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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 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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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归心似箭,婉言谢绝了在柳惑惑家里过夜的诱人挽留,与韩喜儿连夜赶往南京。
临行前,柳惑惑将那两瓶红酒送给了我,还问我索要电话号码,我又被将了一军——我也不知道自己手机号码是多少!
还好,她并没有过分为难我,只是把她的手机号写给了我:13444444444。
我说你老公是通讯公司的吧,她回答说,这个号码是老公送给她的定情礼物,值一百万美金。
我瞬间意识到,这两瓶红酒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趁韩喜儿熟睡之际,越野车在高速上一路超速狂奔,于清晨抵达镇南镖局南京分局,遗憾的是,傅长空并不在镖局,而是去常州了——显然镖局已经收到货物被劫的消息,他赶着过去给雇主请安,顺便探讨赔偿事宜。千把万美金的货,对这么大的镖局而言,说贵重不贵重,说便宜不便宜,反正哪家保险公司要跟着倒霉了。
而真正让我揪心的是,万路华还未回来,也没任何音讯,生死未卜!
本来还想询问一下天晴的婚事,但考虑到人家此刻或许正在办丧事,也就没好意思开口,拿了手机、还了手铐,便启程赶赴常州。
一路上,韩喜儿向我炫耀起了家族的显赫背景:父亲本是香港第一大黑帮新义安湾仔区的大哥,颠峰时期手下曾有上千号弟兄,为了她娘才提前退隐江湖的;她娘是小有名气的网络写手,chu女作《越狱狂龙》曾被拍成电影;她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大哥,叫韩乐儿,还有个不怎么靠谱的准大嫂,叫邱依依……
……
回到常州已近中午时分。
韩喜儿家住翠竹新村,盛情难却下,我答应去她家里坐一会儿——当然,前提是帮她把两个大行囊背到三楼。
韩喜儿刚打开家门说了声“请进吧”,一阵激烈争吵声便从里面传了出来,听声音似乎是上了年纪的老夫老妻。
“是我老爸老妈,”韩喜儿朝我吐了吐舌头,拉我进门小声说道,“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就拌嘴,哪天不吵两句,浑身不舒服!”
我没来由地一阵羡慕,再怎么吵,你都有亲生父母,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她家的房子是三室两厅格局的,其中一厅被隔成了书房,争吵声就是从书房里传来的:
“整天就知道窝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不能抽点时间陪我出去散散步啊?瞧瞧你的样子!年轻时候多漂亮的一个人,你照镜子看看,脸上还有没有血色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乐儿不肯上班,整天游手好闲,喜儿不肯嫁人,整天游山玩水,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管教的?啊?难道就看着这个家坐吃山空吗?”
“我怎么没管了?!香港那边我替乐儿找的多好的一份工,乐儿也中意,就你死活不让他去!”
“多好的一份工?!也亏你说的出来的!你让我儿子去赌场看场子?!啊?!那是黑社会!”
“他乐意的呀!!!”
“我不乐意呀!!!”
“直娘贼!黑社会怎么啦?!现在的黑社会比大学生还斯文!再说了,我也是混黑社会的!怎么啦?!你当初不也是混道上的吗?!”
“懒得跟你罗嗦,出去出去!别妨碍我码字!”
“你拉倒吧!就你那破水平还给138oo1oo/ 文字首发无弹窗写小说,当初要不是我带着几百号弟兄每天给你刷票,你能成大神?跳大神还差不多!”
“你、你、你滚不滚?!不滚我滚!”书房门哗的一下从里打开来,一位年约六十、面色稍显白潦、体态倒也丰满的中老年妇女愤愤地冲了出来,看到我们脸色一愣,随即马上由阴转晴道,“喜儿,回来啦!玩得开不开心啊?这你朋友啊……姑娘还是小伙啊?”
我礼貌地欠身道:“阿姨好!我是男的。”
“咦?!怎么是你?”书房里跟出一个六旬有余、面相威严、身材壮实的老头来,黑着脸问道,“依依那死丫头呢?”
“……”我瞧着老头干瞪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咦?你认识我爸?”韩喜儿惊诧道,“你还认识依依姐?”
我挠挠头,眼看这形势下,装聋作哑扮白痴是不行的了,索性直说了吧:“老爷子,我前两天脑袋受了点伤……那个,你在哪儿认识我的?”
老头子眉头一皱,粗声粗气道:“平安夜,春风阁!”
“什么?!你去逛窑子了?!”喜儿母亲顿时暴跳如雷,伸出森森十指向老头抓去,“韩龙!我跟你拼了!!!”
……
人家家庭正爆发内战,我这个外人只好先行告退了,刚刚出得小区,迎面一辆敞蓬跑车“嘎——”的一声在我身边停了下来,驾驶位上一名三十来岁的宽嘴平头青年推上墨镜冲我惊喜喊道:“嗨美女!还认得我伐?”
我看着对方左脸隐隐一滩巴掌手印,不大自然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哎呀,那天平安夜在春风阁,你跟我爹在一起的,还记得不?”
怎么又来一个?我心中一动,很快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肯定是刚才俩老伴争吵中提及的“游手好闲”的“乐儿”,韩喜儿的大哥!
我脑子虽然失忆了,但一点都不傻,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韩乐儿!”
“哎呀!美女!你真的记得我哈!”韩乐儿激动地一个飞身跳下身来,搓着两手说道,“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在这儿?想去哪儿呀?我送你呀!”
“好的呀!”我走到副驾驶那边,一把拉开车门,抖了抖身上的风衣呵呵笑道,“我叫林幽,是男人!”
“啊?!”韩乐儿差点一头栽进车里,手忙脚乱地摘下墨镜狼狈起身,满脸尴尬加羞愧道,“你、你、你娘哦~~也不早说……怪、怪不得你嗓子这么沉!”
我安逸地坐上车,瞥着韩乐儿问道:“诶,你还送不送啊?”
“直娘贼!”韩乐儿愤愤骂了句,没好气地指了指车屁股,“你自己看去!”
我狐疑下车绕到车屁股一看,差点吐出一口血来:本车只载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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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39(洗澡)
打的回到春风阁,楚鹃一脸担心不安地跑了过来,后怕地将我搂在了怀里:“幽儿!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干娘的眼皮跳了一天了!谢天谢地,没事就好!”
我知道她肯定是收到陈重遇难的消息了,便不跟她说起遇袭之事,只是询问道:“干娘,天晴她……婚事办了吗?”
“哎呀,你这孩子!”楚鹃皱起眉头数落道,“怎么到现在还惦着天晴啊?她早晚是镇东镖局楼家的人,你明不明白啊?”
我决心把事情彻底弄清楚了,便索性把楚鹃拉到楼上房间里,郑重说道:“干娘,有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你告诉我,我跟天晴到底认识多久了?”
楚鹃一愣,定定地看了我半晌,才不解地问道:“幽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沉声答道:“干娘,我也不瞒你了!临走的前一天我就已经失忆了!”
“什么?!”楚鹃芳容失色,两手捧着我的脸骇然惊叫道,“幽儿!你说什么?!你失忆了?”
我凝重着脸色点了点头,抓起楚鹃的手腕,盯着她的双眼问道:“干娘,你告诉我,我跟天晴是怎么认识的?还有,她说我是孤儿,这是不是真的?”
“难怪,难怪那天你会突然叫我干娘!”楚鹃摇着头,满脸的伤感与惋惜之色……
……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里,心里满是苦涩与酸楚,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被证实了——我是25号才与天晴认识的,分手时才27号,即使到今天,我俩的交往时间也才短短六天不到,甚至还不满一个礼拜!
未婚夫?分明是挡箭牌罢了!
未婚妻?从何说起?
怪不得她会烧了那张至关重要的照片阻挠我再次穿越,还口口声声地说是担心我为了手表穿来穿去的出意外!担心我迟早有一天会不记得她!
她分明是担心我恢复记忆、知道她在撒谎!
我拿着手机再次拨打天晴的电话,还是提示关机!
其实我只想问她一个问题:她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楚鹃默默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
我心里矛盾重重,尽管非常渴望一直叫她干娘,但我知道,以前不叫她干娘肯定是有原因的!就像我一直留着长头发、电脑视频里叫幽灵而身份证上叫林幽一样,一定是有道理的。
“干……咳!楚掌柜,”我低着头轻声说道,“这几天我要去趟海南……”
“唉!”楚鹃轻叹一声,两手扶着我的胳膊劝道,“幽儿,别去啦!镇南镖局遭此大劫,傅长风肯定正在气头上,你这节骨眼上去见天晴……”
“不,”我摇头解释道,“我不是去三亚看天晴,我是去文昌找一个人!”
“哦,那就好!”楚鹃露出欣慰之色来,“幽儿,你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我安排人给你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吧!”
楚鹃出去打了个电话,就折返回来拉起我的手走出客房,行至走廊另一边,在右东厢房4o3门前停了下来,轻轻叩了叩门。
我扭头看着斜对面的4o2室,脑子里浮现出那天晚上穿越归来后与天晴抵死缠绵的场景。
厢房门开,里面涌出一股充足的暖气来,同时现出了一名仅着白色齐腿浴袍、肤色嫩滑白皙、眼波流转勾魂的美丽女子,我傻傻地看着她,只觉越看越好看,痴痴的目光舍不得收回半分,甚至连楚鹃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咯咯~~”见我丢了魂魄,女子颤着娇躯轻轻一笑,柔弱无骨的胳膊伸过来搭在我的肩头,动听嗓音婉娩响起,“你打算在门外站到什么时候呀?”
“额……那个……”我吞咽了下口水,身体像装了磁铁般往女子身体靠去,闻着她那芬芳体香,半醉半醒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神经!”女子略为不满地白了我一眼,推上厢房门说道,“才几天就忘了我啦?我可记得你呢!”
我顿时大伤脑筋,失忆真是太可怕了,竟然能把如此绝色尤物给忘得一干二净、不留一丝痕迹!
“你确定不记得我了?”可能是看到我的迷茫神色不像作伪,女子略为失望道,“我是飞烟呀!楚飞烟呐!”
“哦,呵呵……”我讪讪一笑,摸了下鼻子没话找话道,“那个,你长得可真是好看呢!”
两眼顺便在厢房内粗略打量了一下,格局跟天晴的房间差不多,但多了些许绿色植物盆栽、两个衣柜和一张精美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摆了不少看似高档品牌的化妆品,靠墙处,一张宽大的床上铺着崭新的淡绿色被褥,鼓囊囊的卡通图案双人枕头上残留了一根长长的发丝,让人不免联想到她玉体横陈的庸懒睡姿。在床头柜上,一台小巧玲珑的红色超薄笔记本电脑正闪烁着宝蓝色指示灯。
“切!要你说!”楚飞烟伸手替我脱下风衣,莲步轻移、浴袍轻摆,走到衣架前微微踮起脚尖,就在挂风衣的一刹那,我心脏差点骤停——浴袍下摆本来就只到她大腿处,随着身体向上牵引,那双丰腴圆润的洁白大腿竟然全部露了出来!而且直到大腿根部——我甚至看到了幽暗腿隙间的几根卷曲体毛!
楚飞烟她浴袍里面竟然是真空的!
想到楚鹃说安排人给我洗澡,我一颗心又怦怦跳了起来——看来就是眼前这位绝色女子了!不知道她要怎么给我洗,洗完之后又会“干吗”?
楚飞烟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轻轻蹙起秀眉不满道:“傻愣愣的做甚么?剩下的自己脱啦!”
“哦、哦!”我脸上一热,觉得当着女人的面、尤其是陌生女人的面脱衣服还是蛮不习惯的,便躲进洗手间里把上身衣服和外裤脱了,只留一条开始蓬勃发芽的内裤。
背对着浴缸,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手交叉着按在胸前,真的感觉自己漂亮得像个女人。
眼光一瞥间,楚飞烟神色自若地款款走进镜子,一对妙目注视着我裸露的身体,伸出温热轻滑的手在我背上缓缓抚摩了良久,轻声说道:“皮肤比女人还好呢!”
我只觉得背肌传来一阵从未有过的快意和舒爽,透过汗毛孔深入肌体,直达骨髓,浑身荡漾起飘飘欲仙的快活来。
楚飞烟眉眼含春情,双唇带轻笑,两肩微微收拢,浴袍无声滑落,我浑身血液里的细胞一下子马蚤动起来!
只见镜子里,一具欺霜赛雪、充满肉感的妖娆胴体带着体香和体温向我慢慢靠来!
“呃——”随着丰满的肉体贴上背肌,我喉咙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悸动闷哼,干哑的嗓子频频蠕动,两眼享受地轻眯了起来。
楚飞烟的魔手还在我肩背处轻抚,温暖的鼻息慢慢靠近我的耳根,直吹得我浑身轻颤,头皮发酥,恨不得就此死在这一刻,死在如此暧昧的温柔乡里。
耳边一阵吐气如兰,湿滑柔软的舌头沿着我的脖子向后轻吻而去,魔手缓缓拂开我的长发,我只感觉自己中了化骨散,全身骨架都要松垮了。
突然,我明显感觉到楚飞烟那只魔手猛的一抖,同时紧贴着我的肉体轻轻一颤!我轻眯着的眼睛向镜子里看去,发现一丝惊骇惶恐之色从她眼里一闪而过!
我大惑不解,转身搂住她那活色生香的肉体问道:“怎么了?”
“额、什么?没什么!”又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从楚飞烟眼里稍纵即逝,“来,我替你放水吧。”
浴缸里,我浸在温度适宜的热水里,闭着眼睛享受着身后楚飞烟的擦背服务,脑子里却在想着刚才她的诡异反应,想了良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幽。”擦完背,楚飞烟从后搂着我轻轻唤道,轻柔的声音似乎比蒸腾的雾汽还要柔和。
“恩。”我舒服得不想说一句话,此刻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抢着当皇帝。
楚飞烟把手移到我胯间,轻轻握住我的二弟,一边温柔撸动一边问道:“你父母是谁?可以跟我说说么?”
我把头后靠在她的香肩上微微摇了摇头:“我是孤儿!”
“哦,是么~~”楚飞烟的语调有些轻颤,似乎蕴涵着激动,又似乎透着些许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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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4o(飞烟)
香舌暗送,或抿或撩、或吸或尝;香液欲滴,如水如露、如汁如汤。
松软温床,湿滑肉腔,直叫人醉生梦死温柔乡。娇吟尤婉转,气喘似忧伤;滴滴欢畅泪,处处抓痕伤,直叫人无怨无悔,宁战死沙场。如梦似幻,深入浅出,胜似九霄云外众仙翱翔;全根尽没,横冲直撞,堪叫庙堂宝殿活佛跳墙。
当我大汗淋漓地在楚飞烟身上惨哼一声时,脑子里闪过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楚鹃对我真好,让我能够享受如此极品妖娆的女子。
我喘息回味了良久,身下的楚飞烟还在兀自轻颤,两排雪白贝齿紧紧地咬着我的肩膀,长长的睫毛下,两滴极度欢愉时渗出的晶莹泪珠像荷叶雨露般微微晃动,饱满丰腴的双||乳|顶着我的胸膛急剧起伏,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她的怦怦心跳声。
“飞烟,谢谢你。”尽管我知道这是楚鹃赏赐给我的。
“呵~~~”楚飞烟柔弱地长舒一口气,微微睁开蕴涵着百般销魂的双眸来,伸手在我胳膊上轻掐一下嗔怪道,“你猪啊!多久没做了?刚才差点被你弄死!”
极品女人就是极品女人,骂人比夸人还动听,哄得我心花怒放,得意洋洋道:“其他男人没我厉害吧?”
“哪来其他男人啊?”楚飞烟挑着眉毛道,“我的床没这么容易上的!快死下来,去给掌柜的叩头谢恩吧!”
“嘿嘿!冲个澡先!”我屁股一拱,将壮烈牺牲的二弟尸体从紧窄的战壕里拖了出来,伸手一把扯下二弟的战袍,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内,刚要将装着体液的避孕套扔进抽水马桶里,却突然看见楚飞烟疾步跟进来说道:“诶!”
我也没在意,随手一松,然后准备摁下冲水开关,没想到楚飞烟竟然一个箭步抢过来,飞快地伸手进马桶内捞起避孕套,随手往垃圾筒里一扔。
我看得莫名其妙:“干嘛?这也得回收利用啊?”
楚飞烟白了我一眼:“我这马桶娇贵,怕被你堵着了!”
“呵呵,那可真够娇贵的!”我耸了耸肩,转身跨入浴缸里放水,脑子里却疑云四起:这个女人只不过是春风阁的小姐,怎么行为如此怪异?
草草洗完澡,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飞烟,以后我还能来找你吗?”
楚飞烟正靠在床头鼓捣着笔记本电脑,连头也没有抬:“随你呀,只要你能找得到我。”
“额……你平时不住这房间吗?”
“这里我基本上一个礼拜才住一次,”楚飞烟放下笔记本,十指交叉着伸了下胳膊,“本来今天不是我出台,刚好风铃来例假了,只好我顶上了。”
我心念一动:“今天你出台?”
“恩,是啊!”楚飞烟点点头,双眼玩味十足地盯着我笑道,“零点时分,来捧场啊!说不定……你足够本事,那就可以梅开二度了!”
“呵呵,”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哪来的本事。”
……
一个真正完美的女人能赋予男人无穷的活力,楚飞烟无疑就是这样的女人,一番销魂下来,我觉得浑身神精气爽,耳聪目明,连走起路来都更加自信了。
楚飞烟说的没错,该找楚鹃叩头谢恩了。
回到客房前正要推门进去,耳朵里却忽然传来异常熟悉的声音,侧耳一听,隐隐是从斜对面的办公室里传来的,再仔细一听,胸中怒火狂涌而起,顿时一个大步冲过去,一掌拍开办公室门,厉声喝道:“傅长空!”
坐在里面沙发上的,赫然就是拿香烟迷晕我、准备绑架我去银川的傅长空!
“诶、诶、诶、诶!”傅长空似乎已经知道我在春风阁了,此刻见我现身,并未表现出过多慌乱来,只是站起身来单手轻摆着喊道,“林老弟,你先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
“说你妈个破逼啊?”我上前一把扇开他的手,伸出食指恶狠狠道,“你他妈的知不知道差点害死我啊?!”
“幽儿,不得无礼!”或许是我的态度过于恶劣了,楚鹃站起身来稍作呵斥道,“傅镖头也是无心之失,现在镇南镖局大难临头,你就别给他们添乱子了!”
大难临头?没这么严重吧?不就是挂了个第一高手、丢了几尊玉罗汉嘛?要是这点风浪都抗不住,那镇南镖局的抗风险能力也太差劲了。我看看楚鹃,再看看傅长空,暂时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傅长空长叹一声,朝楚鹃摆了摆手:“楚掌柜,我想跟林老弟单独聊两句,你看……”
“恩,你们聊吧,我下楼去照应下。”楚鹃知趣地退身而出,顺手把门关上了。
“仅仅想跟我道个歉的话,是不用支走楚鹃的。说吧,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我斜眼瞄着傅长空那张枯萎灰脸,觉得才三天不见,他像是老了十岁都不止。
“唉——”傅长空一声长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林老弟,咱都是大老爷们,一些不足挂齿的鸡毛蒜皮琐事呢,我就在此郑重陪个不是了,以后咱不提也罢!”
日哦,老子差点被电击棒电死,到你嘴里成不足挂齿的鸡毛蒜皮琐事了!
不过眼看他形容枯槁、神情落寞,我也不好意思跟他斤斤计较了,干脆大气大量道:“不提就不提吧,反正我也没放心上!”
这话假的连办公室内的盆栽都害臊得低头了,但傅长空却浑似未觉,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来,随即似乎感觉到了不妥,又重新塞回兜里干咳一声说道:“林老弟,我跟你也打过一次交道,你走的是阴柔路子,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属于娥眉一派……”
“哎呀,你就别攀渊源套近乎了,有话就直说吧!是不是想我帮你们查案子呀?”
傅长空老脸一红,清了清喉咙凝色说道:“林老弟,实不相瞒,这趟镖关乎镇南镖局的生死存亡!因此这起劫案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现在货物下落不明,陈重不幸遇难,阿华生死未卜……到现在还无音信,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唉!没想到我傅长空晚节不保哇!”
晚节不保?我疑惑地问道:“怎么,你准备退休了?”
傅长空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一声长叹,单手按着我的肩膀说道:“林老弟,镇南镖局现在已经危在旦夕了,找回货物刻不容缓!你作为此次劫案的目击者,可否不计前嫌,详尽提供所知所闻之线索来帮助傅某找回这批玉罗汉呢?”
“这个没问题呀,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我疑惑地蹭了蹭眼皮问道,“这些玉罗汉就真的这么值钱吗?能导致镇南镖局破产?”
傅长空神色一变,两眼寒光紧紧地盯了我良久,才咬着牙根沉声道:“对方要劫的根本不是玉罗汉!”
“什么?不是玉罗汉?”我大吃一惊,随即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脱口叫道,“13号箱子!13号箱子里装有什么东西?!”直到此刻,我才重新想起当时陈重提及两次的“13号箱子”,知道其中13&56;看&2636o;网章了!
傅长空一脸凝重地点点头:“这趟镖,那18尊玉罗汉只是小头,说到底其实就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我心内大为骇然,这18尊玉罗汉的来历我也听万路华说起过,保守估计也值上千万美金,却居然只是充当了幌子?那真正的货物岂不是价值连城?
傅长空接着说道,“这趟镖关系重大,真正要保的东西,只有三个人知道——常运集团的刘博权少爷,我,还有陈重!”
我淡淡说道:“应该是四个人才对,你漏掉了司机老胡!”
“老胡?!”傅长空脸色大变,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了,沉声问道,“你是说问题出在老胡身上?!”
“他懂摩斯密码!”说着我将从南京分局出发到o2o乡道遇袭、最后与万路华死里逃生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呵呵,百密一疏哇!”傅长空仰天惨笑一声,长身而起踱了两步,回过身来看着我悲凄叹道,“如此说来,阿华也已遭不测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已经三天了,如果万路华还活着,早就打电话回来报信了!
傅长空微颤着手从兜里摸出香烟来,打火机吧嗒吧嗒了好几下才点着火,两片干涸的嘴唇无力地咬着烟嘴,一缕断断续续的青烟夹杂着极度不安和恐惧从嘴里渗出。
望着他那毫无生气的面孔和几欲绝望的眼神,我心下隐隐难过,出言安慰道:“傅镖头,这趟镖被劫,说到底是常运集团出了内鬼,你们镇南镖局不用担主要责任吧?再说还有保险公司……”
“林老弟,你还年轻,有些事是不会明白的。”傅长空夹着香烟缓缓摇头道,“我们镖局立足江湖,讲的是诚信二字,失去了这两个字,镖局也就名存实亡了!这趟失镖,我们一旦推卸责任,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去,只会让人瞧不起!将来要想再接镖也就难了。这是其一。”
“其二,”傅长空踱着沉重的步子接着说道,“这帮劫匪心狠手辣,竟然将老胡杀人灭口……我们空口无凭,怎能说是常运集团出了内鬼?在别人看来,这跟诬陷狡辩、反咬一口有何分别?”
“其三,这批货根本就见不了光,也根本未投保,真要闹起来,镖局都要被查封掉!”
我好奇心大起:“那13号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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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41(避魂镯)
“林老弟,你听好了,此事万万不可外泄!”傅长空转身盯着我沉声道,“这趟镖总共18个箱子,每个箱子里装有一尊和田玉罗汉,但是那13号箱子里,还放着一只沉香木盒!里面装着的,是一只手镯!”
我微微一愣:“手镯?什么手镯如此重要?”
傅长空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避、魂、镯!”
避魂镯?听起来好邪门呀!我望着傅长空轻轻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傅长空点点头说道:“你没听说过很正常,因为连这个手镯的主人你都可能没有听说过!她叫没移氏,一个活在乱世中尊宠一时的女人,在史书资料里是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载的!”
没移氏!怎么又是她?18尊玉罗汉是她的,这只避魂镯也是她的!我瞬间意识到,这也是盗墓物品了!
“没移氏是盛极一时的西夏国君李元昊一生最为宠爱的女子,这只避魂镯就是李元昊送她的定情信物!戴上它能辟邪、除秽、驱鬼!”傅长空望着窗外缓缓说道,“这只手镯我就那天接单验货时见过一次,镯体纯黑,暗蕴玄光,触手冰凉,内环镶有九颗鸠血宝石,色泽鲜红,腥气微涌,宛如人血!”
“那这只手镯到底值多少钱?”
“它根本就是无价之宝!”傅长空激动地说道,“民间传言,这只手镯在没移氏的尸身上戴了千余年,汲取了她的全身魂魄血气,已经不是一般的辟邪宝物了!”
“拉倒吧!它总得有个价吧?”我才不信辟邪驱鬼这一套呢,要想活得久,一得靠运气,二得靠实力,烧香拜佛要是管用的话,那些善男信女岂不都能长命百岁了?
傅长空做了两次艰难的深呼吸,颤声说道:“五亿!五亿美金!”
“啊?!五亿美金?!”我骇然惊呼道,“一只死人戴过的手镯值五亿美金!冥币还差不多!”
现在我终于明白常运集团为什么非要陈重出马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劫匪会如此强悍了!五亿美金!人家出动军队来打劫都能说得过去!
傅长空惨容苦笑,颓然坐下来哀声问道:“林老弟你仔细想想,能否看出对方什么来路?对方极有可能是职业杀手,但绝色岛向来是独来独往的,基本可以排除,现在嫌疑最大的应该是孤星楼和避雨门,你看……”
绝色岛?怎么这么耳熟?我思索一阵,爱莫能助地摇摇头道:“要尽早破案的话,你还是多跟当地警方打听打听吧,说句老实话,当时我只顾着逃命,根本没留意到什么可疑之处。”
傅长空皱眉道:“出了这种事,避着警方还来不及!我刚去常运集团跟刘少爷达成统一意见了,限时三个月,镇南镖局负责把手镯找回来!否则的话……”
看到傅长空死灰着脸摇了摇头,我大概意识到“否则”将会怎样了。
……
窗外夜幕已经深垂,我躺在豪华卧室的温床上,静静地想着与天晴之间的点点滴滴,毫无睡意。在南京分局昏迷前,她那揪心的哭诉呼唤犹如就在耳畔。
天晴,才短短几天,她就真的喜欢上我了吗?但如果不喜欢我,又怎么会跟我同枕共眠?一夜情吗?
而最为关键的是,失忆前我喜欢她吗?现在又喜欢她吗?
我缓缓摇了摇头,扪心自问,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她,只是觉得对她有种很特殊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像是牵肠挂肚的亲人,又像是共过患难的知己,或许这种情感还达不到“爱”的高度,但她绝对在我心里占有了一席之地。
拿起手机再次拨打天晴的号码,却还是提示对方关机,我一声轻叹,改拨13444444444。
柳惑惑的铃声是优美的探戈舞曲,旋律持续了良久才有人接听:“喂!哪位?”
我一听便知是潇潇雨的声音,心里竟然产生了被人捉j在床的感觉,支吾着说道:“额、那个、群主啊,我林幽哇!”
潇潇雨嘻嘻一笑:“林大哥!我在替惑惑姐洗澡呢,呆会儿我让她回你电话啊!”
“呃不用不用,我也没别的事,就想跟你们说,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哦,知道了啦!”
“那,拜!”放下电话,我觉得心头缭绕着偷香窃玉的忐忑和做贼心虚的不安,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论起姿色,哪个女子能比得过楚飞烟?
想起楚飞烟,我又突然想起她那莫名其妙的古怪举动来——在我将避孕套扔进马桶里准备冲走时,她为什么会这么着紧,甚至不惜将手伸到马桶里去捞出来?
她要我体液干什么?
总不会是拿去卖给不孕不育的家庭吧?
或者是……难道是想拿我的基因去做科学试验?
这么说来,她已经知道我有穿越特异功能了?想以此来破解穿越时空之谜?
貌似她只见过我一次,又怎么会知道我穿越的事情?
想到这儿,我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22点16分,离楚飞烟出台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决定做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
……
“笃、笃、笃!”
我叩开楚飞烟的厢房门,咧嘴嘻嘻一笑:“飞烟宝贝~~我又想要了!”
楚飞烟把拦着门,精心描过的眉毛微微一拧:“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的床没这么容易上的!掌柜的不发话,你私自开后门也没用!”
“哎哟~不用这么绝情吧?”我厚着脸皮强行挤进厢房内,眼角往洗手间的垃圾筒里飞快一瞄,那只避孕套果然不见了踪影,当即嘿嘿笑着在楚飞烟脸上轻捏了一把,嘴巴甜得像抹了蜂蜜,“你化了妆比仙女都要好看呢!”
“要你说?!”楚飞烟关上门,转身甩了甩长发走到梳妆台前,抿起性感双唇轻轻涂了涂口红,转过头来说道,“要不要带你去三楼,给你安排个姑娘去去火?”
我大感意外:“你能安排得动?”
“切!”楚飞烟一脸小得意道,“在春风阁,我跟风铃算得上半个掌柜呢!”
“嘿嘿嘿嘿,这么牛逼啊?”我也不想知道她两次提及的“风铃”到底是谁,走上前伸手从背后环拢住她的饱满双||乳|用力按揉了两下,拍着马屁道,“三楼的姑娘哪有飞烟你一半姿色啊?”
“哎呀,你别瞎摸!”楚飞烟不由分说地将我用力一推,一脸不满道,“我都化了妆了,今天肯定不能陪你了!”
我假装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几步,碰到了窗台上一盆绿栽,手忙脚乱地扶稳了,一边小心翼翼地在盆栽枝叶上抚着,一边唉声叹气道:“俗话说的好啊,一夜夫妻百日恩呐!飞烟,咱半日恩都没有哇!唉——”
“神经!”楚飞烟瞪了我一个白眼,拿起画笔精心描起眼影来。
我呵呵一笑,借着盆栽枝叶的掩护,偷偷把窗户卡头扳了下来,然后装出一脸失落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朝外走去:“唉——只好回房早点洗洗睡咯!”
楚飞烟瞪着镜子叫道:“诶,我呆会儿出台,你不来捧场啦?”
我头也不回直接摆了摆手:“不敢来不敢来,免得看得一身欲火没处泄!”
“切!随便你,可不要后悔啊!”
……
零点左右,我听到底楼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呐喊,知道楚飞烟出场了,便赶紧钻出卧室窗外,踩着空调外机翻身爬上屋顶,猫腰窜过天台,单手一撑,身体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右东厢房窗户外面的空调外机上,伸手轻轻一拨,窗户便无声无息地移开来了。
我谨慎地低下头看了眼下面的街道,还好,虽然灯火通明,却路人寥寥,更没有仰天打喷嚏的白痴,当即满心窃喜地钻进楚飞烟的房间,首先就是进入洗手间,捏着两指拎起垃圾筒里几张楚飞烟擦过下体的卫生纸,百分之百确认了避孕套不在垃圾筒里!
那去哪儿了呢?
我走出洗手间,一阵翻箱倒柜瞎折腾,只找过好多包装完好无损的套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疯狂呐喊声一浪接一浪,我暗暗着急,坐在床沿咬着嘴唇紧锁眉头,实在想不出她把避孕套藏哪儿了!
冷静!冷静!
我暗暗告诫自己,提醒自己,如果换作我自己,会把装了体液的套子放哪儿呢?
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方向性错误——自始至终我都是在找那个套子!而事实上,楚飞烟要的只是我的体液!因此,她肯定是把避孕套里的体液倒进哪个容器里后,把套子丢马桶里冲走了!
想到这儿,我两眼四处扫描,找容器!
容器!容器!杯子,不可能!电热水壶,更不可能!
那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