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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之昼暖新晴 第 2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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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分,哪里敢想别的。”

  王夫人点点头,指着珍珠,道:“珍珠的娘今儿来了要赎了她家去。只是宝玉屋里不能下子没个管事的人。便等到老太太寿日之后她再出去。我看了这么几年,宝玉屋里你也是头份了,如今珍珠要去了,便定了你挑了这事儿吧你可愿意吗”

  麝月红了脸,道:“太太吩咐,敢不尽心么”

  王夫人含笑道:“好,等会儿回去,你好生和你珍珠姐姐学,日后我可把宝玉交给你了。”

  麝月喜得热泪盈眶,忙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个头,道:“太太放心,我定好好伺候二爷,不辜负太太的期望。”

  王夫人笑道:“好好好快起来吧,仔细地上凉。彩霞,快扶麝月起来。”

  彩霞便上前扶了麝月起来。

  麝月笑道:“多谢姐姐了,哪里当得起。”

  彩霞目光闪,笑笑不语。

  时王夫人又道:“去把前儿收拾出来的衣裳裙子拿两套给麝月。”

  彩霞答应着去了,果然拿了个包袱出来,王夫人道:“这是我从前的衣裳了,没穿过几回,颜色都是好的,只是我如今穿都是太艳了。白收着也霉坏了,就给你两套吧”

  麝月受宠若惊,忙接了来,跪下磕了头道:“谢太太赏。”

  又说了几句话,王夫人方才似想起珍珠的样子,道:“你服侍了老太太场,老太太赏了你五十两银子。这几年也服侍了宝玉场,我也不能没有表示。只是不好越过老太太去,就赏你四十两吧”

  珍珠受宠若惊,这是显示最后的仁慈么只是白花花的银子白要白不要,遂也跪下磕了个头。彩霞早把包银子递过来。珍珠谢过便接了。

  王夫人道:“嗯,我也乏了,你们回去吧”

  珍珠和麝月便告辞出来。

  出了门,玉钏儿和彩云见了,都有些明白的,笑着恭维了几句。麝月强忍着笑谦辞了几句。而后二人便告辞回去。

  路之上,遇见了不少丫头婆子。珍珠不止次收到了类似于“同情怜悯真糊涂真傻”的眼神,只做没看到。

  终于麝月没忍住,道:“好姐姐,你这去,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呢”想弹几滴眼泪帮腔来着,可太高兴了,实在哭不出来,配着悲怆的声调和强忍欢喜的脸孔,这模样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珍珠轻咳声,道:“是啊,我也实在舍不得你们呢”

  麝月继续悲情,叹道:“我们是出不去了的,还是姐姐有福气,能出去家子团聚的。日后姐姐定要常来看我们啊”

  珍珠继续咳,道:“定定。”

  回了,众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说个不住。眼尖的已看到了麝月手中的包袱。

  珍珠在麝月“羞涩”的眼光中,传达了王夫人的命令。众人看珍珠和麝月的眼神顿时变了。人员也分成了两派,且比例严重失调。

  派自然是恭维道贺为主的,围在了麝月身边,奉承贺喜酸妒语,说个不住。人满为患,七嘴八舌,将麝月为了个水泄不通。

  另派则是“枝独秀”,瞪着珍珠说不出话来。真的是枝独秀啊,就晴雯个人,还是那谴责无奈的眼光看着珍珠:你也太不争气了,好好的要出去,白白便宜了麝月那小蹄子巴拉巴拉。

  珍珠翻个白眼,暗道:天啊,谁来救救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忙的要死,也倒霉的要死。工作不顺,家里也不顺当的很,本来预备的构思点都憋不出来了。希望这样的日子快点过去啊不然等天热了,我就更没有写文的心思了

  不过会尽量赶出来的。

  叹息

  第八十五回

  而今日的事,在大观园中虽说不至于掀起轩然大波,但是却也有不少人多了许多话题。

  潇湘馆里,紫鹃为床上的黛玉整好纱帐,而后听黛玉道:“珍珠姐姐出去了,倒是好的,她总想着家子团聚,如今总算是好了。”

  紫鹃道:“是啊,她这段时日病的这样,每日愁容满面,我看得都心酸。”

  黛玉道:“她素日的言语,我便知道她不是想留在这里的。”

  紫鹃奇道:“这话怎么说”

  黛玉道:“你竟没注意么,往日她称呼二哥哥可不同其他的丫头们直叫宝玉,都是称二爷么。”

  紫鹃想回,方笑道:“往常倒没注意,姑娘这么说,我才想起来。”

  黛玉道:“身在富贵之境,又能有几个人心台清明的故我才说她好。”说罢,想到今日珍珠与孙氏母女情深,虽未曾有丝接触,但关怀之情溢于言表,不可谓让人不心动。黛玉想着,不由叹了口气,忍不住拿出枕头底下放着的那封不知看过几遍的信来,小心翼翼地拆开,又细细看了遍。

  “我儿且暂放宽心。事出突然,为父之行程只得推迟数月。但快则中秋,慢则冬至,为父定然上京,与我儿团聚。今岁除夕,父女共聚天伦之乐”

  看着看着,不由将眼圈儿又红了。

  紫鹃见了,忙劝道:“好姑娘,快别睡哭了,仔细明儿抠了眼睛,老太太问呢”

  黛玉方才又小心将信收了,放至枕头底下,合目而睡。

  紫鹃躺在外面值夜的床上,看着床幔之中俏丽的身影,暗暗叹了口气。

  秋爽斋

  探春枕在榻上,沁凉的芙蓉簟也不能缓解心头的燥热,止不住翻来覆去。

  上夜的侍书小心道:“姑娘,天不早了,早些睡吧”

  探春好半晌不言语,侍书只当她睡着了,不想又忽然听她坐起身来。侍书忙起来,隔着轻纱帘子,就着淡淡的光线,只见探春抱膝坐在床上,动不动,如尊塑像般。

  侍书道:“姑娘可要吃茶”

  探春似才回过神来,道:“嗯,有些渴了。”

  侍书忙起来,下去盆内洗了手,先伺候探春漱了口,方倒了温茶来与探春吃。

  探春吃了几口,便罢了。侍书见她面上沉得如霜般,声不敢言语。

  探春便道:“你睡去吧”自己复又躺下。

  侍书答应着,却不敢睡因伺候探春最久,知道她素来有烦心不顺的事,夜间便觉难以入睡,且总觉口渴要饮。故只趟在那里动不动,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果然后夜探春又起了数次,且晚上都听那里面细细的翻身声,直至天明。

  紫菱洲

  门外石阶上,司棋面有倨傲地看着迎春的乳母道:“天也不早了,嬷嬷怎么这会子来了”

  迎春乳母笑道:“有日子没见姑娘了,想得紧,就来看看。”

  司棋掩嘴笑,道:“哟,难为嬷嬷想着,只是这会子都什么天了姑娘都睡下了,明儿再来吧”

  她乳母笑道:“姑娘睡觉总不安稳,需得人拍着才好,我做惯了,晚上就由我上夜吧”

  司棋和小丫头们等人笑得前俯后仰,迎春乳母面上便讪讪的,道:“笑什么笑点规矩都没有,仔细我告诉姑娘揭了你们的皮”

  司棋冷笑道:“嬷嬷说的是哪个年头的话这紫菱洲上下,谁不知道我们姑娘睡觉最不耐烦人吵着的但凡有点声响,就睡不着呢”

  迎春乳母脸上涨得通红,她媳妇玉住儿家的听见消息赶来,见婆母年老昏聩,半夜三更在迎春屋前吵闹,只急得直跺脚,忙上来拉了婆母下去,悄悄塞了个戒指儿给司棋,赔笑道:“司棋姑娘别生气,我们婆婆吃了两杯酒,就糊涂起来。扰了姑娘们的休息,还请姑娘看她年纪大了的份上,别与她般计较才是。”

  司棋随手便将那戒指递与小丫头,冷笑道:“既是老糊涂了,便该好生在家养着才是,如何还敢出来闹的若不是看你奶过姑娘场,我们便回了姑娘,头个拿你们开刀”

  玉住儿媳妇唬得面上都变了,道:“姑娘息怒,姑娘息怒。”

  司棋又道:“还不回去难不成叫人家看姑娘笑话,你们才高兴”

  玉住儿媳妇听了,慌忙扶了婆母走了。

  司棋见了,脸上忍不住露出丝笑容来,轻咳声,将笑意抿去了,道:“关门睡觉明儿还有得忙呢”

  蘅芜院

  薛宝钗将最后针的鸳鸯图绣完,方放下针,揉揉酸涩的眼睛,唤了莺儿来打水洗漱。

  时躺下,想起今儿在贾母上房散了后,薛姨太太说的话来:“珍珠这丫头素来是个油盐不进的,反倒与林丫头交好。出去了倒好,省了咱们多少事她是宝玉屋里的老人了,她既出去,便空出个名额来。看如今的样子,怕是直接从宝玉屋里提个人上来的样子多些。你怎么看”

  宝钗道:“妈说得很是,我看着那些丫头,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依着姨妈素日选丫头的眼光,看来是选麝月无疑了。”

  薛姨太太笑道:“我也这么想。还是我儿想得长远,早早舍了这不听话的珍珠,反倒选了二等的麝月。她早受了我们的恩惠,如今长进了,便越发贪了。宝玉身边咱们也能伸进手去,行事也愈发方便了。”

  宝钗想到这里,又看看那绣的如真的般的鸳鸯戏水红绫肚兜儿,面上不由红透了。

  宝玉唉声叹气地睡不着觉。今儿麝月上夜,便披了衣裳掀了帐子到宝玉床边坐下,道:“宝玉,你是怎么了”

  宝玉拉了她的手叹道:“你说珍珠姐姐怎么竟要出去呢”

  麝月目光闪,笑道:“你又糊涂了不是,珍珠姐姐是如今家里好了要来赎她出去的,是回家享福去了。难不成要留这里做辈子的丫头吗”

  宝玉道:“在这里辈子有什么不好咱们处顽处吃,不比个人在家受苦好么我明儿就去回老太太,不让她回去了。”

  麝月听这话,惊地心都跳出来了,忙道:“这可使不得。”

  宝玉奇道:“为何使不得她既是我家的丫头,放不放都是老太太太太句话罢了。”

  麝月暗暗叫苦,小祖宗,这时候你怎么这样清楚起来了急中生智,忙道:“二爷今儿不是在的么听说珍珠她娘身上不大好,只怕没几年好活头了呸,你娘才没几年好活头,你全家都没几年好活头赎了她回去,家子团聚,指不定她娘的身子就好了。珍珠姐姐素日看起来就很惦记她母亲哥哥的”

  宝玉道:“那把她母亲哥哥都弄进来不就好了”

  哎哟喂,麝月的心拔凉拔凉的,这想起出是出,宝玉的贴身丫头的心酸故事,若以此为题出本书,那厚度是不是要比城墙还厚

  麝月急得没法,真想直说,你要再把她弄进来,我怎么办

  但对宝玉只能劝诱,不能硬逼。

  麝月想了想,道:“你又说糊涂话了,难不成为了个珍珠姐姐,要把人家家子都买进来吗当初珍珠姐姐是穷的没法子了,才卖进府里来的。可终归都是正经良民出身呢,谁甘心做个丫头奴才的二爷便是喜欢她,想留了她下来,也该想清楚才好。不说老太太太太已经应了人家,不好反口的。况姐姐心想回家。你偏要留了她下来,她娘若是见不着女儿,因此有个好歹,岂不是你的罪过若是老爷知道了,可不得了呢”

  对付宝玉的唯方法只有他老子。

  果然贾政出,谁与争锋。

  宝玉立即就乖乖的了,道:“哎哟,我不留她了还不成么可不能告诉老爷去。”

  麝月很满意地笑了,道:“我哪里找这不痛快去。只是二爷自己更该小心些才是,有多少眼睛盯着二爷呢同我们私下说说笑笑便罢了,到了外面可不能这么着了。”

  宝玉笑道:“好麝月,我知道了。珍珠姐姐去了,你总不能也去哦”

  麝月笑道:“除非二爷嫌弃我了要撵我出去,不然我是不会出去的。”

  宝玉见她就着灯光的面上,粉光融滑,虽不及珍珠晴雯多矣,但自有种不同的娇媚之处,不由心中动,拉了她的手痴痴道:“我如何会嫌弃你咱们生在处,便是死了,也要起化作团烟才好”

  麝月听他又说起胡话来,忙握住他的嘴,道:“才说你,怎么又犯了”

  宝玉心头动,顺势反握住麝月的手,不觉痴了。

  麝月被他看的面上绯红,低头抽回了手道:“天不早了,快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

  面说面放下帐子出去,到上夜的床上睡下,却只觉心如擂鼓,面上做烧,如何睡得着宝玉在里面也是辗转难眠。直到四更后,方才眯了会眼睛。

  次日起来,院中有几个敏锐的便觉出些不对劲来。平素虽说珍珠也不大近宝玉的身伺候,但诸人都忌惮她是贾母所赐的大丫头,骨子里都是恭敬的。但经了昨儿这出,便知道珍珠在这园子里,特别是在宝玉身边是没了指望了的,便对她有些松待起来。

  本来平日大丫头们行事起居都有小丫头和粗实婆子们帮着做些粗使的活儿,比如打水洗衣等事。不想今儿早起来,珍珠屋里便连个送水的都没有了。

  珍珠心中虽早已有些准备,但也想不到竟这样快,不免有些叹息。只是也不想惹这些是非,到底自己是快要出去的人了,能忍就忍了吧也不叫人,自己去水房打水来洗漱了。

  不想回来时才走到廊下,竟迎头撞见晴雯,她见她这副样子,脸上颜色都变了,把将水盆抢过,盆水洒了大半,又叫过旁个小丫头骂道:“你是瞎子不成,看见珍珠姐姐提水,竟也不帮把”

  那小丫头素来畏惧晴雯,这会子见她声色俱厉,不免白了脸,哆嗦着道:“我,我”

  晴雯啐道:“你什么你,难不成你也想学那起子势利的,才登到半天高呢,就翘起尾巴来了。也不怕没站稳,掉下去摔死”

  小丫头泪眼汪汪,不答也不是,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低着头抽噎不语。

  珍珠忙劝道:“罢哟,这点子事,早上闹得这样做什么”安慰了小丫头几句,叫她下去了。那小丫头又羞又愧,嗫喏着走了。

  晴雯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你让人欺负成这样了,反倒还忍着”

  珍珠叹道:“不过小事桩,你嚷嚷得人人都知道了,有什么趣儿如今我是要出去的人了。你当她们都和你样,不在乎这些么”

  晴雯气道:“我哪里不知道,只是这也欺人太甚了”

  珍珠笑道:“你总说我太懦弱,如今看来却是你看不破了。”抬眼看了看这满园的锦绣风光,道,“在这里这么些年了,咱们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经过这满院子的人,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又能有几个年大似年了,你却还是这般,可叫我日后怎么放心”

  晴雯听了这话,不由落下泪来,拉了珍珠的手哭道:“所以我才叫你别出去,咱们处不好么”

  珍珠听了这话,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道:“你怎么也学起二爷的调调来了总想着姐姐妹妹们处,永远不散才好。怎么不想想,这世上哪里有不散的筵席呢”

  晴雯跺脚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偏还来打趣”

  珍珠笑道:“我也是说正经的呀”

  晴雯正要说话,却见远处芳官走来,笑道:“好姐姐们,怎么躲在这里说话,叫我好找”

  晴雯便道:“我们怎么敢劳你大驾呢”

  珍珠忙推她把,笑与芳官道:“你别理她,她正和我怄气呢找我们什么事儿”

  芳官也是个聪敏的,又学了几年戏,将世间百态看了个明白,平素受珍珠照顾颇多,况也跟着珍珠学了数月针线,也算有半师之谊。只是身处中,难免起些攀高比低之心。即使心中明白,行事却也难以脱俗,不免让人惋惜。

  昨日珍珠之事出,她也不免随了众人奉承着麝月,事后想到珍珠待自己的好,却很是后悔。

  今日见珍珠待她依旧如故,不免脸上羞得通红,愧道:“姐姐,我”

  珍珠拍拍她的手,笑道:“没事,你来有什么事儿”王夫人不喜欢妖娆轻佻的人很多人都知道,但宝玉却喜欢。芳官是个伶俐的,她在平日里也教导过她,只是她心中明白,却难以逃脱这越陷越沈的沼泽。那她就没有讨嫌的必要了,毕竟她不是圣母。

  那里芳官便勉强笑道:“麝月姐姐请姐姐呢说是没见姐姐过去,只怕太太那里催得急,若是耽搁了太太吩咐的事就不好了。就叫我来请姐姐,好交代事宜”

  晴雯冷笑声,道:“好大的架子真真小人得志”

  珍珠只做没听到,芳官低着头也没言语。

  珍珠笑道:“好了,我这就过去了。”

  说着将旁放着的水端起来欲走,芳官忙道:“好姐姐,我来吧”

  珍珠笑道:“不必了”

  芳官忙道:“姐姐,若不叫我动手,岂不是叫我羞死么”

  晴雯哼道:“还算得你有良心。”

  珍珠见她番执拗,便也不强求,道:“小心些,别摔了。”

  芳官人虽小,但也是有些力气的,这盆水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没走了几步路,个婆子见了她们,不由愣,忙上来笑道:“姑娘们辛苦了,这等粗活还是我来吧”边说边接了水去。

  晴雯冷笑道:“这都到了门边了,才来献殷勤,早干嘛去了”

  那婆子只做没听到,珍珠却是笑道:“谢谢妈妈了。”

  那婆子也是有几分眼色的,道:“不敢不敢,那边麝月姑娘请姑娘们呢”

  珍珠答应了,晴雯却是不言语。珍珠便拉了她往那边去。

  到了屋里,只见麝月正坐在那里吃茶呢,晴雯便掀了帘子进去道:“哟,这大早的,怎么就显摆上了。可见长进了,爬到人家头上了,做出这个样子来,给谁看呢”

  麝月听了这话,脸上红,轻咳声,道:“姐姐说什么呢我竟糊涂了。”却是并未站起身来。

  晴雯心中明白,冷笑道:“如今多的是糊涂人做明白事大家都是样的人,谁又比谁高贵些才得了上头的赞,就把鸡毛当令箭耀武扬威起来了”

  麝月脸上涨得通红,心中不由暗恨,又见众人都在,双双眼睛都盯着。却没有劝和的意思,便明白自己到底不及珍珠晴雯资历深,乍然得了王夫人的赏识而上位,虽面上众人都敬贺着,但到底心里不服气,等着看她好戏呢

  晴雯不说,不过是个爆炭脾气,不足畏惧。而秋纹碧痕两个,却是虎视眈眈。她们二人和她都是道进来的。不说容貌和她不差什么,便是家里的关系也不相上下。如今麝月上位,她二人如何能服气秋纹还好些,平日里也和麝月好的。碧痕就险些把“不服气”三个字直接写在脸上了。而其余的丫头们,哪个又是省油的灯

  这才第天呢,就尝到了被架在火上烤得滋味了。

  麝月咬咬牙,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好容易走到这步,岂能放弃何况如今成功上位的是他,宝玉已被她笼络住了,日后的好前程就在眼前了,她何必赌时之气,与她们般见识

  正了正神,麝月笑着向珍珠道:“珍珠姐姐,你和我说说要交代的事吧我笨的很,若是在姐姐出去前不能接手,可怎么见太太呢”

  众人听了这话,都噤了声。仿佛才想起这麝月是王夫人所派,不由收敛了几分。

  珍珠挑挑眉,笑道:“自然,那咱们就开始吧”从袖中拿出钥匙,带了麝月往后面放置物事的耳房去,开始说起来。

  众人看了,皆又妒又羡。大丫头毕竟是大丫头,除了是长辈所赐,领着高月利外,自然是得比般的丫头多辛苦几分。

  看着她二人远去的背影,众人心思各异。

  作者有话要说:把烦恼化作文字,抛出来

  下章预备让男主候选人出来溜溜。

  具体更新时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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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回

  日已西沉,仁和堂内已没了来看诊的患者。两个老大夫已先回家去了。花自芳守了会儿,便也收拾了东西要回去。

  堂内抓药的小学徒杜仲边将小称黄纸等各色物事收起,边笑道:“花大夫,这两日是不是有喜事啊”

  花自芳笑道:“就你眼尖,难不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这也知道的”

  杜仲在众学徒小厮里最是伶俐的,平素里花自芳又是最和气的,闲了时便常在处玩笑,此时听他未曾否认,便知确实是有喜事了,因笑道:“我见花大夫印堂发亮,满面红光,便知道了。”

  众人听了都笑了,道:“就他嘴多。”另个小厮黄芩最爱和他斗嘴,听他这般说,便道:“咱们这里竟不是医馆,竟是算命看相的铺子了,什么印堂发亮的,你也诌的出。要是让厉大夫听见,赏你顿板子吃。”

  这厉大夫也是仁和堂内坐堂的大夫,四十多岁,正合了他的姓了,最是严厉不过的。且他秉素严格,为人做事丝不苟,行医坐堂也颇有名声。堂中的学徒小厮们都惧他三分。

  果然黄芩说起厉大夫,杜仲便缩脖子噤声不言语了。众人看了他的模样,俱都笑了。

  时收拾妥当了,便关了门。花自芳与众人告辞,便乘了半明未暗的夜色,往家去。

  到了家,孙氏开了门,母子两个进去。花自芳略洗漱了回,换了件家常的件藕荷色半旧短褂,孙氏已把饭菜端上来,不过是些家常的清淡菜蔬,道:“今儿回来倒早的。”

  花自芳卷起袖子帮着块儿端碗,道:“是呢,难得今儿竟清闲了些。”

  母子两个便处吃了饭,撤去残桌。孙氏本要去洗碗,却被花自芳按住了,道:“娘坐着就是了。”

  孙氏道:“你忙了天了。”

  花自芳道:“我那里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不是坐了天了么正该动动,疏散疏散筋骨。”孙氏知道这不过是儿子孝顺,不让自己劳动的话,便也应了。心下却也暗自欢喜:她上辈子肯定是行了许多善事,积下许多功德,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对孝顺的儿女呢

  时收拾罢了,母子两个便坐下说话。

  孙氏道:“今儿初十了,算算日子,个月都不到的功夫,你妹妹就要回来了。”说着忍不住流下泪来。

  花自芳忙劝道:“娘也真是,从前妹妹回不来,您哭也就罢了,如今快回来了,怎么还哭呢”

  孙氏忙收了眼泪笑道:“我也是欢喜糊涂了。”

  花自芳道:“等妹妹回来,咱们也得带了她回老家趟,也到宗祠里上个香,给爹上个坟。自从她去了那里,便是偶尔回来趟,也是急匆匆的,哪里有功夫去扫墓的”

  孙氏点点头,道:“很该如此,你父亲从前最疼珍珠了,如今看她回来了,定高兴。只是那些族人我实在不愿意见的。”想到老家那些族人,就不由得叹口气。

  花自芳便沉吟不语。

  孙氏恨恨道:“当初咱们苦的那样,不说接济帮助些,还来落井下石若不是你妹妹卖了自己,咱们娘儿两个哪里还有命在今年清明时咱们回去,可没见那起子人说的话做的事么真真能把人怄出病来的。”

  花自芳忙劝道:“娘何必与他们般见识”

  孙氏叹道:“我也是这么想,咱们自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就是了。但心里终究气不过。如今咱们才好些,他们便说咱们是发达了,就忘记老亲戚了。呸,他们算得什么亲戚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咱们老家那几亩地就是被他们给讹诈去的。我便是养狗养乞丐,也比给他们好”

  花自芳见她脸上都有些变了,便知道气得狠了,心中想到那些花家宗族里的人物,也是阵厌恶,只是又恐气坏了母亲,便道:“娘快别想这些了,咱们欢欢喜喜的收拾了,等妹妹回来就好了。老家咱们年也不过回去两趟,眼不见心不烦,不用理他们就是。妹妹中秋前就能回来,咱们家多少年没过过团圆节了今年定要好好热闹热闹才是。还有我师傅那里,孟师傅和师母上月去了江南老家探亲,若是知道妹妹快回来了,他们两位老人家把咱们家珍珠当亲生女儿般待,该怎么高兴呢”

  孙氏听了,方才淡下怒气,笑道:“可不是么,这两位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你定好好做活,才好报答他们。”

  花自芳道:“我晓得了。”

  时孙氏又想起件事来,笑道:“你大舅家的表妹月季年底便要出嫁了,你大舅今儿送了帖子来,让我们到时定去呢”又叹道,“这眨眼这么些年,月季都要出嫁了,听说夫家在邻县很有些根基的样子。咱们珍珠也只比她小岁呢等她回来,也该给她寻摸门好亲事,人品家事都要好”

  花自芳轻咳声,道:“妹妹刚回来,不如等过二年再说。”

  孙氏听了,不由失笑,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你舍不得你妹妹出门子,难不成就留她在家里辈子不成”

  花自芳道:“这有何不可我虽不大好,但如今不说个妹妹,再来两个也是养得起的。”

  孙氏笑道:“那你日后娶了媳妇呢,她要是不容你妹妹怎么办”

  花自芳不妨说起这话来,脸上红,轻咳声,道:“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个来”

  孙氏笑道:“怎么不能说你舍不得妹妹出门,我就舍得女儿出门了只是世上万事都是这样的,男婚女嫁人之大伦,焉能不从你妹妹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岁数也不小了,从前只说为了妹妹不曾回来,没这个心思自己过好日子。如今她都快回来了,你难不成还推着不成”

  花自芳越发坐立不安起来,道:“天色不早了,娘早些睡吧”说罢便走。

  孙氏“嗐”了声,道:“这孩子。”又有些疑心,道:“莫不是心里已经有人了不成可怎么也没见他提过啊”只是这话不好问了,便暂且按下不提。

  次日早,花自芳起来用些饭食,便步行着往医馆去。因见时候还早,便也不急着赶路,只慢慢走着,看些路上景致。如今夏日,日长夜短,此时虽说时辰还早,但天色已经大明了,街市之上,人群往来,也渐渐热闹起来。

  正走着,却见街角的卖豆腐脑的摊子上坐着两个人,却是熟识的,城北和家和老爷的三公子,和绩之。

  那和绩之似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倒是跟的小厮丁子眼瞧见了花自芳,忙推和绩之道:“三爷,是花大夫呢”

  那和绩之方回过神来,见远远走来的正是花自芳,忙站起身来笑道:“花大哥”

  花自芳见了,便也上来笑说道:“和三爷好,怎么这么早出门了今儿不用读书么”

  何三笑道:“花大哥又客气了不是,不是说了么,直叫我名字就是了。”

  这和家也算得是城北的大户了,家中有良田千顷,便是这街上也有几家铺子是他家开的。自是比不上贾府这等勋爵之家,但家子衣食无缺,也算得上是中等小康之家了。家中人口简单,不过和老爷夫妻两个,长子维之已娶妻生子,长女也已嫁人。这和绩之是和老爷夫妻的么子,和兄姐岁数差了十来岁,全家对他素来疼爱有佳。且他聪明伶俐,自小读书习字,家中有长兄操持,不用他分心。便想着考取功名,日后也好光宗耀祖。和家上下,待他也是殷切深深。

  这和老爷前几年得了痰疾,这病需得静养,不好移动,不少大夫嫌这病絮烦,虽也有悬壶之心,但久了也烦累了。和家便求上了仁和堂,孟大夫那阵身子也不大好,不能亲自上门,仁和堂的其余大夫们也是老年居多。多亏了花自芳亲自上门出诊,日日如此,连半年,和老爷才能日渐康复。病根虽是难断了,但发作已少了,和家上下,对花自芳十分感激。

  而和绩之孝顺,时常侍奉床前。因此和花自芳也是熟了。和绩之见花自芳人品清正,年纪轻轻便医术超群,十分敬服,也有意结交。

  花自芳也不是拘泥之辈,心下微度,便笑道:“和贤弟。”和绩之满意地点点头。二人寒暄数句,和绩之便笑说道:“花大娘身上可好有日子没见了。”

  那时他因老父之病上门来请花自芳,倒也常见孙氏的。后来和老爷之病大愈了,阖家曾上门致谢,两家也算得熟识了。

  花自芳笑道:“好,只是每日在家无聊,也没个人说话。”

  和绩之道:“说到这个正好,家母这前两日还说,要请花大娘到我们家吃酒呢只是这阵家里总不得空,便罢了。算算日子,离中秋也没多少日子了,等我们后园子里的桂花开了,还请花大娘赏脸到我们那里吃酒赏花。”

  花自芳笑道:“这怎么使得”

  和绩之道:“什么使得使不得的花大哥对我们家的恩德,我们辈子都不忘呢”花自芳道:“什么恩德,我做大夫的,治病祛疾不是应该做的么”

  和绩之道:“虽说如此,可是若不是你那些时日劳心劳力,每日上门来为家父诊治。家父如今哪里能闲和度日”

  花自芳笑道:“又来了,说的好像我没收你们诊金样。”

  和绩之忍不住也笑了,道:“难得家父家母喜欢,且家母日常在家,没个亲眷往来,也是寂寞的很。好在和花大娘说的来,我们都说日后常要往来才好呢偏你们嫌弃我们,总不上门。”

  花自芳忙道:“这是哪里的话,什么嫌弃,是我们高攀不上才是。”

  和绩之皱眉道:“花大哥又说这些自薄的话了,我们和家虽较寻常农家有几个钱,却也是祖上传下的。若说起来,也是农户出身,不过是占了祖上的便宜罢了。说的难听些,倒是些吃现成饭的了。我看着,倒不如花大哥手医术,治病救人来的好些。”

  花自芳道:“你若我妄自菲薄,你这样子可不也是妄自菲薄了么你可是正经的读书人,比我们这些行医的可好了多少了”

  和绩之叹道:“说是读书人,可是你看我长到这么大岁数了,连考了三年秀才了,也没见好消息。不说父亲母亲失望,连我自己都灰心丧气了。”

  花自芳道:“这话不中,天下之大,读书人何其多,可能举夺魁的士子能有几个有些考了辈子的都有呢贤弟十五岁中了童生,已是早的了,若是再举中了秀才,我看着倒不好。不说你自己自得自满起来,这旁的人的奉承话也得哄得人飘飘欲仙了。倒不如现在多受些挫折,等日后再慢慢见长进就是了。步登天的事儿是好,可也得有福享才是。”

  和绩之似有所悟,点头叹道:“听花大哥席话,胜读十年书实在是我迂腐了。”

  旁边直不说话的小厮丁子此时便笑道:“可好了,三爷开了窍,我们太太不知道怎么谢花大夫呢”

  花自芳奇道:“这话怎么说”

  丁子笑道:“花大爷不知道,我们三爷自今岁落了第,便沮丧的很,越发将精力花在书本上。等闲不出门了。我们太太本来要给他说亲事了,看中的是哪家的姑娘来着,说是好的不得了。可是三爷便赌气了,说要是不中举,便不娶亲。可把我们太太给急坏了,便是三爷等的,姑娘家也等不得啊果然那姑娘没多久便被父母做主说与别人家了。太太没法子,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偏我们三爷也拗,怎么也不听。到这会子,别人家的爷们这岁数都儿孙满地了,我们三爷还个人呢”

  和绩之啐道:“多嘴的东西,这里哪里有你嚼舌头的地方”

  丁子忙自打了三个嘴巴子,骂道:“叫你多嘴让三爷生气,叫你多嘴让三爷生气。”

  和绩之和花自芳都笑了。

  见和绩之有些讪讪的,花自芳便道:“这婚姻大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得看缘分才是。时倒也急不来的。”

  和绩之如遇知音,满面感激,道:“可不是这么说么,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偏偏家母急得很,还求神问卜的。倒也该是命里未到,那新山上的老和尚给算了命,说我命里不该早娶,不然恐有灾祸。家母听了,倒是安静了些时日。实在好笑的紧。”

  花自芳含笑点点头,和绩之又道:“花大哥为何还为娶亲”

  花自芳啼笑皆非,怎么个两个,都来问这个道:“我也是缘分未到吧”

  和绩之也不是糊涂的人,便知花自芳有难言之隐,二人又说笑几句,方才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这男主也就男配罢了。不单大家觉得出来的太晚了,我也觉得现在构思这么个人物太过单薄了。大家将就着看吧

  第八十七回

  又说珍珠这里与麝月交代宝玉房中事宜,面取了钥匙,开了宝玉放东西的屋子的门,二人进去,样样与麝月交代。言道这边箱子里是哪几套衣裳,那边箱子里是哪几双鞋袜,还有那边的是什么扇坠子,花瓶子等等不而足。

  因珍珠早有准备,故说的清清楚楚,且因怕有疏漏,便拿了本本子记了。

  宝玉是贾府的活宝贝,金凤凰,他的东西,只怕比奶奶小姐们的还多呢这倒是实话,除了头面首饰,他的衣裳佩饰什么的,再加上穿的玩的用的,绝对比三春姐妹们多。故才收拾了这间空置的大屋子给他放东西用。

  珍珠如数家珍,道来,麝月原还听着,到后来便有些记不住了,便叫打住,道:“姐姐,何必这么麻烦呢,姐姐的人品我们都是知道的,而且宝玉东西多着呢,便丢点子也不怕的,何必这样琐琐碎碎的,连个针脚线头都要说清楚的”

  话未说完,便听珍珠道:“这话不对,宝二爷的东西便是再多也是有个数的,东西多了,难不成就随便了不成照我说,这东西越多,越该小心仔细才好。我从前管着这个,你们都烦心不到,自然是无碍的。少了那个,砸坏了那个,自有我记着。你们推三四五,什么也不管。老太太太太若问起来,也是我的事。

  只是如今这会子我要去了,太太钦点了你管这茬子,老太太太太要是时问起二爷的什么东西来,你可怎么回便是时找不到也罢了,东西多了,时记差了也是有的。可若是要紧的东西怎么找也不见了呢老太太那屋里那么些体己,鸳鸯姐姐不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你既接了差事,便该花些心思才是。这屋里那么些人,难保没有些手脚不干净的,或是不小心的,丢了摔了都是有的。你既领了事,还等别人来与你记着么,还是等出了事再去发作

  便这样也是无妨的。只等我去了,你们再闹罢如今我既要离了这里,便要把事理地清清楚楚,可不能等我走了个三年五载的,突然又差人来问,当初什么瓶子荷包不见了的话。这样的脏水我可不能沾上星半点。”

  麝月听了这话,面上阵红阵白,道:“姐姐说的是,是我疏忽了。”被说中了心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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