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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小仙医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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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什么是薄情寡义呢?”

  “你现在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

  ……

  “小时候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呢?”何致远站在立柜前,这样想到。

  ……

  “勘破三春景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

  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盒子里面只有这一首诗,很早以前就看过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幼年时母亲让他看过的一本小人书,那是他母亲亲手绘制的。“青灯古佛……是在守护什么东西吗?”他这样想着,双眼射出精光。

  “你们先出去一下。”何致远很不客气的说道,根本就没考虑到外面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姬雪儿和何家父女走出去之后他便关上了房门,然后看着屋子后墙上挂着的“燃灯古佛”图,燃灯古佛的下面放着一个榆木小人,成跪拜姿势。这种摆饰在东山村家家都有,可是他不觉得自己的母亲只是想把这榆木疙瘩留给自己。

  何致远走过去,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小人。小人的的脑袋没有匍匐在地面,他的双眼静静地盯着面前的墙壁。

  “难道在墙上?”何致远伸手把那张青灯古佛图撕开,在墙上摸来摸去。一阵滑润传到他的手指,“原来是这块砖头。”

  何致远找到屋子里那把已经生锈了的菜刀,小心翼翼的撬开那块“砖头”。这块“砖头”的四周都没有水泥,所以很轻易就撬出来了。

  这是一个灰色的盒子,和砖头是一样的颜色(烧砖是灰色的。),四周光滑无比。揭开一看,竟然被一块灰色的棉布覆盖着。

  揭开棉布,一个信封出现在他的眼前,赶紧拆开,只见上面写道,“

  亲爱的小远: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被那个人带回去了。不要害怕,他们在没有得到盒子里面的东西前是不会伤害我的。不要问那个人是谁……

  ……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或许在你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或许,我还活着,但是人世间,能治好我这病的人,应该只有你和你师父。当然,盒子里面的东西也能把我的病治好,但是我不能看那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我一旦看了,那个人就能察觉出来……

  记住,就算是妈妈死了,你也要好好地活着。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才可以找我,要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

  爱你的母亲

  “妈妈……难道十年前师父没来,你也一样会把我送到远方吗?”他哭红了双眼,泪水一遍遍打湿他的双脸。

  “盒子里面的东西吗?”何致远向盒子里看去,那里面竟然是一本金纸书。第一页几个篆体字赫然映入他的视线,“逆天神笈”。

  翻开一看,只见里面写道,“此乃逆天神笈第一篇,长生丹……”

  “原来,这逆天神笈只是记载丹药配方的书籍,虽然上面只记载了几种丹药的配方和炼制方法,但这些丹药若真能炼制出来,那样的话说是说是逆天也真能算是名副其实了。”何致远自嘲一笑,把金书和木盒同时装进白玉葫芦,然后反复看着手中那一封写了三张纸的书信。

  o一o章 我要变强

  “我们走吧。”何致远推开门,向姬雪儿道,然后又冲何文田和何晓木鞠了一躬,“木木现在还在上学吧,要不就稍你一程?”

  何晓木一听这话,站在房檐下愣了半天。“致远哥哥是受到的打击太大,变傻了?还是已经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姬雪儿和何文田也半天没回过神来。刚才和现在这么短的时间,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我……我这就回家收拾东西。”何晓木说完这句话就向山下跑去。

  “走吧,我们去下面等——叔,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虽然屋子收拾好我没住,但是我还是要谢谢您,也替我对村里的父老乡亲们说一声谢谢。”何致远再次鞠躬。

  何文田是个庄稼汉,也不懂客套。只是咧开嘴“嘿嘿嘿”傻笑,右手不停地挠他的后脑勺。姬雪儿这下相信何致远没有变傻了,于是也微微一笑,快速走到何致远的面前。

  三个人来到山下的时候,何晓木也正和张琴提着行李从对面的山上走了下来。

  在何文田和张琴依依不舍的眼光中,汽车向着前村的方向缓缓驶去。

  车厢中的气氛非常沉闷,谁也不说话。

  何致远迷离的双眼一刻不停的盯着车窗外,心里面乱作一团。姬雪儿和何晓木也看出来他脸上的平静时刻意装出来的。

  “木木,有白纸没?”何致远转过头问了何晓木一句。何晓木感到疑惑,但是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量满足何致远的要求,更何况自己业余爱好就是画画,怎么可能没有白纸呢?伸手从背包里取出画夹,还没来得及翻开把白纸取出来,便被何致远一把抢了过去。

  右手伸进口袋,白玉葫芦发出淡淡的青光,然后,一只二十厘米长的玉质毛笔和一方椭圆形小墨盒便出现在他的手上。姬雪儿对此感到惊讶万分,何晓木也是同样的吃惊。

  画夹翻开,第一章是人体素描,何致远总感觉素描纸上这个稚嫩的孩童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他也没多想,直接就给翻过去了。

  姬雪儿小心翼翼的开着汽车,车子平稳的行驶着。何致远打开墨盒,里面有研好的墨汁。轻轻蘸了蘸,然后笔走龙蛇,龙飞凤舞的在画夹内的白纸上写着什么,中间没有任何停顿。看到何致远如此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的书法表演,姬雪儿和何晓木都震惊了。

  收笔,将毛笔和墨盒再次装进口袋里,然后抽出那张纸,把画夹递还给何晓木。静静地看着那那一挥而就的文章。

  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就想把那张纸撕掉。何晓木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张写满毛笔字的素描纸抢了过来。

  “你应该不认识上面的字。”何致远淡淡的道。

  何晓木皱起眉头,说实话,何致远些在素描纸上的字她还真不认识。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那是狂草,能认出狂草内容的人并不多。”何致远淡淡的道,他曾经狂草小成的时候就在自己的师父面前炫耀过,可是,此时的他,却怎么也没有这样的心情。能写出的忧伤并不是什么忧伤,伤痛着,心中划过的伤痕,疼痛着,但是又无法言说。

  “那些所谓的荣誉都只不过是虚名罢了,在真情的面前,它什么都不是。”何致远的脑海里回荡着师父的话语,此时的他,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何致远的话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中扔进去一块石子,姬雪儿和何晓木满脸的不可思议。虽说如今的书法不值钱了,可是谁要是敢在街上大喊一声说自己会狂草,肯定马上就被书法协会的人给拉走了。

  抛去心头的震惊,姬雪儿问何致远,“到了西城,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何致远摇摇头,反而问姬雪儿,“要怎样才能使自己变得强大?”

  “钱。”姬雪儿和何晓木几乎同时开口,姬雪儿接着道,“不知道有一句话你听说过没,‘有钱才有安全感。’,钱不是万能的,这句话不符合实际,也不符合九州国情。在九州,钱,其实就是万能的,有了钱,可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不成的。”

  何致远点了点头,要让自己变强,要不然的话,何月在信中清楚的写道,就算自己找到了她,那也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他到底是谁?到底拥有着怎样的能力?这些何致远都不清楚,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心,自己无论是无极玄功,还是医术,都要继续更进一步。至于挣钱……拥有一手好的医术还怕挣不到钱吗?

  “我想,你舅舅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了。”何致远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

  “真的?”姬雪儿大喜过望。那样的话自己不就有机会接近他,了解他了吗?

  何致远微微点头,何晓木一个人坐在后座生闷气,“姬雪儿的舅舅说的什么话致远哥哥现在可以考虑了?难道让他娶姬雪儿,然后给他一大笔财富?难道致远哥哥是个吃软饭的?”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忽然感觉到无比的失望。自己一直以来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居然是个躲在女人背后吃软饭的。

  “木木,你现在是在哪里上学?”何致远回过头看着一脸阴郁的何晓木。

  “西城医科大学,这次是请了长假回来的。”何晓木赶紧回道。

  何致远点了点头,若是这个消息放在平时,他一定会欢呼雀跃,但是此时的他不行。母亲不知所踪,他还有什么高兴起来的理由?

  或许,自己也有必要去医科大学学习。

  “要变强大,就要从各个方面入手,就像师父从前说过的那样。如果,明天遇见母亲;如果,母亲在那个人的身边;如果,今天没有变强大,明天,即使在茫茫人海中遇到自己的母亲,自己又那什么去拯救……”何致远这样想着,然后猛地回过头,“木木,你的课本带了吗?”

  何晓木呆呆的看着何致远,微微点头,“带了……”

  “看一下。”何致远伸出右手。

  何晓木赶紧从书包里把课本掏了出来,何致远接过来一看,封面写着《中医基础理论》几个大字。翻开看了看目录,就再也提不起兴趣了。自己要变强大就必须从各个方面努努力,当然,学习也是一方面,可是对于那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东西,他实在是找不出来理由去温习。

  o一一章 莫以年龄论英雄

  此时还是清晨,第三人民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范剑和刘宽并坐在沙发上。

  “老范,你说的是真的?那个何致远真的愿意来咱医院?”刘宽听了范剑的话后睁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那还有假?这可是雪儿发短信告诉我的。”范剑得意洋洋的说道。

  “如此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医术……”刘宽脸上的笑容刚到一半就僵住了。拥有那东西的人要是加入一些医院的话,那规矩好像太多了啊。他们的出诊次数也是由他们自己定的,一般来说医院要是能请到那样的医生,都是把他们当做大牌,在这些变态的面前,就连专家也要靠边站。“不过只要他肯来这所医院,那些都好说,毕竟全世界拥有那东西的医生加起来用两把手的手指头就能数完了。”想到这里,刘宽的脸上再次恢复了笑容。

  “老范,这个何致远要是肯来第三人民医院的话咱们可不能亏待了人家。”刘宽微笑着说道,“他的工资可不能比咱俩的低了。”

  范剑嘴角一阵抽搐,“老刘,你别开玩笑了。”

  “我说的是真的。”刘宽无奈的道,他心里非常清楚,拥有那东西的人,出诊一次的费用都非常的高昂,更何况如果想把这样的人留在医院让他安心为患者治病,除了金钱,他暂时还没有想到其他的东西。

  范剑心跳骤然加速,狐疑的看着刘宽,“难道你清楚那家伙的底细?”

  见范剑有此一问,刘宽赶紧摆摆手,心虚的说道,“这是哪里的话,我刘宽要是知道那家伙的底细的话会不告诉你范剑?”

  范剑想了想,附和着点点头,但是头刚点到一半便猛然停住了。目光缓缓移向刘宽,“还有一种渺茫的可能,如果遇到那样的情况,你一定不会告诉我那小子的底细。我遇到那样的情况也只能选择保密。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是遇到那种情况了吧,那个何致远年纪才那么小……”

  刘宽哈哈一笑,笑得很不然,“老范,你真会说笑,看他年纪应该还不到二十吧。怎么可能是遇到了那种情况。”

  “很可疑。”看到刘宽这样的笑容,范剑禁不住这样想到。不过想归想,就算自己心中有所怀疑,他也不打算追问了。如果真是遇到那样的情况,那自己只有高兴的份,刨根问底儿?那样的话怕是只能惹恼了对方……工资不成问题,但是那家伙也千万不要再提什么要求了。

  “各位,请大家静一静,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要宣布一件事情。”

  医院的会议室里,范剑坐在台上这样说道,他的旁边还坐着刘宽和副院长魏国强。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不少,范剑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经过我慎重的考虑,我决定为咱们医院聘请一位中医天才。不过今天召集大家来,还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有那人的资料吗?”魏国强转过头看着范剑,说道,“第三人民医院虽然爱才,可也不能找一个废材来。”

  “就是啊。范院长,把那个人的资料给我们看一下么。”台下一医生也附和着大声说道。

  “这个……这……”范剑红着脸,一时之间竟然给噎住了,“我亲眼见过他动手术,而且是从三国时期就失传的中医手术……”

  “范院长,那他有行医证吗?”台下又一医生打断了范剑的话。那个医生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很多中医是赤脚医生,并没有行医证。

  “范院长,他多大?”问这问题的是个护士长,名叫张婵,人称貂蝉。人长得挺漂亮,也有三十多岁了,可是整个医院没人知道她结婚了没。

  就在这吵闹声中,会议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稚嫩的少年,他的身后还背着那个竹篓。

  “他?我认识他,前几天把一个刘教授都治不好的患者给治好了,医术和年龄不成正比,简直就是个怪胎。”

  “哎,我也想起来了,我就说这个少年看起来咋这么眼熟呢?原来就是那个敢在范院长和刘教授面前指手画脚的那个小神医啊。”

  “嘘。他看过来了。”

  听到这些议论声,何致远的脸上没有动容。如果把真情看做一切,还有什么虚名是放不下的?

  “范院长,你找我?”何致远站在会议室的门口,目光缓缓移向范剑。

  范剑大喜过望,忙指着身旁的座位道,“来来来,快坐这里。”

  何致远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着,“范院长,有什么事快说吧,我很忙。”

  会议室一片嘘声,就算是第三人民医院的副院长魏国强恐怕也不敢这么跟范剑说话吧。这小子是什么人?难道他不知道范剑最不喜欢别人那种不耐烦的神情吗?

  范剑呵呵一笑,这让在座的医生都为之大跌眼镜,“何医生,是这样的,我给他们说你要来医院的事,结果到现在还在讨论呢。他们要问何你相关的资料,你看……”

  “来这所医院?”何致远皱着眉头扫视了一遍在场的这一百多个医生,然后再看向范剑看去,“我好像没说我要来这第三人民医院吧……”

  会议室的那些医生都怔住了,院长邀请一个毛头小子来医院,居然会被拒绝?范剑的脸色也不好看。

  何致远接着道,“不过范院长既然都在这里说我要来了,盛情难却。范院长刚才是要和我相关的资料吗?”

  听何致远口气变了,范院长赶紧点头。然后便见他缓缓开口,“说实话吧,我只在一家私人学堂上过几天学,然后离开秦省去学医,今年十九岁。”

  “范院长,你找一个十九岁的毛头小子来医院?”

  “院长,你会不会觉得这太儿戏了?”

  “院长……”

  “安静!”范剑一声断喝,“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你们就不嫌丢人吗?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又怎样?有本事你们也把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老范,别说我不提醒你,十九岁……他行医时间有多长?十九岁的毛头小子,他有自己的行医证吗?瞎猫撞上死耗子,误打误撞的救治了一个病人你就说他有多了不起,你的话谁信啊。在场的有谁亲眼见过他的医术?”魏国强咄咄逼人的问道。

  “老头!说够了没有。”何致远怒喝一声,全场短时一片安静。他可以不在乎虚名,但不是说可以让别人来质疑他的医术。

  “十九岁行医怎么了?年龄大的就一定身怀精湛的医术吗?那你为什么不把大街上那些颤巍巍,行乞的老者找来?医生的职业是治病救人,如果你连这最起码的医德的不知道的话,我劝你还是从新上一次学吧。不要在这里放屁,影响周围的环境。”何致远走近几步,以同样的语气说道。虽然他的师父曾告诫他,不要因小事而动火,但是还说了一句话,“敢于质疑我们这一派医术的同行,最好让他得到血一样的教训。师门没有规定不允许杀人,但前提是,要让那人死在我们的医术之下。你要知道,医术可以救人,但是精湛的医术也可以杀人,而且要做到杀人于无形,那才能算得上是一个好中医。”

  当时的何致远不明白师父为什么教唆自己去杀人,但是,现在懂了。有人敢对自己生命中这两个最重要的人不敬,他不介意用师父曾经教给他的方法将其杀死。

  见何致远这般放肆,会议室的所有人都怔住了,见过走后门进第三人民医院当医生的,可是没见过走后门还态度这么强硬的,老子对儿子说话也不过如此吧。

  范剑听罢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心中窃喜。那魏国强更是气得老脸发红,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刘宽则是猫哭耗子,替魏国强在心里叫苦。手中拿那东西的你也敢质疑人家的医术,你有那资格吗?

  何致远本来就因为他母亲的事心情不好,现在魏国强来触他的霉头,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我警告你,十秒钟内马上给我滚出去。”魏国强大骂一声,他那里受过这档子窝囊气啊。

  “秃子!”何致远忽然改口,因为他发现魏国强头上的是假发,“老秃子,实话告诉你,老子还不稀罕来这里。”

  魏国强一听这话,更是怒不可遏,“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这个有人生没人教的野种,马上给老子滚出会议室。”

  范剑心中暗呼糟糕,他知道这魏国强是把何致远当走后门的了。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魏国强的几个死党从座位上站了起,向这里缓缓走来。

  何致远的双手紧紧捏住,胳膊上青筋暴起,与魏国强怒目相视,一字一顿的道,“刚才的话,有种你再说一遍。”

  会议室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这局势已经超出了范剑的控制范围。

  刘宽心中呜呼哀哉,“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多的蠢人呢?从何致远这强硬的态度你还看不出人家到底又没有本事?”心中感叹一声,“莫以年龄论英雄啊。”

  范剑干笑一声,“两位,就卖我个面子,不要这样吵下去了。”

  何致远没有理会范剑,魏国强同样没把范剑的话当一回事。看到何致远身后已经站了几个自己的死党,于是冷笑一声,“我说,你妈只会生你,不会教你……”

  o一二章 干架

  没等魏国强把话说完,何致远一跃而起,右腿伸出,凌空一扫。魏国强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破空的呼啸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何致远踢中了侧脸。

  “哧”的一声,魏国强右手抓住的椅子被踢的向后倒退的身体带动了一些距离,他的身子已经贴在身后的墙壁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脸上已经多了一个鞋印。

  “操、你、妈的,你、他、妈还是个医生?老子今天废了你个表子养的。”何致远站在会议桌上破口大骂,然后又猛地跃起,向着魏国强的面部踢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魏国强已经被何致远刚才的一脚给踢懵了,耳朵里传来阵阵蜂鸣,脑袋晕忽忽的,一片空白,见何致远再次踢来,他哪里还能有所抵抗?

  又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魏国强的脸上,咔嚓一声,鲜血迸溅,两颗血淋淋的牙齿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身体摇晃了两下,也倒了下去。

  “呸。”何致远朝魏国强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下一次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你、他、妈就给我去死。”

  在这个世界,不允许别人辱骂自己的母亲,无论是谁都不行。

  范剑,刘宽以及那些医生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何致远的速度快的超出了人们的想象,这前后还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再者,谁也没想到他拥有这样的身法。

  “你……在我们的医院……打我们的副院长?”魏国强的一个死党咬牙切齿的说道,恨不得把何致远生吞活剥。他顺手捞起一把椅子,向着何致远缓缓逼近。

  其他那些魏国强的死党一听这话,也回过神来,各自捞起一把椅子,成包围圈,向何致远逼来。

  那些和魏国强,和此事没有关系的医生见此情形,吓得赶紧向会议室外面跑去,不过多数跑到门口就停下了,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向会议室看着。

  刘宽也赶紧拉着范剑向外面走去,这场面早就超出他们的控制范围了,再呆在这里恐怕还会殃及池鱼。那些魏姓党早就看这两人不顺眼了,此时若是来个“一不小心”,伤到他们,那……抓不到狐狸惹自己一身馊的事这两人是不会干的。现在何致远明显不可能来第三人民医院了,现在能做的就是祈祷,仅此而已。

  一阵嘶嘶声从何致远背后的竹篓里传了出来,小金吐着黑色信子从竹篓的孔洞里钻了出来,沿着他的肩膀滑下,缠绕在他的小臂上。

  魏国强的那些死党见到小金,一个个头皮发麻,不光是他们,就连刘宽和范剑也一样。医生虽然和毒蛇打交道,可是入药的都是已经死翘翘并且晾干的啊。见到活的,他们也感觉到害怕了。

  “兄弟们,不用怕,不就是一条蛇吗?咱揍死那狗日的。”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那些还在踌躇着的魏国强死党顿时增添了不少信心。

  “就是,一条蛇而已,咱们这么多人,一定能干掉。”不知道是谁又补充了一句。

  一些胆小的在心中骂娘,说的好听,敢情是你没被蛇咬过。

  “你们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帮这个老杂毛?”何致远缓缓开口。看着面前这些三是十岁的壮年男子,他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带领一群孩子围殴一个班长的情形。

  “呀……”一个身穿工作服,离何致远最近,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抡起手中木椅向何致远砸来。

  高手过招是出奇制胜,流氓打架比的则是那股子狠劲,很明显,何致远不能算是个高手,但要论单打独斗,这些人他还没把一个看在眼里。

  “离得近就能沾光?”何致远心中冷笑一声,右腿伸出,向那人的小腹狠狠地踢去,“既然你不留手,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在右腿伸出的同时,何致远的右手已经举起,用力抓住朝他脑袋砸下来的木椅。

  那人双手松开,捂着肚子滚到在地上。其他人见状,不但没有心生惧意,反而死活不顾的抡起凳子一拥而上。

  双拳难敌四手,何致远虽然处于极度悲伤状态,但是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

  范剑站在门外,急得直跺脚,“妈的,这些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还不来。”

  魏国强一个死党的老婆此时也在着急,“妈的,这帮混混也太没有时间观了吧,现在都开打了,过一会儿他们来了不是直接往警察手里撞么?就算不撞警察手里,来了估计也只有善后的份。”

  何致远此时也不好受,他虽然撂倒了三个中年男子,可同样,他的腿上挨了几记踢。

  小金缠在他的小臂上一直都没动,何致远已经开始怀疑它的实力了。他明明记得他师父曾经说这条蛇拥有着非凡的能力,可是为什么现在没有一点反应呢?

  “呼!”前后各有一张椅子向他砸来,猛地向旁边偏移了一步,暗呼“好险”。

  忽然,“哧”的一声,何致远身后的竹篓被人一刀划开,那刀痕同样没入了他的后背。

  “你们他妈都给我闪开。”和志愿的身后传来这样的话。

  满脸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然后看向地面的竹篓。

  “小白呢?那棵树呢?还有……小金呢?小金刚才不是还缠在我手臂上的吗?”他的双眼几欲喷火,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那个手中长刀对着自己,打扮怪异的青年男子。

  “刚才那一刀是你砍的?”何致远缓缓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子。

  那个男子的脸上闪过一抹残忍的笑容,嘴角微微动了一下,还没有说出话来,便听见咔嚓一声,他的胳膊肘向上突起,露出一截骨头。惨叫一声,便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给疼昏过去了。

  他,发疯了。师父死了,母亲被人带走了,如今,小金和小白也在这混乱中不知了去处。

  他的双眼充满了怒火,视线缓缓移向刚才的那些医生。那些医生都动过手,有的还搀扶着别人。

  “都去死吧!”

  大喊一声,抡起一把椅子向一名医生的头顶砸去。那名医生还没来得及惨叫便被打昏了过去。

  其他人见状,一个个都傻眼般愣在那里,刚反应过来,何致远手上的椅子便伺候到他们头上了。向他们脸上刮去,惨叫连连,他们的牙齿已经没有一个是齐全的了。

  门口又来了一波混混,个个手持砍刀。

  带头的那个是个光头,光着膀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是谁?”

  何致远充满怒火的双眼缓缓移向会议室的门口。

  这一刻,他怔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颤抖着道,“你……你是小兵?”

  那个光头也怔住了,此人正是何致远儿时的玩伴,何兵。

  何兵疑惑的看着何致远,半天后终于开口,“你……你是……远哥?”

  “小兵!”“远哥!”

  两个人激动地看着彼此,但是何致远很快便清醒了,淡淡的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何兵一看何致远脸色,心道,“不对”。然后转过头,冲这群混混后面站着的那群女医生,“你们要我砍远哥?说!那个电话是谁打的?又是谁接的?妈的,老子废了那混蛋。”

  身后的那群人一个个低下头来,见这群混混临阵倒戈,那些站在后面打算看热闹的医生一声不吭的全跑了。

  “好,你们有种。不愧是在我手底下干的。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远哥是我兄弟,是我哥,比亲兄弟还亲。今天要是不把接电话的那人给我揪出来,你们他妈的也别混了。”见身后没有一个人说话,何兵便气愤的说道。

  忽然,他旁边的那个刀疤脸青年低声道,“兵哥,这事是耗子说的,他现在还躺在会议室的地上呢。”

  何兵把视线缓缓移过去,见耗子躺在地上,右手拿刀,不过右胳膊已经被鲜血染红,现在依然有鲜血渗出。

  “远哥,他死了?”何兵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说话时声音也有些颤抖。

  何致远淡漠的看了那耗子一眼,然后摇摇头,冷漠的道,“没有死,只是残了。”

  说话时,他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瞳孔收缩,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耗子旁边已经变成两半的竹篓。

  o一三章 被拘

  何兵心中一阵抽搐,“残了?”

  “远哥永远是远哥啊。小时候打架就义不容辞的冲在最前面,总是揪着这一个往死里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样。”想到这里,他又偷偷地向何致远看去。

  何致远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一朵巴掌大小的墨色莲花,正中结着一颗青色的果实。莲花的四周有雾气萦绕,整朵莲花悬浮在离地一公分的地方。

  “这棵树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棵树会结出果实。至于那只蟾蜍,还有那条蛇,都有古怪。将来无论发生怎样的变化都不要太过惊讶。”师父的话语萦绕在他的脑海,弯下腰,将那朵流光溢彩的墨莲捧在手心。

  墨莲内外花瓣之间,隐隐有透明的液体,不是很多,但是也占了花瓣间隙的一半左右。那透明的液体间,一条五爪金龙游离期间,金龙的头顶隐隐有一个“王”字,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难道小金能变成龙?怎么可能,那种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存在……龙……师父……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师父的医术恐怕自己连五成都没有学到。”何致远心中想着,然后眯起双眼,“这朵莲花好古怪,明明是黑色的,可是还散发着光彩,花瓣之间的透明液体又是什么?”

  他把那朵莲花捧到鼻子下闻了闻,眉头紧紧皱起,“蟾酥?怎么可能……难道是小白身上的蟾酥?对了,小白呢?”

  他再次用心打量一遍四周,然后叹一口气,“这里已经没有了小白的踪迹……不对。”

  花冠处忽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寒冷,感受到这股熟悉的冰冷,何致远的眉头舒展开来,“小白,小金,还有那棵树,应该都在这里了。”

  将那朵墨莲装进口袋,然后转过头,看着何兵。

  何兵已经向他走来,手中的砍刀交给了那个刀疤脸。

  “远哥,你身上的伤……”当何致远有一瞬间背对着何兵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何致远背后的伤口。从肩胛向下,一直划了大约有三十厘米长的一道口子,看不清伤口有多深,但是鲜血已经把他的后背全部染红,那狰狞的伤口裸露在何兵的面前,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听到何兵的声音,何致远的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

  “快上医院看看吧。”何致远着急的说道。

  何兵的脸上露出凄惨的笑容,“上医院看病?难道现在不在医院吗?小兵,说实话,我也是一名医生。我背后的伤不碍事的。”

  说话间,会议室的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群混混让开了一条道。姬雪儿急匆匆跑了进来,“何致远,你没事吧……”

  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了何致远背后那一道狰狞的刀伤。

  “我不该让你来这里的……”姬雪儿哭了起来,“如果你不来这里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明知道魏国强那个阉人和舅舅不合,我居然还让你来这所医院……何致远,对不起。”

  看着哭得跟泪人一样,楚楚动人的姬雪儿,何致远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他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传来的疼痛也在这一刻减轻了不少。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有半分勉强,没有半分做作,是那么的真诚。

  “这不怪你,你也是出于好心。”何致远淡淡的道,“我今天可能冲动了些,可是,我不后悔。没有人可以侮辱我的亲人,谁都不行。”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

  何兵皱起眉头,“远哥,这位是……”

  “他是这所医院院长的外甥女。”何致远淡淡的道。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

  “那个……远哥,你见过木木了吗?她现在可是秦省天才少女。”何兵皱着眉头,“她……从没有忘记过你。”

  “木木……”何致远想起从东山村来西城的时候看到过的素描,他忽然自嘲般笑了,“难怪看那张画上稚嫩的少年那么眼熟……那,不正是自己九年前的样子吗?”

  “我们才刚认识。”何致远说道,他实在是怕何兵给误会了。

  何兵半信半疑的看着何致远,然后又看看姬雪儿,心中疑惑了起来,“刚认识人家见你受伤就急成这样?”

  “快点跟我到下面把伤口缝好。”姬雪儿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拉起何致远被鲜血染红的胳膊。

  “看什么?快点散了,警察马上就要来了,我舅舅已经给11o打电话了。”看着呆站在会议室门口那些不知所措的混混,姬雪儿大声说道。她也已经知道,这些混混虽然是魏国强的人找来的,可是他们已经临阵倒戈,和何致远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了。

  那些混混一听这话,赶紧向何兵看去,等待他的指示。

  “看什么看,还要等警察来请你们到局里喝茶吗?都他妈给我放机灵点,现在下楼,分批散开……二奶,二狗,你们把耗子抬走,虽然今天是他不对,但是这龟孙子身上还有案子,不能让警察逮了。”何兵冲那帮混混指手画脚的说道,“对了,还有那些砍刀,都给我扔了。别让那些警察找着借口把咱们给凉拌了。”

  何致远被姬雪儿搀扶着从六楼会议室走到三楼的时候,他终于从楼道里看到了警察的踪迹。

  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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