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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 第2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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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缯?但西桥商品经济发达。临街店面租金一向比浜海高。

  如果能对这条街进行整体改造,解放街的街面经营店铺至少可以多出三成,如果再配合旧城改造,大有潜力可挖。

  金泽滔有一个初步设想,解放街改造不能简单的修修补补,这些临街房屋新旧不一。高低不平,参差不齐,老房子也大多是解放后修建,没有多少复原价值。

  要全面提升西桥的城市品质,除了在新城区建设上下功夫。还要有一条核心的中心商业街道,而无疑,解放街作为西桥的脸面,具有标志性意义。

  但囿于资金和拆迁等因素,金泽滔原计划成熟一段,改造一段,用蚕食的办法逐步改造解放街,这也是他让李良才考察投资新华店的初衷。

  但李良才整体改造的提议,又让他心动,如果能彻底改造,推倒重来,拓宽道路,增加层高,统一建筑风格和色调,和西桥水乡古镇相协调,无疑会大大提高古城品质。

  金泽滔叹苦说:“老李,整体改造,县里面有过想法,但一因为资金,二因为拆迁,一直下不了决心,目前只有个初步设想,还没有详细规划。”

  李良才指着正驶近的车队说:“金县长,不要说有利可图,金县长的事情,就是没有钱赚,只要有用得上老李的,二话不说,再说,现在我们就缺项目,不缺资金,退一步说,这里不是来了个大老板吗,浜海汽配厂现在可是红着眼睛到处找项目。”

  金泽滔眼睛一亮,如果有人愿意投入巨资改造解放街,那就大有可为。

  李良才见金县长没有反对,渐渐地兴奋起来:“资金问题好解决,拆迁也不是难题,如果不拓宽街道,原拆原建,我们一家一户做工作,愿意出售的,我们按市价收购,不愿意出售的,我们可以按市折成股份,如果要拓宽街道,涉及到非街面旧房的拆迁,就需要县里出面,统一拆迁补偿标准。”

  说到这里,汽配厂车队已经驶近,为首的是辆簇新的黑色奔驰车,车刚停下,西装笔挺,有孝福的吴庆隆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金泽滔还没开口,吴庆隆却飞快地跑上前去,大老远就伸出手,激动地大声嚷嚷:“老厂长,怎敢劳动你大驾亲自迎接,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金泽滔和浜海汽配厂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断过联系,虽然他任厂长时间不长,但厂里一直都将他当作老厂长敬重。

  逢年过节都不忘给他送份年货,东西虽不贵重,但汽配厂一直没有忘记他这位老厂长,让他每每想起,都倍感温暖。

  金泽滔哈哈笑道:“吴厂长,今天你是我们西桥的贵宾,对于所有有志于开发投资西桥这块热土的企业家们,我们西桥都是无任欢迎!”

  吴庆隆不胜唏嘘:“老厂长,这样说就是打我老吴的脸哪,老厂长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汽配厂的家,今天我们到西桥,那就是回家。”

  金泽滔接任汽配厂厂长时,汽配厂已经濒临倒闭边缘,他上任后,大刀阔斧进行技术革新,雷厉风行开展人事改革,提拔了一大批有能力有技术的工人走上领导岗位。

  当时吴庆鹿是一名普通技术干部,金泽滔很快将他提拔为技术副厂长,金泽滔卸任后,向浜海县委推荐吴庆隆接任厂长。

  这几年随着国内汽车制造业的逐步升温,浜海汽配厂已经成为越东最大的汽车零配件生产商,汽配业也成了浜海的主导产业,浜海最大的经济和税收的增长点。

  水涨船高,如今,吴庆隆不但人长得越来越富贵,知名度也越来越高,特别在整体接收酒厂后,吴庆隆更成了浜海乃至永州都炙手可热的企业家。

  饮水思源,所有这一切背后,都有老厂长金泽滔的影子,也难怪吴庆隆感慨。

  金泽滔摆手说:“这话倒也没错,你到西桥,那就等于到了家一样,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浜海酒厂立足永州,走向越海的战略很成功,我希望西桥酒厂和你们的合作是双赢的结局。”

  此时,浜海酒业股份有限公司的领导班子都围了上来,有人称呼老厂长,有人称呼金局长,有人称呼金县长,五花八门。

  称呼老厂长的都是汽配厂老人,其中就有现任总经理,原汽配厂销售副厂长孙勇武,副总经理,泻关的哥哥秦朗。

  称呼金局长的都是原酒厂职工,至于称呼金县长的,应该是汽配厂新聘管理人员。

  浜海一方浩浩荡荡一长溜人,看起来,浜海酒业对收购西桥酒厂很有诚意。

  西桥一方,除了金泽滔,政府班子其他三位副县长,以及计委、工业、财税及酒厂领导班子都到场。

  双方寒暄了一会,金泽滔就招呼吴庆隆上了车,进了车,吴庆隆才和亲家李良才打了招呼,金泽滔感叹说:“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如今,明堂做了父亲,明珠好象也快要毕业,你们两位亲家,眨眼间,都成了富甲一方的企业家,山不转路转,今天,我们又转到一起了。”

  吴庆隆感慨道:“我还记得那一晚你和曲县长在路上遇袭,明堂正和承慧刚吃过饭从我们家出来,等我叫人过来帮忙时,两个歹徒都跑散了,明堂就是那一晚追趴了歹徒,被柳鑫特招进公安,结果他今天做了刑侦大队长。”

  金泽滔哈哈笑说:“人生真是奇妙,那一晚的遇袭就是王慕河策划的,现如今,他的酒厂却被你的汽配厂收购。”

  吴庆隆兴致勃勃说:“王慕河因为这事丢了命,他经营了多年的酒厂今天却要过来和老厂长你合作,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奇妙的事了。”

  李良才凑趣说:“说到底,金县长你才是最奇妙的人,有人因为你身败名裂,有人因为你飞黄腾达。”

  三人说笑了一阵,车子已经驶进酒厂,金泽滔说:“早几日,县里正式启动兰浦河改造计划,酒厂动迁也已经提上议事日程,县里在近郊规划辟出一块土地专门用于酒厂搬迁,你们正可以借此全面改革企业生产和管理。”

  吴庆鹿是第一次进酒厂,看到厂区凌乱的布局及糟糕的卫生条件,皱着眉头说:“浜海酒业改制后,无论生产、管理和销售都逐步走上轨道,我们有意收购西桥,主要是为了提高企业产能,就目前西桥的生产设备和生产工艺,更新换代势在必行,”

  金泽滔点头:“酒业竞争日益激烈,除了老牌名酒,一些新生代品牌,急功近利,盲目扩大产能,最终折戟沉沙者比比皆是,所以,立足永州的同时,还要立足质量,大众白酒这个口碑不能丢,这是酒厂的立足之本,生存之基,在此基础上,步步为营,逐步扩大产能,最后走出越海。”

  这一大串车子进了厂区,厂区的工人都议论纷纷,酒厂要实行股份制改造的公告早几天就张贴在厂区,今天终于进入实质性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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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百三十三章 祸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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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浜海酒厂股份制改造的成功经验很鼓舞人心,工人们早就打听清楚,浜海酒厂有一技之长的普通工人都走上了管理岗位,胆子大一点的,纷纷出资认购股份,都成了酒厂的股东。最

  目前酒厂日子不死不活,不温不火地勉强能过,普通工人还能养家糊口,但也仅止于此。

  或许有一天,酒厂也会和别的国营企业一样,最后连基本工资都发不到手,但作为远离管理核心的普通工人,谁真正去关心酒厂日后的命运呢。

  如今县里启动了股份制改革,少数心思活络的工人开始蠢蠢欲动,盼望借这次股份制改革改变自身的命运。

  当然,还有少数既得利益者,对这次谈判咬牙切齿,小声诅咒着,希望谈判破裂,县政府和浜海酒业一拍两散,这样,他们又能过上好日子。

  决定命运的谈判正在会议室进行,办公楼下面,工人们纷纷走出厂区,围聚在楼下,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人群里,盼望者有之,诅咒者有之,观望者有之,分成泾渭分明的三个群体,小声地交头接耳。

  会议室内,金泽滔作为东道主,首先发言:“今天,不管结果怎样,对西桥酒厂来说,都是个有益的尝试,西桥酒厂,外表看着光鲜,其实已经沉疴难起,到了必须痛下决心改革的时候了,在此。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感谢吴庆隆董事长亲率酒业公司管理团队光临我们西桥酒厂,希望吴董一行的到来,能给我们酒厂带来一缕春风。”

  金泽滔开了个头,吴庆隆也代表浜海酒业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这些场面上的客套话。家都不叙私情,只论公义。

  西桥一方先就酒厂经营现状及财务状况,向浜海酒业作了介绍。

  这些基本情况。之前双方都有过接触沟通,在这里再重复一遍,非是表示坦诚的姿态,浜海方也顺便问了几个数据,前期沟通相当简洁。

  浜海酒业提供的合作文本金泽滔也大致浏览了一下,原则上没有什么大问题,细节上还需要商谈。

  今天坐在这里,就是为最后合作敲定细节,谈得拢。这事情就这样定了,谈不拢,再求同存意,双方都有决心促成这次股份制收购谈判。

  双方各有谈判小组一对一,面对面商讨,大家都站在各自立场。各执一词,谈判逐渐进入白热化。

  金泽滔听了一会,有些头大,站了起来,准备出去喘喘气。吴庆隆不具体插手谈判细节,也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越围越多的工人,心情都有些压抑。

  就象金泽滔刚才所说,不论今天结果怎样,对酒厂来说都是一个有益的尝试,但对底下围聚工人来说,却可能就是一次命运的抉择。

  吴庆隆有感而发:“企业变革,最受折磨的就是这些底层工人,企业有一个好的改革机制,一个好的领导团队,可能就走向生,一次糟糕的改革,可能走向灭亡,这才是每一个改革者所要承受的,也最不能承受的负担。”

  金泽滔目光越过厂房,看向不远处的麒麟山,说:“老吴,你也可以把它看作历史使命的负担,国有企业发展到今天,要适应市场的变革,就要主动改革,迎接挑战。”

  吴庆隆钦佩地看着他,说:“就象当初老厂长你带领我们汽配厂改革一样,这条路走对了,我们就闯出了一条活路,如今,我们的路越走越宽,国家得利,企业受益,工人得实惠。”

  金泽滔微微一笑:“那是因为当初的汽配厂有一群,象你们这样渴求变革的人,所以从某个层面来说,改革要付出代价,但改革也是机遇,就看这个机遇值不值得我们付出。”

  吴庆隆轻松说:“我对合作很乐观,我想大多数工人的心情应该和我们一样。”

  金泽滔看了他一眼:“前景可能乐观,但改革过程没有不容乐观,从下面工人的站队就看得出来,有支持的,有反对的,也有观望的,如果你们接管,你们准备怎样区别对待这三种人?”

  吴庆隆拍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哈哈笑说:“这还不容易,照着老厂长你改革汽配厂的法子就行,提拔一批,分流一批,带动一批,时机一到,释放改革红利,工人们尝到了甜头,大家就会对企业产生归宿感。”

  金泽滔呵呵笑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只要企业有前途,慢慢人心也会重凝聚,就怕企业这样不死不活,然后,人心散了,企业也就完了。”

  吴庆隆说:“浜海酒业的情况比当初的汽配厂还复杂,我们为什么提拔秦朗当副总经理,他就是企业改革活生生的例子,这是我们树的一个改革标杆,如今,他干得比我想象得要出色。”

  汽配厂改革初始,秦朗作为党办干部,最先受冲击,第一批被分流到车间当工人,对金泽滔心怀不满,还带人袭击过金泽滔,属于汽配厂后进变先进的典型。

  金泽滔点了点头:“万事开关难,改革初期,特别要关注工人们的情绪,要从关心职工生活入手,只有工人们心气聚了,才能形成合力。”

  吴庆隆说:“老厂长你放心,你的群众路线没有丢,走贫问苦的传统也没有丢,工人我不担心,就是现任班子我希望老厂长能亲自过问一下。”

  金泽滔挥着手:“对酒厂班子,我的意见,来去自由,愿意留下的,你们按规矩办,不愿意留下的,县里负责安排,不给你们留麻烦。”

  吴庆隆正要说话,金泽滔突然说:“刚才你们的方案我看了,首先一点,你们支持酒厂整体搬迁,我们表示感谢,其次,对你们老厂区的使用,我有一点建议。”

  浜海酒业的方案,准备将老厂区辟成仓储窖藏区,这是双方早达成的一致意见。

  吴庆隆连忙说:“老厂长你请说。”

  金泽滔指着不远处的兰浦河说:“老吴,这里跟先你透个底,人代会上,我们提出的计划是五年内改造完成兰浦河,重现江南水乡古镇风貌,其实,我个人的时间表,三年内,三年内必须见成效。”

  吴庆隆说:“明堂他爸跟我说过,如果改造完成,水乡古镇确实让人神往,但改造河道和古镇维护,非得投入大资金不可,所以,靠政府投资,西桥的财力不行,但不靠政府投资,没有人愿意投资,这是块硬骨头。”

  金泽滔说:“老吴,古镇既然能投入,为什么就不能产出,把它作为一个旅游景区来经营,它就能源源不断地产生效益,这两天就有一家香江投资商来考察古镇。”

  吴庆隆吃惊道:“真有人愿意投资古镇,即使能经营,这投入产出比,以及投资周期也让人望而生畏,这可不是笔小数目。”

  金泽滔摇了摇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意见,酒厂老厂区毗邻古镇,历史悠久,酿造车间及酒窖都是前人遗留下来的财富,如果能将老厂区辟作酿造主题公园,或者酒文化博物馆,我想对提升你们企业文化内涵,提高浜海酒业知名度都有好处。”

  吴庆隆仔细想了想,感觉这事大有可为,兴奋道:“老厂长,我觉得这事能成,另外,我们想详细了解西桥古镇水乡开发改造规划。”

  如果真要把老厂区改造成主题公园或酒文化博物馆,就要和古镇开发统筹考虑,吴庆隆的要求合情合理。

  金泽滔之所以选择和浜海酒业开展合作,一方面借助和汽配厂良好的关系,另一方面,在商言商,也想借此实现双方共赢。

  解决了这件大事,金泽滔心情放松,说:“老李的东源实业现在雄心勃勃,准备接手整体改造解放街,县里还没做详细规划,他倒信心十足。”

  吴庆隆笑说:“老李不是对西桥有信心,而是对老厂长你有信心,东源人都把你当作财神爷,你没瞧见,岔口村那批二棒子,跟你在南门打拼了几年,现在谁家不富得流油。”

  金泽滔哈哈笑了:“如果真能给群众带来实惠,我倒愿意做这个财神爷,改造解放街可不是小事,他刚才还跟我提议要拉你下水。”

  “我们汽配厂就聚精会神搞实业,天女散花,牵扯精力太多,反而不美。”吴庆隆摇了摇头,语气一转说,“但是,我个人可以表示支持,老厂长,我也希望能沾沾财神爷的光。”

  两人正在闲谈,坐在会议室里的刘延平拿着手机走了出来,金泽滔接过一听,就听到风落鱼心急火燎地说:“金县长,闯祸精又闯祸了。”

  金泽滔心情愉,乐呵呵说:“哪个闯祸精,都闯什么祸了?”

  “哎呀,金县长,人家都急死了,你怎么还不当一回事呢?”电话里,金泽滔都能听到风落鱼高跟鞋跺地的笃笃声音。

  金泽滔突然想起风落鱼这几天呆在西桥的使命,吓了一跳:“你是说那个鸡窝头?她这两天不是还在永州吗?”

  风落鱼声音顿时高了八度:“谁知道她今天就跑西桥来了,你过去看看,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金泽滔一拍脑门,一声呻吟:“祸害来了!”

  正文 第八百三十四章 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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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倒不担心鸡窝头能出什么事,这样的天潢贵胄出门,身边不可能没有警卫护驾。<

  他担心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出门不看皇历,会和她这颗霉星溅出火花。

  金泽滔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赶紧吩咐刘延平取出他的公文包,匆匆忙忙就下楼去了,都无暇跟吴庆隆解释,就留了一句话:“晚上一起吃饭,先这样。”

  等上了车,金泽滔才忘了还没问鸡窝头在哪闯祸,等再拨回去,一直占线,等车上进了解放街,再打去,又没人接了。

  金泽滔还低头摁电话,坐在前面的刘延平说:“金县长,如果有人闯祸,不用打听在哪,我看前面就是。”

  金泽滔抬头一看,就见前面大群的人往前涌,不时有人从车子身边跑过,打开车窗,就听得有人在呼朋唤友:“都去看看,不能让外地佬欺负咱西桥人来了。”

  金泽滔看人流汹涌的方向正是新华店,心里不由咯噔一响,可千万不能在新华店出事。

  就是不知道烫着爆炸头,穿着乞丐装,一贯娇生惯养,跟籍八杆子都不着边的鸡窝头,怎么会想到逛店?

  爆炸头跟老叔发生碰撞,后果连金泽滔想想都不寒而栗,老叔不能出事,老叔要是受了委曲,只怕西桥人会把鸡窝头撕成碎片,一个处理不好,引发都有可能。

  另外,内心里,他已经把老叔当成道德圣人供着。真要老叔出点差错,只怕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鸡窝头更不能出事,她要在西桥出点差错,自己头上这顶县长的官帽就摇摇欲坠了。

  他就这样患得患失想着,最后得出结论。不管怎样,这两个人都不能出事。

  金泽滔心里着急,见车子被人流堵着,连忙下了车就往店赶,只交代刘延平说:“赶紧打电话让吕宏伟局长调警力过来。”

  跑步前进的路上,有人认出金泽滔。还跟他打招呼说:“金县长,你也去看热闹啊?”

  金泽滔啊了一声,傻愣愣地反问了一句:“看什么热闹?”

  那人眉飞色舞道:“有个外地佬正和店的小伙子比武,大家都去为小伙子助威加油去了。”

  金泽滔差点没摔倒,武侠看多了吧,都快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哪还有比武?打架才对!

  店的小伙子不正是脾气火爆,长相英俊的叶正新同学,他要是发起疯来,天王老子都敢啐他一脸唾沫。

  金泽滔心里更是着急,刚到店门口。就听得里面传出拍掌欢呼的声音:“江叔加油,再来一脚,就打翻这乡巴佬,停停,让我也踹一脚解解气!”

  听声音,是鸡窝头在发飙,另一个女孩哭喊着:“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这个女孩应该是老叔的女儿,刘秀娟。

  有人打抱不平:“外地佬,说好单打独斗。小鸡婆,你要敢踹,就别怪我们人多势众,是欺负我们西桥人都死绝了是不?”

  听声音正是店对面开祖传佛像店的曹福高。

  鸡窝头的声音陡然飙高:“叫我什么?小鸡婆?你才是鸡,死田鸡。看你这副长相,贼眉鼠眼的,两只眼珠都快瞪出来,小心掉地上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田鸡,田鸡,全家都是田鸡!”

  曹福高的声音立即象被掐了脖子的田鸡一样,只发出无意义的咭咕声。

  听到这里,金泽滔差点没笑出来,曹福高打小就鼓着双眼,小时候,他有个外号就叫田鸡,鸡窝头倒没辱没他。

  门外开始有人挤搡,金泽滔顺着人群正要进去,跟在他后面嚷着要看比武的人大声吆喝:“金县长来了,大家都让让。”

  人们扭头一看,真是金县长,都主动让出一条道,金泽滔几步就跨了进去,那人也趁机挤了进去。

  狭窄的店空地,看热闹的人们自动围成一圈,只见得叶正新正弯着腰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平头男对峙着。

  一张俊脸涨成熟虾的颜色,额头细汗密扎,工作服前挂了个大鞋印,屁股后面还有一个大鞋印,显然已经中招,神情十分狼狈。

  平头男脸不红气不喘,袖着手玩味地看着咬牙切齿的叶正新,金泽滔一声哀叹,这哪是打人,纯粹是玩人。

  这个平头男在京城通元酒店金銮殿门口,金泽滔见过一面,,当时,就是他护着鸡窝头进酒店的。

  后来听何主任介绍说,貌不惊人的平头男还在中央警卫局挂着副局长的头衔。

  叶正新虽然当过几年兵,但哪能是平头男的对手,真要和他这样的大内警卫交手,那个印在他前胸的鞋印就能要了他的命,看来,平头男没真下狠手。

  金泽滔刚松了一口气,突然看到鸡窝头身后的年轻人那么眼熟,待他侧过脸来一看,这不正是赵静记那个假绅士儿子贾勇吗?

  今天什么牛鬼蛇神都撞一块了,难怪风落鱼说鸡窝头要跟着朋友到永州办事,顺便来西桥看看,估计这个所谓的朋友就是假绅士贾勇。

  陪着鸡窝头的还有几个年轻男女,穿得都十分新潮,他们应该都是风落鱼所说的京城贵胄,此刻正旁若无人地冷嘲热讽着。

  有人说:“哟,小伙子卖相不赖,空谷有佳人,深山藏虎豹!”

  这是有点花痴的贵女。

  又有人嗤笑:“长得好看什么用,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这是有点酸味的公子爷。

  无论男女,都没正经把场中喘气如拉风箱的叶正新当回事。

  这些人的议论,惹得围观的人们都对他们怒目而视,纷纷低声咒骂。

  看这些言谈轻佻,穿着时髦的男女,应该不是普通人,再加上刚才平头男场上的表现,倒是镇住了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西桥人。

  这些京城贵胄也有恃无恐,明知犯了众怒,谁也不在乎。

  也是,这些少年男女,哪个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万千宠爱集一身,在京城都能横着走。

  他们来到西桥这样的破烂小县城,感觉就好象天神下凡一样,谁把平民百姓的议论当回事,再说,西桥的方言他们也听不懂。

  贾勇有着一个当市委记的母亲,其家庭背景不言而喻了,其他几人身份应该不会比他低。

  这些人,自己一个都得罪不起啊,金泽滔心里叹息,叶正新这顿揍看来是白挨了。

  平头男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县长,就是省委姜记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

  鸡窝头更不用说了,姓桥,京城有几户人家姓桥的,带着警卫局副局长招摇过市,除了桥家,谁有这么威风。

  他有些意兴阑珊地挥挥手,对围观群众说:“没什么热闹好看的,大家都散了吧。”

  此时,吕宏伟正带着一帮干警赶了过来,听金县长发话,干警们开始驱逐围观人群。

  平头男见金泽滔出现,对他微微点头,就摆了手,站回到鸡窝头身边。

  鸡窝头一看到金泽滔,开始嚷嚷:“喂,你们这是啥破地方,很没素质唉,逛个店说个事,态度不好不说,还爱理不理,还亏我特地过来看你!”

  听鸡窝头的语气,她顺道过来看看他,已经给了金泽滔天大的面子,在这里跟人被人无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曲。

  金泽滔没有理她,扭头问叶正新说:“老叔呢?”

  现场没见到老叔,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听金泽滔提起老叔,刘秀娟惊叫一声:“我爸刚才被这姑娘推了一跤,磕着了额头,后来又被气着了,气喘不上来,先上楼休息,我妈正照顾着他。”

  说罢,飞快地往店后面的楼梯奔去。

  “喂,我说,你这人很没有礼貌,跟你说话呢。”鸡窝头到了西桥,接二连三被人无视,顿时生气了,指点着叶正新说,“就是他,刚才还对我动手动脚,江叔手下留情了,你让公安把他拷起来关上个一年半载,气死我了!”

  听她的声音,仿佛刚才被叶正新调戏了似的,就她现在这副鸡婆尊容,叶正新要对她动手动脚,那才是瞎了眼。

  金泽滔脸色开始黑了下来,老叔被鸡窝头推了一把,这是事实,叶正新对她动手,应该是气愤不过。

  叶正新冷冷地看了眼鸡窝头,说:“刚刚这群人莫名其妙地进来说要这块地,老叔跟他们耐心解释,这事店作不了主,老店卖给谁,还要县里面定。”

  金泽滔诧异地打量着鸡窝头说:“这话说得也没错啊,县里统一规划,统一处置,又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再说,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地产了,京城跟西桥隔着十万八千里,难道也看上店这块黄金宝地了?”

  鸡窝头跳了起来:“别臭美了,谁看上你们这破地方的破店,又不是我要买地。”

  鸡窝头扭头看目光闪烁的贾勇:“你问他去。”

  叶正新怒极而笑:“你倒推得一干二净,刚才谁在叫嚣,今天不把事情搞掂,谁都休想走出店,老叔要招呼顾客,没空理你,你觉得没面子,顺手推了一把,难道我冤枉了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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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百三十五章 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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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瞥了一眼鸡窝头,说:“幸好,刚才西桥人还不知道老叔受伤的事,不然,姑娘,我答应让你们离开,西桥老百姓恐怕都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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