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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欲风流(1-254章)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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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风流欲蓦然从梦境中惊醒,翻身坐了起来,他的额头上已浸满了汗水,那个梦,那个奇怪的梦,每一夜都来侵袭他的思想,还是那种红红的血色,还是那种麻木的人群,其中也多了许多他没有见过的奇怪场面,在他的梦里出现了几个巨人,他们长得都很奇怪,但仔细地想来又似乎不太像是人类。他看了一眼身边雪臂交缠的江琪,虞姬和静儿,显然自己刚才的那番动作并没能将她们从沉睡的状态中唤醒过来,她们的脸上带着一股高潮后的余韵,间杂着一丝明显的疲惫,露在锦被外的雪臂是那样的惹人注目,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足以使任何人都为之疯狂,面对着此情此景,按理说风流欲至少也要逞上一番手足之欲的,但现在他没有,反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的心情被那个恐怖的梦境给影响了,他的心很烦躁,他爱怜地在江琪脸上吻了下,悄无声息地从身旁两女越过,下了床,穿好衣靴,顺着门口透出来的月光走到了屋外,月光如水,却并不能使他的心冷静下来,相反的,他渐渐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难道说这事情和邪龙大会有关系吗?”他暗暗地想着,随着邪龙大会的日益临近,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时刻都在向他逼来。

  他走着,一才走出这个小庭院,一个红色的光点就迅速朝它射了过来,然后又有两只动物朝他奔了过来,是多多和阿皮,阿皮用头摩挲着风流欲的小腿,显得亲热异常。

  “你们自己去玩吧,我要想些事情。”风流欲没有心情与它们戏耍,他伸出手指在风流欲鲜艳的脑袋上轻扣了几下,他的手臂早被它泛滥的口水给沾透了,“不要再舔了。”

  一禽两兽看了风流欲一眼,嘶叫了两声,然后互相叽里哇拉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就掉头一溜烟的消失在道路尽头。

  第215章

  “奇怪,婉儿怎么还没睡?”他这时才发现从婉儿那间小屋中透出微微的烛光,一闪一闪的,风流欲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此时约莫已是三更时分,他有些好奇,自从那天南宫世家的人押来一大车说是各地经营的帐本后她就一直很少露面,整天都在屋里,就连饭也都是放在里面吃。

  门是虚掩着,光亮从门缝中透出,在地面上拉开了一道长长的光影,他走上前,透过门缝看到婉儿与真妃两女正自俯首书写着什么,时写时停,时而在堆在她们身旁那山一样高的书堆里找出一册来翻阅着。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点儿都没有惊动到两女。

  “你们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仿佛怕突然吓着了两女,他的声音很是温柔,目光里充满怜惜望着两女,他敏感地发现,两女都比几天前消瘦了,本就纤弱的身子更是显得弱不禁风。

  “唔。”两女并没有被风流欲的言语给惊动,只是含糊地应了两声,一边继续着她们手头的工作。

  “你们哪。”风流欲心疼地叹了一口气,“快去睡觉,不管什么事情都停下来。”他抓住两女握笔的手。

  “啊,欲哥哥,你怎么来了?”婉儿讶道,真妃也抬起了头,她脸上的表情和婉儿的是一模一样。

  风流欲无奈地哭笑着,他真被面前着两个女人给打败了,“快去睡了。”他催促道,见两女美丽的双眸中横着几道淡淡的血丝,他不得不催道。

  “那好,真妃姐你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婉儿来做就可以了。”接连的熬夜不仅让她的容颜憔悴了不少,便连她的嗓音也开始变得沙哑起来。

  “你也给我去睡。”风流欲哼了一声,伸手就欲躲婉儿的毫笔。

  “不去,婉儿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随便就休息的。”婉儿坚决地说道,表示她一定不肯离去。

  风流欲知道婉儿的真性情,别看她平时都是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一旦固执起来可是很难撼动的,“这几天会忙一些,不过很快就会完的。”真妃安慰风流欲道,说着她轻轻抽出她的手,又将脑袋转了过去,继续忙将起来。

  婉儿对着风流欲抱歉的一笑,“欲哥哥,你去睡吧,真的一会儿就好了。”

  “算了,干脆我等你们好了。”风流欲心想自己现在也没有睡觉的心情干脆就在这里等她们好了,但坐着又似乎无所事事,索性也就帮起了忙,他知道银月真妃和婉儿是在核对帐目,每年这个时候南宫世家各处基业都会将年收入帐本送到世家里,由于今年婉儿已经入住风流世家,因为长期以来这种事情一向是由婉儿掌管和处理的,自然也就不便交给其他人,再说时间如此短,想找到既熟悉这种工作又让风流天信得过的人也没有几个。

  帐本里密密麻麻地记着许多数字,她们要做的工作就是从中找出这些帐本中的错误,风流欲只是看了一会儿,他的耐心就轻易见底了,那一个个小小的字体就像是一只只蠕动着的蚂蚁,看得他是头昏眼花。终于,他支持不了了,刚才那壮志誓言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

  他在婉儿的绣床上躺了下来,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他不由得深深地多吸了几口,“和她身上一样的味道。”他看着婉儿动情地想道,他忽然感到有些儿困倦了,一种强烈的睡意翻山蹈海地袭来,几乎只是一闭眼的时候,他就已经堕入了梦乡。

  “这里到底是哪里?”风流欲发现自己出现的地方还是那个熟悉而可怕的场景:血红的池子,麻木的人们,奇怪的兵刃,巨大的怪物……

  血池的水几乎已经漫溢到了池子的顶端,那柄奇怪的兵刃像是有什么承托着似的,上下微动地立在水面中央,旋涡以她为中心无度地旋转着,至于最初见到的那个黑衣人则仰首躺在池子边上,全身的肌肉已经开始腐烂,那些人们如同熟视无睹般,依旧带着那样一种僵硬的神情,穿过血池,向着另一边前进。

  风流欲看见,原先被屋宇遮挡住视线的血柱此时竟然已经高出所有屋顶,几乎要插入天际,无论你在哪个地方只要放眼望去都能见到,而且它上面的颜色也更加艳红了。

  “*¥#……—#·!……*¥#·!~~”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际,这种语言风流欲从来没有听过,是那样的陌生,他正想寻找这声音的源头时场景忽然发生了变化,他出现在了柱子之前,他再度骇然地发现,这根柱子竟然也随着高度长大了不少,当初从远处看不觉得,近距离一看便是十个人都不一定能够抱得拢,血柱里闪着一阵一阵红色的流光,隐隐约约的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在其中蠕动似的,他凝神看去,几乎要吐了出来,竟然是一颗白花花的人脑,它一震一震地似乎震动着风流欲的心,在他周围的是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人,他们长长的獠牙,血红的眼睛端的吓人。他们前仆后继地将胸膛往血柱上的尖刺靠去,任由尖刺刺穿心脏,然后便是让人不可思议地愈合了,在衣服上留下了一个被捅破的大洞。

  “我这究竟是不是在做梦?”风流欲清晰地记得自己明明已经在婉儿床上躺着的呀,这十天来每次也都是出现这样的景象,“没感觉,这真的是梦吧?”他没感到一丝一点的疼痛,于是便这样想着。

  “主人,这既是梦境也是现实,一切皆有可能。”一个曾经在哪听过的声音出现在风流欲脑海中。

  风流欲一惊,“主人,你不必开口,这一切并非虚幻,不信,您试着往血柱上敲打试试。”

  “你是霸王?剑?”风流欲忽然有点高兴起来,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和这玄妙的剑接触了,但是那种默契却是浑然天生,这柄倏忽而来的剑所拥有的力量跟它的来历一样的神秘,风流欲虽不知道它是为什么而来,直觉却告诉他这柄剑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这是他的潜意识。

  听到霸王剑的这句话,风流欲满不在乎地心想就是敲敲看这血柱又有什么关系,这样想着他的手就自然而然的在血柱上落了下去,“咚”一种击打在牛皮鼓上的沉闷声音响起,那血柱中的脑子似乎剧烈地震了一下,在风流欲不敢相信的眼神中,血柱忽然裂开了一条缝隙,无数根黑色的细细的柔韧的线条将风流欲给束缚了起来。

  “反正是不痛的。”风流欲有恃无恐地想着,但是他忽然感觉到一股股又酸又麻的感觉从四肢涌上来,瞬间就头昏眼花,他骇然了,但一切都晚了,他想挣扎却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了,我无奈地看着周围那些麻木的人表情木然地朝他围了过来,长长的獠牙正闪着可怕而夺目的光芒。

  “主人,我早已经说过,这绝对不会是梦境的。”霸王剑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风流欲微闭的眼睛猛然一睁,一股强大的生命力不知从何处注入了他的体内,刚才损失的现在又补回来了,他一用劲,已将那一条条细绳似的东西给震碎了,它们化成血雨洒在了地面上。

  这时候已经有几杆长枪朝着风流欲捅了过来,幸好他早一步挣脱束缚,否则此时也就只能呆呆地看着自己被捅成马蜂窝了,他轻轻跳了起来如同一只矫健的燕子一般从他们头上掠过,但是他无路可逃,方才那一阵动静并不大,可却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无数的人头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有的是武林中人,有的是少女妇孺……他们无一例外都拿着兵器,招呼的对象自然是风流欲。

  风流欲一指点了过去,‘噗’的一声,如中败革,他觉得自己的手指如同插入了一团泥中,赶忙收身后退,险险闭让过对方的长剑,但是其他的兵器却又从别的地方招呼了过来,现在他可是知道疼痛的,即便他的肌肤受过强化也未必肯心甘情愿地挨上刀砍剑击,他抢了一把剑,他陷入在了人群的包围之中,他依靠着敏捷的身手与反应速度倒是游刃有余。只是令他感到害怕的是那些人竟然不怕兵器,这倒不是说他们刀枪不入,而是剑尖刺入他们的胸膛他们却也跟没事一般地进行着反击,伤口甚至是连血都没有流出一滴,面对着这些几乎已经称不上是人的人,风流欲越战气势越弱,人从四面八方越涌越多,似乎这个地方所有的居民都已经倾巢而出了。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风流欲惊疑不定,他看到每个人额头上的那只血眼变得特别的耀眼,而且时不时还有红光射出,风流欲尝试一样地对准一人的额间血眼点了一指,那人发出一声尖叫,手捂着额头在地上打着滚,只是没打几个滚,身子一挺,已然断了气,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那只血眼竟离奇地消失了影踪,而那人的生命,也随之消失了。

  “看来要打他们额头上那只眼睛。”风流欲在心里自语道,他又是几指点倒几个,愈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面对孩童或是妇女,他的手并没有停下来,他知道一旦自己停下来势必就要挨上几剑,他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孩童或者妇人而手下留情,只要是他的敌人她就不会手软何况这些人早已经不能再算是人了,他在人群中左穿右突,他们一个个惨叫着倒下了。

  人越涌越多,风流欲的眼睛都杀得有点红了,他手中的剑已经被砍出无数个米粒般大小的豁口了,他杀着杀着,陡然之间,天地一片空白……

  他蓦然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淡兰色的天花板,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婉儿的床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抹了抹自己的额头,竟然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自言自语似地道,刚才发生的究竟是梦还是现实他完全无法确定。

  “主人,有时候梦会变成现实,而现实也有可能成为梦。”一个声音从天而降,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

  “你在哪,快出来!”风流欲从床上跳了起来,喊道。

  “主人,你是在找我吗?”一柄黑色的巨剑出现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地悬浮在那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仔细点跟我说。”风流欲急切地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要想解决一个问题就必须先了解这个问题,风流欲心中有着一种不安,这种不安让他的脸色有点儿失常,他似乎还没有从方才战斗的惊悸中挣脱出来。

  第216章

  霸王剑身上轻轻地落了下来,横落在风流欲的身边,风流欲朝着剑柄握了过去,却出乎意料的摸了个空,“主人,这只是我以意识创造出来的影象。”霸王剑平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主人,我知道你心中的所有想法,其实如果那一天我不冲破创始诅咒那根血柱里所含着的强大的怨气也会将这层结界给摧毁的——”“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霸王剑的话还没有说完风流欲就几乎用喊的音调说了出来,他明白一旦这种事情发生所会导致的后果。

  “主人,你这算是命令吗?”不知道为什么,风流欲觉得霸王剑说这话时候的口气很诙谐,但是他却一点儿都乐观不起来。

  “如果我能够命令你的话。”风流欲淡淡说了一句话,他搞不懂这剑的来历,自然也就不清楚自己在这剑面前的地位,不过听他一直叫自己主人,虽然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成了他的主人他倒也不反对,毕竟要知道这剑在几次留给他的记忆中都是神秘莫测的,因为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就是神秘的东西,它,恰恰就是属于这一种。

  霸王剑的形体上开始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黑色雾气,“既然是主人吩咐的,遵命便是。”剑锋震动着,声音变得很是刚硬,之后就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风流欲等了半天没有再听到对方的话。

  “真的吗?你真的不会让结界被摧毁吗?”他问道。

  然后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没有回答。

  “喂,快说话。”风流欲感到心里有些空荡,这是一种感觉,刚才见到霸王剑的时候自己心中也曾涌起股很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和现在的恰恰相反,他感到霸王剑已经离开了,果然,当他将手伸向那团黑雾的时候那雾轻轻一震,烟消云散,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月亮高高挂在空中,洒下冷冷的寒芒,如同霜一样披上了荒土边一座破庙班驳的门檐。

  独孤无双背负着双手,仰首透过破损的墙洞望着天上的月儿,他的眼睛长得很秀气,皮肤娇嫩得似女子,一身白袍,面色白净,很有一种文人的气质,怕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竟会是魔门之主独孤无双。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他身着黑色紧身衣,与独孤无双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脸上充盈着十足的暴戾之气,眼里时而闪过一道一道嗜血的光芒,他双手环抱着一柄玉制长剑,他的名字叫作独孤仇报,出道才一年就将岭南世家上下一共三百七十八口屠杀怠尽,造成轰动一时的灭门惨案,也正因此而一举位列魔门三公子之首。

  深更半夜里他们之所以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等一个人。

  “爹,我来了。”一张美丽的脸庞从庙门口探了进来,然后是曲线玲珑的身子,一袭曼妙的轻纱使她显得华贵非常,一柄细长软剑让她在柔中又具有了刚的气质,她,正是独孤子君,魔门大公主。

  “哼,你好大的胆子。”独孤无双忽然叱骂道。

  独孤子君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她一惊,却又迅速恢复了镇定,“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上个星期我让你拦截风流世家的银车,你的表现好象不怎么让人满意啊?”独孤无双转过身子,面色还是那样的平静,如果仅看脸色完全是想不到刚才那怒气十足的话语是出自他的嘴里的。

  独孤子君微微一愣,“他们防守过于严密,所以女儿认为还是不要硬拼的好。”她辩解道,她没有发现她说这话的时候,站在一边的独孤仇报嘴角浮现出一缕冷冷的笑意。

  “跪下。”独孤无双冷厉地骂道。

  独孤子君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啪啪啪。”独孤仇报拍打着手掌,手掌声过后,庙里多出了七个人影,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托着两只木盒子,“姐姐,你看看这是什么?”独孤仇报带着冷笑道,盒子被打开,一股浓浓的血腥随风飘来。

  她惊讶地发现那盒子里装的竟然是一个个死人的头颅,这些头颅明显是经过石灰浸泡,显出一种异样的白色。

  “这就是姐姐所说的厉害吗,呵呵呵,那可能是姐姐太久没练习了,把我们魔门武学都给忘记了,这几个货色弟弟我只是用了几招就给解决掉了。”独孤仇报步步紧逼,“如果姐姐说不是的话,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独孤子君心下惨然一笑,他记得这其中的一个头颅正是风流世家护送银车的一个家将,那日她特意放走了他们,却没有想到独孤仇报竟然埋伏在前面,他们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啊。

  “姐姐,听说最近你和风流世家的关系不错啊,凡是有涉及风流世家的任务你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姐姐,你倒是很会吃里爬外啊。”独孤仇报气势凛人,他朝着盒子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出现一种满足的神情。

  “你说什么——”独孤子君站了起来,指着独孤仇报生气地骂道,话还没说完就被独孤无双给喝了回去,“你这孽女还不给我跪下。”说着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耳光之后,独孤子君的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血迹,可见掌力之重。

  “咦,这是什么?”独孤仇报忽然发现地上落着一柄画卷,他好奇地惊咦道,“不要看。”独孤子君惊叫着,想要抢回画卷,这画卷是她上次再度拾回来的,他爱惜它就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可是她刚站起来就感到背心一凉,穴道已经被独孤无双的真力封闭住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独孤仇报将画卷展开。

  “风流欲,风流欲,原来这个人是叫风流欲啊。”独孤仇报皮笑肉不笑地低语道,独孤子君很后悔自己为什么回来后要在画像上写满他的名字,“这和他没关系。”她瞪着独孤仇报,怒道。

  “没关系吗?那为什么这里写满了这个人的名字啊,?”他把画卷递给独孤无双,“爹,你看。”

  独孤无双接过来一看面色就是一变,“这不是风流圣衣吗?”

  听到独孤无双的话语,独孤仇报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对了,爹,这个风流欲好象就是前一段日子废掉天山鬼童子的那个小子,他是风流天的儿子。”

  “哦,风流天的儿子啊?”对于风流欲的名字独孤无双并不感到熟悉,倒是对于风流天他倒更感兴趣。

  “姐姐,你爱上了风流欲是吗?”独孤仇报嘿声问道。

  “没有这回事。”独孤子君否认道,她很清楚独孤仇报的心狠手辣,所以她不愿意无故给风流欲惹上这个麻烦。

  “哦,是吗?那没关系,反正爹也说过,宁杀勿放,姐姐你等着,我这就取他的人头去。”“不要。”独孤仇报话刚说完,独孤子君就嘶声叫道,一时间她没有想到风流欲那神鬼莫测的身手,所谓关心则乱大概指的就是这个了吧。

  她脸上带着的那种急切让人轻易猜出即便风流欲不是她的情人至少也和她关系匪浅,独孤无双自是不例外,“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童家那孩子对你有意思,我也已经答应了他爷爷的请求,过一段日子你就嫁给他吧。”

  第217章

  “不,不行。”独孤子君神情一凛,脸上现出挣扎的表情,独孤无双嘴里的童家孩子指的就是位列魔门长老的童博的孙子童炎南,她从来不知道童炎南对自己有意思,所以当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内心里是非常惊讶的。

  “这是我的命令,你敢违背吗?”独孤无双冷哼着道,看着姐姐脸上痛苦的神情,独孤仇报嘴角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容。

  独孤子君似乎还想辩解些什么,却被独孤无双双手一摆阻止了,“难道你忘记了你娘临死前你答应过她什么吗?”独孤无双双眼湛湛订视着独孤子君,话音里毫无一丝作为父亲的温柔。

  听到独孤无双这句话,独孤子君娇躯一震,她的目光闪烁,眼里浮现出一抹深沉的痛苦。

  “姐姐,我看童炎南童大哥也不错啊,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当上奔雷堂护卫了,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姐姐可要把握住机会啊。”独孤仇报劝道,那种声音直钻入独孤子君的心里,象是一只只蚂蚁啃嗜着她的魂灵,“爹,我们走吧,姐姐当然不会忤逆你,是吗,姐姐?”

  独孤子君没有答话,她陷入了一种无奈而又迷惘的状态中,一种悲哀的情绪彻底压倒了她,她的心变得好沉重好沉重,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娘临死前曾答应她永远要听从父亲的安排,所以以前无论独孤无双让她杀人或是放火她都一一尽力完成,虽然她的心里并不愿意这样做。

  她抬起头瞪了笑意盈盈的独孤仇报一眼,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再一次感到了厌恶,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一个人跪在那儿沉思着。

  “仇报,我们走。”独孤无双说着忽然一掌打向座上破损的佛像,可怜那佛像,往日里承受风吹雨打,此时更被强绝的掌力击打得碎屑狂飞烟尘散去之后,先前摇摇的佛像已然碎成了一片瓦砾,“我限你在七天内赶回总坛。”说着人影一闪,原地只剩一下一个淡淡的虚影。

  “姐姐,不要惹爹生气哦。”独孤仇报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在独孤子君面前晃动着,然后他高傲地瞥了一眼独孤子君,发出一阵低沉的阴笑声。

  晚上独孤子君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一阵一阵的令人发悚的风从窗口吹进来,她的心开始微微地发抖着,也许是因为风,也许是因为人……孤寂压迫着她,让她无处可逃,这间屋子如同牢房将她束缚住,捆绑着,“欲——”她不能自主地用那交织着爱情和无奈的声音唤道,一声,两声,三声……她慢慢的抬起脸,在她面前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张充满哀戚的脸孔,那上面缀满了泪珠。她的面色很苍白,一会儿那张美丽的脸儿仿佛失去了力量,又藏进了她支撑在桌子的臂弯里,屋子里响起了低低的啜泣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雨滴穿过窗子落在她的手臂上,可能是雨滴的冰冷刺激了她,她抬起头,用那双朦胧的美眸扫了一眼窗外,她站起身想把窗户关上,陡然一个踉跄,幸好她的双手撑住了桌才没让整个身子摔到地上,但是桌上的烛台却承受不了这种震动,‘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红泪四溅。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

  独孤子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睛里满是黑暗,正如同她现在的心情,她竭力使自己不再想着那个人,她已经决定将自己的幸福交在独孤无双的手上了,对于她所曾经追求过的爱情她不再陶醉,她的心痛得很厉害,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但有些事情你愈不想想起来,却又偏偏在你脑海里浮现,黑暗中,那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具有的每一个表情都清清楚楚的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爱情本就不是我所能把玩的游戏,我没有权利得到它。”她安慰似地道,嘴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她的心却又感到一阵麻痹。

  独孤子君一直想到了深夜,她睡意全无,她一直想要努力让那个人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里消失,可往往事与愿违,既然忘不了她,她决定了,要为自己这段刚刚开始却立刻要面临结束的感情划上一个并不完美的句号,至少这样也能够使自己了无遗憾。

  她再次把头探向窗外,雨滴落在她的脸颊上,此时她已经感受不到一丝寒冷了,因为她的心早已经凉透。

  风流欲伸了伸懒腰,他的额头上犹有未干的汗迹,他甩了甩手腕,他没发现屋里有真妃和婉儿的踪迹,他爬起身子,眼角接触到了一从窗口透入的刺眼光亮,他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他刚打开窗口,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朝他扑了过来,是阿皮,它亲昵地把头在风流欲怀抱里摩挲着,小鸡儿在他头上盘旋着嘴里也发出兴奋的叽喳声。

  风流欲没有心情与它们玩耍,便打发了它们让他它们独自玩去,他走出后园,从仆人那里得知婉儿正整理行装似乎要出远门,现下正在风流天夫妇住处。风流欲大吃一惊,他不明白为什么婉儿要离开风流世家,“该不会是因为我吧?”风流欲有些杞人忧天地想道,女人心海底针,虽然他认为婉儿不大可能会因为这个离开自己但他还是不敢放心,宛如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直把那仆人惊呆在原地。

  风流欲赶到了父母所住的留香居中,远远的他就望见婉儿在向自己的母亲说着些什么,在她身后站着几个南宫世家的人,这点从他们身上所穿的服装上可以轻易地看出来。

  “婉儿,你为什么要走?”风流欲冲了上去,紧紧抓住婉儿的手,沉声道。

  看着风流欲一脸的担心云秀夫人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自己孩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婉儿她是因为云州出了一点儿事情所以要到那里去看看。你就不要瞎操心啦。”她安慰道。

  “原来是这样啊。”风流欲嘴上‘哦’了一声,转向婉儿,责备似地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以为你是受了什么委屈呢?”风流欲脸上露出了笑容,在女人面前他永远都显得是这样的慌张与忙乱。

  “人家走的时候你还在睡觉呢。”婉儿含羞抽回手,轻轻瞥了风流欲一眼,柔柔地说道,她此时的精神很好,在朝阳的沐浴下,连声音都染上了别样的丽色。

  “婉儿,这一路上你可要小心点,这一段日子云州城似乎变成了一座死城,你也知道,我们风流世家在里边的几处基业也断了和那里的音训。”云秀夫人抓住婉儿的手告诫似地道。

  “什么,娘,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不会是有人刻意捣乱吧?”对于这些事情平日里风流欲都是漠不关心的,听到南宫世家出了点小问题的时候他还没怎么注意,但是当他知道风流世家也出事了,并且和南宫世家是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他的神情变得专注起来。

  “欲哥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按理说每年这一个时候我们两家设在各个地方的酒楼,银楼,钱庄等基业都会将当年营业盈额送到世家来,但是今年却出人意料地不但没送来就连一点点的消息都收不到,就像婆婆刚才所说的那样,云州城此时已经是变成了一座死城,据先行派去驻留在城外的子弟介绍,整日不但没有见到人出来,就连进去的人都仿佛被它给吞噬了一样,不留一点痕迹,无论什么联系手段,象飞鸽传书,响箭之类的根本就没发挥什么作用,所以婉儿才要去看看。”婉儿笑着道,其实对于这次之行婉儿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出于作为南宫世家决策层代表之一的责任感,她觉得自己有义务也有必要亲临云州去调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要去。”这句话在风流欲脑海里连转都没转一下便脱口而出,他心中有一种深切的不安,这种不安令他感到恐惧。

  婉儿还以为风流欲仍是舍不得她走,“没关系的,婉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她大胆地看着风流欲,把充满爱意的眼神传达给风流欲,罢了,她还怕她担心似的指着身后几人道,“你瞧他们都是爹爹一手训练出来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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