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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绝世悍将 第9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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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你是说议和只是口头确定,还没有成为事实?真正商议合约的使者,并没有抵达?”

  赵翼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罗腾飞沉吟片刻,让赵翼回去复命,叮嘱他道:“朝纲动乱,告诉你家先生,一有大事,立刻想方设法告之,不可延迟。”

  赵翼告辞离去。

  罗腾飞见虞允文、薛弼、金安节三人精神不振,显然受到了莫大的打击,沉默了半响,随即道:“金国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议和。想必便如同东方先生说的一般。他们有着不可避免的三大难关,如今伪齐之祸已经被完颜兀术、完颜挞懒合力消灭,剩下的只有完颜兀术、完颜挞懒的敌对,以及金国内部义军,这两个问题。可以算死金国的这次议和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求和,而是为了争取和平的时间,消除内患,然后再全无顾忌的南下攻打我大宋。”

  他见虞允文眉头微皱,心知他不曾得到刘豫被贬的消息,将薛弼带来的情况初略一说。

  虞允文脸露吃重之色,他心思是何等机敏,转瞬间将情况分析的淋漓尽致,沉声道:“这是完颜兀术一举两得的举措,据我了解完颜兀术、完颜挞懒他们此刻正处于左右平衡的情况之下,完颜兀术军事威望高而朝堂威信低。完颜挞懒正好相反,他朝堂威信高而军事威望低。两人各有所长,互相牵制,想要扳倒对方,非花数年时间不可。但如今完颜挞懒、完颜兀术竟然一同出手对付刘豫,显然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人服软,促使两人合力。完颜挞懒性子高傲,是不可能向完颜兀术低头的,唯一的可能只有重视大局的完颜兀术。但完颜兀术的性子也是刚烈无比,若非别有他图,绝不会向完颜挞懒低头。故而,属下认为完颜兀术这是在示弱,他们这是在用骄敌之计,让完颜挞懒认为完颜兀术已经不是对手,从而放松对他的警惕。最后在关键的时候给予完颜挞懒致命一击。一石二鸟,完颜兀术麾下也有了不得的人才。相公……”

  虞允文望向罗腾飞道:“只要完颜挞懒一除,完颜兀术的下一步必然是北方义军,我们必须做些什么。不然,那些勇士可要遭殃了!”

  北方义军数量确实极多,但面对真正的正规军,却有着无法弥补的力量上的差距,尤其是完颜兀术麾下的精锐。

  薛弼先看了金安节一眼,随即对罗腾飞道:“情况愈发恶劣,我们必须做些什么,否则将永远陷入战略上的被动。这北方的义军,是我们足以信赖的一股力量,我们不能坐视这一步的发生。”

  罗腾飞点头接话道:“所以我打算派一个人前往北方充当内应,助完颜挞懒对付完颜兀术,顺便为我军探取有用的情报,讯息。毫无疑问,此次任务凶险万分,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所以,这人选必须慎重,除了要拥有超凡才智以外,还要通晓人情世故,处事圆滑,能够洞察人心。在危机之际。还必须要有随机应变化解危机的本事。金先生……”他以少有的严肃语气说道:“我从薛先生那里听过你的一些事情,知你是当仁不让的唯一人选。我有意让你但当此任,不知你意下如何?我罗腾飞向来喜欢直来直往,先生若是不愿,也可以明说,就当我没有问过此事一样。”

  金安节深深作揖,淡笑道:“相公这是哪里的话,你们冲锋陷阵,亲冒矢石,尚且不惧,安节不过是前往金国帮助完颜挞懒对付完颜兀术而已。又有何可距惧?只要相公信得过安节,安节定不负使命,竭尽全力的帮助完颜挞懒打压完颜兀术。”

  罗腾飞喜道:“好!时间紧迫,今晚我为先生践行,明日一早立刻动身。”

  议和一事,不仅仅只是罗腾飞的不满,此事在临安也引起了一阵罕见的风暴。

  虽说投降派一党已经占据朝堂要职,诸多大臣敢怒不敢言,但也有个别义士敢于犯上直谏。

  礼部侍郎曾开,兵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张焘,吏部侍郎魏矼的奏章、三省检正诸房文字林季仲,礼部侍郎兼侍讲尹焞等人无不上表朝廷,力主抗议,人人亢奋。

  尤其是韩世忠、岳飞两位镇边大将的奏章更是将此情况推向了高峰。

  韩世忠为人比较圆滑,只是立表金人吞南之意,如司马昭之心,世人皆知,绝不可信,应当奋战到底。

  而岳飞刚烈耿直,直言不讳在奏章上说道:“娄敬献言于汉帝,魏绛发策于晋公,皆盟墨未干,歃血犹湿,俄驱南牧之马,旋兴北伐之师。盖夷虏不情,而犬羊无信,莫守金石之约,难充溪壑之求。图暂安而解倒垂,犹之可也;顾长虑而尊中国,岂其然乎!”

  语句以抵抗异族的豪杰娄敬、魏绛为例,直骂金国为犬羊,表示金人之言不可信,和平之决不可保,不要在“和谈”的幌子之下对金实行投降。

  在奏章的最后一段更是写出也岳飞的凌云之志,言道:“臣愿定谋于全胜,期收地于两河。唾手燕云,终欲复仇而报国;誓心天地。当令稽颡以称藩!”

  这番话就等于说,对于所谓的“讲和”,岳飞是根本上不予承认的;他不但坚决反对这种向金朝称臣纳贡的行径,而且还要坚定不移地去收复失地,收复燕云,最终还要把打败金国,让金国做宋王朝的一个属国藩臣!

  韩世忠、岳飞的奏章给赵构敲响了一个警钟,让赵构、王次翁等这些民族败类慌乱了起来。

  面对赵鼎、刘大中的时候,赵构很牛气,你赵鼎宰相如何?刘大中副相又如何?一句话,乖乖离职滚蛋。但面对韩世忠、岳飞呢?

  韩世忠、岳飞不仅仅只是一人,在他们的背后有战功赫赫的三万韩家军,有威震天下的五万岳家军。

  赵构、王次翁登时憋气了起来,没有敢过多的放肆,只是好言安抚,但议和之心,却丝毫未改。

  绍兴八年,十一月十六日,罗腾飞见到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人,他是金国的银牌郎君,是一个叫做乌竹宏的,从他的口中听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笑话。

  银牌郎君乌竹宏见到罗腾飞也不行礼参拜傲慢的站在大殿上,以极度嚣张的语气,蔑视的看了罗腾飞一眼道:“你就是罗腾飞?”

  罗腾飞大感有趣,还是第一次遇上胆敢怎么给自己说话的女真人,笑着点头道:“不错,我正是罗腾飞!你又是哪位?”

  乌竹宏傲然道:“我乃诏谕江南使麾下银牌郎君乌竹宏,奉我家大人之命让你去边境跪迎我家大人入境。”

  “放肆!”罗腾飞还未说话,虞允文、薛弼同时高喝了起来。

  在宋朝文士眼中“跪”是很庄严的一个字,固有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一说。他们虽然不知诏谕江南使是什么东西,但让罗腾飞去边境跪迎,这是奇耻大辱。

  乌竹宏高声反喝道:“你们才是放肆,这是你们那个皇帝的意思,你们胆敢如何?”

  罗腾飞听到让他去边境跪迎,心中徒然升起一窝子火,但见乌竹宏有恃无恐,心中奇怪,一时也未发作,听是赵构之意,更是不明所以。

  虞允文、薛弼脸色同时一变,再度异口同声道:“这不可能!”

  乌竹宏这才向众人说明缘由。

  原来他们正金国的第二批使者,他们的首领分别是张通古、萧哲。这两人一个被封为诏谕江南使,一位封为明威将军,是前来商议合约的。

  金国皇帝要求使者进入宋境之后,负责迎接的结伴官在迎接时跪膝阶墀;州县官则必须望“诏书”迎拜;及到达临安府时,还必须赵构脱下皇袍,改穿大臣服装,代表宋朝千万人拜在张通古、萧哲的脚下受这道“诏命”;赵构对待诏谕使人,则又必须像接待宾客那样,亦即相互以对等地位相待。

  这些都是金国皇帝的要求,并且表示不准有所改变。

  面对金国如此恶意刁难,赵构说的好听,大义凛然的向朝臣宣告说:“若使百姓免于兵革之苦,能够安居乐业的生活,朕又何必介意这一人屈辱。”

  于是,张通古、萧哲抵达边境时,根据约定派使者要罗腾飞前往边境,跪在女真使者的车仗前,请使者入境。

  缘由表明,虞允文、薛弼登时面如白纸,气得周身颤抖。

  虞允文悲呼道:“如此屈辱官家竟然能够答应,我大宋还有何希望?”

  屈辱,确确实实是屈辱。

  赵构、王次翁一口一个议和,双方共存。

  但金国是如此看待此事的?

  两位使者张通古、萧哲,一个诏谕江南使,一个明威将军。

  这两个头衔,对宋朝来说,是极尽侮辱、诬蔑之能事。

  金使不称宋国,而称“江南”乃是效仿当年的宋太祖赵匡胤,是袭用宋太祖对十国中的南唐的用语,是不把宋朝作为与金对等的国家看待,而只把他作为金国的一个属邦看待,因而就把他所携带的交涉文本称为“诏书”,表示是上国对下国的文书。

  堂堂大宋,统制中原千年的汉民族,竟然被一个蛮夷邦国视为下国,这是何等的羞辱。

  至于明威将军更是彻彻底底的侮辱了,显然已经把大宋作为他们女真人立威、示威的对象。

  面对这种将一个民族,将一个国家的尊严彻底践踏在脚下的“议和”,赵构竟然能够大义凛然,理直气壮的接受。

  不说虞允文、薛弼这类心系大宋的文士接受不了,即便心无大宋的罗腾飞也接受不了。

  赵构他要跪在金使面前摇尾乞怜,罗腾飞管不着,但他是皇帝,他在金使面前这一跪,羞辱的可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

  这是罗腾飞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

  罗腾飞面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而是道:“来人,火速请王俊将军放下一切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不一刻,王俊飞马从军营赶至。

  罗腾飞指着王俊道:“从今日起,我罗家军军法中加上一条,只要是金国使者,进入我军防区,不论情由,不论是谁抓来先打三十军杖。”

  王俊不明所以,但此军令正对他的口味,高声领命。

  乌竹宏面色登时苍白,惊叫道:“罗腾飞……你……”

  他未说完,罗腾飞以手指乌竹宏,对王俊道:“他便是金国使臣!”

  王俊面色一寒,手一挥叫道:“来人,将金国使臣拖下去,重打三十军杖!”

  乌竹宏大叫:“罗腾飞,我是金国使臣,你真敢打我?”

  罗腾飞哈哈一笑:“老子打的就是金国使臣,若你不是金国使臣,老子他娘的还不打了。”

  “相公!”事事出人意料,虞允文、薛弼因赵构的摇尾乞怜,而悲愤难耐,暗自伤怀。忽见罗腾飞突然来这一手,个个大惊。

  虞允文道:“相公,算了吧,他毕竟是金国使臣,得了官家的……。”

  薛弼也在同一时间道:“跟相公一样,我等心中也充满了怒火,但……”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罗腾飞压根不听他们废话,喝道:“军令如山,有出无回,行刑。”

  乌竹宏被拖至堂外,被按倒当堂杖责。罗腾飞也来到堂外,只听见“扑”、“扑”的声响,那乌竹宏再无嚣张气焰,大叫悲呼:“恕罪,恕罪,恕罪……”

  十五杖一过,乌竹宏已经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罗腾飞咬牙喝道:“打,给老子用力的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在罗腾飞的叫喝下,行刑兵卒越打越重,乌竹宏越嚎越响。

  罗腾飞尤不满足,声音越叫越大。王俊亲自上前,接过硬木杖,亲自行刑。

  五杖一打,当场将乌竹宏打晕了过去。

  似乎还不解气,罗腾飞疾步上前从王俊手中抢过硬木杖,卯足了劲力打了下去。

  这一下力道何止千斤,只听“咔嚓”一声,硬木杖断为两截,本已晕阙过去的乌竹宏给他强行打醒过来,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罗腾飞又拿过一根硬木杖,十杖一下,活生生的将乌竹宏打死当场,杖落之处,血肉黏在一块,竟成肉酱。

  他将硬木杖一丢,喊声道:“来人,抄家伙,在边境还有人等老子去跪迎他呢!”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十二章 将金国使者做成肉包

  第十二章 将金国使者做成肉包

  当罗腾飞抵达边境之际。金国的诏谕江南使张通古、明威将军萧哲,早已闻风而逃了。

  罗腾飞没有逮到他们两人,愤愤不平。他本是黑道头子,有着霸王的脾性。这屈居于无能的赵构之下,本就让他心有不甘。

  以往还好,赵构对他颇为宠信,但近年来,赵构那副投降的嘴脸,着实让罗腾飞窝了一肚子火,恨不得将他宰了,免得看了心烦。

  可当前的形势并不允许他这么做来,赵构若死,必将照成宋朝动荡,这只会白白的便宜金国,让金国捡一个现成的便宜。

  这股火一直憋在心中,宣泄不出。今日乌竹宏竟然让他去跪迎金使,让视金国为死敌的罗腾飞,跪在自己敌人的面前,迎他入境。

  这等羞怒,顿时如导火索一般,令罗腾飞心中的怒火完全爆发了出来。身上冒着浓浓的杀意。

  罗腾飞狠声道:“来人,将那个叫什么牌郎君的乌竹宏给老子剁碎了,一半喂狗,令一半做成肉馅,送至临安给两位使者享用。就说我罗腾飞孝敬他们的,给他们立个榜样,告诉他们做人不要太嚣张,不然用他们肉做的包子将会出现在金国皇帝完颜亶的面前。”

  当虞允文、薛弼得知罗腾飞的命令后,相继大惊。

  他们心中虽然愤慨,但亦觉得罗腾飞如此手段,委实太过残忍,想要制止,但为时已晚,乌竹宏已经给垛成了肉酱。

  虞允文不忍长叹:“相公,您心中有恨,允文理解,但这种手段实在缺乏人道。”

  “人道?”罗腾飞讥讽道:“对于这些蛮夷,就必须要用野蛮的手法。比起他们,老子这些手段,还差远了。老子这是告诉这些金狗,官家要向金国摇尾乞怜,想要当狗,那是他的事情。这所谓的‘议和’,老子绝不承认。靖康耻,老子绝不敢忘。瑞昌屠杀,滁州惨事,金国在我汉民族身上留下的耻辱印记。我更是时时刻刻铭记在心。哪怕是脱离宋室,反叛朝廷,我罗腾飞也要誓与金狗对抗到底,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罗腾飞这足以令他株灭九族的反叛之语,此时说的却是是字字坚硬,大义凛然,大有金铁锵锵之声,令人闻之热血。

  纵使虞允文、薛弼见罗腾飞拥有如此豪情壮志,心中也不平静,皆由心底一股愿意追随他一同奋战的情绪。

  附近听得此言的亲卫,将士更是跪下地来,齐声道:“我等愿意追随相公,于金狗死战到底。”

  薛弼长叹道:“若官家有相公一半勇气,何愁大事不成,金国不灭。”

  虞允文深以为然,但面色也在瞬息之间苍白如纸,颤声道:“我们借知相公心意,但这种叛乱的气话,还当慎言。”

  罗腾飞深深的看了虞允文一眼,认真道:“我这不是气话。我不认为一个喜欢当狗的人,一个出卖国家民族利益的人,有资格坐在那个位子上。但你放心,我分得起轻重,不会乱来的。只是,在这里我要告诉你们,不论官家如何决定,这战,我一定会打下去。”

  他跳上马背,回头看了虞允文、薛弼一眼,扬鞭而去,心道:“是时候让他们选择的时候了!”

  罗腾飞知道经此一事,他的主战跟赵构的主和已经完全的对立,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条永远无法弥补的沟壑。着种情况跟历史上的岳飞,如出一辙。完全可以想象的出,罗腾飞将来要面对的事情。

  但罗腾飞不是岳飞,岳飞因为他心中的忠义,交出了兵权,以至惨死大理寺。而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傻傻的交出自己的兵权。

  未来不可预料,但可以想象。

  罗腾飞已经开始想象,将来他于赵构对峙一事。

  罗腾飞消失在地平线上,虞允文呆立在寒风中,天不知不觉下起了雪。雪花落在他的头上,肩上,越积越多,不多时亦是厚厚一层,他从来未有试过如此迷茫,也从未想过罗腾飞竟会有跟大宋决裂的一日。究竟何去何从,着实难以决定。

  薛弼叹道:“官家如此作为,即便我等也承受不住,相公禀性刚直,心中不满,更无须多说。唉,有如此官家,我大宋焉能再度强盛?说实话,若非要报答相公的知遇之恩,我早有心离开事实,管他大宋如何。”

  虞允文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这位挚友,沉声道:“怎么连你也说这话?”

  薛弼自嘲笑道:“不是我薛弼不想报国,而是无国可报。彬甫,你的才智远胜于我,岂能看不出当前形势?官家根本没有大志,根本无心北伐,根本没有雪耻之意。他手中空有相公、岳飞、韩世忠、吴玠、吴璘、刘锜等名将,却甘愿偏居一隅,无心北伐,这种朝堂要你我何用?”

  虞允文默然无语。

  薛弼悲哀道:“我们自幼习读四书五经,学习忠君爱国之法。若有国可报,我薛弼就算肝脑涂地又有何妨?可如今说什么也是无用。现今官家,不是被j臣蒙蔽。反而看的异常清楚。他就是这幅德性,我对他已经死心。我也决定,追随相公,抵抗外辱,不管处于什么境地,什么情况,纵使前途未卜,也在所不惜。毕竟,相公比起官家,更加可信百倍,千倍。与其奢望官家能够幡然悔悟。不如理智的面对一切事实,轰轰烈烈的干出一番事业。”

  薛弼虽然才略不比虞允文,但在这件事情上却比虞允文看的更加的透彻。只因薛弼为人圆滑机敏,在为人处事上懂得变通,而虞允文虽然机智百出,也非迂腐书生,但性子深沉,那种忠君爱国的情操,已经深入骨髓,想要看开,又谈和容易。

  薛弼回到陈州,立即拜见了罗腾飞。

  罗腾飞望着走进大厅的薛弼,心底一沉,虞允文是他的第一个谋士,也是最器重,最信赖,最离不开的谋士,此刻见唯有薛弼一人回来,心中徒生不好的预感,问道:“只有你一人回来?”

  薛弼知他心意,安慰一笑,道:“相公放心,彬甫不是迂腐之人,只是一时无法看开而已。更何况,相公未必一定会走上那条路。”

  罗腾飞略感疲惫的一笑,道:“但愿如此吧!”

  薛弼对着罗腾飞深深一揖,诚恳道:“虽然相公跟金国对抗到底之心,令人激赏。但此时跟官家正面对抗,并非是明智之举。所以,即便是不愿当金国奴仆,受金国奴役,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能脱离宋室,这样只会给我罗家军带来灭顶之灾。”

  薛弼此刻说的是“罗家军”,而非神武前军,意思相同,但意义以完全不一样了。

  薛弼续道:“首先。相公今日之事,做的极好,极妙,正是大快人心之举。既然已经做出了此事,倒不如将事情做绝,让世人都知道相公的抗金之心,反金之意,同时也显示出官家的软弱无能,让世人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罗腾飞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态道:“薛先生有什么高见?”

  薛弼淡笑道:“辞职,针对此事,上疏自己的极度不满,逼迫官家,让官家不得不向相公服软。此事,必然触怒相公与官家之间剩余的和谐,造成矛盾。但此举却能够赚得民心,赚得天下文士之心。反正相公抗金之意,早已跟官家投降之心,背道而驰,这矛盾也是早晚之事。”

  ……

  诏谕江南使张通古、明威将军萧哲狼狈的从淮南东路来到了临安城外,一路上虽然还是受到了隆重的对待,但他们始终无法介怀乌竹宏被罗腾飞杖毙一事。

  其实,事情缘由便在于诏谕江南使张通古、明威将军萧哲的一己之私。

  赵构虽然懦弱糊涂,但还不至于糊涂透顶,罗腾飞是南宋第一名将,战功彪炳,战无不胜,威名暴于南北,老少皆知,乃是如今军中威望最高的大将,而且罗腾飞禀性刚烈,对金国恨之入骨,无人不知,在此事上,赵构甚至叮嘱他人瞒着罗腾飞,不让他知道此事,以免他的脾气做出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出来,从而坏了他的投降大计。在如此情况之下,赵构又岂会让罗腾飞去跪迎金使?

  一切缘由只因张通古、萧哲的个人的私心,以及对于形势的胡乱估计。

  在张通古、萧哲南下之际,金国皇帝完颜亶曾经嘱咐他们,说道:“南朝皇帝昏庸无道,畏我大金如若虎狼。此次南下,当以立威为主,让南朝皇帝不敢对我大金有任何歪念。此外,还有罗腾飞。这罗腾飞智勇双全,神威盖世,实是当今盖世英雄,可惜不能为我大金所用。我大金上下臣民将校,对他都颇为忌惮,如有可能,可利用南朝皇帝来挫败那罗腾飞的锐气,以振我国威。”

  对于完颜亶的嘱咐,张通古、萧哲两人可谓谨记在心。当抵达宋金边境时,张通古看着前来迎接的宋朝官员,灵机一动,心道:“罗腾飞威震天下,若让他跪在我的面前,迎接我入境,这是何等的威风?”

  于是,便于萧哲商议。

  萧哲心念罗腾飞性格刚毅,必不会如他们所愿一般,反而会惹来一身的麻烦。

  张通古则不以为然,认为南朝人讲究什么皇命不可违,讲究圣旨不可抗,只有有赵构的口谕在,任罗腾飞有三头六臂也不敢将他们如何。

  萧哲也被张通古说动,愿意一试,觉得即便罗腾飞不答应,也不会怎么样。于是命银牌郎君乌竹宏前去宣旨。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暗中安排了一人随后查探罗腾飞的反应。

  结果那人在府衙外亲眼看见罗腾飞亲自动手杖毙了乌竹宏,惊骇之下,赶忙回来通报。

  得到讯息的张通古、萧哲登时傻眼,以罗腾飞的身份拒绝跪迎在情理之中,但如此施以辣手,却大大的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他们授命南下,也自有一番能耐,立刻醒悟,明白罗腾飞既然痛下了这个杀手,定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于是,急忙离开边境,转道淮南东路,由韩世忠的防区过长江去临安。

  韩世忠虽然立阻议和,但他为人颇懂官场之道,虽然没有理会他们,但还是让麾下各处依照赵构定下的规矩行事。

  原本打算立威,杀杀罗腾飞的锐气,结果被逼得落荒而逃,张通古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气急败坏的说道:“待会面见了南朝皇帝,本诏谕使非要让那南朝皇帝好好的治一治罗腾飞的罪不可,否则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在宋金边境给罗腾飞吓的瑟瑟发抖,但这一到了临安,张通古立刻牛气了起来。因为,在议和的条约中,有这么一条:对待诏谕使人,须像接待宾客那样,相互以对等地位相待。

  也就是表示,身为诏谕江南使的张通古在这临安城里是跟赵构地位同等的存在。什么宰相,副宰相,将军,大将军的见到了他一个个都必须问安行礼。

  在临安,他张通古等同赵构。

  看着前面来迎接自己的队伍,张通古露出了得意而傲慢的神色。

  前来迎接他们这伙金国使臣的一干人等皆是投降派的中心人物,为首的四人正是大宋的宰相王次翁、参知政事孙近以及枢密使王庶,太尉张俊,余下是罗汝楫、万俟卨、杨愿、勾龙如渊、杨沂中等等。

  王次翁身为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此刻在张通古、萧哲的面前就犹如是一只哈巴狗一般,脸现媚态,摇尾乞怜,深深作揖道:“贵使远来辛苦,大宋相国王次翁领参知政事孙近、枢密使王庶以及太尉张俊等一干大臣恭迎诸位金国使臣。”

  张通古冷哼一声,不理会王次翁直接从他身旁绕过,往城内走去。

  四周百姓子民见金国使臣如此无礼,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恨得咬牙切齿,窃窃私语。

  看不过眼的耿直书生甚至来到街心,指着张通古泼口大骂:“北方狄夷休要猖狂,我大宋立国数百年,尚有诸多良将,王师数十万余,何惧你等不服教化的野蛮狄夷?”说着,又手指王次翁、孙近、张俊一干人等,怒骂道:“还有你们,你们这些狗官、昏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等身为我大宋官员,可一个个对着狄夷使臣卑躬屈膝,官威何在?真是丢尽我大宋颜面,你等可知羞耻是为何物,你等龌龊小人,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他目喷血焰,厉声怒骂,将金国使者以及一干大臣骂得是狗血淋头,一副恨不得将他们破腹挖心的神态。

  张通古、萧哲皆脸现怒色,直视王次翁。

  王次翁、孙近、张俊等人本也被骂得羞愧难当,但见金使生怒,一个个都暗叫不好。

  张俊示意杨沂中。

  杨沂中指示手下将书生拉走。

  书生拼命挣扎,口中依旧大骂连连。

  张通古冷哼道:“就这样算了?”

  王次翁目视张俊,张俊再看杨沂中。

  杨沂中不得已,下令将书生毒打了一顿。

  张通古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四周百姓更是愤怒,但已有前车之鉴,一个个都将火气憋在心中。

  这时,又有一人出现在了张通古的面前,在他的手中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蒸笼。

  王次翁见又有人挡道,还拿着莫名其妙的东西,尴尬非常,低喝道:“让开!”

  此时,已有数名兵卒挡在了张通古的面前,生怕他遇上危险。

  那人不予理会,只是不卑不亢的说道:“奉我家相公之命,送特使一样东西。”

  张通古、王次翁等人都露出惊疑之色。

  那人笑道:“在下叫张涛,神武前军中的一名小队将,我家相公正是罗腾飞,罗相公。”

  张通古、萧哲、王次翁、孙近、张俊等人相继变色。

  张通古、萧哲是因吃了罗腾飞的亏而心存惧意,而王次翁、孙近、张俊则是因为罗腾飞是主战派的代表人物,怕他前来捣蛋。

  王次翁抢先问道:“是什么东西?”

  张涛笑道:“几个包子而已。”他打开蒸笼盖,将里面热气腾腾的包子给众人过目。

  张通古、萧哲、王次翁一干人见果真是包子,心中各自奇怪。

  其中又以张通古、萧哲为最,两人对望一眼,均觉不可思议,不知何故。若罗腾飞有心赔罪,没有道理送这包子,若无心赔罪,又何必让人送礼。

  张通古冷哼道:“罗腾飞杀我使者,难道他是担心我将此事上报你们南朝皇帝,所以送上这几个包子用来赔罪?”

  张涛淡然道:“你是误会了,我家相公有岂会向你这种人物赔罪?他只是看不惯你将使者丢弃不管的懦夫行为而已,我家相公本打算将贵使的使者垛了喂狗,结果那什么郎君乌竹宏的肉太臭,狗都不吃,所以他将余下的肉包成了包子让我送给你们。让我带给你们一句话!”

  张涛厉声喝道:“相公让我告诉你们,这是他罗腾飞孝敬你们的,给你们立个榜样,告诉你们这里是大宋,不是金国。做人不要太嚣张,不然用你们肉做的包子将会出现在金国皇帝完颜亶的面前,我家相公以他罗腾飞的声誉保证,他说到做到。”

  张通古、萧哲看着尤在冒着热气的包子,吓得几欲瘫倒在地,瑟瑟发抖。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十三章 人心浮动

  第十三章 人心浮动

  张通古、萧哲一直以为出使宋朝是一个美差。尤其是得了完颜亶示威的命令后,意味着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宋朝作威作福,享受一切南朝特有的繁华。

  可初到宋朝境内就在罗腾飞那里触碰到一个钉子,好不容易来到了临安,正准备利用权势好好的享受一番,但那曾料到又遇上这等事情。

  罗腾飞的警告如同洪钟一般在他们心中阵阵作响,在他们脑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幅景象:一个身形伟岸的壮汉,一手指天,怒视他们起誓道:“我罗腾飞对天发誓,若张通古、萧哲二人胆敢在我大宋境内干出伤天害理之事,我罗腾飞必将他们擒杀,剁成肉酱,做成肉包,送至完颜亶的面前。”

  看着依旧冒着热气的包子,张通古、萧哲眼中的惧意越来越深,身躯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本来四周的百姓书生都觉得罗腾飞如此做法过于残忍,失去人道,但见飞扬跋扈,嚣张不可一世的金国使臣,竟然为之颤抖,为之露出惊恐之色。心底顿觉大块,想法也随之改变,均觉得对付这种来至北方的蛮夷,就是应该用这种野蛮的办法。

  只有这种野蛮的方法,才能制得住这些野蛮人,一个个跟着大悟起来,难怪罗宣抚使能够战无不胜,打的金国上都称他为“罗爷爷”。

  王次翁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了事情的关键所在,定然是罗腾飞反对议和,杀了张通古派去的使者,然后将那使者剁碎了做成肉包子来威胁张通古、萧哲等人。

  王次翁大喜过望,一直以来他都想得到宋朝诸位大将的认可支持,但除了张俊、杨沂中以外,最富盛名的罗腾飞、韩世忠、岳飞、吴玠都不买他的帐,甚至对他是恨之入骨,视为政敌。

  王次翁小人心态,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因此扳倒罗腾飞、韩世忠、岳飞、吴玠四位宋朝的镇边大将,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心愿。

  赵构此番议和之心已经坚定不移,谁反对议和,便是与赵构为敌,罗腾飞如此对待金使节的使者,不论出于什么缘由,赵构定然不会轻易饶恕他,当即怒喝道:“罗腾飞好大的胆子,你。还不给我退下!”

  张涛完全不理会王次翁,根本无视他的存在,在罗家军中军令胜于一切。

  张涛奉命送礼,自然要将礼物送到。王次翁虽然贵为宰相,但休想让任何一个罗家军的兵士听他命令行事。他依旧拦在道路中间,高声道:“敢问贵使,可否有胆接受我家相公的礼物?我张涛也好回去复命。”

  王次翁见自己以宰相之尊,叫不住一个小卒,心中怒火登时喷发,立喝道:“来人,张涛目无圣命,将他给我拿下!”

  张涛冷冷的看了王次翁一眼,将手中的蒸笼放在了街道的中央,随着上来羁押他的兵卒走了。

  王次翁谄媚道:“贵使不必惊慌,罗腾飞自持功高,不将相公之命看在眼中。在下回头定力参他一本,让官家替贵使出气。”

  张通古、萧哲惊魂未定,见四周百姓对自己这里指指点点,皆露幸灾乐祸的耻笑之色,也无脸在此久待,黑着脸狼狈的逃了。

  随即。罗腾飞教训金使的事情在临安城内传扬开来,说及当时金使狼狈应,个个都觉得大快人心,未罗腾飞此举叫好者比比皆是。

  王次翁如他跟金使约定一般,在安顿好金使的起居以后,立刻上表赵构要求严惩罗腾飞。

  王次翁的那群狐朋狗党自然少不了一正附和,开始挑选罗腾飞的毛病,说他持功自傲,理当严惩。

  赵构亦是怒不可解,他早知罗腾飞不会赞同议和,所以在事先编打算瞒着他,虽然金使由他领地经过,但却不要他迎接金使,还特地嘱咐地方官员暂时瞒着他,但那里想得到即便是如此,罗腾飞依旧做出了如此过分的事情,将金国使节的使者杀了不说,竟然还将他剁成了肉酱,一部分喂狗,一部分做成了人肉包子来威胁使者,这等骇人听闻且惨无人道的手段,是赵构这种身居皇宫高墙里的帝王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王次翁哭诉道:“圣上还请明断,这议和成功在即,罗腾飞做出这般无人道的举动,令金使万分愤怒,意欲回国。如此下去,议和前景堪忧,请圣上严惩罗腾飞,以示圣上议和之决心。”

  就在他们商议之际。突然传来罗腾飞的紧急上疏。

  赵构、王次翁相继一怔。

  赵构冷哼道:“我到要看看罗腾飞如何辩解此事!”言罢,命人传了上来,手指内宫总管太监道:“你来念,让大伙听听!”

  总管太监打开奏章,念道:“臣罗腾飞从军时日虽短,但自问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圣上。但是圣上所作所为实在令我寒心……”

  总管太监读到这里不敢再念,偷偷的看了赵构一眼。

  王次翁心中甚喜,认为罗腾飞这是批判赵构议和的“正义严词”,故作姿态道:“公公怎不念下去?”

  赵构脸若冰霜,寒声道:“念!”

  总管太监不敢怠慢,继续道:“昔日江南血战,臣为了报答国家的养育之恩,领麾下兄弟为国而战,致使老家瑞昌遭受金兵屠杀,六万百姓暴尸荒野,致使臣无颜?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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