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欲女情恨 第1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引子
汽车停下来,门被拉开,强光灯把黑夜照的有如白昼,二架摄像机一齐指向她俏丽的面容。人们都注视着她,仿佛她不是二十五岁的公司总裁,而是今晚大赛的时装模特。她提起白色的长裙,冷静的微笑着,走下奔驰牌轿车,沿着高高的台阶一直向上走去。
她抬起头,看见周芯洁已走下来迎接她,跟在她身旁的正是林萧宇。她抬起头,一脸微笑的看着周芯洁,只看周芯洁,此时她一看林萧宇就觉得特别不自然,好像有人做了亏心事,好像有人出卖了她,又好像是她出卖了谁。林萧宇会怎么想呢?男人总是不一样。不过周芯洁可是个女人中的女人,不知道她的心里现在怎么样?
这时周芯洁已快步走了下来,一直走到她的面前。
“谢谢你来”“都是自己人,怎么还这样客气?”她用力将自己的目光聚在了周芯洁的身上。
周芯洁今晚格外漂亮。她穿了一件耦合白纹花的长裙,蓬松的发型故意做得仿佛漫不经心,手上身上都是一色的珍珠饰品,闪闪发亮又素雅大方。在身着黑色西装的林萧宇陪衬下,更显得飘逸秀美,仪态万千。在他们俩身后,竖着一个二层楼高的巨大蓝底红字广告牌,上面写着“丽华杯首届模特大赛”“主办单位:繁星演出公司,董事长:周芯洁。”她仔细看了一遍,点了点头“很好,很漂亮。你们真花工夫,真辛苦了。”她低声说着,拉过周芯洁的手,俩个女人手拉到了一起,都显得是那么纤细。她抬起头来,看着周芯洁。周芯洁也正微笑的看着她。笑得有些羞涩,又似有些尴尬。这次周芯洁一共只请了三个发奖人,一个是市长,一个是顾问委员的司长,再一个就是她自己。她知道周芯洁对她的这一片心意,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林萧宇。想到这些,她又觉得心里很苦,有些孤独,有些寒冷。不过这种情绪只存在了一瞬间,就被她赶的无影无踪。人生不可能什么都得到,也不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人生一世,总是各得其所的。只要得到了你最想要的东西,就应该算是一个满意的人生。她现在毕竟得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她毕竟已是声名显赫,就算牺牲得再多,也该算是值得。
她又向上踏了一步,比周芯洁高出了一个台阶。她看着周芯洁,轻轻一笑说“谢谢你,芯洁”周芯洁也笑了笑,摇摇头,没回答。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刚刚要再说点什么,下面忽然响起一阵吵嚷声。她们转过身,一起向下看去。一个穿蓝色西装的男人一边向她们指指点点,一边正和工作人员争吵,好像非要从贵宾入口进去。他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一件旧西装,头发长长的,胡子也像好久没刮过,和工作人员吵得不可开交。她看着他,脸色渐渐变白。今天是她的一切达到一个近乎顶峰的时刻,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沉思片刻,然后转过脸想他们俩人微微一笑“你们迎接客人吧。我先进去了。”说完,她独自走进了大厅。
这时,背后的吵嚷声似乎更响了。
那是,夏梦雨刚过完十七岁生日的第九天早上,夏梦雨起得特别早。闹钟还没每响,她就已经起来了。不过她并不急着出去,她故意磨磨蹭蹭地梳洗,磨磨蹭蹭地吃早饭,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可是,时间还是不到。她只好回到自己房间里,对着闹钟打开一本书。
每天她都八闹钟定在六点十分上,可今天,她定的是六点零九分。每逢有重要的事她总是这样。她对“九”字有点迷信。她是九月九日生的,今年十七岁,模拟考试成绩全是八十九,坐位在全班是二十九号,而最重要的是,她的身高长到了一米六就就再不长了。而且不管什么事,只要一碰到“九”,她就总是很顺利。当然了,她现在是在高三三班,都是三字,但是细细一想,三三不正是“九”吗?她觉得今年一定要有什么事,一定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当然了,一定也是好事,因为“九”字总是给她带来好运气的。她锁上门,对着镜子涂上了一点唇彩,唇彩太干了,涂的不均。不好,不太好。并没显得漂亮。而且别人会看出来,会问她: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涂唇彩了?那怎么回答?她拿出面纸,慢慢地将唇彩一点一点的抹去。
那是一条窄而长的小街,一边是一道不知道什么单位的灰色围墙,另一边则是一排柳树,一棵接着一棵,密密地排向远方。
她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就和往常一样,心里却杂紧张想“快了,快了,就要出现了。。。难道今天会不来了么?”
就在这时,他出现了。个子高高的,穿一件绿底红格的运动衫,跑得很潇洒。他象每天一样,向她迎面跑来,他也将象每天一样,和她擦身而过。不知为什么,只要早上能看见他,她这一天都会觉得心里非常充实,愉快。而若没有看见他,她就会慌乱,就会心神不安,就会不时地从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他怎么啦?他今天怎么没出现呢?
她抬起头,一直往前走,只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偷偷地回头看他,不过最近这种回头偷看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们俩已经很近了,再有几米就要相背离去。每天都是这样的,可是今天,他跑着跑着忽然向她跑了过来。她有点意外,向边上躲了躲。把大路给他让出来,可以他也马上跑了过来,又挡在她前面,并且站住了,她觉得心里砰砰地跳了起来,又兴奋又有点害怕。她紧张地,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直直得望着他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几乎是听不到的声音问道:“你,你。。。你拦住我想干什么?
五年后,当夏梦雨重又回到了那条小街时,她发现这条夜夜梦见的小街是那么的狭窄,那么的苍凉。梦中的围墙早已不在,周围的柳树到还依旧。她真怀疑记忆发生了错误,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往事
每个女人的青春容貌都有一个鲜嫩的顶峰时期,对夏梦雨来说,那就是十七岁,不过她当时并不知道。年轻时人总有一种幻想,觉得别人都回衰老,唯有自己青春永驻。但是,仅仅处于女性的本能,夏梦雨也能从周围男人们的目光中模糊地觉出,她已不仅发育成熟,而且长得非常漂亮。她眉毛细平而秀美,知道眉梢处才轻轻地向下弯曲:眼睛很大,稍稍有些上挑:挺直的鼻子下面,是厚而丰满的嘴唇。整个脸看上去,让人觉得有议长非常少见的柔中带刚的女性美。
不过,最让夏梦雨感觉自豪的还是她的身材。夏天在家里洗澡时,她常常会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裸体。她的身体修长白皙,同时又不失圆润丰腴,当她看着自己成熟高耸的乳房时,常常忍不住自己抚摸几下。夏梦雨最爱穿的是一件低开领的薄纱小衫,因为那件衣服能紧紧地包在身上,可以把她胸部完美地突显出来。不过,她从来没有这样穿到学校去,只有那一天是个例外。
那一天她还穿了一条深紫色的裙子。本来她想买一条鲜艳的,但妈妈不同意,她说学生穿的应当朴素点好。当时夏梦雨还觉得紫裙子过于老气,也就没怎么穿过。可是自从见到了他,她已不再这样想了。她现在觉得裙子合适极了。紫色使她显得更成熟,稳重,更和他的年龄相配。那时夏梦雨还不知道,他其实只比他大四岁。
她一直感到庆幸。从她家到汽车站都要穿过那条小街,无论是她,还是爸爸和妈妈。不过爸爸妈妈都是在银行上班,每天早上总是八点钟才一起走出来的。如果他们也和她一样早起的话,那就早被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人们都说她很象她的妈妈。她的妈妈也很高。只是已经有些发胖。亲戚们说,她年轻时也是十分漂亮,就是脾气倔得很,主意大,叫起真来谁的话也不听,说怎么样就得怎么样,幸亏遇见的是夏梦雨的爸爸。夏梦雨的爸爸的确是个好脾气,瘦瘦的,总穿一件单位发的制服,整天又不怎么说话。他是一个老实的银行职员,一天到晚想着他的单位里的业务,家里的事几乎都是妈妈说了算。有时夏梦雨想,爸爸太懒,太难为妈妈了;有时又想,也许是妈妈太好占先,太难为爸爸了。只是有件事夏梦雨总也不明白,那就是父母从来没打过架。当自己在学校接触了性格和遗传学后,没人的时候悄悄的在日记里写到,将来长大后结婚之后,要象爸爸和妈妈生活的一样。
可是许多以后的夜里,夏梦雨站在浪花翻滚的海边时,想得最多并不是爸爸和妈妈,也不是用血泪和屈辱换来的地位和财富,而是十七岁时林萧宇那深情的一吻。
冥冥之中,那天的早上实际早已注定改变了夏梦雨。也许夏梦雨早就有所预感,毕竟女孩子的第六感相当的准确。
那天早上他停下拦住她,很腼腆地对她说“我每天早上辰跑都能看见你,我知道你是“华中学校”的学生,我哥们的弟弟也在那上学,认识一下吧?我叫林萧宇,你呢?叫什么名字?”夏梦雨听完,有些慌乱的回答“我叫夏梦雨”。m.hrsxb 华人
那是初恋
夏梦雨回答完就想转身走开,可是林萧雨又将她拦住了。在学校里有的男生也给夏梦雨写过纸条,但她从来没有真正地感性趣。她的理想是考入重点大学,还不想过早的谈恋爱。
可以林萧雨却与众不同,他高大,帅气,带有成熟男人的风度。林萧雨拿出二张票递给夏梦雨“这是明天周杰伦演唱会的票,你和我一起看吧?”夏梦雨看着林萧雨,没接过。“听说不错,拿着吧。”他把票塞到她手里转身就跑开。夏梦雨拿着票,有点兴奋,还有点不安。第二天晚上的演唱会,因妈妈在家严厉监督夏梦雨的学习,夏梦雨怀着无奈中的心情没去成。
后来几天,夏梦雨在每天上学走过的小街上,没有再碰见林萧宇,每次夏梦雨都是既期待,又怕遇见,结果还是没遇见。心里的感觉总是空荡荡的。
一个星期后,这天下午夏梦雨从学校大门走出来,正和几个同学嘻嘻哈哈地说着话,忽然一眼看见了林萧雨,他正在学校对面一个商店门前站着,两眼无言地看着她。她一下笑不出来了,两只眼睛里只看着他,连同学说的什么话都没听见,心里只想他为什么在这?是不是来等她的?夏梦雨故意落后同学几步“我去买点东西,你们先走吧”说完也不等同学回答,跑着进了林萧雨身后的商店。那是家不大的小超市,店里几乎没有什么顾客。进店后夏梦雨虽然用眼睛盯着货架,但实际什么也没看见,心砰砰地跳着,整个身心都注意着身后。她听见脚步声,有人接着走了进来,凭感觉她知道是他。当林萧宇走到身后时,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不可阻挡地向夏梦雨压来,夏梦雨回过头见林萧雨只是站在自己身旁。“你下课了?”他低声地问。“是的,那天的演唱会,实在不好意思我妈她生病没走开”夏梦雨撒了个谎,不撒谎吧,又不知道该怎么圆场。见林萧雨并没怪罪她的意思,越发感觉有些愧疚,“今天我生日,你能同我一起过么?”林萧雨期盼的等着夏梦雨的回答。夏梦雨觉得如果拒绝就太不近人情,“好吧,你想去那过?”“就去前面的豪盛西餐厅吧?那人不多,安静。”林萧宇看着夏梦雨提议着。
夏梦雨跟着林萧宇吃着西餐,聊了很多,他今年二十一岁。父亲和母亲都已下岗,而且母亲常年卧病在床,他念完高中本来已考入省城中的大学,但因家中生活困难,没有继续去念大学。现在靠给保险公司拉保单,补贴家用。夏梦雨听着,感觉林萧雨很真诚,坦白。他不需要同情,怜悯。顿时佩服起林萧雨,敢于面对困难处境的人,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饭吃的很久,吃完时天色已经黑了,林萧宇一路送着夏梦雨回家,快到夏梦雨家时,林萧宇吻了下夏梦雨额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明天,我还等你”。
第二天,夏梦雨下午放学后,跟同学说要回家复习功课,一个人走出校门,直接来到在学校旁的那所小超市。果然林萧雨装做打电话的样子,早早已经等着了。见夏梦雨进来,拉过夏梦雨的手说“带你去个好玩地方,跟我走吧”。夏梦雨被拉着跟着出了小超市,她还没跟男人拉过手,况且这离学校这么近,如果被什么同学看见自己和男人手拉手,还不知道说些什么闲话,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夏梦雨并没摔开林萧宇拉着的手。
林萧宇带着夏梦雨来到了市里郊外的镜月湖畔,现在的季节正是七月的中旬,湖边野花盛开,连周围的野草也是迎着夏日的阳光分外的碧绿。林萧宇脱下自己的外衣铺在草地上,拉过夏梦雨坐在衣服上“你整天在学校里,难得来趟郊外,看这里的空气多好”。夏梦雨挨着林萧宇,偷眼望向林萧雨的手臂,心里在想如果被这双有力的手臂搂在怀里会是什么感觉呢?是不是就象被风一样的包裹。“现在课程紧,总是大考小考不段,加上老师天天督促,冲刺阶段一定要抓紧复习。”夏梦雨掩饰着回答“那还能让我们来郊游。”湖边附近此时没什么人,俩人说话也没在有什么顾及“湖水这么清,咱俩去游泳吧?”林萧雨提议的问“我不会游泳”夏梦雨回答他说,林萧宇自己走到湖边跳了进去。就在林萧宇下水游了不多久的时候,天色也由刚才的晴空万里,变的灰暗起来,不一会便下起了小雨。夏梦雨连忙站起,抓过地上林萧雨脱下的衣裤,鞋子,几步跑到湖边大声呼喊催林萧宇快点上岸,林萧雨听到夏梦雨的呼喊声也忙从湖里快速地游到了岸边。接过衣裤,鞋子。胡乱的穿好后,拉着夏梦雨就从镜月湖往汽车站方向跑,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当俩人终于赶上一班回城的公车时,二人几乎都是全身湿透。林萧宇却坚持着要把夏梦雨送到家门口附近,送到地方后俩人还都有些依依不舍。
从这天以后,他们的约会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夏梦雨的生活完全变了样,考试,学习已不在重要,一次次的幽会,连成了一首首温馨,缠绵的歌,日子也在甜蜜,青涩,期盼中度过。华人书香吧 m.hrsxb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大学
可是没过多久,夏梦雨的秘密就被父母发现了。这天放学回家时,夏梦雨的爸爸妈妈正一脸严肃的等着她。“他是干什么的?”“你和他到了什么程度?”“父母又是做什么的?”一连串的发问,夏梦雨感觉自己就象是个犯人,而爸爸妈妈就是警察一样。夏梦雨一声不吭地听着“你还小,现在高三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将来考上大学还要出国留学,他能帮助你么?”妈妈连续说个不停,爸爸在一旁没有知声。夏梦雨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妈妈有说道“无论怎样,就他那样的家庭我们是不会同意你们的交往,趁早还是收收心,让我们做父母的省点心吧。妈妈和爸爸脸都绷着,从妈妈的语气里再也没有一点通融的余地。夏梦雨心底里升起一团怒火,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他们的女儿,就得连一点自由都没有?!
夏梦雨冷笑着“你们不让我和他交朋友,我偏要和他交,这是我的自由,我不是你们的私有物。”说完扔下背着的书包,砰地一声摔门,转身离开了家。
从此,一场家庭冷战陷入了持久,每次夏梦雨回家时,进门后都先躲进自己屋里,关上房门,任凭妈妈爸爸的规劝有无济于事。
时间就在冷战中慢慢地流失着,说来也是奇怪,在这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夏梦雨和林萧宇边约会,边和家里生气冷战,可是学习成绩到还好,有的科目成绩还提升许多。临到高考前的几天,妈妈的态度也转好,给夏梦雨做几道好吃的菜。吃饭时,夏梦雨趁着妈妈夹菜的空间说“如果我能考上重点大学,你们是不是就同意我和他交往?”“你不应该拿考重点大学做条件,你交朋友的事以后再说。”妈妈显然是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脸上也露着不耐烦的神态。“那人也不能只光学习呀,现在交朋友的多了,都什么时代了?”夏梦雨理直气壮的回“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他的家庭情况我和你爸爸打听过,跟咱们实在是不合适。他的父亲下岗,母亲还是卧病在床,你还小跟本不明白以后等着你的是什么。”妈妈还在阐述她的观点,爸爸哎声叹了口气。“他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可是他是个不用别人同情,怜悯,也不怕别人讥笑的男人,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夏梦雨说完放下碗筷,这次的谈话又一次不欢而散,夏梦雨起身回到了自己屋里。离高考就剩三天了,夏梦雨心里乱极了,明摆着在身份上自己和林萧宇是有距离,一旦自己考入大学,那家里就更不会同意他们的交往,林萧宇虽然没念过大学,但他不比别人差,念过大学的也不见得就比他强。夏梦雨每次和林萧宇在一起时,都能感到他身上散发的人格魅力。难道自己将来一定得找个社会地位高的男人么?!
高考这一天,考试进行的相当顺利,几乎所有的考题都没超出夏梦雨的复习范围。夏梦雨在考场一边答着试卷一边想;只要我能考好,重点大学我准可以进,而且想报个热门的专业系都不成问题。
高考的最后一天,这天考的是化学试题,夏梦雨没去。
“今天考得怎么样?”妈妈回家后就问她。“我没去考”夏梦雨回答着,脸上表情有点苦涩。妈妈一下吃惊地站住,连眼睛都睁的很大,对,这就是夏梦雨要的效果。夏梦雨带着一愤怒在想:这下你们感觉心痛了吧?你们以为我愿意么?这都是你们逼的。“你怎么了?病了?”妈妈着急地问“最后一天都坚持不了么?”“我没病。我找林萧宇去了。”妈妈一下提高了嗓门“怎么会事?他想干什么?”“跟林萧宇没关系,是我自己不想去考。”夏梦雨挑衅似地看着妈妈“你们不同意我和他好,不就因为他的社会地位低么?现在我也没考上大学,我和他平等了。”妈妈听后,楞了楞看着夏梦雨好一会没说话,忽然妈妈扑到床上放声大哭起来。夏梦雨没走过去劝她,也不想解释默默地都到门口,打开走了出去。夏梦雨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天空灰蒙蒙的,空气热得象火烤,烤得人喘不过气。夏梦雨忍住泪水,没哭出来。
一个月后,夏梦雨的父母和她妥协了,条件是只要她能考入重点大学,他们就不再干涉夏梦雨和林萧宇的事。
第二年的高考,夏梦雨以总分六百八十多分的成绩考入上海的一所重点大学,而且报的最热门的专业国际金融管理。
林萧宇在街口转过头时,看见夏梦雨正微笑着向他走来。当夏梦雨看见林萧宇转过头时,她脸上洋溢着自豪而得意的微笑,她笑什么呢?林萧宇不明白,忽然他注意到她的发型是当下流行的样式,显然是刚刚该的。林萧雨也笑了:她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摆在脸上的,一点儿都藏不住事的。“你的头发真漂亮”他说。“上午刚烫的”“上午就没课了”“选修课,讲师是个老头讲禅宗,我溜了。”象做了什么坏事,夏梦雨笑的更得意了。“禅宗是什么?”林萧宇问。“是佛教的一派别,佛教总印度传过来,在中国很受欢迎,禅宗是其中之一,后来又传到日本,有点哲学的东西,挺神秘的。”夏梦雨回答着“我们系里,好多同学有信的。”林萧宇听着,拉过夏梦雨的手,林萧宇对佛教不感兴趣,自从夏梦雨考到上海的重点大学,林萧宇告别家中的父母,跟着夏梦雨跑到上海。现在在一家经销建材的公司当推销员。m.hrsxb 华人
假期
林萧宇常常感到进不了夏梦雨的世界,觉得她虽然近在咫尺,但又好象离自己越来越远。林萧宇总是越来越多地想,也许夏梦雨父母的态度是对的,他和夏梦雨之间的距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夏梦雨不顾家里的反对,照样和林萧宇好。林萧宇现在晚上住在公司里,夜里兼职做了门卫。对于将来的生活,夏梦雨好象表现并不担忧,依然象以前一样地迷恋着林萧宇宙。林萧宇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东西值得她这样地迷恋,也不知道她这种感情将能持续多长时间。将来怎么办?夏梦雨总是无所谓,可是林萧宇却痛苦地向自己承认,他无法预测。
他俩手拉着手坐公车来到了上海的外滩,找了一处专为休闲人用的长椅上坐下。夏梦雨的身体十分自然地靠在林萧宇的身上。林萧宇立刻感觉到女孩子特有的温热与柔软,伴着体温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林萧宇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搂住夏梦雨,用另一手转过夏梦雨的脸,温柔地亲吻着。林萧宇的嘴唇沿着夏梦雨嘴唇的曲线缓缓地移动着,他吸吮着她红润柔软的嘴唇,就象吸吮甜甜的蜂蜜。吻了很久俩人才重新坐好。“这几天你家里来信了吧?”林萧宇看着远处匆匆忙忙的人群。“昨天来了封,妈妈说:她单位的同事要给我介绍个家庭条件不错公务员,我回信说:不同意。”林萧宇听着,眼前的滩外灰蓝色的海水和天空的颜色几乎一样,怎么也望不到头。“我们的事这么长时间了,你现在怎么想的?林萧宇低声的问。“你老是问我这句话,我当然还和原来一样,你觉得我有什么不一样了么?”夏梦雨有点委屈的回答。“人都是随着环境在变化的。”林萧宇无奈地说。“你不要老这样想我,我们俩个要是再老互相猜疑,那就要真有变化了。”“不是我老猜疑,事实上,我现在的想法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
听到林萧宇的话,夏梦雨转过脸眼睛睁的大大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惊慌的疑惑。
“什么不一样了?”夏梦雨不安地问。“你父母的想法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你现在是大学生,和一个更有能力的人在一起,或者说,跟一个有社会地位人在一起的话,你将来就会有更好的命运。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我应该给你充分的自由,不然我就太自私了。这句话我一直没说,但现在说,也还来得及。你不要着急回答我,好好想想。你真正想要的,可能从我这里一点也得不到。如果决定了,你可以随时离开我,不用觉得有什么歉意,这件事如果有人说对不起的话,那也只能是我说”林萧雨一口气说完,眼睛看着脚下的路面。夏梦雨听着听着,眼圈渐渐的红了,好久没说话。俩人默默地坐着,“我先回学校了”。夏梦雨说完站起来,向着远方走去。
林萧宇看着看着夏梦雨的背影,呆呆的坐着。很久后才用拳头狠很地在自己腿上砸了几下。抬眼望了望天空,心里在问: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星期后,夏梦雨一直没找林萧宇,电话也一次都没打过。林萧宇想,她大概在学校忙吧。两个星期了,夏梦雨还是没来过电话。林萧宇有点急了:或许是快放暑假学校里事情多?快三个星期时,学校几乎全都放暑假了,夏梦雨还是没来电话,连短信也没有。直到这时林萧雨才对自己说,夏梦雨再不会来找自己了。可是心里还没完全绝望,就是分手夏梦雨也该和自己谈一次啊。
又过了几天,林萧宇几乎绝望了。已经实在忍不住地想打电话找夏梦雨。就在犹豫中,手机里忽然收到了夏梦雨发来的短信,短信里只有个地址,说是同学租住的房子,让他马上去。
林萧宇心里猜夏梦雨找他要说分手的话,也许是该给这段恋情画上个句号的时候了,此时正是中午,公司里的人都出去吃饭了,林萧宇收拾了下急忙出了门,按照手机里的地址找去。
坐公共汽车倒了几站地,七转八拐的终于找到了小区。进了小区里又打到听单元楼,爬了五层楼梯,才到了夏梦雨同学租住的房门前。林萧宇喘了口气才举起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声音,他又敲了几下。“门开着,进来吧”说话的是个女声,是夏梦雨。林萧宇拉开虚掩防盗门,走了进去。进屋后随手锁上门,客厅里没人,只有个木制的小桌,桌子旁放着两把椅子,桌上摆着丰盛的午餐。林萧宇一看立刻便松了一口气心想:夏梦雨在等他,她是绝不会离开自己的。
这时夏梦雨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头发又换了个新样子,挽在脑后既自然又随意。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天热,夏梦雨穿了件白色的丝绸睡衣。此时脸上也泛起一片红晕。她娇嗔地笑着说“你知道干嘛找你么?”“你想请我吃饭吧?”林萧宇走过去,想要拉住夏梦雨,但她一扭腰躲开了。“谁请你吃饭,叫你来是让你道歉的。”“我错了,我不对,我道歉。”林萧宇调侃的回“这不行,你正经点”夏梦雨故意装做生气的看着林萧宇。“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林萧宇搂过夏梦雨,夏梦雨豪不含糊的推开林萧宇的手和嘴。“你的保证以后不许在气我,永远对我好,爱我”林萧宇克制着自尊心听着,“我林萧宇以后永远只对夏梦雨好,永远只爱她一个。如果有违背愿受老天惩罚。”林萧宇这回是表情认真的说。
旅行
听完林萧宇的话,夏梦雨的脸越发地红了,林萧宇还没见过她这样羞怯,深深地低下头,轻轻用轻轻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如果你能做到你说的话,今天我就做你的新娘。”说完,夏梦雨越发显得害羞,夏梦雨又贴在林萧宇的耳边说“从今天起,你就要永远对我负责,如果我不同意,再不许你瞎猜疑。你答应么?”说完转过身侧躺着看着林萧宇,林萧宇用手摆弄着夏梦雨耳边的一缕发丝,神态认真回答“我答应你”。
为了庆祝他们的“和好”,俩人在夏梦雨同学租的房子里住了一夜,夏梦雨想利用暑假出游,旅费用夏梦雨父母给夏梦雨的生活费,林萧宇先回建材公司跟老板请假说家里有事,需要回去几周。俩商量后决定去山东省的泰山。
买了车票,备齐路上带的物品后,俩人坐了一天的火车,这才来到泰山脚下,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招待所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俩人就顶着星星向泰山的入口走去,买了进山的门票。这时天还黑黑的爬山的人还不多。在上山的路上,夏梦雨走在前面动作敏捷而大胆,让在身后的林萧宇看着只感到惊叹。俩人爬得汗流浃背才到了山的西峰,从上往下看山路格外的陡峭。在山顶的平台上挤了很多等日出的游人,有的在坐着,有的在吃着带上山的食品,有人在那议论。原来在几百长高的悬崖峭壁上,锭了两排钢钎铁桩,人踩着下面一排,抓着上面一排,慢慢地走过去。知识铁桩又短又滑,下面则是深不见底的山涧。稍一失手便会摔下吊桥。“这是什么?”夏梦雨问林萧宇,没等林萧宇回答,旁边的一位游客接言道“这就是空中栈道,听说摔死过很多人”“有人敢上吗?”林萧宇问,可一问就后悔了,这简直等于是在提示身边的夏梦雨。
旁边的游客又接言回道“那边坐着的几个年轻人,就是等天亮后要上栈道走。”抬头还示意地看着平台右边坐着他们。林萧宇拉着夏梦雨绕过拥挤的人群,找个处不大的地方俩人坐下,林萧宇又打开背包拿出里面的带着的矿泉水,递给夏梦雨“给,你喝点水吧。”夏梦雨接过拧开瓶盖猛喝了几口,又递还给林萧雨,将头轻轻地靠在林萧宇宙的肩膀上。林萧宇接过也喝了几口水,俩人坐在地上静静地等着日出。
此时的天色中微微泛起一丝白光,周围还是漆黑的。逐渐地光线变的明亮起来,光线的周围变的浅灰,随着光线的扩大,一团橙色慢慢的从远处低的地方升起来。橙色渐渐的变成淡红,周围是还不算明亮的白光。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句“日出了,快看!”,平台上的人,有用照相机照相的,有用手机拍照的,有用dv录象的都开始忙碌着。林萧宇也拉着夏梦雨站起来,俩人一起看向天空,太阳也由刚才的淡红色变得浅红,缓缓地挂在天空的高处,平台上周围似有层薄雾,不一会薄雾就散去了。天已大亮,就如同不曾有过黑夜一样,此刻才能感受到时间是怎样就在不经意间流走的。平台上的游客们,开始往刚才他们看见的栈道那聚拢。原来有人要走栈道,周围的游客们挤到栈道口那都在看热闹。夏梦雨拽着林萧宇挤进也跟着看,就见栈道口那里,刚才被游客提起的几个年轻人其一名已经站到栈道上,但却只走了两步就返回了。他的返回,引来跟他在一起的另外几个青年的人讥笑。又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走上栈道,比刚才的那人多走了一步也急忙地返回,周围的游客们也忍不住低声笑着。林萧宇想和夏梦雨离开这,一回头却找不到人影,急忙将目光投向人群里急切地寻找着。“快看,一个姑娘走上去了”有人喊了句。林萧宇一听,吓了一跳,稍稍楞了下神,拔开档在前面的人冲了过去。当他挤过人群到悬崖边上的时候,人往下一看腿都发软:在栈道上走的,正是夏梦雨,她已经走过去三四步了。林萧宇站在悬崖旁边,想喊又不敢喊,想过去拉她,又无法过去拉。林萧宇此时紧张地连气都喘不上来,“快回来吧,不安全”林萧宇着急地冲夏梦雨说,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附和着说“姑娘回来吧,前面的桩不保险”。夏梦雨又往前走了几步才转身回来。当她又踏上平台的时候,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林萧宇被气得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夏梦雨拉过林萧宇连声向他道歉。保证下次再不冒险了。可是,当俩人爬到西峰时,一看下山的路没人敢下索道时,她又忍不住着铁链走了下去,叫林萧宇没有一点办法,下山的时候夏梦雨把左脚扭伤了,于是他们只好结束旅程,回到上海。
会面
两天以后,俩人回到上海。夏梦雨回到已经放假的学校,林萧宇也回到原先打工的那家卖建材的公司上班,日子在平静中度过着。
这天刚到下班的时间,林萧宇就收到夏梦雨发来的短信,约林萧宇到徐汇区的流花宾馆四零五房间,林萧宇看过短信,想先打电话问问怎么约到了宾馆房间,但在打夏梦雨的手机时整处在关机状态。
原来,自夏梦雨回到学校后没几天。夏梦雨的父母就因暑假女儿没回家,跟单位请了几天事假,从老家坐火车赶了过来。当他们发现夏梦雨左脚受伤后,妈妈再三的追问夏梦雨脚伤的来历,夏梦雨被问的不好再隐瞒时,才将自己和林萧宇爬山的事告诉他们的。爸爸妈妈听后,让夏梦雨约林萧宇,叫林萧宇到他们现在住的宾馆见个面。夏梦雨当着他们的面给林萧宇发了短信,随后妈妈从夏梦雨的手里拿过手机,关上了手机。
林萧宇走在街上,心里还琢磨着夏梦雨约在宾馆见面这事,转过几条马路,赶上一辆公车坐了几站,到了徐汇区问过路的行人才找到流花宾馆,坐上电梯直奔四楼。出电梯后,踩着地面上铺着的,厚厚的地毯走过廊道来到四零五房间的门口,敲了敲房门。来开门的正是夏梦雨的妈妈。她一开门见是他,还没等林萧宇说话,立刻向他吼道“梦雨的脚受伤是因为你吧,你是怎么对她的?”“阿姨。。。”“谁是你阿姨,别叫得这么亲。”林萧宇心想,张罗去泰山的是夏梦雨,她脚受伤自己也很心痛,但这的确不应该怪罪他啊。但脸上还表现的愧疚的样子,语气也是平静地对夏梦雨的妈妈说“这次的事怪我,是我没照顾好她。”夏梦雨的妈妈似乎更气大了,眼睛瞪大了,又马上狠狠地眯了起来说“你最好和梦雨断了,别在纠缠她。”正在这时,夏梦雨的爸爸从里面走了出来,拍着林萧宇的肩膀“小林来了,我正想和你谈谈,进来吧。”夏梦雨的妈妈看了一眼林萧宇,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夏梦雨的爸爸和林萧宇俩人,林萧宇跟着夏梦雨的父亲走进屋里,在一张硬靠背椅上坐了下来。“夏叔叔,你好。。”林萧宇不知所措的说。“恩。。”夏梦雨的父亲显得漫然地应和着,拿过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棵点上,并不急于说话。
“这次的事怪我,我没照顾好梦雨,您骂我,打我都行”林萧宇谦卑的说着。“哦,这次的事就不提了,”用尖利地眼神盯着林萧宇,盯了一会才又看向别处。“我早就想找你认真的谈,但一直也没机会”。夏梦雨的父亲在椅子上挪了挪身体,又把手中的烟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了似乎在想着用什么词怎么样开始这次谈话。
夏梦雨的父亲吸了口烟,抬起头对着林萧宇说“我知道,你喜欢梦雨。我们也爱她,她是我们唯一的孩子,这一点上我们大家是一样的。”林萧宇此时不知道夏梦雨的爸爸到底想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听着点了点头。“你和梦雨好了很久,我和她妈妈本来是不同意的,但你们坚持要相处,我和她妈妈也就不再反对了。这也还是为她好,是不是啊?”林萧宇又点了点头,继续听夏梦雨的父亲往下说。“最近情况有了点儿变化,年底以前我们全家就要去澳大利亚,护照手续正在办理。”林萧宇一下子没听明白他这话的全部含义,只觉得心里突然发慌,头脑里顿时发木,嘴里不由地问“那夏梦雨怎么办?”夏梦雨的父亲接着说道“是啊,现在就是她的问题。她学校我们也去问过,象这种情况可以通过国际人才交流,到澳大利亚的学校继续学业。”林萧宇这才慢慢的有点听明白,脸上也渐渐地沁出细细的汗珠。“所以这几天我就在想你们的事,你有能力去澳大利亚吗?”夏梦雨的父亲表情里带着傲慢的问。林萧宇听着,已经感觉不出流着的汗水,只是觉得后背一阵阵地发凉,去澳大利亚他是没能力的。“我们知道你一直对梦雨感情很深,过去我们不同意你们相处,是因为我和他妈还不了解你,听梦雨说现在你在打工,就是将来梦雨毕业后你也不可能有什么变化,对她的前途也不能有什么帮助,那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林萧宇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力气,手脚都僵僵的,人也仿佛已经支持不住了,毫无力气地问道“这事梦雨知道了么?”“她还不知道,但如果你是真心为她好,就应该早点做决定。”夏梦雨父亲干脆的回答。“要是她不愿意去澳大利亚呢?”林萧宇抱着一线微弱的希望问。“那是不可能的!”夏梦雨的父亲斩钉截铁地说“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她必须跟我们走。”林萧宇听完脑中一片空白,夏梦雨的父亲又接着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和她妈妈就是为梦雨才想移民去澳大利亚的,你知道我们费了多大力气,花了多少钱吗?”夏梦雨的父亲眼神中带着轻蔑看着林萧宇。
这时林萧宇才算彻底明白过来,他愤怒地涨红脸,心里有团火苗在烤着,烧着。林萧宇强压着自己,不让心中这狂暴的怒火爆发出来。腾的站起身来,看着夏梦雨父亲的眼睛倔强地说道“原来是这样,你们就不怕这种爱会毁了她,你们给她安排的生活道路真是对的吗?”说完大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又走过条铺着厚地毯的过廊,顺着楼梯下来,离开了流花宾馆。从宾馆出来,街上的行人还都是彼此漠然,行色匆匆。林萧宇抬头看了看天,感觉一切都象在梦里发生的。
人言可畏
几天以后,林萧宇下班后试着夏梦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