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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之凤涅重生 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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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飘逸又神秘。

  远望山峦奇特,奇石嵯峨,山间有流泉飞瀑,林中茂翠修竹,古木参天,隐约有珍兽身影,天际白鹤追云,翩翩而舞。

  幽峡蜿蜓伸展,两旁树木葱笼。

  突兀的岩壁峰石,连绵万顷,层峦叠嶂,杂花香草,点缀其中,青苔染壁,古藤悬挂,清溪哗哗,鸟韵依依。

  一辆素雅的马车,缓缓驶在崎岖不平的林间小道,驾车的年轻男子浓眉长目,面容英气,神情清冷,门市上,依靠着另一个男子,手特长剑,

  环胸闭目,困倦的神态,似连夜赶了许久的路。

  当他们行走到蜿蜒崎越的谷中入口时,马车停了下来,恭敬的男子:“公子,到了。”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车帘撩开,男子忧稚的从车厢内跨了出来。

  他身着一袭飘逸的月白色丝质裘袍,墨染的青丝用发带束起,一任碎波潋影的秋水明眸,像灵山秀水间沉静的温玉,丝毫不沾染俗世的半点尘埃,温润如玉的精致五官,配上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他宛如谪仙飘逸。

  南宫瑾瑜并未离开东越,而是来到他许久未见的医仙夜冥然,他们是多年的好兄弟,龙城夜家遭遇灭门,夜冥然就早已离家而去,听闻家中遭到变故,便在深山之中度过残生,可他的医术相当高明,并没有将他的光芒淹没。

  “公子,仙鹤谷沼气很重,您要小心啊!”承泽眉头紧蹙道。

  “没事,有龟息功可以抵挡一会儿!”南宫瑾瑜发出一阵轻咳,清淡的声音,透着一种温软的威觉。

  南宫瑾瑜的目光清澈柔和,沉稳的声音缓缓响起:“谷中布满奇门遁甲,阵法奇险无比,若不从生门进入,只怕会有进无出,你们要小心点!”

  承泽微微颔首,跟上他的脚步,承运沉默不语,尾陡其后。

  山谷的入口处,承泽的目光落在高高的参天古木上,神色一变,转头,沉声道:“公子,树上好像挂着一个人”

  南宫瑾瑜抬眸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挂在树枝上,身着的白纱裙被鲜血染红,胸口横穿一只箭羽,满脸是血,根本看不出其真实面貌。

  承泽回头看了看南宫瑾瑜,他家公子虽然医术高超,但是,不轻易救人,何况,还是个来历不名的女子。

  南宫瑾瑜自是猜到他心中所想,淡淡道: “去吧!”

  女子被承泽救了下来,只见头发凌乱的被散,长裙早已破烂不堪,上面布满狰狞的血迹,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一息尚存。

  承泽目光一征,倒抽一口凉气,怔怔道:“还活着!”这名女子和什么人有如此大的仇恨?

  南宫瑾瑜长身而立,视线落在女子腰侧的玉佩上,他迅速蹲下身,拿起那块玉佩,目光微微一沉,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紧接着,输入几道内力到她体内,将她的心脉护住。

  承泽看到南宫瑾瑜将女子抱了起来,不由提醒道:“公子,医仙不容许外人进入谷中,恐怕她”

  南宫瑾瑜微微一笑,低声道:“有何不可?我们不也是外人吗?”

  他们迅速穿过丛林深处,来到一处幽静的竹屋门前,一名梳着发髻的少女兴奋地跑了过来,高兴道:“瑾哥哥,你怎么来了?”

  南宫瑾瑜只是道:“你哥呢?”

  “呃——在里面!”少女一脸错愕,以前南宫瑾瑜来的时候都会与自己开玩笑,可这次神色匆匆,怀里还紧紧搂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似乎这名女子受了极为严重的伤。

  夜冥然打开门,说道:“我知道你没这么好心来看我的,说吧?这女人是你什么人?”

  “别废话!快救她!”南宫瑾瑜甚是紧张地说道。

  夜冥然也不敢懈怠,南宫瑾瑜平常是极好的脾气,他不会轻易发火,但如果事情严重,还与他开玩笑的话,会引起他的雷霆大怒。

  “快进来!”

  南宫瑾瑜快步走了进去,门外的承泽承运在外把守,少女无趣地撅起小嘴,看来这几日是见不到他们了,她便十分自觉地在院子里扑蝶,赏花。

  屋内的夜冥然,一直皱着眉头为女子把脉,还不住地摇头,晌久也未见他说出个救人的方法,南宫瑾瑜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把了这么长时间的脉,到底怎么样了?”

  夜冥然依旧把着脉不语。

  “你倒是快说啊!”南宫瑾瑜再有耐心也经不住他这般不言不语。

  夜冥然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大白眼,然后将把脉的手收回,走到桌旁,说道:“你这么急做什么?这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瞧你紧张的那样!”

  “你能不能正经点?”南宫瑾瑜完全失去了耐心。

  “好,好,好,”夜冥然也不敢再问下去,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呢!然后道:“这个女人受了很重的鞭刑,加上从高处坠下,身上的肋骨已经折断了几根,不过这些都只是皮外伤,我制作的药物,加上休养半月就可以恢复,不过——”

  “不过什么?”

  “她之前被人废去了武功,还中了两种毒,之前有人给她吃了疗伤圣药玉蟾丸,可是玉蟾丸只对习武之人有效,像她这样被人废去武功,以及不会武功的人,是虎狼之药!”夜冥然皱眉道。

  南宫瑾瑜紧握双拳,这么多人要害她?这是为什么?

  “我看那个给玉蟾丸的人,并不知道她已经失去了武功,所以不排除是真的要救她。”夜冥然说道。

  “你刚刚说她中了两种毒?是哪两种?”南宫瑾瑜问道。

  夜冥然嘴角下垂,深吸口气道:“寒毒和媚毒!”

  南宫瑾瑜惊愕道:“什么?!”

  “这两种毒都被人重新提炼过,不到日子是不会发作的。”夜冥然头一次感到十分棘手。

  “什么意思?”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夜冥然说道:“这种被人提炼过的寒毒和媚毒,如果同时的发作,一定会造成中毒者陷入两难的困境,一边冷一边热,如果有人为她祛热,她就冻死,如果有人为她驱寒,她会血管爆裂而死,所以下毒之人的用心显而易见!”

  南宫瑾瑜愤怒地瞪着他。

  “但现在最重要不是替她先解毒,而是拔去她体内的那只箭。”夜冥然指着女子胸口上的箭。

  “怎么拔?”南宫瑾瑜的医术也很高明,他非常清楚拔剑的危险性,如果伤者还很清醒,用参片吊住气就可以拔出,可她只存有一丝气息,现在拔剑一定会让她加速死亡。

  “我用参片吊住她的气,不让她断,你输入内力护住她的心脉,但必须在我拔剑的同时,一刻也不能提前或者退后,否则她必死无疑!”夜冥然紧锁眉头,南宫瑾瑜这是在考验他的医术吗?弄来这个全身是伤的女人,如果救不活的话,他这个医仙也不用这么大的名号了。

  “好!”南宫瑾瑜想也不想地说道。

  夜冥然将刺穿女子胸骨的箭两头剪去,将剪下的箭头放在一块白布上,然后道:“这箭头乌黑一定有毒,待会可以研究一下箭毒。”

  南宫瑾瑜将女子扶住,夜冥然将参片放入女子的口中,要做出拔剑的姿势,说道:“我要开始拔剑,你准备好了吗?”

  “恩。”南宫瑾瑜点头道。

  夜冥然和南宫瑾瑜同时进行,一人拔剑,一人输入内力,顺利将箭羽拔出,一道黑血喷出体外,洒在床帘上,夜冥然洗了洗手,水盆里满是血,南宫瑾瑜的脸上也有些许血迹,夜冥然打开门,喊道:“初寒!”

  被唤作初寒的少女,停下扑蝶的动作,赶忙跑了过来,问道:“什么事?二哥!”

  “帮那个女子洗洗!”夜冥然嘱咐道。

  初寒点头,在井里打了些水,端进屋内,她看到南宫瑾瑜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眼神带着浓浓的情意,她将水盆放在桌上,然后道:“瑾哥哥,你再看着她,现在也不可能醒来啊!你先出去吧!”

  知道初寒是为了她梳洗,自己留在房中并不适宜,点点头离去。

  “哎!”初寒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

  用清水为女子擦拭着脸,瞬间一张令人窒息的面容展露眼前,初寒毫无嫉妒之心地看着入神,仿佛自己所生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晌久,初寒为女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为她换衣服时,初寒才发现她身上有多处伤痕,她暗暗握拳,居然有人对她下手竟如此狠毒。

  初寒依依不舍地完成了一切,打开门走了出去,将水盆里的血水倾泻在花圃之中,夜冥然和南宫瑾瑜在另一个屋内商量着如何救治女子的毒,初寒推门进来,只见她满脸泪痕。

  “怎么了?初寒。”夜冥然对初寒相当疼爱,他就剩下这么一个妹妹了。

  “哥哥,你一定要救好姐姐,她,她好可怜!”夜初寒嚎啕大哭起来。

  夜冥然安慰地抚着她的背,道:“我知道,我正在救!”

  让夜初寒如此哭泣,夜冥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女人与夜初寒根本没见过,她的伤的确严重,可初寒的表现令他有些愕然。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相许一生(一)2

  傍晚戌时一刻,容嫔曲妃卿身着一身薄薄的浣纱,将玲珑曼妙的身躯展露无遗,她静静地坐在床沿等候,身旁的宫女交给她一本宫廷圣书,曲妃卿翻着看了看,脸涨得通红,随即将书丢在一旁,紧张地等候着墨寒的到来。

  “皇上驾到”太监在门外扯着尖锐的嗓音高喊道。

  曲妃卿赶忙下跪行礼,墨寒大步跨进殿内,极其厌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她,久久没有动静,曲妃卿十分懂得规矩,一直跪着,没有说话,也不敢抬头。

  “起来!”墨寒低沉地说道。

  曲妃卿慢慢起身,她的膝盖微微发痛,却不敢轻易为自己揉搓,墨寒冷声道:“脱衣服!”

  “什么?!”曲妃卿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

  “朕说的话,你听不到吗?”墨寒怒声道。

  曲妃卿十分羞愧地垂下头,她不知是该依言行事,还是该羞愤离去,她知道墨寒心里只有一个安阳公主,其他女人不过是他作为帝王必须要存在的,不指望他能待她多好,但如此羞辱,实在令她不知所措。

  “需要朕动手吗?”这个女人不就是为了他的宠信吗?穿的如此单薄,还不是在勾引他,既然如此,他就更恶劣些,让她羞愧做人!

  曲妃卿双手颤抖地将薄纱褪去,只留下一件羞人的肚兜,墨寒指着她身上的肚兜,道:“脱光它!”

  此时曲妃卿的眼眶满是泪水,她羞愤至极,他是一国之君,为何要这般侮辱于她?

  “快!”墨寒甚是不耐地说道。

  她轻咬下唇,双手颤抖地解开系在脖子上的细带,令人喷血的身躯一览无遗,宫女们依旧垂头,墨寒站起身来,越过她,在她的耳边邪恶地说道:“你以为脱光了朕就会对你感兴趣吗?”

  曲妃卿全身一颤,墨寒将她横抱,毫不怜香惜玉地丢在床榻之上,她双手紧紧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墨寒鄙夷地冷笑着,丝毫没有任何前奏的进入她的身体深处,好痛!他的硕大包满了她整个的紧窒,曲妃卿昏死在床榻上,可墨寒没有停下任何动作,将所有的怨气全部向她倾注。

  日上三竿,曲妃卿感觉双腿痉挛,无法动弹,吃力地坐起身,原来第一次是这么的疼!她犹如做了场噩梦一般。

  宫女毕恭毕敬地端上正装朝服,说道:“娘娘,昨夜侍寝后,一 定要向皇后行礼谢恩,奴婢为您穿上朝服!”

  曲妃卿一丝力气也提不上来,轻声道:“好吧!”

  宫女对这种事已司空见惯,只是曲妃卿身上的淤青似乎更加触目惊心,看来皇上并不喜欢这位容嫔,可以说是厌恶,一后二妃大婚时曾被皇上雨露君恩,却也不像她这般,可容嫔是太后所选,即便宫女知道皇上不喜欢,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世态炎凉。

  曲妃卿像一具行尸走肉,任由宫女为她梳洗装扮,脸上毫无喜悦之色,宫女心知肚明,善意地提醒道:“娘娘,昨夜皇上恩宠之后,您可不能不开心啊!去皇后那里行礼谢恩不过走走过场,您要记住太后的用心!”

  “我知道了!”曲妃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被宫女们打扮的极为好看,不敢相信地摸着自己的面容,这真的是她吗?

  宫女为她穿戴好了一切,扶着她往建章宫方向——

  丽妃和德妃向来守规矩,即便皇后不受隆恩,也不会逾越,每日定省晨昏来拜见皇后,淳于文漪也不好对她们挑毛病,可,容嫔日上三竿都不见来行礼,淳于文漪在建章宫尖锐地说道:“你们二妃都是大家闺秀,自然不能和小家碧玉相提并论。”

  德妃自然知道她所指的是昨日刚刚进宫的容嫔,她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过是酆英的义女,加上酆英被墨寒辞去了官位,她这会子进宫,怕连什么娘家后盾都没了指望,但听说,容嫔是太后指定的妃嫔,恐怕太后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吧!

  “皇后说的是,这容嫔都日上三竿了,还不来向您行礼谢恩,等她来了,定要好好地治治她,一来是耀您皇后之威,二来也不会让她日后恃宠而骄。”丽妃附和道。

  德妃略略皱眉,丽妃前阵子因为安阳公主的事情受到牵连,虽然皇上没有处理此事的态度,但宫里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现下她是找到了一个报复的对象,毕竟安阳公主是细作之事,是容嫔义父酆英所为,上官家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启禀皇后娘娘,容嫔前来行礼谢恩!”宫女走进殿内说道。

  “哼!”淳于文漪不屑地冷哼道:“这个时候才来,要是不处置她,人家还以为本宫是纸做的!”

  “是啊,皇后娘娘!”丽妃一路地煽风点火道。

  淳于文漪更加气焰嚣张,身旁的咏絮则微微上前一步,淳于文漪看出她的举动,撇撇嘴道:“让她进来吧!”

  丽妃有些愕然,这个时候日头正毒,让她跪在院中半个时辰,一定会被人渲染地绘声绘色,就算是太后也不能说什么。

  宫女将容嫔请进殿内,只见她身着大红色绣凤朝服前来行礼谢恩,淳于文漪阴鸷地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连丽妃和德妃都对此颇具微词,大红色只有皇后可穿,再加上上面绣着凤凰,这是在像皇后示威吗?

  容嫔并不知道自己所穿的朝服是墨寒刻意命人安排的,言下之意就是为了激怒淳于文漪,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容嫔拜见皇后,愿皇后万福金安,丽妃、德妃金安!”容嫔用东越皇朝最标准的姿势行礼叩拜道。

  淳于文漪没有做声,丽妃心想此事如果淳于文漪再度忍气吞声就不像是她的风格了,好戏就要开演了!

  容嫔一直跪在中央,淳于文漪胸口起伏不定,她如何也忍不了这口恶气,就算她再如何不被皇上待见,也轮不到她来越俎代庖,丽妃和德妃是什么身份,这容嫔又是什么身份,她可是安国公的南宫郡主,一朝成为皇后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光鲜亮丽,实则她的生活如此不堪,但这个容嫔真的太放肆了,竟然穿着一件大红色绣凤朝服就跑来行礼谢恩,是不是日后她这个皇后还要向她行跪拜大礼?

  德妃咬了咬嘴唇,这件事无疑是给了淳于文漪一个耳光,她的身份何等尊贵,怎可当面被人羞辱还不吭声?她心中为这个新晋的容嫔捏了把冷汗。

  “容嫔,现在是什么时辰?”淳于文漪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回禀皇后娘娘,现在离午时还有一炷香。”容嫔十分诚实地回道。

  她的回答让德妃不觉得闭上眼,淳于文漪问这话的涵义已经是路人皆知,她不仅要治她迟来的罪过,还要责罚她身为妃嫔竟敢身着大红色绣凤朝服,这实乃大逆不道。真不知容嫔是天真还是别有用心。

  “皇后娘娘,地上生凉是不是让她先起来?”德妃向来是宫里的老好人,处处帮忙,可这回淳于文漪可不答应,阴沉道:“不过才跪了这么一会子功夫,膝盖就凉了?这天气甚热,本宫就不觉得有多凉!”

  德妃不再多言。

  容嫔生性聪颖,自然已听出淳于文漪的话,赶忙道:“皇后娘娘息怒,嫔妾来的晚,是该责罚,请皇后娘娘恕罪!”

  “呵呵——”淳于文漪没有说话,倒是丽妃嗤笑道:“容嫔说话真是自相矛盾,既然要皇后娘娘责罚,还要恕罪作何?”

  “你以为一夜隆宠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淳于文漪怒声道。

  “嫔妾没有这样想过!”容嫔进宫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有选择的机会,她不会这样做的!

  “是吗?”淳于文漪并不觉得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是想一朝进宫光耀门楣,可惜的很,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比任何宫里的女人都要低贱,竟敢姗姗来迟,还穿着一身大红色绣凤朝服,简直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中。

  “嫔妾知罪,望皇后娘娘恕罪!”容嫔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忙道歉道。

  “知罪?恕罪?”淳于文漪眯起双眼,恶毒地看着她道:“你是什么身份?本宫可以让你等,可你竟然敢让本宫等候这么久,还穿着这身不伦不类的衣服,这是你穿的吗?是你能穿的吗?”

  容嫔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朝服,这才发现上面绣的花纹是凤凰,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相许一生(一)3

  “来人,”淳于文漪气的浑身发抖,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容嫔,说道:“给本宫扒了她那身衣服,跪在殿外,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起身!”

  德妃见状,若是处置刚刚进宫的妃嫔,有些说不过 去,她赶忙阻止道:“慢!”

  “德妃,本宫一忍再忍,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连你一块儿处置!”淳于文漪怒目横眉道。

  “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劝一劝皇后娘娘,容嫔确实失礼,可这件事皇后娘娘您有没有想过,容嫔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当面羞辱您,不是吗?”作为妃嫔,容嫔尽管家室不如二妃,但也是礼仪之家,酆英也不会这般老糊涂的指点这位义女,这不是与后宫众人作对为敌吗?

  淳于文漪转念一想,觉得德妃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不觉地点点头,丽妃则不以为然地站起身说道:“皇后娘娘,臣妾这不认为,容嫔虽不是大家闺秀,也应该了解只有皇后才可以穿绣凤的朝服,她今日一定是来向皇后您示威的!”

  “丽妃!”德妃转脸冷声喝道。

  丽妃看也不看又说:“德妃处处偏帮着容嫔,难道你们认识吗?”

  “当然不认识!”德妃说道。

  “呵呵——”丽妃嗤笑道:“既然不认识,干嘛这么帮着她?皇后乃后宫之主,处置一个妃嫔还需要你来过问,况且这容嫔确实是大逆不道,皇后如果再不处理,如何在后宫立足立威?”

  “可是——”德妃正要说时,淳于文漪大喊呵斥道:“你们一个个都当本宫是摆设还是死了?”

  “臣妾不敢!”德妃和丽妃同时跪在地上说道。

  “不敢?!”淳于文漪微微眯起双眼道:“今日容嫔之事理当责罚,扒了她的朝服,在殿外跪着,没有本宫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她!”

  宫女们不由分说地将容嫔身上的衣服撕了下来,将她抬到殿外,恶狠狠道:“听着,皇后娘娘心存仁厚,没有向皇上和太后告发你的大不敬,如果你不知悔改,休怪娘娘无情!”

  容嫔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丽妃,她如此落井下石,在这件事上,自己也是没有看清,宫女帮她穿戴好一切,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害她?难道是……皇上?

  丽妃冷笑地看着宫女将容嫔丢在殿外,德妃叹了口气,转身要说话时,见到皇后身边的宫女微微朝她使了使眼色,便闭口不谈,淳于文漪抚平心中的怒火,这样的处罚远远不足以填平心中久久不散的怒气,但她这个皇后也只能做这么多,想必过不了多久太后就要来解救这位容嫔,她得想个法子让太后也无法救她才行。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德妃和丽妃各自回宫,而德妃则转而走到御花园的一处角落,见到了咏絮,关切地询问道:“淳于文漪待你还好吗?”

  “你该担心你自己!”咏絮冷声道。

  “你到底是个冷血的人!”德妃轻笑道。

  “月姬,你要明白只是个德妃,刚刚那种情形,你不该挺身而出!”咏絮有些生气道。

  德妃点头笑道:“我明白,不过一想到她和我们一样的,我就忍不住!”

  “我知道,没有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个丽妃,根本就是和我们作对,如果她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觉得她怎么做?”经过刚刚的事情,咏絮冷眼旁观已看出上官倾城的不简单,看来她身上的秘密也不少,一定要小心此人!

  “知道了。”德妃依旧笑着点头道。

  咏絮冷冷地看着她,然后道:“自从主子失踪之后,我们对孔雀阁又开始被动了,不过,从刚刚看来,上官倾城应该是一个突破口!”

  她一向心思缜密,德妃却无笑颜,略略皱眉,上官倾城?孔雀阁?两者竟然有联系?连咏絮都瞧出来了,她是拈花宫的智者月姬,竟然毫不知情,是上官倾城隐藏的太深,还是自己太愚蠢?

  “不妨让桑太后和孔雀阁相斗,我们坐收渔利。”咏絮很快就洞悉了一切。

  “也好,你盯着淳于文漪,我来盯着上官倾城!”德妃眯起双眼,眼神透露着无限的杀意。

  咏絮环视四周的情形,然后道:“淳于文漪要见公子,你帮忙知会一声。”

  “不急,公子有情况一定会找她的!”德妃淡淡笑道。

  “嗯。”咏絮也不再多说,毕竟她已将淳于文漪的话带到,并没有答应过她能够顺利完成。

  “你先去淳于文漪那里,有什么情况我们再碰头!”德妃说道。

  咏絮看了看四周,点头离去。

  德妃不断地翻转着手中的锦帕,咏絮说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边,上官倾城?!她终究是低估了她!

  上官倾城一回到漪翎宫就遣散了宫内所有的人,只见一名身穿黑衣的俊美男子撩起内殿的珠帘,从里面慢慢走出来,上官倾城半跪在地,恭敬道:“拜见殿下!”

  “若兰一早就想要了你的命,不过本王觉得还不是时候,如果你肯戴罪立功的话,本王会饶你一命!”男子说道。

  “多谢殿下饶命之恩!”上官倾城拱手感谢道。

  “起来吧!”男子冷声道。

  上官倾城起身,痴痴地看着她心中最高贵的天神,男子没有理会,只是冷冷道:“今日容嫔可受到处罚?”

  闻言,上官倾城先是微愣,然后赶忙拱手道:“启禀殿下,起初德妃阻扰,差点没有成功,还好淳于文漪一向容不得有人当面羞辱她,所以容嫔受到责罚实属应当。”

  “嗯。”男子稍稍满意地点头道:“小心点,那个德妃不简单!”

  “属下明白!”上官倾城恭敬道。

  “想命长一些就好好的为本王办事,否则若兰下次再对你出手,本王也绝不会心慈手软!”男子冷声道。

  上官倾城的命乃乐正玄曦所赐,她这一生都只为这个天神而活。

  “殿下,因为上官汐的失踪,拈花宫也销声匿迹,我们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上官倾城提议道。

  乐正玄曦没有做声,只是冷冷地微眯着双眼,然后道:“这件事本王已经安排人去查,你要做的事就是扰乱整个东越皇朝,还有帮本王查一下是谁对花凤汐下的毒手?!”

  他总觉得事情与若兰有关,可若兰曾答应过不会插手,难道她气不过?不会,若兰不是那种说话不算的人,而且他们是同胞兄妹,他了解她的脾气,虽然不服气,但也绝不会做出暗箭伤人的事来,可是,又是谁对花凤汐暗放冷箭呢?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而一旁的上官倾城显得极为不安,他为何要查花凤汐遭人暗算的事情?

  正午时分,日头很毒,容嫔虽有高超武艺在身,可不敢轻易示人,她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而建章宫的宫女见状,狠狠踢了她一脚,怒声道:“好好跪!”

  “你在做什么?!”桑太后问询而来,她没想到建章宫的宫女竟然如此跋扈,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宫女见状赶忙下跪求饶道:“奴婢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你这个贱婢,皇后处罚容嫔,是皇后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小小的贱婢来指手画脚,来人!”桑太后愤怒地指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吼道。

  “奴才在!”身旁的侍卫上前一步拱手道。

  “把这个贱婢的双手双脚砍去,放入瓮中,别让她轻易地死了!”桑太后眼神透着无限的杀机,她势要好好的为容嫔出这口恶气。

  “是。”侍卫领命将宫女架起抬走,宫女哭天喊地地求饶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

  她的声音愈行愈远,桑太后生气地撇过脸去,然后俯下身将容嫔扶起来,转而柔声道:“你没事吧?”

  “多谢太后关心。”容嫔的膝盖已直不起来,曲着身子回道。

  “你这孩子——”桑太后摸着她的脸庞,事出突然,作为太后她应该为她出面调解,毕竟身为妃嫔是不可以身着绣凤朝服的。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相许一生(一)4

  “太后不在长乐宫歇息,光临本宫的建章宫,倒是稀奇!”淳于文漪再怎么装聋作哑,也不可能这点动静也听不出来,加上她原本就是个骄横的主儿,怎可放过太后前来建章宫兴师问罪的事。

  桑太后冷眼瞧着她,道:“皇后也很劳累,哀家也是为了后宫的安宁才来的!”

  “安宁?!”淳于文漪嗤之以鼻地冷哼道:“本宫倒是想安宁,可有人偏偏不让本宫安宁。”

  “废话不必多说,容嫔所犯何罪,你要如此处罚于她?”桑太后不与她口舌之争,直接道。

  淳于文漪冷睨了一眼容嫔,然后向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宫女将容嫔之前所穿朝服丢在桑太后的脚前,说道:“太后,这就是容嫔所穿的朝服,也就是本宫要处罚她的原因,所谓绣凤朝服必须是身为皇后的本宫才可穿戴,她竟然穿成这样招摇过市,原本她侍寝后一早就应来本宫宫里行礼谢恩,姗姗来迟也就罢了,还穿这样,本宫不处罚她,还以为这东越皇朝的皇后是她容嫔。”

  桑太后拿起地上的朝服,她略略皱眉,道:“哀家知道了,不过你已经出了气,何必让个宫女私自对容嫔不敬?”

  “啧啧啧——”淳于文漪啧啧声道:“太后此言差矣,本宫的宫女是护主心切,知道主子受到了奇耻大辱,自然要挺身护主,现在想想,之前安阳公主身旁的那两个宫女多次对主子出言不逊,也不过是为了她们的主子。”

  桑太后气的发抖,淳于文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明知道墨寒正为花凤汐的死伤心,而且此事皆由太后引起,还在她的面前提起安阳公主,她身旁的宫女不过是为虎作伥,哪里是什么护主心切。

  “你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容嫔就算是穿了绣凤的朝服,也是不知情,所谓不知者无罪,你身为皇后,应有容人之量,何必咄咄逼人!”桑太后说道。

  “容人之量?!”淳于文漪冷笑道:“本宫已经忍了她迟到的事情,难道这种事还能让本宫忍吗?这是对皇后的不敬,如果本宫越俎代庖,行使太后之权,您是否也有容人之量呢?”

  “你——”桑太后头一次语塞,这件事她原本就没理,而且她还能指望这个淳于文漪对后宫妃嫔有容人之量吗?

  “太后,本宫处罚她不过是小惩大诫,根本无伤大雅,可太后明知容嫔所犯何罪,却要本宫放过,还百般阻挠,实在令人难以折服!”淳于文漪说的冠冕堂皇,让在场的奴才个个低头耳语,皇后处罚的确实无错,太后才是咄咄逼人的那一位。

  桑太后怒声道:“放肆!哀家和皇后之间的事,岂容你们谈论分辨谁是谁非?”

  “哼!”淳于文漪冷哼道:“太后,何必这般难看呢?你也看到了,这件事孰是孰非,你又如何能堵得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宫人们敢怒不敢言,一边是太后,一边是皇后,二人相持不下,容嫔一瘸一拐地跪在地上,说道:“太后,今日之事是嫔妾错了,皇后处罚嫔妾理所应当。”

  “可是——”桑太后并不想容嫔受苦,还想为她辩解时,容嫔微微摇摇头,今日之事,太后的名声也已受损,如再为她说情,怕日后皇后会拿此事大做文章。

  桑太后会意,只得罢手,不过这件事实在奇怪,为何容嫔会穿上绣凤朝服来向皇后行礼谢恩?这摆明了是有人刻意为之,是谁呢?建宇宫的宫人都是她亲自为容嫔挑选,怎会出此大错?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皇后,这件事纵然容嫔有错在先,你的处罚也应适可而止,毕竟你们同在宫里侍奉皇上,哀家不想出现什么乱子!”桑太后临走还不忘提醒淳于文漪。

  淳于文漪冷冷回道:“乱子是不是太后想不发生就便不发生的话,那么出了乱子,就是太后的问题了!”

  “哼!”桑太后拂袖而去。

  容嫔还跪在殿外,淳于文漪走到她的身旁,冷声道:“你以为太后能保得了你吗?她已经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你!”

  随即仰头大笑起,可容嫔却毫无表情地回道:“多谢皇后娘娘提醒!”

  见状,淳于文漪的笑声嘎止,如果是旁人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失望至极,可容嫔的冷静让淳于文漪有些愕然,虽然太后没能成功地将她带离建章宫,但她坚信太后一定会再度崛起。

  “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给她吃饭、喝水,更不准她起身,直到本宫认为处罚够了才可回宫!”淳于文漪厉声道。

  “是。”宫人们同声应道。

  椒房殿内,墨寒依旧埋头批阅奏章,门外一阵喧哗,王福皱眉,看了看墨寒仍在审视奏章的内容,自己走了出去,桑太后在椒房殿外要见墨寒,可是墨寒对他们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也不见,包括桑太后,太监和侍卫们把守着殿门,桑太后厉声道:“这哪一国的规定,哀家身为皇上的母后,岂有不见的道理,你们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给哀家让开!”

  “太后,奴才们就算有几个脑袋也不敢骗您啊!皇上下了旨,任 何人不得入内,包括您在内!”一小太监畏畏缩缩地说道。

  桑太后气愤难平,自从花凤汐死后,她与墨寒的母子之情真真儿地断了,她能怎么办?可是容嫔的事情,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从建章宫到椒房殿,她已然想明白,谁会陷害容嫔?只有她这个儿子,原本他就不喜欢包办婚姻,可身为帝王,这种事应该司空见惯了,最多的原因就是容嫔是酆英的义女身份,当初指证花凤汐是细作的人,就是酆英,他处理了酆英,将他罢官免职,容嫔在宫里也不过是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妃嫔,任何一个小小的妃子都可以将她处置。

  “滚开!哀家要听皇上亲口说,你们都给哀家让开!”桑太后一脸不相信地说道。

  王福打开殿门,走了出来,挡住了桑太后的去路,向她行礼道:“奴才参见太后!”

  “是你?!”桑太后微眯着双眼道。

  “此刻,奴才劝您还是不要进去,您应该比奴才还要清楚,为何皇上会下这样的旨意?”王福意有所指道。

  桑太后不是不知道,而是她没想到花凤汐在墨寒心中的分量竟如此之重,因为花凤汐,他们母子之情已不复存在,她也无力挽回这一切。

  “哀家真的想见他!”桑太后有些请求地意味。

  王福微愣,随即皱了皱眉道:“太后,奴才不是不让您进去,而是皇上下了圣旨,奴才不敢违背,如果您真的想挽回母子之间仅存的情谊,奴才劝您还是回宫吧!”

  桑太后倒退一步,没想到墨寒如此不顾念母子之情。

  “还有,皇上什么都知道,没有什么能瞒得过皇上的耳目,从您以前的韬光养晦到现在的张扬跋扈,不是一时间的改变,而是原本的姿态,只不过皇上当初也是顾念着母子之情,也认为您是他最尊敬的母亲,才没有制止,可——”王福顿了顿,接着道:“您现下也明白了安阳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有多么的重要,可惜的是,红颜早逝,皇上的心已死,您何必强人所难呢?”

  “原来是哀家错了!”桑太后自嘲地笑道。

  她原以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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