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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 gl 第 3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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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然除非做些见不得光的事,还有你跟霍轻离说的话,她可是亲耳听到你吩咐霍轻离陷害苏贵妃,难道是刘嬷嬷老眼昏花看错了人,又或耳背听错了”

  出宫确实是因为些不能说出口的私事,对霍轻离说的话更是句句属实,皇后没有反驳。

  皇上继续道:“那日你让苏贵妃跳舞,却对朕说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朕这会儿才知道你竟然把苏贵妃比作赵飞燕,让她在掌心跳舞,你这是存心跟她肚子里的孩子过不去,而且还暗讽朕是爱美人不顾江山的昏君,你又如何解释”

  当日确实有心为难苏贵妃,皇后也不否认。

  “你三番四次暗害苏贵妃,这次竟不惜诅咒自己,用巫蛊术陷害苏贵妃,简直罪不可赦,皇后,你可知罪”皇上声色俱厉,对皇后着实失望。

  皇后丝毫不畏惧,迎向皇上质问的目光,声音清冷:“除非皇上亲眼看到臣妾对苏贵妃下毒手,否则臣妾绝不认罪。”

  皇上气结,向明事理的皇后竟有不讲理的时候,捉贼捉赃不错,只是皇后想要害个人,何须亲自动手怒道:“你简直强词夺理,若想这样推卸责任,朕可不准,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朕现在就要罚你,裴少卿,你说皇后该当何罪”

  大理寺少卿裴商直如坐针毡,听到皇上如此询问更是冷汗直流,按理皇上的家事,容不得他来插嘴,而且要处罚的人是皇后,简直就是为难他,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句话。

  “皇上,可否容臣妾说句话。”苏贵妃柔柔软软的声音响起,帮裴少卿解了围。

  皇上因为自己也想不到处置皇后的方法,才把难题丢给裴少卿,现在苏贵妃要说话,此事本就事关她,若是她能提出好的建议,听听也无妨,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怎么说皇后毕竟是皇后,而苏贵妃又毫发无损,若是苏贵妃不计较了,他正好找个台阶下,随便处罚下皇后以示警告就算了,人谁无过,他想给皇后次改过的机会,便道:“爱妃,请讲。”

  苏贵妃不愧是皇上恩宠的妃子,竟跟皇上想块儿去了,只听她道:“自打臣妾进宫后,皇后对臣妾直照顾有加,这次之事,恐怕是皇后听信谗言,才误会了臣妾,既然臣妾母子平安,虚惊场,臣妾还希望皇上不要责罚皇后,再说臣妾腹中孩儿本就福薄,皇上若为了孩子大开杀戒,恐怕更加折了他的福气,望皇上三思。”

  此番话正中皇上下怀,哪有不答应的理,只是表面文章还要做做,沉声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她犯了如此大的过错,怎能不加处罚,这岂不是让人说朕公私不分”

  苏贵妃道:“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皇上的家事,外人如何管得着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臣妾与皇后情同姐妹,咱们尽弃前嫌,实在是美事桩才对。”

  皇上立即拍案赞同道:“爱妃言之有理,既然爱妃都不计较了,那朕也就不再追究,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希望你自重自爱,不要再搞出诸如今日之事,否则朕决不轻饶,这次就罚你延福宫里半年内不准添置新品,不准宴请,不准歌舞,你要虔心悔过。”

  皇后依然清冷,脸上无丝毫的感激之意,只淡淡应道:“是。”

  霍轻离着实惊讶,还以为要被重罚,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草草就结了案,难怪皇后直处变不惊,原来早就猜到这个结局,只是这苏贵妃的举动实在让人不解,很显然这次的事是她陷害皇后,但是为何最后又帮皇后求情,难不成真如她所说,跟皇后情同姐妹

  苏贵妃非常高兴,先谢主荣恩,跟着亲昵的挽起皇后的胳膊,示好说:“今日之事,权当场误会,还请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皇后并不领情,苏贵妃如此做,无疑是先甩她巴掌,再假惺惺的赔礼道歉,完完全全践踏了她皇后的尊严,再听着她虚假的话,只觉犯恶,冷哼着甩开苏贵妃的手,不想用力过大,苏贵妃直接给她甩了出去,苏贵妃脚下滑,跌倒在地。

  这变故让人始料不及,宣政殿里顿时鸦雀无声,谁都没忘了苏贵妃大着肚子。

  薛知浅靠得最近,见状赶紧上前扶苏贵妃。

  就听苏贵妃笑着站起来说:“我没事。”

  众人刚要松口气,突然听到薛知浅声尖叫,只见苏贵妃摔倒的地方留着滩血迹。

  苏贵妃也缓了过来,捂住腹部,弯下腰,脸上尽是痛苦神色:“肚子好痛。”

  “太医,快传太医”皇上惊慌失措的声音响彻宣政殿,而后从龙椅上飞奔下来,把苏贵妃打横抱起,经过皇后跟前时,凶狠的说,“朕的皇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拿你偿命”

  皇后蒙在原地,刚才她并未使力。

  106第百零六章

  皇宫内乱成团,所有的妃嫔都被惊动,大多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隔岸观火,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没有不透风的墙,外臣们通过宫中的耳目也纷纷得到消息,尤其霍将军,得知霍轻离也牵扯其中,急得差点夕白发,匆忙进宫,又被皇上拒之门外。

  安宁进宫时已是深夜,苏贵妃由皇上衣不解带的守着,皇后和霍轻离起被幽禁在延福宫,皇上下旨任何人不得探访皇后,尤其是安宁公主与太子殿下。

  无奈之下,安宁只好去了东宫,发现薛知浅也在。

  “到底怎么回事”安宁进门就嚷开。

  太子言简意赅:“皇姐,母后被苏贵妃设计陷害。”

  “不可能。”安宁想也没想就否决,就算苏沁有这个心,也没那么大的能耐。

  薛知浅旁补充道:“是真的,皇后失手推了苏贵妃把,苏贵妃流产了。”

  这些安宁已有耳闻,只道:“知浅,你说详尽些与本宫听。”

  薛知浅也是知半解,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机会问霍轻离,除了亲身经历,就是跟太子梳理整件事后,做出的大胆猜测。

  太子道:“此事实在过于巧合,而且我不相信母后会做出这样的事。”

  安宁也不信,她不信母后会做的如此明目张胆,又问:“父皇准备如何处置母后”

  太子早已想到最坏的打算,沉吟不语。

  安宁猜到他的意思,断然道:“父皇不会这么狠心。”

  太子道:“苏贵妃哭着闹着要跟孩子块儿去,父皇怎会轻易放过母后,先前在大殿上,父皇放言让母后偿命,瞧如今这形势,就算不要母后偿命,废后怕是废定了。”

  安宁喝住他:“皇弟,不得胡乱猜测,废后岂是儿戏,其中牵扯甚广,甚至还会牵连到你的太子之位。”

  薛知浅道:“太子不是危言耸听,皇上真的很维护苏贵妃,盛怒之下重罚皇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太子不知安宁与苏贵妃的事,薛知浅却是知的,把安宁拉到侧,悄声道:“公主,你能否劝得苏贵妃平了怒气苏贵妃若是消了气,这事说不定很容易就能平息。”

  安宁皱眉,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根本就见不到苏沁的面,那日听说苏沁怀孕,急急的去看她,却吃了个闭门羹,着实气得不轻,却又无可奈何,也不隐瞒:“只怕她不肯见本宫,本宫试试吧。”唤来侍婢海棠,让她去雪舞宫看看,皇上是否还在。

  薛知浅又提议道:“轻离也受到牵连,霍将军不可能坐视不管,我再回去请我爹同说情,说不定皇上能网开面。”

  太子赞同,如今他虽羽翼未成,不过依附他的官员已然不少,若是能同上柬,皇上势必更有顾忌,如此议定,立即下帖。

  薛知浅则带了包婉容连夜出宫。

  “娘娘,您看上去似乎点都不担心。”霍轻离看着正悠然品茶的皇后说。

  皇后放下茶盏,拢了拢衣袖,淡淡笑道:“该来的总归要来,担心有何用”

  “轻离只是不解,娘娘怎会如此不小心,当着皇上的面推倒了苏贵妃。”

  “本宫若说与本宫无关,你信吗”

  霍轻离吃惊:“娘娘的意思是苏贵妃故意摔倒都说虎毒不食子,这招未免堵得有些大了吧”

  皇后冷哼:“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扳倒本宫的机会却只有次。”

  霍轻离轻轻摇头,若是她的孩子定舍不得,突然想到她这辈子根本就没有做娘亲的机会,心中顿时有些惆怅,不过又想,有薛知浅陪她共度余生,足以弥补这个遗憾,只是她想跟薛知浅在起,从现在的局面来看,只觉遥遥无期。

  皇后见她发愣,问道:“轻离,你在想什么”

  霍轻离回神,忙道:“哦,轻离在想,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件事,只希望皇上看在和娘娘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能从轻发落,倒不是轻离怕死,只是替娘娘不值。”

  皇后先拍拍她的肩,赞道:“好孩子。”接着又说,“皇上虽英明,不过在女人跟前耳根甚软,苏沁定对皇上软硬皆施,在皇上的耳边说尽本宫坏话,迫得本宫让位于她。”

  “娘娘应该不会让她如愿吧”霍轻离小心翼翼的问。

  皇后却道:“不,轻离你错了,本宫不但如她的愿,而且对本宫所有的污蔑,本宫都会供认不讳。”

  霍轻离吃惊:“这是为何”就见皇后嘴角边勾起个残忍的笑,霍轻离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若是本宫未猜错,明日为本宫求情的大臣将跪满宣政殿,其中包括你爹霍将军和本宫的父亲,霍将军手握兵权,老爷子德高望重,有他们在,必定力保本宫,皇上退步还好,若是皇上意孤行,恐怕这就不仅仅是宫闱之事,轻离,本宫也不怕告诉你,当日之所以选你,方面是你确实比知浅更适应这后宫生活,凡事可助本宫臂之力,最重要你爹是武官,比起薛丞相这个文官,要有用太多。”

  原来皇后早已深谋远虑到这步,甚至想得更深更远,霍轻离不敢再想,“只怕我爹不会为了我”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你爹在官场上打滚这么多年,知道识时务,这点无需你担心。”

  霍轻离不再言语,处在勾心斗角的漩涡中心,她无能为力。

  “当然本宫也不愿看到兵戎相见的局面,最好的法子就是苏沁知难而退,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否则别怪本宫心狠,不过个小小妃子,她拿什么跟本宫斗”皇后补充道。

  失血过多的脸苍白到透明,小小的身子蜷缩着,眉头紧皱,就连睡梦中都是这般痛楚的神色,让人心疼,也只有在睡梦中,才能从她身上看到初见时的那份美好。

  安宁立在床头,打量着让她又爱又恨的人,久久不能言语。

  “孩子”苏沁从恶梦中惊醒,睁眼却看到了最不想见的人,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安宁早收起心中的怜悯,冷笑:“明知故问。”

  苏沁望向她的身后,想唤人进来。

  安宁道:“我父皇就睡在隔壁,你可以大声点把他也吵醒。”

  苏沁吃了惊:“你好大胆子,皇上在,都敢过来。”

  安宁冷嘲:“我若不称你睡觉的时候进来,哪能见到贵妃娘娘。”

  苏沁艰难起身,拨开珠帘看到门窗已锁好,才稍稍放下心,回身之际忍不住阵眩晕。

  安宁下意识的托住她,跟着暗骂自己手贱。

  “谢谢。”苏沁挣脱开,拿起榻上的长衣裹上,这才道,“若是为你母后求情,我看你就不要费这个口舌了。”

  安宁又是冷笑:“我是念在你我好过场,才来劝你见好就收,免得白白送了性命。”

  苏沁竖眉:“笑话,是你母后害我丢了孩子,怎得颠倒黑白,要我性命”

  安宁道:“我不管谁是谁非,我只知道你跟我母后斗,只有死路条。”

  苏沁看着她,突然沉默。

  安宁被她盯得不自在起来,同时想到,她与苏沁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般离得如此近了。

  阵凉意,安宁竟震得身子颤了颤,就见苏沁纤细冰凉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哪怕心里把她恨过千百回,但是这瞬间恨意全消,甚至鼻子开始发酸,不过也就瞬间,安宁神色恢复冷峻,无情的看着苏沁,苏沁的手段,她早就领教过,苏沁就是条美人蛇,用美丽的外表迷惑你,再用毒辣的心肠算计你,她曾在薛知浅和霍轻离跟前夸夸其谈,说把苏沁吃得死死的,其实完全颠倒黑白,被吃得死死的人,直是她,否则也不会想到带她私奔,私奔不成后,依然深深迷恋着她。

  “水漾,若是没有遇到我,你该是多么幸福的人,你有高贵的血统,出色的外貌,你是公主,皇上都视你为掌上明珠,只要你愿意,天底下最好的人都会匍匐在你的脚下,仰望你,膜拜你,你甚至都不会喜欢女人,而如此美好的你,偏偏栽在个命如草芥的女人手上,这个女人,她不但坏到骨子里,更可悲的是,她还是你父亲的女人,你该是恨她的,却为何要处处为她”苏沁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怜意,温柔又好听。

  眼中早已积满水汽,安宁却倔强的忍着,她在所有人跟前都高傲如孔雀,唯独眼前这个女人让她卑微得连自我都丢失了,命该如此,她也怨不得人,冷笑道:“是你真真好手段,男人女人都能玩弄于鼓掌之中,反正也不是第次被你嘲笑,我认,今天来就是好意提醒你句,听不听在你,若是你执迷不悟不小心丢了性命,放心,清明忌日,我会记得帮你烧柱香。”说完,便转了身,这个女人是曼陀罗,迷人却有毒,需避而远之。

  然而安宁还未跨出去两步,腰肢就被双手臂紧紧缠住,身后的人贴紧了她,在她耳边轻声絮语:“水漾,我知道你直有个心愿,今日我就让你得偿所愿。”

  安宁僵直了身体,她确实有个心愿,那就是直以来,她从未真正得到过这个女人。

  107第百零七章

  “拿开你的手,我嫌脏。”安宁用最恶毒的句子,说着最违心的话。

  苏沁显然没料到安宁会说这样的话,微微怔,不过依然像水蛇般缠着她,声音叮铃清脆:“水漾,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安宁冷笑:“难道你自己不觉得吗”

  苏沁咬唇不语,随即放开她,冷冷的下逐客令:“那你走吧。”

  明知是这种结果,心中还是阵失落,待要说出更加刻薄的话,就听苏沁说:“水漾,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无论你如何对我,我都不会有句怨言,但是我妹妹是无辜的,请你不要为难她。”

  胸口像被重击了下,安宁有点喘不过气来,原来她突然要献身,是因为苏颖。

  安宁扯了扯嘴角,嘲讽道:“你妹妹比你干净多了,而且比你温柔,尤其在床上的时候。”最后句俯在苏沁耳边说了,说完还暧昧的吹了口气。

  果然苏沁的脸色变得难看,毫无血色,有震惊,有愤怒,还有恨不得杀人的恨意。

  安宁很满意苏沁现在的样子,当然心中在滴血,苏沁如此毫无掩饰,足见苏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原来这些年不管她对苏沁付出多少,都及不上苏颖半分。

  只会儿,苏沁便收了所有神色,放下姿态,软声道:“能不能让我见她面”

  安宁心口又是窒,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吼道:“苏沁,你还可以要求得再无耻些”

  苏沁却不恼,还笑道:“水漾,你这么生气,是在吃醋吗”

  安宁冷哼:“我只是为自己悲哀,这些年,不但没捞到你的人,连你的心都没捞到,你骗得我好苦。”

  苏沁挪了挪唇,没说话。

  安宁忽然起了个大胆的念头,艰难的吞咽:“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苏沁看到她眼中的光芒,已猜到她心中所想,偏明知故问:“哪句”

  “你说让我得偿所愿,”安宁走近她,勾起缕发丝放在鼻息间,清香中带着点药香,低语,“是真的吗”她已经管不了是什么原因了,也管不了苏沁刚刚流掉孩子,她的父皇就在隔壁什么伦理道德统统都不顾了,仿佛过了今晚,此生再无与苏沁如此亲密的机会。

  披着的外衣早掉落在地,苏沁只穿着中衣,单薄的衣衫衬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没说话,当着安宁的面,缓缓解开腰间的衫带

  安宁眼睛眨不眨的盯着她,脸开始泛红,刚看到里面粉色的肚兜,还未有想法,就听到门外海棠焦急的声音:“公主,皇上醒了,就要过来。”

  安宁大吃惊,就要出去,又听海棠说:“公主,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等父皇进来。

  苏沁却把拉了她,把她藏在屏风后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穿好衣服,躺回床上。

  “吱呀”门开了,皇上走进来,脸上带着疑惑:“爱妃,你醒了吗朕怎么好像听到你房里有说话的声音”

  苏沁副刚被吵醒的模样,半坐起来,懵懂的看着皇上:“皇上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臣妾说了梦话臣妾刚刚做了个好可怕的梦。”目中泛着泪光,似乎真被吓到了,看上去楚楚可怜。

  皇上立即心疼不已,沿着床沿坐下,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了会儿后,说:“朕留下来陪你。”

  苏沁乖巧的说:“好。”反抱了皇上,腾出只手朝安宁挥了挥,让她快走。

  安宁已走出屏风,双拳紧握,盛怒的看着这幕,她向敬重父皇,而这刻却产生了恨意,恨不得把苏沁把夺过来。

  苏沁瞧得着急,用唇语说:“快走。”

  安宁还是动不动,怒视着这切。

  皇上觉出不妥,仿佛身后有人似得,放开苏沁,就要回头,苏沁情急之下,忙送上香吻,还勾着皇上的脖子,拉着他倒下来。

  美人投怀送抱,皇上哪里还顾得上疑神疑鬼,表现出更大的兴趣,不忘问:“爱妃,你的身子受得住吗”

  安宁如何还能看得下去,终于脸铁青的走出去,因为不满,关门时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还好皇上沉溺温柔乡,并未注意。

  苏沁松了口气,用软腻的声音说:“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

  回府的路上,安宁语不发,哪怕早就接受苏沁是父皇的女人,还是被不堪入目的画面给深深刺激到了,怪只怪自己始终不能断了对苏沁的念头,冷静下来后,再想到苏沁之所以愿意从她,完全是为了苏颖,心中更气愤了。

  跨进丞相府大门,安宁就愤怒的吩咐道:“海棠,去把苏颖给本宫叫来。”

  海棠哪里敢多话,忙得去了。

  苏颖过来时,安宁正大发脾气,砸烂了房内所有可以砸的东西,地上片狼藉,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只好踩着碎渣走过去,屈膝施礼:“公主。”

  自从路上大病场,苏颖尽心尽力的照顾她之后,安宁对苏颖的态度早已改观,甚至从苏颖脸上依稀看到苏沁的影子,还生出些许好感,早把当初抓她的目的抛到了九霄云外,今日在苏沁那里受了委屈,现在看到苏颖,自然怒气重生,抬手就要给她巴掌,不过遇到苏颖疑惑不解的眼神时,又垂下了手臂,关她什么事,坐回椅子里,独自生气。

  苏颖是丞相府的客人,自然不会有人告诉她,宫中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能把安宁气成这样,肯定不是般人,而且还迁怒与她,稍作深想就猜到应该跟姐姐苏沁有关,如此就更不敢插话,垂手立在旁边。

  “你怎么不说话。”安宁倒是先沉不住气了。

  苏颖恭敬道:“在等公主吩咐。”

  安宁又是阵烦躁,她也不知道把苏颖叫过来做什么,打不得,骂不得,只好甩了甩手说:“算了算了,你回去歇着吧。”

  苏颖却没走,而是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姐姐惹公主生气了”

  安宁哼了声,算是应了。

  就算挨骂,苏颖还是大着胆子说了:“不知公主何时安排我与姐姐见面。”安宁答应过她,不过到了京城后,安宁却只字不提。

  果然句话激得安宁火冒三丈,腾地站起来,姐姐想见妹妹,妹妹想见姐姐,好个姐妹情深气极之后,反倒有了主意,她骗苏沁说,早就染指了苏颖,结果把苏沁气得差点吐血,或者是她搞错了方向,苏沁这么在乎苏颖,对苏颖不应该是要打要杀,而是直接占有了她,这样才是真正报复了苏沁,让苏沁也尝回心爱的人被别人睡了的苦涩滋味

  如此思定了,安宁问:“你是不是很想见你姐姐”

  苏颖点头。

  “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苏颖还是点头,心中却生出了不安,她不在乎受皮肉之苦,不过公主似乎另有它意。

  安宁勾起她的下巴,细细的打量了回,虽然没有苏沁那般的美貌,但是娇俏可人,别有番风味,扬着唇角说:“好,今晚你就代替你姐姐好好陪本宫吧。”

  苏颖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大步,脸上尽是惊慌失措。

  “怎么,不愿意”安宁挑眉,气定神闲的说,“你若不愿意,就回去吧,本宫不勉强。”

  “除了这件事,公主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苏颖恳求道。

  安宁淡淡说:“本宫不缺下人。”

  苏颖扭着手指,眼泪都快出来了。

  安宁视而不见。

  苏颖并没有挣扎多久,便开始宽衣解带,离姐姐只有步之遥,她不能在这里放弃,反正这辈子都不会嫁人,贞洁对她来说,不值文。

  安宁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她宁愿强来,也不愿苏颖这么顺从,因为在她看来,更像是种施舍,苏沁是这样,苏颖还是这样,看她们多伟大,为了彼此可以牺牲切,那她呢她可是金枝玉叶,何时凄凉到要吃嗟来之食这是耻辱

  “够了”安宁突然喝止了她。

  苏颖身上褪得只剩亵衣亵裤,抱着臂,不解的看着安宁,睫毛微颤。

  “把衣服穿好回去吧。”

  安宁面无表情,丢下句,率先出了房门。

  海棠直在外面候着,见公主出来,连忙上前跟着。

  安宁只觉憋屈,在花园里逛了圈后,直奔书房,还把海棠遣开。

  海棠惊讶得张大了嘴,公主莫不是

  薛知深睡得正沉,突然被人拎着衣襟拽起来,以为又是薛知浅,整个府上只有薛知浅才会有这么粗鲁的举动,眼睛都懒得睁,抱怨道:“我的亲姐姐,能不能放过我,你放心,我定会想办法救轻离,我保证。”说着又要倒下去。

  “薛知深。”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薛知深个激灵,睁开眼,房内虽没有烛火,但是外面月色正好,透过窗子洒进来,把眼前之人看得清清楚楚,立即完全清醒了,结巴着说:“公,公主。”

  “薛知深,我问你,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薛知深雷得差点捧着下巴,安宁深更半夜过来,竟问他这个问题,“当然是女人。”只有薛知浅才会天到晚满脑子粉红泡泡。

  “我跟你是拜了天地的夫妻,是不是”

  “是。”薛知深不明其意。

  “那我们上床是不是天经地义”

  “是。”薛知深答得有气无力。

  “那就没问题了,不过先说好了,我要在上面。”

  薛知深顿时两眼抹黑。

  108第百零八章

  薛知浅早早起了身,先去了爹娘的院子,听说爹已经进宫了,稍稍放下心,昨晚回来跟薛丞相说了宫中的情况后,薛丞相几乎没作多想就答应了,薛丞相自然不会为了霍轻离如此尽心,废后事非同小可,而且牵连甚广,何况皇后素有贤名,实在废不得。

  陪着娘亲用完早膳后,薛知浅便想去公主那看看,问问她有没有说服苏贵妃,只见薛知深迎面而来,薛知浅眼就看到他手上拿着的福记桂花糕,瞧他发丝上还带着晨露,问:“你出去买的”福记离得可不近。

  薛知深说:“公主想吃糕点,我便起了个早去了。”

  “哦。”薛知浅随他进了院子,快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劲,把薛知深上下打量,不但看不出半分不情愿,脸上甚至还挂着微笑,真是奇观还未来得及发问,就听屋里传出个娇滴滴的声音。

  “相公,你回来了。”

  薛知浅听得腿脚都软了,跟着起了身鸡皮疙瘩。

  薛知深同样是雷翻了的表情。

  薛知浅朝薛知深挤眉,无声询问:“你们”

  薛知深倒是落落大方,说:“我们是夫妻。”

  薛知浅瞬间明白了,朝薛知深竖起大拇指,能搞定不按牌理出牌的安宁公主,也算是有本事,不妨碍人家夫妻恩爱,就要遁了。

  安宁听到薛知深说话,就知门外不止他人,问:“是不是知浅来了”

  薛知浅已走出去两步,只好应道:“是。”

  “进来啊,站在外面做什么。”

  薛知浅这才跟着薛知深进去。

  安宁坐在梳妆台边,海棠正帮她挽髻。薛知深走过去,拆开装桂花糕的纸袋,递了块给她,安宁咬了小口,立即称赞不已。

  薛知深说京城好吃的点心多了,有时间带她去尝个遍。

  安宁立即说好。

  薛知浅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恩爱,但是看得出并不是伪装,又是欣慰又是欢喜,只希望知深能彻底放下轻离,安宁能真心待知深。

  薛知深只坐了会儿,安宁就把他赶走,她知道薛知浅满肚子疑问,单留下她说私房话。

  “知浅,你相不相信姻缘是命中注定的事”安宁问。

  薛知浅点头:“信,就像你跟知深”

  “当日我要嫁给知深,想得更多的是自由,而昨夜更是时冲动,但是今晨我醒来,看到知深像宝贝样抱着我的时候,不但不后悔,还有种安逸舒适的感觉,这是我寻找很久的感觉,虽然不是惊心动魄,但是却细水长流,让我直漂泊不定累得快筋疲力尽的心,找到码头,渐渐平静下来,我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享受甚至贪恋。”

  薛知浅完全能理解她,薛知深就是这么个让人充满安全感的人,甚至为安宁庆幸,及时发现了薛知深的优点,然后抓住他。

  安宁接着道:“我知道这种感觉不是爱情,而且我和他各有心结,但是没关系,感情需要时间来培养,只要我和他都愿放开心中包袱,试着好好相处,我相信我们会处得很愉快。”

  “我们是夫妻。”安宁补充了句。

  这是认识安宁以来,听她说过最靠谱的番话,薛知浅在她脸上看到了对将来的期盼,真是个美好的开始,同时感叹,夫妻真好,他们相处得名正言顺,心中羡慕不已。

  突然好想霍轻离,也想有这么个温馨甜蜜的早晨,她们共享早餐,她们说着贴心的话。

  安宁从她发愣的神情中猜到定是在想霍轻离的事,便道:“知浅,你有没有想过放弃轻离”

  薛知浅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何有此问。

  “你们的处境实在太为难了。”安宁感同身受,“何必让自己这么辛苦”

  “你怕我和轻离就像你跟苏贵妃那样有始无终”薛知浅知道她也是为自己好。

  安宁没有否认:“你们现在这样比起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条路不好走。”

  “我相信挡在我和轻离跟前的所有障碍都会消失得干二净。”薛知浅说得坚定。

  安宁好奇:“为何如此自信”

  “因为我和轻离从未想过放弃对方,若是无心,就算在起也是貌合神离,若是有心,哪怕再艰难险阻,也会披荆斩棘走到块,我这辈子已经认定了轻离,轻离也认定了我,只要我们坚定这份心意,再大的难题也解的开,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现在的困局就当是考验吧,等到苦尽甘来的那天,我们定会倍加珍惜彼此。”

  安宁默然,她与苏沁之所以今天这般局面,说到底还是苏沁对她没心,就算她们曾经好得如胶似漆,不过是苏沁往上爬的手段,其实她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苏沁给了她太多的假象,让她信以为真,才时至今日仍对她痴恋不已,否则早就断情。

  “那你们准备如何做”安宁问,总要有个解决的法子。

  薛知浅不瞒她:“我的事,轻离已经拜托了皇后娘娘,娘娘也应承了,至于轻离,恐怕只能依太子之计,先娶后休。”

  安宁惊讶:“皇弟也知道你跟轻离的事了”

  “这倒没有,太子只知道轻离不愿嫁给他。”

  安宁笑:“皇弟果然仁厚。”跟着又皱了皱眉,“不过这个法子也未必就行得通,太子休妃虽比不上皇上废后,但是其后果也是十分严重。”

  薛知浅当然知道,只是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安宁沉默了会儿,突然道:“知浅,我母后这件事倒是个很好的契机。”

  薛知浅想不到,“愿闻其详。”

  安宁道:“我虽不知我母后跟苏沁交恶的前因后果,但是苏沁污蔑我母后故意害她流产,还有所谓的巫蛊术,我父皇信,我却不信,我母后就算要整治她,也不可能做得如此明目张胆,更不会让人知道是她所为,我父皇盛怒之下,又受苏沁挑唆,要废掉我母后,朝中大臣必然反对,我听说公公为此事早就进宫了,我猜这事肯定要闹上几天,最后我父皇被迫让步,我父皇是什么人,做出让步那可是大失面子之事,而且若是我母后没错,那么错的就是苏沁,我父皇怎么可能舍得处罚苏沁这个时候如果有个人站出来认了所有的罪,这样不但保住了苏沁,我父皇会高兴,而且还给了我父皇台阶下,留足面子,简直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知浅,不用我说,你应该猜到这个人是谁吧”

  薛知浅吃惊:“你的意思让轻离承认是她做的这怎么行皇上肯定会重重责罚她。”

  安宁接道:“要的就是我父皇责罚她,你想,轻离做了这等错事,还能不能当成太子妃”

  “这,”薛知浅迟疑,“话虽不错,只怕皇上除了免去她的太子妃,还会再惩罚她别的,比如把她关进大牢,甚至砍她的头,就算不砍头,把她流放到边疆,这可怎么办不行,这样太冒险了。”薛知浅连连摇头。

  安宁打断她:“你别忘了轻离的身份,她是霍将军的女儿,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霍将军手握兵权,就算是我父皇也要给他三分薄面,怎么可能对轻离痛下杀手若是轻离是男子,我父皇还能贬她为庶民,永世不得入朝为官,但是轻离是女子,根本无从罚起,再有就是,通过这事我父皇肯定意识到我皇弟现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我父皇正值壮年绝对不会容许太子的势力膨胀,皇弟已有我母后方的外戚撑腰,若是再加上霍将军,等同如虎添翼,我父皇不可能不防,现在轻离主动认罪,等同帮我父皇除去心头患,我父皇非但不会重罚她,说不定暗地里还要护着她,以此来安抚霍将军的忠君之心。”

  薛知浅经她这么说,顿觉有理,不过还是担忧皇上想不到这么深远,为了帮苏贵妃出气而重罚霍轻离。

  安宁说:“这就看霍将军了,若是他明哲保身,不随其他人起阻止我父皇废后,这说明他始终站在我父皇这边,那么我父皇没了顾虑,大可随意处置霍轻离,若是霍将军首当其冲,我父皇必顾虑无疑。”

  薛知浅听得频频点头,完全不担心霍将军方面,霍将军早就表过态,却想到另个问题:“现在皇上不让任何人探望皇后,这番话怎么转告给轻离呢”

  安宁站起身:“我现在有事要进宫,到时看看有没有机会见上轻离面吧,若是没有,只盼她自己想通其中的关键。”

  薛知浅立即感激道:“多谢公主”

  安宁拍拍她的脸,笑道:“客气做什么,我们是家人。”

  薛知浅忙在心里补了句,多谢知深

  苏颖昨晚从安宁房里出来,就直坐立不安,她不明白安宁怎么好好的又反悔了,只怕见姐姐无望。

  有人敲门,是海棠。

  海棠说:“换件衣服,公主带你进宫。”

  苏颖愣住了。

  薛知浅把公主和苏颖送到门口,就要回头,只见温子然翩翩而来,立即蹙了眉头,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怎么还来真是阴魂不散

  109第百零九章

  薛知浅坐在那里,脸上写着五个字“老娘不高兴”。

  而薛夫人和温子然相谈甚欢。

  他们正在商议成亲那日的细节安排,薛知浅听得肚子的无名火,娘亲跟前,又不好发作。

  “子然,你家中父母可上京观礼”薛夫人问。

  温子然道:“我母亲已经接过来,父亲因为抱恙,所以留在老家。”

  薛夫人善解人意:“无妨,等到你和知浅完婚,道回去,到时再宴请下家乡父老。”娶了丞相千金,自然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如此就更好了,原本我还担心知浅长途跋涉劳累。”

  知浅竟叫得这么亲热,薛知浅阵恶寒,再细细打量温子然,虽没有曲意奉承,但是态度谦和,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再忍不住,假意咳嗽两声提醒温子然见好就收。

  温子然果然循声看她,脸关心的问:“知浅,是否着凉了”

  知女莫如母,薛夫人倒是眼看穿薛知浅,替薛知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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