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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欲风流(1-254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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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褥为面,简单,又不失华贵。

  抬着椅子的是两名扶桑国官兵打扮的大汉,在小泉一郎的指挥下把椅子放到了原先扶桑国客人让出的桌子前。一切就绪,就在众人的惋惜中,肥胖公主裴姗一摇三摆地走到椅前,一屁股坐下,两只绿豆一样的眼睛故作风情万种地在小泉一郎脸上扫来扫去,含情脉脉地说道,“达令(可能是他们国的特殊语言吧),可爱的你我爱。”

  就在众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风流欲首先做出了反应。

  “我…噗!”风流欲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口珍贵的酒就这样敬给了冰冷的地板,这一声“噗”就像是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引得楼内众人是哈哈大笑。

  “大胆!”裴姗这面子可是挂不住了,粗眉一耸,厉喝道。也许是因为她的女高音实在惊人,富贵楼又恢复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找来找去,肥胖公主裴姗和她的瘦子驸马小泉一郎终于是把始作俑者锁定为风流欲了,立马就走了过来。

  “是耶律王子啊,好久不见。”小泉一郎显然是认得耶律达机的,只是说这客套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瞪着风流欲猛看。

  “哦,劳公主和驸马挂心了,小王一切都好,刚才小王这位朋友失礼了,真是对不住。”

  耶律达机身为王室中人年龄虽轻但有些事情还是懂的,这个小泉一郎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过来一定是想旁敲侧击打听自己与大哥的关系,如果没关系他当然就方便下手了,当下就对风流欲使了一个眼色。

  风流欲哪还不明白,他不是怕,主要是他不想在五绝盛会期间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忙站起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拱手道,“小生方才失礼,还望霉(美)人公主和衰(帅)哥驸马千万不要见怪。”风流欲这话主要是说给那个公主听的,因为从小泉一郎的行为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主动权是掌握在肥胖公主裴姗的手中的。

  果然如此。“你敢骂——”小泉一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裴姗给打断了,“一郎。”肥胖公主艰难地站起身,再次晃动着全身的肥肉走到风流欲面前,肥肉完全掩盖不住脸上的骄傲,“小兄弟,你刚才是叫本宫美人吗?”

  “当然当然,难道公主没自信?”风流欲反问道,心里其实都笑翻了天,“这公主也够傻的吧,刚才的音咬得那么重连他的驸马都听清楚了,她还自以为是,哈哈。”楼内的众人也配合似的爆发出一阵哄笑。

  而那公主仿佛没有看到自己驸马那变得足以跟猪肝相提并论的脸,以为众人是在赞美(笑声也能赞美?吓!)自己,洋洋自得道,“这很正常嘛,就像小兄弟刚才所说的,本宫不仅是宫廷第一美女,更是朝花第一美女啊,哈哈。”

  “什么?”风流欲听了肥胖公主裴姗的话明显是愣了一下,“本少爷什么时候有说过这样的话了?”

  “这个…公主,朝花第一美女不是春风化雨楼的紫衣吗?”耶律达机说着眼里不由得浮现出一片迷离,便是气息也便得急促起来。

  “什么紫衣白衣的,本宫有很多地方胜过她的。”肥胖公主裴姗摇头晃脑地说道。

  “有道理,比如说你那身肥肉,紫衣老婆就没有,还有你那个小小的跟王八似的眼睛也是一个优点,紫衣老婆根本就是不能比的啊。”风流欲心中暗道,却完全没有自卑的样子(巫:废话,给我一个这样的mm,叫我学猪叫也愿意,倒。)。

  “不然为什么宫女们都叫本宫裴美人呢?”裴姗说着求证似地朝一旁的小泉一郎瞥去。

  小泉一郎自然是叫苦不迭,心中暗骂道,“你这死肥猪,按些宫女还不是被你强迫着叫的,如非你老鬼是国王,打死老子老子也不娶你这头下面大得跟布袋似的母猪。”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不得不装出赞同的样子,“是极,是极。”

  听小泉一郎这么一说,裴姗简直是得意得忘了形,“就是说嘛,想那紫衣不过是个会唱歌的婊子罢了,暗有我这么迷人。”说着还陶醉似的抚摸着自己的肥胖脸颊。

  整座楼刹那间肃然无声。

  “婊子?”风流欲心中掠过一道寒芒,还没等他发作,就只听得“啪——”地一声。

  第087章

  随着酒杯清脆的破碎声,一道闪亮的剑影飞速朝肥胖公主裴姗颈上刺来,速度之快,饶是扶桑忍派少主小泉一郎也反应不及,眼看裴姗就要身首分家之际,“当”的一声,横空出现了一柄剑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两人一交锋,即各迅即后退,持剑而立。众人定睛看去,一人身着黄袍,年约四十上下,容貌俊逸,隐露一丝帝王之气,眼神却露出了些许怒意。与他相对的那人可就显得平常许多,但他肩上富贵楼的标志以及刚刚的出手清楚地告诉人们——他就是富贵楼的护卫高手。无疑的,黄袍中年人就是出袭者了。

  “望阁下勿在我富贵楼内生事,这对诸位皆有不便,请谅解。”富贵楼护卫首先放下了手中的剑,拱手客气地说道。

  “哦,在下会注意的。”黄袍中年人渐渐恢复了平静,也客气地回着,但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却直直地射向肥胖公主裴姗,“收回你的话,死肥猪。”语气已然变得森冷,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大…大胆。”被方才一幕吓得脸色苍白(肥肉满布的脸本就很白了,这样更白。)

  的裴姗,这才反应过来,喊道,声音却是明显低了不少。

  “收回你的话!”黄袍中年人提高了声音,垂下的剑又抬了起来,指着裴姗。微微颤抖的剑尖让人毫不怀疑他随时可能出手。富贵楼的护卫也斜跨一步,右手紧握剑柄,准备随时出手。

  “你到底是谁?”小泉一郎早已挡在了裴姗身前,上下打量着黄袍中年人,身为忍派少主,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收回你刚才的话!”黄袍中年人没有理会小泉一郎,对着肥胖公主裴姗第三次重复了这句话。

  大庭广众之下,一向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的裴姗怎能够拉下脸来承认自己的错误,再说,在她看来,自己真的是一代美人嘛(巫:我吐!),“不,本…本宫说话重来…不收的!”虽然语气显得有些色厉内荏,但还算坚决。

  “既然这样。”中年人右手食指慢慢拈住剑脊,一用力,不发出一点声响的,一柄精钢长剑就此断为了两截,在众人的讶色中朗声道,“我以大理国第十七代君王的名义宣布,从今日起,断绝与扶桑国一切经济,军事,贸易上的往来,如违此言,如同此剑。”

  (注:大理国乃是朝花属国之一,其现任君主风月留情十八岁即位之后凭借其娴熟的政治才能以及高明的商业本领,在大理国内发展多种社会经济,修养声息,发展军队,仅仅才用了十年,就不可思议地把大理这么一个边陲小国一跃成为朝花经济大国,几乎可以说是整个东大陆商品货物的集散地。

  补充:风月留情平时处事是精打细算,却是人如其名,处处留情,后宫佳丽虽已不少,却仍叹未尝有一女能真正动其心。安闲之时,便改装四处游玩,自从一年前慕名来到春风化雨楼甫见五绝天女才感天主造物之奇,五绝之首‘紫衣’更是让他惊为天人,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世以及自认还过得去的面貌定能俘获其心,可谁知…后来干脆匆匆回国,把国事交给自己兄弟,硬是泡在了这里,不把美人娶回去这辈子枉为男人了。恰好今天在富贵楼喝酒,就发生了这…)

  “胆敢辱骂紫衣小姐,即侮我大理国体。”风月留情从怀中掏出一块精巧的金色小牌,迎面向肥胖公主裴姗脸面掷去,小泉一郎信手接下,感到一阵温热,放在眼前一看,脸色大变,“绝令?”

  “不错,知道就好。”黄袍中年人冷哼一声,在众人惊讶以及肥胖公主恐惧的眼神中飘然离去。

  “他真是风月留情啊!”小泉一郎额上冷汗泠泠,早先还在对这人是否是在说大话的怀疑在接到这块牌子的刹那间变成了震惊,无与伦比的震惊。

  所谓‘绝令’乃是风月王室君主专用之物,其是以大理境内一种外形与金子无异,握在手中却显温热的奇石为材料,由于这种石头特别珍贵,而且国家有明令禁止在民间流通,只能用在外交之上。用在外交之上却非友好的象征,恰恰相反,打个不恰当比方说,这就像夫家的修书,妇人与丈夫之间以后就再无瓜葛。但却还是有重续的机会,然而绝令一出就断无回收的道理,也就是说,只要风月王室存在着一天,扶桑国即便是换了新的统治者也无法让本国国人进入到大理境内,更不用说那些在大理做生意的商人了,也正因为如此,从大理存在的数百年来也就出过一面‘绝令’,那还是因为异国国王买通杀手接连杀害大理王室成员而是多个才发出的,像今天这样的,已然可以称得上是前无古人,恐怕也是后无来者这举了。

  “本候也将上书国王,停止扶桑兵器输入。”在肥胖公主裴姗还未回过神来,一个二十上下身穿华服的年轻人义愤填膺地甩出了这样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胸口处锈着的飞鹰道出了他的身份——天鹰国(亦是朝花属国之一)侯爵(爵位可分为公,伯,侯,男,子五阶)。

  “不错,小王也将上谏父王,断绝与扶桑一切外交关系。”耶律达机惟恐天下不乱,站起来硬是插进了一句话,碍于身份,还低声小骂着,“你个死肥猪,鸟驸马,敢骂我的梦中情人,哼!”完全是把方才和裴姗和小泉一郎的客套甩到九霄云外去了,就连一旁的风云也是把桌子拍得砰砰响,看得风流欲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这哪是什么一国王子,简直就是流氓啊(其实他自己不就是?)。

  如果说风月留情是起了一个批斗的开头的话,那么耶律达机的介入就使得这事件达到了高潮,耶律达机之后就有一半的食客表示要和扶桑国决裂,据初步统计,其中就有七个属国重臣,三个朝花王朝中央官员,一百来个官宦子弟,七十多个富家公子,还有一个属国的君主,更有几个江湖杀手组织的头领,他们扬言要灭掉整个扶桑国。

  不知道是谁骂了第一句(至于是什么就不清楚了,反正不过是一个对于扶桑国某位王室成员祖宗异常‘尊敬’的‘问候’词语罢了。),接着几乎整座楼都叫骂开了,甚至连街上的百姓也来‘贡献’上几句名言,以示‘众在参与’的真理客观性。

  看着这一切,风流欲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哎,虽说美女看着养眼,可为难他们夫君了。”眼见肥胖公主裴姗在众人的喝骂中灰溜溜的逃也似的离开了,风流欲也不由得为他们感到‘难过’,“一句话就惹出了这么多事,扶桑是完定了,可怜哦。”思绪飞啊飞,飞啊飞,又飞到了紫衣她们身上,“算了,能干到她们那么漂亮的老婆,就算被他们砍了也没什么。”风流欲想着想着,脑中不由得又出现了几女柔嫩的胭体,那娇腻的呻吟…

  第088章

  “操,人跑得倒快,看老子不砍了这狗椅。”一声充满愤懑的大喝把风流欲从幻想中侦醒了,只见一个满脸煞气的魁伟大汉手握一把开山刀对着方才肥胖公主裴姗他们慌忙间落下的大椅子就要劈下去,“等等,侠客等等!”一个衣着光鲜的富家子弟屁癫屁癫地跑上前来,“侠客…”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和魁伟大汉咬起了耳朵。大汉边听边不住点头,“是极,是极。很好,很好。”

  忽然又是一声大喝,“掌柜的,过来。”

  “大侠有何吩咐?”掌柜的忙迎了上来。

  “掌柜的,把这张狗椅给老子钉死在茅厕门口,任何上茅厕的都得给老子踩它几下,谁他妈的不听话,有如此桌。”大汉声色俱厉,一刀劈碎了一张上好的檀木桌,着实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可小老儿这生意…”掌柜的满脸为难,面前的这个大汉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煞星,手下杀手也是很多的,不答应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但是答应了,自己这生意……

  “少给老子罗嗦,这块金子算是老子买断你们这茅厕的使用权好了。”大汉摔给掌柜的一块十两多重的黄金,不容掌柜的分说,对着众人大声警告道,“谁胆敢拆掉这狗椅,老子和你们拼命。”大概是砍桌子砍上瘾了,大汉说着又是一刀下去,上好的檀木桌又坏了一张,不过那大汉倒也识相,立马就又向掌柜的扔过去一块金子,算是赔偿吧。

  “哎。”掌柜的暗叹了一声,无奈的挥了挥手,上来两个伙计把椅子抬下去“动刑”去了。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耶律达机竟然像小孩子似的拍起了双手,神情是极为高兴,引得风流欲又是一番侧目。

  “咳……咳……”耶律达机见风流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猛瞧,忙假装咳嗽来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经过这么一闹,原本安静的厅堂顿时就热闹了起来,众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的焦点自然就是肥胖公主裴姗以及扶桑国了,据说这里面大多的食客后来还联合组成了一个叫什么‘杀猪’的国际性组织,目的是专门铲除各地‘品行不端’的就像裴姗这样的女‘猪’,暂且揭过不提。

  “我说那个紫衣小姐真的有那么漂亮吗?”风流欲埋头奋战终于完全消灭了酒菜,这才悠闲地问道,当然,脸上的神情完全是一副刚来此地对什么都不懂的懵懂样。

  “你不知道紫衣小姐?”耶律达机也把最后一口菜咽了下去,不过看他这时候几乎快张成‘o’型的嘴不禁让人怀疑他嘴里是不是还有一个鸭蛋,“那你总该知道春风化雨楼五绝天女吧?”

  “不知道。”风流欲坚定地摇着头,一脸的‘茫然’。

  “天啦,那我们朝花第一美女,就是紫衣小姐,你知道吧?”耶律达机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的侥幸。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问你紫衣小姐是谁嘛,你怎么还问我呢?”风流欲的头摇得猛快,而且还是一脸的委屈,“我是刚从山里出来的嘛。”

  “真败给你了。”看耶律达机的神情明显是相信了风流欲这极其牵强的理由,“那就听小弟详细地给大哥道来吧……”耶律达机的话匣子足足打开了有一个时辰,所说的内容之细,上至紫衣的才学美貌,下至紫衣的个人喜好,便连五绝中的其余四女的详细情况也说得明明白白,最后甚至连雪衣养的那只猫喜欢吃什么都说得一清二楚,其间当然还是多数谈到紫衣,说什么紫衣吹一口气就能迷倒一头熊,一皱眉,就连老天都会为之落泪……听得风流欲是咂舌不已。

  大概是因为讲的时间太久了(的确是很久,一个时辰耶!),耶律达机端起一大杯香茗一饮而尽,还待再接着继续说,突然外头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口号声:“打倒扶桑,消灭母猪。打倒扶桑,消灭母猪。”声浪一阵高过一阵,竟把厅中众人的喧哗给硬生生压了下去。立时就有许多食客跑了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年轻人是最好管闲事的,自然也包括了风流欲和耶律达机他们。

  一出酒楼,场面那个壮观的,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

  有的人手拿菜刀,有的人头顶鸡蛋,有的人肩扛锄头,更为奇怪的是,有的人,而且还不是少数人,他们都各自赶着一头猪,毫无例外的膘肥体壮的肥猪。

  “奇怪,今天白帝城好象并没有什么节日啊?”自诩是‘白帝城百事通’的耶律达机疑惑道。

  还是风流欲直接,他干脆就拉住了一个满头白发,步履显得有些蹒跚的老者问道,“老大爷,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热闹呢?”

  “哼,那个扶桑来的公主,对了,好象说是叫什么裴姗的,竟然辱骂我们白帝城的紫衣小姐,是可忍孰不可忍。”老人面脸怒气,又哼道,“听说她长得比猪还肥,今天我就要把我家的阿花赶去,让她自惭形秽,脸面无光,哼。”说着还不解气地向前踢了两脚。风流欲这才注意到老人还赶着一头肥头大耳的大百猪,这可怜的猪被老人踢得是嗷嗷直叫,“让你叫,我让你叫,死肥猪。”老人完全就是把肥猪当成是裴姗来对待了,肥猪的股肉上顿时又印上了几个清晰的脚印。

  “这……不会吧?”风流欲再一次石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走,去看看。”最后还是耶律达机拉着风流欲的肩膀,融入了前进的人流中。

  第089章

  风流欲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扶桑国驻白帝城都府(也就是现在常说的领事馆)。

  都府大门紧闭,而上面却已然布满了墨水,鸡蛋(蛋黄,蛋清,还有些许的蛋壳),门口处还横摆着数十头身首异处的猪尸,猩红色的猪血遍地横流,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阵阵的恶臭,让人反胃。可这些并没有使众人退却(废话,那猪都是他们自己杀的。),有的人还驱赶着自己带来的猪(当然是未被宰杀的那些)去撞门,可能是由于门质量太好的缘故,肥猪都被撞昏了好几头,这大门仍然是完好无损。

  众人不依不饶,当场唱起了现编的歌谣:“扶桑肥猪,辱我国花。此仇何时休,此恨何时已。便像此猪身上血,奔流入土不复回。”唱上一句就是一刀下去,在众人震天的歌声中,那些挨宰猪们的惨叫声显得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微不足道。

  然而猪毕竟是有限的,很快的,现场仍旧存活着的猪是一头不剩了,怎么办呢?人们是越唱越气,后来干脆专挑死猪肉多的地方猛砍,仿佛是把这死去的可怜的猪当成了裴姗,不砍不痛快,砍了又怕砍轻了,这片土地简直就是一片猪的地狱。

  场面一度失控,不断有人往都府内投掷石块,还有些人拿来些茅草堆在府门口,瞧那阵势,明显是要放火烧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城守大人到。”忽然有人喊了一声,随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列兵士在人群中分开了一条通路,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会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几千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着车幕。

  ‘唰’的一声,幕帷被掀开,从上面走下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瞧他炯炯有神的双目时而闪过一道道精光,看来也是一名武林健者。

  “城守大人,人长得丑不是她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她的不对了嘛。您说是吗?”人群中一个声音说道,虽然没有指明‘她’到底是谁,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是心知肚明了,‘她’不就是指扶桑国的肥胖公主裴姗吗?

  “事情老夫都听说了,难道大家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吗?何必要做出有伤我白帝城好客之风的事情呢?”这位矍铄的老人避重就轻地说道,先从道德礼仪入手。

  “不是我们无容人之量,实在是那头扶桑肥猪欺人太甚,竟敢辱骂我们紫衣小姐。”人群中又有一个声音说道,众人皆拍手或是颔首表示赞同,“没错,那头什么扶桑公主太是嚣张。”“城守大人您可不能让他们如此肆意践踏我们白帝城居民的尊严。”“城守…………”………

  “安静!安静!”城守高举双手,用力挥动着,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甚至都有人开始叫骂起来了,“我操她裴姗老母!”“格老子的乌龟王八猪!”“给猪干的母货。”…反正一个个‘客气’的‘问候语’中都攘括了一个以上的动词或是形容词,直把肥胖公主裴姗骂的是体无完肤。

  “没办法,只好拿出来了。”城守暗自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一带洁白的素绢,横铺在手掌之中,朗声道,“这是紫衣小姐托老夫捎给大家的。”话刚说完,现场立时变得出奇的安静,众人眼睛俱都直愣愣地盯着城守手中的那条素绢上。

  城守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地念了开来,“紫衣但闻此事(什么事就不用明说了吧?)不安之心益盛,无奈身旁事繁,无空抽身,故托付城守大人道之于众。人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论如何,二公主远来是客,我等皆不可失之礼仪,只望大伙有容人雅量,勿续紫衣之心忧,如此无以为酬,一拜而谢。”念完之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啧啧’的赞叹声,“不愧是紫衣小姐啊,胸怀就是不一样。”“就是说,紫衣小姐真是我们的骄傲与自豪……”一片歌颂颂德之心满天飞,不绝于耳。

  城守捋着胡须,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那些茅草材火之类也被撤去了,也有人开始整理死猪尸体了,毕竟猪肉还是可以卖钱的嘛。

  “大人,能否让小的看看紫衣小姐的信笺呢?”一个贼眉鼠眼(至少风流欲是这样认为的)的年轻人挤到城守跟前,恭谨万分地说道。

  “哦,好,你拿去吧,小心点,别弄脏了。”城守心想这些人定然是不相信这素绢真是紫衣小姐的,让他们看看也好,这样想着就小心翼翼地把素绢递了过去。

  可哪知道素绢一到那年轻人的手心,他的第一动作不是低头——注视,而是把素绢往怀中一揣,撒腿就跑,速度还真快,看来颇有些轻功根底。

  “这是……”城守和众人都愣了好一会神,直到那年轻人跑得都快没有影子了才醒悟过来。

  “别放跑了那家伙,他竟然敢抢我们的宝物,追啊,追啊!”耶律达机第一个反应过来,一马当先追了上去,随后是他的两名护卫,然后再是城守,接着是众人,刹那间,先前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的都府门口是一片清溜溜,只留下遍地的猪尸,菜刀,铁铲,锄头以及——一脸僵硬的风流欲。

  “一条手绢==宝物?这……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风流欲看着这一幕闹剧,嘴巴儿张得大大的,久久不能闭合。

  第090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浸在浑蒙状态中的风流欲感觉到有人摇着自己的肩膀,定睛一瞧,是耶律达机,他背后站着风和云。

  “大哥。”耶律达机一脸的激动,额头上还渗着颗颗细小的汗珠。

  “刚才那人——”风流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耶律达机得意的嘿声给打断了,“那小样的是自找苦吃,现在还在打着呢,你瞧!”风流欲顺着耶律达机的指势看去,凭借其惊人的目力,清楚地看到远方一阵漫漫的沙尘里人影幢幢,移动不已。

  “大哥!”耶律达机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后,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抽出一物。

  “这不是——”风流欲有些讶异,耶律达机手心上托着的赫然就是方才城守手上被那个年轻人抢走的素绢嘛。风流欲不是一个傻瓜,下一秒他就想明白了,“你小子,倒找了一个替罪羊了,真还瞧不出,嘿嘿。”风流欲的脸上浮起了怪异的笑容。

  “大哥,这……这可不卖的。”耶律达机被风流欲的眼光看得是一阵不自在,忙把素绢往怀中一塞,像是怕风流欲随时会出手抢夺似的。

  “一条手绢罢了,哪天,我叫紫衣把她香喷喷的小兜儿送给我…嘿嘿……”风流欲脑中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这么一个龌龊的念头,嘴角也不经意间出现一抹淫邪的笑容。

  “耶律小弟啊,五绝盛会快开始了吧。”这回风流欲倒是没有沉迷在自己编制的性幻想中,很快就回过了神,对着一脸担心的耶律达机问道。

  “五绝盛会,哦,让我看看。”耶律达机不慌不忙,从怀中又掏出了一样圆形的物事,放在眼前瞧着。那东西风流欲认识,人们都称之为怀表,是从西大陆传过来的,因其价格昂贵,而且使用它必须要有专业的知识(要会使用这表,通常都要用上四,五个月的时间去学习如何操作),所以能够使用它们的也就只有豪富之家,且必须要要时间学习,不然买了也不会用。风流欲自然也是不会用的,他平时看时间都是凭天色,虽然大都差不离,可眼前的五绝盛会的时间可都是精致到非常小的差距的(以我们现在的来说大概是分吧)。

  只见耶律达机摆弄了一小会,很快就得出了结论,“马上就要开始了。”耶律达机说着,不由分说就拉着风流欲朝主会场走去。

  五绝盛会是南宫世家一年一度的大会,为了符合“众在参与”的主旨,场地自然要大一些了,所以当年特地以千万银币之巨在白帝城中心购得了一坪土地,占地几乎有一万平方米,有表演台,休息室,观众席,贵宾席(通常都是请一些德高望重的文界前辈),又种植了不少名贵花类,足以容纳数万人且空气不会显得污浊。

  不知道耶律达机口中的‘马上’究竟是多久,反正风流欲一行人到达会场的时候,场面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火暴,相反的却是有些冷清,“怎么还没有开始嘛?”耶律达机里里外外把自己的怀表检查了一遍,确定时间准确之后,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拉住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的青年询问。

  “你还不知道吗?紫衣小姐,青衣小姐和雪衣小姐都病了,所以他们都去春风化雨楼了。”青年人回答道,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指的就是那些该来却没来的人。

  “什么,紫衣小姐病了?”耶律达机一蹦三尺高,“大哥,我们先走了,风云,快。”话还没有落地,他就已经在几米开外了,速度之快,让那个青年人是叹为观止,嘀咕道,“真厉害,比我家的小黑还快啊。”

  风流欲这时心里却是暗暗淫笑,紫衣,青衣和雪衣的病他是有数的,始作俑者还不就是他。

  “朋友你怎么没有去呢?”青年人奇道,耶律达机主仆三人的反应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毕竟自己也是刚刚才从春风化雨楼回来嘛),但是风流欲却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就引起了他的讶异了。

  “去哪?”风流欲疑惑地说道。

  “当然是去看紫衣小姐她们啊。”青年人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嘿嘿,她们还不都是被我给干病的,再要本少爷去看就怕会再忍不住,那时候她们就病得更厉害啦。”这些话风流欲自然没有说出口,却反问道,“那兄才为何没有去?”

  “哈哈,我这是在适应场地,准备在今年一举夺魁!”青年人拍着胸脯,显得自信满满。

  “哦,愿闻其详。”风流欲来了兴趣。

  “我就是这回五绝盛会挑战队之一飞虫队的队长——大苍蝇。”说着‘唰’的一声拉开了胸襟,露出一身光鲜的丝绸衣裳,上面绣着一只头大身小的绿头大苍蝇。

  “虽然前两届我队都是失败,但今年我们有信心获胜。”越说越激动,把胸膛拍得是‘啪’‘啪’直响。

  “兄才好志向啊,看来今年冠军非飞——”风流欲一时想不起队名来。

  “飞虫。”青年人提醒道。

  “哦,对,是飞虫队,一定非飞虫队莫属了。”风流欲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是自然,自然,可是——”青年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显得有些颓然,忽然看到风流欲,眼睛一亮,上前几步,在风流欲身上这里拍拍,那里敲敲,像是在坚定什么似的。

  风流欲虽然是把自己本来面貌与自己本身的气息给掩盖住了,身材却是没有改变(不是他不会缩骨功,而是他不想缩,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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