最东边那间办公室,他秘书就在旁边那间,我在后面小车队。”猜想姐姐应该是第次来县委大院,安晨风得意地介绍着这里的情况。
安雪抬眼望去,二楼最东边的两问办公室里都还亮着灯,看来他又是在加班了。
“你到车里等会儿,食堂在后面,我去给你炒菜。”把行李放到了车后,然后安晨风便往食堂走去。
安雪哪里会乖乖在车里坐得住
扬起嘴角笑,往县委办公楼走进去。来到二楼,伍秘书的办公室虽然亮着灯却关着办公室门,雷从光的办公室门却并没有关紧,而是半开半张着,让安雪躲在墙侧不知道要不要推门进去。
他会不会怪她打扰他的工作呢还是会很惊喜她今天来找他
正在门口猜想联联,却听到里面响起了谈话声,并且是个女声
“雷书记,我想这么处理这块,您看怎么样。把您从省里要来资金这块模糊掉,只提”
似乎是在谈工作,可是安雪心里依然不怎么好受。因为这个女声让敏感的安雪知道,她年龄并不大,讲普通话证明她不是南湖的“村姑”,可能是大城市来的知识女性。
可是别人越好,就觉得自己越不好,心里酸溜溜地厉害。
搞什么嘛这么晚了,跟个女人关在办公室里谈“工作”
偷偷往里看了眼,只见雷从光坐在宽大的办公室桌前,手里拿着份材料认真地看着,根本没有发现躲在门外的安雪。
那个女人背对着门与雷从光面对面坐着,袭粉色的雪纺长裙直落到脚裸处,脚上的高跟凉鞋让她的腿看起来特别的修长。她手里也拿着份文件,说话间总是偷偷地看雷从光脸上的表情,那眼神只有安雪懂。因为与雷从光在起的时候,安雪自己也总爱偷偷地看他,总怕被他发现。
“雷书记,您觉得呢要不然我现在就在电脑上改改,然后再给您看”放下手里的文稿,然后女人改刚才的“偷窥”,很大胆地看向雷从光。
“太晚了,你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这样,我们今天晚上都再琢磨下,你先按我今天说的去改改,明天早上再把稿子交给我的秘书,我看过后再让秘书跟你电话联系。”雷从光这才放下手里的材料,并不看女人,而是取了另边的摞材料看了起来。
“雷书记”说着,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了纸巾,然后伸手去给他擦额头上的汗水。
“不用,我自己来。”说着,雷从光接过女人手里的纸巾,想了想却把纸巾丢入垃圾筒,直接用手背在额头上擦了擦。
“那我先走了。”女人有些尴尬,拿了材料后起身。
安雪直就爱穿平底鞋,走起路来没声音的。听到女人告辞,安雪连忙抢先退了下去。
回到车里,安晨风正好端着饭菜走了过来,安雪忍不住拍了拍座椅。
好讨厌
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对他有意思,不仅用安雪看他的眼神看他,还伸手为他擦汗呢
她怎么能那样看他呢她怎么可以为他擦汗呢
真讨厌真的好讨厌
“快吃,香干子炒肉。”安晨风又回到车上,把饭盒递给安雪。
接过饭菜,安雪点胃口也没有了,就只是特别别扭地用筷子在碗里乱翻。
“现在很晚了,我们食堂就只这个了”安晨风以为是安雪不合胃口,马上跟她解释。
“不是,是来的时候我吃零食了,现在吃不了这么多。”安晨风长这么大还没给她打过饭呢安雪还是勉强自己吃了几口。
“怪不得现在这么瘦,原来爱吃零食了啊以后别吃了,对身体不好。”安晨风看了看安雪,很容易就被安雪唬弄了过去。
“你们雷书记每天加班到这么晚,是跟你块吃的吗”弟弟懂得关心人了,多多少少让安雪有点欣慰。
“那是当然,雷书记表扬我,说我比伍秘书都要好用。只要他在办公室加班,都是我去给他到食堂打饭送上去,伍秘书的办公室就在他旁边他也不叫。”就只是叫他打饭,把安晨风喜得跟什么似的。
“今天是你给他打得饭吗”故意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边吃边看着二楼亮着灯的办公室。
“今天我打了两份送上去,上面还有个五湖日报社的女记者在雷书记办公室里跟他起加班。篇采访稿,不知道写了多久了,还写不完。嘿嘿,我看她不是想加班,是想我们雷书记的小心思。”安晨风嘿嘿笑,自以为聪明地回答,却不知道深深伤了安雪的心。
“那个女记者很年轻漂亮吗”酸溜溜地,安雪只觉得再多咽口饭都困难了。刚才在那女记者背后,她根本就没看清女记者长什么样子,她多希望安晨风告诉她,那女记者长得难看死了,完全是自作多情。
“那当然,不然雷书记怎么不厌其烦地接受她多次采访呢其实也没什么,我们雷书记这么年轻就坐上县委书记的位置,又是单身,不知道多少优秀女孩子追呢她也只是其中个。还有我们县委办公室年轻的女机要,整天穿得花姿招展的,每次去送文件雷书记签字之前都要对着小镜子化好久的妆呢”安晨风点眼色也看不到,完全不知道安雪眼眶都红了,就只顾自己讲得天花乱坠好玩儿。
“不吃了,送我回去吧”才吃了几口就把饭盒盖上,安雪难过极了。
“现在走哦”把她的饭盒接过放到后座,然后启动了车子。
是啊他是年轻单身的县委书记,不知道是多少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这很正常啊可是心里,怎么那么难受呢
“姐,你跟那个多金的总裁怎么样了”反正没事,安晨风边开车边跟安雪聊了起来。
“停车。”趴在车窗上的安雪忽然叫道。
“还没到呢”但安晨风还是停了下来。
“我想在这里给妈妈买点水果。”安雪解释着,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我们楼下不是有卖水果的吗”安晨风完全莫明其妙,他觉得自从姐姐离婚后他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楼下水果不新鲜,这里的好些。你先去忙吧,反正这里离家不远了,我自己走回去。”说着,从后备箱里取出自己的小行李包。
“哦那回去后别等我了,我估计要到九十点后才能回家。”说着,安晨风启动了车子调头往反方向开去。
安雪深深呼出口气,捂着胸口难过极了。
如果不是今天她来县委大院里找他,她从来都不会想到,原来他的身边会有这么多的年轻女人。
她没有人家那么光鲜的家庭背景,没有人家那么高挑的身材和漂亮的容貌,没有人享那么多交际的手段和办法,她到底靠什么取胜呢
郁闷了,真的好郁闷
取出手机,愣愣地看了半天,尔后还是按出了雷从光的号码。
“喂。”电话通了,安雪试探性的问候。
“怎么了”只听到她发出的个音,但那声音可怜巴巴地极有趣,雷从光听到便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学着她可怜巴巴地声音回问。
“没怎么,就是想你了。”他不是在办公室里加班吗怎么今天没有骂她打扰他呢
“对了,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打过来了。明天我爸妈送我奶奶到从芬那里,正好我带你去见他们,去武当山的事情就推后到下周。”这个小家伙,满脑子里就情啊爱的。虽然雷从光觉得有些受不了她,可是心里还是甜蜜蜜的。
“啊”本以为这周末可以跟他去武当的,没想到提到见他家人,她就紧张个半死了起来。
“早就告诉过你,要带你见我家人的,大惊小怪什么就这样,不说了,我手上还有点事要做。”
“等下”每次雷从光挂电话总是很快,安雪立马叫停。
“什么”雷从光的手指刚要把电话挂掉,不料被安雪及时叫住。
“我在南湖。”安雪看了看周围的夜景,然后很无辜地回答。
013:如果
“什么你在南湖”雷从光惊,没想到他们竟然在同个城市。
“对啊我在黎明广场。”广场上,好多大人带着孩子在纳凉呢有的孩子吃着雪糕,有的孩子欢快地与大人追逐着,有的孩子撒娇地让大人抱抱
是的她的眼里,现在全是孩子。
“等我下,我开车过来接你。”从怡景来南湖又快周了,好几天没看到那个小东西,没想到她找上门来了。说着,雷从光直接挂掉了电话,关起文件夹便下了楼。
安雪呆呆地站在广场边上,收起电话,心里却很奇怪很奇怪地感觉。
她觉得雷从光变了,自从孩子没了以后,似乎不怎么爱发脾气了。可是她宁愿他脾气坏点,这样以后被他甩的时候起码会好受点。
是的,这次的南湖之行让安雪觉得,迟早有天,他会像郑余样把她甩掉的。他是那么优秀,身边不乏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女人主动献殷勤,哪个男人能经受得住女人主动的诱惑譬如那夜,他根本就不认识她,由于她酒后认错人.他们也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自己无法抓住他,越想越没有信心,越想越悲伤阵的车鸣,侧身,只见雷从光已降下车窗。
拉开车门坐进去,言不发的又继续望向广场上如织的人群。
原本以为,在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时候,她会撒娇的扑向他;原本以为,她至少是该傻傻地冲他笑着,做出幅很小聪明的样子。可是,她却那么安静地坐着,就好像是只受伤的小免子样。
“怎么了”雷从光像逗什么样抚了抚她的后脑勺,然后启动了车子。
“晨风呢”终于把脸转过来,却跳转话题。
“县委大院离你家并不远,我让他先回去了。”现在还是没想让安晨风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怕那混小子坏事。所以雷从光略为有点心虚,只是淡淡地回答。
“明天什么时候回怡景”带她去见父母本该高兴的,起码证明雷从光在心里愿意接受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安雪总觉得胸口压了块大石头。
如果如果他的父母不喜欢她呢他会不会就不要她了呢
“明天下午三点多走,大概六点就可以到了。”没有聊上几句,已到了县委家属楼院外。在离两百米的个阴处停下,然后把钥匙递给安雪:“还记得我的房子吗你先上去,我去停车。”
接过钥匙,安雪下车。
她当然记得他住四搂,她当然还知道这里没有停车场,车子只需要停房子楼下就可以了,他根本不用拿停车当借口,他只是不想跟她同时出现在家属楼下。
他对她还是有顾及的,并没打算把她完全带到阳光下面。
联想起那年轻漂亮的女记者,安雪心里不觉更加委屈。他与那女记者起在办公室都不怕什么,怎么与她起在家属楼下就怕呢
但是,不管雷从光待她如何,他的话她都听。
上楼把门打开,然后取了水壶打水烧开水。她记得雷从光说过,他只喝水壶烧的开水,不喝饮水机里的水。再然后给他整理书房,因为她知道,他的书房般不让钟点工进来,所以书房是他家里最乱的个地方。
“怎么上来就忙起来啦”雷从光进来后关上大门,然后从安雪身后环住她,深吸了口她发问的浅香。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当然可以稍稍放松点。
“给你烧开水泡茶啊给你收拾书房啊还有”好想问他,跟那个女记者怎么回事。可是她怎么问得出口呢
“还有要给我送点温暖送点爱心。”雷从光轻笑,把安雪搂着怀里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地探进了她的恤里头。
“老雷”安雪躲闪看,可是哪里是雷从光的对手
“怎么了身体还不舒服,不能动”看着怀里的小东西挣扎着,忽然想到另个问题,手停下来关切地问道。
“不是,身体早好了。”她再强调,自己不是大户人家的娇小姐,当然不用整天躺在床上无病呻吟。
“那怎么”在雷从光的记忆里,在这方面,安雪向是比较主动的,她懂的花招简直比他都要多。可是今天她的表情有点奇怪。
“没洗澡啦”把他再次探入恤的手给拉出来,安雪浅浅笑。
“呃也是,先洗澡。”雷从光在她颈子处咬了小口,然后去房间准备取睡衣。
但刚走到房间门口,又退了回来,重新将安雪搂住:“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哪有。”刚刚准备把桌上的文件整理下,不料被雷从光转回来又次搂住。
“你能有什么心事装得住都写脸上了。来,告诉我,又遇到什么难题了让老雷来教教你。”把她扭转过来,让她看着他。这个小家伙,如果不是遇上不会解决的问题,是不会这样挂着个眉头的。
“没有。就是听到你说明天要带我去见你爸爸妈妈,现在有点紧张。”其实心里想得最多的,是那个女记者,倒没有深想见他的父母。
“怕什么有我呢”雷从光又认真看了看安雪,觉得她的这份担心确实很有道理。其实明天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可是答应过她的事情就定要办到,戒指都送了,难道现在当着她的面反悔
“可是,如果你爸爸妈妈不喜欢我,你会怎么办”她也看出了雷从光艰里的难色,不由真的为明天担心起来。也许,明天就是他们关系的转折点。她真的是避重就轻,忽略了重点。
“我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与其苦苦想那么多如果,不如抓紧眼前的。”捧起安雪小小的脸,雷从光很认真地想了想。但没有答案,之前想过好几次也没有答案,所以,他给不了安雪答案。
从小到大,姐姐雷从芬都是个极有主见极坚持自己的人,做事都跟男人样风风火火说到做到。可是她与樊达的那段故事她却没能坚持到最后,在父母的压力面前以失败告终。他在家里向算听话的,她都无法坚持,他难道比雷从芬更有勇气更有毅力
况且,他从来不觉得感情是人生的全部。除了感情,他还有事业,他更想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事业上。
泪毫无预兆地滚落出来,安雪自己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碎声。
他也不能告诉她结果,她又如何去把握他
其实雷从光说得没错,这个世界上有好多好多的如果,又有好多好多的意想不到。若是谁都能看到开始,谁都能猜到结果,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犯错。可是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犯不同的错,所以谁都控制不了结局。她不行,雷从光也不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行。
踮起脚尖,用舌尖从他的颈子直向上,本想去吻他的唇,可是她不够高。他们之间,如那份黑天鹅蛋糕样,两只天鹅能没有距离的相棚,可是却因为有距离而不能相吻。
这么点点的距离却是生
又看到安雪在他面前落泪,雷从光不由心疼万分。可是雷从光就是雷从光.他从不说大话,更不会在事实面前说谎哄她,所以此刻他只能选择沉默。
但她那灵巧的舌尖却让他回过神来,这个时候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没有方向,不然她会更没有方向。
低下头去,含住她的粉唇,手再次伸入她的恤内扣住她胸口的蓓蕾
她更是主动地勾住他的颈子,整个人都附到他的身上,任凭他大手没有任何顾及地在她身上游走
身体轻,已被他栏腰抱起,几步便已到他的卧室里。压她在床心,他重重的喘息在她的耳边萦绕。
“老雷,不要丢下我。”被他压在床心,安雪眼角都是泪,这便是她眼下最最担心的事情。
雷从光松开她的身体,抬起头来看向她的脸。俯下身子,用嘴唇吸光她眼角的泪水,甚至用舌尖把她的泪痕也舔去。抬起她的腰身,刚刚就要
“嘟”阵的怪声传来
“哎呀,水烧开了”安雪拍自己的脑门,在紧急时刻忽然叫停。
“小迷糊,烧水就不要勾引我啊”雷从光忍不住呵呵笑,挪开身体,让她从床心溜下去倒水。
“你坏蛋”为什么每次都要说是她勾引他呢明明是他主动的啊安雪取了条毛巾毯裹住刚刚被他剥光的身体,冲他扮了个鬼脸,然后向厨房跑去。
雷从光笑着倒在床心,竟然也有了跟安雪样患得患失的心境。
明天怎么办呢如果父母不喜欢安雪,他怎么办呢
真的,他觉得他完蛋了,而且是为了这么个没姿色没脑子的女人。
他真觉得他自己有些不懂自己了,她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迷药,会被她迷成这样
他忽然领悟到了个道理,其实女人最厉害的武器不是年轻不是美貌不是家庭背景和修养,而是很白痴的守候。简单点说就是,明知道没有结果,或者根本就看不到结果,也依然心意地等他,等的明明心安理得的他慌乱,等的明明不在乎的他也会回头看她
安雪就是这样个愿意当白痴样守候的人,从开始她就没有要他的任何承诺,与他之间亦没有任何的约定,完全无法把握他们的将来,但她就是愿意等他,等得他想不管她都会觉得内疚。
她白痴的坚持让他怎么也摆脱不开,逐渐他也不愿意再摆脱
第二天,雷从光上午便做完了事,给小伍秘书简单地交待了下,然后中午就带着安雪驱车往怡景往去。
到了怡景才下午三点多,雷从光却不直接去雷从芬那里,而是带着安雪来到发廊。
“我不剪头发”好不容易把头发留到及肩,现在他又要把她的头发剪掉到发廊门口,安雪便是慌了神般的乱摆手。
“来发廊不定是非要剪头发,明白吗”她现在是他的女人,而她点也不会打扮,他觉得他完全有义务给她做下形象指导。
毫不留情的把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