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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急救站 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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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

  鬼王招反败为胜,哈哈狂笑,再次扑冲过来。

  刘吉勉强探出脑袋,讪笑道:“王八乌龟孙亏你劳师动众,连我屁股也摸不着,还是回家吃自己吧如果你还想玩,定会死得很惨”

  鬼王怒极反笑:“找死的定是你”

  他哇哇狂喝,扑身更急。

  眼看两方又撞击处,刘吉突然大叫:“爹怪物来了,快捉住他”

  鬼王愣,老实说,他对刘千知甚是忌讳,这小子胆敢迎战,莫非有老头做靠山而且就躲在舱板下他心头颤,怎敢冒险

  就在这颤之际

  刘吉逮着机会,猛扑过来,招“开天裂地”打得鬼王哇哇弹退,差点栽落水中,幸而左船甚近,他猛吸真气,始退掠往那头。

  眼看这又是刘吉鬼计,气得他七窍生烟,怒斥声找死,狠命再次扑来。

  刘吉倒觉这家伙鬼里鬼气,连连几掌都伤他不着,还是别斗的好,见人扑来,呵呵笑道:“看你还是个胆小鬼,随便报个名,便把你吓成这副德行,不战也罢”

  说完,他反往船只掠去。

  鬼王见他要逃,怒斥道:“你敢走给我留下”

  怒极之下,数掌劈去。刘吉借势挨掌,哎呀声,赶忙往舱洞栽去,再运真劲,倒撞船底,潜水而逃。

  鬼王乍见水柱涌出,征厉叫道:“快追,那家伙想借水遁”

  此时敌我已分,众喽罗在鬼王喝令下纷纷落水,想追刘吉。

  鬼王掠于船板,心想着这群手下功力不济,怎是刘吉对手,他甚冲动想落水,可惜自己又不识水性只好作罢。

  想及另有艘开榴之船,或许可逮着人质,当下喝及岸上喽罗上船,准备追捕。

  岂知人群涌往船只,重量增加,还来不及行驶百丈,船底裂缝更形加大,水柱登时冒出,船立即倾晃,吓得喽罗们慌张急逃。

  鬼王见状大怒:“小子敢在水底击船”

  人回答:“船底早被凿了”

  鬼王闻言更怒:“他敢”

  眼看船倾斜大半,他又能如何只能哇哇大叫,喝着徒众弃船上岸,沿着江面搜捕便是

  此令出,徒众松喘大气,纷纷弃船上岸追去,鬼王兀自哇哇怒叫,凌空弹起,连毁数船以泄恨。

  然而刘吉早已在水底窃窃偷笑,鬼王此次栽了大记筋斗,可谓出师不利。

  阴风呼啸中,鬼去人散,江面渐渐恢复粼波荡荡,片沉静。

  荆州城。

  安祥客栈,位于城西幽静街道。

  刘吉苗如玉李喜金三人正住进此客栈。

  自从摆脱鬼王追踪之后。

  刘吉心想,既然从九马蚤狐狸鱼娇娘口中得知阴阳门总坛在巫山十二峰之间,趁现在鬼王不在总坛,正是前去探查好时段。

  说不定因此救出盂神医,岂不完成件大事

  至少,可以拆它几根骨头,让鬼坛百孔千疮吧

  想及借此报复鬼王,刘吉已畅笑心头,快乐无比。

  三人正在客房享用午餐,话题似乎全绕着鬼王打转。

  李喜金笑道:“其实鬼王要大少爷前去鬼殿,也是想聘你当少门主,该无恶意,大少爷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

  刘吉瞄眼道:“你怎不去”

  李喜金道:“他又非聘我,否则我会考虑考虑”

  刘吉冷道:“阎罗王准备把你杀了,然后聘你当小阎罗王,你去不去”

  “呃”

  “去呵我拱手送行”

  李喜金霎时干笑:“没那么严重吧我只说说而已”

  刘吉瞄眼道:“专说这些没营养的话”

  李喜金干笑:“其实,我也是在找话题聊柳,我是想,或许冒充少门主,可以更为探出虚实。”

  苗如玉笑道:“那干脆再冒充鬼王算了,岂非更省事。”

  刘吉笑道:“虽说有理,可是那身鬼装入水己化去,姜年香又不在身边,想扮鬼王并不容易呵”

  李喜金哺哺说道:“或许饿个半死,即能显现骷髅脸面”

  刘吉瞄眼:“你去饿吧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吃粒米,连水都免喝”

  说完,抢过李喜金手中白饭,吓得他干声急道:“说着玩的,我只想替大少爷解决烦恼,并无真意”

  刘吉瞄眼:“你是越帮越忙,专出些锼主意想吃饭,就给我灵光些,否则下位鬼王就是你”

  李喜金连连应是,恭恭敬敬把白饭接回手中,再也不敢乱吭声,闷口扒饭,有任何事,先吞饱再说。

  刘吉苗如玉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毕竟李喜金身魁体大,禁他吃饭,简直如要他的命。

  更何况是难兄难弟,实在不忍心苛责,刘吉遂找些较轻松话题谈开,三人心绪放开不少。

  午餐不知不觉中用完,三人收拾过后,已行往街上准备探探消息,岂知行不了百丈,忽见位中年美妇迎面拦来。

  她相貌有若百姓,脸幽怨,两眼通红,似刚哭过,身素白衣眼已洗得陈旧,她却不在乎,只顾着拦住刘吉去路,见人即跑跪,泣声顿起:“少侠救命。”

  刘吉苗如玉李喜金顿感惊诧,怎有陌生人如此唐突,见面即跪甚且有事相求

  那女子又泣声道:“少侠救命,求求您救救我们”

  说完,涕泪俱下。

  刘吉时紧张,急道:“大嫂先别如此下跪,也太引人耳目,你有何事,起来再说如何”

  苗如玉亦不忍:“大嫂您就起来吧,当街下跪并不好”

  说完,欲扶这女子,她却仍不肯起身,泣声道:“少侠若不答应相助,苦命女即跪此不起。”

  刘吉心绪转,道:“我答应便是,不过,你得告诉我姓什么,叫什么,要我帮什么忙吧起来再说话行吗”

  那美妇闻肓欣喜破涕而笑,连连拜礼:“多谢公子答应相助,苦命女先行谢过了。”膜拜不断。

  苗如玉待她拜够之后,始扶起她,道:“夫人何尊称,可说出姓名吗”

  那美妇欣喜泣笑道:“在下姓秦,双名玉秋,世居洞庭,嫁至荆州至今,身家清白,只是最近”

  她似触动伤心事,泪水又流。

  苗如玉立即安慰她有话慢慢说。

  刘吉则想的较多。

  他此次来荆州,完全是秘密行事,这娘们怎别人不求,偏偏跑来求自己

  瞧她见人即逮,敢情是跟踪许久,分明是有目的而来,此事似乎不简单,得先弄清此人身分再说。

  他道:“夫人既然住在荆州,此时此地不适谈事情,不如移至贵府详谈如何”

  秦玉秋闻言登时颔首:“苦女子正有此想法,只是怕三位不屑去,既然公子提出,便跟妾身回去便是。”

  说完拜礼之后,便自引路而去。

  刘吉霎时起了念头,这女子走的甚是从容,看来别无做作,该有两种解释,是她毫无心机,意动身动,其二是她早计划妥当,随时准备有所预谋

  尚未想清楚,眼看李喜金已跟去。

  他只好移步,心想走步算步,先探探底子再说。

  苗如玉自知心上人想法,亦跟着注意秦玉秋种种,希望能看出端倪,然而秦玉秋总是幽怨重重,瞧不出任何异样。

  转眼间,己行至小巷,转入栋不算宽敞之古宅院,说他清寒,却是古朴,该是得了祖产却不值经营之落魄家庭。

  秦玉秋引人入厅,并奉上茶水。

  刘吉则注视四周布置,太师椅四张皆坐得发亮,该是上了年纪货色。

  四壁挂了几幅字画亦已发黄,另有旧窗旧茶几切似乎皆旧,宛若进入古老世界之中。

  刘吉瞧不出名堂,至少在发现并无危险之下,他始问道:“不知夫人找我想帮何事”

  秦玉秋想及伤心事,泪水又渗,时不知从何说起。

  刘吉苗如玉开始安慰她,直到她收起眼泪,心绪渐渐平静。

  她始说出原因:“我想请少侠救出我丈夫。”

  刘吉愣:“救你丈夫”

  秦玉秋颔首:“正是。”

  刘吉道:“你丈夫怎么了”

  秦玉秋道:“我丈夫被关起来了,而且有性命之危。”

  “被关起来谁荆州府衙”

  “不是,可是也差不多。”

  “怎么说”刘吉有点迷糊。

  秦玉秋道:“他被个江湖帮派抓去,那帮派和官府有勾结,所以”

  刘吉淡笑声:“我懂啦”

  苗如玉道:“你丈夫犯了罪”

  秦玉秋道:“没有。”

  刘吉道:“那他是得罪人了”

  秦玉秋道:“也没有。”

  刘吉愣:“那怎会被人捉去难道那帮派有神经病不成。”

  秦玉秋感伤道:“或许是吧,我实在想不出他们抓我丈夫的理由”

  刘吉道:“这就奇了,无缘无故,他们会抓你丈夫”

  苗如玉道:“想想看你丈夫最近有何异样”

  秦玉秋叹声道:“实在看不出来,我丈夫半月前才从关外回来,结果便被人捉去了,我四处打听,才知他已被关,而且有性命之危”

  刘吉道:“你还探出什么”

  “呃我得想想”

  “最好想得透彻些,否则很难办事”

  秦玉秋极力回想终有答案:“他倒曾经说过,今后可以赚大钱,永无后顾之忧,我想追问,他立即住口,只道天机不可泄漏,时机尚未成熟,之后,任我怎么问,他都不开口”

  李喜金眼睛亮:“他分明是找到发财方法,才受到波及,呵呵发财的确让人过瘾”

  刘吉频频点头:“看来真是为此事而遭殃,所谓匹夫无罪,杯壁其罪呵

  ”

  李喜金干笑道:“他若真为此被捉,应无大罪,救他下又何妨”

  刘吉瞄眼:“然后再问他财从何处发”

  李喜金干笑:“或许他感恩,自会说出只要有机会,何乐不为。”

  秦玉秋道:“我丈夫介书生,最重知恩图报,只要能救他出来,他必什么都说,还请三位帮忙。”

  刘吉笑道:“这倒是动听,却不知抓他的帮派何名何姓”

  秦玉秋道:“好像是阴阳门,江湖事我不大清楚。”

  “阴阳门”

  刘吉苗如玉李喜金三人几乎同时从椅子上蹦起这,这三字有若利鞭抽得三人精神百倍。

  刘吉怔愣阵,始干笑道:“你确定他们叫做阴阳门阴间和太阳的组合”

  秦玉秋肯定说道:“妾身为救丈夫,已查探甚久,对方叫阴阳门没错,身黑衣,怪里怪气,专门在夜晚活动,有人说他们是阴鬼化身,我看也差不多。”

  刘吉苦笑道:“既然是阴鬼,你还叫我去斗他”

  秦玉秋顿时有焦急:“除了少侠,妾身已不知该找谁帮忙。少侠您高抬贵手帮帮忙”

  刘吉道:“你好像知道我和阴阳门早有过节”

  秦玉秋楞:“怎会少侠早跟阴阳门有过节”

  刘吉凝目盯向她:“所以你才在半路拦人,对不对”

  “我”

  “你早有预谋”

  “我没有”

  “那你怎知我是谁怎知我定会帮你忙你不怕我是阴阳门党羽,求了反而多害处”

  秦玉秋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正是问题关键,刘吉怎能放过他道:“你得说出个道理,否则我帮你,实在很没安全感。”

  李喜金道:“我也是,你就把切说个明白,以表示你的诚心。”

  秦玉秋轻叹道:“妄身又能如何想跪求你们帮忙都来不及,哪还敢隐瞒什么只是此事说来不易叫人相信”

  她理了情绪,说道:“当时我急得如无头苍蝇乱撞,忽然遇到位老头,他指点我,说什么最近有两男女将进城,要我求他们帮忙,必有结果。我半信半疑,等了两天,果然发现少侠踪影,故而前去求助,所有原因即是如此了。”

  刘吉愣:“老头他怎知我们行踪”

  秦玉秋道:“妾身不知。”

  苗如玉道:“他长相如何”

  秦玉秋道:“头灰发,不修边幅,有点驼背,但瞧来有点风趣,如此而已。”

  李喜金道:“可有缺手缺脚缺眼等特征”

  秦玉秋摇头道:“没有,他和般老人并无多大差别”

  刘吉喃喃说道:“会是谁他似乎对咱们行踪了若指掌要是光头,还可以猜是无界师傅,可是,他满头灰发啊”

  李喜金道:“也许大师戴了假发”

  刘吉斥道:“你神经病,大师乃得道高僧,哪还见不得人”

  李喜金干笑:“我只是说说而已,只是想找个人凑合凑合”

  刘吉斥道:“简直乱凑”

  苗如玉道:“除了大师,已无人可凑了吗”

  刘吉苦笑:“大概没了,我认识老头不多,难道会是李伯伯,喜金他爹

  ”

  李喜金急忙否认:“不可能,不可能我爹武功差劲,怎可能跋涉如此之远定另有其人”

  刘吉摊手道:“所以说,无所知啦”

  苗如玉道:“不知是敌是友”

  刘吉道:“最好是友,否则行踪被掌握,是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李喜金道:“看来是友,否则他大可告诉鬼王,咱们还有得缠”

  刘吉道:“希望如此啦不过,老实说,已经缠上了”

  李喜金喜道:“大少爷准备救她丈夫”

  刘吉道:“这不正如你愿,多少得到些发财机会”

  李喜金干笑:“我是说,顺便的话其实能捣毁阴阳门分舵,亦是乐事件,不是吗”

  刘吉道:“要捣捣总舵才有意思”

  李喜金道:“有了分舵,自有总舵,照此发展,事情将大顺大利,成果指日可待”

  刘吉邪邪笑,倒想看看他到底拍何马屁。

  秦玉秋闻知刘吉将救丈夫,当下再跪大礼谢恩。

  苗如玉不忍,急忙扶起。

  秦玉秋感动之余,泪水又渗。

  刘吉则开始问及有关分舵之事,秦玉秋只知地头,其他几乎无所知。

  刘吉道:“看来得亲自前去拜访你丈夫,叫啥名字”

  秦玉秋道:“他叫君书平。”

  刘吉道:“倒是个好名字”

  喃喃想着该如何进行工作。

  苗如玉道:“要救人,总得先去探查地头,顺便认个人,免得救错了吧

  ”

  刘吉道:“你意思即说,得走趟阴阳门才行了”

  苗如玉道:“你不这么认为。”

  刘吉笑道:“咱们的确心有灵犀点通啊”

  苗如玉困窘,道:“我看你得想想,该如何去,才不会被发现吧”

  刘吉回答是极是极,随又招手。

  苗如玉会意,凑耳过来,他低声道:“我去探查,你留在此监视这女子,万有诈,也好有个人质。”

  苗如玉会意,转向秦丕秋,道:“探监,有什么禁忌和门路”

  秦玉秋急忙从腰际翻出锭元宝,道:“妾身去过次,狱卒需要银两,这还是拜托衙门田捕头帮的忙,少侠只要在夜晚,找到后门,自可以探监。”

  刘吉接过元宝掂掂重量,倒也不轻,笑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就试它次啦”

  说完,开始和苗如玉李喜金商量细节。

  终于决定易容,刘吉遂换穿店小二般百姓装柬,就连头发都扎起,十足百姓调调。

  秦玉秋为替丈夫做些事,立即回厨房准备弄些酒菜,让刘吉带去见丈夫,聊表心意。

  刘吉耐心等她做妥。

  看看天色,黄昏未至。

  他已等不及晚上,便自提着饭莱,先行离去。

  苗如玉李喜拿则藉口不能随便曝光,留在秦家宅中,就近看住秦玉秋,以防有变。

  刘吉照着指示,行往东大街尾。

  果然见及栋颇为豪华宅院,外头则站立四名黑衣守卫,门顶倒未题字,大概尚未公开露脸江湖,方始有所隐瞒。

  刘吉乃为探监而来,且元宝只有锭,守卫哪够分只好绕到后院,果然另有名守卫,他逢迎上去,笑脸迎人,直道英雄帮忙。

  那汉子冷道:“鬼叫什么还不快滚,小心我砍你人头”

  刘吉干笑道:“是田捕头要小厮来的,只想替君公子送顿饭,您请多多帮忙”

  说完,将莱篮捧过去,那汉子眉头皱,掀开菜篮,发现元宝,露出贼喜笑容,果然和气不少,冷道:“只送饭莱,少耍花样,给你刻时间,否则换了班,包准你走不掉”

  刘吉连连道谢,守卫始开后门,并亲自带往左近,到二十丈之牢房入口,和狱卒交谈几句,两人相视而笑。

  元宝不知何时早巳落袋,狱卒会意,领着刘吉进入秘牢。

  此牢并非深入地底,倒也光线充足,甚至瞧来清爽,倒让刘吉颇为吃惊,敢情君书平在此并未受到非人待遇。

  再行几步,已见牢房。

  看来此房原是练功打坐密室,只是外头换上铁栅而已,里头摆了床被之类东西,名三十上下书生坐床头发楞。

  他似乎已被关多日,瞧来神情委靡,更见文弱。

  刘吉感觉他果真是位书生,快变成呆子那类型之书呆子。

  他轻轻咳嗽,顿时惊动君书平,他怔见来人,不管是敌是友,急忙扑向铁栅,慌张即叫:“快救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还有许多事要办”

  目光恳求刘吉,且不断瞄向四周,未见狱卒,安心不少。

  他又道:“你定是我娘子派来的吧提篮子的定是,她想好了方法救我出去了没”

  刘吉淡目注视,想瞧出蛛丝马迹,然这书生仍自急恐,大概吓坏。他笑道:“你就是君书平”

  “我是,我是你定是娘子派来的您是谁”

  “刘吉”

  “是负责救我的快帮我出去”

  刘吉蹲身,将篮中餐饭端入牢中。

  看君书平虽扒了几口,终究放下碗筷,似无胃口,急又道:“救我出去,否则我活不过三天求求你”

  刘吉道:“你怎知活不了三天”君书平道:“因为他们老大快来了,我躲不了”

  刘吉道:“为何老大要来,你便活不了他们如此礼遇,该不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吧”

  君书平急道:“他们全是凶神恶煞,顾不得人命的”

  刘吉道:“就是凶神恶煞,对你这么好,才让人觉得奇怪,可以告诉我,他们为何捉你于此”

  君书平道:“不清楚,他们是江湖中人,高兴抓谁便抓谁我是那个倒霉鬼”

  刘吉淡笑:“如此,未免小看江湖中人了,他们怎会吃饱没事干,抓你耍着玩,还供你吃住,侍候成老太爷”

  君书平叹道:“我真的不清楚。”

  刘吉冷目凝来:“你最清楚不过了,说出来吧否则我懒得帮忙,别说你全不知道,你妻子已说出,你可能为了某种发财方法,才被捉来,若不说,恐怕得终老于此了”

  君书平脸面稍抽动:“她全告诉你了”

  “嗯,她还说,救你出去,日后重重有赏”

  “在下定知恩图报”

  “不必等到未来,只要你现在告诉我真正原因”“我真的不知”“还不肯说”

  刘吉瞄眼,甩头即走:“好吧那你找个机会告诉他们老大好了”

  君书平登时紧张:“少侠留步”

  刘吉瞄眼:“你想说了”

  君书平道:“我只是得到个大略藏宝位置而已”

  “是大略吗”

  “真的”“我看不只吧”刘吉故意想走。

  君书平更急了:“救我出去,我告诉你鬼王真正位置。”

  此言出,登时唤回怔诧刘吉:“你知道他们老大就是鬼王”

  君书平叹道:“关久了,多多少少从他们口中得知”

  刘吉冷道:“我看未必如此吧你连我极需得知鬼王住处都知道,你分明已知我是谁了吧”

  君书平叹道:“我妻子探过监,她说过要找个专门对付鬼王的人救我,在下却见少侠根本不惧鬼王模样,故而作此猜测。”

  刘吉谈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只想知,你如何知道鬼王住处”

  君书平道:“不瞒少侠,几月前,我曾被带往总坛,但后来鬼王太忙,我则趁机想开溜或者是他们故意放我走的吧,故而始知地头。”

  刘吉道:“那你说吧,总坛在何处”

  “在巫山之中”君书平道:“你得答应救我出去,我再告诉你真正地点。”

  “这算是交易”

  “我我没办法”

  刘吉邪声笑,瞧及书生窘容,倒也不忍,听他所言在巫山十二峰之中,和九马蚤狐狸之话有所吻合,该是不假,反正救他并不难,能换知地点,并不吃亏,当下邪声笑道:“我好像没有拒绝理由”

  君书平登时欣喜拜礼:“多谢少侠帮忙要救人越快越好,否则鬼王随时会来”

  东张西望,深怕见着不该见之人。

  刘吉笑道:“当然是越快越好,只是,总得让我想想后路吧”

  君书平道:“不必想,现在破门,带我出去”

  刘吉道:“然后让鬼王追杀然后让你妻子流落他乡”

  “呃这倒棘手”

  刘吉笑道:“放心,不会等到掉人头再来救你,只是,也不能操之过急

  ”

  君书平叹声下,感恩说道:“切全靠少侠帮忙了”

  刘吉笑道:“有个忙,你得先帮才行”

  “什么忙”

  君书平又开始紧张。

  刘吉邪邪笑:“把裤子脱下来”笑的更邪。

  “脱裤子”君书生赶忙抓裤带,脸怔窘:“你有那个毛病”刘吉笑道:“你说呢”

  君书平更窘:“不行,我不来这套,这样有失男性尊严”

  刘吉邪笑道:“神经病我只想着看你的屁股”

  君书平窘困道:“怎可如此我是男的”

  刘吉捉笑道:“男的又如何我只想看看你屁股是否有眙记或黑痣等记号,免得下次救人,对方故意掉包,岂非功亏溃,快脱,看眼,验明正身

  ”君书平心绪稍平:“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有特殊嗜好呢”仍带困窘:“你怎知我臀部有胎记用暗语行不行”

  刘吉道:“当时情况若凶急,哪来时间用暗语,不如裤子拉,来得快速,快脱下来,看看便是我有通天眼,随便瞧瞧,也知谁身上有什么记号”

  君书平皱眉:“若真如此岂非所有人皆被你看光了”

  刘吉道:“哪有这闲功夫,要运用通天眼,得花费大量功力,平常我还不看呢快脱,别浪费时间”

  君书平哦了声,终于扯下裤头,露出左臂,其实位置只及臀腰之际,有颗桂圆大小黑痣。

  他说道:“成年以来,你是第二个见着此痣者”倒现困窘。

  刘吉瞄眼:“也没啥稀奇,此痣甚容易冒充,待我把它绣成只甲虫如何呵呵,必定独无二”

  说完抽出匕首就要刺去,吓得君书平哎呀快逃,赶忙抓紧裤头。

  他窘急笑道:“不了,不了有此黑痣,业已足够,再绣甲虫,在下岂非日后噩梦连连,想及有只虫在身上,怎么都不对劲”

  刘吉轻叹:“随你啦可惜啦许多人想找我绣,我都似得表现下,你倒是不识货”

  君书平干笑:“小的向不懂这类,还请见谅您快去快回,在下等你好消息”

  他竟然拱手拜礼,还下逐客令,和方才缠人不放,行径迥异。

  刘吉呵呵笑道:“切等候佳音便是。”

  他故作嗳昧,目光再落君书平臀部,瞧得他浑身不自在,甚且怀疑是否找对人呢

  刘吉瞄眼之后,已扬长而去。

  狱卒见他动作扭伲,皱眉直想,莫非他脑袋不正常。

  然而反正有元宝可赚之下,他则说句:“要探班趁早,再过几天可没机会了”

  刘吉感激拱手表示定来,哄得狱卒笑于心中,他终于离开此地。

  转折街道回行,未久,已返回秦玉秋住处。

  不但秦玉秋,连苗如玉李喜金都凑过来,想探究竟。

  刘吉行喝口凉茶,始卖关子似说道:“切顺利,只看怎么教人而已。”

  李喜金道:“可问出发财方法”

  刘吉道:“难啦那是他保命东西,不易开口。”

  李喜金有些失望。

  秦玉秋道:“只要救出我丈夫,他必定会知恩图报”

  刘吉道:“最好是这样啦,否则,我也不是好惹角色”

  秦玉秋拱手:“切全靠少侠帮忙了”

  刘吉道:“救人仅是容易,只是救出之后,我看夫人也不能呆在荆州城了,否则必定麻烦多多。”

  秦玉秋轻叹:“妾身早有准备,也买好马匹车夫,只要救出丈夫,立即远走高飞。”

  刘吉闻言,频频点头:“倒是个好方法”思索如何进行救人。

  苗如玉道:“对方可有高手”

  刘吉道:“没遇上,不过,对付面墙,要比对付任何人容易许多”苗如玉道:“怎么说。”

  刘吉道:“因为秘牢和巷道只有墙之隔,只要破墙,立即可救人”

  苗如玉征道:“大概看准君书平是文弱书生吧”

  李喜金笑道:“这可好,只破堵,不费吹灰之力,皆大欢喜。”

  秦玉秋亦带喜色:“如此说来,我夫不久即可获自由了晚即行动如何”刘吉道:“当然行,越快越好,免得鬼王回来,徒增麻烦”秦玉秋大喜,谢声不断。刘吉则交代她别漏风声,待送走她之后,再和苗如玉李喜金商量对策。反正只破墙,并无多大困难,讨论眨眼结束。倒是未来退路,自必引来鬼王追逐。

  相谈结束,还是决定趁夜出城,然后再跟君书平会合,方面打探鬼王老巢位置,再探探那所谓发财法宝便是。

  商量妥善之后,三人遂故作悠闲,前往阴阳门分舵附近游逛,藉以了解地形道路,免得临时出差错。

  切都已差不多,三人折回客栈用餐,直到初更,再返回秦玉秋住处。

  秦玉秋已表示马车已备荽,藏在阴阳门分舵附近,刘吉瞧她如此认真,倒也投以微笑。

  反正阴阳门那些全是小角色,刘吉根本未放在眼里,当下看看天色,快近三更,这才声轻喝,四人潜着街道,往那分舵后院摸去,转折几条街道,果然抵达分舵附近,仔细瞧来,前门仍有四名守卫,却是懒散坐靠阶前。

  刘吉决定不动他们,再转后巷,己发现后门另有两名守卫,神态亦自懒散。

  刘吉暗笑,已大步行去。

  众人则藏身暗处,瞧探究竟。刘吉前行已近四五丈,忽然轻咳,这才惊醒守卫,两人同时冷喝:“谁”

  刘吉道:“来探监的”装作可柃兮兮。

  名守卫怔愕:“探监你神经病三更半夜探什么监”

  敢情两守卫并非白天那人,故未认出刘吉,两人斥喝刘吉快滚,否则抓来拷打。

  刘吉祈声道:“我定要探监拜托拜托”

  名守卫斥道:“还不滚再探,抓你入监牢”

  刘吉欣笑:“小的正是此意,是探监牢,不是探人犯,两位搞错了。”

  另名守卫闻言哭笑不得,斥道:“小疯子,简直有毛病。”

  “拿坐牢当乐趣滚滚滚否则刀宰了你,看你探何监”

  鬼头刀耍,直逼刘吉。

  刘吉苦脸直叫:“壮士,怎可动粗不让我探监,也不必杀了我啊”

  他突起哎呀躲闪,鬼头刀差点砍中另名守卫脑袋儿,两人同时楞。

  挥刀那名守卫怔道:“你怎会闪掉我这刀”

  刘吉苦声道:“有吗你有砍我吗我只是吓跌跤而已。”

  另名守卫惊觉道:“不好,是高手。”

  他待要叫,刘吉讪笑道:“是高手,还要叫神经病”

  刘吉不想再逗,猛地左右开弓,各截指,点得守卫软晕下来,他疾扣两人脖子,推靠于墙,鬼头刀欲落地,他拾脚勾,干净利落挑向石鲢缝,落地无声,切恢复沉静,他始反手招向同伙,低声道:“出来吧简单,顺利

  ”

  苗如玉这才领着李喜金秦玉秋步出暗处,潜行过来。

  秦玉秋紧张道:“不知我丈夫关在何处”

  此时她唯挂念即是丈夫的安全。

  刘吉伸出后指,往墙上指去,笑道:“在这里。”

  秦玉秋欣喜道:“那快破墙,妾身已准备炸药”

  说完,从腰际拿出束雷管。

  刘吉道:“不必那么用劲啦这炸岂非惊天动地”

  秦玉秋道:“可是不炸,如何破得了墙”

  刘吉笑道:“看我的”

  他拿出那把寒月宝刃,轻轻往石墙切去,立即切下百块,瞧得秦玉秋目瞪口呆:“妾身以为天下不少削铁如泥宝刃,只是传闻而已,没想到今天却亲自目睹,实是运气啊”

  刘吉笑道:“更神奇之事还多着,不过,这不是你该了解的时刻,你且把马车开来,也好载人逃命吧”

  秦玉秋稍窘:“马车即在转角空屋中,把我丈夫接去,比较方便。”

  刘吉想想也对,不再催促。他远足真劲。往右墙划去,笑道:“开个大门,只要划三刀即可。”

  说完,他即挥刀石壁,划个口字型,刀刀深入百墙,然后得意笑:“成了现在只要往里推便可”

  岂知话未说完,里头突然传来砰响,似是重物撞墙声,刘吉正觉不妙,却见得那面石墙已被撞着。往外头塌下。

  刘吉叫糟,想以真劲扶去,岂知石墙倾倒,接缝已毫无粘力可言,霎时断成三截,上头还撞出条人影,刘吉眼看大势已去赶忙跳开。

  苗如玉惊叫不好,想救墙,亦已过晚,和李喜金快快闪开。

  那墙终于倒塌下来,轰然响,深夜中,有若晴天霹露,那书生君书平则冲滚地面,跌得唉唉痛叫,却兴奋爬起,惊喜不已:“得教了我就知墙头咔咔响,必有门道,撞之下,果见真章”

  秦玉秋见及丈夫,喜极而泣:“你出来了,可好可好”扑了过去。

  刘吉苦笑:“好个屁这么撞,跟炸弹开花有何差别”

  此时四处传来犬吠声,更有不少冷喝传来:“谁发生了什么事在后门,快过去看看”

  话声未落,已见着数条黑影掠奔而来。

  苗如玉忙道:“不好,快退”

  秦玉秋亦自慌张:“怎么办”

  刘吉道:“上马车,往外冲,别忘了西山碰头”

  他猛地伸手扣住君书平,苗如玉抓住秦玉秋,直往那秘洞马车处奔去。

  这时阴阳门弟兄已发现状况,登时大喝:“不好,不好,有人劫囚,快调人马去追捕”

  话声出,四面八方涌来无数黑点,迫得刘吉等人不得不快马加鞭,照着秦玉秋指示,撞入秘室空房,里头果然备受马车。

  刘吉要两人立即上车。

  君书平秦玉秋登时奔上,来不及告谢,驭马即奔。

  车马狂奔,速度甚快,登时从另头破门面去。

  然而黑衣人追赶甚急,霎时围来,秦玉秋不得不引燃雷管,往后炸去,轰然响,炸死七八名敌人,马匹受惊,奔驰更快。

  刘吉好人做到底,霎时掠出,拦下黑衣人,替两夫妇断后,三人合手,硬将数人拦下。

  眼看马车已快闪失,黑衣头领大惊,怒吼道:“你胆敢跟阴阳门为敌简直是自寻死路”

  话声未完,突见他射出道青光,直冲天空,敢情想通知某人。

  刘吉但觉好笑,此时除了鬼王,他何惧之有

  见其发出信号,本想奚落几句,岂知空中突然传来狂傲阴森怪笑声,听得刘吉身不自在。

  他征楞:“是鬼王他早在此城中”

  那分舵主冷笑:“不错二更刚到,你是自找死路”

  刘吉但叫妈呀,哪有心再战,猛地劈出数掌,迫退这群妖徒,只见天空黑影闪来,狂啸已至。

  他急忙领着苗如玉李喜金,见窗即钻,逃入民家,引来马蚤动,他仍不敢耽搁,连撞数间民家门靡,而后躲向喑处。

  那鬼王接踵赶至,却晚步。

  他眼看人踪已失,气得哇哇怒吼:“四散开来,包围此城,任何状况,立即回报不准任何人走脱,否则提头来见”

  阴阳门弟子登时四散开来,围住整座荆州城,鬼王则不断地在咆哮,四处寻找可疑的人踪。

  在他得知劫囚者是刘吉时,更是火冒三丈,发誓,就是把整座城市翻过来,也不肯让可恶家伙开溜。

  至于刘吉苗如玉,李喜金三人东躲西藏之后,终于藏入座关帝庙,眼看四处皆兵,走脱不易,只好利用宝刃,在庙堂暗处,先挖个洞,躲了进去,心想先挨过风头再说。

  第十七章香车之吻

  阴阳门和官府早就勾结,果然见及门徒及官兵不断地搜索,大有把整座城翻过来之势。

  刘吉不禁苦笑,没想到会沦落如此地步。

  苗如玉则靠挤心上人身旁,总带点甜蜜绮想,暂时忘去切危急。

  李喜金则痛心苦笑道:“怎那么巧鬼王竟然已赶回,这跟斗栽得不轻

  ”

  他人高马大,窝在桌底小小洞中,说有多别扭便有多别扭。

  话未说完,忽闻脚步声传来。

  数名壮汉搜向各处,就连桌底布帘亦掀开,鬼头刀挥砍几下,迫得三人不敢喘息。

  鬼头刀砍空之后,那人始放下布帘。

  冷喝道:“没人,后院看看”

  其实他若认真探头搜瞧,或许可发现桌底小洞,以及泥土细屑,三人必露痕迹。然谁又想得着,竟然有人如此快速能挖洞藏身

  但闻脚步声走远,三人暗暗嘘气,终又逃过劫矣

  沉静阵,苗如玉始道:“他们会走吗”

  刘吉道:“会吗鬼王势在必得,必定把此城堵得水泄不通不说不定连秦玉秋夫妇都难逃命。”

  苗如玉道:“咱们都逃不了,他们岂能逃定被逮了,可谓前功尽弃”

  刘吉道:“可是若被逮着,怎会静悄俏,毫无反应。”

  李喜金道:“也许己被敲晕,不醒人事啦”

  刘吉道:“希望如此,否则事情可麻烦了。”

  苗如玉道:“怎么说”

  刘吉道:“如果他们真的开溜,这分明是有计划的坑人,也就是说,切都在他们计划之下,我们只不过是他们的颗棋子罢了。”

  苗如玉若有所觉,轻叹道:“希望不是才好”

  李喜金道:“若真如此,待我逮了人,必定绣他只大乌龟”

  刘吉叹笑:“切待这波过去再说吧”

  三人无奈,只好闷躲洞中。

  夜渐深,搜索人马又来两拨,而后渐渐平静。

  刘吉始敢出来打探,原是快到天亮,纵使江湖帮派霸气凌人,却也不便势压官府,扰得百姓惶恐不安。

  在协商之后,阴阳门终于化明为暗,守住任何通路,以让目标无法走脱,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至于官兵则藉口四处搜查,只不过手段较为温和,以免引起官府和帮派勾结之侧目情景。

  刘吉见状,心想如此也好,只要自己扮成老百姓,或许暂时可掩耳目。

  当下他折返神庙,想来想去,决定把李喜金脑袋理光,穿上庙中现成之破烂袈裟,伪装成和尚。

  他则和苗如玉扮成平凡的老百姓。

  苗如玉己从千变魔女姜年香那里取得缩肌散,现在只要弄些许在脸上,白嫩肌肤稍皱,头发再弄乱些,前后宛若两人。

  刘吉则干脆把门牙涂黑,眉毛倒垂,十足甘草人物。至于衣衫,此庙倒提供些捐赠之旧衣,方便不少。

  三人易容之后,总觉想笑,尤其李喜金变成和尚已大呼牺牲太大。

  苗如玉道:“若能藉此混出此城,任何牺牲亦是值得。”

  刘吉道:“恐怕不易咱们这几手功夫太粗糙,如若仔细探查,随时可穿帮。”

  苗如玉叹道:“总得试吧。”

  刘吉道:“当然要试,只是,别冒险,照鬼王怒火中烧,说不定已布兵十里,实是不易对付呵”

  苗如玉叹道:“且走步算步啦”

  三人相视苦笑。

  不敢此时出门,待清晨过后,人潮渐多,三人始敢混在祭拜的香客之中,渐渐行往街道。

  街道上果然重兵重重。

  阴荫门弟子不少已换穿百姓衣服,守住所有街口巷道,只要有疑问,必定加以询问或跟踪。

  至于官兵亦三五成群,四处搜索。

  刘吉暗自叫苦,此时三人日不再并肩而行,各自分开,只不过目光偶而交错,有个照应而已。

  刘吉有意探探出城路子,遂向东城行去,却发现官兵镇守重重,每位出城者都得搜身,甚至还得洗把脸。

  他暗自叫苦,莫非鬼王己经知道自己上次冒充他,而误会自己易容功夫厉害,故出此招,眼看洗脸当前,自己必定过不了关,只好折返,绕到另三城门,结果完全相同。

  失望之众,他忽而发现辆马车架于西城墙角,那车上横木断了栈,分明是昨夜秦玉秋所驾驶那辆,怎会停留于此

  人呢马呢

  难道他俩夫妇并未逃开

  可是打探之下,任谁都说没逮着个。这分明已说明秦氏夫妇仍未落入他们手中,开溜了

  他们好大能耐

  刘吉有意无意靠向马车,仔细探查此车,已发现此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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