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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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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黑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重重拍下,轻轻放到她手里。辛甘看那个盒子眼熟——他求婚前几日言峻来家里,她曾见言峻将这个小盒子给他。
“是从那颗星星上弄下来的吗?”她在枕上歪了歪头,语气格外的讨好,“……天下无双呢!”
郑翩然默默将戒指给她套上,虽然与他策划了这么多年的求婚相差甚远,但难得她真心实意的向他撒娇讨好,也不枉他大费周章,又欠下言峻这个天大人情。
牵她戴着戒指的手指在唇边吻,郑翩然神色顿时温柔。
“哈喽?”门被推开一点点,辛辰伸进来一个头,冲表姐眨眨眼睛,你醒了哟,想不想见一见你新出炉的儿子呀?”
辛甘急忙撑着要坐起来。
郑翩然按着她肩不许,转头瞪了辛辰一眼,“把他抱过来。”
他两手上还缠着绷带,辛辰心中有愧,吐了吐舌头没敢回嘴,推开门,她身后抱着孩子的雅琪与翩翩、翩怀两兄妹一拥而入。
宋业航也来了,郑翩然与他说了几句话,眼睛却一直没停过瞄向床上的人。
不让她坐起来,怎么还非要坐起来呢?
那小子八斤多呢,抱这么久胳膊怎么吃得消!
辛辰那个讨厌的疯丫头,一定要想办法快点把她嫁出去。
宋业航微微的笑,瞧眼前人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哪里还是声名如雷的郑大总裁。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小辛需要休息,你们几个这么闹腾她怎么休息得好啊?”把四个小的带了出去,他拍拍女婿肩膀,“我们明天再来。”
郑翩然送人到门口,回来她还坐着,臂弯里躺着熟睡的婴儿,嘴巴里正吐泡泡。
辛甘低着头看着他,极温柔的勾起了嘴角,笑容仿佛无声开放的莲花一般。
他不由得轻了脚步,在床边坐下来。
“翩然,”她温柔的贴着儿子的小脸,轻声说,“你给他取名字了吗?”
“嗯。”男人极力的抑制将那小子从她怀里扯出来、换上自己的冲动。
“叫什么啊?”她竟然还无比温柔的亲了那小子一口!
“郑恒。”声音硬邦邦的。
辛甘显然对这个名字的第一印象十分一般,皱了皱眉,迟疑思索状。
于是郑翩然就更不爽了,清咳了一声,淡淡的提议道:“你不喜欢?那么换一个吧——郑讨厌、郑不应该来……”
辛甘立即表示“郑恒”这个名字真是又好听又好记又富意辽远深刻,再合适不过了!
郑翩然勉勉强强的哼了声。
辛甘松了口气,垂着眼睛心想:其实有些人啊,叫什么翩然呢?明明一点儿也不洒脱大度嘛!自己的儿子都这么计较,郑小气、郑不可理喻什么的,最适合他了!
郑翩然哪里知道她此刻腹诽,她抱着孩子靠在自己怀里,低眉顺眼的,他心情渐渐就变好。空气里有些凉,他捂热了她手,将被子拉高些。
屋子里很安静,她倚着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抬眼平静而柔和的看了他一眼,缓而轻的笑了笑。
她今天这么开心,一直笑,笑得实在好看。郑翩然伸出手,在她眉骨上轻划,然后是眼尾,失去红晕的脸颊,生产时候在剧痛中咬破的唇。
遭了那么大的一场罪,却又是因他而起的,明明又怒又怨,心情却不知为何,就是坏不起来。
有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在心尖上打着旋,酝的他竟然鼻头发酸。
怀里的小小婴儿,扁了扁嘴,睡梦中也不忘和他老子作对,“哇”一声打破了这难得的温馨一刻。
辛甘“喔喔喔”的轻声哄,手下轻拍,郑翩然拥着她冷眼看了会儿,叹了口气,俯身用脸颊贴了贴那团奶香味,蹭了蹭,迟疑却极温柔的亲了他一下。郑恒难得的给了他老子一个面子,渐渐的停下大哭,张着嘴继续呼呼的睡。
“……真讨厌。”他无论如何压抑都仍显得温柔无比的嗓音,伏在她和孩子之间,沙哑的说。
月子里不能哭,辛甘抬头将眼泪渗回去,硬咽着笑了一声:“像他爸爸啊!”
郑翩然抬起头,拥过他们母子,浅浅在她眼角吻了一下,“好吧我承认。”
如果像他妈妈的话,就一点儿也不讨厌了。
说来这小子也算有福气的,能有万幸由他最心爱的人生下,再讨厌他也会对他很好很好。
产后的女人据说会变笨哦?所以她才到现在还投有想到吧——“恒”字,是竖“辛”旁的呢。
我心,永恒。
38、番外之地狱
衣香鬓影,灯光掠景,浮生若梦。
郑家大宅,一楼大厅里舞会依旧热闹,方才辛甘那场大闹仿佛谁也不记得,郑安桐换了被泼湿的衣服,重又下楼来,谈笑自如的待客。
陈伯从后面的小厨房出来,悄无声息的穿过大厅往楼上去,手里的托盘上面,一碗香葱细面热气袅袅。
底下再怎样热闹,郑翩然卧室所在的三楼永远宁静的像远方的夜。
“少爷。”陈伯轻了脚步,上前叩门,恭敬的轻声请示。
只听房间里轻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年轻的男人亲自来开了门,并亲手端过他手上的面。
若是其他人见这一幕一定昏倒过去,可惜郑翩然对辛甘破的例多如天上繁星,陈伯的惊讶表情早已经用光了。
“舞会开始前,拦截了给郑先生一份文件,已经摆在您桌上了。检测的机构已经查证到,也已经派了一队人,正过去打点。”低声说完这些,陈伯垂着眼退了下去。
郑翩然静了静,轻轻关上门,转身回到卧室大床旁,借着窗外星光看去,床上的人正睡的一无知觉。
黝黑的长发泄了一枕,黑发映衬着柔白的肌,巴掌大的脸上一丝瑕疵都无,纯黑与柔白显得那红唇越发活色生香,在他惯睡的白色被褥间,红颜黑发躺着,安静而耀目。
他轻轻握了她手,抚上自己微微发着热的左脸颊,忽无声的笑了起来。
胆子越来越大了,借酒强他不成,竟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又快又重。
起先在楼下时,就该再忍一忍,那么快出手救她干什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吓吓她才好呢。
睡着的人仿佛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