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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 第16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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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全局的高度去把握,去筹划,说到这里可能抽象了,我以南门市举几个例子。”

  听到这里,尚副总理笑着率先鼓掌说:“财税部门,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应该赋予更艰巨的任务,和更神圣的使命,我们很期待,小金市长能给予我们什么不一样的理念。”

  接见大厅顿时爆发出热烈掌声,有人甚至喊出了金泽滔加油的口号,金泽滔作为财政系统劳模代表,能受到尚副总理的鼓励和肯定,也是与会代表的荣耀。

  金泽滔说:“两个例子,一个是我们南门财政局,在打击扰乱财经秩序的非法集资行动中,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se。一个是财政局在南门新一轮经济建设中,应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听到这里,刚才还一脸轻松斜倚着坐椅的尚副总理徒然坐直。

  金泽滔说:“越海出了个违纪金额数亿的吕三娃非法集资案,有些人可能有所耳闻,但可能都不知道这个吕三娃还是在南门案发,继而引发了这个惊天大案。”

  尚副总理神情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刚才还轻松下来的脸又开始拉长。

  金泽滔说:“我第一次到南门,就见识了吕三娃的威风,以他那辆标志xg的林肯城市车为首,一长溜老百姓都叫不出名字的豪华轿车排着队,在南门招摇过市,后来才了解,他这样做,是在变相告诉那些非法集户们,我吕三娃活得很滋润,你们可以放心大胆将血汗钱都交给我。”

  “我第一天到南门财税局上班,就看到那辆加长的城市车,停在财税局大院里,后来了解到,财税局的干部福利居然和吕三娃的集资指标挂钩。”

  “除了财税,南门所有强力执法部门都有类似的规定,我们的干部积极要求上进,他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获取比别人多一份吕三娃的永记贸易公司集资股份,这是不是很可悲,我们财税干部成了一个犯罪分子最坚定的支持者和拥护者。”(未完待续。。)

  第六百章 黄金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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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三娃利用其非法集资款办了个地下赌场,害得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后来,我们财税部门主动退股,主动向组织反应,主动协助公安纪检部门查处吕三娃案,主动参与劝解集资户围攻地区办公大楼,主动在今年掀起了打击非法集资高利贷活动。”

  “现在,吕三娃已经伏法,非法集资在南门乃至永州成了过街老鼠,如果我们当初对这种怪现象听之任之,甚至和光同尘,那么,今天,吕三娃之类社会败类,经济蛀虫还会对我们张牙舞爪。”金泽滔咧着嘴笑道,雪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烁着莫名的寒光。

  “我举这个例子,是想说明,对财经领域的某些怪现象,乱现象,财税部门和财税干部不应置身事外,相反,应该大有可为,也必大有作为!”金泽滔最后铿锵总结道。

  尚副总理似乎还沉浸在某种震惊中,忽然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一个中年干部附耳过来,尚副总理交代了两句,然后,中年干部就匆匆离座。

  金泽滔又说:“再说财政局长如何在经济建设中当好参谋助手和主攻手,有些同志会埋怨,我们财政就这么大的盘子,吃饭都不够,哪有余力搞建设,或许这是事实,但如果你一直是这样想的,那我说,你不是个合格的财政干部。”

  金泽滔又开始抛出包袱,这样的场合,京城里财政领域的大领导都齐聚一堂。他如何不懂得抓住这百年不遇的机会。一方面适当地为自己唱唱赞歌。一方面,为自己争取点利益。

  “我在南门当财税所长时,搞了个滩涂开发改造,一个年财政总收入区区数百万元的偏僻边远小镇,能干得了什么大事,吃饭都要县财政补贴。”

  金泽滔开始说起他最得意的一桩事,虽然他的劳模事迹里都有记载,但在这里能让这么多领导聆听自己的先进事迹。还是让他很有成就感。

  “但我们偏偏就做成了大事,两年过去了,东源镇所有海塘都围上了坝,不但如此,筑了堤坝的海塘,还做起了海产养殖营生,仅这一项,每年为东源人均收入增加三千元以上。”

  “更主要的是,逐年加固的海塘坝每年可挽救无数的人民群众生命和财产损失,不但东源这样做了。浜海县乃至永州现在都这样做了。

  小小财税所长,也能干成大事。不是他有多大本事,因为他坚信,做一个合格的财税干部,要学会运用财税杠杆干大事。

  如果你要问我,这其中,你们财税所投了多少财政资金,你们浜海投了多少财政资金,我向大家报告,财政部门分文未出。”

  在总理面前,说到这里,他都不免有点得意,大厅的人们顿时小声地议论起来。

  “我举这个例子,不是提倡大家都去捂紧口袋做葛朗台,不化钱办事情,这既强人所难,也是不科学的。”金泽滔停顿了一下,有人发出轻笑。

  “我想用这个例子,说明财政干部不但要会花钱,还要会合理运用财政这个工具,只有掌握了四两拨千金的杠杆工具,财政工作就能发挥着超乎你想象的作用。”金泽滔强调说,他一直认为,财政不仅仅代表资金,它还代表zheng fu信用和信用的力量,

  “说到这里,我要跟首长提个建议,分税制财政体制改革,目的就是为了加大zhong yang财政的财权,我呼吁,zhong yang财政应加大对地方的转移支付力度。 ”

  金泽滔终于剑指核心,这也是他自吹自擂了这么多篇幅,其最终目的都是为现在这段话做铺垫。

  金泽滔自嘲地笑说:“或许会有人不屑,你刚才不是挺能吹的吗,你不是白手起家干大事的高手吗?怎么也向首长提要求了?不化钱都能干大事,看来是言过其实啊。”

  尚副总理笑眯眯说:“新财政体制改革运行四个月来,情况比我们想象得要良好,zhong yang财政转移支付的方法和原则,我们还在具体商量,你先说说,有什么见解。”

  金泽滔说:“我想说的是,财政杠杆有力量,但财政杠杆也不是万能的,比如要我造卫星,造导弹,就算一万个金泽滔排成行,也无济于事,在这里,我们应该尊重科学,尊重市场规律,尊重市场经济。”

  “财权和事权相匹配,是新财政体制改革的重要原则,也是我们必须遵循的普遍规律,我刚才所说的滩涂改造,可以将它推向市场,因为它符合市场规律,谁改造,谁受益。”

  “那么一些关系国计民生,以及重大战略部署还是需要由zheng fu承担,由地方和zhong yang按照财权和事权相匹配的原则,在转移支付中加以解决,对这些,没有粮草,我就算手再巧,也是无能为力的,比如目前,我在南门搞的新经济发展战略,就不适宜由市场大包大揽。”

  金泽滔说到这里,从身边的手包中,随手掏出一张图纸,这是一份金泽滔曾经给祝海峰副省长过目的港口分布图,上面还特意着了se。

  他恭敬地正要递于尚副总理,尚副总理身后一个工作人员迅速上前,就要拦住金泽滔接近。

  尚副总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那名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退了回去,金泽滔看了他一眼,心里却在想着,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大内高手?

  只是这人看上去绿豆芽一样的身材,相貌普通,实在和他想象中的高手风采相去甚远。

  金泽滔边胡乱想着,边将图纸递于尚副总理,坐在首长旁边的财政局长虽然刚刚吃了霉头,但为人机灵,连忙主动让位于金泽滔。

  跟寒冰一样的尚副总理坐在一块,他非但没有想象中和zhong yang领导坐在一起的如风,连刚进大厅的那一丝激动和荣耀,都烟消云散,只有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此时,连忙主动让位。

  金泽滔点头致谢,也不推辞,在尚副总理身边坐了下来,说:“尚副总理,这是我们自己手绘的全国港口分布图,描红的是已经建成并溶入共和国肌体的老牌港口,描绿的是一些已经立项并在建的港口项目,资料不齐,反应可能不是很全,描蓝的是我认为按其港口条件,应该列入国家重点建设的战略支撑港口。”

  说到这里,金泽滔又从手包里掏出一张手绘图,说:“这是我们南门港口的地质和水文条件,南门是个经济蓬勃发展,以商业立市的新兴城市,它又是个渔业城市,但我想,如果南门、后洋岛乃至更远的英雄列岛能连成一线,那就是越海东南的天然屏障岛链,具有极大的经济和军事价值。”

  尚副总理戴着老花镜,看得很认真,金泽滔倾着身子,只盯着他目光移动,看他目光移向哪个位置,就介绍起哪个地方的情况,各种数据,就象早等在他的舌头,只待领导有疑问,就喷薄而出。

  看了一会儿,尚副总理摘下眼镜,放下图纸说,随意说道:“情况很熟悉嘛。”

  金泽滔笑说:“这是我的吃饭家伙,怎敢懈怠。”

  尚副总理看了他一眼:“刚才你介绍起你们南门的财政状况,如数家珍,我不意外,这港口建设,特别是南门港之外的情况,你能烂熟到这等程度,非专业人士不能信任,就让人不能让人不意外。”

  金泽滔认真说:“尚副总理,财政工作,唯有站在全局的高度,站在发展经济的高度,才能大有可为,搞港口建设,更要站在全省的高度,全国的高度,才能找准自己的位置,才能大有可为,我不过是比别人准备得稍微充分了一点。”

  尚副总理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至少你的态度是让人放心的,实事求是,不装可怜,也没有故弄玄虚。”

  金泽滔有些激动说:“我国幅员辽阔,海岸线漫长,这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宝贵财富,我们现在空有海洋大国的名头,现在的港口建设和海洋运输,跟我们的国情是不相配的。

  未来的经济必然是从6地向海洋延伸,发展海洋经济要从现在开始,我这不过是想让南门比其他地方更早走一步而已。”

  尚副总理叹息:“海洋大国,任重道远,我们的财力还很薄弱,我们的人民还很贫困,我们的经济还很落后,百废待兴,到处都要资金,要项目,大家都难啊。”

  到这里,尚副总理也明白,他这是乘机向zhong yang要项目啊,这都跑劳模表彰会跑项目来了,劳动模范成了要钱模范,要钱都能要得那般的慷慨激昂。

  金泽滔咬着牙,厚着脸皮说:“全面改造南门港口需资金1o亿元以上,但第一期工程仅需15亿元,我们南门自筹一点,省zheng fu支持一点,如果zhong yang财政能再资助一点,我敢跟首长立军令状,若干年后,南门港区将成祖国东南的黄金海岸。”

  尚副总理咬着牙床肉,还仅需15亿元,你们南门一年财政收入也就这个数吧,不过金泽滔的建议还是有点让他动心。

  (这章有点水,大段大段枯燥对话,我写得费劲,大家看得可能更费劲,但又不能不这样处理,见谅!)(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一章 养虎遗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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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刚才出去的中年干部匆匆地走了进来,向尚副总理递过一份传真纸,尚副总理浏览后,不动声se地将这份文件折好,夹进笔记本里。

  尚副总理最终没有任何的表态,金泽滔心里失望,刚才他用两张图纸,以为多少能激起总理的大国雄心。

  如果首长能当场拍板,那南门港口就将成为南门和永州的经济永动机,也将为自己在南门的从政经历画上浓重的一笔。

  到了现在,金泽滔不敢再喋喋不休,只能另想他法了。

  他最后总结说:“尚副总理,方副委员长,各位领导,提高财政部门和财政工作的社会和政治地位,就要看财政能不能有所作为,躲在办公室里当账房先生,是永远成不了气候。谢谢各位首长和同志们,耐着心,听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罗嗦了这么长时间,谢谢!”

  金泽滔最终没有达到目的,但他的发言还是博得了大家的热烈掌声,特别是财政部几位领导看他的目光都十分温和友好,让他对这个项目又充满希望。

  不管是尚副总理,还是尚未见面的国家计委范主任,他们对南门港口项目的支持,最终还要着落在财政部。

  劳模代表发言不咸不淡地继续,除了几个有职务的,其他劳动模范都象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都是埋头苦干,默默奉献的杰出代表。让他们在这样的场合发言。确实难为了他们。

  即使发言。因为触及的层次和高度有限,提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意见,起先,尚副总理等人还饶有兴趣地做着记录,过了一会儿,就兴趣缺缺,又耐着心听取了三位同志的简短发言。

  尚副总理终于收起了笔记。他说:“刚才听了同志们的发言,我深受感触,特别是小金市长的发言,很有启发,感谢同志们今天和我们一起对话,今天就这样,最后,我代表国务院,向你们,并通过你们。向全国财税系统的同志们问好!”

  今天的接见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小时,金泽滔一个人就说了大半个小时。总体来说,今天仓促安排的接见是失败的,如果不是有金泽滔压阵发言,估计尚副总理等首长早就拍屁股走人。

  劳模代表最后和尚副总理等zhong yang领导合影留念,金泽滔近水楼台,被尚副总理拉在身边,这是唯一站前排的劳模代表。

  金泽滔准备告辞离开,却被总理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拦着,说:“金市长,首长想问你几句话,你稍候。”

  金泽滔心里先是一喜,莫非领导看好南门港口建设,准备拍板立项?

  不过这念头也仅是一闪而过,上亿的项目,即使自己说得再天花乱坠,现在zhong yang财政并不那么富裕,尚副总理不会只听自己的一面之词,怎么也要有关部门经过可行xg研究后,首长才会最后拍板。

  那应该是刚才这个中年干部的一纸传真让首长留下了自己,果然,当他随着中年干部来到接见大厅里面的一个贵宾休息室,尚副总理和方委员长二人正凑着头看着桌上的那份传真,齐部长站在一边。

  金泽滔还没坐定,方委员长扬着这份传真纸说:“不简单啊,小金市长,如果你不主动说起吕三娃案子,我们还不知道,这个非法集资案子最初还是你一手推动的,而且,据我们了解,对非法集资的侦查,越海的吕三娃案提供了一个法律范本。”

  尚副总理神情凝重道:“全国人大正在为健全相关法律制度作调查研究,侦查吕三娃案的法理支持还是你最早建议的,我们想听听你们基层干部,特别作为财政干部,在这方面是怎样考虑的?”

  金泽滔连忙说:“打击非法集资,最终目的还是整顿财政金融秩序,去年zhong yang实施的一系列宏观调控措施,基本上已经遏制了经济过热的毛病,经济软着落已经初见成效,但应该看到,目前还不是松劲的时候。”

  “非法集资是体外恶xg肿瘤,zhong yang下决心打击和查处非法集资活动,也是看到了其危害xg,特别在经济发达地区,非法集资的危害尤烈,从某种方面来说,非法集资是对zhong yang适度从紧的财政金融政策的藐视和zhong yang权威的挑战。”金泽滔词锋也越来越尖锐。

  “打击非法集资,一要靠法治,尽快完善法律体系,要让乱集资活动无处存身,二是靠财政约束,坚决查处行政机关,社会团体及国有企业财政xg资金拆借行为,三是严格限制国有银行计划外借贷和拆借资金,四是要对乱集资的单位和个人,坚决打击,决不手软,乱集资行为往往伴随着恶xg行为。”

  金泽滔最后提出这四条意见也不是无的放矢,目前打击乱集资确实存在着无法可依的现象,法制建设还任重道远。

  至于此后提的几条,其实zhong yang已经都在6续重视中,先打狼后打虎,眼前的尚副总理的决心比谁都大,何悦参与的南方走私案就是这位铁面总理最后拍板决定查处的。

  金泽滔说完这番话,尚副总理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良久才叹息说:“看你的简介里有个头衔叫青年财经理论专家,还以为是言过其实,你刚才提的四条,言简意赅,但比很多所谓的著名经济学家要强太多。”

  金泽滔羞涩地笑笑,在尚副总理前称专家,那真是关公门前舞大刀,尚副总理意犹未尽说:“前几天还有个学界名耄,大放厥词,认为现在经济形势有所好转,到处鼓吹要放开调控步伐,不如你一个年轻人看得明白。”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齐部长趁着尚副总理开心,插话说:“这几年,泽滔同志在国家级财经刊物上发表过不少有见解的理论文章,对分税制财政体制改革有着非常jg辟的见解,尚副总理可能还不知道,他还是今年度的全国劳动模范。”

  尚副总理高兴地说:“不错,这也说明你这个劳动模范是群众认可,名符其实的,最担心在评先评优中论资排辈,现在看,你们这一届财政系统的劳动模范,还是值得信任,是十足真金。”

  齐部长十分开心,一扫刚才接见大厅的郁闷,说:“尚副总理,虽然在评选过程中,我们层层把关,严格筛选,但在表彰大会的最后环节,还是因为主观上的不重视出了纰漏,我请求首长批评。”

  金泽滔笑说:“尚副总理,劳模代表,都来自财税最基层,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来京城,都是第一次被zhong yang领导接见,这里,我们还要感谢尚副总理,不是昨天就通知今天要接见,不然,昨晚上大家就休想睡个安稳觉。”

  尚副总理也忍不住笑了,金泽滔又说:“财政部领导对这次表彰大会很重视,安排得也很周到,会议代表都很满意。”

  金泽滔现在已经离开财政系统,由他出面为齐部长开脱,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尚副总理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金泽滔的说词,齐部长心里十分感慨,多好的干部啊,可惜离开了财政系统。

  在离开休息室时,尚副总理突然问道:“当时查处吕三娃案件时,压力不小吧?”

  金泽滔说:“吕三娃并不可怕,他充其量不过是一头老狐狸,可怕的是为狐撑腰的虎,直到现在,吕三娃这头狡狐已经伏法,但虎仍然逍遥法外,压力总归有,但越海上下,在这个案子上,齐心协力,相信天网恢恢,总有一天,那头虎也会被绳之以法。”

  金泽滔不清楚尹小炉、何悦他们在京城都忙碌什么,但连尚副总理都知道吕三娃这个案子,想必已经引起zhong yang重视。

  尚副总理没有提及长江科技的案子,但特地将他留下来,详细询问南门在打击非法集资活动方面的一些做法,至少有一点,金泽滔可以肯定,尚副总理对打击非法集资的决心是坚定的。

  再联系尹小炉、何悦他们的神秘举动,他隐约感觉吕三娃的案子和长江科技有着某种关联,而大家都讳莫如深的那个背后的大老虎,或许就是范主席曾主动跟他提起的卢家仁。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范家可以依赖的政治盟友一定有尚副总理,而尚副总理要打大老虎,也需要把支持他的人弄得多多的,这就是政治和政治斗争。

  尚副主席微笑着跟他握手作别时,说:“你的妻子何悦同志在纪检战线工作卓有成效,在几件大要案查处中,都起到了关键作用,回去后,替我向她问候。”

  他跟在尚副总理后面,大声说:“谢谢首长,我一定会及时转告尚副书记的关怀,她很热爱纪检检察工作,她经常说,打击分子,就要有铁的决心,铁的纪律和铁的手段,养虎遗患,这是对党和国家事业的不负责任。”

  尚副总理在这瞬间脚步滞缓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大步离开。

  〖

  第六百零二章 酒囊饭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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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在尚副总理他们离开后,还在发呆,心里暗暗吃惊,刚才这张传真纸,记载的应该是自己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包括家庭情况,幸好自己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都算循规蹈矩,经得起组织的检验。

  说到何悦,想到她曾参与的南方走si案,现在的非法集资案,都是尚副总理亲自主抓或关心的案子,能入他老人家的法眼也很正常。

  全国财政系统表彰大会当天下午结束,金泽滔将留下来参加后天的全国劳模表彰大会,会议食宿安排在京城饭店。

  当天晚上,金泽滔就离开了京东宾馆,住在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出入太麻烦,这段时间,他要跑南门港项目,住在京东宾馆实在不方便,早早就让林文铮在京城饭店预订了房间。

  尚副总理虽未对他的项目最后表态,但也没有反对。

  现在正是宏观调控的关键时期,海岛的房地产热引发的沫经济还未被完全挤压干净,zhong yang对各地大上快上的建设项目一律严厉叫停。

  虽然南门港口不同与一般的建设项目,但此时向zhong yang要项目要资金,难免会有瓜田李下之嫌。

  再加上zhong yang财政ri子刚开始好转,南门就要咬上一口,尚副总理未能当场表态,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天,在饭店大厅里,金泽滔如约等来赴京协助跑港口项目的谢凌和翁承江两人,永州地委副书记陈建华和行署常务副专员夏新平也紧跟着接踵而来,出乎金泽滔的意料。

  陈建华边热情地和他握手,边亲热地拍着他的胳膊说:“金市长,这次专程来京,我和新平专员是代表地委,对你荣获全国劳模和财政部劳模,表示热烈的祝贺,同时,也对你这几年对南门及永州作出的杰出贡献表示慰问。”

  金泽滔谦恭地说:“谢谢陈书记,谢谢夏专员,不敢当领导专程前来慰问,我还做得远远不够。”

  陈建华笑得很灿烂,说:“泽滔市长,谦虚了不是?全国劳模这么大的事,都不主动向地委汇报,太低调了,难怪温专员生气,最后还是省组部领导亲自将通知电话打到常委会会议室。”

  陈建华这个时候还不忘栽刺,金泽滔心里鄙视,嘴里却愧疚说:“这都要怪我,被推荐为全国劳模,我还以为组织会提前通知地方党委,不过话说回来,也怪我没有重视,以为劳动模范这种荣誉,即使写进个人档案里,也是入不了组织的法眼,说到底,都是我幼稚了,请领导批评。”

  金泽滔态度语气诚恳,态度端正,但听在陈建华耳里,却是辛辣的讥讽。

  劳动模范,组织上要使用你,那就是有分量的政治资本。

  组织上没有意图,劳动模范那就是一张纸,是劳动群众的杰出代表,跟提拔重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有几个劳动模范在仕途上能成气候?

  在地委常委会两轮推荐中,组织部压根就没将财政部劳模写进他的个人简介中。

  金泽滔说入不了组织的法眼,那也是事实,地委常委谁将他的劳模荣誉当回事?

  如果不是刘志宏最后代表省组部责问,即使他被授予全国劳模的消息最后传到地区,又能怎么样呢?

  陈建华面无异se,亲切地拍着他的手,哈哈大笑:“任何人遇到这样的懊恼事,心里都难免有怨气,组织也理解,这不是让我和新平专员过来慰问吗?”

  夏新平真诚说:“泽滔市长,不管怎样,省组部也及时纠正了这种失误,事情都已经过去,误解总会消除,今晚,我们可是特意安排在京城饭店,借这个机会代表地委及行署祝贺你。”

  金泽滔笑说:“这怎么可以,到了京城,我现在好歹也是半个主人,两位领导在永州怎么也轮不到我来作东请客,今晚无论如何都要给我这个机会。”

  陈建华两人没有说话,一直毕恭毕敬站在陈建华身后的灰se西装中年人说:“两位领导这次来京城,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邀请民政部领导到我们永州实地勘测区划地界,这是永州撤地建市最关键环节,有了民政部认可,国务院勘界领导小组最后讨论时就能放行。”

  说到这里,灰衣中年人停顿了一下,恭敬地看了陈建华一眼,说:“民政部区划司的领导工作都很繁忙,一般人很难请动他们,今晚,还是陈书记亲自协调,民政部领导才答应今晚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顿饭,所以,今晚就由我们驻京联络处安排,不劳金市长费心。”

  金泽滔恍然大悟,还以为两位领导专程赶到京城祝贺自己,自己不过是顺便被犒劳,心里就有点不悦。

  夏新平略微尴尬说:“这位是驻京联络处华主任,这个事情,本来是温专员早安排好准备亲自协调的,只因临时有事,让我出面和民政部协商,联系了多次,部领导工作繁忙,都没有结果,最后还是陈书记出面,才最后答应今晚见面。”

  金泽滔心里一沉,协调京城关系,永州又有谁比温重岳更合适,堂堂范家快婿,区划调整这样的事情,还不是马到成功,温重岳哪里是临时有事,他这是刻意回避自己。

  温重岳应该知道最近自己和范主席的接触,他宁愿让陈建华出面协调民政部关系,也不愿在这个时候恳求范家出面,就是不想在京城和自己接触。

  陈建华矜持地笑说:“撤地建市是我们永州上下多年的愿望,我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也是机缘巧合,我正好有个同学的内弟在民政部区划司任区划处长,好不容易才说动他们司领导答应今晚见面,就委曲了泽滔市长。”

  什么时候陈建华对永州这么有归属感了?撤地建市是今年地区行署压倒一切的工作大局,陈建华凭什么不辞辛苦,动用这么si密的关系为行署的撤地建市奔bo,申报成功,对他个人又有什么好处?

  一向不怎么对眼的陈建华和温重岳最终走在一块,这既是政治常态,背后又有太多的不平常。

  华主任呵呵笑道:“听说金市长的酒量不差,我打听过,今晚出席宴会的规划司领导都是酒中豪杰,金市长正好英雄有用武之地,能不能说动他们拨冗到我们永州来一趟,就看金市长的酒量发挥了。”

  金泽滔勃然大怒,翁承江和谢凌都忍不住变se,连夏新平都觉得过分了,怎么说,今晚的请客还有一层给金泽滔慰劳的意思,堂堂双料劳模,什么时候成了陪酒的酒囊饭袋了?

  陈建华则笑眯眯说:“在撤地建市这件大事面前,相信金市长也会以大局为重,如果多喝几杯酒就能办妥这件事,我想泽滔市长一定会义不容辞。”

  金泽滔理都没理他,而是沉着脸,冷冷地看向华主任,说:“驻京联络处的任务不就是吃吃喝喝吗?如果喝酒都要我来代劳,那要你华主任做什么?”

  陈建华的笑容顿时凝固,华主任脸涨得面红耳赤,颤抖着手,指着金泽滔,嘴角直哆嗦。

  论级别,他是正处级别,论亲疏,他还是陈建华亲手提拔的亲信心腹,这顿当着陈建华的面劈头盖脸的训斥,直让他又羞又怒。

  在京城呆了一段时间,他的见识广了,眼界也高了,永州进京出差办事的,除了陈建华等少数地委主要领导,他还能亲自出面接待,其他领导,他连面都少。

  对金泽滔,他既不认识,更不了解,一个小小的副市长,这样级别的干部他见得多了,就算劳模又怎样。

  金泽滔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一甩手,对夏新平说:“夏专员,对不起,既然你已经有安排,我今晚还要和谢局长他们商量港口立项申报的事,就不奉陪了。”

  夏新平脸都白了,陈建华也有点不自然,金泽滔如果拂袖而去,他们特地赶到京城饭店为他祝贺的目的就没有达到。

  临行前,马速书记可是再三交代,一定要消除金泽滔同志对地委两轮推荐提名带来的误会。

  金泽滔他们可以不在意,但他背后的6部长和刘志宏,以及省组部正在启动的干部制度改革,他们不能不在意。

  陈建华狠狠地瞪了一眼华主任,和稀泥说:“泽滔市长又误会了不是?大家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永州撤地建市,喝酒只是手段,你也知道我和新平专员什么酒量,华主任一个人独木难支,他也是着急,你可不能有别的想法。”

  金泽滔懒得理会陈建华,他任省税务局副局长时,堂堂省局常务副局长,竟然默许当时南门公然违背征管法,为完成任务到处盗挖税源。

  此后,还因为浜海反对,竟然对金泽滔启动了省地两级调查,最后因为和苏子厚竞争财政厅长失利才空降到永州任副书记。

  于公于si,金泽滔对他都没半点好感,在他印象中,陈建华就是一个政治野心膨胀,却毫无原则xg的领导干部。

  金泽滔招呼谢凌两人正准备离开时,却见大门口进来三人,华主任马上收起恼怒,快步迎了上去,陈建华看了夏新平一眼,也跟了上去。rs!。

  第六百零三章 我是小应

  夏新平苦笑道:“泽滔,为了大局吧,让民政部领导知道我们永州干部内部闹别扭,只能损害永州的形象。”

  金泽滔深深一声叹息,他可以不理会陈建华,但对夏新平,就看在他曾经在地委常委会推荐自己的份上,也不能置之不理。

  陈建华迎上去的三人,正是今晚他们在这里设宴款待的民政部区划司领导。

  为首的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但当他快迎上陈建华时,却忽然一个原地转身横立在侧,腰背微微躬起,谦卑地做着一个请的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最恰当的时候,将最恰当的位置,让给最恰当的人。

  金泽滔忍不住动容,年轻人这身原地转向的本领,让其他人来做,都难免有矫揉造作的痕迹,唯有他做来,却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得就象他一直就这样恭立一侧。

  刚才走在中间的一位头发稀疏,却气宇轩昂的中年人,笑容满面地迎向华主任,边伸手,边大声说:“陈书记好啊,劳你久等,失礼了!”

  华主任手足无措地连忙避让一侧,尴尬地指着陈建华说:“这位是我们陈建华书记。”

  和那挥洒自如的青年一比较,这位自诩见多识广的华主任,就显得既拘谨又土气,还真有点井蛙不可语天的孤陋。

  陈建华凌厉地扫了华主任一眼,一边伸出两手,看向旁边青年。

  年轻人恭声说:“陈书记,我给你郑重介绍。他就是我们区划司应司长。号称我们部里的区划活化石。国务院的新区划评审,都要应司长点头才能作数。”

  年轻这话说得很讲究,既不着痕迹地夸了领导,又暗示应司长在评审通过新区划方面,能说得上话,为自己长了脸。

  金泽滔一听就知道,这位应司长应该是副司长,而且是司里一言九鼎的副司长。至少在行政区划方面,他更具权威xg。

  应司长笑容可掬道:“小刘同志就喜欢夸大其词,哪能说是活化石,真要说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还要数竺副部长,全国浩如烟海的县市区界址,都装在他的脑子里,信手拈来,如数家珍,竺副部长才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金泽滔大为佩服。这个小刘大约就是陈建华说的同学内弟,区划处长。年纪不大,在部里能脱颖而出,不能不说有其独到之处。

  而这个应司长更是了得,奉迎领导能做到领导在与不在一个样,这简直就是千年人jg,这两人一唱一和,却让他看到了部委领导的别样风采。

  和地方来的诸如陈书记、华主任之流相比,果然有如皓月和萤光。

  更难得的是两人对待陈书记他们的态度,并不因他们是地方干部而有任何的歧视,至少在礼节上面面俱到,让人有如风的愉快。

  华主任又随口介绍了此时跟进的夏新平副专员,应司长照例是热情问候,至于金泽滔等三人,华主任眼皮都没抬,选择xg地忽视了。

  应司长却没有理会华主任的失礼,而是笑吟吟看向金泽滔说:“这位年轻人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夏专员不介绍一下?”

  他没有询问陈书记和华主任,而是直接跟夏专员对话,看起来,应司长不仅业务老到,处事更是老于世故。

  夏新平介绍说:“这位是我们永州南门的常务副市长,被授予财政部劳动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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