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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 第7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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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出现。不过片刻,因为此,这护院瞅了一眼大汉扔来的牌子,顿时吓了一跳,忙一把拽住身边的同僚,跟着扯过牌子,满面笑容恭恭敬敬的递了回去:“不知灭兽营雷同大教习亲来,可是我家彭少爷有什么喜事?”
“见了彭景再说。”雷同冷言道。自从元磁恶渊出来,雷同对妻子的病痛已经没有了法子。只能眼看着妻子离去,心中一股子恨意,便转到了谢青云、彭发、刘丰的身上,一个是没能让他得到元轮。另外两个则是办事不利,同样害得他得不到元轮。
如今的雷同,极少会露出粗豪的性子。刚好因为谢青云极有可能的陨落,王羲他们并没有觉着奇怪。只当雷同对谢青云感情极好,失去这样的弟子。自然的情绪低沉。
此刻,面对彭家,雷同自然不会给好脸色,彭发虽然已经死了,可他的妻子也同样要死了,彭家怎么着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尽管其实彭发和他妻子的病痛毫无关系,但雷同自从为了妻子下决心要取谢青云元轮开始,心思已经变了,变成了谢青云口中的恶人,既然是恶人,他就痛痛快快的做他的恶人,做一个依仗着大教习的身份,没有人能察觉的到的恶人。
“怎么……”另一个护院还有些愣神,不过刚喊了半句,就反应过来,他清楚的听见同伴说的灭兽营大教习几个字,当下差点没吓得跪下,忙跟着低头哈腰:“不知大教习前来,还请恕罪。”
“嘭!”雷同索性一脚将此人踢出十丈之远,这一脚悄然用上了暗劲,暗劲重带着灵元,直接震在了护院的五脏之上,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大约半刻钟之后,这护卫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再也不要想习武了,对于武者来说,确是生不如死。
尽管满心邪火,雷同却也知道没有借口不能发作,所以一直保持着肃穆之色,此刻这护院又来啰唣,自己要请罪,那便遂了他的意,给他一罪。
一脚踹过之后,便扫了一眼那识相的护院道:“啰唣什么,我进去,还是彭景出来?!”
彭景三品大员,在整个武国身份遵从,但灭兽营的大教习却是身份特殊,虽不及三品大员的地位,但却不需要给彭景面子。
两相若是非要比较,当是半斤八两,可护院身在彭家,自然要为自己今后打算,当下就赔笑道:“还请大教习移步,彭大人在书房,大教习很快就能见到。”
护卫言辞恳切,又是满脸堆笑,雷同想发作也不能,当下便让护卫带路进了彭家府院,路过那躺在地上哼哼的护卫时,看也不看一眼,身边带路的护卫也不敢上去去管,只看了眼同伴,这就当先带路。
彭家府邸范围极广,设计曲径通幽,绕过了水榭亭台,走过了花园假山,这才到了最深处幽静的小院,雷同虽然没来过,也能猜得出此处是彭景所住。
雷同此次来就是来寻这太史令晦气的,虽说皇帝国君信他,也算得上是皇上的宠臣,可6武深明朝政,灭兽营和军队,都有着朝中任何大员都不得干涉的特殊身份。
如今本就有了足够的证据,又知道彭发算是彭景比较看重的孙儿,雷同哪里会客气,一进小院,就放声高喝,声中还运上了灵元,虽远不及武圣的雷音轰鸣,可在这小院落中,还是足够强悍的:“灭兽营大教习雷同来了,彭景出来。”
一声爆喝,身旁的一变武师,那护卫猝不及防,直接被雷同给喝晕了,这一喝,也将太史令彭景彭大人从书房中给喝了出来。
彭景作官已久,虽然被呵得满面青紫,时刻在运灵元以调息,可仍旧迈着方步,仪态威严的走了出来。
天下尚武,武国更是如此,朝中官员虽分文武,可实际上几乎所有文官,都是武者,这彭景做到三品大员,自也是武者,最近刚破入三变武师,虽然和雷同境界相当,但战力却差得太远,修为也只是刚够三变武师,因此听雷同这般一呵,还是很勉强的才能抵受得住。
“你就是彭景?”雷同第一次见到此人,见对方是个精神矍铄,神材瘦长的老者,丝毫也不客气,都是三变武师,雷同的年纪未必比彭景小,不过他习惯留着壮年时的容姿。
这彭景要做一家族长,做那朝中大员,以此容态示人,不过是为了威仪而已。
“雷大教习,为何这般无礼,我彭景也是三品大员,容不得你这般羞辱。”彭景的面色好一会才恢复常态,当即也不客气,直接质问雷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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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献礼拆家
彭景的语气虽然是在质问,可依他为官多年的老道,怎么会猜不出是他孙儿彭发出了什么事情,且这事定然是极大的坏事。
早几个月就有灭兽营传来的消息,说庞家的孩子搭上了彭发,后来又得到消息,那庞家孩儿死了。
彭家的孙辈在扬京时,彭景也只是每季考校一次,看起来并不了解,可实际上对每个孙儿的性情品质都十分清楚,单凭那前半年的这些个消息,他就知道庞家孩儿的死和彭发不无关系。
不过他不介意彭发在一些事上用尽各种手段,反而希望孙儿有这些本事,具体怎么用,那便由得彭发自己。
可今日见这灭兽营大教习雷同一进来,就如此不客气,便知道孙儿惹出大麻烦了,否则,便是灭兽营总教习亲来,这般对他这样一个朝廷的三品大员,也是实在说不过去。
这些都是心中所想,彭景十分老练,有了这些猜测,便迅速打定了主意。
若是情形糟糕,说不得他便要斩钉截铁把这孙儿赶出彭家,和彭发断绝一切关系。
彭景孙儿许多,彭发虽是他心中比较看中的一刻,可是若是因为彭发危急到他的官位,哪怕有一点点可能对他官位造成影响的事情,他都要彻底抹掉,彭家的根基就在他,他不能因为一个有天赋的孙子,而影响到彭家的利益。
虽说彭景心中不免可惜,但失了彭发一个,其他的孙子也未必会比彭发差。最多在赶走彭发母子之前,送他们一些玄银便是。好让他们不至于落难,就行。
“自己看!”雷同声色俱厉。同时伸手入怀,取出一份卷宗,直接扔向了彭景。
心中准备着彭景看过,大惊失色的为彭发求情,或是为彭家讨价还价,不愿付出代价之时,再狠狠羞辱这老儿一顿,也好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妻子将要离世,对雷同打击极大。从笃定主意夺谢青云元轮起,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雷同了,何况此刻面的对是彭家,可以明目张胆的发泄怨恨,他自然不肯放过。
彭景接过卷宗,翻开细阅,看得缓慢,一张老脸也随着卷宗上的内容,时而皱眉。时而惊愕,时而沉痛,时而愤怒。
不过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彭发出了大事。他方才已有了准备,卷宗内记载彭发的行事,他总算知道彭发具体做了什么。
换做是他少年时。也会这般,不过不会似彭发那样急于求成。要找那乘舟的麻烦,多少年都可以。何必利用那个愚蠢的庞放。
彭景的面上,各种神色交织,却只有最后的一个惊讶神色没有作伪,就是看到彭发已经殒命的时候,下意识得有些痛惜,不过这种痛惜,只不过是片刻,心中却马上便觉着彭发死了更好,如此便是和彭发断绝关系,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雷同见彭景神色连变,也不去理他,冷冷的站在一旁,就等着看这老儿将要如何说辞。
彭景耽搁许久,除了思考应对的细节,再就是观察雷同的言行,想等雷同先出言,才好判断自己一会的语调、气氛。
不过彭景看了三遍卷宗,也不见雷同出言半句,只是漠然一旁,完全没有丝毫提点他的意思。
如此一来,彭景确定了,那彭发所害的乘舟,当是灭兽营几位教习十分看重的弟子,彭发此罪定然引得灭兽营总教习勃然大怒。
彭景老j巨猾,当下猛然抬头,一双眸子失神的看着雷同,随即手上一抖,啪嗒一声,卷宗跌落在地,跟着瞠目捶胸,连续喊了三声:“彭发,彭发,彭发……”
随即哽咽片刻,才道:“误你自己,误我彭家,平日教你为人,想不到竟做出这等事来……”
话到此处,彭景微微一停,便听雷同打断道:“少装模作样,彭家的孙儿做出这等事情,你彭景如何说辞?!如何谢罪?若是我灭兽营不满,总教习定然会去皇上哪儿参你一本!”
雷同说完,只等着彭景来求情、只等着彭景来讨价还价,就准备言辞逼迫彭景,最好逼得彭景和他硬碰硬,他便有理由直接拆了彭家,这方能一缓他有些歇斯底里的满腔怒火。
自然这怒火面上看起来似是为了乘舟的陨落,做得大了,也有灭兽营和总教习担着,他相信和他一般去了庞家的刀胜,去了刘家的司马阮清,也多半会做出类似的事情,因此雷同只要不杀人,怎么做都不会过分。
心中盘算得很好,却不料下一刻,彭景竟然怆然道:“雷大教习放心,也请转达灭兽营和王总教习,我彭家现在就有一个让灭兽营满意的答复。”
说过此话,彭景运上了灵元,高声怒喊:“速传彭天和家族所有长老,子嗣来府中执法阁!”
“彭景,你要作甚?!”雷同心中大奇,不过语气依然严厉。
“雷大教习莫要误会,彭发这小畜生虽是我彭景最为看重的孙儿,且是我彭家天赋最好的后辈,将来多半要继承我彭家祖业之人,可我没想到,此子竟然做出这等龌龊之事。身为武者,当以天下为先,以猎兽为志,却因为一点小事,陷害同袍弟子,这等畜生,死了也不足为惜,我这就召集全族长老,将他革出彭家,他的尸身灭兽营随意处置!”
彭发虽然天赋不错,却并没有成为彭家太孙,彭景故意将他说成彭家最为看重的孙辈,为的就是要表明,即便如此,可我彭景最重的就是武者心志以及彭家的名声,哪怕是彭家太孙,哪怕已经身死,也要和他断绝关系,我彭景这般做。可算是大义灭亲,你们灭兽营再无法寻到半点口实。
彭景这般一说。雷同满腔的言辞一下子都憋了回去。
雷同虽然面上粗豪,心中却是严谨细腻。否则也不会算计出那般阴险的夺元之法,主动要求调查庞放之事,却是借此机会,暗害谢青云。
他也知道彭景为官多年,必然老j巨猾,却真的想不到,彭景会为了哪怕可能留下的一点口实,这般对待自己的亲孙儿,这般的狠辣无情。
“雷大教习可是不满?”彭景依然满脸愤愤。心中却是冷笑不已:“那乘舟小兄弟虽然已经陨落,且和彭发那小畜生没有什么关系,但毕竟彭发曾经陷害过乘舟,害得他要去巨鱼宗受审,彭家愿出玄银十万两,由灭兽营转交给乘舟的家人,不过听闻乘舟是孤儿,便给他灭兽营中最好的兄弟也可,这是在下的过失。教孙不严,我也要自行严惩。”
说过此话,彭景稍微迟疑了一会,再道:“另外。彭家会附上下品匠器五十件,中品匠器十件。一变至三变武师灵宝、匠宝共百件,送与灭兽营。以表在下的谢罪之心。”
彭发虽然有错,但已经身死。且又被彭景断绝了和彭家的关系,尸身都无法进彭家祖坟。赔偿乘舟家人十万两玄银,对于三品大员已经算是十分礼让诚意的了。
彭家虽然阔绰,却在这之上,又奉送给灭兽营这许多灵宝、匠器,这让雷同更是无法在寻彭景半点麻烦,噎了半天,只好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劳什子彭家家族革除彭发身份的族会,我就不去了,你说的事尽快办成,交予驻扬京灭兽使,我这便走了。”
言毕,雷同再不去看彭景一眼,转身便即离去,留下彭景看着雷同的背影,面上露出阵阵冷笑。
雷同却是气郁难当,虽说这等结果,比他原本想要得到的还要多,可不是他逼出来的,便丝毫无法减弱他心中的怒意,只能再离开彭家之后,寻了个京城的演武场,教了银钱,进去发泄了一番。
与此同时,刀胜人也到了禹江,原本三家都由雷同去办,可刀胜和司马阮清主动寻到雷同,要各自去寻去一家,以告慰乘舟在天之灵,雷同知道刀胜的脾气,平日嘻嘻哈哈,这等事,却是比他还要火爆得多,自然是极为愿意,当下也就答应。
庞家家宅在禹江算是颇大,可远不如彭家的府邸那般雄阔,刀胜也不似雷同那般还去叫门,上前就一脚,直接将厚重的青铁重门给踹得粉碎。
如此巨大的声音,自然引来的庞家众多护院,再有庞桐的子侄晚辈,以及一众叔伯兄弟。
巨鱼宗审案之时,只有庞桐一人前去,为的就是装出可怜人父的姿态,造出好似庞家死了庞放,认定凋零的惨状。
实际上,庞家武者众多,否则在禹江早没人信任的歹毒庞家,真个只有庞桐一人撑着,又怎么可能成为禹江的大家族之一。
不过庞家再如何歹毒,也禁不住刀胜突如其来的袭击,所谓一力降十会,刀胜见一群人冲了出来,根本不给对方呵斥问话的机会,上前就厮杀起来。
只一刻钟的功夫,就将数十位护院家丁撂倒在地,刀胜虽然满腔怒火,但做事极有分寸,这些护院家丁只是伤筋动骨,服些丹药就没事了,而对于庞家的族人,他可就没这般客气了。
只从服饰上,就能断出庞家族人和护院家丁的区别,刀胜又是一番武拳弄棒,这次稍微用长了一点时间,就将十几位修为到了二变武师的庞家族人打得七零八落,数人的脏器都留下了暗伤,若是医治不好,怕就要彻底废了。
虽然搏杀的过程中,无数的庞家人大肆吆喝、质问到询问刀胜,到底是何人,为何独创庞家做出此等无耻之事,可刀胜一概充耳不闻,一路从外宅杀向内宅。
庞家女眷也有许多习武之人,可整个庞家最强的便是庞桐,也不过是接近三变的二变武师,面对刀胜,几乎无一合之敌。
刀胜打打杀杀,心中却是痛快之极,心说老天也在帮乘舟出一口恶气,这庞桐不知道在做什么,这会儿都还未出来。整个庞家也就庞桐认识他,若是庞桐早先就出来。叫破他的名字,喝止家中族人。怕是便打不起来了。
如此这般终于杀到内宅最深,也没见半点庞桐的影子,刀胜本想大喊庞桐,羞辱他一番,却临时改了主意,人都打翻了,便开始拆起庞家的宅院来,什么器物,不管许多。统统砸了个稀烂。
一边砸,一边口中念叨着:“小乘舟,咱们脾性最为投缘,不管你死没死,这些都砸了给你用,瞧瞧这幅金蝉丝画,这便碎了,你在元磁恶渊里,欣赏一番。总好过一个人独自杀那些蛮兽……”
一边说一边用上灵元,将刀剑难以都难以破损的画卷给震了个粉碎。
“你?!”正拆着,忽然间听闻身后一声爆喝:“你是何人,竟敢来我庞家撒野。今日就将你碎尸万段!”
听过这声喊,刀胜知道庞桐到了,正准备应对庞桐劈头盖脸的攻击。却不想庞桐喊是喊了,人却没有过来。心中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这庞桐生性歹毒,不知道从家中哪出密室出来,这一见满目的疮痍,虽然恼怒,可也明白能让庞家所有族人都无一战之力的人,不是他能对付的,于是才老远骂了一句,只等探明来人身份,便要远远跑掉,等寻了帮手,再来复仇。
灭兽营大教习,勿论平日性情,哪怕是正气似王进这般,少会想法子害人,但心思也都灵敏,对于敌人的诡计,自不会轻易上当。
何况天性滑头,出身自镇东军鬼游骑的刀胜,只一下子就明白了庞桐的想法,随即做出一脸怒容的转过身来,道:“庞桐,你该当何罪!”
“是!是你?”庞桐怎么也想不到这打了他的族人,拆了他的家的恶人,竟然是灭兽营的大教习:“大教习刀胜,我庞家和你无冤无仇,你灭兽营向来以心怀天下,正义凛然自居,何以做出这等事来。”
庞桐见是刀胜,反倒不那么畏惧了,灭兽营绝不会无辜杀人,这些日子为求为子复仇,他一直打探灭兽营的消息,从未听说刀胜反出了灭兽营,只要还在灭兽营,便不会胡来,方才一路过来瞧见家中族人虽有重伤,但都未身死,还觉古怪,有这等战力之人,又是庞家的仇人,多半该痛下杀手。
如今见是刀胜,才恍然明白。不过,庞桐虽然不走了,但仍旧相距刀胜很远,问过话后,冷然看着刀胜。
刀胜冷笑:“我来你庞家宣读庞放罪状,庞家门外空无一人,老子心中不痛快,一脚踹了你庞家的大门,大不了赔些银钱就是,可你庞家不分青红皂白,问也不问,一群人上来就想要了我的命,我将他们打成这般,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我儿已死,宣读什么罪状!上次在巨鱼宗,你灭兽营占尽上风,还要如何?!”庞桐越听越气,不由勃然大怒,至于刀胜说的那些,他知道即便家丁护院真是上来搏命,可这许多人被打翻,家中族人不可能不去问刀胜的身份,但此刻争论这个毫无意义,这刀胜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
虽不杀人,却要狠狠羞辱庞家一顿,这些庞桐自是气恼,可刀胜的因由竟又提起他心中之痛,还赖他儿子罪状,庞桐自是抵受不了,就差没直接破口大骂了。
刀胜甩出一份卷宗,砸向了庞桐的面门,庞桐虽一腔怒火,却自知不敌,若此刻上前,虽不至于被刀胜杀了,但免不了和族人一般,被他狠揍羞辱,以庞桐的性子当然不会自讨苦吃,于是便接下卷宗,认真细看。
这一看,便心惊胆战,一肚子怒气全都憋回了肚腹之中,庞桐虽毒,却都是江湖害人伎俩,比起彭景这等朝中大员,却少了许多的沉稳和老辣,声音都有些颤抖:“此事当真,我儿竟这般害过六字营?”
“庞放什么人,你会不清楚么,你们父子毒辣出了名的。”刀胜冷然道:“我灭兽营若没有切实的证据,怎会来你庞家这般,你当我傻么?”
庞桐虽是质疑,可心中却也明白,灭兽营自然是掌握了所有,才会前来,当下深深的叹了口气,自然倒霉:“那要我庞家如何?卷宗上说乘舟已死,我便是想赔偿也没人可赔了。”
“少他娘的装蒜,十万两玄银,缺一个子也不行,乘舟还有兄弟,这些算是补偿给他兄弟的,另外六字营都遭庞放陷害,每人五万两玄银,算作赔偿,前后一共三十五万两玄银。”刀胜虽然狮子大开口,却并非信口开河,这些银子对于庞家算是极多了,但总算能够勉强出得起。
“三十五万两?!”庞桐一张脸差点没抽过去,他算计人多年,可毕竟只是生意人,比起京城彭家的财产差得太远,自家有最强战力的也就是他这个二变武师了,三十五万两,几乎抽了庞家资产的一大半,还没有算上这些被刀胜毁去的各类匠器、名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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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聂石复仇
“怎么?莫非你想替你那死去的儿子入隐狼司的大牢?这样……其实也行。”刀胜道:“这类发生在灭兽营中的案子,武国早有律法,可由灭兽营直接处理。自然,若是我们懒得去管,也可以交给隐狼司去办,你儿子害人的证据只在灭兽营中保存,若是你想和隐狼司打交道,隔日便能够送与隐狼司。隐狼司的判法,你我都很清楚,赔的银子没有这许多,但你这个人怕是要入狱了。”
“你!”庞桐咬牙切齿,好一会才恨恨道:“三十五万就三十五万,我庞桐认栽!”
说过之后,又想起了什么,扬起头怒道:“敢问扬京彭家怎么处置的,卷宗上可是写明了,是他家的彭发给我儿下药,以狂极丹害死我儿,难道就因为他是三品大员就这般算了么?你们总教习王羲可是在巨鱼宗亲口答应了我,半年之内找到凶手严惩的,现在寻是寻到了,凭什么不惩?!彭发是死了,他彭家也不能高枕无忧。”
“自然不会这般算了,你觉着我们灭兽营会做事不公么?大教习雷同此刻怕已经到了彭家,彭家要受的罚,未必比你就少了。”刀胜应道:“至于怎么罚,过些日子,你可以自行去打听。”
庞桐心中极恨,方才看过彭发是害他儿子的幕后黑手,自然想把彭发给碎尸万段,也有些后悔当初让儿子去接近彭发。
随后见卷宗处写了彭发已死,但心中那股恨意依然不灭。加上刀胜几乎把他庞家给拆了,又勒令他赔了三十五万两玄银,更是满心的暴怒无处发泄。当即就把矛头对准了扬京彭家,才不去管那彭家势力多大。
可听过刀胜的言辞之后,庞桐便再无话可说。
心中仍旧觉得憋闷烦躁不已,只能暗自咒骂刀胜,又咒骂那彭景,一张脸因为气血的涌动,变得黑红不已。
这般拖拉了一会。才压住怒气,一口气道:“三十五万两玄银,十日之内交由中部四郡灭兽使大人。还请放心,慢走不送。”
刀胜见庞桐这般,心中不由得畅快之极,当下再不去理会庞桐如何。大踏步的离开了庞家宅院。一边边走心中还一边念叨:“乘舟可你见了,做我的弟子,便是如今你留在元磁恶渊中出不来,也不会让你吃半点亏!”
…………
同一天,相似的事情也在洛安刘家发生,司马阮清不似雷同那般注重表象,也不似刀胜这般蛮不讲理,不过却更显她出身自隐狼司游狼卫的凌厉。
一入洛安。就详尽的查了刘家这许多年来的所作所为,发觉刘家在洛安算是一霸。仗势欺人之事做了不少,且和许多大家一般,家族武者在外猎兽时,都有一些不干净的手段,暗害了其他武者,只是这些在荒兽领地之事,十分难查,通常没有确切证据,只好放过。
对于这样的家族,隐狼司向来会从其他方向寻他们的麻烦,再顺势破之。
眼下司马阮清虽不是游狼卫了,但却因为乘舟陷落元磁恶渊,而对刘家极为厌恶。于是一进刘家,先是将刘丰身死的事情说了,等着刘家大吵大闹,要灭兽营给个交代。
好戏看过之后,再将案件卷宗扔给刘家族长一观,随后就逼着刘家出了十万两玄银的赔偿,且当场就拿到了银票。
不过她并没有像刀胜那样,提起赔了此事就了,赔过之后,司马阮清又将所有证据转交给了隐狼司人字头,直接请了人狼卫来,彻查刘家。
这一下刘家倒了大霉,刘丰死了本就让刘家痛苦不堪,刘丰的父亲,刘家最强的武者,这又要被隐狼司捉走入狱,如此以来,整个刘家在三天之内从洛安前五的大家族除了名,在整个洛安也差不多失去了往日的盛势。
依司马阮清的推测,怕是不出一年,刘家的许多生意便要被其他家族给吞并,刘家也算是完了。
几日之后,三名大教习都回到了灭兽营,彭家、和庞家奉上的玄银、宝物也都送了过来,当下照着早先前约定,灵兵匠宝充了灭兽营的库房,二十五万两玄银交给了六字营的五名弟子。
最后三十万两玄银给了总教习王羲,由他带去交由聂石。
王羲有两个打算,其一,是由老聂一点点相助谢家从白龙镇出来,成为宁水郡的大家族。
其二便是请谢青云的爹娘搬来灭兽营,三十万两玄银便可直接由他们用了,在灭兽营,无论是安全还是其他,都是无忧之选。
当然王羲觉着第二种更为可靠,因为谢青云的爹娘都受不是武者,即便逐步成为大家族,也容易遭恶人窥觑。
当然,无论是哪一种情况,王羲都打算等到七月时拍下极阳花后,再把谢青云生死未卜的事情告之谢青云的爹娘,这么做自是因为谢青云的母亲身染重疾,本就是拖着病躯,若是知晓儿子的事,怕会出什么意外。
因此在七月之前,还是由老聂暗中照顾谢青云的爹娘,让谢青云的爹娘仍旧以为他们的孩子在外游历。
…………
三日之后,宁水郡三艺经院的书院之中,王羲悠悠然站立在前院。
他已经到了有一个时辰了,没有任何人知晓,这宁水郡来了一位武圣,还这般悄无声息的立在书院的院落之中。
聂石不在,王羲便静立等待,对于谢青云的事情,他除了痛惜,还有一份内疚。
一直到星月升起,书院的院门才被打开,聂石满身酒气,一脸享受之色的踏进了院落,他并没有发现院中还站着一个人,转身把院门锁上。提溜着酒葫芦,要向后院而行的时候,才猛然发现石桌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
聂石本就不矮。这身影却比他还要高上一些,也更加魁梧。在三艺经院之中,连首院韩朝阳都无法这般无声无息的不让聂石察觉,眼前却忽然冒出这样一位,聂石自然知道来者的修为至少三变武师以上,且应当进入三变武师已久,不亚于灭兽使柳辉的战力。
“你是何人?!”聂石一动不动。此人半响不说话,很有可能来者不善,他若是此刻就跑。对方说不得有了准备,未必走得掉。
于是聂石便打算使诈,先以他的极限影级低阶身法施展之后,再蓦然以三重身法转身便走。哪怕对方也有影级高阶的身法。也不见得能反应的过来。
这些斗战时的技巧,在聂石的脑中只占了半个呼吸,他就不打算去做了,只因为他刚问过之后,就知道来者的身份了,这背影原本就极为熟悉,只是有几年未见,且此人应该不会来这里。所以他一时间没有想到。
“王羲,你是王羲!”聂石上前两步。嚷道:“你小子,娘的怎么跑老子这来了,好好的总教习不做?”
“你大不了我几岁,莫要总叫我小子!”王羲回身应道,几年未见聂石,言辞间丝毫没有生疏之感。
“便叫你小子又如何,你就是当了皇上,还是个小子!”聂石面无表情还是那个石头脸,但语调却熟络得很:“你要是没那奇怪的元轮助你修行,老子猎的荒兽定然比你要多上许多。”
“还是这张臭嘴,若是让皇上身边的有心人听见,可是重罪!”王羲微微一笑。
“重个屁罪,老子现在闲散一人,怕个屁。”聂石随手把酒葫芦扔了过去:“先喝了再说,谢青云那厮不在,咱这里又没了菜肴,酒还是有几坛的,边喝边谈。”
王羲接过酒葫芦,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又仍会给聂石,直言道:“你我都是痛快性子,我能从灭兽营来你这,也不想瞒你……”
话才说到一半,聂石竟然极为少见的嘿嘿一笑:“那小娃儿死了么,被兽卒撕碎了?”
不等王羲接话,聂石又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死就死了,我老聂教出来的弟子,死在战场上,也死得其所。”
王羲听闻聂石这般说,自然知道了聂石在一认出他来的时候,就猜到谢青云出了事,若是好事,他王羲也不必要亲自来这里,若是坏事,只要不关乎生死,王羲也不必来这里。
以聂石的冷静和诡诈并融的脑子猜出来也不足为奇,不过王羲却没想到聂石竟然这般洒脱,说说笑笑间不去提那谢青云,到王羲要讲出来时,他才嘿然一笑,说出这番话来。
不过马上,王羲也就释然,想到聂石在军中那般待袍泽兄弟的耿直性子,若是愁眉苦脸,忧伤满面,那反而不是聂石了。
“也未必死了。”王羲看着聂石,沉声道:“生死未卜,不过陷入其中之人,连武圣也从未出来过。”
“嗯?”聂石听了这句,忽然凝眉一瞧王羲:“元磁恶渊真被灭兽营掌控?!”
聂石这么一说,王羲微微一惊,随即点头道:“正是,你如何得知?”
“百年前消失于北面,再也不见出来,又不会飞。要不就是隐藏得任何人也寻不到,一旦现世,也只有同样在北面的灭兽营最先发现。”聂石声音冷静之极:“元磁恶渊分外层和狂磁境,你们定是让弟子在外层历练……”
既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聂石便一步步推测出灭兽营掌控元磁恶渊后的举动,内层留给六大势力的武圣和部分二变以上武师探索,外层则交由弟子,此秘密决不能外泄,多半在弟子中不会以元磁恶渊之名称呼。
听聂石说了许多,王羲又补充了一些细节,既然聂石猜到,王羲又打算把谢青云陷入其中的细节说给聂石听,便就不顾及许多了。两人生死之交多年,聂石的为人,王羲十分清楚,断然不会将此秘密泄露出去。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聂石也就在前院席地而坐,先是问了谢青云那几个仇家如何处置的细节。又问了许多关于元磁恶渊的细节。
听聂石询问如此之细,王羲怕聂石不管不顾要自行去寻谢青云,于是讲过之后。当下道:“恶渊已经关闭,且你也不是武者,这一年我都会派人守在恶渊上空等着,直到明年再次开启,我自会去寻那谢青云。”
却不料聂石应道:“自然是你去,明知有你这样武圣兄弟能做,我还去送命。你当我傻么?!不过外层不用找了,以谢青云的本事,外层决不至于让他失陷其中。方才你也说过。请了大统领相助拍下那极阳花,你可知狂磁境中,便生有极阳花。但凡青云知晓了你们的生死历练之地是元磁恶渊,定然会想法子进入狂磁境中的。”
“什么。狂磁境中有极阳花?”王羲听了。也惊讶不已,随即又有些懊恼:“早知如此,若是提前告之谢青云那生死历练地是元磁恶渊的话,便没有这许多麻烦了,我定然代他在其中寻到极阳花,再出来。”
“王羲,你几时变得这般婆妈!”聂石回道:“已经发生的事情,便没什么早知如此。那小子的机敏,你也清楚。他既然敢入狂磁境,多半得到了什么奇宝,有所依仗。所以我觉着,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为何?若是被刘丰和彭发联合逼入狂磁境的呢,凭刀胜寻回的刘丰、彭发的遗骸来瞧,有可能他们三人搏杀之中,遇见大风暴,和无形中开启的狂磁境风洞,于是谢青云被二人逼入其中,而这二人却被外层的强烈罡风撕碎了。
“问你许多细节,便是要告诉你,谢青云不会被那两人逼成那般。”聂石摇了摇头,便结合方才王羲说的那些细节,详尽的对王羲分析,依照谢青云的性子,在元磁恶渊的外层会如何做,遇见一些困境又会如何。
尽管聂石不清楚谢青云如今已经修成了三重劲力,但他对谢青云的了解远胜过王羲,说了好一会,得出结论,以谢青云两重劲力的本事,加上他的头脑和两重身法,在有那断音石,要想杀了刘丰和彭发,极为简单,除非巧合到,他们三人搏杀的瞬间,罡风和狂磁境的风洞,同时瞬间出现。
说到最后,王羲也信服了聂石的言辞,当即道:“这般说来,除非外层遇见极大的蛮兽危机,谢青云都是主动选择进入那风洞之中的了。”
聂石点头:“武圣被关在其中,无一人能出来,那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这许多年来,狂磁境未必就没有变化,谢青云选择进入,多半得的宝贝也是自外层寻得,以元磁恶渊的宝贝对付元磁恶渊的境中境,未必就会和那些武圣一般,陨落其中。”
聂石这么一说,王羲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道:“是啊,狂磁境也会有变化,我这便再去一趟,看看能否破开外层风团,再次进入其中。”
王羲雷厉风行,说过就做,当即把玄银银票交给了聂石,随后起身,便要离去,行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扫了聂石一眼:“老聂你刚才问了许多,莫非想要打刘、彭、庞三家的主意?”
“我说不是,你也不信。”聂石倒是爽快的很,直接认了:“刘家已经被司马制了,我不会去管,庞、彭两家若是不倒,我也不配替钟景兄弟教了这么个弟子。”
聂石认定?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