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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欲风流(1-254章)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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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关已通的她可以清楚地在即妹妹雪样白皙的面容上找到那两丝艳红,同时,她也清楚地读动了自己妹妹眼里那有些慌乱的情绪,他们继续说着,她充满好奇,终于,风流欲象和对狼狼交代了什么,狼狼略略带着迟疑的神色走了过来。

  狼狼还没来得及开口,熊熊就已经拉住她,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刚才和你说了些什么?”

  听到这话,狼狼的脸上一热,“他……他……”说话间显得有些结巴,“他说……他说……他说帮姐姐打通了任督二脉,还——还——”好不容易,狼狼说了句连贯的,却又陷入了结巴的境地中,仿佛底下的话有着千般的重量似的难以出口。

  “还什么啊?妹妹你倒是快点说啊。”熊熊着急地催促道,她看向风流欲发现后者正带着一脸得意的坏笑看着自己,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狼狼的身上。

  “他说,他说姐姐已经和他洞……洞房过了,还问,还问狼狼的身体是不是,是不是和姐姐……一样……一样——”狼狼象个小女孩般把捂住了脸。

  “什么?”熊熊觉得狼狼没把话说清楚,疑惑地看着她。

  狼狼的脸颊更红了,轻垂粉首,“他说愿意帮狼狼打通任督二脉,只是,只是也要和狼狼……洞房。”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低得让人怀疑她到底是在用嘴说话还是用鼻音来表示,显得很是含糊。

  “他胡说。”狼狼张口就否认,却又立刻叹了一口气,终还是没把理由给说出来,想自己的清白之身都已经被他看了个分明,此身不嫁他又能嫁给谁,况且说实话,他也的确走进了自己的心里,狼狼刚才的话又重新出现在她的心里,现在再次回想来不由得感到一种甜甜的幸福。

  “滚开,魔教妖女。”独孤子君正捧着药盘欲给长明换药,不料他却猛的将药盘打翻在地,更是一脸气愤地看着她,也许是面部肌肉的抽动牵扯耳伤,他疼得牙关紧咬,但他仿佛都将疼痛归咎到了眼前这个女子身上,那眼神是欲杀之而后快。

  独孤子君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她那红艳的香唇上下蠕动着,目光变得呆滞,也不懂得去收拾地上散落的药品。

  “现在的后生真不懂得礼数。”说话的是昆仑派的‘落雁掌’云敬,他今年已六十有二,为昆仑掌门战锋的师伯,在门内有着极高的声望,他又带着教训的语气反问静空,“老和尚,莫非你们少林门下都是这样以德报怨的?”

  其他人也纷纷摇着头,他们对这个长明的看法显然和云敬一样,这些在刀口上生活的江湖人通常都是把恩怨看得很重的,有的脾气火暴的当场就骂了起来,其中要数‘开山斧’白大熊最为激烈了,他本就膀大腰圆一脸横肉,再举着两柄大铁斧,往那一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强盗土匪呢,知道的人大多会喜欢上他的豪爽与勇敢,在刚才的战斗中,即便他的眼球被扯裂也咬着押砸碎了十几个怪物的脑袋,一直战到昏倒。治伤之时,更是一把将自己破掉的眼球抠了出来,愣是一声哼都没出,后来众人才发现他已经再度昏厥了过去,是个公认的硬汉。

  “你娘卡烘(可能是他家乡的方言吧,不好翻译),人家女侠好心帮你治伤,你还真当成驴肝肺啊,你个龟儿子,生儿子没屁眼。”他带着浓浓乡音的骂语清晰地钻进了长明的耳朵里,刺激得他拔剑出鞘,站了起来。

  倏然,他的身子一僵,剑‘砰’的一声落了地,人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是静空大师射出了两道真气封住了他的穴位。

  “阿弥陀佛。”静空大师宣了句佛号,慢慢地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坐下吧,莫要再惹是非了,风流少侠与几位女施主与我等有恩,不可造次。”

  长明呆了一刻,面上忽而涌起不甘的愤色,狠道,“有恩?他充其量也只是指指路罢了,如若不是我们将一线天炸碎,堵住来路恐怕现在他也难逃一死。”

  他说完话,现场一片寂静,死一样地寂静。

  长明这时从直觉上决额事情似乎有些儿不妙了,如果有人说话还好,但这么静让他感到底气不足,忽然感到背后凉凉的,“你说完没有?”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同时他也感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脖子的颈脉上,一向自负的他竟然连来人靠近都没感觉到就落入了对方掌握之中。

  “少侠不可。”静空大师赶忙喊道,他的话才出口,长明的身子就象条蚯蚓似的软倒在了地上。

  “放心,让他多睡一会,这样对伤口有好处。”风流欲对神色紧张的静空大师笑了笑,同时朝白大熊那些人抱了抱拳,然后拉住独孤子君的手腕,“你跟我来。”将她带到了一块大石头的背后。

  第246章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都竖起了火把,也正由于如此,背光的石后更显得黑暗,一阵夜风袭来寒人心。

  “子君,你在想些什么?”风流欲轻轻问道,他可以清楚地从独孤子君眼里读懂那里边所蕴涵着的无助与寂寥。

  此时的她已经从呆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了,她冲动地将双手向前一伸,碰触到一只温暖的手,她顺势向前一扑,就滚进了风流欲的怀抱,还未开口,已是泣不成声。

  他没有动,也不想动,他抬起双手环抱住独孤子君的肩膀,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他感到一股湿湿的液体流入口中,冷冷的,咸咸的。

  “欲,子君没用,老是给你添麻烦。”她幽幽的声音钻进风流欲耳朵里,她忽然觉得自己好脆弱,就象玉酒杯一样的一碰就碎,在以前她完全是可以不理会这些的,但现在……他紧紧抓着爱人的衣领,默而不语。

  他没有答话,就象是一块石头般静静地立在那,任由独孤子君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劲,渐渐的,她的悲伤似也穷尽了头,泪花的源头也终于是停止了泛滥,“哭够了?”他在她的耳边用温柔的声音问道。

  独孤子君脱离出他的怀抱,面色红了红,轻轻‘恩’了一声。

  “那好,现在我就去帮你宰了那个混蛋。”风流欲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杀气。

  独孤子君一愣,傻傻地站在原地直到风流欲的身影闪在巨石外的时候她才惊‘啊’一声,冲上前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了风流欲的腰。

  “你不能这样做。”她着急地看着风流欲,手并没有松开,仿佛生怕自己一松开他就会突然消失不见一样。

  风流欲没有言语。

  “答应子君,不要去。”独孤子君感到风流欲的手已经搭上了自己的掌背,她知道一旦自己的手被打开,那再想组织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的,她只能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她的语气里带着让人怜悯的乞求。

  “为什么不要去呢?”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角度恰恰是独孤子君所看不见的。

  “你不能因小失大,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你真杀了他,定会身败名裂的。”独孤子君低声劝道,她感到风流欲原本搭在自己的手已放下,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因小失大?”风流欲笑了,“那就听你的,不杀便是了。好了,松开松开。”他转过身来用手轻轻揩拭去她的泪痕,“你是我认定的人儿,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独孤子君粉脸低垂,“子君知道,只是子君怕……”她那诱人的红唇动了半天,愣是没蹦出什么字来。

  风流欲也没在意,“安啦,有我在你什么都没必要害怕的啦。”末了,他还特别亲昵地在独孤子君耳边动情地笑了声,“我的宝贝。”

  这个肉麻的称呼愣是把独孤子君便连眼里都然上了炽热的桃红。

  夜来了,空气变得沉重,凤凰儿挥动着火红的翅膀带着燃烧的火焰在空中飞翔着,时而发出尖锐的嘶鸣,显得极为焦躁不安。阿皮倒是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一棵高大的树上,如同一尊镀金的石像,一动不动凝视着远方。月华照在它浑厚的鳞片上洒出一片片银色的光泽。

  ‘轰’远处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巨响,仿佛天与地都被震动了一般,许多人都惊得站了起来,远处晦暗的乌云将那扬起半空的灰黄尘色衬得特别分明,风流欲料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多少惊讶的神色。

  “我把几颗天绝霹雳弹放在了一线天出口处。”风流欲轻轻地说道,他叹了一口气。

  “不可能的。”苏醒过来安分不少的长明一脸不信的神情,也许是太过激动而牵动脸上的伤口,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重语气强调道,“我们可是把后路都给炸掉了啊。”他们但是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这就等于断送了自己撤离此地的路,所以风流欲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他是死都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他说的是真的。”婵娟面色沉重,纤纤的手指着前方,“你们看。”

  在月光的照耀下,众人望见远处的乌云渐渐开始朝着他们这边移动,乌云之下,那些高松老树一棵棵慢慢地倒下,渐渐的,树木倒下的趋势拉成了一条不等的弧线,在场武林中人脸上的惊色还未退却,更大的危机却已迎面砸了下来。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树木倒得也越来越多,甚至于都可以看见远处边缘光秃秃的石壁,随着树木倒下面积的扩大,一大群一大群僵尸似的怪物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了,那闪光的獠牙,携着恐惧,殷红的鲜血,象征着死亡……

  它们的脚步响亮而又整齐,地面震动一下在场人的心似也随之一震,这些平日里在血雨腥风中生存着的武林中人,他们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而又肃然。

  “我们冲下去和它们拼个鱼死网破吧。”直性子的白大熊提着他那两柄重约八十斤的青铜大斧就欲冲下去,毕竟这破天之颠后面就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可以说是退无可退。

  他正要冲下去,却感到肩膀被人给拉住了,他挣了挣,始终也挣不开,他转过头,却是风流欲。

  “你是鱼,它们是网,冲下去,鱼铁定死,网未必会破。”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完,便放开了手,转过身子。

  白大熊斜着脑袋想了一会,“俺听你的就是了。”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爽朗地笑道,自然是放弃了当初的想法,他有点奇怪,自己今天怎么就这么容易改变主意?

  “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场面一阵混乱,所有人无论是有伤的无伤的都站了起来紧张地望向前方,最后一致把目光集中在了风流欲身上,在他们的潜意识中似乎只有这位少年才能够救他们。

  “大家等他们来到那一棵树的时候再说吧,如何?”他指着远处那棵可以说是树林最后一排的树,也是离众人最近的那棵树,笑道。

  “什么?那不是要我们等死吗?”有人嚷嚷了起来,也的确,即便怪物进行速度缓慢,一旦越过那棵树带大他们立身的这块山丘是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到那时候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现在的问题是你们相不相信我?”说这话时风流欲的目光转向了独孤子君四女身上。

  四女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地走向风流欲,一齐伸出手,搭在了他面前。风流欲笑了,他也伸出了两手,一上一下,将那四只手合在了一起。

  “俺也相信你。”白大熊用他那特有的破锣嗓子叫了起来。

  “老夫也相信。”江真和云敬爽朗地说道,接着一,一个个声音都喊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站到了风流欲这一边,在一阵骚动之后,所有人都站着,等着风流欲口中所说的那一刻。

  碎枝喀嚓,尘土飞扬。特别的机警使破天之颠上的众人屏息扪心。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树倒下倒下,倒出了满眼的荒芜,他们可以望见攒动逼近的头颅。

  最前的就是最后仅余的一排树木被推倒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风流欲擎起火把似箭一般落了下去。刹那间火光冲天,热浪滚滚。

  大火蔓延得出奇迅速,一片火海就此产生,热浪袭人。

  无情的大火肆虐地吞噬了那些似人非人的怪物,他们一个个都成了移动着的或求,它们也知道痛楚,在地上打着滚,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号叫声。

  “浇了油的木头果然好烧。”风流欲得意地朝几位前辈笑了笑,众人恍然,原来他早在林中各处浇上了油,这才使得火势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熊熊这才明白为什么风流欲那时候一见自己手中的火把便有那种反应,敢情是怕无意间引发大火,想来他是早就计划好的了。

  火势蔓延额定很快,除了通向破山之颠的石子大道这片缓冲地带外,入眼的就尽是一片火海,陡然,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众人分明地看到火海中飞起大团的火球,那是些正在燃烧着的木块,还没来得及落下,又是几声震耳欲聋的声响,更多的或求炸到了空中。

  “天绝霹雳弹果然威力惊人。实在是开山碎石,御敌防身的必备火器。”风流欲刚才将这些火器埋在了深土中,土是软的,却可以导热,热度一旦达到顶点自然就会爆炸。雷傲绝更是借着风流欲的话再一次做起了宣传,不过颇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味儿。

  “没想到以火攻竟然就能消灭掉这些怪物。”眼看着一个个令己方棘手不已的敌人都在熊熊烈火中化成了一团团的灰烬,各人心中都充满了感慨。风流欲与婵娟对视了一眼,均会心地笑了,火本身就带着光,自然是从属黑暗一系力量的克星,他这注无疑是押对了。

  大火烧了有数个时辰,却并没有熄灭的势头,反是在风力的作用下越烧越旺。而这时,天边已开始露出鱼肚白。

  原先集结在空中大团大团的黑云也已消失了踪影,天边那道晨曦便也显得格外分明。是火的功劳,它消灭了难以计数的怪物,随之而来的怨灵之力自然也因为失去了依附的实体而告之消失。所有的丑恶仿佛都在这场大火中被烧得一干二净了。

  风流欲朝向众人朗声喊道,“大家都准备一下,待会火一灭,我们是怎么进来的便也怎么出去。”他的话刚落,众人的目光就刷的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自然是看出了他们眼里的疑惑,这么大的火光不是一时半会说灭就能灭的,不过他自有方法。

  他走到婵娟身边,靠近她,且说,“这些火就麻烦你了啊。”

  婵娟一愣,她有些不明白风流欲所说的这话,不过顺着风流欲的视线所向,她顿时明白该怎么办了,便朝天上叫道,“凤凰儿,去。”凤凰与婵娟早已心意相通,当即嘶鸣一声,在空中一个盘旋便飞至火海上方,陡然间,灼热的火焰凝结成千百条细红的火绳,然后在半空中又汇聚成一股,尽数被凤凰儿吸入了腹中。

  刹那间,满目的火焰都消失了,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如此,众人发觉凤凰儿的身形似乎又胀大了一号,便连羽毛的颜色都红得更深了。

  “大家快走吧。”风流欲催促道,阿皮也跑到了他身边为表示和主人的意见一致,也便对着众人一声大吼,他们再无暇对于面前这从未见过的异兽作探究,一个个皆往道下行去。

  原先高丛阴郁的林子没有了,木头的灰烬在晨曦的照射下显出片片的黑色,无处不可闻到刺鼻的烧焦味道,除了踏碎焦枝传来的清脆断裂声外,便是一片凄凉的宁静,到处都是残尸,虽然烧焦了,但从骨头还是可以分辨出来,这分明就是普通人,甚至还有孩子,“那是什么怪物?”

  “这……这究竟是?”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呆了。

  “他们都是云州的平民老百姓。”空气中忽然传来风流欲无力的声音。

  第247章

  “你的意思是——“江真转过头看向风流欲,后者点了点头,声音仍旧显得是那样地无奈,“他们都被人控制了,全部都被控制了。”

  “阿弥陀佛,施主可知这幕后指使人?”静空大师双眉紧锁,难以掩饰其中的焦虑之情,问道。所有人的目光齐‘唰’的一声集中到了风流欲的身上。

  他似是呆了,愣愣着没有答话,直到狼狼轻轻推了他一把才‘哦’的一声晃过神来。

  “我不知道。”对于这件事情他心中根本没有底,“如果我知道就好了。”他自言自语地补充了一句。

  没有人说话,很静很静,只有冷冷的风呼呼地鼓噪着。

  直到一阵冷笑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这声音倏忽而来,又倏忽而去,无一点痕迹可寻。但一丝含着敌意的目光勾动了风流欲敏感的感觉神经,他一眼扫去,一张让他讨厌的脸孔映入他的眼帘。

  “童炎男。”他立刻就确定了方才发出那声冷笑的人,在他有其他想法之前一张美丽而幽怨的面孔迅速掠过他的脑海,突然,他有了一种打算。

  藏在人群中的童炎男本就紧盯着风流欲,自然没漏过风流欲的一个眼神,这种略带怨恨的眼神他看多了,便也无所谓了,陡然他的身体一震,因为他发现在风流欲的手中多了一样东西,让他吃惊的不是风流欲何时取出这件东西,而是……

  这是一柄细而黝黑的棍子,隐隐中似乎从棍身向外散发着一种氤氲的气体,这种气体并不是人的肉眼所能看到的,而他体内的内劲仿佛看见了亲人一般,刹那开始奔走,这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那是——”他下意识地伸出他那双令无数无林中人闻声丧胆的鬼爪,但还未及半便感到一股极为霸道却又极为阴冷的劲气朝自己袭来。其实不单是他。在场中的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这种气息铺天盖地,仿若潮水般要将他们淹没,但又只是一瞬,那种气息转眼即逝,只留下一群人恍恍惚惚地站着,一个个都象中了邪一般,就连风流欲也不例外。

  “阿弥陀佛!”一声重重的佛号响起,可是这加了内力的佛号显然没有将众人从迷惘的状态中呼回来,但却将风流欲喝醒。他心里一阵悚然,那原先似乎已经消失殆尽的邪淫魔气似乎又有燎原壮大的趋势,难道说……因为……在将断棍合一的过程中,他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当时他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按着小时候听人说的那些冶炼大师为铸名剑都舍身成仁,所以也就……他心神一敛,散发出的魔气倏地又回归了平静。

  “不会不会,一定是那奇怪的魔气还在作祟。”他很主观地就排除了先前不经意间冒出的嫌疑,不过现在他也没多少空闲的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因为他陡然感到从棍身上传来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恰恰和他身体内残留的邪淫魔气起着反应,他似乎可以听到它们之间因重逢而发出的喜悦呐喊。[爱 书者首发]几乎只是一瞬间,他的眸子超越了黑色深邃的极致,他轻轻抬眼扫过诸女,包括婵娟在内几乎同一时间红晕涌上脸颊,在她们感觉上,只是突然从心头袭上一种莫名的冲动,脑海里也在同一时间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距离自己不过数步。

  “果然。”风流欲心中默然,对于这种变化他心里有数,只是不知道是该对此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担忧。

  “大师可知道这棍子是何来历?”风流欲笑笑地向静空大师问道。

  “这……恕老衲眼拙,这似乎只是一根普通的棍子……”静空大师说到这不由得沉默了,若是说真只是普通的棍子,那刚才……他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只好看着风流欲,那意思是要他回答。

  “呵,如果晚辈说此物正是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的魔门第一圣物毁天灭神棍,大师可相信?”风流欲掂着手中的棍子,毫不在乎地说道,那神情,仿佛在他手里的不过是件孩儿的玩具一般。

  众人面色陡变,特别是独孤子君,对于风流欲的话她没有任何怀疑,她甚至可以肯定他的话,难怪说自己魔功大进,而发生这种变化正是在她与风流欲相遇之后。

  此时她看向风流欲的眼中带着两种光芒,一种是至深的爱恋,另一种则是莫名的敬畏。几道亮光突然闪过她的眼角,警兆突生,“欲,小心。”

  已是不及,几道人影早已围着风流欲,剑芒纷闪。可又仿佛只是递剑的瞬间,地上已躺下了七八具尸体,清一色的女性,她们的脸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褶皱,可她们的打扮又决非老妪。

  “还是老来俏哟。”白大熊伤后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调笑道。

  “她们该是戴了人皮面具,在下记得方才她们个个都是秀丽的年轻女子。”一名中年人说道,在他的左臂上绣着一个圆形唐字,看来是川岭唐门的人,他们对于易容术的研究毫不逊色于四大世家之一的舞家,他说着上前俯下身子在其中一人脸上轻轻一撕就撕下张薄薄的皮,拿在手里仍旧五官分明,果然是戴了面具。

  面具下的脸仿佛龟裂的瓷器,颜色苍白得吓人,似乎只要轻轻一碰眼前这张脸就会从碎裂在地似的。一阵风吹过,一点莫名的粉末自她们躯体上飞起,漫漫洒洒。只一会儿的工夫,地上躺着的五具尸体竟成了五具干枯的尸骨,最后甚至连尸骨都化成了灰随风散入虚空中。

  婵娟脸色也渐渐变了,这种单凭刹那的接触就能吸干对方生命力并且造成这样可怕后果的武器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妖魔的武器,他人类的体质怎么能够承受得了魔器的反噬?可看他的样子,分明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奇怪。”她不由得对风流欲又多看了两眼。

  “姐姐,那棍子好可怕。”狼狼抓着熊熊的手,双目紧紧盯着风流欲手中的那根黑色棍子,语气不无担忧,“姐姐,你说欲会不会有危险?”她生怕风流欲会出什么事。

  “当然不会。”熊熊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也仍然充满忧虑,她不清楚那根可怕的棍子到底他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之前在风流家的时候也看过他摆弄这东西,却从来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可怕,也无心再安慰狼狼,同样紧紧盯着风流欲。

  而在独孤子君的眼里则出现了一种离奇的狂热,仿佛一名虔诚的教徒面对着自己的信仰。

  “好毒。”风流欲暗自咋了咋舌,刚才他只不过击中那几人的胸口,有的甚至只是轻微的碰了一下,可却出现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风流小侠,能否把这柄武器让老夫仔细看看?”说话的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他是西南一个小门派的门主,姓木名信,平日里以乐善好施出名,风流欲虽然不认识他,可看他满目真诚,也就不疑有他,顺手就将棍子递了过去。

  棍子甫递出去,突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棍身已被木信一把夺过,反手顺势一招重重敲在风流欲手背之上,脚下也不停歇,一个灵猴翻身跃出数十丈远。

  落地之后,木信全身发出一阵响亮的‘劈啪’声,那瘦小的身躯登时涨大不少,发色也在迅速变黑,转眼之间,已从一个老者变成了个强壮的青年人,而这变化的过程却异乎寻常的快速,几乎不可思议。

  “果然是圣物。”众人的耳朵只听见这轻声的一句话,大多数人只是看到一抹余影闪过站在前排的几个少林派的弟子忽然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身体变得僵硬,脸部产生裂痕,和先前那几个袭击风流欲的女子一样,慢慢地,就这样粉身碎骨,同之前一样化作齑粉散去。

  “天魔九变。”静空大师面色再度一变,喊出声来。在魔门有一套神秘而可怕的武功,便是天魔九变。传闻中,若能达到天魔第九变的境界,不但可以使人返老返童,更能施出九倍于原先功力的力量,也就是说若他原先功力是六十年,乘以九就是五百四十年。这几乎不能想象的强大,而第九变和前八变已经完全是属于质上的区别,但这也仅仅是传闻,如若真是这样,那这人岂非天下无敌。

  木信一愣,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奸邪的笑容,完全颠覆了以往他在人们印象中慈祥老者的形象,眼里闪现的那种欲望,让人不由得把他和危险的野兽联系到一起。

  风流欲把目光投向独孤子君,后者茫然地摇了摇头,看来她先前并不清楚木信的真正身份。

  “如果老夫将大师的内力也都吸过来,那想必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吧?”他‘嘿’声笑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吸功大法?我爹娘是不是你杀的?”白大熊蓦然变得激动起来,在场的许多人都清楚他的父母亲——武林中号称‘天剑群英’的白风蓝灵正是死在这种神秘而残忍的功法之下,而吸功大法已经有三百多年没出现江湖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也一直没有出现,也难怪他现在会如此愤然而急切。

  “我是谁?哈哈,看看这是什么,也好让你们死个明白。”木信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牌子黑黑的,并不起眼,但上边刻着的精致而可怖的骷髅头却狠狠揪动众人的神经。

  “魔门。”众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哈哈哈。”木信肆虐而嚣张的对天狂笑了起来,“不错,今日你们反正也别想生出此地,就让你们当个明白鬼好了,老夫就是魔门护坛左使。至于什么吸功大法的,你们说老夫有圣物在手,现在已练成魔门数百年还没有人能够练到的天魔九变第九重,还用练那种只听过没见过的鸟武功吗?”他用一种近乎于痴的眼神盯着自己手上的毁天灭神棍,一时场寂静无声。

  “喂,我说那小棍子是我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风流欲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最前面,向他遥遥伸出手,一本正经道。

  “你怎么没事?”木信有些惊讶,他可以肯定自己方才的确是击中了风流欲的手背。

  风流欲不在乎地笑了笑,“来,过来让你看看我为什么不会受伤。”风流欲笑嘻嘻地说道。

  “好。”木信眼珠一转,慢慢靠了过来。

  木信一步步走了过来,他双目紧紧盯着风流欲,并没有发现对方的脸上有什么异样。

  待到他走到离风流欲只有十步之遥的时候,一抹影子忽然从人群中蹿出,扑向木信。

  是阿皮,眼看它的利爪就要穿过木信的身体,木信的身体忽然消失了,同时人群中响起一阵惨叫声。

  风流欲眼睁睁看着他将毁天灭神棍扫过一众人等的身体,有些人连疼痛的感觉还尚未感觉到就被吸干内力,并被毁天灭神棍上所附带的神秘力量灭至虚无。而木信的最终目标却是狼狼和熊熊两女。

  风流欲大惊失色,“不准伤害她们。”一股强烈的恨意从他心里涌出,他不只恨木信,更恨自己,他只能看着棍子击在熊熊和狼狼的手臂上,他无力阻止,根本就来不及去阻止。

  第248章

  然而和别人不同,毁天灭神棍击在熊熊和狼狼的手上根本没有象打在其他人手上那样发出微亮的光芒,被击中的两人甚至只感到象被一张薄薄的纸张抚摩过。

  木信也立刻感到了不同,这和方才击中其他人那种感觉完全不同,在他认为,该是会有两股分属于这两名女子的内力由棍身涌入自己的体内,可……他的下意识立刻使他举起了并未持棍的那只手,一掌意欲把两女毙于掌下。

  只是一刹那的停留,这已为风流欲争取了宝贵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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