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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 第5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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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青叶喝了口水,点了点头,脸色红晕未退,却已经皱起了眉毛,困惑的看着齐墨:“齐墨,我的咳嗽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墨一愣。“什么怎么回事?”
“那为什么我一咳嗽,你就这么紧张?”钟青叶回想了一下最近的那段日子,只要她一咳嗽,齐墨保管是那个最紧张的人,虽然可以解释为他担心她的身体,但是只是个咳嗽而已,却担心成那样,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
“你咳嗽,我当然要担心。”齐墨回答的理所当然:“你是我娘子,我不担心谁担心?”
钟青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甚至伸手揭开了他脸上的面具,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但是齐墨的表情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丝毫没有别的什么奇怪的情绪。
钟青叶知道,齐墨掩盖情绪的能力并不比她差,但是她并不想因为仅仅是心里没有根据的疑惑,就去怀疑他什么。
希望……是她想太多了……
“怎么了?”齐墨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是不是身体哪不舒服?”
钟青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走神而已。”
“青叶……”齐墨突然叫了她一声,语气居然破天荒的带了些忐忑的意外,谨慎的看着自家娘子的脸色,小心的道:“你不生气了?”
“谁说的!”钟青叶眼睛一横:“谁说我不生气了!?”
齐墨的脸色一讪,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为好。
钟青叶纤细的手指直接戳上他的胸口,没好气的看着他:“你什么表情啊!你折腾得我连路都走不了,我还不能生气吗?”
齐墨一愣,突然明白过来,咧开嘴一笑,忙不迟疑的大点其头:“能!当然能!”
钟青叶白了他一眼,絮絮叨叨的吐槽道:“枉你还是声名大噪的睿王爷,怎么做事都不用脑子考虑的,再过两天就是齐穆的生辰了,你再这样……我要怎么进宫去?还有啊,酒楼的事情堆了一堆,我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你还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齐墨微微笑听着钟青叶的唠叨,黢黑的眼底下,缓缓掩盖了最初的忧虑。
32o、上天扔到手里的机会
中午午时刚过,阳光颇烈,红鹰用了午膳后匆忙来寻钟青叶。
走进房间的时候,钟青叶正好在试穿皇帝大寿那天要穿的新衣服,听到夏儿的通告,头也不回的抛出一句让他等着,然后继续一头栽进了那一大堆色彩斑斓的锦衣里面。
红鹰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桌上的各种茶水来来回回的换了四五次,他也喝了一肚子的水,撑的要命,正盘算着先去跑一趟茅房再回来的时候,钟青叶终于出来了。
她平日喜欢穿着简单的丝质锦袍,一般是||乳|白浅黄等淡色,再加上最近天气渐热,她索性把一头长发全扎了起来,用一根檀木簪子随便一绾,束成了小巧玲珑的丸子,脸上也从来不着脂粉,行为举止大大咧咧,单从表面上来看,怎么也不像一个堂堂王妃的模样。
此刻也是一样,那些进宫要穿的衣服是齐墨派人送来的,一件比一件麻烦,她折腾了好一会也没弄清楚到底要怎么穿才像个样子。肩膀有些酸痛,她一边活动着手臂,一边从内室里走出来,浅蓝色的衣袍绣着雪白色的莲花,长发一丝不落,看上去十分清爽。
“哟,王妃,您这是干嘛去了?”红鹰笑着打趣道:“一弄就是一个时辰,该不是在研究胭脂水粉的调配方案吧?”
前文提过,五鹰里除了紫鹰外,其他四人和钟青叶的关系很不赖,再加上钟青叶自身也是随遇而安的个性,不喜欢那些啰嗦的规矩,因此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几人之间很少讲究什么规矩礼仪。
红鹰知道钟青叶不爱好女装打扮,却独爱研究一些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东西,这才由此打趣道,却不想钟青叶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随意在桌子旁坐下:“恭喜你,答对了,我还就是去研究胭脂水粉了,不行吗?”
红鹰嘿嘿的干笑两声:“骗我的吧,你会研究那些无聊的东西?”
钟青叶倒了杯水给自己,一口气喝干,然后将屋内还在整理的夏儿和秋儿支了出去,中间还不忘白红鹰一眼,没好气的说:“既然知道是无聊的东西,干嘛还要调侃我?”
房门关了起来,钟青叶倒了杯水推倒红鹰面前:“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知道我找你有事?”
“要不然呢?你闲着没事做跑来和我瞎扯?”钟青叶伸手撑着一边脑袋,宽大的袖口滑落下来,露出一截粉白的手臂。
红鹰脸色微赫,不自然的扭过头,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句,伸手指了指她露出来的手臂:“我说王妃啊,你能有点女人样子吗?这个模样要让王爷看到了,你是嫌我的命长吗?”
钟青叶不屑的“切”了一声,将滑落的衣袖重新拉上来。“我对你的命没什么兴趣,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吧,什么事要找我?”
红鹰做了个甘拜下风的手势,无奈的摇摇头,道:“东商那边,南域圣子的军队在昨天晚上退兵了。”
钟青叶正要伸手去拿一块绿豆茶点,闻言动作一顿,转过头疑惑道:“退兵了?”
“嗯。”红鹰点点头:“别问我原因,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在早上接到线报,说是昨天凌晨的时候,圣子那边的军队突然之间全部往南域方向撤退,好像是准备不进攻东商了。”
钟青叶皱了皱眉毛,伸手捏了块绿豆糕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突然道:“南域和东商的军队对峙的时候,哪一方的优势比较大?”
钟青叶自从被齐墨找到之后,齐墨就以各种理由断绝了她的消息来源,无论是北齐朝堂上的、他和齐穆之间的、还是东商和南域圣子之间的战争。所有消息全部对她实行了全面封锁,进了王府之后更是没有对她透露半点消息,再加上最近钟青叶又在忙于酒楼的新设计,一时间也顾得上那么多。
红鹰显然是对钟青叶的情况十分了解,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便详细解释道:“在对峙的时候,这两方基本上是保持平衡状态。南域士兵虽然骁勇善战,又精通五行八卦之术,但毕竟是属于入侵者,东商士兵虽在个人能力及不上南域的士兵,但胜在足够团结,军规严厉,总得来说,两方实力均衡,短时间内很难分辨谁优谁劣。”
钟青叶伸手捏了块梅花酥,在食盘边缘轻轻磕了磕,淡淡道:“战争中想要取胜,并不是单靠士兵就能做到的,其将士的领兵能力、驭人手段、裁判手法,以及各方面的条件要求,要可能成为决胜的关键。”
红鹰蹙了蹙眉毛,赞同性的点了点头,突然道:“那依你所言,如果南域一直不退兵,这场战斗哪一方会取胜?”
钟青叶笑了:“你可真会提问题,战场上瞬息万变,鬼神莫测,就是绝地反击的案例也比比皆是,哪有一定取胜的战役?不过……”
“不过?”
“如果从全盘各种方面来分析的话,谁会取胜难以判断,但是如果南域不肯罢休,这绝对是一场艰难的持久战。”钟青叶将梅花酥放进嘴里,拍了拍手,表情突然变的玩味起来。
“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三个重要条件,南域挑在东商叛乱初定的时候进攻,本就是占据了天时,但东商作为原住民,则更具有地利和人和,这场仗若是一直到打下去,谁胜谁负,还真的挺有悬念的。”
红鹰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你很想看着战争继续吗?南域不好惹,东商也不是吃素的料,这要是弄不好,很可能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了。”
“哎呀~~是啊。”钟青叶好像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一点,斜斜的看了红鹰一眼,眼神古怪玩味的高深莫测,语气悠然而道。“如果真发展成那样的话,岂不是上天扔到你们手上的机会?”
321、嫌你还没被齐墨活撕了
红鹰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钟青叶却突然伸了个懒腰,两条手臂的衣袖顺势滑落,粉嫩粉嫩的手臂在阳光下雪白的诱人,看的他脸色一红,急忙转过头假装咳嗽。
钟青叶舒坦了,便放下手臂,懒洋洋的看着他:“除了告诉我这件事,还有别的事吗?”
“呃……没了。”
“哦~~”钟青叶拖长的声音应了一句,突然道:“是齐墨让你来告诉我的?”
她问的十分直接,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红鹰似乎也并不想隐瞒什么,大方的点点头,又补充道:“王爷说,你一定会想知道的。”
“是吗?”钟青叶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唇边却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线笑意:“那家伙,心思还挺细腻的。”
红鹰好笑的看着她,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口吻道:“王妃,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
“……?”
“王爷对你的好,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事关王妃你,王爷哪一件事不是亲力亲为?包括你离开王府的那一段时间,休整迎风楼,重建钟家,甚至因为你在天山上遇险,还心疼的大怒,直接让黑鹰白鹰调遣军队把那群土匪一锅端了,这么好的王爷,你也千万不要再辜负了!”
红鹰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一种“你如果再辜负你就活该天打雷劈”的模样,钟青叶看着有趣,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特哥们的说道:“得了,从我回到王府里,你们一个个就在我耳边不停的唠叨齐墨的好,如果我哪一天又跑了,一定是受不了你们的唠叨。”
红鹰嘴角一抽,满头黑线的看着她:“你是嫌我还没被王爷活撕了吧?”
钟青叶哈哈一笑,收回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这些人的心思她当然清楚,打趣归打趣,但她从来不会在意外人的眼光,是留下还是离开也从来不会介意别人是怎么看的。
只是……她既然和齐墨回来了,就不会再轻易离开。
但这也是她的决定,她没必要向每个人解释清楚。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告诉你了,我也要走了,还得去找王爷复命呢。”红鹰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模样,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骨,便准备往外走去。
“红鹰,等等!”钟青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我有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红鹰不解的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就是习昃的事情。”钟青叶道:“那孩子在王府待的够久了,我也给他安排过一些体能训练,他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我想请你帮忙训练他。”
“训练他?”红鹰也是知道习昃的情况的,愣了一下,又明白过来:“你是指让他学习博斗和马技之类的?”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会的,全教他。”钟青叶腹黑的一笑:“你最好不要拒绝,因为你如果拒绝,我就去找齐墨,结果还是一样。”
红鹰无语的看着她:“这也叫找我帮忙?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命令呢?”
“因为我不乐意,成么?”
“……成!”
“那好,我就把那孩子交给你了。”钟青叶说着,当真就坐了下来,一脸轻松的模样。
“你为什么不自己训练他?”红鹰不解的问道:“我会的你都会,我不会你也会,你自己训练不是更好?”
钟青叶无辜的耸耸肩:“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我可能没空给他训练了,一个是皇帝的生日,再一个是酒楼的筹备,还有……”她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哎呀,反正就是暂时没时间,先让你帮他熟悉一下,我再来接手。”
她眯了眯锃亮的眸,阴测测的看着他:“别给我耍花样,老老实实的教,不许徇私不许偷懒,只要不整死了,怎么严厉随便你,我会来检查的!”
红鹰满头黑线:“什么叫‘只要不整死,怎么严厉随便你‘?别人还是个孩子呢,能怎么严厉?”
“这是你的问题,总之,一个月内,我要看到一个脱胎换骨的习昃。”钟青叶交叉起拴腿,女王范十足的扬扬下颚:“你可以走了。”
“……¥%@¥&”
红鹰满腹怨屈的走出了房间,钟青叶的心思他自然明白,不严厉就出不了将才,只是对于一个才七八岁的孩子,曾经又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他实在不明白能严厉到哪去。
当然,如果他知道钟青叶小时候接受的训练后,就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钟青叶伸手揉了揉脑袋,伸手打了个哈欠,大概是昨晚上没睡足,精神有些颓靡了,她看了看屋外的天色,还没到中午时分,便站起来一摇一晃的走到内室的床上躺下,打算闭上眼睛假寐一会,然后起来吃午饭。
图纸已经绘制的差不多了,下午要去酒楼看看施工,还有徐子谦那边不知道又安排了什么菜色,对了,齐墨好像还说过,下午有首饰和胭脂送过来,要她挑几个款式和颜色……
钟青叶闭着眼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居然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正半睡半醒间,钟青叶突然听到一声低低的抽泣声,好像就在身边一样,有明显压抑的哭泣声缓缓传入耳膜。
钟青叶一贯浅眠,立刻就惊醒过来,唰的一下睁开的眼睛,手腕下意识的旋转,匕首牢牢的握在手心里,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匕首旋转着往前一递,牢牢的架在脖颈的位置。
“啊——”对方本能的惊叫一声,声音沙哑却难掩尖细,是个女的。
钟青叶的脑子还有睡眠后的短暂空白,眼睛半阖着,酸涩的有些难受。
她有力眨了眨眼睛,很恢复过来,一眼看就看到眼前吓得脸色惨白、花容失色的女子,眉头一皱,原本架在对方脖子上的匕首收了回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
“研紫,怎么是你啊?吓我一跳。”
322、她不想欠谁什么
研紫脸色惨白,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么的,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死死的咬住下唇,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肩膀一抽一抽的我见犹怜。
钟青叶眨了眨眼睛,终于发现有些不太对头了,忙收起匕首从床上滑下来,连鞋也顾不上穿的蹲在她面前,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道:“怎么了?”
研紫吸了吸鼻子,低下头微微摇了摇,豆大的眼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下来,跪坐在地上的姿势,两只小手紧握成全,关节拧的发白。
钟青叶搔了搔头,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掉眼泪,想要安慰却根本无从着手,手指缩了缩,轻轻按在她肩膀上,“是不是我吓到了你了?”她尽量把声音放轻放柔,生怕惊吓了这个水娃娃一样的丫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研紫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之大直接推的钟青叶坐倒在地,还没来及反应是怎么回事,研紫哇的一声,搂着她的脖子嚎啕大哭。
她哭的那么激烈,就像一个失去了漂亮玩具的孩子,肩膀一下一下的抖动,整个身子都跟着发颤,无措又无助的模样让钟青叶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大滴大滴的眼泪温热绵绵,滴落在她的脖颈上,顺着颈部的线条往下流淌,痒痒湿湿的感觉。
钟青叶皱了皱眉毛,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这一哭就是好一会,直到钟青叶半边肩膀的衣衫全被湿透了,研紫才抽抽搭搭的停下来,一见她湿透的衣衫,顿时红了脸颊,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声音沙哑,还带着浓厚的鼻音:“小姐……我去给你拿衣服……”
“回来!”钟青叶拉住她的手臂,伸手揉了揉自己因为蜷缩太久而开始发麻的腿,从地上站起来,拉着她在床边坐下。
研紫脸色艳红,两只眼睛几乎肿成了一条细缝,红红水水的看上去格外可怜,钟青叶叹了口气:“哭完了?”
研紫几不可见的点点头,脑袋更低了下去。
钟青叶伸手将她脸颊边打湿的头发撩到耳后,温柔的声线几乎可以掐出水来:“那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吗?”
研紫别扭的动了动身子,往后缩了缩,一张脸不知是哭的太狠还是涨的厉害,红的像个大番茄一样,听到钟青叶的话,喃喃道:“……没什么,只是心里高兴而已…”
心里高兴就哭成那样?钟青叶的太阳|岤不规律的跳动了两下,现在说谎都不用经过脑子思考的吗?
“研紫,说谎可是要受罚的。”钟青叶的语气严厉了一些:“到底怎么了?你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
“小姐……”不知这话又是哪里出问题了,研紫抬起头来,嘴巴一撇,又要哭了。
“你别哭你别哭。”钟青叶吓了一跳,急忙摆摆手:“好了好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别哭了,再哭我房里就要发大水了。”
研紫难以控制的弯起唇角,被钟青叶的话勾起了一丝笑意,钟青叶也弯了弯眼眸,一下哭一下笑的,真是孩子性呐。
“小姐……”安静了一会,正当钟青叶以为研紫不会开口的时候,她突然又说话了。
“……?”
“你别担心,我只是……”研紫不知为何别扭了一下:“……只是,想起了在钟府的姐妹而已……”
钟青叶一愣,突然明白了什么,狐疑道:“我在睡觉的时候,你是不是过来找我,然后看到我就想起了以前在钟家一起做活的姐妹,所以忍不住哭了?”
研紫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钟青叶打断了她的话,特义气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背地里却咧了咧嘴,暗道,想不到研紫这丫头还是个这么感性的人,要不是她这么一哭,钟青叶这个做女儿的都忘记那场火灾了。
说起来,她在火灾发生后便离开了睿王府,一直到现在回来,那场灭了整个钟家的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天灾还是人祸,好像都还没有个定数。
眉头习惯性的蹙了蹙,看着研紫难过的样子,钟青叶的心肠也忍不住软了下来,想了想,她道:“好了,你别伤心了,那件事我记着呢,一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
神啊,原谅她吧,安慰人这种极富技术含量的事情,她实在做不来。
研紫一愣,刚想说什么,钟青叶却抢先道:“你啊,就别胡思乱想,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是把眼睛哭瞎了也没用,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钟青叶伸手把她按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那件事,我一定会想办法的解决的。”
“小姐,这是你和王爷的床,我不能……”还没弄懂钟青叶话中的意思,研紫却突然想起了这一点,慌慌张张的要从床上下来。
钟青叶一挥手,将她重新按回床上,语气强硬道:“我说可以就可以,好了,你现在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许想。”
看着钟青叶不容抗拒的表情,研紫眼睛一缩,轻轻点了点头。
钟青叶这才一笑,伸手给她拉过被子。
大概是哭累了,研紫闭上眼睛不一会便睡着了。
看着这丫头还残留着泪痕的脸,钟青叶的眉毛就舒展不开,不管怎么说,从她变成另一个钟青叶的那天开始,她和钟家就有了解不开的联系,霸占了别人女儿的身体和身份,不做些什么,她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就当是……补偿吧。
她不想欠谁什么。
钟青叶站起来,放下床上的丝帐,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中午时分了。被研紫这么一闹,她也没有了吃东西的兴致,索性从衣柜里取了男装换上,伸手拉开了房门。
323、我的男人,我当然要看紧一点
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府内的小厮殷勤的拉开府门,点头哈腰的道:“王妃,您回来了。”
钟青叶有些疲倦,心情也不是很好,淡淡的点了点头,跨过门槛便要朝房间走去。
“王妃,请留步。”小厮突然在身后唤了一句。
钟青叶停下来,困惑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厮,睿王府占地面积极大,府内奴才丫鬟众多,很多人钟青叶甚至都没见过,眼前这一个显然也是如此。“有什么事吗?”
小厮急急忙忙的走到她面前,微弯着腰身一脸的笑意:“王妃,王爷特别吩咐过,如果您回来,直接带您去书房。”
钟青叶愣了一下,“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小厮摇摇头,又道:“王爷从宫里回来后就去找您,得知您出府后便吩咐了这么一句,之后就进了书房没有再出来,奴才也不知道所为何事。”
从宫里?是他和齐穆发生了什么事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钟青叶本能的心神一紧,忙道:“那带路吧。”
小厮应了一声,带着钟青叶一路直奔书房,在距离书房百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恭敬道:“王妃,奴才只能送您到这了,剩下的路,您还请自己过去。”
钟青叶知道齐墨的规矩,一般奴才不得靠近书房等禁地,也没有多在意,挥了挥手,步朝书房而去。
天色已经暗了,书房的房门没有闭合,暖色的烛光从房间内散发出来,有些暖暖的味道。
钟青叶放轻了脚步,轻轻推开房门。
屋内,洁白的长烛高燃着,火光一动不动,鹤首盘花的香鼎里燃着木兰香料,这种带着淡淡清冷的香味充斥了整个房间,吸入鼻喉,让人头脑一瞬空明。
齐墨坐在书桌后面,铁色面具放在桌面上,有淡淡的寒光。
烛曦打落,染红了他如墨的发,白色长衫也染上一层红纱,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整齐的纸页,书的后面,剑眉轻挑,俊美双眼专注的投向页面。
一圈光晕轻轻将他包围,他的轮廊映得朦胧。
明明只是百~万\小!说的模样,却莫名其妙的让她停住了脚步,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仿佛只这样一个简单的姿势,就能维持到地老天荒。
像是察觉到屋内进了人,齐墨蹙了蹙眉,狭长深邃的双眼缓缓转过来,再看到她的一瞬间,熏染了浅浅的笑意。
将书本反铺在桌面上,他靠在椅背上,星眸半阖,伸手对她勾了勾,“过来。”
仿佛有魔力一般,钟青叶不由自主的移步向前,缓缓走到他面前,齐墨伸手拉住她,轻轻一勾,她纤细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跌落在他怀里,铁臂一环,抱了个严严实实。
“干嘛?”钟青叶脸颊微赫,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如今他的一个拥抱,却依然能让她觉得难言的羞涩,前后总共活了近三十年的她,却犹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那般。
齐墨拥着她,伸长的脖子靠在她的脖颈上,细细的鼻息刺激着肌肤,有痒痒的触觉。他深深的呼吸,仿佛要将她身上的淡香全部吸入鼻喉,声音略有沙哑,似是疲倦。“想你了。”
钟青叶脸色更红,在他怀里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干巴巴的转移话题道:“那个,你找我来是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吗?”齐墨不满的在她脖子上轻咬了一口,以示惩罚:“你可是我的娘子。”
“齐墨!”钟青叶气恼的扭过头,半是羞涩半是恼怒:“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唔……”
齐墨突然伸长了脖子,贴在她唇上,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手臂绕到她的颈部,扣住了小巧的后脑,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
一直到钟青叶气喘不均的时候,齐墨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邪眸含笑,带着促狭的意味:“我也是说正经的。”
“你!……”钟青叶脸色艳红,水汪汪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倏然扭过身子,气恼道:“不理你了!”
见她小女人态毕露,齐墨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圈紧了她的腰身,抱的牢牢的,声音沙哑而坚定:“青叶,无论什么事都不能让我放开你,你是我的!”
钟青叶扭过身子,伸手捧住他的脸,四目交接,齐墨的眼底掺杂着显而易见的疲倦,她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和齐穆起纠纷了?”
齐墨不想瞒她,也瞒不住她,但是更不想她掺入太多,朝政上的事情太复杂也太晦涩,他的女人不应该被卷入那些事情中。
“一点小问题而已,别担心。”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脊背,转移话题道:“今天我在宫里见到了一个人。”
知道他不想让自己知道太多,钟青叶纵然不怎么乐意,却也不想拂了他一片好意,便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人能让我的王爷这么在意?”
柔软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身子的姿势转了一下,叉开腿坐在他的大腿上,笑的凉意飕飕:“该不是哪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儿吧?”
齐墨顺势搭在她柔软的腰身上,对钟青叶的主动很是享受,双目含笑的味道:“怎么,本王的王妃也知道吃醋了?”
钟青叶一挑眉毛,贴近他的脸,鼻尖几乎相碰,一字一顿的道:“我的男人,我当然要看紧一点。”
说完便直起身子,几近蛮横的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本小姐第一个休了你!”
“休夫?”齐墨也乐了,钟青叶的醋意和紧张让他心潮澎湃,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有在意才会紧张,如果根本不在意的话,她又岂是会做这种事的女人?“你舍得吗?”
钟青叶挑挑眉毛:“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哈哈~~”齐墨突然拉紧了她的腰肢,抱着她一下子站起来,呵气如兰的调侃道:“嫉妒可是犯了七出之条的,你就不怕你相公不要你了?”
324、钟青叶,你这妒妇!(非吵架)
“你会吗?”钟青叶不但不怒,反而笑吟吟的反问道,媚眼如丝的模样看的人心猿意马。
齐墨显然不是那种动了心思还会苦苦隐瞒的人,一个用力,将钟青叶牢牢的压在书桌宽大的书桌上,书桌上原本叠的整整齐齐的奏折书本哗啦啦的全掉在地上,笔筒砚台什么的乱成了一团。
“会不会,你马上就知道了。”齐墨凑进她的身子,双腿与她紧紧相贴,某处的火热直接传达过来,钟青叶脸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齐墨修长的指尖一条,腰身附近的衣带顺势解开。
因为要出门的原因,她换了简单的男装,又因为最近天气的热,她甚至连都懒得穿,略显宽大的衣袍下仅仅是白色的亵裤和桃红色的肚兜,想做什么当真方便的很。
齐墨的手指探入衣服内部,沿着腰身的弧线来到背后,精准的摸中了肚兜的细带,钟青叶眼疾手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的王爷,话都还没说清楚就想着吃了,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点。”
齐墨呼吸粗重,被压在身下的女子身姿柔软,似有还无的淡淡体香犹如一把勾人的镰刀,一刻不停的挑逗他的心神。
从她走进来的那一刻起,看着那混合了男儿英气的点点妩媚,以及裹在宽大衣袍下的曼妙身材,齐墨就有种抛下一切将她狠狠压在身下贪爱的冲动。
——一如现在这般。
这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
齐墨的心里就像藏着一千只撩人的猫,纤细的猫爪子一刻不停的抓挠着他的心,难受的不得了,听到钟青叶的话,他慢半拍的回答道:“什么话?”
钟青叶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抽出来,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服,完全无视齐墨不停吞咽口水的动作,觉得差不多了,才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笑无好笑的看着他:“你在皇宫见到谁了?”
老天,她真的不是有意要折磨齐墨的,也不是故意要吃飞醋,齐墨可以因为吃醋对她冷言冷语,她的男人,她为什么就不能紧张点?七出之条?那就是个屁!
齐墨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犹如在眼眸深处燃起了一把烈火,灼灼的看着她,声音不受控制的沙哑下来,狠狠的低头要擭住那张艳红的小嘴,嘟囔着笑骂道。
“钟青叶,你这妒妇!”
强吻没成功,钟青叶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额头,笑的冷意横生:“对,我就是妒妇,怎么样,不行吗?有本事的你去找别的女人好了,少来招惹我!”
说完她扯下齐墨横在她腰间的手,跳下书桌就要往外走。
没走成,因为齐墨把她拉住了。
看着钟青叶气鼓鼓的小脸,齐墨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得意,一直是他跟在钟青叶后面吃醋,总算轮到钟青叶吃他的醋了,虽然是些毫无意义的瞎醋,但是这种感觉……
真不赖!
有些变态的想法,好像在看到钟青叶吃醋生气的时候,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很在意他。
“好了,小妒妇,算我怕了你了。”齐墨心情极好,伸手捏了捏她娇俏的小鼻子,这个世上能让齐墨屈尊降贵讨好的人,恐怕只有钟青叶一个人了。
钟青叶拍掉他的手,双手往胸前一环,很是傲娇的道:“那还不从实招来!”
这幅小模样看的齐墨是眉开眼笑,摇着头将她搂紧怀里,爱怜的恨不得揉碎镶入自己的体内。“我在皇宫看到你妹妹了。”
钟青叶整个人都愣住了,想了很多可能性,比如“我看到的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姑娘”,再比如“我见到的那女人和我是xx关系”,甚至是“我是骗你的”……各种各样,却唯独没有眼前这一种。
足足愣了好几秒,她才呆呆的回答道:“我妹妹?”
齐墨点点头,补充道:“就是那个钟莹,还记得吗?”
钟莹?钟青叶总算是想起来了,皱了皱眉:“她不是疯了吗?”
钟莹是钟家最小的一个女儿,在钟青叶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差点被火烧死,就是这个钟莹弄出来的事情,后来被钟青叶知道了,一场闹剧由此开始。
在那场闹剧里,钟青叶认识了钟家的冷漠,也和齐墨达成了合作协议,钟莹则直接疯掉了。她还记得,钟莹在发疯之后,就被钟父扔进了一个类似于疯人院的寺庙里,因为不在钟家,所以她并没有在那场火灾中丧生。
一个疯了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呢?
“不,她没疯。”齐墨解释道:“或者说已经好了,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进了宫,她现在是齐穆最受宠的妃子,齐穆大寿,点名要你进宫也是她的主意。”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情?”钟青叶歪着头看他。
齐墨点头,毫不隐瞒道:“我担心她没什么好意。”
“呵呵~~”钟青叶笑了两声,锃亮的眼眸缓缓眯缝起来,用膝盖想也想得到,经过那件事后,钟莹一定恨她恨得要死了,如今成了妃子,手中有了权力,她怎么可能不打击报复?这次要她进宫,百分百就没安好心。
原本见她疯了,钟青叶和她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没想到那个小丫头这么能干,不但癫疯好了,甚至进了皇宫成了齐穆的宠妃。
她这个妹妹啊,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不过……有什么可怕的呢?枪林弹火都走过来了,钟青叶还会怕她那些只会从暗地来访的阴招吗?
想到这里,钟青叶反手勾上了齐墨的脖颈,笑吟吟的道:“怎么,你怕了?“
相处了这些日子,齐墨对她的了解已经到了落叶知秋的地步,一见她这幅模样就知道这个不安分的丫头心里肯定没什么好主意,怕?他齐墨从出生就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写?
“比起害怕,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搂着钟青叶,一个反身,将她压在书桌上,十指翻飞,眨眼便剥落了满地的衣料。
325、这大概,就是幸福了
七月十五这个日子,曾经在钟青叶的记忆里只是现代中国传统的鬼节,而现在还多了一项,那就是是北齐皇帝齐穆的大寿。
为此,懒洋洋的窝在齐墨怀里浏览贺礼名单的钟青叶很无良的吐槽道,会出生在这种鬼节日,难怪齐穆那家伙总是一副阴测测的表情,活脱脱一个鬼上身的模样。
看了半天贺礼名单,上面那些罗里吧嗦的名字弄的钟青叶头都大了,把名单往床上一扔,她打着哈欠问道:“什么时辰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齐墨睁开一只眼睛,“辰时了。”
“我肚子饿了。”钟青叶拉了拉被子,“把衣服拿给我。”
齐墨撑开眼眸看了她一眼,反手从床角落里摸出一坨揉的乱七八糟的衣服,钟青叶也不介意,展开来披在身上,胡乱的系好,便光着脚丫子走下了床。
长袍很大,她又没穿贴身的亵裤,白嫩嫩的小腿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看的齐?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