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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后 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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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公主竟被人给玷污了去,今日醒来疯疯癫癫的,说是有人害她,娘娘这正查着呢。”

  玉卿尘皱起了眉头,昨夜竟会有这样的事情?

  那公公继续说道:“这事儿,宫里私下都传遍了,听说那男子还是催家的长房嫡孙催锦知,正在皇宫的大牢里压着呢。”

  这事确实有几分大,若是一般人家的,为了皇家的颜面,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可这换成了催家的长房嫡孙,这事就得掂量掂量了,若真是这催锦知胆大包天,皇家也只能把五公主许给他,若其中还有什么隐情,若是处理的不好,怕是会得罪了一方世家。

  这些的世家还不同于一般的权贵,参政却不依附于皇权,几代经营下来都颇有家底,更是养着家兵,若非惹毛了,当权者们也不想去动他们,而且更多的是想拉拢,这样的一直势力谁不想要。

  洛月听着这番话,一点惊讶都没有,催锦知和五公主玉烨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况且昨晚的事情还是她一手促成的呢。

  可隐约间还是觉得里面有一些问题,昨夜误吸了蝽药脑袋有些迟钝没有深入去想,现下又将整件事情细细地回想开来。

  昨夜五公主玉烨假借了玉华的名义约了玉卿尘去望月亭,在亭中的茶水里动了手脚,安排了宫女捉j,原意是想要玉卿尘和玉华当众出丑的。

  可玉华看穿了其中的问题,在望月亭里面撒了更重的蝽药,自己并未前去,还调换了五公主安排的宫女,她是想要将这整场计谋还给玉烨,只要玉烨按耐不住走进这亭中就会落进她自己布下的陷阱中。

  而洛月所做的是将送给玉卿尘的信改送给了催锦知,将他引了过去,以及将五公主送进了望月亭中。

  看似一场很缜密的布局,可隐约间又像是有哪里不对,到底她还少算了什么?

  “这位公公,昨夜里可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这倒没听说。”公公回答道。

  玉卿尘看了洛月一眼,她一直在思索这什么,难道昨夜的事情她知道什么?昨晚她沾的那一身蝽药和这个有关?

  “公公先回吧,本王换身衣裳就进宫去。”找了一个理由屏退掉外人,他还有事情想要问洛月,若是和她有关,还需思索下怎么应答皇后的事情。

  洛月也想跟着出去,却被玉卿尘拉了回来。

  “昨夜的事情你知道。”

  “嗯,出事的时候宫女喊的很大声,听见了。”

  “那你怎么会沾上蝽药的?”玉卿尘直接步入主题,事情发生的经过他不想知道是怎么样的,他只想知道洛月是否真和这件事情有关。

  “昨夜我也去过望月亭。”洛月坦白道:“不过没人知道,只要你不说,不会有 人知道我沾染过蝽药。”虽然昨夜还遇到了卢宇和一群宫女,在他们看来她只是喝醉了而已,而玉华虽看出了什么,可她和这事儿脱不了关系,自然不会乱说。

  玉卿尘心里更加的郁闷了,为什么洛月总是能将事情引上身呢?

  两人搭了同一辆马车进宫,还是昨天那辆很马蚤包的马车,走到哪里绝对地吸引人的视线,可惜坐在里面看不到外人惊羡的目光,所以在洛月看来花这么多钱弄这么辆马蚤包的车真是太不值了,完全就是给路人欣赏的。

  到皇后的中宫时,已经有不少的人在了,都是和昨晚有关的,想来都是被叫过来问话的。

  “王爷,柳公子,得罪了。”一个宫人上来做了简单的搜身才让他们进去。

  今日来的人和昨夜的事都有着一定的嫌疑,宫人怕待会儿审问的时候,有人包不住事实的真相,会做出伤人或是伤己的事情,遂都搜了身。

  殿内。

  皇上坐在最上面,侧首坐着的是皇后华氏,这事不仅是一件后宫的案子,更是牵扯到了前朝,所以皇帝特地来听审。

  皇帝并没有开口的意思,整件事情也就由皇后来审理。

  “带催锦知上来。”

  侍卫将催家的这位公子架到大殿,虽没有用刑,可一整晚的精神压力下整个人也憔悴了好多,毕竟是名门的公子,知道礼不可废,先给皇帝皇后行了礼。

  “昨夜的事情你可有委屈要申诉?”

  “玷污公主之事臣之罪。”经过昨夜一晚的思索,催锦知怎么不知道自己被人阴了去,玷污公主虽是大罪,但以他们催家的背景他娶了这五公主便是,只是就此放过这背后的人他实在心有不甘。

  “禀皇上,臣觉得昨晚的事情有些蹊跷,臣昨晚的所做所谓并不在自己的控制之内。”

  “如此是吗?”皇后华氏使了个眼神,身边的嬷嬷便去端了一盏茶壶过去,递到了催锦知的面前,“此物你可识得?”

  这正是昨晚望月亭中的那壶茶水。

  正文 o92 忽遭陷害

  “臣认得。”

  “好,来人,宣御医。”

  宫人将御医领进大殿,御医的到皇后的旨意,端起那壶茶水细细辨识起来,闻到那味道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用手指沾了一点入口,对此物已经非常的了然于胸了。

  “说吧。”

  “此茶水中掺有颤声娇。”御医怕众人不明白颤声娇为何物,便又通俗地解释道:“也就是蝽药。”

  大殿上的人吸了口气,难怪催锦知会做出此等龌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原来问题出在这茶水中。

  皇后华氏又宣了一名宫女进来,小宫女害怕地趴在地上,连正脸都不敢抬一下。

  “这壶茶水你可认得?”

  “认得,昨晚是奴婢送去望月亭的,可奴婢真的不知道里面怎么会有那个。”

  “哼。”皇后冷哼了一声,众人的心都一怔,看来是要出结果了吗?

  可洛月却不这么想,要是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话,又怎么会叫她与玉卿尘过来,直接宣布是五公主自己勾引的催锦知不就得了。

  这事情越发的奇怪。

  皇后华氏的眼观一向犀利,她怎么会看不出这里面玉华的手段,是有心帮着玉华吗,将这一切的责任全部都推在玉烨的身上,可这样的话也应该是越低调越好,私下里和催家将事情解决了,这些流言蜚语暗地里传传也就罢了。

  可事情却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这样公开的审理,对于五公主玉烨来说,她的名誉完全扫地了。

  站在一侧的玉卿尘勾了勾她的手指,洛月不满地将他的手拍开,这么多人他是找死吗?

  玉卿尘却不这么想,洛月站在一边的神情太过于严肃了,他担心这丫头过于的紧张了,勾勾手想要将她思绪引开一会儿。

  这样细小的动作还是落在了皇后华氏的眼里。

  “状元郎这一身的红袍还没换呢,看来昨晚是醉的不轻呀。”

  洛月立马上前作揖:“臣惭愧。”

  皇后华氏今日看她的眼光有些的异样,甚至有一丝的迁怒,问出的话也冷冰冰地:“昨夜状元郎似乎不在大殿之中,不知都去了哪里?”

  “回皇后,臣醉了便去外面醒醒酒。”

  “那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

  这话像是冲着洛月的来的,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洛月的身上,今日她的衣服都没换,很让人想象她昨夜去做了什么。

  洛月却沉住了性子,她的母后最擅长的便是心里战术,她昨晚确实没做什么,只是给玉华帮了一把手,她不信皇后会真的将事情怪到她的身上。

  “臣昨夜看到一个宫女,在大殿的门口探头探脑的,臣还帮着她给催公子送了一封信。”

  “催锦知,是否有这信?”

  催锦知回答道:“是。”说完将信从袖中抽出,递给一边的宫人让呈上去。

  他一晚的思考,也想过柳洛年在整件事情里面充当的角色,是否是她故意引他去的,可见她如此坦白地说出此事,却又不像是知道里面内情的。

  皇上看了一下这封书信,又递给了皇后华氏,华氏看了一眼署名,是玉华,气愤地将信纸甩了出去,厉声道:“竟然有人敢假冒八公主的笔迹。”

  众人的心里又是一沉,八公主是皇后所生,这事扯到了八公主的身上,看来事情又要扩大化了。

  “来人,找出昨夜送信的人?”

  一番等待之后,又有一名宫女被带了进来,洛月和催锦知感觉这名宫女很陌生,殿里的一些宫人却认出了这位宫女,不是五公主身边的宫女吗?

  “昨日谁让你去送信了?”

  “是五公主。”

  众人的心下很明了了,是五公主借着八公主的名义约了催锦知,可很快这宫女又说出一项重磅炸弹:“五公主约的是淮南王,是柳公子将信转手他人的。”

  没等洛月的辩解,先前的那位宫女接着说道:“奴婢在送茶水回去的路上见过柳公子,她正朝着望月亭而去。”

  先前的事情是她所为,可后面的事情却是宫女在说谎, 她来去的路上根本就没有让任何人看到,可这样事情的走向就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柳洛年,你可有话要说?”

  洛年上前问道:“这信不是送给催公子的吗?”眼里满是疑问,好像确实不知道里面的事一样,昨天她将玉烨送进亭子里面的时候同时给那封信件做过了手脚,信封上她已经改成了催锦知的名字,可今日这信却没有信封,着实来的奇怪。

  再者这位宫女并不是昨天的那一位,玉烨还不会蠢的用自己身边的丫头去送信,很明显这两个宫女都在说谎。

  是谁让她们在说谎?

  洛月看向皇后华氏,华氏冷冷地说道:“五公主约了淮南王,你却故意喊了催锦知,并且在茶水里下了药,是否?”

  玉卿尘站出身来,说道:“昨夜我与柳洛年在花园里聊过天,他并未去下药。”

  “可宫人说你早一步离开了花园,剩下的那段时间柳洛年又在干什么?”

  “可洛年做这些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玉卿尘替她反驳道。

  洛月的心里冷了一下,看来皇后是故意要将这件事情栽赃她的身上了,并非是她所做留下了什么把柄,就算她没有做过,皇后也会想办法将捏造出证据来,就像这两个说谎的宫女一样。

  可那段时间她确实没有人证,就算有人证,谁的话又更能有说服力呢?

  正德帝不悦地看了一眼皇后,不知道皇后又想要做什么,这柳洛年看着着实无辜,可这些的证据又处处地指向于她。

  “来人,将柳洛年压下。”

  洛月不可奈何地束手就擒。

  皇后华氏的眼里闪着几抹的阴狠,却又在她的雍容华贵之下掩饰的很好,华氏知道洛年和玉烨的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可玉华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那是她的女儿,为了她的名声不能公开的审理,可她却不能放过这事的凶手。

  所以她借着玉烨的事情将她擒下,私下里她没这么容易放过柳洛年,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白白地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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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93 皇后华氏

  中宫的寝殿里,嬷嬷细心地照看着床上的人儿,绝美的姿容,可此刻却显得非常的憔悴,身后满是青紫的痕迹,正在叫嚣着她被人怎样的虐待过。

  “皇后娘娘。”嬷嬷向着进来的人行礼。

  “八公主怎么样了?”

  “公主的身子尚好,只是这样的事情落在姑娘家身上,谁受的了,公主此刻还没醒呢,让她在睡一会儿吧”

  人受了心灵的创伤,下意识地会去拒绝接受,最常见就是昏睡不醒,此时也不敢贸然叫醒八公主,若是强迫她接受这事实,恐怕对公主的心智会有很大的影响。

  皇后华氏看着床上的女儿,心疼的叹了一口气,昨夜她还是太疏忽了一点,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玉华她才十五,昨日刚刚笈妍,这样的事情她该怎么接受的了。

  “昨夜的那些人都处理好了?”皇后问道。

  “都已经处理好了。”嬷嬷小声地回答。

  昨夜八公主迟迟不归,皇后遣了人去寻找,却在荒僻处发现了被人玷污了的八公主,嬷嬷带着宫女将八公主悄悄地送来了皇后这里,为了防止这件事情再被知道,当夜跟在八公主身边和去寻找公主的人,都已经悄悄地做掉了。

  五公主的事情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了,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的名声也扫地呢?

  所以她替玉华拦下了一切的事情,只要没有人知道,那么这件事情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玉华以后的人生还很长,就算没有了清白的身子有她撑腰别人又能怎样?而且她有的是办法,帮着玉华掩饰掉失贞这一事实。

  可如今,是那凶手,只有捉到那凶手,将他彻底地处置掉,玉华的这件事情才能算是真正的高枕无忧。

  “娘娘,那柳洛年已经压到中宫的大牢里面了。”

  “好。”

  皇后华氏起身,向着地牢走去,手里握着一块玉坠,恨不得将其捏得粉碎。

  在殿上被侍卫压住后,就被送进了这里,中宫的牢房看来都不是给一般的犯人的,看里面的设施就比上回在柳府的那间牢房好了不是一点点。

  最近也不知道触了哪路的神仙,这牢狱之灾不断,赶个会考困难重重,好不容易总考上了状元,眨眼之间就被送进了这牢房之中。

  她现如今还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情,皇后娘娘好好地干嘛非要把她给拉下水来。

  气闷地踢了一脚墙壁,可那墙壁实在是优质工程,坚硬如铁,可怜了她的脚趾,只能自己抱着脚到处跳圈子,最后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地上的草都是干的,洛月抓在手里,一段一段地扯断,一如扯着她那颗凌乱的心。

  果然这样胡思乱想很难受。

  前世,华氏是她的母亲,在自己有记忆以来就是她的教诲,那时的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男,什么是女,唯一知道的就是在任何的人的面前都不能把衣服脱去。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事有多少的严重,记得有一次她让宫里的人给她换衣服,这事立马就被身边的嬷嬷告知到了母后那里,母后给了她狠狠的一个耳光,让她将这件事铭记于心,再后来,回到自己的宫中,那些宫人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

  直到自己长大了,她才知道母后做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一件大事,以公主冒充皇子,她想这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回吧,可她还是唯一的嫡子,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皇帝,她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要是等她继位以后,那三宫六院该怎么安排啊!

  然而,这些问题都最终都不是问题,因为在这一切都还没有揭穿的时候,她的母后就已经放弃了她,一夕之间,母后扶持了三皇兄上位,她被发配去了那遥远的封地,她以为她就会这样了此一生。

  可是她又走上了北疆的战场,成为和沈君彦齐名的战神,可惜她是一介女子,不论作为皇子还是将军,她最终逃不开政治的枷锁,谁都知道宁王玉辰战死在了北疆,马革裹尸。

  她的死成就了母亲的骄傲。

  可她何时真正像一个孩子一样依偎在母后的身边过,她曾是多么羡慕玉华,可以那样依偎在母后的身边,有母后替她挡去那一切的风雨,而她呢,却要站在人前,接受父皇母后最严厉的教育,接受满朝臣子的考验。

  她都一一做到了,谁都知道七皇子满腹才学,精通治国之道;谁都知道宁王武艺超群,战无不胜,可她还是彻底地被抛弃了。

  她只是母后政治上的一颗棋子,一颗注定最后要作废的棋子。

  所以现在她都已经想开,不再去依靠任何人,从前她女扮男装没有选择,每日都在担心害怕,她指望母后为她掩饰掉一切,可她信错了母后 ,所以她被抛弃了。

  此番重生她学会了依靠自己,她选择再一次的女扮男装,好在当年那样的严厉,她能及人所不及,忍人所不能。

  外面的门被打开,皇后华氏走进了,洛月想这段煎熬总算要结束了,抬起头对上那张早已熟悉的脸,只是如今她已经不再是玉辰了,和这位风光了一辈子的皇后再也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洛月跪下,一如曾今无数此地向她请安,只是换了个称呼,是臣不是儿臣,是臣而不是罪臣,因为她本就不认为自己有罪。

  “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到这里来吗?”皇后华氏冷冷地开口。

  “臣不知。”

  一块玉被狠狠砸在了她的脚边,列出了一道纹路,洛月低下身子,将那块玉捡了起来,虽有了一道裂痕却也掩不住它的精美,上面刻着一个“洛”字,不正是她昨晚佩戴的那一块吗?

  洛月的心凉了一下,什么时候她弄丢这件挂饰,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块玉怎么会到达皇后华氏的手中?

  一切的疑问像是浮出水面的气泡,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明了。

  正文 o94 峰回路转

  “皇后娘娘,可否告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吗?”皇后反问道。

  “洛年确实不知。”

  洛月说的是实话,昨夜的她被人下了蝽药,脑袋迷糊的很,就连这块玉坠是什么时候丢的她都不知道,她又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也能猜到,这件事情和玉华有关,若非和她有关,皇后又怎么会这么秘密地审问她,有怎会故意安排下那两个说谎话的宫女。

  昨夜玉华所去的方向,那里发生了什么?

  “真的不知?你昨晚在花园里都做了些什么,需要本宫一一道来吗?”

  皇后是个聪明人,昨晚的事情是不是洛月所为还不能下定论,如果不是洛月所做的,她这番直白的讲,玉华的事情就又多了一个人知道,可唯一的证据就指向于洛月,就算不是她所为,她也会知道一些的内幕。

  所以这审问也是一个很巧妙的活,既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想问的事情,还要想尽办法让对方竟有可能的说出事情的真相。

  “你的这个玉坠可真不错?”

  “这玉坠确实是洛年的东西,昨夜里不小心撞到了八公主,大约是那时被衣物缠上弄丢的吧。”

  洛月将话题引向了玉华,虽然她也不确定是不是那时丢的玉坠,也有可能是更早一步丢了,被人拾去了故意扔在那里栽赃的。

  而整件事情的主角就是玉华,早一点被提出来,这话也好讲,她也好早一步给自己洗脱嫌疑。

  “你说你昨夜撞到了八公主,那之后呢?”

  “臣喝得太醉了,让卢宇兄送我回去,这一点卢宇兄可以作证,宫门口的侍卫也可以作证的。”

  在时间上,洛月能够充分地证明她与玉华的事情无关。

  “我怎么不记得公主有离开过宴席。”

  “可能是娘娘您太忙了,一时间没注意,那时八公主好像是要赶往哪里,走的特别的急。”

  既然皇后想要知道关于昨晚的事情,她就尽可能地将她所知道的告知,不过之后的事情她确实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命运的使然,她好心想要帮玉华,却被玉华的反敌计所连累,可又偏偏在她帮不了什么的时候玉华又真出了事。

  洛月的话的调理非常的清楚,很简单就将自己和整件事情撇了个干净。

  可事情不仅仅是这样,她入狱虽是为了玉华的事情,可她入狱的罪名却是因为玉烨的事情,愿不愿意放了自己并非是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而是皇后的心情。

  皇后似乎在沉思着。

  柳洛年是柳相的儿子,也是皇上所看重的人,似乎淮南王玉卿尘对她也很特别,想到此处,华氏的眉头皱了下,好像很不满意。

  正要开口决定洛月命运的时候,有个宫女前来通报,皇上来这中宫了,想要亲审。

  皇后将主位让给了皇上,跟着皇上进来的还有三皇子玉渊,玉渊很恭敬地给皇后行了一个礼,叫了声“母后”,之后便站到了皇上的身后。

  “洛年是柳相的儿子,可皇上护短也不用这么的明显吧。”皇后的语气不是很好,看样子这就是一对怨偶,皇上与皇后在权势上的争夺,这事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然而,皇上的话也没有好到哪里:“我看是皇后假公济私,那两个宫女都是皇后你安排的吧。”

  “是又怎么样?皇上有证据吗?能证明这洛年是清白的吗?”

  “渊儿,你给你母后说说昨夜的事情。”皇上叫到身后的三皇子玉渊。

  “是。”玉渊对着皇后说道,“昨夜儿臣与柳洛年在一块,昨夜路上儿臣遇到了出来醒酒柳洛年,便邀同一块上宫墙之上赏景望月,儿臣能够给洛年做证明。”

  皇后看向淡定道来的玉渊,心里一窝子的气,自己养的好儿子竟然帮着他的父皇,不论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都足以推翻她给洛月所安下的罪名。

  “如果臣妾不想放人呢?”

  “看来这些年来是朕太纵容你了。”提高几度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带头的领着一对人马就冲进了这中宫的大牢里。

  皇后看着这些侍卫,冷笑了两声:“算你厉害。”甩开衣袖,便带着宫女们走出了大牢。

  一个侍卫上前,将大牢的铁门给打开了。

  洛月从里面走出来,向着皇上行跪拜礼,说道:“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免了。”皇上说道,“柳相的儿子果然好胆量,处事不惊,不过这事也算是朕连累你了,皇后的性子过于的跋扈了,对于今朝科考的名次不满,故意借事找事呢,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同来的还有柳相,洛年的父亲柳剑凡,刚才他在外面候着,这时才走进来,估计也是他去求的皇上,能让 皇后放人的,也就只有皇上了。

  “柳爱卿,带洛年回去吧,朕也累了。”

  “是。”

  所有人都从中宫的地牢散去,出去前的洛月看了一眼皇帝身边的玉渊,此时的他也正在看着洛月,昨晚的事情他都看到了,所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今日他愿意来为自己担保,从他的母后手上将她救下。

  一场剧目终于落下了帷幕,五公主玉烨的事情完全是她咎由自取,不过念在她自己是受害人的份上,皇上并未追究,和催家一商量,择日就把这五公主嫁去了催家。

  洛年的事情有了三皇子的作证,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洛月还知道,这件事里面还有受害者,不被人知道的玉华,以及那天晚上,藏着黑夜里的另一批凶手,如果这件事情彻查的话,或许就能发现真凶,可为了八公主的声誉,这事没有被人提起,所以后来……

  很久以后洛月有想过,如果当时将事情挖得再深一点,是不是他们所有人都不会是后来的结局,如果正德帝不是那么早的驾崩,后来的一切是不是都会很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有时候知道的一切却不是最真实的一切。

  正文 o95 初入柳家

  从中宫的大牢出来,是柳相亲自领着的,她也不好意思和父亲说要回自己的那个小院,便差人去小院给自己报个平安,转念又想到了玉卿尘,今日自己被带走他应该也很着急吧,遂又差人去回他一声。

  柳府她还是第一次进去。

  若是自己进来的话,难免遇到什么人,说错可什么话,可如今跟在柳相的后面,在这柳府之中那是一路畅通。

  就洛月所知,这柳府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柳府的夫人是永昌公主,当今圣上的妹妹,当年她为了嫁给柳剑凡,那是硬生生地逼走了柳剑凡的原配。

  要说这永昌公主也是个狠角色,嫁进这柳府之后,给柳相纳了两房妾侍,都是小户人家的女子,还抬了自己的丫头给他做通房,这些女子都是没权没势的,在她的手底下管的可听话了,既不会给她添不快,又成全了她大度的名声。

  永昌公主倒也争气,进府三年时间便给柳相生下了两个儿子,这些妾侍们也各生下了一名庶子,都说生儿子是好事,可这柳府之中多的就是儿子,儿子多了这争宠的事情也就屡见不鲜。

  而洛年却是被挤走的原配所出。

  都说她是柳府的嫡长子,可她这嫡长子却做的辛苦,没有母亲的照顾,有的却是继母的迫害,当日洛年在临安城外惨死,想来就和这永昌公主脱不了关系。

  “年儿,你先回房去换身衣裳,待会儿和你祖母,母亲一块用午膳。”

  “是。”

  洛年也早想将这身醒目的红袍给换去了,在门口逮了个小斯给自己带路,洛年的院子很偏僻,走进屋内,给人一种很久都不曾用过的感觉。

  并不是屋子没有人打扫,而是器皿都少了一种用过的痕迹,就如同桌上的那几支笔,笔毛根部一点墨迹都没有,显然都是新的,而洛年是一名书生,他的文房四宝怎么可能都不曾用过呢?

  拉开出门,橱里放着的都是崭新的衣服,洛月拿出一套,有些偏小,怎么可能连衣服都与主子的身架子不一样,不过衬着她的骨架子倒是正好。

  “年少爷,厨房给您送水来了。”两个小斯架着水进来,里面还飘着几片艾叶,想来是去晦气所用的。

  洛月叫住了他们,打听柳府的事情,自然是这些在柳府做工的人最清楚了。

  “我的这院子有经常打扫?”

  “是啊,老爷吩咐每日都打扫,可惜年少爷你常年不住在府中,屋里的这些东西总是添了还没用就换掉 了,可惜了老爷的一片好心。”

  原来洛年并不住在这柳府之中。

  都说柳洛年体弱多病,常年养在府里不出门,可如今看来这修养的地方并不是柳府。

  “你们先出去吧,我洗漱好了就出来。”

  支走了小斯,洛月并未脱衣洗澡,而是用毛巾沾着水将身上擦了一下,便快速地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柳府里面怕都是洛年的敌对势力,她怎么敢在别人的地盘上宽衣解带呢?

  换完了衣服,洛月走回先前的大厅。

  这回她也没有什么顾及的了,洛年既然常年不住在这柳府之中,那么对于这柳府自然也是很陌生的,柳府里的人也该认识的不多,这一路上的东张西望也倒不让人觉得很奇怪。

  一个黑影在她的眼前擦过,落入了一边的池子里。

  “喂,你帮本少爷将球捡回来。”

  带着洛月的这名小斯正打算下水去捡球,却被跑来的一个男孩拦了下来,指着洛月说道:“没听见二少爷说吗,叫你下去把球捡回来。”

  洛月瞧着眼前的这个男孩,估计还没有十岁吧,这么小就懂得仗势欺人了。

  伸出手拍拍他的脑袋,说道:“小鬼,一边玩去,水边可是很危险的。”

  那男孩嫌弃地躲开洛月的手,吼道:“谁允许你碰本少爷了。”说完还抬起脚想要踹洛月,可惜洛月往右迈了一小步,那孩子一个重心不稳自己掉了进去,正应了洛月的那句,水边是很危险的。

  好在这观赏池的池水并不深,那孩子自己狼狈地就爬了起来。

  洛月带着小斯继续往前走去,经过那二少爷前面的时候,对着他微微地含笑致意。

  这孩子也不简单,挑拨自己的弟弟来找她的麻烦,那掉进水里的孩子,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她与他们一样,都是这柳府的公子。

  走远了一段距离,洛月问小斯道:“刚才那孩子是谁,看着眼熟我倒是想不起来了。”

  “那是二少爷,夫人的第二个儿子,那小的那个是四少爷,三姨娘生的。”

  哦,原来是这样,按着出生的顺序,分别被称为是几少爷,而洛年却是唯一的例外,他并没有被派在这顺序之内,而是单独被称为年少爷,也是永昌公主故意的吗,将他排除在这柳府之外。

  大厅里已经有人坐着了,几道饭前的冷盘已经被端了上来。

  坐在上首的是柳府的老夫人,她的右边坐着的夫人就是永昌公主了,而在老夫人的左边坐着的便是柳如烟。

  柳如烟是柳家唯一的女儿,前些日子才从乡下家里被接回来,因为是唯一的孙女,这老夫人是宠爱的紧,而永昌公主看在她是女儿身,争不了家产,对自己又听话乖巧,便也不多计较。

  可柳如烟在看到洛月的瞬间却忍不住的害怕。

  洛月笑着问道:“这位就是如烟妹妹了?我见那七皇子和八公主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我还以为妹妹会同我长的一样呢,没想到却一点都不像。”

  看着柳如烟惨白的脸,洛月就有几分的好笑,前世她还真当她是什么相府千金,原来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

  柳府这唯一的一个女儿也是被挤走的原配所出的,与洛年是孪生的龙凤胎,真正的柳府千金应该是柳洛月才是。

  柳如烟,洛如烟,原来李姨娘玩的也是偷龙转凤这一招,看来洛府的女人们都贯使,只是这李姨娘的招数比赵姨娘又高明了那么一点。

  正文 o96 五月初五

  “既然来了,就坐吧。”

  “是。”

  洛月挨着坐到了柳如烟的身边,那丫头忍不住身子微微地颤抖,心里慌乱成了一片。

  她也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柳洛年了,先前的赏花会上,她以为她是洛月,便想着方法想要将她逐出上京,可没想到这位竟然是洛月那孪生的哥哥,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与柳家的其他人一样都不会知道,可当他说道长相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害怕,那张脸真的就和洛月的一样。

  她毕竟不是柳家的孩子,她和洛月的长相差了不是一点点。

  可谁能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办,洛家如今都被送进了大牢,母亲那里是指望不上了,若是被人知道了她真实的身份,那她也将和洛府的其他姊妹一样,被送进大牢,她的一生怎么能屈就做个商人的庶女呢?

  所以她都得靠自己,靠自己在这柳府站稳脚跟,靠自己爬上那更高的位子。

  按压着内心的害怕,柳如烟开口和洛月说话:“龙凤胎真正长得像的也不多,像是七皇子与八公主那样的也是少见的。”

  “原来这样啊。”洛月打着笑地一句话带过。

  “是啊。”柳如烟继续陪笑,想在表面上做出一番兄妹友爱的场景来。

  厅外,一个浑身湿答答的男孩跑了进来,坐在下面的三姨太一脸惊讶地拉住了那孩子,心疼地问他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看着很不高兴,这一身狼狈的样子实在太有辱门风了,呵斥道:“平时的书都念到了哪里去,看看这样子成何体统?”

  这男孩正是先前落水的四少爷,被老夫人这一喝也安静了下来,可当他看到坐在桌上的洛月的时候,心里的那团火又冒了上来,指着洛月大声说道:“就是她,是她故意害我掉进水里的。”

  三姨太将他伸着的手按了回去,他们母子只是侧室,没权没势的,人家那可是柳府的嫡长子,老爷一向宠爱,虽说永昌公主不待见她,可人家那是公主,有叫板的能力,他们算什么。

  如今这年少爷更是考中了状元,老爷拿她当宝,这傻孩子怎么还往上冲。

  二少爷从门外走了进来,向着老夫人和永安公主行了礼,相比四少爷那是相当的懂礼数的,老夫人看着这孙子也相当的满意。

  “四弟,这位是大哥,你也太不懂事了,自己掉进了池里,怎么还怪在别人的身上。”

  “谁认她是大哥啊。”连二哥都不站在自己这边了,这四少爷那是急得跳了起来,眼里满是对洛月的仇意。

  洛月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可怜的孩子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当枪使,他的这个二哥可从没拿你当弟弟啊,要是帮你的话该是拉着你才对。

  “我大哥是柳宣城,才不是她。”

  满屋子的人都安静下来,柳剑凡走进大厅里,看着这个鬼喊鬼叫的儿子,喝道:“带他下去。”

  三姨太立马抱住了儿子,将他拉离了大厅,这孩子今儿是真惹老爷不高兴了,她怎么命这么不好,生个儿子怎么就不会看人脸色呢?

  老夫人看着这一出的闹剧,咕哝了一句:“真是不吉利,这才回来就搞得家里不安宁。”

  这声咕哝声不大,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听到了,洛月明白自己是被老夫人给嫌弃了,可今儿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惹得老夫人不高兴了。

  柳剑凡对着老夫人说道:“娘,这事就不要再说了。”

  老夫人说道:“这说不说的,还不都这样,晦气的人就是晦气,你没事带她回来做什么。”

  原来在这柳府之中,只有柳相一个人是真正关心她的,这位祖母就同洛家的那位一样,怎么看她都是不爽的,就算她百般的讨好,也改变不了她厌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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