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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公主 第 3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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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像极了潜伏在我们身边的万通达的同伙。”
巨灵神委屈地道:“我不过就只说了句话吗怎么就成万通达的同伙了”
敖羽道:“因为若是让狗吃下这两条腿,等于帮了万通达个大忙,他会借狗的肉身很快获得第二次生命。”叶玄道:“那就以对付其他鬼类通用的办法处置,用油炸了它们”万年常青花叹道:“不是天眼哥哥太聪明,是我们全成了灯下黑,看不见脚下的兔子,竟然没想到最简单的办法,往往是最有效的。”即令买来油锅,架柴烧沸,先将左脚投了进去,仅滚了下顷刻消失无踪。李元霸持着右脚,对它说道:“万通达,你怕不怕”右脚剧烈地抖颤,李元霸点头道:“我明白了,你说你很怕,怕得要命”语气陡然转厉,“现在知道害怕了,但你为什么还要做那么多丧尽天良的恶事,若非机缘凑巧,刚才你还害死了李四,像你这种鬼只配下油锅”说完往锅里扔,吱吱炸响,右脚垂死挣扎,数度欲跃出油锅,均被叉戟锤斧挡了回去,大而小,小化了。
武飞云嗜赌成性,日都离不开赌,即使是在阿鼻狱也挡不住他好赌的本性,自然不会逃往深山老林,脚步飞快,片刻即至长安城,头扎进赌坊。猪八戒赤脚大仙郭申神犬紧追而至,同样经过变化之后才进的城,见武飞云坦胸露腹正值赌得旺时,大声吆喝,面红耳赤,此处人多且密,若是贸然动手,难免会伤及无辜,三人略为合计,议出了个万全良策。
猪八戒进入里间,向赌坊主人出示御前侍卫令牌,问道:“认得我手中的这玩艺吗”赌坊主人跪伏于地,忙道:“认得小人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饶命”“不知者无罪,我此番前来,乃有要务在身,若无公干,我也不敢轻易来这种地方。”猪八戒掀帘角,指着武飞云道:“看见那个上身的大汉没有”赌坊主人连声应答“看见了”,猪八戒道:“他乃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本大人决定借你这赌坊捕他,不过你放心,倘若有所损坏,本大人会如数赔偿”甩手扔下锭元宝,“够了吗”
赌坊主人频频点头,眼都看花了,喜道:“太多了,即便拆了赌坊也绰绰有余,足够再建四个赌坊的。”
猪八戒面孔板,“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本大人教你吧”“不必有劳大人了,小人知道该怎么去做”赌坊主人着打手驱走赌徒,武飞云见没了赌伴,劈手拽过赌坊主人,“你把人都撵走了,老子和谁赌去”
“我们和你赌”猪八戒赤脚大仙于赌桌相对武飞云的另面坐定,武飞云把扔了赌坊主人,只要有人陪他赌即可,反正他又没赢过,输光了杀人夺财,比无本买卖还要来的更无本买卖,“快下注,老子要开了”
猪八戒不慌不忙道:“今天我们不赌银子,赌命,你的命,我们的命,敢赌吗”武飞云稍微怔了怔,旋大笑道:“痛快新鲜刺激老子贱命条,和你们赌了。”武飞云思量着凡间的刀杀不了他,只要飞起连环脚,此二人即刻便上森罗殿报丧,乃有生无死之局,不赌是傻蛋,“压大压小快下注”猪八戒道:“我压大。”
赤脚大仙道:“我压小”武飞云时未琢磨透此间的奥秘,不论投出的骰子是大是小,猪八戒赤脚大仙总有机会,“是大,你赔我两条命”“是小,你赔我条命”从晌午赌至半夜,临了仍是个不赔不赚之局。
武飞云满头大汗,看了二人眼,忽然醒悟,将骰子往桌中间放,“你们作庄,我下注”猪八戒把抓过骰子,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飞快地摇晃,骤然而止,倒罩向桌面,“压大压小”武飞云先压大,犹豫不定再压小,汗涔涔复压大,又压小,猪八戒大为不耐,“压大压小,次决定,再改来改去老子不陪你玩了”武飞云舔了舔嘴唇,干巴巴的,擦了把汗,满手湿透,“压大”“决定了,不再更改”猪八戒再次确定,武飞云心神不宁,焦躁异常,“少他姥姥的废话,快点开”猪八戒看了眼赤脚大仙,见他点了点头,心里有了底,揭开了谜底,武飞云见是小,立即巴掌将骰子拍成粉末,“是大,老子看见了,你们拿命来吧”“慢着这只是你个人的面之词,我们都没看清楚,这次不算,再来过”二人未防武飞云会来这手,时不察让他钻了空子,虽明知是小,但骰子已毁,毁无对证,思量着再掷次,断不能让他再得逞。
“你们当我是傻蛋,看不出来,其实你们是伙的,专门来找老子的茬。”武飞云冷冷笑,露出了他狰狞的真面目,“老子说是大,它就是大,绝对小不了,准备好了吗,老子这两天没杀人,正感手痒难耐,恰好拿你们挠挠痒”
猪八戒赤脚大仙咄的声现回真身,“大胆武飞云,死到临头还敢猖狂,废话少说,吃老猪钯。”猪八戒抡起九齿钉钯向武飞云当头予以致命击,人家武飞云当然不会傻的静等在那里让你钯,快腿嗖嗖嗖地还之以颜色,猪八戒只有防守之力,全无还手之能,赤脚大仙看得血液,暗叫声本大仙的生意来也,赤脚连环出击,抵住了武飞云凌厉的攻势,二人个快腿,个赤脚,家底都在脚上,但武飞云显然技高于赤脚大仙筹,却因侧有猪八戒鼎力相助,武飞云相形见绌,应接不暇,被逼成手忙脚乱,退向赌坊角落里,蓦地,武飞云声大吼,将墙壁踹出斗大窟窿,从中脱身而逃,赤脚大仙奋起直追,猪八戒倒拽九齿钉钯在地上跟不住二人,改为驾云,刹那间出了长安城,越过千里之遥。
在地面上跑的人没感觉到累,猪八戒倒喘上了,“喂,你们能不能歇歇再跑”武飞云笑道:“生前我就能日行千里,死后更是神通倍增,日行万里小菜碟,想歇息吗还早着呢你就尽情的在半空努力跟吧。”因为二人奔跑的速度极快,电闪而过,身后扬起足蹭地面所产生的滚滚浓尘,猪八戒才不至于将人跟丢,只要跟着烟尘走即可。清晨晌午傍晚,又个三更来至,三人兜了个大圈,若是越过三里外的城墙,就又回到了长安城,似乎比万里差不到哪里去。
武飞云躺在地上舒展四肢尽情放松自己,望天吼道:“你们来杀我吧,老子再也跑不动了,也不想跑了,老子烦了,整天东躲西藏的日子老子受够了,杀吧,快来杀吧。”赤脚大仙就趴在他左侧,闻言笑道:“要是本大仙还有丝气力,定先宰了你,然后再在这里躺上三天三夜,尽情的休息,你小子可真能跑,除了我赤脚大仙,孙悟空也跟不住你。”武飞云歪首而探,“老子有那么厉害吗再怎么快也是在地上跑,哪能快过天上飞的”赤脚大仙道:“我是说大圣跟不住你,并非撵不上你,太快了飞在了前头,太慢了落在了后面,天蓬元帅就被我们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武飞云由衷地道:“你的赤脚实在不慢,仅比我差那么点点。”赤脚大仙忽发奇想,“本大仙倒是有些对你惺惺相惜,不如我在公主面前替你求求情,就降了地府吧,这是你唯的出路。”武飞云呵呵笑,“好意心领,但公主收降我这么个满手沾染血腥的赌鬼有什么用,老子歇好了,要跑了,追不追赶那是你的事”“哪里逃,老猪来也”猪八戒自半空中高举九齿钉钯向仍躺于地面的武飞云居高临下俯袭而至。
赤脚大仙武飞云同时出脚将他踹了回去,钉钯倒打钯,正中猪八戒的猪头,跌在不远处的棵大树上,晕了武飞云诧异道:“老子踹他那是为了保命,你怎么也踹了他脚”赤脚大仙道:“我也不太清楚,想踹就踹了。”武飞云道:“你我挺投缘的,不若跟我走吧,当神仙有什么好的, 不准你有七情六欲,如同介活死人,与具行尸走肉没多大区别,看我多自在,想杀便杀,想赌便赌,想吃便吃,想喝便喝,比你们神仙快活多了”赤脚大仙猛然清醒过来,本来是自己劝降人家,现在反成了人家收降自己,荒唐,老子放着神仙不做,和你去亡命天涯,这不是自甘堕落下贱吗,“你走吧,本大仙不会再追了,希望你能躲过地府的追杀,它日我们还有较量的机会”“会有的,普天之下,有谁能杀得了老子”武飞云极度狂妄,大笑不已。
“是吗本公主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能逃过本公主的必杀令”万年常青花端坐在巨灵神肩膀上,单手支首,俯瞰二人,侃侃而语。武飞云蹦而起,迈开步伐就跑,却是往东碰上李元霸,往西遭遇吴刚,往南撞见敖羽,回过头来看,北面是巨灵神张李姚三太尉郭申与神犬,已处在包围之中,却并不惊慌,泰然自若道:“单打独斗还是涌而上,随便你们,老子不怕。”万年常青花道:“但凡越是说自己不怕的人,其实心里越怕得要命,本公主也不为难你,自己了结了吧,省得我们动手。”
武飞云仰天长笑,“老子不是别人,怕就是怕,不怕就是不怕,从不遮遮掩掩,也从未想过要自己结果自己,多少总得拉上两个垫背的,死也瞑目。”
万年常青花道:“本公主并不指望你会自行了断,似你这等恶鬼,垂死挣扎是最必然的事,并未出乎本公主的意料之外。”令道:“赤脚大仙也是使脚的行家里手,本公主给你个尽情施展的机会,以脚对脚,你去打头阵。”赤脚大仙颇感为难,“公主,请听我言。”万年常青花道:“说吧,本公主在听呢。”武飞云却抢先言道:“你另派他人吧,老子已和赤脚大仙较量过了,他的脚没老子的脚快,我们二人因为都使脚的缘故,已经惺惺相惜,你就不要为难他了。”万年常青花问道:“赤脚大仙,武飞云所言可是当真”“真真切切,真的不能再真,老猪刚刚还挨了他们联手四脚,这个该死的吃里扒外的赤脚大仙。”猪八戒虽然醒了,却不肯下来,耷拉在树上哼哼唉唉,与万年常青花恰好般高低。“赤脚大仙,这笔账本公主等会再和你计较,现在你先退下。”万年常青花对猪八戒道:“笨笨的,可怜猪头,本公主给你个报被踹之仇的机会,你也可以用九齿钉钯去钯武飞云,本公主在侧为你擂鼓助威。”
“公主说的太对了,老猪怎么没提前想到这点”猪八戒从树上蹦身而下,倒拽钉钯,挥钯就打,和邪魔歪道根本不用客气,武飞云亦懒得多言,连环快脚阵猛踹,猪八戒吃不消了,昏头转向,乱钯通,众人几乎不忍再看他的惨状,均睁只眼闭只眼,叶玄好心提醒道:“笨笨的,可怜猪头,他在你后面”“什么,在老猪后面”猪八戒此念头才闪过脑海,早挨了武飞云连环踹击,钉钯扔出去老远,哧的声钉在了树上,摇摆不定,他则沿草地滑在了九齿钉钯正下方,还算残存丝意识,飞身拽住钉钯,却怎么也拽不下来,给吊在了半空。
武飞云哈哈笑,对准猪八戒快要开花的多苦多难的屁股再显快脚,大约天助猪八戒,恰在此时九齿钉钯挣脱了树干,倒打钯,恰中武飞云头顶,不由得踉跄跌地,眼见就要晕了。猪八戒虽摔得够戗,却是性命要紧,反身就是钯,或许是因为时情急,钯背打中了目标,武飞云彻底瘫倒在地,猪八戒得理不饶人,翻转钯身,专挑武飞云的六阳魁首下毒手,“住手”赤脚大仙及时拦住钉钯,救下武飞云,“公主,此人并非坏到不可救药的境地,公主何不慈悲为怀,将他收为己用”
猪八戒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让开,否则老猪连你块打”“笨笨的,可怜猪头,先边呆着去,等会你自有报脚被踹之仇的机会。”万年常青花打发掉喃喃不休埋怨不断牢马蚤满腹的猪八戒,又道:“这就是本公主要和你算的账了,说服他,你是最恰当的人选,本公主会尽最大的努力配合你,能不杀则尽量不杀,这是功德无量的好事,若是办成了,本公主将你的新老总账笔勾消。”这时武飞云已悠悠醒转,先脱口而出,“天亡我也。”再奇道:“咦老子似乎并没有死。”
万年常青花道:“本来你是必死无疑,但赤脚大仙救了你命,所以你暂时还没死成。”武飞云道:“暂时还没死成,什么意思”赤脚大仙问道:“还记得刚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没有”见武飞云点了头,又道:“你若答应,则生,若不答应,我只能救你次,救不了你第二次。”武飞云道:“公主,我就奇了怪了,你收降我这么个无是处的恶鬼做什么”万年常青花道:“仅凭你认识到自己的无是处这点,足见你绝非真心为恶,至于做什么,大有可为,就封你当姥姥书院赌鬼班的夫子。”
武飞云更是苦笑不迭,“我的赌技实在是差劲,逢赌必输,哪能当什么夫子,三跪九磕的苦苦相求,人家还未必肯收下我这个朽木不可雕的不堪造就的学生。”
万年常青花道:“本公主看重的正是你对赌术窍不通此点,并非真要你传授什么赌技,十家赌,九家散,剩下的那家人皆亡,赌,无论在阳在阴都害人不浅,本公主说的这个赌鬼班其实就是个戒赌班,有悔悟之心的拉他把,执迷不悟的代本公主处理了他,免得再世为害,殃及他人。”武飞云道:“这个我会,可是,难道你们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我吗”万年常青花道:“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先回答本公主个问题,你就真的那么爱杀人吗”武飞云道:“王八羔子才喜欢杀人,公主说的点没错,都是赌的错,我这人别的不喜好,唯独嗜赌成性,赌技又实在不怎么的,每赌必输,每输必光,输红了眼,急昏了头,至于怎么杀的人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却每次事到临头又禁不住诱惑,久而久之我对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因此放任了,堕落了。”
万年常青花道:“今后在赌鬼班,你不用过分压抑自己,想怎么赌尽管放手去赌,你永远都不会输光,因为你们本身就无所有。至于你曾经踹的本公主脚,就既往不咎了,本公主这关你算过了。”望向猪八戒,“笨笨的,可怜猪头,本公主言而有信,该轮到你了。”猪八戒抱紧九齿钉钯哼哼唉唉,“其实武飞云自己也很痛苦,老猪的屁股结实,挨几下不成问题,看在公主的面子上,老猪不跟他计较了。”
渝中陈刀,同七鬼分手后重操旧业,干上了无本买卖,将书有此路乃我开,此树乃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命和财的木牌往道路正中央插,他自己躺去边呼呼大睡,直健驾驭神犬领着十代冥王追蹑而至,阎罗王道:“不知路中间竖立的是什么要命的东西”秦广王道:“距离尚远,看不真切。”直健道:“诸位大王若真想探探它的究竟,待我将它取来看不就什么都清楚明白了吗,何必在此妄自揣度。”阎罗王拦道:“不可在未探明虚实之前,最好静观其变,以免打草惊蛇。”
直健笑了笑,“无妨,惊动不了他。”拍了拍神犬,指着远处的那方木牌道:“去将它取来”为了不暴露行踪,神犬特地缩小变成只幼犬那般大,轻手轻脚溜到木牌竖立处,往侧查探,见陈刀仍在酣睡,飞快地用前爪挖出木牌,将之衔在嘴里,再探,未曾惊动主儿,始发足奔回,十代冥王待看仔细了,阎罗王笑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家伙又干上了老本行。”
秦广王道:“我等不若将计就计,看到底谁抢谁。”
当下十代冥王变化成过路行人,推车背囊向陈刀逼近,待至埋立木牌处,阎罗王将起获的木牌往地上扔掷,用脚踏碎,骂道:“什么东西,焉敢口吐狂言挡大爷们的去路,教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陈刀翻身跃起,电闪而移,见及已然支离破碎的木牌,怒道:“谁干的”阎罗王指了指他自己的两只脚,“它们干的”
陈刀眼中杀机抹闪,“那好,让老子宰了它们”绝非说说而已,挥刀便砍,其绰号刀现人亡,身手足见高深莫测,阎罗王但觉刀未至,逼人窒息的杀气先步而至,心下寒,疾步后退,合十代冥王之力始挡住对方刀,油然大骇,看来今番他们凶多吉少。陈刀头刀无功,立即收刀,鹰目于十人身上打转,嘿声笑,“朋友,不要再藏头缩尾的,都现出你们的本来面目,这是对对手最起码的尊重。”
十代冥王齐地抖现真身,恢复本来面目。陈刀所见之下,哈哈笑,“我当是什么人胆敢毁牌叫阵,原来是你们阴魂不散,穷追猛赶,也罢,先不管是路过的,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老规矩,先留财后留命”
秦广王道:“只要你破得了十王阵,要财没有,命倒是有十条,你尽管取去。”“什么狗屁鸟十王阵,在我看来纯属小孩把戏,不堪击”陈刀乃强中之强,而十王阵又漏洞甚多,仅三个来回冲撞,十代冥王尽数被刀背打翻在地,阎罗王道:“你不是江湖人称刀现人亡吗为何对我们手下留情”出手之际,陈刀突发奇想,此念头促使他未下杀手,闻言道:“不错,我是有个刀现人亡的江湖绰号,但不是死亡的亡,乃人中之王的王,你等十代冥王的王,况且你等亦非人乎,更不必刀现人亡,我想好了,留下你们的性命,帮我拦路抢劫,不答应者,挑断手筋脚筋,胆敢逃跑者,等等,让我想想。”陈刀稍加思考,即将阎罗王与他绑在起,“若有逃跑者,走个,挖阎罗王只眼睛,割他只耳朵,走两个,则双目尽剜,两耳尽失,往下以此类推,直至他成为具活蹦乱跳的骷髅,你们若忍心抛下阎罗王独自在这受罪,尽管逃吧,我说到做到,绝不阻拦。”
十代冥王乃根绳上拴着的十只蚂蚱,即使他们忍心走了之,万年常青花旦得知事情的真相,难免要被投进油锅炸了,况乎尚狠不下这心。陈刀见十代冥王个个像霜打的茄子,愁眉苦脸,笑道:“苦吧,尽情的苦吧,杀人越货本就是件苦差事,你们会苦
个死去活来,奇苦无穷”秦广王道:“本王愿去十里外打前站,探消息”
陈刀道:“留下两个给我捶肩揉背,剩下的你都带去,记住,认真的努力的劝那些人不要走这条路,因为那样不但会丢了财,连命都会块丢了。”十代冥王面面相觑,念头闪现:陈刀疯了“我等谨遵你的话去做”秦广王尽管匪夷所思,但胸怀心机,与七王转身待离。“等等”七王内心颤,难道陈刀察觉到了,忐忑难安,陈刀却手指路的另边,“你们太粗心了,只看到了来处,却忘记了去处,瞧瞧,我帮你们考虑的多周到,分出几个人去路的另头守着,莫顾此失彼,送佛要送到西”七王连连点头称是,抹了把冷汗,分头行事。
陈刀享受二王的伺候,问道:“你们信是不信,那些过路客非但不会领情,轻者唾骂,重者拳脚相向,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怨谁怨他们自讨苦吃,自找罪受。”
阎罗王道:“你这是以己之心度天下人之腹。”陈刀笑笑,“你就在这好生等着吧,有的是机会让你见识下,天下人之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秦广王找到直健,告之以详情,叮嘱他回去搬救兵,随即在路侧坐等。不会儿,过来三个樵夫,肩扛扁担,腰插砍柴刀,有说有笑,秦广王拦路劝道:“前面有杀人劫财的强盗,你们千万不可以过去”走在最前的那人不当回事道:“我们身无分文,没事”
秦广王伸展手臂拦住去路,“我说的都是真的,挨过今日,其它无论什么时候你们再上山打柴,到那时就没事了。”前面那人有点不高兴了,“这条路我们年年走,月月过,日日行,几曾发生过什么事,我们并非上山打柴,太阳都已下山,我们这是回家。”
秦广王坚决不放行,“这条路反正不能走,要回家你们绕道而行。”前面那人“哟喝”声,“今天我们这条路还非走不可了,让不让开,再挡路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余者三王立时站往秦广王身后,却起了反作用,前面那人冷冷笑,“仗着你们有几个人就敢明目张胆的为非作歹,强龙还不压地头蛇,说不定前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卑鄙勾当,兄弟们,把这四个老家伙揍趴下,赶紧点。也许我们时来运转,该发大财了。”
那些人将四王打倒在地,兴奋地闯了过去,见到陈刀,迫不及待地问道:“金银财宝在什么地方”“就在你们的脚下”就在那些人垂首下探之际,陈刀电闪拔刀,几乎同时响起闷哼声,等那些人倒在地上,不分先后,陈刀早躺了回去,似乎根本就不曾动弹过。事经再三,七王不干了,拖着遍体鳞伤的躯体个接个沮丧地回来了,陈刀大笑特笑,拍拍身边的三王,“现在该知道我有多疼你们了吧,否则你们的下场将会和他们样”阎罗王道:“只见你杀人,未见你劫财”陈刀道:“人都死了,财还能飞了不成。”细细清点死者,“今天已杀满二十个人,该收工了。”手之点处,复吹口气,连尸带衣消失无踪,死人身上的钱财悉数堆在他的怀里,居然收获颇丰,“今天我特别高兴,走啦走啦,去聚仙楼大吃顿,我请客。”
敖亮亮足足想出了九百九十九条妙计,奈何东西二侯成了眼瞎耳聋的残疾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最后使出了绝招,装作肚子很疼的样子,疼得死去活来的那种,东西二侯几乎已被蒙骗,紧张兮兮的,肥妞的句话让敖亮亮切努力付诸东流,“公主,你先忍忍,我们很快就到西海龙宫了。”东西二侯话才入耳,十万火急地加快了步伐,将敖亮亮架往西海龙宫,敖亮亮恨得直咬牙,奋力地回首喊道:“来无影,你最好现在就去撞墙自杀,若等到本公主动手,你会死的很凄惨”肥妞大惑不解,“我说错还是做错什么了”北极玄灵叹道:“你应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这样就不会错了,很遗憾,你开口就坏了公主的好事,你应该这样说,这里离西海龙宫还远着呢,怎么办,怎么办,要不,你们去找郎中,我们在这照顾公主,如此来,支开了东西二侯,公主就有机会脱身了。”肥妞生气地道:“既然你早就想到了,为什么不说,害我说错话得罪了公主,该死的牛鼻子老道。”北极玄灵道:“说不得,说这个比你刚才说那个尤为严重。”肥妞道:“骗谁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无赖帮腔道:“牛鼻子老道确实说得对,只是你不懂得其中的轻重厉害罢了。”肥妞道:“相公,你到底胳膊拐向哪里”无赖道:“谁有理我拐向谁,四家将是家人,不存在里外之分。”肥妞倍感委屈,“我怎么就没理了”无赖道:“得罪了公主,不要紧,时间长,旦事情过去遂告大吉,倘若牛鼻子帮公主走脱了,谁也不能保证公主会不会出事,万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八太子上天入地也要摘他这颗项上人头,可怕吗”
“何止可怕,简直恐怖至极,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肥妞吓得够戗,浑身肥肉颤颤的。无赖最后道:“因此牛鼻子讲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就是对的。”
亮亮回家了,西海龙王敖闰得到消息非常高兴,亲自出水晶宫相迎,见了面,笑道:“亮亮,本王的九公主,在外面玩累了,终于知道回家了。”“哼,才不是呢”敖亮亮生气地昂首望空,扭转侧。敖闰笑斥道:“越来越不懂礼数,竟然对父王也这样傲慢无礼。”敖亮亮撒娇道:“父王,让他们放了女儿,好不好吗”敖闰哪肯上当,“不好,点都不好,他们是八太子的属下,父王无权指挥,再说了,他们放手,你眨眼就逃了个无影无踪,八太子将你还给了父王,若是到了成亲的那天八抬大轿接不到人,八太子还不跟父王急既然回家了,就安心住下,等八太子的大轿到,父王马上放人,到时你已是东海龙宫的人,父王鞭长莫及,想管也管不了了。”“坏父王恶父王,女儿才不嫁给太子哥哥,你们都坏死了,女儿不要嫁给坏人。”敖亮亮气得直跺小脚,“好好好父王坏,八太子更坏,全天下人都坏,就本王的宝贝女儿是好人。”敖闰乐得老眼眯成条缝隙,“把九公主送去她的房间,严加看守。”“坏父王恶父王”敖亮亮气极使劲嚷嚷。
歼
敖亮亮越骂的凶,敖闰越笑的开心,手指点向自己脑袋,也骂道:“坏父王恶父王”忽然意识到什么,重新来过,“错了,该是坏西海龙王,恶西海龙王”
四家将接踵而至,见西海龙王边开心地数落自己边离开,肥妞叹为观止,“西海龙王疯了”“你才疯了”无赖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这是世上最大的幸福,等你作了母亲自然而然就会懂得其中的三味。”肥妞风情万种,“我们起努力,我很想切身感受下西海龙王为什么骂自己骂的那么开心”无赖挣脱开肥妞的手腕,“那是你个人的事,与我无关”“天啊相公,你居然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太让我伤心难过了”肥妞摸抚肚子,悲哀道:“可怜的孩子,你还没出世爹爹就和你划清了界线,不要你了好苦命的孩子”北极玄灵显现打死不信的神色,“无赖,你假戏真做了”“去去去连话都不会说,看你也这么大人了,什么假戏真做,我们本就是真夫妻,乃真戏真做,你好好努力吧。”无赖顿改前态,显得极其关切地柔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点都不知道。”
肥妞嗔道:“儿子在我的肚子里,你知道那才叫怪”
无赖装腔作势扇了自己两记耳光,“是我说错了话,夫人千万别生气,以免动了胎气。”“等等”肥妞神来喝,将余者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望向她,肥妞怔怔地看着前方,“我好像感受到了西海龙王的那种最大的幸福。”无赖隐隐也感受到了,兴奋的以头撞击龙宫的巨柱。“相公,我也要怀个孩子,也要尝尝最大的幸福是什么滋味”瘦妞难得开口说上句话,却开口惊人,北极玄灵立马摔开了她,“老道不是你的相公。”
瘦妞却不依不饶粘了上去,“不,你就是我相公,因为你已看过我的身子。”肥妞怒道:“好你个牛鼻子老道,敢做不敢当,哎哟,我的肚子”肥妞抱腹下蹲,无赖骇得惊魂出窍,“老婆,你怎么了,不是叫你不要生气的吗”肥妞吃力地指向牛鼻子老道:“都怪他,占了瘦妞的便宜还不认账”“行行行,这事交给相公处理,千万不要生气,千万千万”无赖疾步而至,扯过北极玄灵,恶狠狠地道:“少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正经,老子儿子若有个什么差错,不仅兄弟没得做,还得要你以命抵命,陪我儿子起去死。”扭头问道:“老婆,你想要他怎么做”肥妞道:“要他承认是瘦妞的相公。”
无赖逼着催道:“都听到了吧,快照着我老婆说的去做。”“老道”“哎哟”无赖心里紧,手也跟着用上了劲,北极玄灵又道:“我不”“哎哟”无赖揪心之极,将北极玄灵提离地面,北极玄灵倒不在乎自身的生死,若再顽抗下去,观肥妞极其痛苦的样子,恐将扼杀了条尚未出世的小生命,“我是她相公。”肥妞道:“相公,让他说清楚是谁的相公。”无赖重复道:“她她她的,哪个知道是哪个她,快重说遍,你是谁的相公。”北极玄灵暗道:讲次是讲,讲两次也是讲,为了保住个即将诞生的小生命,且打回诳语,佛祖明鉴,“我是瘦妞的相公”“吼什么吼吵死人了”无赖急甩两耳,关切备至地问道:“儿子,吵到你了没有。”“没有,我这里离那边远着呢”肥妞朝瘦妞眨巴其眼,瘦妞大受启发,粘了上去,“相公”北极玄灵急得以头撞柱,瘦妞却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好生享受。无赖关心地问道:“老婆,肚子还疼不疼”肥妞道“不疼了。”“太好了”无赖蹦三尺高,“让开”他高兴的接着撞柱,北极玄灵连撞柱的权力也被剥夺,他撞墙,看谁撞得厉害。
“两个疯子,让他们撞去,瘦妞,我们去公主那里。”
敖亮亮被软禁在她的闺房内,要什么送什么,就是不准踏出房门步,门口由东西二侯亲自把守,她插翅难逃“公主我们看你来了。”“滚都给本公主滚。”敖亮亮随手拿什么扔什么,将刚探出脑袋的肥瘦二妞的头砸缩回去,见不再有什么东西砸出,又伸了出去,肥妞道:“公主,我们可以进来吗”
敖亮亮气冲冲地道:“进来吧,又没人拦你们,这间房仅对本公主人只进不出,你们完全是自由之身。”肥妞讨好地抱怨道:“王爷做的确实。”压低了声音,“有那么丁点过分”敖亮亮哼道:“何止丁点,简直太过分了,天底下哪有父亲囚禁女儿的,就父王那么狠心,你们说父王是不是天底下最坏的父亲。”
“这个,那个。”肥妞不好说,不敢说,不便说,支支吾吾呵呵干笑以应对。“问她有什么用,问父王吧。”西海龙王敖闰端着碗东西进了门,“九公主大人,看父王给你送什么好吃的来了,这可是你平时最喜爱吃的莲子汤,父王亲自为你熬的,乖,就尝口”“坏父王,假惺惺的,女儿再也不要理你了。”敖亮亮努起小嘴背对敖闰,肥妞劝道:“很好吃的,公主就尝口吧,小口也无妨”“闭嘴要不是你,本公主也不会被困在这里,还敢胡乱说话,罪上加罪,本公主命你将这碗莲子汤喝了”敖亮亮有气正愁没地方出,肥妞自己送出气筒上门,不撒白不撒。肥妞倒是想啊,可她没这福气,讪讪地退了开去。敖闰眼珠电转,笑道:“小时候你特别喜欢父王喂着吃,要不,父王喂给你吃,怎样”“不要不要不要”敖亮亮非常烦躁,意乱之下伸手往后猛地推,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莲子汤顿洒敖闰身,也溅伤了亮亮推出去的手,“哎呀,好痛”
西海龙王敖闰慌忙将敖亮亮烫伤的那只手捧在手心里,不住地哈气,“快去把宫里最好的御医请来”对他自己也被严重烫伤竟无所觉,心思全放在了爱女身上,“都怪父王不小心,应该早想得到的,小时候你生气就会这样,父王竟然忘了,真是太不应该了。”舔犊之情溢于言表,只是自责不断,全然无丝责怪亮亮之意。敖亮亮十分委屈,只是觉得手上疼痛难忍,根本没有顾及其它,埋怨道:“都是父王的错,好端端的送什么莲子汤,我又不是从前的那个小女孩,可父王老认为我长不大,还要喂我吃,多丢人。”敖闰连声认错,“是是是,是父王的错,亮亮已是大人了,大人就该以大人对待,父王以后定注意,认真改过,不再让亮亮感到丢人难堪。”不多时御医急急来到,为亮亮擦了药,“公主仅伤到了点点外表皮肤,过两天就没事了。”敖闰斥道:“没看见亮亮都痛成这样,怎么会没事呢,不行,你再给本王认真仔细的看遍。”
御医循声而望,神色大变,“王爷,你”敖闰突然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急捂御医嘴巴,扯着他便往外走,忍受极端的痛楚,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本王好得很,什么事都没有。亮亮,父王改日再来看你,到那时你的气也该消了半,父王还熬莲子汤送来给你吃。”回到寝宫,敖闰呲牙咧嘴脱去上身衣服,只见胸前肿起寸有余,轻轻碰粘下都会痛彻骨髓,“快快快,快帮本王上药。”御医赞不绝口,“王爷真能忍,烫成这样竟然吭都不吭声。”敖闰苦笑道:“老了,不行了,换作年轻时,本王眉都不会皱下,到底是年纪大了,岁月不饶人,不服老不行,不中用了。”
御医边为敖闰裹伤边道:“王爷能做到这样,已然难能可贵,相比之下,九公主那点伤尚不及王爷的九牛毛。”敖闰忽然想及件比他性命尤为重要的事,“记住,本王被烫伤之事仅你知本王知,切不可外传。”御医道:“这是为何”敖闰道:“照本王说的话去做就行了,你出去吧,每天记住要来为本王换药,必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要惊动了宫里的其他人。”
御医颇为费解,却不便再询问,满腹狐疑地转身退了出去。
敖亮亮手上刚好点,问道:“你们觉得父王今天是不是很奇怪,莫名其妙的。”肥妞答非所问道:“公主,你的手好点了没有”敖亮亮道:“擦了药,好多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肥妞垂首道:“我不敢说。”敖亮亮问道:“有什么不敢说的,尽管说好了,我不会怪你的,说错了也不要紧,才不要你也变得奇奇怪怪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肥妞道:“我也是猜的,公主可有印象,那碗滚烫的莲子汤洒在了什么地方”
敖亮亮往后看了看,地面仅遗有少量的残汁,说明定是洒在了某人的身上,不是她,那么“父王居然都洒在了父王的胸前,父王却若无其事的帮我看伤,个劲的自己认错,父王定伤的很厉害,不行,我要去探望父王,看父王伤的到底有多严重。”敖亮亮两眼红,金豆豆巴哒巴哒往下掉。肥妞解释道:“公主,我又没看见,完全是猜的,王爷或许什么事也没有,你不要这样,看得我也想哭了。”“如果不是泼在父王身上,这里应该有很多莲子汤遗留在地上,可是却没有那么多,还有就是父王奇怪的言行,为什么要急急的拉着御医离开,父王,父王他定被烫伤了,而且伤的很严重,我为什么还要责怪父王,明明是我自己的错,为什么要推到父王身上,我真是太不孝,太不懂事了,父王说得对,我点也没长大,依然还是十几年前的那个顽皮淘气任性到处闯祸人见人厌的小女孩,可是父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敖亮亮似乎下子长大了许多,开始有了烦恼,去思考她自己提出的问题,泪水汪汪可怜巴巴的,但东西二侯以为这又是她耍的把戏,好让二人心生同情而放她出去,仅是摇头不已,以免开口就给了她可乘之机。敖亮亮求道:“你们就让我去看看父王吧,就看眼,看完了马上回来。”回答她的是无声的摇头。肥妞道:“公主,没用的,平时你骗他们骗得太多了,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你的,不管真假。”
“切都是本公主自找的,怪不得别人。”敖亮亮突然跪地磕头,“求你们了,绑着也行,求你们相信我次,以后我再也不骗人耍小聪明了。”东西二侯承受不起,跪地回拜,“公主,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请公主体谅我们的难处苦衷”肥瘦二妞左右将敖亮亮搀扶起身,此时的九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