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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急救站 第 3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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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有不少已吸入鼻中。

  鬼王再问:“现在,你可记得我是谁”

  “很熟悉的感觉”刘吉极力思索,忽然笑道:“对了,你是我老爸,是不是”

  鬼王蓦地放声狂笑:“好好极了,你果然叫我爸爸哈”

  刘吉奇怪问:“老爸,你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

  鬼王不答,只是显得更狂,更尽兴,仿佛天下再也没有此事更叫他激动欣喜的。

  这时,非仅苗如玉和李喜金当场为之傻然,便是钱多财厉绝生仇天悔徐月香等人,也对阴阳汤如此效果为之惊心不已。

  他们不禁暗想,若是鬼王用此迷汤给自己服下,自己岂非也得叫了爸爸终身受制于他

  苗如玉惊急直嚷:“阿吉,你醒醒呀你千万不能认贼作父,他是你的对头,不是你爹呀”

  面罩之后,鬼王不怀好意的目光闪动着:“阿吉,这丫头是咱们们死对头的女儿,你若真的是我的好儿子,就过去将她杀了。”

  苗李二闻言,脸上立即变色。

  第二十八章鬼王之秘

  李喜金大叫:“不要脸的鬼王,你真的要食言背信你也不怕自己的手下齿冷”

  他横身挡在苗如玉之前,二人气愤己极地怒瞪着鬼王。

  鬼王冷笑:“待本王证明阴阳汤的效果令人满意之后,我自会放人。本王何尝食言之有”

  终究,这个心性狡诈的鬼王仍不完全相信,刘吉这回果真着了自己的道儿,依然要找机会试探刘吉。

  “你还在等什么”鬼王催促道:“快过去杀了那个女孩。”

  刘吉不在乎地笑:“杀个人有何困难”

  说着,他入怀中摸出柄极为普通的匕首,步步朝苗李二人逼去。

  “大少爷”

  李喜金惊急叫道:“你何别乱来呀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们阿玉是你的心上人呀你若杀了她,将来你要是醒了,会恨死自己的。”

  苗如玉伤心悲呼:“阿吉,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我是阿玉呀你真的要杀我吗”

  刘吉道:“你们真罗嗦如果这女人真的是我马子,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们说的不全是废话。”

  他步步逼近,苗李二人心惊的步步退后。

  鬼王得意狂笑:“对少跟他们罗嗦,杀了她。”

  忽然,刘吉身形猝闪,猛朝苗如玉扑去。

  李喜金大叫声,双掌急挥,怒然截向刘吉。

  但是,就凭他的功夫,又岂能拦得住刘吉的攻势。

  但见刘吉单掌挥,砰然接下李喜金的全力击,并将李喜金震了个仰面摔倒,他持着匕首的右手,却趁隙暴刺苗如玉小腹。

  苗如玉根本无法接受刘吉真的要杀她的事实,匕首刺来,竟也不知闪躲,只是以凄凉哀怨的眼神,目不稍瞬地死盯着刘吉。

  刘吉更是毫不犹豫的猛剌到底,就这下,便将整支匕首送进苗如玉的小腹,只剩匕首的把柄留在外面。

  “你别怪我”刘吉反瞪着苗如玉:“谁叫你要和我老爸作对,我老爸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黄泉路上,你慢慢地走。”

  手扬,刘吉抽出匕首,苗如玉紧抚的小腹早已鲜血淋漓。

  李喜金发狂大叫你真的动手

  他记虎扑,冲向刘吉,就要打人,刘吉右脚飞踢,将他踹个老远。

  苗如玉终于软软挥倒,动也不动的僵卧于地,李喜金才刚辅身跃起,见状如中雷击,呆怔当场。

  片刻之后。

  他回过神来冲向苗如玉尸体,悲恸已极地抚尸嚎陶大哭

  鬼王却似看了场精彩好戏般,放声狂叫,声如鬼啸,久久不歇。

  厉绝生虽也曾对苗如玉的叛离深感愤怒,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她。

  但此时见刘吉如此心狠手辣,毫不犹豫的刀将之宰了,心中顿时浮现苗如玉自幼至长,些可爱温驯的影象,般莫名的悲伤袭来,令他唉声长叹,不忍再见女徒凄惨死状,惟然返身离去。

  厉绝生这走,其他几恶也无心继续留下,藉词无事先走,各自返回阳殿住处。

  然,在他们心中,或多或少,都难免留下疙瘩,不知下个被鬼王牺牲出卖的,会不会是自己

  鬼王见刘吉如此毫不犹豫地剌杀了苗如玉,终于相信刘吉已中了阴阳汤之毒,本性迷失,遂乃挥手叱喝手下回山,准备好好庆祝少门主“登基”之礼。刘吉瞄着哭得昏天暗地的李喜金,居然冷酷问是否要将之收拾听得李喜金更是悲哀,捶胸顿足的俯趴于地,抱头恸哭。

  鬼王见他不过是个无用小卒,遂道声算了,要他前去告知刘千知今日之事。

  “对了”鬼王突然向刘吉:“你身上岤道是如何解开的”

  刘吉茫然道:“不知道。有人制了我的岤道吗我怎么点都不记得。

  ”

  鬼王暗想,早知道阴阳汤效果如此强烈,就该多套点消息之后,才让这小子服下。

  但想及刘吉的刁钻古怪,终是庆幸早点制服这小子方为明智之举。

  为了不让刘吉对自己丧失记忆之事,有太多的疑问,他遂挥手要手下赶走李喜金,随后收队回山。

  李喜金抱着苗如玉尸体,哭得更是肝肠雨断,步拖地顺着山道朝山下行去。

  腥红如血的夕阳照着李喜金孤单单的身影,显得更加沉闷。

  呼呼的山风夹杂着李喜金悲恸断饧的断续哭号,凭添四野无尽凄凉

  阴阳门,阳殿东宫居。

  闻名知意,此居乃刘吉正式成为阴阳门少门主后的住处,取名东宫,表示他乃人之下,万人之上,贵为“大位”继承的少主身份,如皇家之东宫太子般重要非凡。自从刘吉正式登上“少门主”之位后,鬼王不断灌输他,阴阳门必将统武林,君临天下,创立千秋不朽之霸业。

  刘吉似乎真的完全迷失了本性,整个人变得嚣张跋扈。不可世,那股子属于纨绔子弟才有的傲使劣性,表露无遗。

  东宫居,亦是刘吉张狂自大的杰作之。

  此处非但雕梁画栋,就连打杂伺候的仆役下人,也比别处多了三倍,排场之大,十足突显刘吉“重要非凡”的身份和地位,就算是堂堂门之主的鬼王,都还没有如此浩浩荡荡的排场。

  不过,鬼王似乎有些纵容刘吉如此狂妄自大,不可世的态度,对刘吉所提之切要求,从未拒绝,凡事绝对有求必应。

  这日,时已近午。

  刘吉这位伟大的少门主犹在黄梁高卧,大会周公之际。“刘吉,你给我滚出来”

  苗如花苗条俏丽的身形未现,泼辣已极的尖声娇喝已然响彻东宫居。

  刹时,十数条黑衣人影忙自东宫居内掠出,拦向路冲来的苗如花。

  “苗如花,少门主还在睡觉,拜托你小声点,否则,若是吵醒少门主小的们可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还在睡”苗如花娇叱道:“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没起来。

  咱们这位少门主,可真是好命的不得了呐”

  “拜托拜托小声点。”这批内侍的头领苦着脸在告饶。

  但是

  “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胆敢在本门少门主的东宫居里鸡毛子喊叫不想活了吗”

  刘吉身着华服美冠,手摇摆扇,副贵公子的装扮,却臭着张脸自内院处,踏着迂回的云石小径摇三摆地晃了出来。

  刘吉这身扮相不可谓不够高级帅气,只是如此浊世佳公子的华丽服饰,套在满腔古怪狡黠的他身上,高级肯定是够高级。

  但似乎就是少了那么点气质衬托。所以显得煞是突兀且不搭调。

  苗如花自刘吉正式就任阴阳门的少门主数日以来,今天还是首遭见到他,此时乍见他与往日迥然不同,甚且堪称怪异的打扮,不由得为之怔。

  “你”苗如花怔道:“怎么穿得这个样”

  “这个样怎么样”刘吉展臂自顾,不悦道:“你这个丫头是谁敢对本少门生的穿着有所意见”

  苗如花顿时想到,自己乃是前来兴师问罪:“我才不管你穿的什么德性,我是来问你,你为什么杀了我师妹苗如玉”

  虽然她曾妒恨过苗如玉抢走刘吉,但多年来姐妹之情岂是朝夕可舍

  如果苗如玉还活着,也许她会继续恨着对方,但当她得知阿玉竟是丧命于刘吉之手,不禁令她大骂刘吉这个可恶的负心汉。

  尤其,当苗如花见到师父厉绝生那副怅然若有所失的神情,维护妹妹之心油然而生,决定非得找到刘吉算这笔怅,好为冤死的妹妹讨回个公道。

  虽然厉绝生已将刘吉服下阴阳汤后,本性迷失的原因告诉过她。且再告诫她不得找刘吉麻烦,免得泄漏了不该泄露之事,得罪了鬼王,可就大事不妙。

  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不相信刘吉果真本性巳失,因此趁今天师父不注意,便闯进东宫居,打算找刘吉清算总帐。“你这娘们在说什么”

  刘吉皱眉道:“谁是你师妹,本少门主何时下手杀她”

  “就是几天前,你在山上杀的那个女子,她就是我师妹。”

  刘吉不解:“我老爸明明说那丫头是对头之女,要我除之而后快,她怎么又变成你师妹”

  苗如花想起有些事不能明讲,只好支吾道:“我师妹其实并非对头之女,不过因为她背叛了师父,所以门主才才会这么说。可是你杀了她就是不对”

  刘吉甩袖哼道:“既是钣徒,更应该杀杀了她,正可谓杀儆百,以示儆效。本少门王何错之有莫非,你也想背叛,所以不服气,是不是”

  “你胡说”苗如花怒道:“你才想背叛哩反正理由我不能说,但是你杀我师妹,就是不对。”

  刘吉呵呵邪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既想找本少门主的碴,偏又说理由不能说,这种话就叫做废话。你这丫头没事跑到本少门主的东宫居来,故意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废话,依我看,你可真是别有用心。”

  苗如花怔道:“我别有用心我别有什么用心”

  刘吉笑得更谑:“依本少门主之见,你之所似找藉口,故意来此大呼小叫,无非是想引起本少门主的注意罢了。”

  苗如花更怔:“我为什么要引起你的注意”

  “因为”刘吉邪笑道:“我乃堂堂少门主是也,不久的将来,就要接掌门主之位,进而统武林,君临天下。你若能吸引本少门主,逗得我开心,说不定我就选你进后宫当宠妃,来日还怕没少主夫人可做哎呀女人,你这种心思,本少门主见多了,还会不了解嘛”

  苗如花简直被这番话气疯了:“满口胡言,凭我苗如花如今的身材容貌,我还会怕嫁不出去告诉你,现在我若想结婚,是我挑男人,男人恨本不配发表意见,你以为你是谁我何必故意吸引你的注意”

  刘吉依然笑吟吟:“你的确长得还可以,若是别的男人,确是不配发表意见。不过,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本少门主乃是未来的武林至尊,此等身份地位,岂是等闲之辈所能梦想。当我的老婆,尤其是正宫大老婆的位置,其荣华富贯,权势名利,自是不在话下。天下女人费尽心思,挤得头破血流,想争此荣宠,那是正常的事。你又岂能独免你还是承认吧,看在你各方面条件鄱令本少门主满意的分上。我可以答应优先考虑挑你做大老婆。”

  苗如花气得直想尖叫,想扯头发。

  碰上如此自以为是的无赖之徒,她除了大骂登徒子,无聊男子,只能拼命顿足发泄。

  刘吉见她气得跳脚的模样,却似上了瘾,色眯眯笑道:“乖乖呀好泼辣的娘们,正合本少门主胃口。看在你如此费心引诱我注意你的份上,来,先亲下,算是吻定情好了”

  说着,他还真的欺身上前,打算来个软玉温馨香满怀。

  然,苗如花可非温驯之人,尤其过去那段肿若圆球的日子里,更令她养成泼辣粗鲁的男人婆个性,此时身材虽已恢复,但性格未变。

  她见刘吉欺身吻来,火冒三丈的巴掌挥去,恨不得将这个死不要脸的臭男人打成滚地葫芦。

  不过,刘吉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本性虽迷,武功仍在,骤见掌风扇来,手中折扇。“唰”地张,轻易拨开苗如花这劲道十足的掌。

  同时,折扇微微挑,打个转反切苗如花皓腕,逼得苗如花不得不撤手自救。

  刘吉招逼退对方,接回扇子,啪地收拢,化扇为笔,点向苗如花胸前,目标峰顶之尖,招式促狭放荡。

  “下流”

  苗如花气得旋身以闪,口中怒叱声,师门绝学“三阴截脉手”毫不留情暴截刘吉气海岤。

  刘吉邪笑:“哎唷你也不上流嘛怎么可以攻击人家的那里。”

  苗如花此时纤手下指,位置偏低,正是般江湖中惯称三不打的路线之。

  虽然她攻的是气海,而非下阴,不过陡然看来,却也不易分辨招式的正确走势。

  如今,刘吉这么叫囔,四周十余名不知情的内侍仆卫,还真以为苗如花就是往那部位下手,不由得个个“噗嗤”偷笑。

  笑这娘们可真那个,未免太大胆了吧

  苗如花尽管泼辣,终究是未出阁的闺女,当下便窘红了双额,立刻撤手飞踢,改以脚先攻向刘吉下盘。

  刘吉家传之无影幻步乃武林绝,施展开来,非仅身形曼妙,更是轻松松避开苗如花的连环飞踢。

  甚且,刘吉尚有余力地轻摇手中折扇,促狭直叫:“哎呀没踢到,差点,差点。哎唷好凶”

  苗如花被惹得更恼,攻势更盛。

  只是她在激怒之余,理智尽失,竟只味地进攻刘吉的下三路,忘了刘吉上半身尚可自由活动。

  刘吉藉着无彤幻步,奥妙的变化,故意如花蝴蝶般在苗如花四周打转。

  当他伺机自苗如花身形闪过时,忽而扭腰反折,滋地声,在苗如花左颊上赏了吻,得逞之后故意大叫好香好香,逗得四周仆役哈哈大笑,不少人纷纷鼓掌,甚至吹起口哨,为这位花心少门主加油。

  苗如花恼羞成怒,刹时拳掌指腿并出笼,连毒都用上地杀向刘吉。

  刘吉不慌不忙,脚踩无影幻步,手中折扇忽收忽开,时点时扫,竟将苗如花的攻击悉数化消。

  他那只空着的左手,不时趁隙在苗如花脸上摸把,或者在人家高翘的胸上拍把。

  这些狎谑之举固然伤不着苗如花的筋骨,可是却刺伤了姑娘的芳心,无奈苗如花打也打不过刘吉这个登徒子,还被平白吃去了无数嫩豆腐,刹时之间,气恼羞怒,百味齐涌,终于

  “哇”地声,苗如花忍不住情绪激动,当场气得哭了起来,顾不得再与刘吉动手,她猛顿莲足,洒泪而去。

  “玩完了”刘吉收了势子,哈哈两声:“这娘们何底跑来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吃豆腐”

  他环目四顾,询问干手下,众仆役只得打着哈哈,逢迎道:“说的也是,她果真是为吸引少门主的注意而来。”

  “真的”

  众人点头如啄米之鸡,笑脸直应真的真的。

  刘吉满意之至,放声狂笑,这才在众仆役毕恭毕敬的恭迎下,大摇大摆回转东宫居准备进膳。

  却说苗如花气哭之后,事无成地转头冲出东宫居,她才刚转离刘吉的视线,泪眼迷蒙之余,忽觉路前有人影阻道。

  她急忙抹去泪水,定神瞧去。

  但见鬼王依然蒙头覆面,鬼气森森的卓立于自己去路之上。

  苗如花心情微是忐忑,招呼道:“门主,你好。”

  “嗯”鬼王冷沉回应,却未置词。

  苗如花直觉对方有事,而且气氛甚是不妙。

  因此道声借过,就打算绕过鬼王身边,溜回自己住处。

  然,鬼王在她走了几步之后,方始冷沉道:“苗姑娘,你该不会忘了是谁帮你恢复如今动人的身材吧”

  苗如花回转过身,呐呐道:“当然不会,这全是门主的恩赐。”

  “你记得最好。”

  鬼王口气依然森冷:“不要忘了,本王既能赐你美貌,也就有本事取回。而我,非常不希望这种不愉快的事会发生。”

  原本泼辣的苗如花,此时却如见了猫的耗子般,以惊异无助的眼神望着鬼王,静待他的下文。

  鬼王负手向天,眺望远处云彩,以种令人不寒而惊的平静,沉缓道:

  “你最好再记住件事,阿吉现在姓梅,不姓刘。他是本王之子,叫梅吉,刘家是他势必消灭的死对头。而本王下令处死的苗如玉,是五毒教的叛徒,所以也是本门**同的敌人,她与你已无任何关系,你懂吗”

  苗如花惊心颤,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语如蚊蚋般细声道:“是的,我懂。”

  “很好。本王希望你明白,这世上已无刘吉此人,阿吉是本门之少门主,身负统江湖的大任,他或许有些骄纵狂妄。但是凭他的来历,凭他的本事,他都有足够的资格睥睨天下。你了解吗”

  “我了解。”

  鬼王终于回过身,以较和缓的语气道:“本王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其实,以你的美貌出身,正是未来最佳少门主夫人之选,本王对你与阿吉的事,倒是乐观其成,想必令师定也不至于反对。但是在本王与刘家之间的纠葛尚未了结之前,你得好好做个乖女孩,不要再去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懂吗”

  这话虽是问句,但鬼王显然不准备接受否定的答案。

  更明确的说,他根本就是语逼威胁。

  苗如花除了无言点头,岂敢有其他意见。

  鬼王甚是满意苗如花的表现,点点头道:“我还有事要找阿吉,先走步。”

  “门主,慢走”苗如花目送鬼王足不沾尘的离去后,绷紧的神经才得以放松,刹时出了身冷汗漫透衣衫,整个人如被抽了气的气球般,倚着株古松半瘫了下来。

  “好可怕的鬼”她喃喃自语:“好恐怖的杀气”

  想到方才与鬼王的对恃,苗如花不禁又打了阵哆嗦。

  她累性倚着古松坐下,眺向远方云海,兀自寻思:“**汤真的能将人的本性都迷失了以前刘吉虽说狡黠滑头,但是本性不坏呀他固然是固有目的,才勉强自己和我在起,但他在试毒学毒时,那种精练专注的样子,令人深深觉得他是个可信可依靠的男人。

  然而如今,他却是恁般狂妄自大,不可世。那种气焰嚣张,目空切的态度,着实令人厌恶。就算他真的统江湖,君临天下,拥有了整个世界又如何这种人岂能托忖终身,真是可笑”

  思及如今这个“梅吉”可恶之处,苗如花忘情地撇嘴冷哼,还真有三分不是的味道。

  遥望远处峰峦之间云雾飘渺,苗如花思绪亦随之波动翻飞。

  昔日苗如玉温驯可爱的笑靥,刘吉黠谑精灵的讪谑,宛如潮来潮去,不断在脑海申激荡回旋,时起时减,若隐若现。

  她内心不禁深深渴望,如果时光能倒流,再回到从前,她定试着谅解阿玉,她希望刘吉仍是原来的那个人,而非今日之少门主。

  苗如花也想到了鬼王,这个令人胆颤心寒的阴阳门主。

  想着,想着,苗如花百转千折的思绪,蓦地灵光乍现,心神登时清朗,她突然明白了为何苗如玉要离开师父,帮助刘吉,她终于了解阿玉在感情之外,对那是非对错的抉择。

  在这刹那之间,苗如花澄静的灵台,令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的悟透了正与邪的分野

  刘吉气跑苗如花之后,故作潇洒,唰地展扇轻摇,口里狂声呼道:“摆驾回宫”

  随之,在众奴仆侍卫的轰喏应是声中,大摇大摆地晃回东宫居住所。

  干仆役立即忙着上茶送毛巾,让刚刚“活动”了回的少门主净脸净手,解渴休憩。负责饮食的专人,亦哈着腰讨好地问少门主是否要用膳

  刘吉人五人六地坐在张铺有虎皮的金交椅,摇头晃脑考虑番方始称可。

  仆役们立刻如奉圣旨,将这件“大事”迅速传达下去。

  就在刘古这厢享受着帝王般的虚荣生活,条人影自花园俏然闯入大厅内。

  刘吉眉头皱,斥道:“谁好大的胆子,也敢摸近本少门主左进三丈之内。莫非想当刺客”

  “少门主息怒,息怒。”来人竟是秃头圆脸的老狐狸钱多财。

  钱多财拱手直笑:“老朽特地来向少门主体请安问好。”

  刘吉睇眼直瞄,看到钱多财眼窝那副七彩镜框,已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是你,老狐狸钱老板。咱们上回在加盟仪式上见过面,对不对”

  钱多财心里暗想:“咱们见面的时间可比那早得多了。”

  但他却不动声色,笑应是极是极。

  刘吉道:“你找我有事是不是知道本少门主此处有位北京特聘而来的前宫内御大厨,手艺不错,所以故意过来混餐”

  只因他自己正打算吃饭,放面有此问。

  钱多财却也迎合笑道:“正是,正是。莫非少门主懂得掐指算,否则怎能料中老朽心中事”

  “哈”刘吉张狂至极:“这种事还需要算吗光凭本少门主对人性贪婪的认识,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这话说得好像钱多财就是为了贪这免费的顿美食,才待别找上门。

  钱多财号之老狐狸,岂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

  于是笑脸不由得为之僵。

  但这头老狐狸毕竟是有所为而来,未达目的之前,自是不好翻脸,只得忍下这口鸟气,干笑两声。

  随即,钱多财挑了刘吉身旁的位置坐下,半倾过身,副好事待商的模样,压低嗓门道:“其实,除了来此品尝御膳大师的手艺外,老朽还有件小事,想请教少门主。”

  “什么”刘吉不带劲地挑了挑眉,随口反问。

  “嗯”钱多财略带犹豫:“少门主还记不记得昔日曾往苗疆替门主寻找仙泉之事”

  “不记得。”刘吉回答的甚是干脆:“不过听门主提过了。”

  钱多财不免眉头微皱:“这么说,少门主也不记得老朽曾托你带回些箱子,而你将它们埋在某处了”

  他不愧是天下第贪,至今仍念念不忘被刘吉搬走的那批宝藏,居然以此迂回的伎俩想套出刘吉藏宝的下落。

  不过,显然他要失望了

  “有吗”刘吉皱起眉头,思索道:“真有这回事吗我怎么点都没印象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我老爸,看他知不知道。”

  钱多财当下暗惊,忙道:“不用,不用。我只是随口问问,这种事无需烦扰门主了。刚刚我说了,这是小事嘛,其实也没什么重要东西,不用问,不用问。”刘吉斜眼道:“你说不用问的哦那我就不问喽你也知道本少门主连日微恙,许多关于以前的事。不知为什么点记忆都没有,凡事得问问我老爸才知道。”

  钱多财急忙摇手连连,直说不用问,不用问。

  他还真怕万刘吉问了,引起鬼王疑心反过来追问自己是怎么回事,那才倒楣。

  他不禁在心里喑骂:“他妈的,你这臭小子真是可恶,要喝阴阳汤之前,干嘛不先将藏宝地告诉我。如今这批宝藏,叫老子到哪里去挖”

  他边在心里暗骂,面觑眼打量刘吉,想这小子也是贪财之辈,竟然连宝藏之事都忘的干二净,看来是真的中了阴阳之毒了。可悲可悲。

  既然套不出藏宝下落,钱多财亦无心思吃饭,藉口肚子痛,不行了,得先走步,可惜吃不到这顿美食矣下回再来。

  刘吉反正无所谓,他要走自然也不留人。

  钱多财如来时,不打正厅门口出去,反倒自偏门转向花园离开。钱多财前脚刚走,鬼王正好踏入厅中,瞥及人影,不禁疑心问是谁。

  刘吉无所隐蹒,直言是钱多财,本来要来吃饭,却因为闹肚子无福消受,所以先走。

  鬼王见刘吉态度坦白,不像有假,终也相信,便笑说本王岂不来得正是时候,可以顺便大快朵颐。

  刘吉却拍马道:“老爸任何时候想尝尝美味,只要说声,我定叫大厨随传随到,专门侍候你人。”

  瞧这小子巴结的如此真诚,第二十五孝也不过如此尔,乐得鬼王直赞你真是好孩子,那副怀恩孺慰之貌,还真当自己是刘吉的亲爹哩

  不多时,仆役来报午膳备妥,刘吉命他们设席花厅,“父子俩”携手偕行貌甚和乐地移驾花厅,大组盛宴矣。花厅内,筵席已开。

  虽只有刘吉他们二人用餐,但旁斟酒布菜的下人便有四名,厨房送莱的小厮,更有六七名川流不息。

  桌面上,二人面前至少保持十道不同口味的菜色,任其品尝,如此奢华饮食,王公贯族亦不过如此。

  难得鬼王莅临东宫居和刘吉起进食,刘吉已是热络地敬酒劝莱,会儿听他说你尝尝这道龙风朝天会儿他又推荐那百鸟朝凤八仙进宝沙锅散丹,没事他还挑剔下这道贵妃鸡做的太淡,那道芙蓉蟹黄口味不错。

  另外什么姚花江翡翠羹荔枝鱿鱼卷王母神仙鸡霸王别姬红烧熊掌炸羊尾闷油灯笼鸡林林总总,不下二十道莱,全都尝了口,就叫人端下去,赏给那个侍卫头子,或者那班守卫,那个服侍有功的下属,其海派风度,颇有帝王赐宴的味道。

  当然,既然刘吉乐于挥霍犒赏,在他身边侍候的人,自然喜于王子共享盛宴,因此,刘吉三餐用膳时间,倒是东宫居全体上下的快乐时光。

  鬼王呵笑佩服刘吉如此懂得收买人心,刘吉却正经八百说他自己乃是恩威并重,平常伺候不周的人保证重罚,如此方才合乎君临天下者之帝王之学。

  鬼王抚案畅笑,直道高明高明,本王亦如斯也

  刘吉却诌媚笑道:“做儿子的成功,岂非为人父者之光荣。我这全是老爸教的呐”

  鬼王笑意更盛,却在心里暗自惊心:“这小子自服下阴阳汤后的种种行为,若真都是刘千知教的,那么,姓刘的野心,岂非较本王可怕千百倍”

  他思绪再转,暗自冷笑:“待过些时日,本王就放这小子到江湖上胡闹番,我倒要看看刘千知的脸上,会是何种表情。”

  想到痛快处,鬼王更是昂然狂笑,声如鬼泣,刘吉暗自皱眉,在心里大叫真难听,这是哪门子笑声呀

  他们“父子”二人。相顾畅笑,却又各怀鬼胎地结束这顿丰盛过头的午膳。

  待下人收走残囊,奉上茶中极品时春之后,鬼王闲啜两口,方问刘吉前些日所受重伤,恢复如何了

  刘吉笑道:“好了**成。刚刚还有个小娘们,没事自己送豆腐来给我吃,我顺便活动了下筋骨,感觉内腑血气非常平稳顺畅,就是些结了疤的外伤刚收口,动作不能太剧烈,怕伤口又绷裂。”

  他遂将方才与苗如花动手的情形告知鬼王。

  其实鬼王自神功大成之后,耳力目力何止增长百倍,适才,他已隐于东宫居外,将刘吉与苗如花二人之间的对淡与动手过程听看的仔细。

  他终究还是有点提防刘吉,深恐刘吉本性并未全迷,或是在别人无意提起时,唤醒了刘吉对过去的记亿。

  此时,听刘吉将适才发生之事,完全五十的告之,毫无隐瞒保留,便又对刘吉更相信了分。

  鬼王谈然道:“你说的那个丫头是苗如花,她是毒王厉绝生的女徒,如果你有意,我倒是可以向毒王提提搓合你二人之事。”

  刘吉搔着下巴,眯眼嘿笑道:“那娘们各方面条件都不差,是可以考虑考虑。”

  鬼王瞧他那副浪荡不拘的诚样,不禁失笑:“她现在是变得漂亮了,难怪你动心,若是过去叫你娶她,你大概宁可头撞死,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他乃因为想起过去刘吉假扮苗人混入五毒教时,和苗如花结下的那段恩怨,方始脱口提起这段话。

  刘吉不解地问:“怎么说难道她以前不美那她是如何变得如此艳丽”

  鬼王不想令他多谈过去之事,遂轻描淡写道:“也不是不美,就是稍微胖了些。不过,藉仙泉之助,倒是让她减肥成功,恢复往昔容貌。我今天来,就是要带你到仙池去练功,顺便亦可疗伤。先前你伤势太重,不适合利甩仙池的特效,如今既己恢复的差不多,到仙池里泡泡,对你是有益无害。”

  刘吉不解道:“为什么受了重伤反而不能用仙池救命,莫非那仙池中另有古怪”

  鬼王笑道:“倒也不是有古怪,只是那仙池中有方万年玄冰,传说是昔日古墓派杨过与小龙女睡过的那张冰床。此玄冰生性奇寒,能助练功之人打坐免于走火入魔,但若是受伤之人,无法压抑玄冰之酷寒的话,非但不能疔伤,反而会导致血脉崩散,极为危险。”

  “原来如此。”

  “也多亏那玄冰,方能在我服下火龙内丹时,免受丹热之苦,因而顺利练成神功。”

  “火龙内丹”

  刘吉奇道:“是超级灵药吗居然能助你练成神功。”

  鬼王笑道:“你连这也忘了火龙内丹还是你取回的。对了,那内丹我上回练功,尚未完全用尽,待会儿可让你服用些,也可增加你伤愈的速度。”

  他是想,反正火龙内丹也无法解除阴阳汤之迷性,让刘吉多服点,可增长其功力,将来更有本钱和刘千知打对台。

  只要想到刘千知被自己的儿子痛揍的样子,鬼王便忍不住大悦,哈哈狂笑。

  “太好了”刘吉求之不得:“我这个胃口最好,只要是灵丹妙药,概来者不拒,通通笑纳。”

  “废话”鬼王笑叱:“天底下有哪个笨蛋,会拒绝服用灵丹妙药,你该不会是伤到脑袋变笨了,才说得出这种笨话吧”

  刘吉好玩地轻拍后脑,直道也对也对,我真的变笨呀

  于是,二人有说有笑走出东宫居,朝鬼王住的秘洞行去。

  东宫居那般护卫,看少门主要出巡,立刻集合,前十人开道,后十人押队,左右再各六人,保护少门主的安全。

  鬼王瞄眼如此浩然阵仗,嗔笑:“你可真威风。”

  刘吉转眼谑道:“儿子的威风,亦是老子的光荣,为了你的颜面,我不得不委屈自己如此。”

  “贫嘴”鬼王谑笑声,倒不在乎刘吉如此行为是否太过招摇。

  反正,只要刘吉行为举止越是恶劣,来日才能令刘千知越觉痛苦,鬼王心中乃做如是之想。

  鬼王和刘吉穿过亭台楼阁,朝练功秘洞行进。

  所到之处,若有门徒,必得肃立致敬,垂首静待门主少门主大驾通过。

  这也是刘吉上任少门主之后,新颁布的门规之。

  鬼王不以为意,刘吉倒是频频颔首,对门徒如此遵守规则,感到相当满意。

  直到将抵秘洞外的暗道前,鬼王停身挥手道:“通通退下,此秘道若未经本王允许,不得擅入。”

  众侍卫齐应声是,动作致朝二人礼拜告退,方始列队回转东宫居。

  鬼王带着刘吉进入秘道。

  只见这秘道洞口内处,便有名鬼王亲信的卫兵站岗,如果不是王八灵被杀,西阳殿那几名名为客卿的恶人们,随时可能伺机而篡,鬼王也不必如此费事找人看守秘道出入口。

  思及王八灵被杀,鬼王心里便微有怨言。

  毕竟他能信任之人并不多,偏偏这个大小杂事都能管的王八灵竟被刘吉干掉,临时又不易找人替补,增添不少麻烦。

  但,这也是以前的事,就算鬼王心情不爽。也没机会朝刘吉发作。

  进入秘通后,经过段曲曲折折,转来弯去的路程,二人终于来到秘洞洞口。

  洞门也有二名守卫,毕恭毕敬地向鬼王行礼,却对刘吉瞄也不多瞄眼。

  刘吉随口道:“刚才那段转得可真奇柽,莫非其中有机关”

  鬼王道:“机关倒没有。不过那是以前的总管设计的,他略懂些奇门遁甲,自然用上了”

  二人进入秘洞,刘吉皱眉道:“那我以后要来来去去,岂非不便”

  鬼王见他已将轻易进出秘洞视为理所当然之事,似乎想说什么,却转口道:“这事以后再说吧其实,只要你走熟了,你便不觉得秘道有何难行。

  ”

  鬼王径自在屏风前,随意找了个石凳坐下,整个人变得轻松写意,不再是个杀气满布的阴森之人。

  这种肢体语言的改变,令人觉得,仿佛他进入此洞,就像进入处安全的避风港,无须再对抗整个世界,终于能够彻底放松精神。

  连刘吉都非常惊讶他如此明显的改变。

  鬼王放松地坐在石凳上,指示刘吉过去洞口左边操纵机关,阵摸索之后,刘吉找到鬼王所指的暗钮,用力压下。

  阵“喀啦”微响,洞口落下道磐石凿成的秘门,将守洞的卫兵阻挡于外,此秘洞顿成处完全独立,不怕有人偷听的秘室。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四周散发着蒙蒙青碧的冷光,屏风后的仙池依然寒气森森,鬼王和刘吉皆未作声,时之间,秘洞内的气氛变得死寂而凝重。

  半晌。

  鬼王似是回过神来,看刘吉依然站着,便摆摆手要他坐下。

  刘吉但觉鬼王似乎有话要说,便也不打扰,只是静待鬼王自已开口。

  岂料,鬼王依然沉默不言。

  但双精亮的眼睛,却直盯着刘吉瞧,久不稍瞬。

  刘吉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遂窘声问:“你干嘛直盯着我看有什么不对吗”

  鬼王忽而幽幽叹:“你和他长得真像。”

  他的叹息竟似深闺怨妇般凄伉,根本不该是方霸主所能发出的声音。

  刘吉心头猛怔,反射性问道:“我和谁长得真像”

  “你父亲。”

  “你父亲”刘吉干笑:“我父亲不是你吗”

  “我”鬼王忽然凄幽怆笑,拉下头上的蒙面巾,露出张平凡无奈,但光滑白晰的面孔。

  刘吉看得两脸发直:“你你你是个女人”

  “对我是个女人。”

  鬼王平淡的脸上表情硬:“所以我不是你父亲,是你娘。”

  “我娘”刘吉笑得甚苦:“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我爹又是谁”

  “你爹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是被刘千知杀死的。”

  “噢”

  “所以”

  刘吉哭笑不得:“好吧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定又有段曲折离奇的故事了。”

  鬼王再次望着刘吉,似在整理思绪。

  刘吉本想打断鬼王的注目,然,他却发觉,鬼王的眼神并非看着自己,而是透过目己,仿佛望向某遥远的时空。

  “我第次见到他,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鬼王幽幽地开口:

  “那是在华山论剑的大会上”

  刘吉忍不住笑言:“以前真的有华山论剑的盛会”

  鬼王道:“当然有,而且每五年举行次,只是后来为了诺言缘故而取消了。那次的华山论剑,白道以少林武当为首,包括九大门派共有十七个名重时的武林名门参加,出动弟子超过二百名以上。黑道部分也有**个声噪当时的庞大组织参与,其他尚有些单枪匹马的人物前往,据估计,出席那次盛会的人士不下五百人之多。但,那也是武林中最后次的华山论剑。”

  刘吉昨舌道:“乖乖,那岂不像在办酒会样哪能论出什么真章。不过,这场庙会办下来,只怕结亲家的,变成冤家的大有人在吧”

  “正是如此。”

  鬼王淡笑:“这也是为什么华山论剑从此烟消云散的主要原因。”

  “那么热闹的超级庙会,你又如何有机会认识”刘吉微顿下:“刘千知”

  鬼王面露得色:“你别小看我,鬼面罗刹梅也芳,虽然人长得不怎样,昔日却也是年轻辈之中,少数真正的高手之。”

  刘吉想到如今鬼王骇人听闻的身手,自是相信她年轻时,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否则,岂能有今日之局面。

  不过对于鬼面罗刹这个称号,他倒觉得陌生得紧,他不禁好奇心起,探问梅也芳的师承来历。

  “我过去从未对人提过此事。”鬼王淡笑:“不过既然你问,我也无须瞒你,我师父就是昔年江湖人人闻名丧胆的幽冥法王邪非。”

  “幽冥法王”刘吉诧然色变:“就是传说拥有不死之身,能够来去阴阳两界,并且会驱鬼奴魔的那个茅山历代以来最令人恐惧的叛徒邪非

  ”

  鬼王微感意外:“你也知道幽冥法王”

  刘吉怔:“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会知道,不过你提到这个名字,我自然就记起来了。”

  鬼王早已想过,阴阳汤可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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