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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帝倾颜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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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指甲,轻轻的搔刮著红嫩的小果儿,隐还慢慢蠕动,臀紧贴著无息的欲望之处,来回撞击。无息努力控制著隐一连串的动作带来的轻颤,紧绷著声音道:“若是隐公子身体不适,无息可叫人送公子回去歇息。”
隐看著无息写满“你快去休息吧”的眼,妖媚的一笑:“无息真的很关心我啊。”另一只手却偷偷拉开无息的腰带,猛然捏住无息充满弹性的臀。
“隐公子,你的手!”无息咬牙,在估量著把隐甩开後自己逃脱的可能性。“我的手?我的手怎麽了?啊,无息的意思是,再重一点是吗?”隐坏笑著压低声音,原本轻轻刮著茱萸的手,瞬间加大力道,揪著小红果儿一阵粗鲁的搓弄。
“隐公子!”无息的手一张一握的交替著,在心里疯狂念道:“我身上没人,我身上没人,我身上没人……”
轻笑一声,隐微微使劲将无息的头压下,趁著他惊讶间,将眼前的薄唇含进口中,引著他的舌一同纠缠。“无息的唇,也这般香甜呢……”模模糊糊的,隐说出几个字。
无息气得一阵发抖,正欲移开唇,隐却直接将手抚上了他腿间的阳具。“无息的这儿,也硬了呢……”
隐笑得愈发暧昧邪气,将自己的下腹与男人的欲望相贴,轻轻厮磨,“无息,也很喜欢啊……”
猛的推开身上的人,无息气喘吁吁的站著,眼中神色变了几变,僵硬的哑声说到:“无息告退。”便侧过身子,直挺挺的走出去,行动间还可看出些许不自然。
舔了舔唇上男人留下的气息,隐微微眯眼:“无息呀,我看上的,从来都不会放过。”
蓦地打了个冷战,无息再次哀叹自己的主子怎麽就把他丢给了这两只色狼。
44、夜离
夜半,沫梨将周围的宫人侍女都打发下去休息,将象征身份的皇室玉牌、穆安然送来的锦盒与一些轻便的御寒衣物收拾到一起,想了想,又拿上几包楚漠徵爱喝的茶然转醒,眼尚未睁开,一双强健的胳臂已经下意识的搂向身旁。身边的小人儿像猫儿似的,皱了皱小鼻子,又在男人的怀中蹭了蹭小脑袋,脸顺势埋入,嘤咛了一声,又安然睡去。
男人的脸上漾起一丝宠溺的微笑,看著怀中的小人儿,不由的把手臂收的更紧,目光幽暗,有多少天没有看到这小家夥的睡颜了?离开小人儿的那五天,虽然不断告诉自己,梨儿会平安无事,但脑海中却总是不断浮现梨儿遇险的状况。而小人儿回来的第一天,那浴血的身影,又差点把他吓掉半条命!这小人儿,一时自己不在身旁,就弄得险象环生,看来,以後不管什麽情况,都不能再放她一个人呆著了。
想到了小人儿的伤,便想到了王修,想到了张航。昨日接到探子回报,宫内传出,张淑妃已经毒发身亡,但是,有胆子竟然伤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哼!狂狷魔魅的气息压抑不住的泄露出来,嘴角现出嗜血的冷笑,想来这段日子的忍让,已经让那些人忘了他的手段,而他并不介意给他们重温旧梦的机会!
48、温存
休养了几天,沫梨终於能够被允许下床了。其实,本身并没有过於严重的伤,只是因被王修砍了一刀後,没有及时包扎调养,引起高热,但楚漠徵却坚持直到萦然说“没事”了,才放她下床。
略微活动了下,感觉身上黏腻的难受。虽然也知道是自己的心理错觉,但是总是忍不住想熟悉沐浴。
命萦然帮忙准备沐浴事宜,几名士兵在萦然的指挥下,抬了浴桶放在屏风後面後才离开。“主子,要萦然伺候吗?”萦然问。“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对了,你怎麽在这?红袖呢?”沫梨放下长发,问道。
“萦然离开宫内後,就直接去见渊爷,渊爷说,您和陛,主子爷肯定会来这里,所以就把我送来了;红袖陪著镜雪、非染,留在雪苑训练新人。”萦然抿唇笑道。
沫梨点点头,轻声的对著萦然说道:“你也下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了。”萦然应句“知道了,萦然守在门外”,行礼之後退了出去。
轻轻的将长发拢到胸前,沫梨脱下衣物,跨进浴桶。泡在浴桶里,弓起腿,斜靠在桶壁上,慢慢闭上眼,眼前再次浮现雪地里那片红色的图画。睁开眼,深深吐了口气,正准备伸手拿过一旁的浴球,房门却被推开。
抬头一惊,看到是楚漠徵推门进来,不禁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大惊小怪:有萦然在门外守著,出了徵之外,还有谁能进来?不过,想到徵一再强调,除了下床走动,其余必须经过他同意的警告,不由的抬头对著男人笑了开来,期盼能够逃过责罚。
楚漠徵看著泡在浴桶中对著自己傻笑的小人儿,只得长叹一口气,半蹲在木桶前,伸手轻刮小人儿的鼻子:“开心了?”
桶内的小人儿吐吐舌头:“徵,真的很不舒服嘛~”
楚漠徵摇摇头,伸手抱起小人儿,却见她小脸一下涨的通红。不由得觉得好笑:“梨儿,怎麽会脸红呢?”故意贴在小人儿耳边轻声说。
沫梨含娇带嗔的瞪了他一眼,想要说话,却又将脸埋进男人的怀中。楚漠徵不由的再次叹息:这小东西,是他一生的魔障。
将小人儿轻轻放在床上,拿过一旁的贴身衣物帮她穿上。沫梨抬手准备系上颈後的系绳,却忘了肩上的刀伤,忍不住“啊”了一声。
楚漠徵立刻紧张的搂住小人儿,上下打量了半晌,生怕小人儿有半点闪失。沫梨痛的眼泪汪汪,强忍著不愿落泪,但男人却不舍的吻上那轻颤的睫毛,怜惜的吻去点点泪花。薄唇慢慢下移,温柔的覆上软嫩的红唇,轻轻的摩挲著。
舌尖爱怜的勾引出小人儿的香舌,细细舔弄纠缠,直到怀中人儿快透不过气了,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但却不愿离开红唇,仍旧是不断舔吻著娇嫩的唇瓣。
抚摸著小人儿无暇的後背,看见肩头刚刚愈合,却依旧红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落下自责而又眷恋的碎吻。
吻著吻著,似乎,原本只是安慰的吻变了质。男人一手抚弄著沫梨纤腰的细嫩肌肤,一手从没有系好系绳的肚兜侧边探入,握住一遍软嫩的乳房揉捏把玩。
“嗯……”小人儿低低呻吟出声,震得男人浑身一僵。
强迫自己放开怀中的小人儿,楚漠徵把沫梨胡乱塞进被子里裹好,站起身,僵直著侧身走出门:“梨儿,你好好休息,我去兵营转一圈。”说著,男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焱帝陛下引以为豪的冷静自持分毫不见。
沫梨裹紧被子,笑了出来,二人都已亲热欢爱过多回,如今,仅是因为她肩伤未愈,男人便把她当瓷娃娃似的捧在掌心。红著脸之余,心中甜蜜异常。
不过,想到男人刚刚如螃蟹般横行的姿势,以及胯下的肿胀,虽然男人掩饰得当,但还是被她看见了。“徵呀,今天,可得委屈你洗个凉水澡了……”笑眯眯的说著,沫梨慢慢沈入梦乡。
那厢,楚漠徵苦笑著看著自己的小兄弟,摇头叹息:在梨儿身子没有好全之前,自己还是在武功上多下些功夫,发泄发泄吧。
49、夜袭
经过多天准备与部署,楚漠徵挥兵东进,直指帝都。
在大军行进的期间,张航不断派人送来一封封信,里面,或是宫内妃嫔的环佩钗饰,或是大臣的身份玉牒。但楚漠徵从来都不看,直接丢进火里。
楚漠徵义正言辞地说张航的做法损害了东越的尊严,伤害了东越子民。
张航说身为右丞,身为首席辅政大臣,不能让楚漠徵乱伦逆天,他是替天行道。
说白了,整个事情其实就是个棋子,强者对抗中牺牲的小棋子。强者想发动战争,从来都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而不用管这些理由是多麽的荒唐可笑。
急行军了半个多月,倒也没花多少工夫便顺利的攻到帝都城外。城内早已草木皆兵,张航死守城内,每日都推出後宫的一个嫔妃在城墙上当著众军的面斩首。楚漠徵依旧毫不在意,仍是围守著帝都,不进也不退。只是,每当一个嫔妃被杀的那夜,楚漠徵总是极尽温柔缠绵的要了沫梨一次又一次。
沫梨曾经问过,为什麽嫔妃被杀,你却丝毫不在意?楚漠徵只是淡淡一笑,搂著沫梨,轻佻的说,因为我怕某个一等一的美人儿生气呀。
虽是不正经,但沫梨也从中听出了紧绷与歉意,对无辜死者的歉意。
血色残阳,并著漫天暗霞,带给山河万里一片苍凉。
远处锺楼传来锺声,跌宕起伏,连绵不绝。
沫梨转过营帐,看见男人拿著一坛酒,一个人走进营外的树林中。
缓缓的斟满一杯酒,楚漠徵沈默半晌,慢慢倾洒在地。“各位嫔妃,虽然朕楚漠徵对各位没有一丝情爱,但,你们毕竟因我而死。”男人闭了闭眼,睁开,再次斟满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你们会怨,会恨,朕都知道。但是,朕请求你们,若是有恨,就全冲著朕一人来吧。请不要,伤害梨儿。”
男人的声音喑哑低沈,带著哽咽。隐身在一旁树後的沫梨强忍著泪,离开树林,她知道,这时,男人只需要一个人单独呆著,单独,将歉疚告诉那些枉死的嫔妃。
终於,张航到了斩无可斩的地步,他疯狂的叫嚣著,愤怒著。楚漠徵在与众亲信商量後,决定夜袭帝都。
此时,渊、楚漠棠、言若、红袖均已与大军汇合,楚漠徵决定亲自带领一队侍卫,潜入城内。
语重心长的交代夜袭战需要的事项,一再让楚漠徵保证会平安归来後,沫梨才强迫自己放手。看出小人儿的担忧与紧张,楚漠徵抱著小人儿坐下:“梨儿,放心,这次我不会恋战,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沫梨却依旧一脸担忧:“这次夜袭的目的在於警告和惊扰军心,顺便探听张航军队驻地的虚实。不在乎消灭多少士兵,你一定要平安回来,答应我!”
天黑後,带著自己的人马,拿著探子探明的地图,楚漠徵摸进了张航的军营。
蹑手蹑脚的干掉门口站岗放哨的卫兵,一行人向影子一样潜入了军营。
看著那些大大的帐篷,有些还能够从里面传来士兵打鼾的声音,示意随行侍卫拿出油布小心地铺著了地上,从驻地的中心一直铺到了驻地外面的小山岗上,而剩下的人刚把随身携带的易燃物堆在了驻地中心那片油布上面、
一名士兵悄悄点燃了油布。
火势顺著油布一路蔓延,一直蔓延到驻地中心,碰到那些易燃物就劈里啪啦地著了起来,顿时火光冲天。而这时,楚漠徵也带兵杀入敌营。
大部分士兵都还在睡梦中,没有清醒,连武器都没来得及拿,就这麽丢了脑袋。
张航的士兵慌忙拿起刀枪,准备杀敌,忽然,袭击者却节节败退,直至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航的士兵连忙一路追击,一开始十分爽快,因为,追击敌人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控制一切的骄傲和快感。
可是,追到了一个大峡谷,张氏不对就骄傲不起来了。
遇到了楚漠徵的埋伏。
帝王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将张氏队伍围在中间,宛如甕中之鳖。那些士兵所持的亮晃晃的兵器照得张氏军队一阵眼花。
抱著能冲出一个算一个的心思,士兵们都不要命得向前冲,战况极为惨烈。
血流如注闷闷的声音,兵器相接的生意,士兵临死前的惨叫,飞溅的鲜血,横飞的四肢,战场就是人间地狱~
没有人怜惜这只是一群青年甚至少年,也无人在乎这些士兵的家中是否有妻儿老小,没有人记得那个死不瞑目的士兵,家里还有漂亮的青梅竹马在等待,鲜活的生命随风逝去,然後化作冰冷死亡数字的一小部分,谁又能明白青冢白骨,望夫成石的悲哀?
等到张航带著增援部队赶到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楚漠徵的军队早已远走,留下尸横遍野的战场。
诸多士兵倒在血泊中,大大的眼睛睁著,死不瞑目。
不知道他们在临死之前,眼前浮现的是什麽,是父母,是妻子,或者是若干年前的那些美好的回忆?
战争,才刚刚开始,更大的劫难还在後面。
50、城破
经过夜袭,楚漠徵大军愈战愈勇,势如破竹般,直接攻进了外城。
在马上要进内城时,楚漠徵忽然下令,停止攻城。
骑在马上,楚漠徵对著站在内城城墙上的张航道:“张航,若是你现在投降,朕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张航呸了一声:“哼!楚漠徵!老夫还没和你算杀女之仇,怎麽可能投降?!”张航想起女儿的毒发身亡,不禁怒从中来。
“张淑妃当时私自服下毒药,唯一的解药,就是枯木,朕给她解了枯木之毒,只要她安安分分,熬过五个时辰,自然可以无事。”楚漠徵淡淡的说道,言下之意,就是你女儿自己与他人通奸,自找死路。
张航暴怒,狂吼著:“楚漠徵,今日老夫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吼著,便下令出城进攻。
张航军队的将领里面有和曾经与楚漠徵一起合作过的将领,也有一些新面孔。
看来,张航为了这一仗也是费尽心思,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趁著夜袭胜利,人心最放松的时候,趁著楚漠徵肯定想不到,张航会挑明了张淑妃死因的时机,张航企图打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後招确实够狠。
起码若是没有楚漠徵等人之前的再三沙盘演练,没有渊与隐平时努力训练暗刹,军队会就因为这次突袭就有点乱了,再加上是马上要准备攻城的军队,场面就会更加混乱了。
但是,领兵的人,是楚漠徵,是楚漠棠,是东越的战神!
很多内城的老百姓都走出家门口,夹在了城门口的道路两边,想要亲自迎接打了胜仗的军队回朝。
楚漠徵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想起,那场七王之乱。恍惚间,眼前的景象,和当时城破的景象再次重合……
那一年,当城破之时,老百姓仍对宫内的事情毫无所知,依旧自在逍遥的过著日常成活。结果,当看到叛军忽然攻入城内,大肆砍杀无辜百姓後,大家都惊慌失措,推搡著往城里跑,这一过程又践踏死了不少无辜的百姓。
当时,楚漠徵原本的贴身总管,周醒在城楼上看到这样的情景,本来脸上笑得那朵花,顿时凝固了。
有些慌乱後,周醒在派人入宫,得知焱帝与勋王皆遇刺受伤,而目前宫内坐镇的,是年仅十三岁的倾颜公主後,很快镇定下来,立刻集合驻扎在内城的护卫军队,一部分人在城墙上做好防守的准备,另一部分人则去城门口,守住城门,防止内城城门再次被破。
可惜,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加上焱帝与勋王受伤的消息,渐渐传播开来,军心开始动摇。
靠近内城城门口,混乱的局面根本无法控制。被强迫赶到内城城门下的老百姓,为了活命,自然是拼命的,想挤进内城,而守著内城的士兵自然是无法对自己的同胞下手,很多时候,本来是很好的机会能砍到叛军士兵,但是一个老百姓被推过来,内城士兵下意识的把刀一收,结果反而是被叛军给砍到了。
到了最後,周醒实在没有办法,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忍痛下令,关城门,没来得及进来的百姓就被抛在了城外。
城里城外均是一片鬼哭狼嚎,如同人间地狱。
不同的是,城外,是刀剑砍进人体,沈闷迟钝的响声,混杂著凄厉的嚎叫;而城内,则是和亲人走散的百姓,对紧守内城城门的士兵的百般哀求与破口大骂。
对於普通的民众来说,不关心什麽全局,什麽国家大事,关键时刻,只关心自己的亲人罢了。
关了城门之後,就是防守战。
周醒紧急下令,让士兵准备投石机,滚烫的开水等。
叛军在城外解决了那些无辜的百姓,扛著云梯准备攻城。
开水一盆一盆的往下泼,石头也不要命地往下投。
砸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叛军,但是很快下一批又来了。
已经不顾谁和谁曾经一起并肩杀敌,谁和谁在庆功宴的时候喝过酒,谁和谁又曾是歃血为盟的兄弟。
在各自的效忠的主人的利益面前,那些情谊都烟消云散,双方士兵砍起人来,均是毫不手软。
以少胜多的战例,都要求天时地利人和,而当日的周醒,似乎哪一样都没占到,就连本来就很稳定的民心,也因为那关城门的举动而消失殆尽,顾全大局的举动,迎来的只是一片骂声。
渐渐的,内城便要守不住了,叛军,已经顺著云梯爬上来一批又一批,城门也在猛攻之下,被攻破了。
内城终究还是失守了。
如潮水般的士兵杀了进来
如倒伏麦苗般的士兵倒了下去
周醒拖著已经负伤的身躯,指挥残余的军队护送老百姓从另外的城门进入皇城,进入皇宫,逃到整个帝都,当时最为安全的地方。
竭尽全力将老百姓送走之後,身边的士兵要保护周醒进入皇城,周醒摇著头,拒绝了。
“陛下让我守护内城,作为臣子,必要和城共存亡。”周醒说道。平时这句话很多人都说过,但只有在这个时刻,才格外的有力量。
周醒看著身边的士兵安全离开後,便一个人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同时也是自己从小生活过的地方,坐在老房子的门口,呆呆的望著天空。
内城的百姓,都已经被送进了皇城,自己没有後顾之忧了。
这个城市,自己生於斯,长於斯,然後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当上了焱帝的贴身总管。
自己比任何人都爱这座城市。
但现在,城破了,被叛军破了。
自己,不仅有负於陛下所托,更,对不起抚养自己长大的城池。
长叹一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部位。
血液渐渐流失,一片恍惚中,夕阳西下,晚霞若血。
51、入城
风云变幻,暗红色的天空,如同血色凝聚……
楚漠徵睁开眼睛,从记忆中挣脱出来,看著城墙上张航丑态毕露,微微一笑:张航,七王之乱,让你趁势逃脱,今日,朕要你偿命!
皇城城门,矗然高耸,陡不可上,若要强攻,就凭这铁铸般的堡垒,绝对是场血淋淋的硬仗。
然而,当第一批冲锋的士兵视死如归地嘶吼著冲向令人生畏的巨门时,他们绝对没有想到,那朱红色的玄铁大门竟然沈重而缓慢地打开了。
里面整整齐齐地立著一个个方队的士兵,却手中无刀,弓上无箭,垂手肃然。
而上方高高的城楼上,领兵的将军绑缚好张航,顶风而立,猎猎大风鼓起银色盔甲下的赤色战袍,向来沈稳肃杀的鹰眸中涌起片片异样的神采。
他单膝点滴,运气,低沈的声音立刻传遍了茫茫大地,如最後审判的嘹亮锺声──
“臣,恭迎主上回京!”
身後士兵紧跟而上,齐刷刷的跪下,盔甲与兵刃相互撞击的声音,格外清脆响亮:“恭迎主上回京!”
隆隆的喊声,骑兵马蹄整齐划一的跺地声,一阵一阵回响,震得山河都要发颤,震得皇城内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齐齐向著声音的来方怔怔地望去──震得张航终於脸色灰败,只余绝望。
楚漠徵与楚漠棠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策马入城。
张航的叛乱,几乎兵不血刃,历时不足一月,便已平息。
迅速回宫整顿朝政,杀了一批叛臣,再下令慰劳众将士,将张航等人关入大牢,这场战争,如同儿戏般,就这麽结束了。
劳军宴上,楚漠徵、楚漠棠、沫梨三人亲自出席,带头拿著斟满的酒杯,双膝跪地,深深的伏拜,感谢那些,在这场战争中牺牲了性命的将士,以及,那些无辜被杀的宫妃。
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都是从生死线上走过一遭的人,对於他们来说,这一刻,军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