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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 gl 第 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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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亲又怎么样,男人不是都是三妻四妾,吃着自己的,惦记着别人的。”

  “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的身份也做不到三妻四妾。”

  “我知道,娶了公主嘛,要我说,公主应该把坏男人全部招回去当驸马,也让男人们感受下,自己的女人整日跟别人寻欢作乐,他们是何感觉。”

  清冷美人扬唇冷笑:“可惜这位公主不喜欢男人。”

  “听你这口气,似乎不怎么待见这位公主莫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不对,因为薛知浅”

  说话的两人正是霍轻离和林惜雁。

  林惜雁满脸不屑道:“我不懂,这个薛知浅有什么好,半点武功不会,弱的风吹就倒似的,你跟她在起不觉得累吗”

  霍轻离淡淡的说:“知浅只是外表弱,骨子里强着呢,你不是说你的手下都是抹了油的泥鳅,不会被抓到吗还不是给知浅抓的个不剩。”

  提这事,林惜雁立即火了,拍着桌子怒道:“霍轻离,你竟然还说风凉话,若不是你,我的手下,怎么需受这份苦”

  “是吗”霍轻离冷冷的看着她,“我连发三封急书于你,让你不要劫银,你可听我的了”

  林惜雁撇头,抵赖道:“我没收到。”

  霍轻离声音更冷了:“好,就算你没收到,你可按原计划行事”

  林惜雁反驳:“若不是薛知浅,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此时的林惜雁已经死在霍轻离冰冷如刀的目光下:“我让你抢银子,可没让你抢人,还差点侮辱了知浅,若不是念在你救过我命,我早就杀了你。”

  林惜雁立即红了眼眶,抓着霍轻离的手,软声软语道:“不管是抢银子,还是抢人,我都是为了你,至从你跟这个薛知浅好上后,连我的面都不肯见了,我若不这样做,你如何肯见我我对你已无要求,不过是想见见你而已,这点小小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霍轻离直冷着的脸终于柔化,轻叹口气,反握林惜雁的手说:“雁儿,我知道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也知道实在是情非得已,若是这样,就让我与你在起,我”

  林惜雁打断她:“我明白,可惜不是我先遇到你,否则你心里的人定是我。”

  霍轻离悠悠道:“我也希望我心里的人不是她,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不顾切的把她占有,而她还是那个单纯快乐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林惜雁抽回自己的手,冷道:“不要说了,再说下去,只会让我更嫉妒她,我不保证会不会再做些让你不高兴的事。”

  霍轻离也冷道:“我不准你再伤害她半分”

  林惜雁只冷哼声,没有答话。

  霍轻离还要再说,就见常四喜急匆匆的跑来,跟她耳语番,霍轻离脸色变,“她来了”

  第五十七章

  倚红楼的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位俊俏潇洒看上去又很有钱的公子,立即引来了各路莺莺燕燕,连不是倚红楼的姑娘,都被招来了,可见其吸引力,虽然姑娘们围了里三圈外三圈,却连公子的衣袖都碰不到。

  公子轻摇纸扇,只说了个字“赏”,护着公子的随从们,立即将手中银两发出去,瞬间功夫就出去了几百两,公子还是笑语盈盈,丝毫不在意。

  难得有如此阔绰的公子,又站在倚红楼的跟前,倚红楼的妈妈怎么舍得自己的生意让别人争抢,连忙吆喝姑娘,把公子往里面请。

  公子进了倚红楼,直奔二楼,莺莺燕燕们本想跟着上去,都被公子的随从挡在楼梯口。

  所有人都好好奇的仰头,莫不是这倚红楼还藏着什么美人果然见到其中间雅阁,落着层薄纱,虽看不清里面的人,不过从印出的身姿来看,定是美人无疑,纷纷猜测起来。

  林惜雁打量着不请自来的陌生公子,皱眉:“公子若想找姑娘相陪,请去别处。”

  公子走近,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调戏道:“旁人如何及得上姑娘貌美。”

  林惜雁最憎恨的事就是被男人调戏,立即使上小擒拿手,把夺了扇子,还捏住公子的手腕,竖起秀眉:“就凭你也想让姑奶奶伺候”

  也就瞬间工夫,公子的随从如鬼魅般闪进来,四五把长剑架在林惜雁脖子上,齐声道:“放开公子。”

  林惜雁置之不理,只问公子:“你到底是谁”

  公子不答,扭过头看着霍轻离,嘲讽道:“虽然凶悍了点,长得还不错,难怪你得陇望蜀,真是艳福不浅。”

  霍轻离先让林惜雁松手,林惜雁虽然不愿,不过也看得出此人找的是霍轻离,怏怏放开,随即脖子上的长剑也撤的干二净,厢房内只剩三人。

  “公主鼻子倒灵,能找到这儿。”霍轻离这才面无表情的说。

  林惜雁这才知道这位锦衣公子竟是女儿身,随即想到她应该就是招了薛知深做驸马的安宁公主。

  “就算知浅再聪明,她也猜不到你会藏匿青楼,这也难怪,在她心目中,你本来就是个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安宁加重“冰清玉洁”几个字,讽刺味更浓。

  霍轻离点不恼,只淡淡的说:“公主屈尊此处,看来也是个大俗大雅之人。”

  安宁笑道:“烟花之地的人,本宫可看不上,本宫不过是来瞧瞧热闹,顺便帮知浅个忙,把劫银子的人给她抓回去。”

  林惜雁冷哼:“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就要先发制人,动手拿住安宁。

  霍轻离喝住她,然后轻描淡写的问:“你已经见过知浅了”

  安宁脸心疼:“真是可怜见的,都瘦得不成人形了,你说个千金小姐,多娇贵的身子,呆在京城有吃有玩的多好,非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吃这份苦,不过这样也好,今天吃些小亏,免得以后吃大亏,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当是吃堑,长智吧。”

  霍轻离依然面上无波,不过桌下的手已握成拳头。

  安宁见她不说话,继续道:“你可别怪本宫乘虚而入,是你自己不珍惜,不过话虽如此,本宫向来恩怨分明,还是欠了你个人情,今天我只拿银子,不抓人,放你小情人条生路,以后你也不许再纠缠知浅,还有,太子妃你是无论如何都没资格当了,最好自己到我父皇跟前负荆请罪,让他收回成命,还能减轻些罪,否则追究下来,恐怕大将军都保不住你的命,你好自为之吧。”不等霍轻离答应,就起了身,走两步又回头,“我真是搞不懂,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跟草寇厮混在起,这是嫌日子过得太无趣了么”摇了摇头,脸不解的离开。

  林惜雁原本想拿住安宁做人质,听了这番话,立即改变了主意,她劫银本来就不是为了求财,现在不但没被治罪,还成功拆了霍轻离和薛知浅,简直是完美结局,霍轻离现在心里是没有她,不过有句话叫日久生情,只要她们相处时间长了,何求得不到芳心,如此想,立即喜上眉梢。

  霍轻离的目光直落在她脸上,见她满脸喜色,知她心中所想,不由得升起股厌恶之情,生生忍下后,才淡淡开口:“这次劫银的事,虽然是你不听我的话在先,又自作主张多生事端,才惹祸上身,还连累了这么多人,不过再怎么说都是因我而起,现在你没事了,我也安心了,凤仙帮所有的损失我也会力承担,以后咱们互不相欠,也不用再见面了。”

  林惜雁料到她会这么说,拍桌怒道:“霍轻离,你别老给我整这过河拆桥的老戏码,老娘不吃这套,我费这么大的功夫,还不是因为喜欢你,你自己也说喜欢个人,就要把这个人占为己有,我这么做有什么错你别急着跟我撇清关系,先回去问问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看看她肯不肯原谅你,咱们江湖儿女豁达的很,别说跟女人上床,就是跟男人上床,我都不在乎,人家会不会这么大度,可就难说了,我就在这等着,她要把你推开,你就到我这来,别忘了,你大仇未报,只有我能帮你,那个娇贵的大小姐只会让你心存顾忌缚手缚脚,拖累你而已。”

  霍轻离沉默了会儿,把常四喜唤进来,让她收拾下,离开这里。

  出了倚红楼,拐过巷子,走在冷清的大街上,霍轻离才轻声开口:“四喜,你说我该怎么做”

  每当小姐这么问自己,定是心中最无助的时候,常四喜忍不住酸了鼻子,吸了吸之后说:“小姐心中的苦,奴婢都知,可惜却帮不了小姐,奴婢真没用。”

  霍轻离连忙打住她的话:“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连个说心事的人都没有了。”

  常四喜道:“不如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诉薛大小姐,相信她听了之后,定会明白你的。”

  霍轻离苦笑:“只怕她再不信我的话,而且我不能连累她,就说这次劫银的事,竟然牵连到那么多人,原本我与惜雁早已两清,现在又不得不亏欠与她。”

  常四喜反驳道:“明明就是林帮主自作主张,怎能怪小姐呢而且她还差点害了小姐,若不是公主看在薛大小姐的面子不予追究,被官府的人抓到,那可是要坐牢的。”

  霍轻离轻轻摇头:“不是公主,是知浅,城里城外都已经被人搜遍,只剩青楼未查,知浅应是猜到我在这里,就算公主不来,旁人也会来,而且也不会有事,你没看见虽然派出了那么多人搜查,却始终没有发布告通缉,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给我定下伙同劫银之罪,只要找到银子就算了。”

  常四喜道:“这么说的话,薛大小姐心里还是有你的,那小姐还担心什么,找她说清楚不就得了”

  霍轻离还是摇头:“她帮我跟原谅我是两码事,恋人之间最重要是忠诚,虽然我和惜雁的事发生在我跟她开始之前,但是我确实隐瞒了她,其实很多次我都想告诉她,但是我看到她单纯无辜的眼神,就什么也说不出口,我不想让她觉得我身上有污点,更何况我还有大仇未报,我怕她望而却步。”

  常四喜立即义愤填膺的说:“若是薛大小姐因为这样而嫌弃你,那么不要也罢,你看林帮主多豪气,我觉得你跟林帮主在起没有包袱,反倒活得自在点。”

  “那是因为我不爱她,才会无所顾忌,而我爱知浅,我想在知浅跟前做到最完美,只是没想到这么难,这么累。”

  常四喜小心翼翼的问:“那小姐你准备怎么做现在公主来了,你要是再这么躲着,恐怕”

  霍轻离也知道如此下去,知浅定会动摇,若是她真决定放弃了,怕是从此覆水难收,再无法挽回,可是如何做呢如何做才能让重新得到她的信任,如何做才能挽回她的心

  “小姐,前面就是薛大小姐住的客栈了。”常四喜适时提醒她。

  霍轻离望着不远处客栈里透出的灯火失神,她已经好几个夜晚都徘徊在这里,却始终没能进去,而现在还是迈不开半步,正在犹豫不决间,突然看到薛知浅和人有说有笑的从客栈走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才在她跟前耀武扬威撂下狠话的安宁公主,随从们跟在后面,手上拿着大包小包,像是要离开,不住客栈,自然是搬去安宁的别馆,心里顿时刺了下,不由自主的喊了声:“知浅。”

  薛知浅正和安宁说话,突然听到个熟悉的声音,以为听错了,错愕的抬头,就看到霍轻离站在不远处,夜风徐徐,衣袂飘飘。

  第五十八章

  就算心里已认定霍轻离与林惜雁才是对,但是薛知浅还是希望她能当面给自己个解释,尤其是定下心后,想到她们在起的点点滴滴,那么真实的感情,怎么能伪装得出来再说她与轻离从小就认识,轻离说喜欢她很久了,哪是林惜雁短短三个月的相处所能比的。

  可是,既然喜欢她那么久,为什么拖到今时今日才说既然喜欢她那么久,为什么她还能与别人有段感情就当她时受到迷惑,可是她们都已经在起了,为什么她还与别人那么亲密

  她太困惑了,她太需要解释了,可惜天天过去,该出现的人始终没出现,再火热的心也会冷却,再迫切的希望也会变成失望,直到有人告诉她,看见她们在烟花地开怀畅饮,相谈甚欢,彻底心灰意冷,罢了,想听解释也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安心的借口,既已无心,何须安心

  所以再见到霍轻离时,虽然心中依然波动,不过已失了大悲大喜的感觉,薛知浅给她的是个浅浅的笑容,恬淡友好,然而在曾经紧密无间的两人跟前,这样的笑容是多么的生疏客气。

  霍轻离心中窒,唯的念头,知浅在惩罚她。

  “好些天没见到你了。”薛知浅扬了扬嘴角,如是说。

  霍轻离点头:“嗯。”

  每当闹别扭的时候,霍轻离总是惜字如金,以往薛知浅都会很在意,而现在竟是希望她如此,可以匆匆结束话题,以免尴尬。

  “我现在搬去公主的别馆住。”

  霍轻离:“哦。”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霍轻离不再言语。

  薛知浅跟安宁示意,安宁竟破天荒的没有嘲笑,也没有说任何刺耳的话,携了薛知浅的手离开。

  或者是不甘心,薛知浅走出几步后,还是回了头,可惜霍轻离保持原来的姿势,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单薄萧索又无情决绝,无声的叹息,从此沦为路人了么眼泪涌了出来,流尽心酸委屈。

  公主说:“知浅,本宫已让人准备了燕窝粥,瞧你这瘦的,本宫得帮你补回来再回家。”

  夜恢复了寂静,霍轻离依然立在原地。

  常四喜走过来说:“小姐,外面太凉了,咱们也回去吧。”

  霍轻离抬眸看她,泪水溢满眼眶,却始终未落下滴。

  常四喜下慌了:“我去把薛大小姐喊回来。”

  霍轻离抓了她的手臂,摇了摇头:“走吧。”

  常四喜不敢问,也不敢说,只默默的跟在身后,心中却不无埋怨,薛大小姐也太能放得下了,才几天而已就移情别恋,枉费小姐直对她那么好,什么都想着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小姐喜欢,林帮主虽然野蛮不讲理,但是至少在乎小姐,小姐那么拒绝她,她都不放弃,小姐也是女人,也需要人疼,与其花尽心思去哄人,还不如让人逗她开心,嗯,这么看,还是林帮主适合她,得找个时间好好劝劝小姐。

  临睡前,霍轻离拿了五十两银子让常四喜帮她买样东西,要买的东西凑在她耳边说了。

  常四喜吓了大跳:“小姐,你要这个做什么”

  霍轻离淡淡的说:“我自有用处。”

  “可是”

  霍轻离挥手让她出去。

  蚀骨的痛,让她怎么也无法入眠,她无法忍受心爱的女人如此冷漠对她,更无法忍受心爱的女人有天成为别人的人,知浅早已成为她的寄托,是她心中快乐的源泉,若是没有知浅,就算大仇得报,她活在世上又有何乐趣

  她要找知浅解释,告诉她所有的事,告诉知浅她和林惜雁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知浅那么善良的姑娘定会理解她,原谅她。

  若是知浅心中已没有她了呢或者知浅根本就没有真正爱上过她,她从未对自己说过个爱字,所有的感情都是自己强加给她,她原本喜欢男子,她对每个人都热衷肠,只要别人对她好,她都加倍奉还,知浅之所以能被自己感动,是因为自己喜欢了她那么多年,知浅亲口说过要用所有的爱来补偿她这么多年所受的相思之苦,只是补偿而已

  心里阵绞痛,疼得她不得不弯起身子来缓解,眼泪再忍不住,尽情的流出来,她为自己悲悯,每次彷徨无助的时候,都没有人帮她分担点,这个世上理应是她最亲的人,却是她最大的仇人,而她最爱的人,此刻正与别人你侬我侬。

  起身,抽出软剑,走到院子里,明月当空,却说不出的冷寂,从她记事起,直陪着她的只有手中长剑和地上的影子。

  常四喜回来时,不见房中有人,跑到后院,果然见到小姐在舞剑,不敢打扰她,站在旁边默默看着,才看了会儿,就见她单膝跪倒,恐怕舞了有些时候,已经体力不支,不过还是没上前,因为她知道,只有等小姐筋疲力尽了,才能不胡思乱想,才能入眠。

  然而,今日似乎跟往常有些不同,竟是没有停手的意思,直到霍轻离再次倒地,还吐出口血水,常四喜才吓的跑过去,把她抱得死死的,不让她再动弹,哭着说:“小姐,你不要命了么”

  霍轻离这才看到她,抹了下嘴角,问:“你回来了,东西买到了吗”

  常四喜点点头,摸出个搪瓷小瓶,递给霍轻离。

  霍轻离脸上的恨意闪而过,把瓶子放入怀中,理了下衣衫,就往外走。

  常四喜连忙跟上:“这么晚了,小姐你去哪”

  霍轻离脚上没停,只说:“你跟着就是了。”

  所大宅子门口,霍轻离被几个守卫拦住,正是公主下榻的别馆。

  霍轻离道:“麻烦禀告公主,就说霍轻离求见。”

  安宁这些随从,不是宫中侍卫,所以并不识得霍轻离,更不知道她是太子妃,现在已是深更半夜,如何肯放她进去,只说:“公主已休息,有事明日再来。”

  霍轻离摸了下腰间的剑柄,又放下,道:“其实我真正要找的人是薛姑娘,我不进去也行,麻烦你让薛姑娘出来见我。”

  其中个侍卫道:“薛姑娘是公主的贵客,打扰了薛姑娘,公主样会责罚我们,姑娘还是请回吧。”

  常四喜立即护主的跳到前面来,嚷嚷:“好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家小姐是谁,还不快把门打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些侍卫都训练有素,被人指鼻子骂也不怒,只恪尽职守的挡在门口,不让她们进。

  霍轻离淡淡说了句:“四喜,你让开。”

  常四喜立即躲到边,就见寒光闪,霍轻离拔出了兵刃。

  侍卫们见状也纷纷拔剑,把霍轻离围成团。

  霍轻离挽着剑花刺向其中个。

  侍卫们手上功夫不弱,又是以四敌,见她个姑娘家,就有心留了手,而且瞧着好像真有些身份,也不敢太过得罪,结果不到半柱香功夫,就有些招架不住,这才收起小觑之心,认真对敌,可惜他们面对的是霍轻离,又失了先机,完全乱了阵脚。

  霍轻离灵巧的穿梭其间,软剑更如毒蛇吐信,先是刺伤个侍卫的手腕,让他脱了剑,跟着划伤个侍卫的面门,逼得他往后倒退大步,再个飞身,将身后的两个侍卫横扫在地上,而后冷冷的说:“还不开门”

  侍卫还是闷哼不理,靠门最近的个侍卫,突然大嚷声:“有刺客”

  就听阵凌乱的脚步声往门口而来,跟着大门敞开,十几个持着长剑的黑衣侍从,从里面冲了出来,为首的沉声喝道:“谁人如此大胆,敢闯公主别馆,给我拿下”

  常四喜看到这么大的仗势,有些害怕,小姐武功再好,也不能个人打这么多,而且来此之前,还吐了血,真要打起来,肯定要吃亏,连忙扯着霍轻离的袖口劝道:“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天亮了再来。”

  霍轻离扯了扯嘴角,她正憋着股气没地方撒,有这么的人送上门挨揍,正中下怀,更何况这些人还是安宁的随从,更增怒气,二话没说,挥剑打成团。

  常四喜急得直搓手,就见所有人都围着霍轻离,门口反倒没了守卫,急中生智,溜进去求救。

  门口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也醒了,最先出来探究竟的是安宁的侍女海棠,被慌不择路的常四喜撞个正着,两人同时摔到在地。

  海棠愤怒的爬起来,斥道:“哪个没长眼的”看清常四喜时,惊讶道,“是你”

  常四喜仿若找到救兵,急道:“快让他们住手,别伤了我家小姐”

  海棠立即明白怎么回事,公主的那些随从,她可喝不住,连忙进去请公主。

  薛知浅的房间就在安宁的隔壁,听到常四喜的声音,穿着中衣就跑了出来,抓着常四喜的手,厉声问道:“轻离在哪”

  常四喜见是薛知浅,反倒不高兴了,若不是她,小姐怎么会这样,不过到底没有出言不逊,只“哼”了声撇开头。

  薛知浅哪里还顾得上看她脸色,见她不答,只好放开她,自己去找。

  侍画已拿着长衣出来,追上薛知浅帮她裹上,两人循着刀剑声来到门口。

  就见霍轻离袭白衣被四五个黑衣人夹击,其他黑衣人则受伤倒地。

  薛知浅当然知道霍轻离是为她而来,眼泪下滑出来,大喝声:“住手”

  黑衣侍从们正凝神酐斗,听而不闻,霍轻离听到薛知浅的声音,心中喜,朝她看过去,侍卫乘她分神,剑刺过去,直刺在她胳膊上,鲜血迸出,染红了衣袖。

  霍轻离吃痛,软剑虽未脱手,不过四五把剑已乘机架在她脖子上,霍轻离无所谓的扬唇,反正她要见的人已经出来。

  第五十九章

  薛知浅看着霍轻离手臂上鲜血直冒的伤口,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却又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霍轻离朝她笑了笑:“我没事的。”

  旁的安宁抱着手臂,啧啧两声:“这苦肉计使得真漂亮。”吩咐随从,“还不快去给霍姑娘拿金疮药。”

  霍轻离却说:“不用了。”

  薛知浅急道:“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霍轻离点岤止血,常四喜则从自己的裙衫上撕下块布条,帮她伤口包扎好,霍轻离这才说:“知浅,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解释那天的事。”

  薛知浅见她伤口无碍,略放下心,跟着又狠起心肠,她知道这个时候不管霍轻离说什么,她都会深信不疑,可是谁又能保证霍轻离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呢她已经想通了,她是喜欢霍轻离,可是点儿都不了解她,两个人在起,不能总是猜来猜去,那样太累了,更何况她们之间还多出了个人,她心眼儿小,做不到跟人分享爱情,而且还是被摆在次要的位置,所谓患难见真情,这次劫银的事,她与林惜雁在霍轻离心目的位置立见高下,既然得不到全部,还不如放弃,当是成全她们也好,当是为自己少受点伤害也罢,总好过三个人纠结在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吸了口气,薛知浅缓缓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无需解释,也无需介怀,其实我也想得清楚,我不比林姑娘了解你,所以你才事事都不愿跟我说,不过这样也好,告诉我,恐怕也只会碍事,我有自知之明,不会让你为难,本来说好陪你去见你娘,恐怕要食言了,这次事情闹这么大,我要回去跟我爹交代声,还好你现在也有人陪,我就不操这份心了,你快回去吧,伤口拖不得。”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霍轻离直视着她的眼睛,哪怕从她眼底看出丝丝愤怒都是好的,可惜平静如水,这是薛知浅第二次跟自己说分开,她总是那么理智,那么宽容,那么轻而易举,若是心里在乎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放手可是明明她脸上的泪渍未干,明明只穿着中衣就跑出来,若不是关心自己,又怎么会如此狼狈

  于是薛知浅看到是满目忧伤,她最受不了霍轻离这样的眼神,她会心软,会心疼,会忍不住说实话,她的伪装是那么的脆弱,点就破,此时只要霍轻离说句挽留的话,纵使知道前面是悬崖,她也要不顾切的跳下去,自己的心自己最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放不下。

  个人挡在了霍轻离前面,用仇视的目光直狠狠的瞪着薛知浅,用无比嘲讽的语调讥诮道:“明明就是自己攀上高枝,却说得好像我家小姐负了你样,在我看来,人家林帮主就比你薛大小姐好,好千遍,万遍,你只会责怪我家小姐,只会味的希望我家小姐对你好,稍不如你的意,就立马把我家小姐甩到边,伤透我家小姐的心,而人家林帮主不但疼我家小姐,甚至为了我家小姐连命都不要,我家小姐对她根本就没有对你好,但是她还是对我家小姐死心塌地,错过这样的人,才是我家小姐的损失,至于你,我家小姐伺候不起”

  “啪”的声脆响,常四喜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

  “知浅好不好还轮不到你这个下人来教训,本宫这巴掌是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安宁脸威严,“还不跪下认错”

  可以不给薛知浅跪,但是公主面前却不得不跪,常四喜双膝着地,低声说了句:“奴婢知错了。”

  安宁不满意的喝道:“大声点。”

  常四喜只好又说了遍:“薛大小姐,奴婢知道错了。”

  责罚常四喜是假,这些自然都是做给霍轻离看,安宁扫了眼霍轻离后,牵起薛知浅的手,说:“知浅,我们进去。”

  薛知浅的心下凉透了,常四喜是霍轻离最贴身的丫鬟,也是最贴心的丫鬟,她所说,自然也就是霍轻离所想,原来在轻离的心里,她连林惜雁的千分之,万分之都比不上,原来在轻离的眼里,她只是个骄纵不好伺候的大小姐,这就是霍轻离深更半夜赶过来,要说给她听的解释好,很好,如此死也瞑目了。

  还未走到门口,另只手被人抓住,薛知浅回头,对上霍轻离的眼睛,冷冷道:“霍大小姐,还有何指教”

  霍轻离亦是面无表情:“你还没听我的解释。”

  薛知浅冷笑:“字不落听得很清楚。”说完,就要抽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回,再看霍轻离,用的是受伤的手臂抓住她,拉扯之下,伤口又崩开,包扎的布条顿时被血浸湿,再不敢使力,只好说,“我跟你已无话可说,放开我。”

  霍轻离却使上力,直接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揽住后,低声道:“若是你不跟我走,就算血流尽了,我都不会理,不信你可以试试。”

  薛知浅怒道:“你流血关我什么事”话虽如此,却不敢挣扎,低头,就见她满手的血,连自己的衣服都被染红了,立即心疼得落泪,恨得跺脚说,“我跟你走就是了。”

  霍轻离扬起嘴角,揽着她的腰离开。

  安宁不悦的喝道:“站住”

  霍轻离不理,薛知浅只好回头道:“我去去就回。”

  两人的丫鬟们连忙跟上,却被霍轻离制止:“谁都不准跟着,尤其是你”后句,是对常四喜说,声色俱厉。

  常四喜立即委屈落泪,竟做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弄得两面不是人。

  已走出去段路,霍轻离还是不治伤。

  薛知浅火起,怒道:“霍轻离,你够了,我都跟你来了,你还不止血”

  霍轻离耍赖道:“我止了血,你又走掉怎么办”

  薛知浅还真是这样想的,时语塞,然后闷闷的说:“不走就是了。”

  霍轻离笑:“好,听你的。”点了伤口旁边的岤道,血流变慢,不会儿就止住了。

  薛知浅见状,就要回头。

  霍轻离也不拦她,只说:“你走,我立即解开。”

  果然薛知浅再迈不开步子,语不发走在她前面。

  到了客栈,薛知浅让小二打盆热水来,店小二看到触目惊心的红色,也被吓到了,什么也没问,立即跑去烧热水。

  人到底是血肉之躯,流了那么多血,又折腾了夜,霍轻离身子再好也强撑不住,脸色发白,手脚发软,跌坐在椅子里,头晕目眩,却死死的抓住薛知浅的手:“知浅,你不要走,我有话跟你说。”

  看霍轻离这样,就算拿刀赶她走,她都不会走,怎么会有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薛知浅急火攻心,只盼她快点好起来,哪里还记得生她的气。

  等到小二送来热水和干净的毛巾后,薛知浅这才敢看她的伤口,拆开布条,看到殷红的剑伤,又忍不住落下泪来,反倒霍轻离仿佛没事人般,用未受伤的手帮她擦泪,柔声说:“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薛知浅也说不出责怪的话,把她扶到床上,小心翼翼的帮她褪掉身上的衣衫,刚褪了外衫,就从她怀里掉出个搪瓷小瓶,薛知浅捡起,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霍轻离微愣,然后说:“习武人吃的补药,可以补血补气。”

  “你失了这多血,吃它不是正好”

  霍轻离轻轻点头,苍白的脸上,竟有了抹红色。

  薛知浅不由分说,拔掉瓶塞,倒出里面的药丸,只剩粒,让霍轻离张嘴,捏了药丸放入她的口中,又倒了杯水过来,让她和水吞下,等她服下后,又问有没有外敷的金疮药,霍轻离说包袱里有,红色的那瓶就是,薛知浅翻包袱,果然有,拿了放在身侧,继续褪她的衣衫,褪的只剩件肚兜,霍轻离的身子,她早就看遍吻遍,所以丝毫不以为意,湿了毛巾,轻轻擦拭伤口,边擦边说:“要是疼,就喊出来。”

  霍轻离“嗯”了声。

  清理完伤口后,将金疮药粉末倒在上面,直未吭声的霍轻离,终于忍不住“嘶嘶”两声,薛知浅从未处理过刀伤,脸紧张的问:“是这么敷么”

  霍轻离轻笑:“是的。”

  薛知浅放下心,怕药性不够,竟倒了半瓶,抹了厚厚的层,用白锦绢包得严严实实,全部弄好后,才长舒口气:“好了。”听不到霍轻离答话,抬头看她,只见她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上竟是绯红,吓了跳,莫不是发烧了手探到她额头,果然滚烫,烧得不轻,连忙道:“这回不请大夫都不行了,你躺好,我现在就去请大夫过来。”

  霍轻离却说:“不用了。”

  薛知浅以为她这个样子不方便见大夫,又道:“那我去帮你抓些退烧药来。”

  霍轻离还是说不用了。

  薛知浅想便知原因:“我不走,我让小二去抓药。”

  霍轻离依然摇头。

  薛知浅这回真糊涂了,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烫得惊人,若是不用药,恐怕要烧坏脑子,不顾她的反对,就要出去喊人,却被霍轻离勾住脖子,跌趴在她身上,先是惊道:“小心伤口。”而后对上双春潮涌动的眼眸。

  第六十章

  已经好久没跟霍轻离这么亲密了,只眼,薛知浅就心跳如鼓,心潮澎湃,霍轻离那双漂亮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无声的勾引着她,缠在她颈间的手臂明明松软无力,她却动弹不得,霍轻离越来越烫的娇躯,快把她烫伤了。

  仅存的丝理智,把薛知浅拉了回来,常四喜指责她的话,还犹然在耳,当她想到霍轻离跟林惜雁也曾如此亲密时,激情立即消散的干二净,从霍轻离身上狼狈的爬起来,股子怒气油然而生,立在床边,瞪着衣衫不整的霍轻离。

  “知浅”霍轻离轻唤薛知浅的名字,声音迷乱,她没想到药会发作的这么快,更没想到药力这么大,她想跟薛知浅好好解释,但是炙热迅速蔓延了她的全身,思绪变得涣散,而跟前站着她心心念念的人,更促得渴望越发强烈,舔了舔干涩的唇,抓住薛知浅的裙角,声音沙哑,“知浅,我跟雁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雁儿竟然称呼的那么亲密薛知浅更怒了,冷冷的说:“那是哪样”可别告诉她,她们点关系都没有,她们连床都上了

  霍轻离浑身无力,还是挣扎着站起来,抓着薛知浅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冰凉的触觉,让她舒服得忍不住声轻叹,强打起精神,神智又清醒了些:“我受了很重的伤,是雁儿救了我,若不是她,我连命都没有了。”

  薛知浅听出了重点,惊道:“受伤你怎么会受伤”

  “我去闯名剑山庄,被他们的人打伤”

  薛知浅还要问为什么闯名剑山庄,霍轻离滚烫的脸已贴上她的脸,心头颤,起了燥热之气,同时隐隐发觉霍轻离有些不妥,今天的她怎么看上去有些饥渴她们在说正事好不好。

  热气又次腾起,霍轻离再无心说别的事,眼中尽是意乱情迷,攀附在薛知浅身上,拉扯着她的衣衫,口中喃喃不止:“知浅,我好热”

  薛知浅微窘,你热脱我衣服做什么虽然怦怦心动,不过定要忍住,定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听她几句甜言蜜语就缴械投降,更何况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压根就没解释,她跟林惜雁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们是不是还在交往,如此想,心立即定了,掰开霍轻离抓着她的手,往后退了退,看到的却是霍轻离裙衫不知何时剥落,身上只着了件勉强遮体的粉色亵衣,露出白玉般的胳膊,和纤细修长的双腿,亭亭玉立,楚楚动人,薛知浅想移开眼,却怎么也移不开,这样的霍轻离实在是太诱人了

  反倒霍轻离见她躲开自己,心被狠狠扯了下,知浅当真怨她了么,连碰都不愿碰她了,薛知浅的拒绝激起了她的自尊心,然而心里虽这样想着,身体却怎么也控制不了,之气在身体内横冲直撞,有内而外的焚烧着她,她需要宣泄,她需要朝薛知浅的方向,伸出手臂,艰难的开口:“知浅,过来我”

  薛知浅总算看出她的异样,完全不似平日动情的模样,那神情虽染着,但是更多的是痛苦,种压制不住的痛苦,她们虽然有段日子未同房,但是还不至于渴求成这样,难道是失血过多导致也不对啊,瞧她的样子,红霞染面,连白皙的身体都泛着淡淡的粉色,应该是气血太旺才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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