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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绝世悍将 第5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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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始终不懈怠练习。
徐汉这傻和尚自是他的陪练对手,如今也全军上下只有他能够跟罗腾飞对上几合。
至于王胜、王俊这类历史上的张家军、韩家军第一猛将,在罗腾飞的面前以走不过回合,并非他们武艺不行,而是罗腾飞进步实在骇人。
徐汉不会骑马,罗腾飞只能与之步战。
罗腾飞龙刀出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弧线,砍向徐汉。这青龙偃月刀本就是重家伙,罗腾飞的这一把更是如此,但此笨拙的玩意,在他手上却如同无物,去势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徐汉也不逊色碗口粗的镔铁棍,随手腕翻动而转,顿时舞成一个铁圈,气流大作,竟出现一股狂风,卷起地上尘土!
刀棍相交,青龙偃月刀和镔铁棍已交接一起,发出金戈暴响声,火星四射。
两人相继退了一步。
罗腾飞大笑:“如此力量正好!”他在肉体上锻炼以至巅峰,此刻正是在做招式练习,将自己的招式,千锤百炼,精益求精,以求达到力量与招式的完美结合。
徐汉精通少林七十二艺,武功繁杂,但他为人单纯,如此反而让他不被脑中的万千招式所束缚,不一味的追求套路,用什么招式好,他本能就会用出什么招式,时而盘龙棍、时而六合棍,三不知还会来几招少林拳脚,变化无方,正是喂招的绝佳人选。
因此此时只比招式,而不能以力取胜。
镔铁棍看准时机,抡棍侧打刀身上,使刀锋偏离身侧,落空而去,然后则不待罗腾飞变招镔铁棍疾捣而来,直取罗腾飞面门。
动作连接一气喝成,十分利索,这一下若是捣中,当真如椿捣面团,面目全非不可。
罗腾飞反手一扬,刀柄准备捕捉到镔铁棍的行前路线,用力磕开,表现出无论是手法,眼力,还是反应都过人一筹。同一时间扬起龙刀,如雪花梨片般,揽腰而去。刀刀用尽全力,无一丝保留,端是猛冲猛打,大开大合。
一时间刀光四射,锋芒尽露。
镔铁棍四处妙笔生花,梅花朵朵,在罗腾飞狂风暴雨般的功势下,徐汉一步不退,稳如磐石。
两人你来我往,看的四周观战的众人是眼花缭乱,真是场龙争虎斗。
正战至恬处!
“相公,有金国的消息了!”那是虞允文的声音,罗腾飞退出战圈回头看去。虞允文在众人的怒视下,扬着手中刚刚得到的消息。
罗腾飞上前鼓励的拍了拍徐汉的肩膀笑道:“傻子兄弟,进步很大啊!”
徐汉得到表扬,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咧嘴大笑:“是哥哥练得好!”
这是事实,也许是老天公平,让驽钝的徐汉,拥有惊人的习武天份。因为佛家讲究宽恕,不好争斗,徐汉的对敌经验,一支是他最大的弊端。
经过罗腾飞这一级别的高手,日夜操练,对敌经验日益见长,武艺也突飞猛进,已是军中公认的第二好手。
罗腾飞笑了笑,转身来到虞允文的面前,道:“怎么样,金狗逃往哪里了,是往东,还是向西?”
虞允文苦笑道:“金兵遇上张俊了。”
罗腾飞无奈的耸了耸双肩道:“算了,别在意,一点小功勋而已。”
虞允文摇苦笑道:“张俊败了!而且是惨败,五万大军被杀的溃不成军,斩首者两万余。”
罗腾飞瞠目结舌,呆立半响,惊呼道:“怎么可能?”即便他知道张俊无能,但也想不到张俊会无能至此,在金国以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在这种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还是会输。
他急急接过情报,仔细看了经过,原来在三日之前,完颜昌率领的金国残部来到横涧山,遇上了张俊的部队。完颜昌佯装逃跑,将伏兵设在横涧山下。
张俊此人才干庸俗,但却好争功,狂妄自大,认为剩余的金兵不堪一击,一头撞进了完颜昌布置的包围圈里。
这结果可想而知,四下里金军伏兵杀出,直将张俊军杀的落花流水,哭爹叫娘。五万大军全军溃败,相互间自相践踏,死者高达两万,粮草辎重皆落入完颜昌之手。
看到这最后一句,罗腾飞眼睛眨了眨,勃然大怒:“混账,这张俊好死不死,专坏老子大事。”
虞允文苦笑道:“原本还想将余下金兵一网打尽,谁知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罗腾飞按兵不动,自有道理。
他不是打算放过完颜昌这伙人,恰恰是要将完颜昌这伙人消灭,才选择按兵不动。
若他们向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搜寻,在这茫茫原野万一错了方向,结果只会徒劳无功,平白错失良机。
但若他们养精蓄锐,守株待兔,在得知金人确切的消息后,在以骑兵追击,作出迅速而有效的拦截,反而能够获得全功。
这一点最关键的地方在于金骑没有粮食,他们必须通过各种手段来维持生计。所以他们不可避免的再沿途流下可寻的记号,难逃罗腾飞的五指山。
但给张俊这么一搅和什么也没有了,五万大军的辎重,其中必然包括大批粮草,足以让金人踏踏实实的过上月余。只要他们往山坞旮旯头一钻,住个十天半月。
难不成还要让他们在附近傻找半个月不成?
诸将也纷纷咒骂,张俊好事不干,近干坏事。
王胜忿忿不平道:“相公,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罗腾飞沉吟片刻道:“通知岳帅,让他不要渡河,继续挽厄淮南通往淮西的河道,防止金兵渡河北逃。此外雷震,你立刻前往招信,在那里屯驻,防止金兵逃往泗水。就这么耗,老子将他们的去路堵死,就不相信,这群家伙能够长翅膀飞了不成?”
大好的机会,已经给张俊破坏,罗腾飞面对当前的形势,此刻也只能针对当前的形势,步步为营,意图利用淮河困死金兵。
一月转眼过去,罗腾飞在淮南一地,跟金国残部交战三十场,几乎无日不战,共计消灭金兵五千,但始终无法发现完颜昌、完颜亮等金兵大将动向。
虽然罗腾飞知道这是金兵搅乱视线之计,但也不能坐视那些金国残部在淮南为所欲为。
这日,罗腾飞得到了岳飞的来信。
完颜昌、完颜亮已经过了淮南防线,抵达了伪齐国都汴京。
看着岳飞的来信,罗腾飞一脸的不可思议,信中以说明了原有。
原来在三日前,完颜昌、完颜亮等人因粮草不足而被迫下山抢掠,他们包围了淮河以北的一处小山村。本打算杀光、抢光,但想不到村中的一个叫王远的进士惧死,向完颜昌透露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情报。
他告诉完颜昌村里有一个老渔夫,他在淮河上打了三十年的鱼,知道一条可以避开岳家军沿岸防线的隐秘河渠。
老渔夫甚为硬气,完颜昌打断了他的双腿始终无法让他开口,但终究无法坐视金人将他村里的百姓一个个的孽杀,领着金人避开了岳飞的防区,从一条极为隐秘的地方过了淮河,逃入伪齐腹地。
罗腾飞只气得手脚冰凉,叫骂道:“书生,又是他娘的书生。还进士,我看是狗屎。还不如一个渔夫硬气,那所谓的文人风骨,根根都被狗吃了。”
罗腾飞实在难以掩饰心中气愤:张俊坏他一次大事不够,还来一个进士二次坏他大事。
好的开始,出色的过程,完美的结局,却来了一个狗屎的结尾。
抱着郁郁的心情,罗腾飞领兵攻略淮南东路,轻而易举的攻下不足千人防守的重镇楚州,以及附近十余城镇。
赵构以韩世忠、刘光世分别从罗腾飞手中接过淮南东路、淮南西路两地,请他入朝面圣的,途中正好遇上一并受到召见的岳飞、牛皋。
罗腾飞让雷震、魏胜领大军返回江南西路,自己领着虞允文同岳飞一起赶往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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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三十八章 用重金收买罗腾飞
第三十八章 用重金收买罗腾飞(第三更)
淮南东路,楚州,韩世忠府。
韩世忠登高眺望淮水,此时天尚未亮,天边闪烁着璀璨的繁星,想起淮南所发生的战事,沉闷许久,吐了口气道:“这岳飞、罗腾飞可真是厉害!”
“咯咯!”在他的身后传出了一阵悦耳的轻笑,脚步声响起,一件风衣在一双娇嫩小手的穿引下,系在了他的颈处。
韩世忠伸手握住,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她惊叫了一声,“无赖……”正欲再说,嘤咛一声,已给对方封着香唇。
一阵霸道的热吻过后,韩世忠方才放过她,但依旧将她搂在怀中,笑道:“我泼韩五本就是泼皮无赖,难道夫人此刻方知?”韩世忠拍了拍梁红玉的小翘臀,怒道:“鬼鬼祟祟站在身后,偷听他人说话可不道德!再由下次,为夫可以家法伺候了。”
梁红玉面色羞红,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身子软绵绵的,见他质问,羞道:“妾身只是怕你着凉,给你送来风衣而已……”她神色一动,挣扎开来,娇嗔道:“你休要岔开话题,其实你心底还是很是欣赏岳、罗相公的吧?”
韩世忠老脸微红,怒道:“夫人休要胡言,罗腾飞那家伙傲慢无礼,毁我旌旗,我俩不是一路人。岳飞也是……”他想了想,实在想不出岳飞的缺点,闭口不言。
梁红玉给了他一个白眼,手指在脸上划了划道:“我都亲耳听到,你还在狡辩,羞是不羞。”
韩世忠无可辩驳,哼了一声道:“我不否认,他们却有能耐,确实是我大宋难得的名将。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是一路人,更不代表我们会成为朋友。无知无畏,又怎知我们一路走来的艰辛?”
梁红玉暗叹一声,不在劝说,没有一个人比她更加了解他。
满朝文武皆知。
韩世忠跟岳飞、罗腾飞之间有着间隙。
韩世忠嫉妒岳飞战功,嫉妒罗腾飞战功,暗恨罗腾飞在太平楼外拂他颜面。
其实不然。
韩世忠虽非大肚之人,但也有容人之量。
对于岳飞、罗腾飞,说韩世忠是嫉妒,不如说他是不平,不岔。
韩世忠十八岁从军,当时他在大宦官童贯的军中,在跟西夏的大战中,屡次斩将夺关,大败夏军,立下赫赫功绩。而后在对方腊,对金国入侵时都曾立下不菲的功绩。
但是当时朝政昏庸,j佞掌权。
韩世忠从军二十载,他的职位才不过是区区观察使,观察使这无职掌,无定员,亦不驻本州,是三无职位,就是一个名号。
韩世忠有功得不到奖赏,二十年来雨打飘零,兢兢业业的混了过来,最后才得到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虚职。这对于韩世忠所立下的功勋来说是极不公正,极不公平的。
比起韩世忠来说岳飞、罗腾飞则要幸运许多。
不论赵构如何不是,但比起徽宗、钦宗却要好上百倍。岳飞从军十年,成为节度使,地方军区统帅,罗腾飞更是从军三年不到,已是战功彪炳,连连越级,离节度使以是不远。
韩世忠作为老臣,想起自己当年的经历,在看着岳飞、罗腾飞的快速升迁,心中自是充满了不平,不岔,认为他们不够资格。
梁红玉心知自己的丈夫在内心深处对于岳飞、罗腾飞这两位新秀,还是非常赞赏的。
这时,传来麾下大将解元求见的消息。
韩世忠请解元入内相谈。
解元禀报道:“相公,岳节度拍人使送来战马两千匹,不知当不当收?”
韩世忠呆立片刻,心中没由生出一丝惭愧:岳飞数次示好结交,自己却因心中不岔而不闻不问,理也不理,岳飞于中原大捷,依旧想着自己,给自己送来了些许战利品,自己对他是所作所为,实在不该。
梁红玉突然冷笑道:“回绝了,善长难道不知相公跟岳飞有隙吗?回绝的时候也让他们转告岳飞,让他以后别写信来了。”
解元听得一怔。
韩世忠大笑道:“罢了,罢了!夫人你也别激了,确实我的不对。不该为了一点小事儿耿耿于怀。善长,你将战马一并收下,另外准备一份厚礼,送还回去。此外,我再亲笔修书一封,一并寄出去。”
……
庐州,城主府。
张俊眉头紧锁,以不知如何是好。
淮南一战,两面开花。
罗腾飞大胜金国于杀金枰,岳飞大破李成于中原,成果非凡,激战激烈,无一失利,唯独他一人惨败于金国败卒之手,而且是一败涂地,五万大军被不到一万的败卒杀的溃不成军,实在败得难堪。
此刻张俊依旧呆在庐州,他甚至不敢回去面对赵构了。
虽然他知以张俊对他的宠信,十之八九会,谅解他此次战败,但心中依旧充斥着不安。
这时,属下传来岳飞赠马的消息。
张俊先是呆立片刻,随即勃然大怒,叫喝道:“好一个岳飞,竟敢羞辱于我?”
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本来岳飞结交诸将,是为了抗金大业,希望诸将联合一气,北伐破金,收复失地。
而在张俊眼中,岳飞却成了炫耀自己的战功,将自己的战利品送给他,正是存有羞辱之意。
张俊此刻非但不能体会岳飞的好意,反而变本加厉,眼中充满了厉色,对于岳飞的愤慨已经到了极致,完全是一副势不两立的神色,神态间杀机隐现。
他含着无边怒气,不动声色的收下了这份厚礼,并且向使者表示谢意,实际上心底已经拿定了主意,只要一有机会便叫岳飞好看。
同样的礼物,送给不同人的,却得到两种极端的结果。
张俊送走使者,怒气未平。
心腹田师中道:“爹,你也不必如此担心,官家对您荣宠之极,即便连当年的……”他本想说襄汉溃败,但见张俊神色严厉,幡然醒悟,不在继续,只是道:“此次小失绝不会降罪你的。”
田师中并非张俊之子,但张俊儿子早死,张俊跟田师中臭味相同,便把寡媳嫁给了田师中,自此田师中也管张俊叫“爹”,成了他便宜的半个儿子。
张俊摇头斥道:“你知道什么?官家会不会怪罪于我,我岂能不知?官家对我荣宠之极不假,但在军事上却只信任岳飞、罗腾飞,所有功绩都由他们占去,我们岂不成了无用的摆设?此次再让官家失望,我此生恐怕再也难有统帅大军征战的可能?那时,我又如何保障我大宋第一将的威名?”
张俊极好颜面,对于大宋第一将视为禁脔,任何人也不得染指。故而,对于逐渐威胁到他地位的韩世忠、岳飞,充满了忌惮。
罗腾飞却因资历不足,却未在考虑之内。
想起他们三人,张俊突然大叫一声:“有了!”
……
滚滚长江,浩瀚东流,凛冽寒风,吹动锦袍,猎猎作响。
罗腾飞、岳飞并立船头,眺望江水。
罗腾飞斜眼看了身旁的岳飞,胸中豪情万丈,以往的岳飞不可仰视,但如今他却取得了不逊色岳飞的功绩,以完全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虽然他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但目的却是一样。
他们都是不想看到金人欺凌汉人,都是不想让华夏的文化,因蛮夷的入侵而遭受毁灭。
罗腾飞感慨道:“长江如此浩瀚,却不知黄河如何?他日饮马黄河,定要好好浏览一番。”
岳飞大笑:“腾飞雄心壮志,令人激赏。论奇幽险,自然是长江优胜一筹,但说起浩瀚壮阔,长江又怎比得上黄河?黄河孕育着我们华夏儿女,此刻陷入敌手。身为华夏儿郎,自当如腾飞一般,饮马黄河,将失去的通通夺回来。”
客船靠岸,罗腾飞、岳飞一起牵马下了客船,脚踏实地的感觉,让罗腾飞舒服的都快要呻吟起来。
虽然在神武前军组建水军以后,罗腾飞也曾练习过游水,对于潜水以不在惧怕,但始终不喜欢那种在水面上摇来晃去的感觉。
继续南行,听得马蹄声响,大路上两骑并肩驰来,奔到十余丈外便跃下地来,牵马候在道旁,神态甚是恭敬。
罗腾飞、岳飞均露奇怪之色,对方似乎是朝他们来得。
那两人走到罗腾飞跟前,躬身行礼。一人朗声说道:“敝上仰慕罗相公智勇双全,英雄了得,命小人邀请想公去又近凉亭一叙,以表钦敬之忱。”
罗腾飞莫名其妙,心道:“难道自己在这个时代,也有粉丝了?”
虞允文上前还礼道:“不知贵上名讳如何称呼?”
那人道:“敝上姓张,大名不敢擅称,罗相公去了便知。”
罗腾飞见凉亭便在五十丈外,四周并无异常,他艺高胆大也是不惧,便道:“既是如此……我去去就来!”后一句,却是对岳飞、虞允文说的。
虞允文沉声道:“相公小心了。”
罗腾飞说了句无妨,在两骑的带领下来到了凉亭。
凉亭中只有一人,他衣着华贵,外披蓝色锦袍,衣裳的缝隙处竟以金丝藏绕,贵不可言。
在凉亭的角落里放着五个大小一致的大木箱,足足可以装下一个体型一般的大人。
他还未说话,直径来到了大木箱前,一一打开木箱,里头竟全是金光闪闪的金银珍宝,什么珍珠、宝石、金器、白玉、翡翠、珊瑚、祖母绿、猫儿眼应有尽有。
那人道:“在下张太尉府中总管,只要罗制置使大人能够承担张太尉战败之过,便说太尉之败,缘由相公未能及时救援,这些金银珍宝全部都是相公您的了!”
ps:第三更,明日也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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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三十九章 四兄弟的潜力
第三十九章 四兄弟的潜力
张俊总管的话让罗腾飞瞠目结舌,脑中浮现了两个字“贿赂”。
张俊用兵低能,但在政治上的才略确实非同一般,深知赵构的心思。张俊要的不是赵构的原谅,因为赵构根本不会怪罪他。
张俊他要的只是一个说法,一个用来掩盖自己无能的说法。
毕竟即便赵构对张俊荣宠之极,但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会迫于形势,将他贬罚。好比刘光世一样,刘光世就是因为无能而受到了右相张浚的弹劾。
但因刘光世并无“大过”而被赵构庇佑了下来。
张俊此刻就是无人弹劾他,若是有人弹劾,张俊的日子比刘光世更加难过。
只因刘光世有自知之明,打不过他就跑。打不赢敌人,但敌人想要胜一个连影子也看不到的对手,也不容易。但张俊不同,张俊不懂用兵,但却喜好争功,自不量力。
当年襄汉一战,几乎将大宋王朝推向灭亡,如今又打了一个臭的不能在臭的战役。若这时有人弹劾张俊无能,旧事重提,以两件事情一起来告张俊无能,张俊的好日子也将到头了。
所以,张俊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特地找上了自己,让自己将过错揽起,替张俊挡下此祸。比起自己所立下的功绩,这一点小过,实在不算什么。
此外当下此罪有三大好处:一来,可以多一群“朋友”,二来,平白得到丰厚的酬金,而罗腾飞也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危害,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那管家面色颇为自得,认为没有一人抵挡的住如此丰厚的珍宝贿赂。
但显然张俊和那管家小觑了罗腾飞!
想通了前因后果,罗腾飞露出讥讽之色,冷笑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张太尉既然敢打此仗,就应该有失败的打算。何须我来替他当罪?”
罗腾飞不理那管家愕然的神色,看也不看那价值十万金以上的财物,大步离去。
管家惊骇叫道:“罗相公可知今日离去,便是张太尉的死敌?”
罗腾飞对于这声叫喊,如若未闻:他跟张俊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
罗腾飞来到了岳飞、虞允文、牛皋的身旁,见他们神色疑惑,也不隐瞒,将张俊贿赂自己的情形细细说来。
如此明目张胆的贿赂,欺瞒,岳飞、虞允文、牛皋三人的眼中都闪过怒色。
岳飞担忧道:“腾飞小心了,张太尉此人有仇必报。今日此事,必不会跟腾飞罢休。”
罗腾飞无畏笑道:“不必担心,做我该做的事,管他们干什么。再说张俊不同他人,这个人反复无常,而且妒忌心强。今日我帮了他,指不定明天,便掉头来害我了,根本不值得襄助。”
虞允文点头赞同,人就是如此。有的人为他干一件小事,他便会铭感五内,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但有些人即便对他千好万好,他也不会记挂在心,反而会因为一点点的利益,将你出卖。
张俊就是这类人。
虞允文笑道:“这样一来,也未必不是好事。跟张俊搅合在一起,反而有损相公名声。不如断绝往来,跟主和派一刀两断。届时,相公有难,主战派也未出面襄助,免得被双方孤立。”
他们撇开这不愉快的事情,继续北行,威猛的小乖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这里跑跑,那里钻钻,等到罗腾飞几人走远,这才奋起直追,自得其乐。
一行四人,外加一狗,南行三日,又度来到了临安。
四人分道扬镳。
岳飞、牛皋依旧住在驿馆。
罗腾飞在临安有栋豪宅,只是在豪宅等候赵构的召见。
踏入门口,守卫报上刘锜这几日天天前来找他,正在大厅等候,忙赶了进去。
刘锜见到罗腾飞,神情欣悦,趋前和他来了一个拥抱,拉手见礼。
罗腾飞见他神采飞扬,另有一番威武慑人的丰姿,笑道:“二哥若有急事,让下人只会一声,何必再此苦苦等候?”
刘锜道:“无妨,二哥算准四弟就在这几日到来,故而天天守候。若错过今日,你我兄弟怕一时难以再见了。”
罗腾飞愕然道:“二哥这是要走?”
他见刘锜神采已和原来大异,惊喜道:“莫非二哥等待的时机已经来临?”
刘锜点头兴奋地道:“恭喜我吧!托四弟的福,官家已经让二哥担任郾蔡经略使,明日便要领兵赴任。”
罗腾飞大喜过望,经略使始设于周边重要地区,是边城防区的军事统帅。郾蔡当是指刚刚被岳飞攻克下来的郾城、蔡州,领地不广,但却位于最前线,跟伪齐的领地接壤。虽然凶险,但也充满了立功的几率。
虞允文知他两兄弟有话说,识趣地借口离开。
两人分宾主坐下后,罗腾飞直接命侍女奉上的美酒。
罗腾飞这里可没有茶,待客都是酒来当茶,不喝也行,那便喝水吧!
在他的眼里,不会喝酒的男人都算不上是男人。
喝着送上来的酒,罗腾飞心底生出一股担忧,伪齐还好说,但金国实力强劲,刘锜虽有过人之能,但手中并无劲旅,面对强如金国的雄师,便不好说了。
刘锜奇道:“四弟的脸色为何变得这么难看?”
罗腾飞叹了一口气道:“二哥干略不用多说,但你麾下并未有劲旅,他日人遇上金兵,也许讨不得好处,我有些担心。”
刘锜呆了一呆,笑道:“是我糊涂,最关键的地方并未说明,这一切全赖四弟举荐。四弟向右相张相公荐我占驻庐州,虽未被官家同意,但也让官家跟张相公知道了我这号人物。让左相赵相公来试探我的干略,我与赵相公彻夜相谈。次日,赵相公便上疏官家让我担任郾蔡经略使。正好‘八字军’首领王彦病危,此刻官家已将‘八字军’拨给了我。‘八字军’或许比不上四弟麾下的劲旅,但也是难得的善战之士了。”
罗腾飞旋明白过来,历史果然只有一套进程。虽然自己改变了形势,但依旧以另一种方式进行。
八字军本是河北义军,麾下部将士面刺“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字,以示决心,故称”八字军“。起初有十九寨寨十余万人,现今只余下万余,但却是屡挫金军的锋锐之士。
历史上的刘锜也是因为得到了八字军的襄助,方才能够在顺昌府大破金兵,想不到此刻八字军依旧成为了他的部下。
罗腾飞沉吟片刻笑道:“庆贺二哥升迁之喜,我赠二哥五千匹战马,让二哥组建一支骑兵,建功立业。”
刘锜怔了一怔,他早已听过罗腾飞爱马如命,麾下缴来的战马谁也不买,此刻却一口气送给自己五千,感动地道:“四弟这份好意,为兄就收下了。客套话不说,为兄绝不辜负四弟这份好意。”
刘锜续道:“如今大哥、三弟、四弟都已有了自己的成就,我才开始起步,但努力才行。”
罗腾飞奇道:“三哥怎么了?”
刘锜更是好奇问道:“四弟难道没有收到三弟的来信?”他顿了顿,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定是三弟知道大哥、四弟征战在外,所以没有打扰你们。近来我一直跟三弟有书信往来,知道西北的近况。三弟的兄长吴少师在一月半以前,无辜昏倒过去,从城楼阶梯上滚了下来,险些丧命。”
罗腾飞惊道:“怎会如此?”吴玠在历史上不如岳飞、韩世忠赫赫有名,但他的功绩对于宋王朝的贡献却远在韩世忠之上,是宋王朝唯一一个可以跟岳飞媲美的人物,他若有异样,实在是一大损失。
在饶凤关战役时,吴玠还是意气风发,短短不过半年,怎会突然异常?
刘锜摇头叹息:“女色、金石害人不浅。吴少师智勇双全,但却有三大缺点一是好色,在四川搜罗了不少美女;二是为人倨傲,上司曲端被他害死,同僚王彦、郭浩等因与他不合而被调走;三是迷信道教,喜欢服侍金丹。”
罗腾飞想起吴玠苍白的脸色,默然的点了点头。
金丹这玩意是以铅、硫黄等原料炼制,充满了毒性,并不亚于毒品,长久服侍,即便铁打的身躯也受不了。
刘锜道:“大夫说吴少师金石中毒已深,难以除去,静心休养,最多还有五年时间可活。”
罗腾飞动容道:“如此不可让金人得到消息!不然他们必将复取西川。”
刘锜沉声道:“这是自然,若非我们是兄弟,三弟也不会再信中说此事了。此事莫说他人,即便是官家也不知道。吴少师是怕官家又派类似张浚这类的无能统帅来统领西军,所以瞒了下来。如今表面上依旧是由吴少师处事,但大小事情多为三弟接手,只有重要事情吴少师才会出面。”
罗腾飞笑道:“这么说来三哥已经是西军六万精锐的二号人物?”
刘锜点了点头道:“三弟现在得到西军诸将支持,他日继任吴少师之位,几乎可成定局。”
罗腾飞着实未吴璘高兴。
突然他神色一动,低喝道:“二哥,你有没有发觉,我们兄弟势力似乎不小。不过两年,我神武前军应该能够发展至五、六万左右,二哥位于前线,两三万也会有的。还有三哥西军的六万五千。我们兄弟一起不等于一同掌握了大宋十五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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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四十章 朝堂争斗
第四十章 朝堂争斗
听得罗腾飞如此一说,刘锜也反应过来,细细想了想,却有那么回事情,当即笑道:“若发展的顺利,也并非不无可能。”
罗腾飞激动道:“真到那时候,我们兄弟联手,岂不是要风是风,要雨是雨了?”他说着还伸出大手在空气中握了一握,再做大权在握的样子,一脸兴奋。
刘锜吓得几乎将手中的美酒给洒了出来,忙看了看左右道:“四弟,你这话在自家兄弟面前说说就是了,可别到外边乱说。这话传开来,你几条命也不够赔。”
罗腾飞灿灿一笑,没有说下去,眼睛却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刘锜只当罗腾飞心直口快,并非出自真心也未有多做计较。
却不知罗腾飞当时真动了这么一个意思。
这就是罗腾飞于岳飞、刘锜等人的最大不同。
岳飞、刘锜都是大宋子民,所作之事,皆是以大宋为主。
而在罗腾飞的潜意识里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宋人,他是华夏人、汉人或者是中国人。表面上看有些矛盾,因为宋人就是华夏人、汉人。
其实不然!
宋人除了是华夏人、汉人外,还有一个政权,一个国家。譬如中国人,中国是一个国家,中国人有义务为中国效忠,宋人也是一样。
说白了就是罗腾飞心底没有大宋,他之所以打仗,是为了抵御外族,为护汉人的利益,而不是为维护宋朝的利益。他不介意宋朝是否灭亡,更加不介意是哪个人当皇帝。
他介意的是汉人不能让异族欺负、欺凌。
所以,权倾朝野,这种对于宋王朝大逆不道的事情,罗腾飞不以为忤,因为他压根不是宋人,他没有义务来维护赵家王朝。
故而随口说的一句不经意的话,反而让他露出了激动的神色,想着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天的到来,想着自己在龙椅旁发号施令时候的神态。心道:“应该是很威风吧!”
刘锜没有留意罗腾飞此刻的神态,问道:“四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上次我听四弟说过,官家有心让你平定洞庭湖杨太,此事可有着落?”
罗腾飞点头道:“十之八九了,官家命我为江南西路舒蕲岳潭州制置使,显然已经有让他剿灭杨太的打算。当时,他还曾私下告诉我,只要我能够平定杨太,便册封我为节度使。官家一诺千金,想来不会有假。”
刘锜大喜道:“四弟今年不过二十八岁若能在两年之内平定杨太,那四弟将会是历史上最早受封为节度使的大将。杨太本就是四弟的手下败将,再胜他一次又有何难?”
罗腾飞摇头苦笑:“事实却没有二哥想的那么简单,若说6战,不是我自吹。那杨太实在不够看,但洞庭湖八面临水,有八百里之遥。我军精锐之士大多都是北方人,名副其实的旱鸭子军。而杨太却拥有号称天下第一的水军,能否凭借旱鸭子军在水面上战胜天下第一水军,说实话我这心底也泛着嘀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顿了一顿,罗腾飞续道:“也不怕二哥笑话,目前为止,我军连一个像样的水军统制也没有。现任的统制官除了水性好些外,没有任何长处。既不会带兵,也没有上过战场。这样的水军若是能胜,那便是太阳打西方出来了。为了招募一个水军头领,我都愁白了头发,却丝毫没有一个真正有能力的前来投奔。”
刘锜解释道:“我大宋对面对的敌人皆是以6战为主,水军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并不常设,地位尤为低下,故而人言:‘好男不当兵,由不当水兵’,在这种情况下水军将领奇缺也并非奇事。”他沉吟片刻道:“我心中到是有个人选,只是不知合适不合适。”
罗腾飞喜道:“甭管合适不合适,都说来听听。这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强。”
刘锜眉头皱了皱,似乎在回忆着某些事情,半响终道:“初来临安时,记得那时正是八月十八,因朋友之邀,至钱塘江观潮。那时发生一事,记忆犹新。海潮浩瀚,一位观潮女子不甚,失足落水。当时潮水极速上涨,浪潮重重叠叠,本以为必死无疑。这时一位消瘦的男子,跳入汹涌的浪潮中跟浪潮搏斗。消瘦的男子灾海潮中犹如一条蛟龙,水性极好终将女子救起。当时那消瘦的男子于海潮搏斗的身影,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也许是感触太深,当时我便打挺了那人的姓名。知情者告诉我说他叫张天鹏,是梁山好汉船火儿张横的儿子。他善不善水军、水战,我不知道。但他是船火儿张横的后人,张横又是梁山好汉中的水军副都统,梁山水军八寨第二头领,极善水战。故而觉得那张天鹏既然继承了父亲一身绝妙的水性,对于水战应该不会毫无所知才是。”
罗腾飞点头赞道:“分析的有道理,那张天鹏住在哪儿?”
刘锜抱歉一笑,摇了摇头道:“除了知道他叫张天鹏,在钱塘江撑船游江外,其他的一无所知。如今还在不在,我也不知。四弟若真有心寻他,最好选个时间去钱塘江找。”
罗腾飞点头笑道:“无妨,明儿我便去钱塘江。”
接着两人又谈了一些军事上的事情,罗腾飞独特的见解让刘锜叹为观止,刘锜的奇特想法,罗腾飞也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直至傍晚,两人大喝大吃一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