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福书网 > 其他小说 > 蛮荒囚徒【完结】【限】最新章节 > 111
加入书架 错误举报
换源:

蛮荒囚徒【完结】【限】 111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了眼桌子上被喷出来的汤汁,转身就离开饭桌。

  东方左左看着那里去的身影,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眨了眨眼,她吞了口还带有涩味的唾y,对那锅汤敬而远之。然而心底却雀跃不已,偷偷地笑了起来。

  其实,八个人的生活,也不赖嘛!

  但是那锅汤......咳咳,希望阿冷大人不要再一时兴起再去钻研他所不擅长的烹调了......

  因为——受苦的人只有她而已......

  可是,口中的涩味却怎么也掩不去心中的甜蜜......

  后记之四 似是而非的九尾狐

  东方左左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原来自己是个弱女子。

  咽喉处一阵比一阵强烈的锐辣痛楚使她深刻地认识到这个事实,快咽气之际,懊悔不已,晨起的时候,几个男人说有些事情要秘密商谈,暂时不便她参与,那一脸神秘却带有喜悦的模样,让她无从探究,挑了挑眉,反正她迟早会知道。于是,她便去后山漫步,呼吸着后山晨间独有的新鲜空气,带着阵阵迷人的花香。然而,不到一刻钟,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而她,是被一阵近乎扭曲的痛楚窒息弄醒的,只闻到一股异常糜烂的想起,随着脖子上那双狰狞的手索绕在鼻间。

  是个女人?

  涣散的意识几次试图凝聚,奈何身体越来越虚弱,不,她不想放弃,爱她的人,她哎的人,还在等着她,他们还没正式完婚呢,她怎么可以先离他们而去?

  她的阿冷,她选择的是他,却又背叛了他,经历了种种,好不容易相聚......

  哥哥,守护她的哥哥,她说过不离不弃,最终却还是投入他人怀中。如今回来了,她们说好再也不分开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她相信哥哥也会追来,可是,她不要这样的追随......

  铭铭,她说要好好补偿他的,却终究一次次违背诺言。这一次,她不想再抛下他......

  还有那三头刚刚被他驯服的野兽,如此不可一世,如此的执着羁傲,他们能接受她刚给她们尝了甜头却又转身离去的事实吗?不能......

  好爱他们,却从未珍惜,临死之际蓦然醒悟,原来他们在自己心底的位置竟如此重要,那些被她们刻下的烙印,无法随着时间亦或死亡而消逝......只怕是来不及了,她说不出口的爱......

  要说再见了吗?

  “唔”!那双罪恶的手忽然松开了,她瘫软着缓缓滑落在地。

  “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掉吗?”y冷的语调,听起来不y不阳的尖刻,让人胆寒的刻薄语气,缓缓响起。

  东方左左抱着小腹困难地吸了几口气,模糊的视线伴随着回笼的意识而变得清晰,终于看清那道声音的主人。眸眼反s性一眯,她,不就是那场春宫戏的女主角吗?那个让她误会雷王得女人,现在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还差点掐死她,这是否说明雷王对她说了谎?毕竟,事实证明了确有其人。

  “啧啧,还真是清冷如月、冰肌玉骨!难怪那些个男人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无心世事。”削尖的下巴被轻柔捏住,东方左左看着眼前越放越大的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某一处。

  喉结?

  人妖?!

  她蓦然打了个哆嗦,越看越别扭,男不男女不女的。眼前人虽然也属于y柔美男,但是不同于东方琅的妖孽俊美,他少了那么一份英挺之气,反添一份女子的妩媚姿态,模糊了性别。

  “真不知道,你除了这副好皮相,还有什么比得上尹伊?好无情趣、冷冰冰的性子,怎可能比我的尹伊讨人喜欢?”他喃喃着,瞳孔一点点扩大,神思涣散着,却专注在她眼底深处,仿佛在透过她回忆起某个人,“尹伊喜怒形于色,从来隐藏不了自己的情绪,她最喜欢甜甜笑着对我撒娇,她那么善良可爱,那男人对她的情意熟视无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残忍地将她毁掉!让她受尽屈辱而死!那样残暴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做天下苍生的统领!你有了他的孩子吧?今日,我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让他痛不欲生!”那人越说越激动,原本显得妖媚的细长双眸也因充血而狰狞着,锐长的指甲深深陷入了东方做做脸颊里,渗出了血丝......

  噢,该死!

  毁容了,锐啦啦的痛,让她冷汗吟吟。

  “雷王,杀了她?”得问清楚这个才行,好回去找那人算账!哼!

  人妖双目中闪过一丝痛楚,“那样的男人,为何尹伊会喜欢,她是鬼迷了心窍才会爱上他的,对,一定是,她只是一时被外貌蒙蔽了,才会傻得去送死......她死了,被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用那样羞辱又肮脏的方式杀死的......呵呵,你一定不知道你的男人是多么恶心的家伙吧?我来告诉你好了,你知道尹伊是怎么死的吗?她被扔到一个圈养畜生的‘斗兽场’,喜欢雷王的女人都在里面,被发情期的野兽蹂躏、跟那些畜生交配!想活下去就同伴的尸体,或者不想吃尸体就互相残杀,直到最后剩下自己,就会被饥饿的野兽撕裂生吞!哈哈哈......你的男人多残忍、说不定哪天他厌倦你了,你也会是同样的下场。我倒要看看雷王是否如传言般爱你胜过他自己,还有那几个家伙,他们天性都是自私的,你猜猜,他们会不会为你付出一切?”

  东方做做猛地打了个哆嗦,雷王......就是这么对待送上门的女人的?那家伙似乎比火王更暴力、更血腥......回想起来,自己对他的了解竟如此浅薄,她们的过去从未对她提起,这个认知让东方左左心里很不舒服。皱起眉头,眼前的人妖疯了,不过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杀不了他们几个,就找她找垫背的。倘若她真的死了,那几个男人会如何?而倘若他们真的出事,她又会如何?真不敢想象后果......

  “那出戏是你演的,而你不仅仅制造幻觉给我,还有云王,云王正好可以见证你这场好戏。”她用的是肯定句。

  “是啊,可惜没看到你们精彩的表情。”怕被发现,他只能先逃之夭夭。

  雷王,哼哼,很好!该死的雷王,他死定了!他惹下来的桃花债!

  “你怎么可以亦男亦女?”他们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四大统领了,眼前这个人妖居然可以给云王制造幻觉,并且蒙骗过去,看来不容小觑呢!

  话一出口,她就发现不对劲了,人妖竟然脸红?!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她还是瞥见他那双美眸中仓皇的别扭。

  顿了顿,他勾唇一笑,眼波流转间妖媚无限,“我是九尾狐,在破身之前可男可女,若想从此变成男人,就找个女子破身,反之则为女。”

  天啊,还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他现在还是处男?张扬说来——“尹伊是你什么人?”

  “妹妹。”他幽幽叹了句,锐利的指甲反复在她脸上的伤口处勾划着,传来阵阵刺痛,同时警告她话太多了。

  一只狐狸精。她在心中暗想,难怪美得不分性别,传说中的狐狸精。

  “真可惜,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竟要这么早就芳华陨落,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怪只怪你跟错了男人。”他轻笑着,把指腹上蹭来的鲜血涂抹在她的唇瓣处,妖红的色泽在她嘴唇上染开,愈发艳丽勾人。

  “我自知自己的下场,死又何妨?活的太久了没意思,这时间无牵无挂,还不如找个人陪着死,你说是吗?”他唇畔的笑莫名多出几分落寞,周遭的空气也透出淡淡的寂寥。

  东方左左无语地对着这个自寻死路的“狐狸精”,胸腔无来由地窒闷起来,“永远”这个词......仿佛忽然间在信中从褒义转为中性了,活得太久没意思吗......那么,是否所谓的爱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冲淡?再炽热的爱意也经不过时间的磨练,终究被湮灭在时光长河中......

  此刻,她蓦然产生了想当个爱情逃兵的想法,是的,她在害怕,她得到了太多的爱,太多的幸福,容易患得患失。倘若会失去,现在先放手会不会更好?如此一来,讲来她就不会被伤得太深。

  想得太过入迷,而她从来没有那样的自知之明,往往不经意间蛊惑人心却不自知。水样的眸子太过摄魂夺魄,被这样迷人的眼睛凝视着,圣人也疯狂,她没注意到那双被她注视着的妖异瞳眸渐渐染上别样的色彩。

  九尾狐迷惑了、茫然了,为何会这样?她竟然不被他与生俱来的媚术所惑,反而自己迷失在她的水样瞳眸里。他......阅人无数,却从未这般心动。对,是心动。

  这双清澈的眸子,上一刻还清冷如月,下一秒却显得楚楚动人,脆弱得仿佛易碎的琉璃,似蒙上了一层水雾,叫人觉得明明近在眼前但心生天涯之隔。

  这个时候,九尾狐蓦然一震,警戒地环顾四周。东方左左刚要起身就被他按了下去,浑身一阵徐软,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淡咧的气息索绕着鼻息,炽热的温度使她挣扎着醒过来,因为这不是她所熟悉的温度。睁眼,入目的竟是一张红润的薄唇竟近在咫尺,吓了一跳,眼看就要撞到后面的墙,腰身一紧,她被扯入一个陌生的怀抱。如此亲密的姿势使她抗拒,但不知为何,仅仅是微微挣扎了几下便停止,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为什么不会觉得反感?而且......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淡了不少。

  才刚刚这样想着,恶心感就跃上喉咙。

  “我给你个机会,可好?”不知是否错觉,耳畔传来的他的声音竟带有几分亲昵。

  “放开,否则后果自负。”

  “孕吐。”抓着她的手腕听过脉搏,九尾狐肯定地说出了她此时的症状,眉毛危险地扬起,“你讨厌我?”

  “你认为我应该喜欢你?一个把我绑来的狐狸精?”她毫不保留地嘲讽着。

  哪知九尾狐竟不怒反笑,有趣地看着她,“狐狸精么?有何不可?你不是野爱上了弓虽.暴犯?”

  东方左左倒吸一口冷气,他怎么直到这些细节的?

  “你还没回答我,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同归于尽,另一个是——爱我。”他凝视着她,妖媚入骨的眸子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看她活见鬼似的瞪大了眼镜,他继续道,“当然,在你还没让我感受到被哎的感觉之前,我们的约定都不算数。那么,跟那几个男人同归于尽也不错。”

  她几次像要发怒,又硬生生忍了下来。为什么,她对他吼不出来,感觉......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不似之前的惧怕和反感,反而觉得她在面对一个难缠的流氓在耍赖,感到既无奈又抓狂。她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感受到被哎的感觉?如果他一直不说或者隐瞒,那岂不是无穷无尽的囚禁吗?

  “要爱我吗?”他看着她睁得圆圆的眼睛,笑得神秘又迷人,眉宇间隐约可见其紧迫*人的威胁感,“要先在两败俱伤还是看着你的孩子平安出世?”

  她无语了,这个笑容......忽然很像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他,虽然可能会跟他妖艳的外表不太符合——“斯文败类”。

  “女人很多,我可以帮你找。”她的语气像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狭长妩媚的眸子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可能没听清楚,我只要你爱我,你认为我需要你来帮我找女人吗?”

  “我不可能会爱上你。”

  她笃定的语气一落下,周遭的空气在刹那间下降到零度。这个变化......东方左左狐疑地抬头看他。

  “为什么非我不可?”她盯着他的眼睛。

  “因为只有你让我动了心。”他伸出手,掌心缓缓覆盖住她的眼睛,她的爽眸那般纯净,仿佛所有的秘密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在黑暗之中,只听到他的叹息,“无论你答应与否,我都改变主意了,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知道你一定会的......”

  她像要反驳,被他轻轻按住了唇。

  “嘘——”

  张扬暧昧的语气,东方做做不自觉簇起秀致的眉头。

  “好了,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他的语气里有着几分淡淡的眷恋和感伤,樱花温柔的气息将他们包裹着,似女子柔软而温暖的怀抱......

  他们的位置是在一座日式小院的中央,淡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樱花散漫地落了一地,清风拂过,吹起一片芳香。

  两层式的小楼阁,木制的方子,还有樱花树下那张光华的石桌,被磨平的菱角显示出这是一座老宅子,显然曾有人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只是,他问什么要带她来到这个地方?一个被居住过的庭院?从装饰风格上看,是现代的。

  “这是你住的地方?”狐狸精喜欢日本?不是说日本有y阳师吗?就不怕被捉?

  闻言,九尾狐眸中闪过几缕奇异的光芒,低声道,“我在这里住了八年。”

  “你的家人呢?”话刚说完,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赶紧结巴地解释,“我、我是说除了你妹妹之外。”

  九尾狐似乎毫不在意,面上漾起淡淡的哀伤,叹息低不可闻,“全都不在了。”

  “但我并不是一个人,你来弥补我,做我的家人好不好?”他的目光好专注、好认真,认真到使她忘记了他们的敌对身份,不自觉地颔首。

  得到她的应允,他欣喜地笑开了,满心愉悦地将她拥入怀中,与方才那个想要杀了她的人妖判若两人,东方左左茫然了。为什么,她不排斥他的碰触?反而有种莫名的亲近和熟悉感?他还是初见的那个他吗?而她的初衷又都去了哪里?她被迷惑了吗?

  全然不觉自己正以怎样暧昧的姿态偎入别的男人怀里,东方左左任由他一下一下抚摸着自己长长的发,r果她稍稍有几分留意,就会察觉到这种恋人般亲昵的互动,男人眼中划过一抹深沈,悄悄改而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肢,一个春风般得吻落到她的发顶,轻轻地,其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而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几道身影悄然落入院子里,无声无息。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明明两方怒目相视,却不存在杀气,剑拨弩张的对垒,男人间无形的刀光剑影,煞气凛凛。

  “妖妖,过来。”

  正在发呆的女人听闻这熟悉的声音,那带着威胁的危险语气,她惊喜地回过头,“阿冷?你们来了。”

  冷王因她毫不掩饰的愉悦而淡笑,随即又不悦地皱了皱眉,“你的手放哪里呢?”

  她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只是无法掰开那双宛如钢铁般的手臂。

  东方炽等人完全没有帮忙的大蒜,悠哉悠哉地站在一旁,云王甚至嘴角微微勾起,似乎等着看一场好戏。

  “放开她。”冷王簇着如山的眉峰,不耐地吐出几个字。

  “我抱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凭什么要放开?”九尾狐挑衅地勾起唇,头一低,在她来不及反映的时候啄了下她的红唇,又迅速放开。

  东方左左瞪大了眼,额上渐渐浮现青筋。

  冷王眯起眼睛,滴滴咒骂了句,东方左左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今天她是不是还没睡醒?!阿冷骂脏话?!

  “冷铭!你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一道类似于野兽般的怒吼,她只感到周围的方子都在转动起来,不对,应该是她自己在转动,劲封在耳边呼啸着。

  冷铭?原来他叫冷铭。

  咦?怎么这么熟悉?

  东方左左疑惑地想着,抬头看了看他,这一看可不得了!

  “阿冷?!啊......不对,阿冷在那里,可是......呃?两个阿冷?也不是,这个眼睛是黑色的,阿冷应该是银色的。”天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混乱!

  抱着她的“阿冷”听见她的自言自语,“扑哧”一声笑出生来,笑得万分开怀,情不自禁低头又偷吻了一口,“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

  东方左左怒瞪他,咬着嘴唇苦恼着,是不是阿冷为了报复她才变出另一个自己耍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忌到她,冷王与“假冷王”打成了平手,但是两人分别抓着她一边肩膀,一模一样的容貌、相同的衣着,若非截然不同的气质以及一银一黑的异色瞳眸,她面前两个男人真像在照镜子嘛!

  只是——她想不明白,怎么九尾狐忽然变成另一个阿冷?那原来那个九尾狐呢?

  “东方左左!你这个笨蛋!”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本名,显然是真的发怒了,此时的冷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中间一脸茫然的小女人。

  东方左左不服气地哼了声,感觉自己像被人当猴耍了一场。

  见她这般,冷王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掰正她的小脑袋,对准了自己,“我才是你的男人!而他——”他又转过她的脸,对着那个脸色慢慢沈下来的男人说,“你给我瞧清楚了,他是你儿子!”

  轰隆!

  啥?!

  她、她、她什么时候生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她把阿冷给生出来了?!噢,呸呸呸!蓦然,一个最不可能却是对这一切最合理解释的想法闪过脑海,他是——

  “铭铭?!”声音是颤抖的,嘴唇是被咬得鲜红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眼睛是瞪大的,双脚是虚软的。

  母子重逢,曾经幻想过千百种情景,却万万料想不到会是如此戏剧性。

  她嘴巴张了张,复而又合上,几次反复,欲言又止。最后,黯然垂下了头。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愧疚她的歉意有太多太多,无法三言两语表达出来。从来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怎么好意思认回儿子?只把他生下来就任他自生自灭,阿冷为了找自己也从未对他予以关注,如今,他以这种方式来见她,摆明了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他们就像两个陌生人,游戏人间的他那般戏弄自己,那句“爱上弓虽.暴犯”让她知道,他看不起她。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而自己完全不敢相认,她对他的记忆仍然停留在哪个小小的可爱的婴儿上,不敢相信这个与阿冷如出一彻的高大男人是自己的孩子,他看起来能撑起一片天,那样的强势,而她这般娇小,说她是被呵护的一方才有人相信。

  “我不姓冷,我的全名是铭狁。”毫不在意她身后男人愤怒的目光,他托起她削尖的小下巴,黝黑的眸子闪烁着不明的光芒,“那头九尾狐我已经解决掉了,后面带你来这里的人是我,而我说的话也是真的,我要你爱我,你的答案呢?愿意,还是不愿意?”他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他......不肯承认是她的孩子,果然,他还是没有原谅她,刚才他说他的家人都不在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不愿意承认她?

  “跟我回家好么?”她抓着他的手,紧紧地,急切地。

  “你会一直爱我吗?永远......都不会再放弃我?永远......都留在我身边?”细听之下,他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冷王眼里闪过一抹沈思,而“看戏”的另外几人也同样为这番母子之间诡异的对话而深深思索着,这......似乎有点不对劲。

  只是,当事人东方左左只当他是过于缺乏安全感,对他更加怜惜和心疼了,不顾冷王愈渐y沈的面孔,反手搂住冷铭狁的腰,频频点头。

  被搂着的男人缓缓弯起了薄唇,环住她的腰,黝黑的双眸里有着一闪而逝的宠溺和温柔,却完全没有孩子对母亲的依赖和仰慕。

  而她只是陷入自己忽然之间泛滥的母爱当中,努力融入母亲这个角色,对于充当母亲这个角色并没有多少经验的她,根本不晓得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之间诡异的相处氛围,完全不是母子之间该有的那种亲密无间的融洽。

  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七大一“小”八个男人开始上演无休止的争宠生涯......

  后记五 给你今生独一无二的婚礼

  “我不同意。”

  偌大的客厅里,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如惊雷在平静的湖面砸出一池褶皱,原本几个吵得面红耳赤的但恩人以及一个目瞪口呆的小女人闻声望向声音的出处。

  冷王面色y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没有反对的资格。”

  “是吗?”冷铭狁哼了声,那双泛着不明意味的黑眸转向一脸不知所措的女人,“我亲爱的——母亲,你认为我有没有资格反对这场荒谬的婚礼呢?”

  不知怎的,那句故意被拉长的“亲爱的”使她的心“咯!”一下,慌得很。太诡异了,也太不正常了,从把他接回家开始,就没听他叫过一声“妈妈”,而他对七个男人的态度也隐隐有着敌意,要他尊他们为“父亲”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她把所有的反常都归根于他的叛逆和自己的滥情,毕竟这样的家庭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并未多想。

  思绪飘啊飘,魂儿荡啊荡,直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凑到眼前,她才赶紧正襟危坐。太不像话了,在自个的儿子面前她这个母亲做得没有一点儿威严,老是被调侃。

  “如果你要跟这几个老头子举行婚礼,那我只好走得远远的了,这样的老男人做我的父亲,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冷铭狁嘴角扯开一抹嘲讽,不怀好意地威胁着。

  啊......啊?老、老头?!

  膛目结舌是她此刻的写照,怎样也想不到这个称谓会被冠在这几个男人身上,一直以来,在她的印象里,只有一大堆的褒义词将他们淹没,现在想想,唔......似乎对她而言他们真的太老了血喔,她最多两百多岁,而他们......啧啧,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

  “哈哈哈......”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放肆地笑出来,前俯后仰地失了一贯的形象。

  自然,七个男人的脸色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冷铭狁趁机吃豆腐,一只手搂住她因笑得夸张而猛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绕道她的小腹上轻轻按揉,缓和她过激的情绪,眼里泛起不为人知的柔情。

  面对自己的儿子,东方左左自然不会有防备心,顺势依偎在他怀里,享受儿子的服务,还在不停地闷笑。

  “宝贝,你不觉得自己笑得太久了些?”隐隐约约间,东方左左似乎听见二哥“咯吱”作响的关节滑动声音,马上合拢双唇,只是怎么也拉不下拼命上扬的唇角。没办法,听到二哥的声音,她就想到这个二哥也八百多岁了,哈哈......再过两百年就是千年老妖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回到了冷王怀中,而冷铭狁感受着空空如也的胸膛,眼里精光一闪,不多说什么,微笑着对上“父亲”别有深意的目光。两个男人之间的撕杀火花,迟钝的东方左左并未察觉,一昧没心没肺地笑着,在冷王怀里蹭了蹭,撒娇的意味很明显。

  “阿冷,铭铭才刚回来,那些事情先缓一缓好不好?”她仰起美丽的脸蛋,水眸盈盈。

  冷王颀长的身躯僵直了下,冰冷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透出执着得刚毅与不悦。

  他们的婚礼已经延迟了两百年,而今,又添了六个新郎,这已是他莫大的不甘与伤痛,竟在这个时候又回来了个小鬼,这不是存心叫他好看么?

  冷铭狁见状,指腹摩挲着下巴,缓缓道出一句最具威胁力的话,掷地有声,“当初就在这个房子里,记得有人说过除非她的儿子同意这场婚礼,否则她不会嫁给任何人。”

  咕咚!

  东方左左心上涟漪一圈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他,他、他怎么会知道、或者说怎么会记得?!那个时候他不过是刚成型的胎儿!

  面对她见鬼似的表情,冷铭狁直接给予她答案,更令她震惊,也更愧疚,“事实上,在你打算自尽的那个时候起,我就有了自己的意识。”

  听闻这话,冷王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自觉伸手环住她,紧紧地不愿放开,那一幕永远都是他心头最刻骨的伤痕。

  她苍白了脸,眼眶慢慢红了,发热发涨的眼眶贴着冷王得颈窝,那样的温度,几乎要烫着了他。

  冷王身上顿时散发出狂暴的戾气,冰雪冷雾凝结在暗沈的银瞳中,即使是他的骨血,也不能伤害她!

  光影一闪,冷铭狁躲过攻击,从他怀里抢过东方左左,那张与冷王一模一样的脸孔毫不掩饰对她的心疼,“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亲爱的——母亲大人。”

  “阿冷,别打了。”见他们又要起争执,她连忙阻止,“他是你儿子,不要总是动手使用武力。”

  的确,冷铭狁回来这个家没几天,却似乎时常“很不小心”地撩拨起众男人的怒意,弄得这个家j飞狗跳、不得安宁。而东方左左一直想找机会跟这个久违的儿子好好聊聊,但是没几句又被吃醋的男人拉了回去,搞到她现在对自己的孩子仍旧陌生得很,除了那张脸皮,对于冷铭狁,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连他那古怪的性情也捉摸不透。这很令她挫败。

  眼看一场暴力武斗又要开始,她忍无可忍地爆发出生平第一句有失斯文的吼声,“继续打!谁死了我给他陪葬!”

  这个平日里以冷静自持的女人终于撕破脸了,男人们颇感惊诧,八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涨红的脸蛋,一瞬不瞬地。

  她咬了咬牙,上前直接拉过冷铭狁的手往外走,对那群呆立的男人远远平抛了一句话,“三天之内不准出现在我面前!违令者一百年不准碰我!”

  天啊!

  这、这是他们的女人么?

  “shit!”东方琅瞪着越走越远的娇小身影,忍不住爆粗,眉宇间隐约浮现当年的混黑的时候才有的戾气,修行并未改变他的性子,只是暂时被压制住罢了。

  “这样也好,我们该去查查那小子的来历了。”云王蓝眸闪了闪,不是他多疑,而是冷铭狁的一举一动太过古怪了,而且似乎是刻意为之,并没有隐藏之心。

  冷王没有吭声,他也云里雾里的,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他几乎没正眼看过他,当年把他扔给部下之后就任他自生自灭了,不过他好像有听说师尊收留了他好长一段时间,而期间发生过什么事他就不知道了。两百年,那小子的修为竟达到如此境界,除非通过某种捷径,而给他提供这种捷径的人......

  “他让我有种熟悉感。”半晌,东方琅眯着眼睛肯定道,努力搜索记忆中给他留下印象的人物,身体突地一僵,艳红的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龙狁”。

  是他。

  东方左左受不了了!再这样被他们吃得死死的,往后日子还那么长,她怎么活呀?

  愤恨地拉着冷铭狁的手盲无目的地地走,直到后背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步伐嘎然而止。她停下来,回过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铭铭......”感觉好奇怪,对着阿冷的脸喊出如此幼稚的称呼。

  “这是第一次,在我和他们之间,你选择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让人听了不自觉沈迷其中,东方左左亦然。待那句话传入脑子之后心中突地一酸。

  “你......拥有所有的记忆?直到关于我与他们的一切?”如果是这样,那么、对他太不公平了。两百年,他承受了多少痛苦。

  “是。”

  她酸软的身子被他勾住,缓缓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而她并未察觉任何不妥,反手回抱住他的腰,“对不起。”

  他呵呵一笑,低声道,“没有关系,以后不要再丢下我就好。”

  她的心中有一道暖流划过,热热涨涨的,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说不清楚,只知道很舒服、很舒服。虽然很想开口要他叫一声“妈妈”,可是亏钱了他太多,她问不出口。也罢,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她推开他过于紧窒的怀抱,没有看见他眼里瞬间的失落与诡光。

  “跟我说说,你这些年都去了什么地方、跟谁修行的?”她拉着他在一棵青松树旁边坐下,仍有些刺目的霞光照在两人身上。

  冷铭狁懒洋洋地靠着树干,黝黑的瞳眸半眯起,就不知是在赏景还是看人,“你失踪后我就离开了神殿,在各个空间里独自流浪,但显然我低估了自己本身的价值,那个男人的子嗣、一个潜能无限的神婴,对于修行的人来说有多么不可估量的价值,我虽一出生便拥有强大的法力,但毕竟未曾经过任何指导,没过多久就落入一个水妖的手中。”

  她浑身一震,转身默默握住他的手,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任她握着,唇边缓缓绽开一抹满足的微笑,“创世神救了我,他要我跟他回去修行,可我不想看见那三个男人,所以我拒绝了。他没办法,就把自己的部分修为给了我,并加以指导,我有与生俱来的灵力和天赋,加上他的修为,这就是我为什么能跟那男人打成平手的原因。”

  她微微有些震撼,创世神为什么要这样做?

  “前世今生,我栽倒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可笑的是那个女人因为同样的男人而不要我。左左,你真的好残忍,你知道吗?我选择做你最亲近的人,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你独一无二的爱,却一样被你放弃了,没想到你为了他们竟可以放弃自己的骨r,我还是争不过他们,早知如此,我又何苦要这个束缚的身份?我不在乎,可是我知道你会介意。”

  他一字一句把她弄得一头雾水,糨糊一般的脑子里隐约有了大致的猜想,却不愿意去相信。

  “左左,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他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彼此呼吸可闻。

  “左左,两百年前,你接受了兄妹乱仑,那么两百年后的今天,是否也可以接受我?”

  他锐利的视线紧迫*人,额头抵着她的,眼睫毛轻轻扇在她蓦然瞪大的眼睛。

  “我爱你,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窒息的空气仿佛连她的呼吸都带走了,眼前的景物缥缈如同虚无。

  东方左左猛地别开脸,超速的心跳声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她简直快被这种压抑的气氛*得无路可退。他说什么?她的儿子在说什么?!前世?今生?乱仑?接受他?!

  噢,不不不,这个世界疯了!

  “你不是铭铭。”她喃喃道,都怪她,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没有在他身边看着他成长,导致如今下落不明。这个不是她的儿子,不然怎么会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呵呵,你害怕了,我不是他的话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那个男人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吗?左左,别自欺欺人了。”他欺近她,轻轻咬了口她柔软的耳垂。

  她一个哆嗦,推开他,“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会生气的。”

  “玩笑吗?东、方、左、左!那时候我说过,我舍不得放手,所以现在我又回到你身边了;那时候我说过,我对谁都可以残忍,就是无法对你狠心,所以我始终没有*你,对那几个男人冷眼旁观、对你的八人爱情不予评价;那时候我说过,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可是我舍不得你痛,我宁愿死掉也不让你痛。前尘往事已是过去,我在乎的是今生,我不会再放手了,你恨我也无所谓!”

  他的双臂收紧,紧得她快窒息了,然而,心中却浮现那人死前深情无悔的模样,与眼前人重叠起来,眼眶里有了湿意,终究说出那个藏在心里模糊而久远的名字:

  “龙狁。”她说出口了,心里在刹那间空了,仿佛失去了什么。

  他笑了,他从来不是冰山,此刻脸上却如同冰山融化的温暖,紧紧地抱着她,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如此明显,不加掩饰的喜悦。

  她任他抱着,排山倒海的晕眩感包围着她,喉咙涌起熟悉的反感,但她知道不是因为讨厌他,而逝孕吐,挣扎地动了动,“我......好难受......”

  他赶紧松了手,紧张地审视她全身上下,却没注意到眼前人用何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我有些不适,我们、先回去吧!”

  她已有了决定。

  转身,她不再看他一眼,咽喉处仿似哽住了,心痛得无以复加,这种空荡荡的疼痛只有她自己懂,因为,她失去的不止是自己的孩子,还有一样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不知怎的,他的心突地一跳,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喉头滚动了几下,终究没有问出口,犹如踱步一般,沈重而缓慢地跟在她后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纤细的背影,永远都看不够。

  这样接近的距离,却似隔了千山万水,又是这样的距离,他伸出手,五指微张,夕阳下散发出金色的晖光,只差一点,再近一点就可以触摸到她了。

  似乎察觉到什么,她低头看见前方两人的影子,被落日拉得长长的,她野看见他伸出来的手,犹豫地探向她。

  唇瓣微抿,在他即将碰触到她的时候蓦然加快了脚步。

  他的手落空。

  还是无法触摸的距离。

  修长的五指在余辉下颤抖着,黯然地垂下。缓缓握紧,不甘的筋脉在手背上浮突。

  他的唇勾起一个无声的笑容,不知是自嘲还是落寞。

  灿漫的花簇把别墅装饰得如同童话里的城堡,远远看见门前七道挺拔的身影,她会心一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们的怀抱中,给予她此刻急需的温暖,让她空落落的心不再如此慌张而无措。

  却在看见他们背后那道苍老的人影后顿住了,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扩大,她改而走到他们背后,结结实实给了创世神一个拥抱。

  “爷爷,谢谢。”这是诚心的感谢,如果没有他,她也许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尽管是以这样荒诞的身份。

  创世老人简直受宠若惊,她叫他“爷爷”?老脸涨得通红,心中一颤,为这个称呼而欢欣。一双手在她背部无节奏地拍了拍,有些不知所措又无辜地看着那七个满眼妒火的男人。

  “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她低声对创世老人说道。

  创世神看了看那几个眼里看喷出火来的男人,不自觉抖了抖,收回目光,对她点了点头。

  只有他们两人的虚置空间里,东方左左叹了口气,问,“他的灵魂一直是龙狁,是吗?”

  创世神乖乖点头,说起这件事,是他疏忽了。“当时我是要来告诉你的,只是小冷他们刚苏醒,我又有些事情要处理,等记起来要跟你说的时候你已经失踪了。其实,他会在冥冥中成为你的孩子,也是注定的,这是缘分,也是你前世欠他的。算来,你所欠他的又何止是那一世的不得善终,他的前三世向你求爱而不得,皆孤老终身。所以你欠他的总共有一世不得善终,三世孤老终身。”

  什么?

  她震惊了,他们纠缠了四世?

  这、是他爱她的原因吗?是他纠缠不休的原因吗?痴痴追逐了这么久却仍旧不放弃,这样的纠葛,对他来说这样的痛还要持续下去吗?

  “不!”

  “孩子,这是对他的补偿。”创世神目光中带有怜悯,想到那痴心人,几世为人,为她削发为僧、为她历尽世间磨难、为她受世人唾骂,始终不离不弃,种种惊世骇俗皆是为了她,如此痴情人,连阎王都被感动了,却依旧得不到她的爱。

  想到此,创世神把前世种种记忆全部返还给她,东方左左只觉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都是同一个灵魂,那个男人为了她做出无数让人震惊的事情,那种执着那种神情叫每个人都忍不住落泪。

  她,也流泪了。

  “原来是他......”前几世的记忆回笼,她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心痛如斯。只因从来不知有个人为了自己的幸福在背后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多到她无法承受,而她却以种种理由来拒绝、或假装不知,他从来是微笑以对,只在转身背对她的瞬间泪流满面。

  整个人,让她此刻心如刀绞。

  她负他如此,在今生,依旧无法回报这份浓烈得叫她心痛的爱。

  “可惜,我不能......”她对他,始终不是爱情。那么傻的男人,她配不上他,是的,他值得最好的女人。

  “他太固执了,明知这一次是飞蛾扑火,还是义无反顾。”是呀,今生他走的是一条注定没有回报的路,只是当时他根本不听劝,一心疯狂地想回到她身边,无论是何种身份。

  她猛地朝他跪了下来。

  “能不能让他忘了我?”她用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老人,泪意盈盈,伤痛难当。

  “这......”没想到她会如此请求,创世神一时愣住了,眉头皱了皱,喃喃道,“也不是不可以。”

  她欣喜若狂,却也心痛无比。

  “帮我!只要他不再那么傻,不要再那样痴痴地跟在我背后,不要那么傻傻地等,我求你了爷爷!”

  创世老人目光略为复杂地看着她,思索着道,“你可知要付出何种代价?”

  “无论怎样都可以,我都愿意!”

  她的恳切终于让老人松了口,不忍道,“你永远不能见他,这种法术会让他的记忆一片空白,忘记所有人,但是在他心中记忆最为深刻的人,只要那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慢慢找回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也就是说,如果你再见他,法术就会失灵。”

  “......我......愿意。”

  好难受,她的心好难受......被揪得那么紧、那么紧,终于要彻底失去那个傻男人了,好痛呵......没关系,只要他从此过得好,她没关系的......

  泪珠一颗颗地往外涌,她扑在创世老人的腿上,心脏纠结得疼痛一片,蜷缩的身体让她感觉冰冷。

  那一世,他是她青梅竹马的表哥,她爱上了穷书生,他为她铲除所有的障碍,为了此事而被家族驱逐,却仍是亲手将她送到她爱的书生身边,微笑着看她离开,然后,梯度为僧,远离红尘。

  那一世,他是刺杀她的杀手,却爱上了她这个和亲公主,掩护她与心爱的将军归隐山林之后,他返回组织,因任务失败而受尽酷刑,奄奄一息的他被救下了,却落得个半身残废。悄悄来到她归隐的地方,在不远处搭了间简陋的茅屋,看着她幸福,看着她与她心爱的男人白头皆老,他在欣慰与同科的矛盾交织中活着。她死的那一天,他与那个将军也于同一天自尽。

  那一世,他们是未婚夫妻,却因微服出巡的暴君对她一见钟情,一道圣旨,她入宫为妃,他换了身份考取状元,入朝为官,在朝廷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营私结党、颠覆朝纲,成为受世人唾骂的j臣,只为有一天夺回她,只是没想到,她竟爱上了那个皇帝。心灰意冷,他借皇帝之手杀了她,然后,他疯了,被皇帝关了起来,疯癫度日,直至死亡。

  那一世,他又爱上了她,而她,依旧不爱他。最终,他死在她怀里,这是他最幸福的一世,因为他死在她怀里......

  不要再爱她,那就不会痛了。

  忘了好,忘了好......

  要舍弃这样一个男人,真的好痛。心脏抽搐地疼着,这一次,换她来痛......

  “给我一天时间,最后一天,明天就让他忘了我吧!”

  几乎是落荒而逃,她仓皇地逃离了创世老人怜悯的目光,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顾身后众男人的目光,她前期那个人的手,一步一步往外走,泪水凝结在脸上,风干的痕迹残留着。

  一只宽厚的大手托起她的脸,慢慢擦拭着那些泪痕。

  “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还记得学校附近的教堂吗?”她凝视着他,轻声问道。

  龙狁手指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

  “我想去那里。”说着,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他怔忪了下,随即抱起她,消失在原地,消失在那几个男人面前。

  “别追。”创世神止住气急败坏的男人,将他们拖回屋里,缓缓说出前因后果,说出他们历尽四世的纠葛。

  这是一所拥有二十年历史的小教堂,并不十分富丽堂皇,却处处彰显神圣的气息,庄重而肃穆。岁月冰没有在它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依旧保留着初时的轮廓。

  因为不是周末也不是朝圣日,此时教堂并没有人。

  他在教堂大门把她放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庞。

  她转身面对他,微微一笑。

  他呆呆地,只觉得在他眼里这个笑容美丽得不可思议。

  “我说过,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会跟他们举行婚礼。是吗?”

  他以怔,不自觉地点头。

  “那么......只有我和你的婚礼,你要吗?”

  震惊,不敢置信,近乎疯狂的喜悦......他张着嘴巴,想问,又生怕只是个幻觉,心中似装了个闷雷,随时会爆炸。

  为什么她突然会有这个决定?那几个男人呢?她爱他吗?他终于等到她了吗?

  好多好多的为什么,可是,他一个也不敢问,突如其来的幸福如同琉璃般易碎,他害怕打碎这个梦。

  他的紧张忐忑,她淡淡地笑着,似一朵清雅的莲花。

  “今生,我只会有一场婚礼,就在今天,而你是唯一的新郎,不会有别人了。”她不会再举行婚礼了,这个傻男人,是她唯一的新郎。却,不能是她的男人,不能做她的爱人。她欠他的死生死世,只能这样还。“你愿意吗?”

  龙狁看她的目光由最初的震惊和喜悦到现在的狐疑,他讷讷地,痴痴地看她,“你......为什么?”

  她不回答,耐心地再问一遍,“你愿意吗?”

  他慌不迭地点头,生怕她就此反悔。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愿意!就算此刻要他的命他也愿意,为了这个他期待了多久的时刻......

  她笑着,笑出了泪。

  挽住他的胳膊,走进这个神圣的教堂。

  她要圆他一个梦。

  他追逐了她四世,都没能结为夫妻。

  那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都让她心疼这个傻瓜。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次,她又要丢下他了,今生,她还是不爱他,但是她想要他幸福,她要他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圆了他的梦,让他没有疑惑地忘记她这个人吧!

  并不知道她所想,他只是痴痴地看着她美丽的侧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光灼灼,他想要确认此刻不是梦。

  他的手心紧张得冒出冷汗,嘴角怎么也控制不住扬起傻傻的弧度。

  他为她取来一件最美的婚纱,他也西装笔挺。

  不需要神父,没有亲人的观礼,他们只有彼此。

  对着十字架上的耶稣,他们以天地为证,许下那最是平凡却最是幸福的誓词。

  “我,龙狁,愿意娶东方左左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我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不离不弃,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

  “我,东方左左,愿意嫁龙狁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我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不离不弃,始终忠于他,至死不渝。”

  这是在神面前许下的诺言,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他眼里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幸福;不会忘记,他狂喜地抱起她在半空中孩子气地转着圈圈;不会忘记,那第一次看见的......他的眼泪。

  洁白的婚纱随之飞舞,旋转着,一个个喜悦又悲伤的圆弧。

  后记六“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十五年后

  一棵直入云霄的大树上,歪歪斜斜地“挂”着几个人。

  常言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来看看这些年七个男人努力耕耘、播种的结果:

  祸害一号,家里的老大——云水儿,云王得女儿,完全遗传了其父腹黑的一面,人前是乖乖淑女,人后是恐怖妖女,最喜欢缠着温柔木讷的祁阳叔叔,基于发育良好,十三岁就已经拥有玲珑的身段,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千方百计勾引他,失败无数次后终于对这根不解风情的木头咬牙切齿,发誓不把他吃掉誓不罢休!

  祸害二号,清修和尚——雷眠,雷王得儿子,人如其名,沈睡的雷。只要不在他看书的时候打扰他,可以直接当他是透明人,几乎是与其父相反的淡漠性子,对一切不闻不问,一心只读圣贤书,已经达到无欲无求无心无我的境界,除了家人和书本,他的眼里什么也看不见,就算前面有个人横在那里,他也直接踩过去。但是倘若打扰了他看书,后果绝对很严重......不得不提的是,他有一双与东方左左极为相似的眼睛。

  祸害三号,火山暴龙——火烈,火王得儿子,他是众小孩中长得最为壮硕的,也是唯一一个让东方左左难产的孩子,不得不剖腹产,出生时就比平常婴儿大了一倍。为此,火王惹了众怒,整整半年不能踏进亲亲老婆的房间。对着自家儿子无辜的脸,他的火气只能往肚子里咽,狠心让他快速长大,父子对打的好戏天天上演,火烈是越长越壮,越打越结实,那身肌r有超越火王得趋势。

  以上三胞胎同母异父,今年快十五岁了。

  祸害四号,笑面狐狸——东方衍,十三岁,东方炽的儿子,说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在这里有点说不通。东方衍被人称“笑面狐狸”,东方炽则有“冷面狐狸”之称。唯一相似的就是他们的处事作风,一贯的果断稳健、雷厉风行。你有见过一出生就咧嘴笑的婴儿吗?他不哭不闹,呵呵地对着一干打人笑,当时吓坏了东方左左,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东方衍嘴边的微笑就没消失过,几乎没有人见过他不笑的样子。

  祸害五号,小胖子——东方远,十岁,东方琅的儿子,由于从小太粘母亲,又是最贪吃的一个,而东方左左宠儿子又宠得无法无天,男人们做给她的点心全数进了小胖子肚子里,被喂得太多,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出其父妖孽俊美的影子了,光荣地成为一颗圆球。东方琅既嫉妒那小胖子得到左左过多的宠爱,又是恨铁不成钢。孩子之中最没用是他了,要吃软饭也得先减肥!

  祸害六号,眼泪魔女——东方璃,七岁,东方煌的女儿,最小的女儿本该是最得宠,可惜她上头有个贪吃哥哥,比起她动不动就哇哇大哭引打人注意,小胖子的撒娇攻势显得更得人心,于是,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她这么个爱哭的脾气,泪娃娃一个。

  冷王不想她受苦,就没有再生,而这个家里,那个名字成为了禁忌,六个孩子从来不知道自己上头还有个哥哥。

  “姐姐,妈咪被坏爸爸们关进去三天了耶!我要妈咪抱......讨厌爸爸......”最小的东方璃咬着小指头,鼓着腮帮子地瞪着某个关闭了三天三夜的窗户。

  云水儿忍不住伸出手掐了掐妹妹水嫩嫩的脸蛋儿,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y险的光芒,“小璃,想不想妈咪带你去躲猫猫?像上次一样,不让坏爸爸找到?”

  “想!”某璃傻乎乎地再次上了当,很认真很郑重地点头。

  云水儿满意地听到这个答案,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我教你怎么做。”

  把小耳朵凑到姐姐嘴边,小傻璃边听边点头,最后乐呵呵地在姐姐脸上亲了一口,“姐姐好厉害哦!”

  把一头飘逸的青丝往后甩开,云水儿傲气一哼,“那当然!去吧!”早死早超生,她在心里为前去送死的妹妹加了句。嘿嘿,在这个时候打断那群男人的好事,不是送死是什么?不过——为了她的自由,为了她和祁阳大木头的未来幸福,只好牺牲一下妈咪和小妹了。

  回过头,云水儿看见一脸羡慕的东方远,不由得眯起眼睛警告道,“小胖子,你要是敢像上次一样破坏我的好事你就死定了!想跟妈咪逃跑可以,你得先减肥,否则就别拖妈咪的后腿!”

  小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忙不迭点头,呜呜......他好惨哦,只不过“圆”了点,老是被欺负被骂,妈咪都说他很可爱的啊!为什么暴力老爸骂他不成材、姐姐觉得他是累赘呢?

  看着走远的两道身影,原本在树上休憩的清逸少年叹了口气,唇边泛着秀雅的笑意,眼睛里却是狡黠的灵动,东方衍笑道,“家里终于可以清净几天了。”

  可不是吗,只要他们亲爱的母亲大人离家出走,那几个男人就会撒下天罗地网地开始寻妻之路,这些年被男人们压在五指山下,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被男人们压榨得忍无可忍的东方左左总是会找得到办法让自己藏上好一阵子。

  “老妈真可怜。”火烈对自家老妈给予无限同情,毫不客气地贬斥自个儿的老爸,“对着那个满身肌r有粗鲁的糟老头,也只有她受得了了。”

  风轻轻吹过,冬日午后的阳光特别的温和,寻得人昏昏欲睡。

  只听见一阵微弱的翻书声,此时,家里的老二发话了。

  “父亲们无名无份跟了母亲那么多年,她还对昔时情人念念不忘,是有点过分了。”

  雷眠这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麼。

  “老二,你这话从何说起?”东方衍习惯了雷眠这说话的调调,也跟着用那酸书生的强调。

  雷眠抬头淡淡地鳖了他一眼,惜字如金地道,“戒指。”

  火烈与东方衍恍然大悟,这小子还真观察入微,真以为他什么都不关注!

  “说起来,似乎从我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老妈摘下来过,可是,几个老爸手上都没有戒指。”火烈摸着刚毅的下巴,那双血色的眸子闪闪发亮,似乎发觉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样。

  “唔......我倒响起来了,老妈跟老爸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们的婚礼,没说过与婚姻有关的事情。”东方衍眼里也浮现感兴趣的光芒。

  “既然父辈们都没有提供,那就是有隐情的,我劝你们还是别去讨打。”

  雷眠警告着,又把头埋入书堆里去。

  这时,那间锁了三天三夜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接着是混乱的咒骂声,男人压抑的粗喘......

  家里的女主人和小公主“终于又逃跑了。”

  火烈掏了掏耳朵,对云水儿吹了个口哨,浓眉一扬,翘起大拇指,“你好样的!”

  云水儿回了他一个张狂的笑,“你放心出去混吧!等老妈被抓回来了我通知你。”

  被东方左左*着去上中学的火烈此时如脱缰的野马,一溜烟跑个没影儿。

  火烈刚走,东方衍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大门缓缓走进来,他挑眉,笑着迈开了脚步,“这就不打扰了。”说着,顺便拎起一颗圆滚滚的r球,小胖子颇为郁闷地被哥哥拎着走了。

  树下唯剩一书生尔。

  书生也识趣。

  站起身,拍拍p股,走人。边走边喃喃自语着:

  “送上门的‘阳’,‘贞c不保’矣!”

  失笑,失笑。

  “阳哥哥......”一声娇柔至极的呼唤,能揉碎了男人的心。

  某个未走远的书生脚下一个踉跄。

  祁阳干笑着,也不再纠正这个混了辈分的称呼。对于这个左左的大女儿,他是从小看到大,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他一来她就爱粘着他,一声声“阳哥哥”地叫,小时候叫叔叔,长大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改了称呼。现在都十五岁了,在他眼皮底下长成了个小淑女,亭亭玉立,越来越漂亮。有一次刚好碰见追求云水儿的男生追到她家门口来了,不知怎的,他的心口有种闷闷的感觉,像被人抢了自己的宝贝一样。

  宝贝?!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觉得自己是犯病了,因为最近这种窒闷感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当看见云水儿跟别的男生在一起的时候,甩去脑中莫名其妙得懊恼,他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呵呵,水儿,怎么只有你在?其他人呢?”

  “妈咪跟爹地他们去旅游去了,来,我们进屋里吧,外面冷。”她会怕冷才怪!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她笑得像只狐狸,把这只纯情羊请进屋子里,要是干柴烈火就好了,她要抓住每一个机会,打野战也行。她就不信以她的魅力会搞不定这只笨羊!

  “不,不用了,我本来是想跟东方他们说一声我要跟书尊去一次远行,既然他们不在的话你帮我告诉他们就好,快进去吧,我走了。”祁阳揉了揉她的发,微笑着转身离开。

  什么?!远行?!

  “等等!”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的计划不都泡汤了吗。

  “怎麼了?”

  “我......对了,妈咪说过我也是时候出去历练了,那趁着这次机会我跟你一起去吧!这样妈咪就可以放心了,阳哥哥你会照顾我的对吧?”她一派天真无邪地看着他,笑得很甜很甜,祁阳被她的笑容弄得有些晕忽忽的。

  “当然。”话音落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麼。

  “那走吧!”

  “不对,你的课呢?不用上学了吗?”虽然生而为神的孩子,可是左左希望他们有个正常的童年,所以家里六个孩子都送去上学了。

  “我提前毕业了,报送上大学,两个月后就可以去报到了。”她撒起谎来眼也不眨一下。

  “哦,这样啊......”这种话只有一只被这个妖女骗得团团转的祁阳才会相信,不过也可以说他心甘情愿被骗吧!

  于是,两人携手同行。期间,创世老人还很识趣地给他们创造机会,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丫头对祁阳的心思,只有他本人迟钝得可以,再这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是在中间推波助澜一下吧!他等不及想做师祖了,嘿嘿。

  此时刚被男人们抓住的东方左左并不知道,这一次她的逃跑,再回来时多了个女婿。

  “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嗯?说说看,只是第几次离家出走?你不觉得幼稚麼?都是几个娃的娘了?不以身作则也就罢了,还三步五时闹出这麼个事儿来,让孩子们看见影响多坏?”

  男人们一字排开、双手抱胸。

  女人直腰坐号、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小女孩一脸惊慌地绞着小洋裙。

  咬着下唇,东方左左欲哭无泪地低垂着头,恨恨地想着,讨厌的二哥,这麼凶干嘛!越老越啰嗦了,跟个母夜叉似的。她容易吗她,先是被他们当母猪似的连续生了六个小崽子,接下来就开始接受他们无节制无人道的欲望,这小身子骨禁不住这麼压榨的。就休息这麼个几天也不成?全当度假了。

  东方璃眼里冒着泡泡,被凶神恶煞的老爹们吓得连哭都不敢。谁叫她先是破坏了他们进行中的好事,然后拐跑了他们的女人呢?

  “小璃,你胆儿肥了呀!我记得喀纳斯湖有只水怪饿了很久......”东方煌冷笑着看自己的小女儿,y森森的语调大有隐含的威胁。

  “我、我还有作业没做。”脚上如同被抹了油似的,东方璃连回头给老妈一个同情的眼神都不敢,消失得飞快。

  东方左左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学不了法术的她自然没办法抓得住哪个天赋异禀的不肖女,只能含恨看着她离开。这下可好,挡箭牌没有了,她成为男人们唯一的靶子。

  “宝贝,我们来算算这几天的帐吧!”东方琅狞笑着朝她靠近,指头被他掰得“咯吱”作响。

  冷王慢条斯理地脱了衣服,平滑的肌理l露在空气中,尽管做了那麼多年夫妻,她还是为此心动不已。

  还没从美色中清醒过来,就有两双狼爪朝她的方向伸来。

  后记七 两个世界(h\np)

  深邃的银瞳在眼前放大,浩瀚无边。

  她的思绪一片迷乱。

  就在那两片薄薄得唇瓣即将贴上来时,她微微把脸一侧,四片唇,错开。

  这双眼睛......

  她唇边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想起昨天碰到即将远行的师尊,还有他们之间那番对话,她的心,隐隐作痛着——

  “丫头,事情我可都交代好了,那我这就出发了。”

  “等等——”

  “还有什麼问题吗?”

  “......他......还好吗......”

  沈默。

  “丫头,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麼他的眼睛会跟小时候不一样颜色吗?那时候我不肯回答你,是因为那孩子不愿让你从他人口中知道他的身份,他想要你自己认出他来。所以我一直瞒着没讲。可是现在,说出来也无妨,不然我心里不舒服。唉,我从水妖手里救出他的时候他才五岁,我救了他,你可知道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时什麼?他说,帮我换一双眼睛。”

  她心里微微一动,继续听着。

  “他说,我不愿用别人的眼睛去看她的美丽。”

  “他用世界上最纯净的黑水晶让我替他做了一双眼睛,属于他的眼睛,因为黑水晶里融入了他的一魂一魄。丫头,你不会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麼冰冷,水晶的寒气永远会存在,但是,只有当他看你的时候,他的眼里才会有温度。”

  “他现在,在一个异时空里,记忆一片空白。”

  “只有忙碌才能暂时忽略一片空白的记忆,所以,他做了那个世界的霸主”

  “他很空虚,而他从来没有放弃寻找过去的记忆,有人问他,过去很重要麼?他说,他只知道他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他要找回来。”

  “他说,他总是觉得什麼也看不到,眼里空空的。”

  “他说,他的眼睛,让他觉得冷。”

  他不要那双酷似阿冷的银眸......

  他用自己的灵魂凝视着她......

  原来,他的每一个目光,都是他的灵魂紧紧追逐着她的执着......

  冷王错愕了下,随即掰过她的脸,发现上面竟布满了泪痕。

  “阿冷,对不起!”她淡雅的面容别样的清丽可人,只是上面两道水痕大煞风景,“我、我没办法......今天我不想做,我没有心情。”

  “师尊说把他一个人留在哪里,一个人,会很冷的......”东方左左陷入同科的自责里,指甲不自觉陷入冷王劲健的臂肌。

  另外几个男人因她的话顿住了动作,拳头不约而同握紧,那家伙!不但搞砸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婚礼,还非要在她心里踩哥脚印才走。十五年了,只是她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提起那个人,虽然她不提,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她是想念他的,不仅仅是因为那男人跟她的几世纠缠,更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而她......欠着那个男人许多、许多次。她对那个人心存无限愧疚......

  冷王抿了抿唇,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抬起她染泪得脸颊,那温柔的声音愣是让人听出了几分y鸷,“他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除非——你想让他做你第八个男人。”

  “我没有!”几乎是本能地回吼着他,东方左左的嗓子有些尖锐,似刀子般割伤了自己也划伤了别人。

  “是吗?那麼,为什麼他会成为你不想跟我们莋爱的理由?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东方琅讥诮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伤感,一针见血地指出血淋淋的事实。

  她哑口无言,她想自己的儿子,这有什麼好解释的?她觉得他们就是在j蛋里挑骨头!

  “小可爱,你真是让我失望。”半响,云王也似笑非笑地垂下了眼睑。

  “你们不要无理取闹。”他们怎麼老是这样?每次一抓到什麼蛛丝马迹就疑鬼疑神,他们的爱霸道得让她尝尝喘不过起来,所以才会偶尔找机会出来呼吸自由的空气。她自认没什麼对不起他们的,他们要承诺,她给了;他们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爱,她给了;他们平日里对她为所欲为她野允了。她连人带心给得心甘情愿,他们为什麼还要这麼紧迫盯人、这麼不放心?

  “无理取闹?”雷王轻笑着,那张狂妄霸气的俊脸*近她,平稳的吐息间带着无法忽略的灼热,他执起她的左手,语气平和却透着丝丝凌厉,“人都走了十五年,你这枚碍眼的戒指,可曾脱下来过?你戴着代表夫妻相爱的戒指,不要告诉我是对儿子的愧疚。”

  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蓦地一抖,想要挣脱他铁一般的手腕,奈何双方力气悬殊太大,徒劳无功,反而被抓得更紧。

  “小东西,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想做也得做!”

  像是要印证他这番话一样,“嘶啦”一下,她的连衣裙前排扣如同淅沥沥的小雨落在地上,这些年来再男人们的“努力”下愈发傲人的双峰顿时l露在空气中,雪白的浑圆顶端两朵红梅也在男人们炽热的注视下傲然挺立。

  “乖,做了我们就原谅你这一次的心灵出轨。”东方炽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不客气地堵住她的小嘴。

  什、什麼心灵出轨?!她愤恨地想要反驳,却四肢大敞地只能任人宰割。

  分明是这七只禽兽又想来一场弓虽.暴戏而找的污蔑她的借口!

  一根长指蓦然刺入花径当中,她倒吸了口凉气,经过七次圣域而依旧紧窒的窄x每每让她的男人们感到性福无比,他们想不明白,明明已经那麼努力地“开发”这片湿地了,为什麼总是不见成效?反而是那温暖的甬道越来越有弹性了,收缩的频率、桎梏的销魂力道......让人欲罢不能。

  “放......开我......唔!”好痛!臭大哥,什麼时候也变得这麼粗鲁了!嘴巴被吸得肿起来了!

  “左左,你应该知道男人嫉妒起来,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偏偏你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我们,我也救不了你。”东方炽亲昵地啃咬着她嫩滑的脸蛋,语气是十足的戏谑。

  “借口......啊!”她忽地尖叫一声,因为感觉到两颗小r投同时被用力吸住,刺激得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埋首在她胸前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笑,随即邪恶地把咬在嘴里的r粒拉长到相同的弧度,上下牙齿一松,嫣红的两颗宝石重重往回弹。

  “混蛋!”她痛呼出声,还没来得及骂个够,两只不同温度的手就开始按摩她的r防,从r缘到耸立的山峰,最后轻轻捏起峰顶的小果子,爱抚似的用食指和大拇指揉揉捻捻,原本的痛感渐渐变成难以言喻的快感。她克制不住从口中呻吟出来。

  那不自觉的回应迎来几道愉悦的轻笑,她懊恼地咬紧嘴唇,闭起眼睛。

  该死,才不要看见那几张可恨的脸!

  哼,强来硬上!总有一天她野要把她们给暴了!

  这会儿,心里头恨得牙痒痒的女人没有看见那七双邪狞的眸子。

  黑暗中的感官总是特别敏锐,感觉臀部被托了起来,腰后垫着一个高高的软枕,大腿分别被两只手拉至最大,迷人的幽谷就这麼暴露在男人们的眼皮底下。

  尽管闭着眼睛,她仍是能感受到那火热的注视,顿时,鲜少害羞的她从耳根子开始泛红,一直蔓延到全身,连带着两片嫩红的花瓣也轻轻颤抖了下,羞花半闭,欲语还羞的风景令几个男人不自觉吞了口唾y。

  这是,她听见二哥不怀好意的声音:

  “宝贝,今天我想做一回蜂鸟。”

  蜂鸟?什么意思?

  懵懵懂懂地,一根冰凉的东西c入了小x,她不自在地扭扭雪白的臀,却被按住了。心里忽然浮现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多时,她只觉得有些温热的y体顺着花瓣间的细缝流入,一直*近巢x深处,惯得满满的,直到溢出d口。

  “这是什么?”她压抑着不安,额头狂飙着冷汗。

  “呵呵......”雷王笑得很猖狂,贴近她的耳畔,戏谑道,“我们要品尝你的滋味。”

  来不及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又一根冰凉的东西挤了进去,顺带挤出些许刚灌进去的y体,顺着臀瓣滑下。她的禾幺.处,c着两根不知道是什么的小棒,这个认知令她惊慌起来。

  蓦地,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那两根小棒从甬道深处被吸出来,那种酸胀感越来越薄弱,而她,紧紧攀附着旁边某个男人的身体,藉此来减缓心中狂乱的心跳。

  小x里的y体被吸干了,她的脸也彻底红透了。

  紧闭着眼睛,她不敢看向他们的任何一个,天啊!她还有脸吗?!早就没有了!

  吸管,居然是吸管!他们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她此刻睁开眼睛看上一眼,恐怕日后用吸管喝东西都不敢了!

  仿佛是看穿她的心事,东方琅闷笑着靠近她,“怎么,宝贝连看也不想看我们?这麼伤我们的心,就不怕待会儿被惩罚?”

  她微微侧开了脸,二哥口中呼出的热气还带着一股她所熟悉的糜欲的味道,她尴尬得屏住了呼吸,就知道是这坏痞子!每次花样最多就是他了!

  “乖乖,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不待她反抗,东方琅霸道的舌尖便钻了进来,放肆地勾住她的,欲图把自己口中的气味尽数传给她,那股让她脸红耳赤的味道硬是涂了她满嘴,她像破口大骂,却感觉禾幺.处两根吸管被拔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她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火热硬物。

  “哧”一声,顺着残留的水迹,粗长的圆柱体猛然挺入,直达深处。

  她反s性弓起身子,抓住前面与自己热吻的男人,发颤的舌尖被咬住,她的惊呼被东方琅吞入口中。

  y浪的水声刺激着她周遭男人的感官,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一次,男人们并没有如以往一样蜂拥而上,她身体上除了正在勇猛戳刺的男人以及与自己热吻的二哥之外没有别人。

  很快,她的揉d开始剧烈收缩,把体内的硬物越圈越紧,男人进出得有些困难,但就在她要高c的时候竟毅然拔了出去!

  “你......”好难受......开什麼玩笑!这个时候?

  她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却被一双手蒙上。

  下身潺潺春水不断涌出,空虚得叫她心慌,忽然,又一根粗棒抵了进去!她紧紧地夹着,挺起纤腰迎合他的菗揷,一次比一次孟浪、一次比一次深入,她有些忘情地吟哦,好舒服......

  “噗嗤、噗嗤”

  她什么也听不到,只听见交h处狂浪的水声,r体排挤的糜烂声......

  男人越来越快,每回只抽出半寸然后又狠狠c入,几乎是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在她体内旋转着圈圈,摩擦着她各个敏感点,让她不能自持地叫喊出声。

  不行了......

  她几乎感觉到男人与她一样会同时到达高c,可是,就在这个关键点,体内的圆柱条物毫不留情地抽出!她小腹抽搐着,小x里空荡荡的感觉、酸酸麻麻的空虚感*得她想哭!

  搞什麼?!

  受不了了!

  她抓狂地一张最,咬住一直蒙着她眼睛的二哥的手,可是,她动都没动一下,任她发泄,狠心地继续着他们残酷的惩罚。

  第三个男人又上了。

  这一次,她在享受着被填满的同时,不忘紧紧勾住男人的腰,下身贴合得不留一丝缝隙,她的p股早已湿成一片,滑溜溜的,让r木奉进去得十分顺利。

  这个力道、这个沈重的尺寸......

  阿冷也要这样对她吗?阿冷也要跟那些男人同流合污吗?她不相信。

  然而,事实再次把她击垮。

  即将飞上云端之际,冷王残忍地退了出去,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她,抽搐着湿得一套糊涂的水x,因得不到满足而开合着红肿的花瓣,格外的惹人怜爱。

  “我要杀了你们!”她发狠地咬牙,雪白的皓腕把东方琅的靶子吊得起来红印,她的怒火可见一斑。

  不知是谁轻笑了声,那道声音的主任移至她胯下,跪了下来,一根手指顺着那滑腻无比的dx轻易c了进去,rx立刻本能地吸住那根手指,虽然不够粗,但也暂时可以满足一下那火热的空虚,

  “小家伙,这是你应得的惩罚,否则,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顺从’。说说,这是第几次逃了?嗯?”是三哥的声音,她简直不能相信,连三哥也变得这麼邪恶,果然是被那几个男人教坏了!

  长指抽了出来,滚烫的男性硬物狠狠刺了进去!

  东方煌耸动着解释的臀部,享受着被那质感丝滑的内壁紧紧包裹着的销魂快感,俯身衔起一颗红梅,含在嘴里,啧啧有声。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这种磨人的快感,却每每从云端跌倒地狱。

  第四个男人接着上,但是没有一个肯给她想要的高c。

  第五个男人仁慈了些,c到一半的时候先拔了出去,没等到她即将高c的那个失控关键点。

  第六个男人却似乎看不过去前一个的做法,愣是折磨得她死去活来。

  直到最后一个,二哥。

  “啧啧,宝贝,你现在模样真像一个小可怜,我都不忍心继续折磨你了。”拔开她汗湿的发,东方琅吻了吻她的嘴角。

  她抱着他,一声不吭。

  好可恶,我可恶的一群禽兽!

  别让她又机会反扑,否则,他们就会直到今天对她的折磨是件多麼错误的决定!

  “倔强!”捏捏她鼓鼓的腮帮子,东方琅好笑地摆正姿势,劲腰一沈,火热的男g没入湿润的幽谷,他不急着发泄,缓缓低律动着,旋转着,研磨着。

  她咬着牙,决定不让他得逞。

  东方琅愉悦地笑了起来,猛然拔出滚烫的r木奉,只留一个硕大沈重的亀头塞着d口。

  她才不会傻到认为他会这麼快就放过她。

  猜测是对的,东方琅不轻不重地旋动堵在dx处得亀头,开始轻浅的菗揷,就这麼在湿嗒嗒的d口磨蹭着,却怎麼也不肯进入更深半分的地方。

  这个死男人!

  忍一时风平浪静,可是她忍无可忍!

  抓住他放在囤臀部两侧的手,她用力弓起身子,两腿勾住他的腰,往上一挺。

  “噗嗤”,窄下的小x主动吃下骇人的巨w,她深吸一口气,感觉体内男性筋脉蓬勃跳动,滚烫滚烫的。

  “哈哈......”东方琅邪肆地笑着,终于“好心”地将她扑倒,托起她的圆臀,畅快淋漓地在她两腿间快意驰骋。

  见她主动,惩罚的好戏落幕,另外六个憋了一肚子欲火的男人一涌而上,纷纷朝她身上蹭去。

  东方左左张嘴,硕大的r木奉把她的嘴巴撑了开来,带进浓烈的男性气味,她皱了皱眉,想到刚才自己的痛苦美眸一眯,舌头抵住亀头上的小孔,她听见男人兴奋的吼声,暗自笑了下,用力一吸。

  “该死!”

  伴随着男人的咒骂声,她被按住了小头颅,那根塞在嘴里的长条物使劲儿朝喉咙深处戳去,她痛苦地流出了眼泪,却只吞入一半不到。

  “咳咳......”她把口中的r木奉吐出去,难受的够呛的。

  身体剧烈的摇晃着,被七双手抚摸在各处,已经习惯了。

  她只等他们发泄完,然后能够“宽容”她一个休息的时间就好。

  长夜漫漫,属于情人的时间还有很多......

  而此刻,遥远的时空里。

  烛影摇曳,奢华精致的宫殿,重重叠叠的楼阁,除了偶尔巡逻的宫中侍卫,连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没有,整座皇宫,安静得可怕。

  可是,这已经是规矩了。

  自从十五年前,江山易主,这皇宫自然也换了主人。

  新帝登基十五年,y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子已经传遍天下,没有人敢惹怒他,那残暴的手段......是死不去,也活不了。

  深知皇帝最怕嘈杂,这个皇宫从来都是安静的。

  此时深宫的一角,红烛暖帐,香被离裹着一个赤l的绝色美人,新册封的贵妃,等待帝王的宠幸。

  已经等了两个时辰,皇帝陛下久久未来临幸,美艳的贵妃忐忑不安。她喜欢那个英俊的男人,从两年前在宫宴上见到高高在上的他第一眼起,她已经忘不掉他了,那样傲视天下的魔魅越冷傲,她自认为只有他才配得上她这个第一美女。可是,一想到传言中他残酷的手段,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她相信他一定会被自己的美貌所征服,天下男人没有人能够不折服于她的魅力之下!

  想到自己的美貌,她又开始自信满满了。

  这时,珠帘被掀了起来。她紧张地抓住了被角,女人对初夜的期待与不安完全降临在她身上。

  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那张英俊的脸,她就感觉迫人的气息袭来,一只手揭开她身上的薄被,随即,她顺着被子一百八十度翻转了身体,趴在床上。

  “皇上!”她娇羞地唤了声,只因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从身后掰开她的大腿,使她跪趴着,翘起圆圆的p股。

  男人显然有些不耐烦,粗鲁地拨开重重荫毛,用两指撑开娇嫩的花瓣,湿润的dx紧闭着,因为见过皇帝的英俊,侍寝前被教导过房事,贵妃早已春心萌动,故而娇x也是湿润了的。

  男人解开裤头,亀头对准了两片花瓣中间的红缝,一举进攻!

  薄薄得处女膜被无情刺破。

  “啊!”没想到皇帝这麼粗暴,没有前戏就直接进去了,贵妃痛呼出声。

  不等她适应,男人开始耸动腰杆,凶猛地进出刚被开发的处女湿地,沾了血的粗大荫.经没有玲香惜玉,一再戳刺着娇嫩的花瓣。

  机械一班的律动,又猛又快,却没有激情。

  被c得太狠,贵妃意识有些模糊,但是却兴奋地想着,也许皇帝也是喜欢她的,不然怎会如此急切?这麼想着,荫.道里不自觉分泌处动情的霪水,男人菗揷得更顺利。她很想回过头去看看这个她爱怜了两年的男人,看他是否如她一样沈迷于情欲世界中,想知道他的眼里是否如她所想那般是迷恋自己的,却不敢放肆,只能娇弱地在他身下承欢。

  半个时辰过去了。

  娇艳的贵妃小x被c得红肿一片,春水四溢,湿了身下的暖被。

  男人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地挺动壮硕的腰。终于s出了浓烈的米青.y。

  完事,把那无力的娇躯一推,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西宫,留下昏迷不醒的贵妃。

  殿外

  清幽宜人的凉亭,月影瞳瞳。

  一道孤清得身影对月独饮,显得尤为孤单。

  刚从西宫里走出来的男人迅速来到那人的不远处,单膝跪下。

  “完事了?”那人从凉亭的y影中走出来,冷硬的轮廓没有半分温度,一双清冷的黑眸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回皇上,是的!”男人恭敬地回话。

  这时,凉风吹过,正好事对着那人的方向,一股欲糜的气息朝他扑去,他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挪开身体,“去清洗吧!以后,先去洗干净了再来见朕。”

  男人瞬间从皇帝面前消失。

  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皇帝转过了脸,月光刚好正面找到他脸上,映出英俊*人的五官。此人,不是龙狁又是谁!

  是的,他做了这个世界的霸主。

  然,却远远未能填补心里的空虚,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空白,让他无所适从。这么多年来,宫里不断地接收天下美人,他却一个也没有碰过。为了不落人口实,十五年了,都是暗卫替他“侍寝”。

  他有欲望,只是,没有女人,入得了他的眼罢了。并且,总有种感觉,如果他碰了那些女人吗,他会失去他最在乎的东西。在乎?他有什么事在乎的吗?不知道,什么记忆也没有。

  记得从这个世界醒来的第一天,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回荡;

  你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长生不老的神话,孩子,想要什么就去掠夺吧!

  于是,他亲自实践了。

  可是,得到天下,他没有什么可忙碌了,心,有开始空了起来。

  而他的眼睛,总是冰凉凉的。很奇怪,他摸过别人的眼睛,都有温度,唯独他的眼睛,冰冷一片,像石头,对,是石头。

  近来,心中蠢蠢欲动着,想要冲出这个世界。

  总感觉,天外有天,而外面的世界,有他想要的东西,有他想要的......人。

  后记八 禁脔(bl,慎入)

  信不踱回内殿,然而,经过藏书阁时,忽然感到一股陌生的强大气息。龙狁眼里精光一闪,一种找到对手的兴奋之意洋溢于表。步子一转,眨眼间便闪身入了藏书阁内。

  进去的时候,感觉那股气息减弱了些,他揣摩着,虽然那人的功力是在他之下,但是已是他见过的最强对手了,玩玩也不错。于是,隐去身形,朝那闯入者而去。他的脚步,停在了离那人十步处。

  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正忠心耿耿地替地上端坐的少年照明,俨然是藏书阁的主人一般毫不遮掩,反而光明正大地“占用他人之地,阅览他人之书”。借着夜明珠的光,他看清了少年俊秀精致的面庞,察之如皎月的清冽气质,少年单薄消瘦的身影在光影重重下褶褶生辉。

  这个时候,仿佛察觉了什么,少年微微抬起清眸,朝他隐身的地方淡淡憋了一眼,又怡然自得地收回目光,云淡风轻得好比他只是在呼吸一样。而事实上,少年呼吸都没有,他一直是屏着气得。

  少年并不知道,他那雁过无痕的一眼,对已某个人来说,是怎样的震撼。而少年也不知道,只一眼,就决定了他的命运。

  龙狁不敢置信地站在原地,在对上那双眼眸的瞬间,忽然感觉有一股热流在眼眶里涌动着,那种未曾有过的温暖,让他不自觉地伸手抚上自己的眼睛,颤抖的手指慢慢划过薄薄得眼睑,他深吸一口气,那只手恋恋不舍地停在眼侧,复杂地看着端坐的少年。

  他试着不去看那冷漠少年,目光看向别处,惊讶地发现眼睛又恢复之前的冰冷,待视线回到少年身上的时候,那股令人感到舒适的温暖又回来了。

  真是个神奇的小家伙。

  龙狁笑了。

  一个念头开始在心里生根、发芽,慢慢茁壮成长......

  他的眼里逐渐生出强烈的占有欲,无论是基于什么原因,他都像要眼前的人。

  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这样想要一个人。是的,这个小年,他要定了!

  慢慢现出身形,龙狁迈着步子,走到少年面前停下。

  这么大的动静,这股强大的力量以及巨大的压迫感,雷眠不可能不察觉,但他依旧一动不动地,慢条斯理地翻着书页,仿佛那本书,就是他全部的生命。

  “小家伙,做我的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取来给你。”龙狁的声音洋溢着难以忽略的愉悦,那轻柔的嗓音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似在诱哄小孩那般。而他,用了“我”,而不是“朕”。

  少年恍似未闻,专心致志地看着书。

  龙狁并不气馁,也不懊恼,他低低的笑着,随意坐到了少年身边,呼着热气的嘴唇就搁在少年消瘦的肩膀上,似乎与他一样专注地一起看书。但是在一吐一吸间,不知有意无意地,那灼热的气息总是能撩拨着少年的感官。

  少年合上书本,皱了皱眉,目光在书架上溜了一遍,只听“唰”一声,他手中换了本书,继续翻开,阅读。

  于是,龙狁郁闷了,有记忆的人生中首次感到挫败。他竟然被当成了空气。

  见不得少年好过,他恶劣地夺过少年手上的书,“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夜闯深宫,就不怕被斩首麼?”

  拧着精致的眉头,少年似乎方才察觉有人在侧,眉宇间泛起淡淡的火光,看向来人。

  乍一看,可不得了。

  少年眼里闪过惊诧,但很快便恢复平静,心中却惊涛骇浪、惊疑不定。世上,有这样相似的人麼?并且几乎同样强大的力量......

  眼角余光划过眼前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蓦然一震。

  尽管有很多疑问,但他抿唇不语,定定地看向这个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他不放的男人,这双眼睛......他不喜欢,因为他看见自己仿佛就是男人爪下的猎物,没有人喜欢被当成猎物。

  这个少年,证实雷眠。

  雷眠的长相既不如其父那样俊美得狂妄孤傲,也没有东方左左的女气,反而似两人的综合体,斯文俊秀,而白皙的皮肤使他看起来别有一股y柔的魅惑,只是被他一身孤冷的气质掩盖住罢了。

  半个月前,他被创世老人半哄半骗地来了这个时空,对已创世神这个顽童般的小老头,在雷眠心中对他真是哭笑不得,虽不知他有何用意,但是听说这里有许多他想要看的书,管他什么意图,他毫无异议地来了,并且在这个皇宫的藏书阁里一待就是十几天,直到被这个男人的出现扰了他的兴致。

  心神只纷乱了半秒,他已然恢复清明。无论如何,对于父辈们得事,他没兴趣去管。

  “书。”他只说了一个字。

  龙狁却如孩童般沾沾自喜,这是今晚最好的战利品,这种胜利的快感,多久不曾有过了?如今却为了能逗眼前少年说一个字而得意洋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做我的人,你要什麼书,我都可以为你找来。”有事这句话。

  雷眠不咸不淡地看着他,视线交汇,擦出无数火花。

  而他不会知道,龙狁有多麼渴望被这双清冽的眼眸凝望着,尽管只有分秒。

  龙狁十五年八月十八,龙过立后。

  悬空了十五年的后卫终于被填上,这本该是举国欢庆的消息。然而,这个即将被册立的皇后却是一男子,此诏一出,天下皆惊。

  有冒死请柬的大臣,但是,来一个杀一个的震撼里实在是太过惊人,在皇帝斩杀第五个大臣之后,朝廷上下,再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宫苑深处,清雅如竹的少年半卧软榻,漆黑的双眸似是因殿内的熏香而氤氲出薄薄得水雾,微抿着红润的薄唇,视线专注在手中的书卷上。远远望去,那略显单薄的身影在暖榻之上似乎摇摇欲坠,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惜,但又不忍前去打扰。但是,近而察之,就会发现半个时辰已过,而少年手中的书卷,仍旧停留在那一页。

  这不像是雷眠的作风。

  是的,他从未曾这般烦扰过。而因家人以外的人而烦扰还是头一回,他知道自己明显不能专注于书卷上。

  他为何烦扰?是因为被囚禁了吗?还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得男人?

  师祖这欠揍的小老头,把他骗来这里又不见踪影!

  真是烦恼,打不过他,所以走不了;因为打不过他,所以没法阻止那男人对自己做出那样恶心扒拉的事情。

  思绪忽然转到昨夜,他不知怎的蓦然生出一股燥热来。

  他不是懵懂无知的石头,遍阅群书,自然有些会涉猎男女情爱,当然也听说过断袖,只是,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明明应该觉得恶心的,可是他后来竟也沉迷其中,那人的技巧......经这些日子的试炼,倒是愈发精进了。

  “啪!”

  把书随手一扔,雷眠自我厌恶地瞪着眼睛,双手紧握成拳。

  龙狁一回到殿内,便是瞧见这麼一幅别扭少年图。他不禁莞尔,对这纤细的小家伙越来越喜欢了。身形一晃,雷眠只觉一阵风扑面而来,紧接着便被压倒了床榻上。

  “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没陪你用早膳?”龙狁促狭道,在他面前,他从来没用过“朕”这个字。

  “滚!”雷眠涨红一张白皙的脸,恶狠狠地瞪着他。被男人压,真是一种羞辱。

  “呵呵......我们一起‘滚’。”龙狁笑得很是邪气,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往下一撑,腾空而起,两人在半空中想拥着翻滚了三百六十度,最后,跌入龙床。

  “我很讨厌你。”

  现下,连空气也僵住了。

  缱绻之际,正埋首于少年漂亮锁骨处得男人缓缓抬起头来,黝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红光,但很快便淡下去。

  龙狁伸出猩红的舌头,挑逗地舔了舔少年精致的喉结。

  雷眠身子一颤,一声不吭。

  “你的身体很喜欢我。”龙狁笑得很可恶,他抵着少年的额头,颀长的身躯慢慢压低,沉重的躯体压得雷眠俊脸涨红,重死了!

  一直修长的大手摸索着少年的身体,留恋的停在晶莹如玉的白皙胸膛上,来回拨弄。指尖掐住其中一朵茱萸,坏心地捏捏捻捻。感觉到少年开始变得急促的呼吸,龙狁得意地笑着,手下愈加放肆起来。

  “一个男人,怎麼连这个地方都长得如此精致?”

  雷眠面色一红,却是被他握住了半硬的分身,身体不由自主绷紧。压抑着那突来的快感,感觉那只略带薄茧的手上下套弄自己的玉柱,不免越发肿胀起来。

  “你可知,我从未如此刻这般喜欢一个人。”龙狁轻舔他的耳廓,着迷似的凝视着那双清亮的眼眸。

  闻言,雷眠却是身子一颤,目光微闪,不知在想什麼。

  虽没有回应,龙狁却乐此不彼地继续逗弄他,在他腰下垫了个软枕,蓦地托起少年细白的腰肢,一根巨大的阳物抵在菊花上。

  雷眠咬牙,偏过头去。

  不知为何,他就是讨厌这男人用那种眼神看他,那样痴迷又专注的神色,似在看他,也似透过他看向未知的遥远。

  他,不是替代品!

  倔强地挺直了莹白的身体,雷眠蓦然正面对上他,清澈的眼眸里既是反抗又是憎恶,龙狁不由微微一震,这样的目光......震得他心头剧痛,脑子嗡嗡作响,不知是为眼前美丽纤细的少年,还是为了别的什麼。

  “不要再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我!”

  “还有,我不是谁的替代品!”

  “我很讨厌你!”

  不,不是这样的。

  龙狁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麼,喉咙却如同被扼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替代品?他不是......

  痛......

  难受地拱起身体,他抓着少年的手愈发用力,连掐出血丝也无所察觉。他只知道很痛,却找不出痛的根源,似乎身体各个细胞都被密密的丝线缠绕住,勒得他如同蝼蚁钻心。

  雷眠干脆闭上眼睛,冷冷地撇过头去。然而心中却已是复杂之极、纷乱难平。只觉心底有一道沟壑不断加深,似无底d般永无法填满了。

  唇上一痛,竟是被狠狠咬破了嘴唇,鲜血涂抹的艳丽,龙狁更是兽性大发。

  占有、占有,不能让他离开,绝不。

  这是他心底唯一仅存的念头。

  趁着还有残存的理智,龙狁伸手取过枕边的润滑膏,捻来一大团便挤进紧窒的菊花入口,感觉那里的嫩r禁不住摧残而猛地瑟缩,他的下身肿胀得愈发厉害了。

  顾不得摆好姿势,握住少年细白的大腿,充血的巨龙就这麼塞进稚嫩的后t。

  雷眠几乎咬碎了牙齿,任凭身上的人粗鲁地撞击着,削瘦的身体如同风中柳絮,在残风中飘摇零落,随之颠簸。一身纤细的骨架几乎被颠得四分五裂。

  后面又肿又痛,精致美丽的分身疲软无力。

  龙狁却没玩没了地发泄着。

  冲动的后果,往往只是伤人又伤己。

  不知过了多久,狂风暴雨终于停了下来。

  雷眠静静地躺在床上,大敞的双腿连收回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青紫的淤痕,尤其是股缝中央,肿得叫人不忍注目。他像被风雨摧残过的落叶,没有生命力,再也承受不起丝毫打击。

  龙狁慢慢从欲海中回魂,少年凄惨的情状入目,心头大痛。

  “啪啪啪!”

  他首先甩了自己三个耳光。

  此刻他的痛,不是源于那双清亮的眼睛,而仅仅是因为少年残破的身姿以及奄奄一息的脆弱。

  从何时起,少年在他眼里就已经如此重要了?

  两个月以来,朝夕相处、床榻缠绵、嬉笑斗嘴,他们如同连体婴,他在哪里,自己就在哪里。

  而自己方才,竟然因为那一句“替代品”而如此粗暴对待他。

  心痛如斯,他惩罚的是自己。

  毕竟是神体,雷眠在第二天久差不多恢复了。只是此次欢爱折腾得太狠,行走间那个地方仍是有些刺痛,异物感隐隐还存在。

  面无表情地坐在龙狁特意制作的软垫之上,雷眠正闭目养神,催动体内的能量,以便自动恢复身体的折损。

  只是,倘若被一个人盯着看超过半天,没有人能够忽视那道灼热的视线。如果是以前的他,如果盯着他看的人不是龙狁,雷眠是绝对不会有所反应的。

  又过了一会儿,似是察觉了他已经修复完毕,龙狁从身后抱住他的身体,黯然的声音低不可闻地响在他耳畔,“对不起”。

  雷眠蓦地睁开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这麽高傲的人会低头。

  但是下一秒他就冷静下来,头也不回,只道:“放我走吧。”

  龙狁面色一冷,恨声道,“休想!”

  雷眠早就料到这个回答,不痛不痒地叹了口气,唇边忽然绽开一抹苦笑,低声吟道,“子欲为何,强留无心人。”

  “我都已经这样了,你难道还不明我的心意?我、我......”

  “呵,算了罢,何必强求?”雷眠压抑着心中因他说不出口的话而莫名的失落,不知道那股陌生的涩意从何而来,为何而苦。

  “你是我的!我不会放过你!”龙狁急急道,那几个字几欲要脱口而出,心下只知道绝对不能放走他,不能失去这个唯一让他觉得温暖的少年。

  雷眠却是顿了一顿,任他拥着许久,忽而开口道,“你随我去见一人,到时,你自会有决定。”

  雷眠笑着,他脸上鲜少有笑容,而这次,是龙狁首次看见他的笑容。如同拨开重重云雾下那傲冽孤冷的竹,隔了层看不见的膜。

  龙狁心一紧,不自觉应允下来。

  其实,雷眠早已对龙狁的身份有所怀疑,他本不想为父母亲带去麻烦,既然这人并未被提起过,就说明母亲父亲并不想再与之相见。但是,此时此刻,他恨透了这种被当成替身的感觉

  而这替身......与父亲一模一样的眼睛,龙狁无名指上与母亲同样款式的戒指,他如何能猜不出来?

  心中大叹,母亲,可害惨他了!

  也罢,待他见了母亲,自然不会再拿他当一回事,到时候他就能恢复从前随心所欲的生活了。

  只是,为何心中钝钝的,涩涩的?

  外人都道东方府的门槛高得很,且不说东方家族的企业让人望尘莫及,就是那三位掌权人也是眼光高于顶的。虽然很多苍蝇蜜蜂围着东方家的少爷小姐们打转,却是一个也没能得逞,这个结果反倒被外面的人说成是一府的清高。

  今日,这东方大小姐竟是带着夫婿心满意足地在父母亲面前许下一辈子的承诺。

  然而,岳丈看女婿,自是越看越不顺眼。怎麼着都像是被抢走了自个的宝贝。

  面前的一对璧人,东方左左越看越欢喜,笑意盈盈。水儿这丫头,从小便哎粘着祁阳,而祁阳的品性她再清楚不过,因此如今这个结果她自然是满意的。

  “这婚事,就由水儿跟祁阳他们自己做主好了,我们凑个什麼热闹。”云王笑眯眯地拥着娇妻,相对于其他几个男人,他倒是怎麼看怎麼不像舍不得的样子,魅惑的蓝瞳流光溢彩,直盯着自个的女儿看。他自然了解这个私底下无恶不作的腹黑女,没有事能瞒得住他,那些个小手段,只要不招惹到他,云王是全然当作没看见的,因为有这麽个父亲,女儿当然要青出于蓝,是不能被欺负的。他倒是乐见其成,心下清明得很。想来也知道是自己的女儿把那愣木头给吃了,而不是被吃。

  但见火王不轻不重地哼了声,凉凉地瞥过去,有意无意地讥讽一般,“就是,我们自己都搞不定,凑个什麼热闹。”

  东方左左顿时面色一僵,也知道他们在埋怨什麼,不敢在说话。

  祁阳愣愣地,搞不清楚状况,云水儿扯了扯他的衣袖,一颗水晶葡萄甜蜜蜜地喂到他嘴里,祁阳晕乎乎地享受这服务,忘记了要问什麼。

  “那我们就先走了。”远离战场才是,云水儿拖着无名有实的夫君,从爹娘眼皮底下溜了出去,依她从小到大对父母的观察,此刻的气氛意味着硝烟即起,还是不要当炮灰。

  然而,云水儿的脚步停在了门口,小夫妻俩惊讶地看向来客,嘴巴一致张大。

  与此同时,屋内的东方左左忽然感觉胸口涌起一股焦躁,眉头突突跳了两下。

  后记九 爱,长长久久(完)

  一朝会面,风云变色。

  事后,回想起来,或许是那样的记忆太过不堪,她下意识地选择了刻意遗忘,甚至记不起他到底对她说了什麼话,记不起后来又发生了什麼事,只记得当时那张愤恨得几近扭曲的脸,他的痛苦,她的莫名心虚,还有雷眠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黯淡的目光......

  大概,从此在雷眠的心里,她已经变成一个连儿子都可以去勾搭的银荡女人了吧!

  而这,又是谁惹的祸?

  红娘可以成就姻缘,也可以带来烂桃花。

  “轻你以后不要在擅作主张。”东方左左面无表情地站在窗沿,仔细留意的话,可以看见她愤怒得微微发抖的手。

  创世神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没有一个支持他的人,只好垂下头。

  她知道,哥哥们对他也是颇有微词的,如果不是创世神,他们不会平白无故添了几个“兄弟”;如果不是创世神,他们四个人的爱情也许还要经历好一番磨合,但是结果会是只有他们兄妹四人的小世界;如果不是创世神,他们不会经历如此多生离死别的痛苦。

  是呀,如果不是创世神......

  尽管创世老人已经在尽力弥补,但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那些曾经的伤痛,还有如今跟他人分享妻子的痛苦。

  他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创世神还要为他们添上一笔,毁了她的儿子。

  龙狁走了,他恨她。

  雷眠一如既往,只是,他似乎越来越嗜睡,后来,干脆直接进入修渡。在进入修渡之前,他对她说:“母亲,其实这件事跟我完全没有关系,你们也有苦衷,我没有怪你。还有,我与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只是我大哥。”

  这些年,龙狁去了很多地方,却没有一处让他有所留恋;龙狁见了很多人,但也没有一个可以让他驻足。

  他在漂泊。

  有时候,他常常想,是不是倘若当初他不那麼执着,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落魄,也伤害了那个无辜的少年,他的弟弟。

  想起那个如竹俊雅的少年,他心中划过淡淡的伤感。

  那双如此相似的眼睛触动了他的灵魂,而那个少年身上有着她的气息。那时候,如果不是太急于想要抓住那仅有的温暖,他也许就不会因一时冲动而伤害了雷眠。这麽多年了,他当然尝试过去要别的女人,或者男人,可惜,也许是因为曾经太过执着、太过痴恋,没有一个人能够挑起他的欲望。

  他轻笑着,笑容里有着明显的自嘲。

  他爱的人不要他,对着别的人,他竟城了性无能。

  想想也是,经历了五世,他的性经验就只有跟雷眠在一起的那些天,前几世,他都一直为她守身如玉来着。习惯了清心寡欲,怎麼可能忽然之间对陌生人产生“性趣”?都说男子重欲,用在他身上似乎不妥。欲望这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说起来,他还真是“纯情”。

  回去看看?

  脚刚迈出又缩了回来。

  终究是怯弱。

  那个地方,没有人会欢喜他的到来吧!回去,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可是,他想她,想得发疯。

  心中的恨早已淡去,或者说,恨,只是一个为了掩饰狼狈的借口罢了。他追逐着,五世纠缠,怎麼可能轻易放下?

  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家门前。

  是啊,这本是他的家。

  没想到的是过去了这麼久,竟然还保持着原本的建筑,而没有随着时代变迁改变建筑风格。她,还记得他吗?而那个无辜的少年,又是否安好?

  沉迷在自我感官世界的龙狁迷茫了,盯着那扇门,却没有推开的勇气。

  不远处的东方衍眯起眼睛,看着自家门前徘徊了许久许久的男子,忽而贼贼一笑。

  残风卷去他的叹息,这般落魄的姿态,自己本就不受人待见,还是不要叫她瞧见罢。

  正欲转身离开,蓦地被拦住了路。抬头,只见面前横着一个满眼沧桑的年轻男子,他唇边挂着牵强的笑容,淡淡地注视着自己。那五官轮廓看上去竟又几分熟悉。一张让他嫉妒的脸闪过脑海,是了,这不是东方炽的儿子麼。

  “就这麽走了?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他们?”东方衍长吁道,满面暗色。

  龙狁一言不发。

  东方衍毫不馁,继续刺激他,“你可知道当年你走得潇洒,可他们却遭受了些什麼?二哥因为你跟母亲大人闹翻,父亲舍不得母亲伤心,一怒之下失了手,将他误伤,二哥离家出走,至今下落未明。母亲心中内疚,整日以泪洗面,身子骨日渐虚弱,终日躺在床上。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呢,有资格落跑麼?”

  什麼?!

  还来不及看清龙狁的表情,眼前人便嗖一下从他眼皮底下闪进屋里。

  东方衍笑得像只狐狸,悠然自得地站在门口等那人自投罗网。

  果然,不消片刻,龙狁闪身出来,恶狠狠揪住他的衣领。

  “她现在在哪里!”

  东方衍“黯然无比”地道,“自然是移至他处治疗,在这个伤心地待着,对病情没有好处。”

  眼见龙狁暴力又起,他赶紧识时务地道,“好歹你是我大哥,才第二次见面就这样对小弟我未免太过分了吧?看在母亲的份上,我带你去吧!”

  龙狁这才松手,抿着唇,浓眉因担忧而揪紧。

  东方衍在前面带路,心里头早就狂笑不已,为自己日渐增进的演技而喝彩。另外,也开始替自己担忧,其实现在父亲们正美美地和母亲在进行着第n次度蜜月,他这下带这麽个人物去,肯定搅得天翻地覆,看来,这一趟过后他倒是要找个地方躲一阵子了。

  唉,谁叫他就是看不得他们日子过得太美满,而自己整天忙得要死,替他们当拼命三郎?

  她......卧病不起......

  那几个男人到底是怎麼照顾她的!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让她遭受这样的病痛?!该死!当初他不该那样轻易言弃,不该放手!四世又怎样,五世又怎样,即便是永生永世又怎样?他爱她,爱到失去自我,爱到甘愿没有尊严,离开的这些日子,他的胃他的肝他的心,五脏六腑,y冷空无得纠结绞痛!他宁愿以卑微的身份永远跟在她身后仰望着,只要偶尔她回头看看他,已经心满意足。只要能留在她身边,他不会再奢求更多了。

  龙狁神思恍惚地跟在东方衍身后,许是意识到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跳频频加速,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紧张感,使他不知所措。

  “到了”。

  两个字打断他神游在外的思绪,同时也让他不安地抿了抿唇。

  “母亲现在受不得惊吓,你先待我进去通传一声。”笑话,要让老爹们看到这家伙,那他不就玩儿完了?起码要拉老妈做垫背嘛!

  龙狁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眼前恬静闲适的清幽小筑,这向来是她喜欢的格调,想到现在他正与她呼吸着同一片土地上的空气,那麼接近的距离,他的眼眶微微发热。记挂着她的身子不适,他不禁担忧起来。

  忽然听得那阁楼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重物坠地声,他忍不住向前迈了一大步,犹豫着该不该进去,可是那声响一直没有再传出来,直到许久许久之后——

  精致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探出来的是东方衍微笑的脸以及一个“请”的手势。

  龙狁深深吸了一大口气,越过东方衍,径直步入。

  东方衍识趣地关上了们,并且在周围设下一道屏障,暂时不让那几个外出的男人察觉到“陌生人”的气息。

  屋内,四目相对,一室的静谧。

  她的脸,也许是因为激动,显得过分红润,没有丝毫病态。他挂起的心微微放下来,痴痴地凝望她清丽的面容。

  她藏在背后的手在发抖,这个男人,原以为永世不再相见,毕竟他是那般恨透了她。没想到竟因为衍儿一句谎言而破了戒,过去了这麽多年,他还是那样傻,爱着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注定要受伤的。该叫他龙狁,还是......铭铭?是呀,他究竟是那个爱了她五世的男人,还是她亏欠了许多的儿子?她竟无法将两个身份合二为一,她只当了他几个月的母亲,却是他爱了几个世纪的女人。

  “你......”

  “我回来了。”

  他打断她的话,似是在害怕再从她口中听见那伤人的话语,迫不及待地堵住她的声音。

  “而且,我不会再离开。”

  他说什麼?东方左左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听到他这话时,心里喜悦多余震惊,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漂泊在外,何况他还是......

  “不问我为什麼吗?”他笑,掩饰着过速的心跳。

  她摇头,朝他走近了两步。

  “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家人?呵呵......

  他在心里苦笑,他想要的家人,是另一种含义。暗自握了握拳头,他告诉自己,不能再贪心了,这是留在她身边最好的借口。

  “如果我说,我永远也不会视你为母亲呢?”

  她愣了愣,点头,“我知道,而且,我也没有资格当你的母亲。”在她的心底里,其实是很别扭的,几世的情人变成自己的孩子,而她拥有全部的记忆,那种复杂的感觉,无法言喻。

  “不怕他们介意?”

  “不。”她很坚定地说出了这个答案。因为他们都知道,龙狁的事情一天不解决,她的心就像扎着一根刺,而他们,宁愿把那根刺往自己心窝里扎,也不愿意让她痛。这麽多年了,七个男人已经完全学会了爱一个人的方式,他们霸道,但不再如以往那样无理,他们争风吃醋,但处处以她为先,他们总是暗自较量,但决不在她面前......

  岁月磨平了他们以爱之名伤害她的菱角,但没有磨平他们对她的爱;岁月磨平了他对她的很,但没有磨平他不悔的深情......

  在这一刻,龙狁的眼眶忽然涌现一股水意,他一个大步迈了向前,猛地将她抱入怀中。眼泪顷刻间落入她柔软的发丝之间。

  明明知道这个拥抱的意义是男女之间,非关亲人,她还是没有将他推开。

  经历了种种,他们早已过了钻牛角尖的青涩时期,现在想来,从前的做法实在太过幼稚,以为逃避便一了百了,以至于无意中带来了许多伤害。

  她欠他,她欠他......

  可是——“你欠眠儿一个解释。”他太高了,她的嘴唇正好贴着他的心脏上方,那几个字像要刻入他心头一样。

  龙狁沉默着,没有放开她,一言不发地将她愈抱愈紧。

  许久,他终于发出一声叹息。

  “我知道。”

  在龙狁去见雷眠之前,她没有告诉他,眠儿已经成家,而眠儿另一半,是一个懂得珍惜他的温儒男子。因为她多少觉得,眠儿之所以会选择男人,大都源于初次的情爱经历。雷王对此,是十分不赞同的,也正因如此,雷王对龙狁除了情敌这一层嫉妒,还有对他误导儿子的怨恨。

  她想借此机会,看清楚雷眠到底是真心喜欢那个男子,还是只是因为一时赌气而毁了自己。

  结果,她终于放下心来。

  远远低看着两人毫无芥蒂的笑容,她释然地走向他们。

  “我们进去吧!”

  不曾理会那七个男人的白眼和排挤,他总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偶尔她身边的位置空下来的时候,他便满足地笑着拥她入怀,为她拂去发顶上的花瓣,或是当她午睡时的靠枕,他最喜欢的时刻,便是每回在暗斗中刻意被那几个男人伤了之后,她心疼而温柔地替他上药,但这种让他眷恋的时刻在七个男人意识到之后越来越少。

  而他们手上的戒指,一直没有摘下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用强烈与包容的爱向她证明了时间并非爱情的坟墓,无论经过多少岁月,无论她是否美丽如初,他们爱她一如往昔。

  而她格外珍惜这份沉淀了岁月的幸福,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像他们爱她那样多,但是,她不会再让他们因她而受到任何伤害,她只能尽量弥补八个人之间不公平得爱情。

  即使经过千千万万个日夜转换、四届更替,她依旧是他们心头的挚爱。

  大哥番外之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手术失败,医生用药物维持着病人的最后几分钟生命,让其与亲人进行最后的道别。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跪在手术台前,颤抖的双手几乎不敢碰到父亲那血r模糊的身躯,把耳朵贴在父亲的唇边,以听清他生命之末的遗愿。

  “炽,从今以后,你就是......家里的支柱,我相信你......我将东方家族......交、交给你了......”

  “是,父亲。”少年东方炽强忍着眼泪,郑重地许下承诺。

  “还有......琅跟煌的性子都太、太冲了......我希望......你能帮帮他们,以后......你们兄弟三人要齐心协力,无论、无论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反目,你......能答应我吗?”

  “是的!我一定做到!”

  “呵......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中年男子虚弱地笑笑,忽然用力喘了几下,面部通红。他再次张开嘴巴,唤道,“你过来......”

  东方炽红着眼眶,死死拽紧了拳头,身体前倾了许多。

  “最后......一件事,请、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父亲!”东方炽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是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他说话用了一个“请”字,到底、到底是为什麼?

  “左左十五岁生辰之前......你务必要、要替她订一门......婚事......”

  什麼?!东方炽只觉胸口似被人狠狠砸了一下,闷得开不了口,他久久不语。这时,忽然察觉到前方两道犀利的目光,他抬头迎上去,父亲虽是即死之人,却又着看透人心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此时散发出的锋芒,犀利得他不敢直视,那像一支利剑,穿透了他的心底深处。

  “......”东方炽讷讷地,不能言语。

  但正当这个时候,垂死的父亲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似要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量,将他紧紧抓住,努力地睁着双眼,用一种恳求又惊恐的目光注视着他。

  “父亲你......”东方炽几乎咬碎了一口钢牙,浑身发抖,他好难受,为什麼会这样,听到刚刚那个请求,他像是要死了一样,整颗心都枯萎了。可是,这是父亲最后的一个请求。

  病床上,男人已经开始剧烈地喘气,两眼几乎翻白,只是怎麼也不肯闭上眼睛。

  东方炽看着这个景象,几乎要崩溃了。

  “我......的......小、小女儿......”垂死的男人眼角滑下一滴泪,苍白的嘴唇颤栗着,“哈哈......死、死不瞑目......”

  “不!不会的,父亲,我答应你!”东方炽终于从痛苦的自我世界中清醒过来,他看着父亲难受的样子,脱口而出,然而,这句承诺却让他莫名心碎。只是,此时此刻,他还想不明白。

  男人终于放松了身体,心满意足地缓缓闭上了眼睛,唇边,轻轻溢出一声叹息。

  “她......是你妹妹......”

  由于声音太轻太小,那一声叹息似化在了空气中,东方炽只隐约听到了“妹妹”两个字......

  从悲伤的回忆中醒来,东方炽无力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重重吐了口气,隔着车窗往校门里面望去,等待着东方左左放学。

  七年了,距如今已经七年,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上的疙瘩,眼看着再过一个月就是左左的十五岁生日,他的心越来越烦躁,越理越乱。这件事,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起,即使是自己的另两个兄弟。如今,他终于明白了父亲当年那犀利的眼神是为什麼,也明白了父亲逝世时最后一句“妹妹”的含义,但是,已经太晚了,他早已泥足深陷,再也拔不出来。

  原来,父亲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内心,只是他们当时却毫不自知,是呀,有时候,局外人看得更清楚。

  定亲?

  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笑,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手中?

  绝不!

  东方炽狠狠地把后脑勺撞向身后的靠垫,黑眸里闪过浓重的y霾。他不是圣人,怎麼可能做得出这种事?

  可是,一想到父亲临终前那死不瞑目的模样,他痛苦地揪紧了眉头,呵呵,父亲,还真是残酷,让他在成为不肖子与失去挚爱之间做选择。

  思索间,他这才察觉车窗在震动着,一抬头就看见车窗外仰着一张美丽的小脸蛋,由于车窗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看以看清楚外面,小脸的主人正郁闷地往里瞧,看起来可爱极了。

  东方炽失笑,摇下车窗。

  之间外面的小人儿皱了皱小鼻子,一副气呼呼的架势。东方炽眸子闪了闪,掩饰住眼底的爱恋,十四岁了,很少见她有这麽可爱的表情,自家的宝贝,情绪鲜少外露,有时候,他真想把她每个表情都珍藏起来。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