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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之凤涅重生 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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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又是孔雀阁的人。

  墨寒问道:“现在墨荣的情况如何?”

  “毒已经解了,不过因为中毒时间较长,所以身体暂未恢复,现在微臣已将临王殿下安排在浣秋院中,由臣挑选了几名侍卫保护,一日三餐均用银针试过,不敢再懈怠。”司徒璞玉经过临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下毒,犹如惊弓之鸟,他不敢懈怠,每日都由自己的心腹侍卫对墨荣进行保护,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墨寒点头赞许地说道:“不错,你做的极好!不过,此案证据确凿,朕限你在一月之内查出真相,否则临王就要按律定罪,法不容情,你是明白的!”

  一月?!时间上根本毫无商量的余地,皇上真是太过抬举他了!一个月如何能查明真相?此案疑点甚多,但他深信墨荣是被人教唆的,却毫无半点头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你有难处?”墨寒看着他的神情,说道。

  司徒璞玉硬着头皮,拱手道:“回禀皇上,并非如此,一月内微臣定能为临王殿下翻案!”

  他是酷吏没错,却不是暴戾,他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却也不能冤枉一个无辜之人,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墨荣确实是无辜的,只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该从何查起呢?

  “听说,临王私造宫殿前,曾有个訾骞的人劝诫,却被华夫人阻止——”墨寒提点道。

  司徒璞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看来皇上给他一个月就是让他找人证明,只要找到这两个人之中的一个,临王殿下就有救了,他拱手致谢道:“多谢皇上提点!”

  墨寒淡淡笑着。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贤王征战2

  “这几日皇上真的在处理朝政吗?”在长乐宫西殿中矗立着一貌美的丽人,没有岁月流逝而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她的年龄与她的样貌不相称,已有四十岁的年纪,保养的如二十岁的少女一般,桑太后慢慢地允了口茶水。

  “回禀太后,是这样的!”王福吞了吞口水,他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太后并不如外界传闻那样的柔弱,相反,她英明睿智,一直是韬光养晦,才扶摇直上成为太后的,可想她的心机有多么深沉了。

  桑太后美眸微抬,淡淡地看着他,那目光直射而来的寒意,着实让王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合时宜地擦拭着额头溢出的冷汗,他所言非虚,可墨寒的心思实在令她这个亲母都猜不到。

  她微微张口,问道:“你是宫里的老人儿了,有些话,哀家不必明说,你也是知道的!”

  王福点头,他知晓太后为何传召他来,无非是为了那后宫的一后二妃,说来奇怪,皇上自大婚后,就把自己关在椒房殿内处理朝政,几乎不去后宫,但对后宫诸人诸事是了如指掌啊!

  “太后,奴才不过是个太监,皇上有些事情也不愿告诉奴才。”王福是极为精明的人,在宫里的数十年来,他看惯了宫里的世态炎凉,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这些奴才,好命的跟着一些好主子,吃喝不愁,不好命的,只要是安分守己的,到了年龄,就会遣出宫去。可他算不上好命与不好命,跟着皇上,稍有不慎,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啊!

  “哦?是吗?”桑太后冷冷地挑了下眉。

  王福不敢直视她,怕被她察觉什么,皇上不愿去后宫,也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啊!安阳公主与皇上并无半点血缘关系,自己不能娶,娶了就会被人说成乱囵,那贤王殿下呢?他能娶,还是名正言顺的,唉!这里头的事情啊,任谁都没法想出个所以然来!

  “你似乎小看了自己!”桑太后缓缓开口道。

  王福扑通跪在地上,说道:“太后实在是太抬举奴才了!”

  “抬举?”桑太后冷笑一声,道:“皇上的起居都得经过你,有些重要的事情,你不是相当清楚吗?”

  王福不敢再多言,言多必失,他忠心的是皇上,太后虽是皇上的亲母,但他不能言明。

  “皇上大婚了,为了繁衍子嗣,他不能不有所顾忌,你得时常在皇上身边劝诫着,你是总管太监,也是皇上的心腹,你可明白了?”桑太后说道。

  “是。”王福维诺地应着。

  桑太后由宫女扶着走到王福的面前,威严地说道:“哀家也是为了皇上好,淳于家暂时还不能得罪,你也好生劝着点儿,朝中的事情不是一日就能处理完的,但后宫的事情,也需要皇上处理!”

  “是。”王福大气都不敢出,没有一点儿总管的威严。

  桑太后让他到长乐宫无非是让自己在皇上面前多说说皇后的好,可皇后真的好是不用说的,皇上心里同明镜似的,他怎会不知皇后对奴才们的动辄打骂,唉!她若不是好命投胎在皇家,以她的脾性根本不可能得到皇上的青睐,更别提当皇后了!

  “皇后的脾气是差了点,但总有她的长处,让皇上也好好地想一想。”桑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福,他是老狐狸啊!若不威逼利诱,他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过有此人在墨寒身边,她甚为放心,至少墨寒不会做出什么违背常理的事情来。

  王福见太后离去,深吐了口气,这宫里的差事一件比一件难办,皇上要他时刻盯着安阳公主,顺便查看其它人的动向,太后又要他提点皇上,呵——真是可笑!自己不过是太监总管,皇上冰雪聪明,智慧过人,他怎会需要人在一旁对他指手画脚?不过他面上还是不能得罪太后,毕竟她是皇上的亲母,即使有错,皇上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只不过自己的能力有限,该回话的回话,该查的查,左右不得罪!

  一小太监看见王福仍跪在地上,悄悄地说道:“公公,太后走了。”

  王福怒目一瞪,把那小太监吓得不轻,然后冲他的脑袋敲了一记,说道:“你以为咱家不知道吗?咱家是在想事情,要你个小兔崽子废什么话!”

  小太监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出于好心的提醒,还挨骂挨打,真是吃力不讨好。

  “你还不满?”王福看着他委屈地模样,说道。

  小太监连忙摇头,他哪敢说不满啊!难道不要小命了吗?只能忍气吞声地说道:“公公教训的是啊!

  王福起身,整了整衣衫离去。

  他还得去一趟贤王府,皇上让他去请贤王,说有要事相商,怕之后贤王殿下和安阳公主的婚事要搁置了。

  苍丘国大举入侵上谷、渔阳,先攻破辽西,杀死辽西太守,又打败渔阳守将韩安国,劫掠百姓两千多人。墨寒派李息从代郡出击,尉迟青率大军进攻久为苍丘盘踞的河南地(黄河河套地区)。

  墨寒皱眉地看着东越的地图,此时他早已派遣尉迟青至河南,但迟迟未有消息传来,派遣墨陵出征是势在必行的,也有自己的私心。

  “参见皇兄!”墨陵大步跨进殿内,半跪下身道。

  墨寒扶起他,道:“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谢皇兄!”墨陵只是淡淡地说道。

  自从他知道墨寒要上官汐的那一日起,他们兄弟之间就有着隔阂。

  “你来看下,”墨寒将他引到地图,看着三国的形式,苍丘一直不安分,想大举进攻东越,这些日子以来苍丘已经先后入侵上谷、渔阳等地,事不容缓,看来墨寒要将他派遣征战,也好,自己也需要多加磨练,才可以保护好花凤汐。

  “皇兄,请下旨吧!”墨陵实在太过聪明,他一看到地图就知道墨寒的用意。

  “你要大婚了,要不要等婚后——”墨寒有意拖长声音。

  “皇兄,刻不容缓,臣弟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胜利。”墨陵颇有信心地说道。

  看他十分笃定的样子,看来这场战役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墨寒满意地点点头,道:“你即刻前往云中与尉迟青汇合,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出?”

  “即刻?!”墨陵有些吃惊,虽然战役不容等,他还想和上官汐说一声再走!

  “怎么?你有事?”墨寒有意说道。

  墨陵唯有摇头,道:“臣弟想和汐儿道个别!”

  “还没成亲你就开始依依不舍了?”墨寒半嘲地说道。

  “不是,汐儿的身体还未恢复,臣弟只是想和她道个别而已。”墨陵心中最不舍的就是花凤汐,不知她会不会有事情发生,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样吧,你明天起程,今天你就和安阳道个别,也和皇祖母说一下,你也知她时日无多,就生怕你受伤害。”墨寒说道。

  墨陵感谢道:“多谢皇兄!”

  说罢,便转身快步向毓修宫去,墨寒冷冷地看着他离去,王福从殿外走了进来,墨寒转身坐上龙椅,翻了翻奏折,道:“太后跟你说了什么?”

  他早就知道桑太后传召王福,王福不敢懈怠,赶忙下跪道:“请皇上恕罪!奴才什么都没有同太后说起。”

  “哼!”墨寒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你什么都没说,朕不会留你到现在!”

  王福擦拭着额头溢出的冷汗,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她跟你说什么?”墨寒再次问道。

  “回皇上,太后是让奴才时常提点您一下,其他没有了。”他说的是事实啊!

  提点?!他乃一国之主,还需要一个太监、奴才来提点吗?恐怕是为了后宫的事情吧!无妨,待墨陵离开京城后,他会好好整顿整顿的。

  “当真没有了?”他眼里可揉不进沙子,王福也是老j巨猾,问一句答一句,跟在他身边多年,这王福是什么样的人,他会不清楚?不过他的确是个可用之才,若非如此,他不会将郝明煦打发守皇陵,而重用起王福来。

  “回皇上,太后说让您必须顾忌着淳于家,好生对待宫里的一后二妃。”王福不敢再一问一答,他必须倾囊相告,这位新皇可不是软柿子,能瞒则瞒,能骗则骗,眼里揉不进沙子,他问什么就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恩。”墨寒稍稍满意了些,至少王福没有添油加醋,说的是实话,不过太后竟然向他身边的人施压,恐怕她自己也有压力,算了,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倒也无伤大雅,不过他不想重蹈覆辙,走以前父皇的老路,有个太能干的母亲并不是一件 好事。

  “你好生盯着长乐宫,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回来禀报。”墨寒说道。

  王福磕头谢恩道:“是,皇上。”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贤王征战3

  “咳咳咳——”燕太后的病情犹如泰山压顶,病如抽丝,她感已时日无多了,元秀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哽咽着:“太皇太后——”

  “你啊,”燕太后一脸病容,虚弱地笑着看她,道:“凤儿和陵儿的婚事定下了吗?”

  元秀微微点头,她咬着下唇,怕自己哭出声来,太皇太后太关心安阳公主和贤王殿下的婚事了,一日三遍地问,生怕出了差错。

  “那就好,那就好——咳咳咳——”燕太后捂着嘴唇又咳了几下道。

  “太皇太后,您别说话了,身子要紧。”元秀微颤地声音道。

  “去,让墨陵来看看我,我怕等不了了。”燕太后自觉身体负荷不了,想再见一见自己最疼爱的孙子。

  元秀擦了擦泪水,正要起身,只见宫女来报:“启禀太皇太后,贤王殿下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元秀赶忙说道:“还不快请进来!”

  “是。”小宫女一路小跑将殿外的墨陵领进来。

  燕太后随即跟元秀说:“你,去一趟毓修宫。”

  “恩。”元秀点头,此时她必须顺应着燕太后的意思。

  元秀在临行前,看到墨陵,轻声提醒道:“殿下,太皇太后她——”

  墨陵抬手阻止道:“我知道!”

  “恩。”元秀暗自伤心地离去,她不知这一走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太皇太后了。

  “皇祖母。”墨陵半跪下身恭敬地问道:“您身体可好些了?”

  其实看也知道燕太后时日无多,恐怕就在这几日了,她历经三朝,如何的叱咤风云,保住这东越皇朝,看似女主当政,实则是为了先祖的基业,她该休息了,很早以前她就想随着先祖一块儿去了,现在没有人能够阻止她了。

  “这太医的药实在是太难喝了,吃的效果不大,看着脸色也好些。”燕太后无力地说道。

  燕太后微微抬手,示意让墨陵到自己身边来,墨陵会意,起身向她的病榻上走去,然后坐下,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微笑着,充满爱的笑意,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一般,说道:“你的容貌和智慧最像他了!”

  墨陵知道她说的他是先祖,他从未见过,在皇陵中,他曾瞥见过先祖的画像,一身飘逸的姿态,他大概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吧?

  “你们的性情也大致相同。”燕太后似看出他一般,说道。

  墨陵一阵错愕,那样一个飘逸潇洒的男人,竟然和自己有一样的性情,简直无法相信,他问道:“皇祖母,您也是这般严肃吗?”

  燕太后微笑着摇摇头,道:“都是这东越皇朝的皇宫内苑将我变了,若不这样,他的江山早就落入他人之手,当年你父皇登基时,若不是娶了上官嫣,他的帝位可就难保了,亲政以后,他就再也不想被我掌控,所以我们母子之间是有着隔阂的,但最重要的,就是我不让他娶桑雅懿!”

  墨陵早就知道燕太后不喜欢桑太后,可这已经是过去式了,她再不喜欢,已经成了定局,这个女人步步为营,俨然成了最大的赢家。

  “我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我不让你父皇娶她,是为了东越皇朝的江山啊!他执意如此,我也无法改变,可是谁又能咽下这口夺妻之恨呢!”燕太后说道。

  墨陵讶然,夺妻之恨?!桑太后进宫前是嫁过人的,这是众人皆知之事,可没听说过她的丈夫,难道她的前夫对东越皇朝有很大的敌意吗?

  “皇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墨陵急切地问道。

  三国之中,只有苍丘国对东越一直存有敌意,西秦国向来与世无争,且西秦国中有自己的大师兄在,自然不会与东越为敌,难道桑太后的前夫是苍丘国的人?这次战役突发的稀奇,难道就是那个前夫挑起的?

  他的思绪紊乱,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只见元秀带着花凤汐来到殿内,元秀微微俯身道:“太皇太后,安阳公主到了!”

  花凤汐得知燕太后要见自己,便一路赶来,看到墨陵也在,向他微微点头,然后俯下身行礼:“太皇太后万福!”

  燕太后挥挥手,让元秀下去,宫殿里只留下他们二人,燕太后向花凤汐招招手道:“凤儿,你过来!”

  花凤汐依言,款款移步至她的病榻,燕太后轻轻握起她的柔夷,对墨陵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叫她凤儿吗?”

  花凤汐和墨陵面面相觑,她不是上官汐?她是告诉他,她的身份吗?

  “你们都猜到了,是吗?”燕太后无力地笑着。

  “皇祖母”

  “姑婆”

  墨陵大愕,她叫皇祖母什么?姑婆?她到底是谁?

  “我不叫燕玉,我叫花舞月,”燕太后平静地看着墨陵的神情,然后道:“我是苍丘国段太后精心培育的细作之一。”

  细作?!

  “你不必惊讶,你先祖为了保护我,刻意给我改了姓名,可是,为了凤儿,我不愿将这个秘密带入棺材,也不愿你毫不知情。”燕太后继续说道:“我将凤儿嫁给你,一是让你保护好花家的独苗儿,二是为了你的心。”她知道墨陵喜欢花凤汐,他的忍让不会再有第二次!

  墨陵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凤汐,问道:“你是花家的人?”

  她难道是细作?!她几次三番地潜入齐王府,是为了打探消息,第一次交手时,她就没有害人之意,可偏偏九哥伤了她,伤势未好,又因为九哥受伤再次出手相救,弄成现在这副模样,她哪里是一个细作啊!细作怎会出手救人呢?

  花凤汐微微点头,她的身份宣召于世不过是时间问题,她只是为了救爷爷而已。

  “皇祖母,您放心,我会保护好凤儿的!”墨陵笃定地说道。

  花凤汐一脸惊愕,他竟然不介意她的身份,执意要娶她,保护她,守护她一辈子到永远,这份情意她实在难以接受,他太好了,好的让人惭愧,她不过是个细作,任谁知道了这样的身份,都会拔剑杀了她,可他不会,或许永远不会用剑指着她。

  燕太后满意地笑着,她自然知道墨陵的爱对花凤汐而言是件好事,她之所以不能放任花凤汐和墨寒,是因为墨寒作为一国之主,一定会伤害她的,她从小和师兄住在一起,她并不懂得人的情爱是一碗毒药,即使百年之后,花凤汐认为自己错了,也不会后悔当初她的刻意安排。

  “既然你们能够坦诚以待,我就跟你们说一说关于桑雅懿、苍丘国和西秦国的事情。”燕太后说道。

  二人点头,静静地聆听着燕太后的话。

  “苍丘国,表面看来是由一个帝王主政,实则是女主之国,他们的国家都是女人当家作主,男人不过是他们装饰的门面,据我了解,五十年前,段太后就是这般把持朝政的,所以细作们都是听从幕后指使的段太后的命令,将细作派入每个国家,一旦任务完成就必须回去复命,没有复命的,就要查明是否遇害,或者投敌。”

  “现在的苍丘国,也是如此,表面看来是国主乐正天佑执政,实则是段太后的孙女当朝公主乐正若兰把持,你们所知的孔雀阁,就是苍丘国的皇家黑衣卫,他们的领导人就是这个乐正若兰。”燕太后一口气说的很多话,微微地咳嗽着。

  花凤汐上前轻拍她的背,说道:“我遇到的孔雀阁主就是乐正若兰吗?”

  燕太后摇摇头,道:“不清楚,不过孔雀阁主的确和苍丘国有关,而且她肯定是皇家的人,以前孔雀阁的阁主不是段太后,而是段太后的女儿,恐怕现今这位孔雀阁主也是乐正家的人。”

  “上次你寒毒发作,我用灸炎丹救了你,恐怕孔雀阁的人已经知道了,所以我的病就一直不见好!”燕太后早已知道自己的病情。

  “皇祖母知道自己的病根本就是有人刻意害您,为何不救自己?”墨陵大为不解地问道。

  燕太后微微笑着,道:“我是抱着必死之心,也想看着你们俩成亲再走,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了,我中的幻蚀散已经药石无灵,就算有解药,也救不了我,你就不要伤心了。”

  一个将死之人竟然出言安慰别人,燕太后的行为让人无法理解,花凤汐问道:“那桑太后和西秦国都有什么事?”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夺妻之恨!”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贤王征战4

  “夺妻之恨?!”花凤汐和墨陵异口同声道。

  他们大惊,当年景皇夺了谁的妻?那个妻难道就是桑太后?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启儿是错了啊!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夺了西秦国国主的妻啊!”燕太后悔恨当年没有极力反对下去。

  “什么?!不可能的!”墨陵大惊,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父皇竟然会做出夺人凄子之事。

  燕太后淡淡地看着他,说道:“哀家知道你父皇在你心中的地位相当重要,但这种事情,哀家是不会骗你的,当年桑雅懿是以何身份到的东越,你可清楚?”

  墨陵微愣,然后摇摇头。

  “二十年前,她可是西秦国南隅王爷的新婚王妃。”燕太后说道。

  “——”

  殿内一阵嘎然,他们无法想象这件事的发展,墨陵更无法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父皇竟然是个夺人凄子的小人,他不想相信,也不能相信。

  “西秦国就这么放任吗?”花凤汐不相信地问道。

  “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燕太后冷笑一声道:“这件事情你父皇根本毫不知情,他用情至深,却用错了情。”

  “为何皇祖母不出面阻止?”墨陵问道。

  “哀家怎会不阻止?!这么多年,哀家不喜欢桑雅懿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是因为她嫁过人,而是因为她的身份太尴尬了,哀家用了不少人力才阻止西秦国犯境。”燕太后缓缓说道。

  墨陵紧握双拳,这件事太令他震惊,他的父皇怎会这般?他只知父皇是个痴情种子,可为什么?为什么要强娶别人的妻子?

  “你姑姑也在其中做了不少的手脚,若非她派人追杀南隅王爷,哀家也不会有机会出手相救,也保得东越三十年的平安,可三十年后,这位南隅王爷必定会挥军直下,攻打东越。”燕太后像是看到之后发生的事情一般。

  花凤汐紧蹙秀眉,她听得出这位南隅王爷大概就是现任的西秦国国主,三十年!也就是说东越只剩下十年的太平之日,可桑雅懿已经做了东越皇朝的太后,难道她还能够颠覆东越皇朝吗?

  “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她随时会给你一刀,让你防不胜防!”燕太后淡然说道。

  她历经多少磨难才有今天之成就,她看透了每一个人,也做了很多的事情,她不放心墨媛,怕自己撒手人寰之后,墨媛也跟着受到牵连,她总以为自己的荣耀是与生俱来的,根本看不透旁人的用心歹毒。

  “墨陵,”燕太后轻声唤道。

  “皇祖母——”墨陵看着她一脸的病容,有些哽咽道。

  “答应我,好好保护好凤儿,我相信你一定会用你的生命来保护好她;但,你也要看着点你姑姑,她从长公主到太主,这一转变,她手中的权力就少了许多,即便她将女儿嫁进宫中,还成了皇后,也无用啊!哀家这一走,桑雅懿就一改常态,不再待见她了,日后,你也要看着点。”燕太后动容地恳求着。

  墨陵犹豫着,他听到姑姑有份儿参与夺妻之举,犹豫着要不要答应燕太后,他是个极懂事的孩子,从小他就看到姑姑如何横行霸道,在宫里轻而易举地取人性命,说实话,他不愿去保护那样的人。

  “答应我!”燕太后得不到他明确的答案,恳切地说道。

  “皇祖母,”墨陵摇摇头道:“我不能,我做不到——”

  花凤汐忽地握着他的手,对燕太后说道:“我替他答应你!”

  “凤儿——”墨陵不解为何她会这般善良,姑姑如此待她,可她却以德报怨。

  花凤汐攥紧他的手,燕太后快要离世,他不能违背她的意愿,墨陵会意,只得点头答应:“好,但若以后她自寻死路,我也无法儿!”

  燕太后淡笑着,他说的极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失败就是这个女儿,墨媛,这辈子到底她做错了什么?竟然可以调教出这样一个女儿来。

  “现在你们已经了解了三国的形式,你们总以为西秦国不善打仗,实则他们是在等待机会,他们与东越之间的仇恨至深,苍丘则是野心勃勃,你们一定要帮我和墨恒保住东越的江山不落他人之手。”燕太后说道。

  “皇祖母,今日,我就是来告诉您一件事。”墨陵想了很久,终于说出了口。

  燕太后无力地笑看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墨陵看了看燕太后 ,然后又看了看花凤汐,深吸口气道:“恐怕我和凤儿的婚事要延后了!”

  “为何?”燕太后原本无力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

  难道他听完凤儿的身份之后就后悔了吗?不,这个孙子一直是自己抚养的,不似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延后婚事?

  “苍丘国大举入侵上谷、渔阳,杀死辽西太守,又攻破渔阳,劫掠百姓数千人,皇兄已派舅舅、李息出击,但迟迟未有消息,故只得派我前往战场。”墨陵说道。

  燕太后自然知晓苍丘和东越的战役,尉迟青已去征战,根本用不着墨陵前往,可墨寒竟然在大婚前夕将墨陵遣走,恐怕是另有深意吧!

  “不可以,你要去也必须等到大婚后!”燕太后断然拒绝,她临死前也要看到墨陵和花凤汐共结连理,否则她死不瞑目。

  “皇祖母!”墨陵皱眉,他很想创一番事业,他不想在呆在皇祖母的羽翼之下过活,自从花凤汐遭到皇兄的欺负,他就立誓要壮大自己,虽然他手握兵权虎符,但那些将领们哪一个能听从他的命令,出征是必要的,他要保护好花凤汐,就必须强大自己,只有自己的能力够大,才能有保护别人的资本。

  “我不同意!”燕太后一字一句地拒绝着。

  发现他二人紧张的气氛,花凤汐突然开口道:“我等你打完胜仗回来娶我!”

  燕太后和墨陵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燕太后急急地摇头道:“不,不,你不可以去!”

  墨陵一旦去了战场,就注定和花凤汐无缘,等回来后她说不定已然成为墨寒的妃子,不可以,她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

  “姑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我完完整整地等着墨陵娶我!”花凤汐看穿她的心,安慰她道。

  “不要,不要——”燕太后略带哭腔地摇头道。

  “皇祖母,如果我不够强大的话,如何能保护好凤儿?”墨陵语重心长地说道。

  燕太后看着已然长大的墨陵,或许她应该学着相信他们,他们是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收起了伤心道:“你要记得千万不可冒险!”

  “恩,皇祖母放心!”墨陵点头笃定地说道。

  战场上都是奋力厮杀,谁能不冒险?他作为东越皇朝的贤王,怎能不以身作则?不过,他明白,皇祖母已时日无多,他必须随了她的心愿,不可反驳,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从小在皇祖母的身边成长,皇祖母也很随了他的意愿,这一次他也要这么做。

  他们谈了很久很久,直到燕太后实在无力,他们才离去,深夜,一个黑影闯进了长乐宫东殿,燕太后虽病着,但武功不减,她微微睁开眼,道:“你终于来了!”

  那人一愕,没想到她的武功这么高深,自己不过轻轻地走动,却也能听得如此清楚。

  燕太后吃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黑暗中她看不清那人的样貌,说道:“你在我的食物中下了幻蚀散,以为我不知道吗?”

  “哼呵呵——”那人一抹冷笑,道:“你既然清楚,那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呢?”

  “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想必这幻蚀散经过了改良,现在只有你手里有解药,再加上我中毒已深,怕是连你的解药也无用了。”燕太后的眼神一改白天的无力,相反如回光返照般凌厉无比。

  “花舞月,你是我众多对手中最让我忌惮的一位。”那人不得不承认燕太后的智谋在自己之上。

  “呵呵,我该谢谢你吗?”燕太后不像是接受到赞赏的表情,笑道:“我到底该你什么呢?孔雀阁主?乐正若兰?还是——”

  “太皇太后随意!”那人冷声道。

  “我唯一没料到的是你竟然可以控制那个家族,让你成为了二妃之一,到底是我失算了!”燕太后自嘲道。

  那人略略皱眉,她竟然可以看穿她的易容术!果然是个棘手的人,若不是在她的食物中下了幻蚀散,还让她活着的话,一定会成为自己最大的障碍!

  正文 第六十五章 陷入困境1

  “她当真这么说?”深夜,墨寒背着手,在椒房殿内听着殇的回话。

  殇点点头,自从皇上爱上安阳公主后,做了许多令人费解的事情,但唯有殇最明白,安阳公主心中是有皇上的,贤王殿下和安阳公主的大婚无疑对皇上是个巨大的打击,从皇上回来后,性情就变了许多,殇很希望皇上能和安阳公主结为连理,到现在凤栖宫还空留着,只是为了他唯一的妻。

  可听到安阳公主十分笃定地对墨陵说“我等你胜仗回来娶我”,不仅皇上要发疯,自己也是一样,他看得出在青峰崖的那段日子里,安阳公主是多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皇上,就连稀世罕物的“灸炎丹”都拿出来了,可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女人的心当真变得这么快吗?

  墨寒紧握双拳,她的心当真是给了墨陵?他怎么可以容忍?怎么可以?

  “太皇太后的身体怎么样了?”墨寒冷不丁地问道。

  殇先是一愕,然后拱手道:“怕不行了!”

  听太医说,太皇太后过于伤心,加上年龄,病如抽丝,便没有再用药,只是服用一些补气血的药物,延长到贤王大婚。

  “墨陵何时启程?”墨寒又问道。

  “明日卯时一刻。”殇回道。

  墨寒阴鸷地看着东越的地图,他们的国家之所以有今日的版图,是因为每个人都是骁勇善战的人,墨陵亦是如此,但这次他绝不能让墨陵活着到达战场。

  “都准备好了吗?”墨寒冷声道。

  殇犹豫着没有回答,皇上和贤王殿下是多年的好兄弟,他们非要弄得兄弟相残的地步,还不致于吧!如果他们一旦变的兄弟相残,皇上再娶安阳公主,对皇上和安阳公主的声誉有极大的影响,人们都会说皇上残暴不仁,连亲兄弟不放过;而安阳公主会变成|人们口中的红颜祸水,即使他们在一起,也会因为流言蜚语导致二人隔阂。

  现在安阳公主一心是向着贤王的,若是被她知道是皇上不顾手足之情,进行迫害,她定然是刺杀皇上的,他可是领教过这位公主身上的霸气,自己站在她的身旁都会浑身发抖,还没打就输了一半,这女人的霸气可不比太皇太后的少。

  “都准备好了吗?”墨寒转身冷冷地看着他。

  殇拱手,不敢直视道:“皇上,这件事可不可以暂缓?”

  “恩?”墨寒目露凶光冷冷地从鼻间迸出一个音节。

  殇冷汗直冒,若今天他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恐怕皇上会将他血溅当场,自己不怕死是一回事,这种已经知道会死却又不知何时死的感觉,实在是折磨人!

  “皇上,如果中途害死了贤王殿下,被公主知道了,她不会原谅你的!”若是皇上顾念与安阳公主的感情,应该会放弃。

  “谁说朕要害死墨陵的!”墨寒瞥了瞥他。

  殇松了口气,还好搬出了安阳公主,然后拱手道:“皇上,您请三思,贤王殿下身后还有个尉迟青,他带兵多年,军中的将领对他是百般尊敬,您也记得您成为太子之前,尉迟青就曾鼓动这些将领追捧贤王,虽然当时的贤王对皇位毫无觊觎之心,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他手握虎符,又掌京师的羽林军,大半个东越兵权全部集中在他的手中,若是他起兵造反,是不无可能的!”

  “照你这么说,朕还非得弄死墨陵不可!”墨寒冷声道。

  “非也,皇上,您这么做无疑是将自己陷入困境,您刚刚登基,临王殿下的案子还在查证当中,您若是现在将贤王秘密杀害,会让临王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殇说道。

  “朕倒不觉得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里!”墨寒丝毫没将墨荣放在眼里。

  殇见无法劝诫墨寒,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他唯有下手时放过一马,但皇上知道后一定会严惩自己,算了,他们兄弟之间不应如此的,只当是皇上一时糊涂的决定,自己受些皮肉之苦也无妨。

  深夜,毓修宫的灯火还亮着,花凤汐单手托腮,看着那摇曳的烛火,外面吹来一阵凉爽的风,让沉闷的天气显得格外凉爽,今日太皇太后将她的身份告诉给墨陵,可墨陵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但自己的心里只存着感激,并没有其他,倒是墨寒,她惊讶自己为何到现在还想着他,唉!是缘亦是孽啊!

  “小姐——”琉林端来从小厨房刚刚炖好的安神汤,推门进来,只见花凤汐正在对着烛火发呆,不禁轻唤着。

  花凤汐回过神,收拾了下自己的神情,浅笑道:“你的安神汤真的很不错!”

  琉林微微脸红,羞涩道:“小姐,谬赞了!”

  将安神汤放在桌上,用勺舀出一碗来给花凤汐,只见一个黑影闪进屋内,花凤汐和琉林都警觉起,但还是慢了一步,琉林刚要有所动作,那黑影迅速地点了她的|岤道,使她动弹不得,琉林不知那人是善是恶,到底要做什么?

  “琉林姐姐,你太紧张了!”那人在琉林的背后开口道。

  这声音——这么熟悉?!那人站在她的面前,咧开一口白牙,笑着道:“要不是我眼明手快,早就成了你的刀下亡魂了!”

  竟然是贤王墨陵?!琉林没好气地直朝他翻眼,这大半夜的,竟然还在宫里,还跑到毓修宫来,后宫是不允许人进出的,尤其是男子,除了侍卫和太监,其他人一经发现都是杀无赦,他也太大胆了吧?!

  “好了,好了,我只是想来看看凤儿,你别老是这副仇恨的模样,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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