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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以和为贵-吱吱 第 4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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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颜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齐懋生到是规规矩矩的,没有闹她,天天夜晚抱着哄她睡觉。突然间从暴风狂雨到风平浪静,反到是顾夕颜有些不习惯起来。望着她有些困惑的眼神,齐懋生当然不会傻得去解释什么的,反而调侃她道:“你看端娘看我那眼神,恨不得一把把我从你床上揪下来,我真怕她哪天开口让我睡到外间去。”
顾夕颜就娇憨地笑:“看你还欺负我没娘家人不”
齐懋生就低低的嘀咕了一声。
虽然声音低,但顾夕颜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齐懋生说的是一句“没有娘家人好啊”。她不由掩嘴笑了起来。
晚上休息的好,齐懋生又愿意哄着她,顾夕颜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越来越好了。
当初虽然是自己做了圈套给惠兰钻,可她自己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凶险。就象齐懋生说的,既然做了选择,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顾夕颜慢慢从惠兰的死中释怀出来,只是偶尔想起杏红,会有点担心她以后的日子。
雪停后,出了几天的太阳,然后又下了几天的雨,等再出现太阳的时候,吹到人脸上的风就没有了寒意。
顾夕颜站在院子里望着太阳笑:“春天要来了!”
齐懋生的心情也如这春天的空气般和熏。
齐毓之的婚期定在了五月初八,三月八日,齐江已和方家送亲的队伍从盛京启程,和他们结伴而行的,还有朝庭的钦差,他们将于四月初抵达洪台。钦差会带来皇室的两道圣旨。一道是着令燕国公齐灏在高昌修建都督府,并任命其为高昌都督府都督,世袭罔替,统领高昌行政军务。另一道是封燕国公齐灏的续弦顾氏为靖绥夫人。享国公禄。
因这消息是燕地在盛京的谍报机构传过来的,所以知道的人很有限。
顾夕颜虽然是知道消息的人之一,但她还真没有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这个时候。齐懋生的“病”好了,可以下床走动了。
望着穿装骑士服英而显得姿飒爽的齐懋生,顾夕颜不由嘟了嘴:“我也想去!”
齐懋生拿着马鞭正准备出门,听了这话,回过头来就笑着拧了她的鼻子一下:“你去做什么我是去骑马给崔庆看。等会还要表演举弓无力,你再趴到我身上哭一场”
顾夕颜就娇嗔道:“那好,哪天你要抽空带我去春游!”
齐懋生没有回答,笑笑就走了。
顾夕颜朝着他的背影象孩子似的皱了皱鼻子。
哎!齐懋生这个人,真的是,说一不二,很固执的。可是。自己好象对他的这些毛病也没有太大的反感。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总是先妥协,先让退让呢……
顾夕颜就趴在炕上胡思乱想。
可没想到,中午吃了午饭,齐懋生就真的带着顾夕颜出去走了走。
穿着小厮的衣裳,跟在齐懋生的身后。走在洪台俯衙后的一条僻静地小路上。
晒着懒洋洋的太阳,顾夕颜走走停停,不时闭上眼睛去体会风吹拂面颊的轻快,或是摸摸身边那些合抱粗的大树,望着光秃秃的树枝上的嫩芽儿傻笑一会。
每当她停下脚步地时候,齐懋生就回过头来望着她,静静地等她。
阳光照在顾夕颜白如雪细如瓷的面容上。纯白无暇,如梨花般静美。
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齐懋生觉得自己的心都是软的。
他脸上就流露出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溺爱和纵容。
太阳淡下去的之前,齐懋生就带着她回到了小院。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散步。
没有亲昵的举动,没有温声的问候,甚至没有手挽着手肩并着肩的同行。
顾夕颜却如出去旅游了一趟似的兴奋。
所以当墨菊打水给她洗脸的时候,她望着镜子里那个眼角眉梢都流露着幸福的女孩子。不由怔住了。
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只要在齐懋生身边,就会感觉到幸福的呢!
顾夕颜没有来得及细想。因为红玉还等在堂屋里和她算帐。
笔墨纸砚摆在了桌上,墨菊报帐,红玉打算盘,噼里啪啦地声音,象刀剁在翠玉的心上。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子,就看见夏晴和另一个叫杏雨的丫头正站在二门koujiao头接耳地低低说些什么,两人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
她又朝着东屋望了一眼,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看得清楚,赵嬷嬷正和那个端姑姑坐在炕上有说有笑着。云裳那个小丫头则正殷勤地跪在端娘身后给她捏肩呢!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就升起一股子怒气来。
翠玉有些忿然地喊了一声“嫣红”,却没有人回答,又喊了一声,却听见顾夕颜在堂屋里回答道:“我让她帮段姑娘收拾屋子去了,你有什么事要不要喊其他人”
翠玉就忙笑着了转了身:“没什么事,就是没看见她……”
顾夕颜笑了笑,道:“你去玩你的吧,也不用总跟在我身边,我没这么多的规矩。”
翠玉忙笑着:“哪有主子做事奴婢们在一旁偷懒的,要是您不嫌我手笨,我也来帮着算算帐吧。说起来,在魏家太太跟前服伺的时候,也学过打算盘的。”
顾夕颜笑道:“不用,你们各司其责,把各自份内的事做好就成了。”
翠玉的笑脸就有点僵。
这几天,顾夕颜把家里需要人管的事例了个单子,然后根据自己这段时间对几个丫头的印象给她们微略地分了一个工。
红玉管了厨房;秋实给墨菊打了下手,管着屋里的金银首饰,负责每天早上给她梳头。翠玉带着嫣红,夏晴带着杏雨,四人分两班在屋里服伺;另一个小姑娘云裳。则成了机动人员,平时在端娘和赵嬷嬷身边服伺,当这些丫头里有谁休息或是有事的时候。她就顶上。
对这样的分工,就是有意见,也没有谁敢表露出来,但听到以后每人每月还有两天的休息时,除了墨菊。大家都露出了很吃惊地表情,特别是红玉,道:“我们休息,那,那差事谁管啊!”
顾夕颜就笑道:“那你就把你手下的事理个章程出来,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谁负责些什么。清清楚楚的写出来,照着章程做事。就是你走开了,只要婆子嬷嬷们按照规矩来,还能有什么大事,除非厨房里突然着了火。”
红玉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她脸色涨得通红。有点激动地道:“太太,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把事分细一点,大家都各负其责,有什么事也好追究,也不可拿乔了……太太,这真是个好主意!”
这是现代企业的管理中的流程管理,当然是个好主意!
顾夕颜不敢居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其他人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提出来。如果事到临头了再说有什么困难,我是不会坏了规矩,要家法伺侯的。”
实际上家法是什么,顾夕颜心里还没有底呢,也就吓唬吓唬几个小丫头罢了!
除了红玉和墨菊外。大家都有点面面相觑。
过了片刻。叫云裳的小姑娘怯生生地道:“我,我不敢管厨房的事。头也梳,梳得没有秋实姐姐好。”
云裳是个十四岁地小姑娘,身材细条,白齿红唇,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看上去很惹人怜爱。
厨房的事务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管的。
顾夕颜就点了点头,为了鼓励其他人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她立刻果断地道:“嗯,我记下了。以后红玉休息,就由让墨菊管着厨房;至于梳头,只要比我梳得好就行了。”
云裳就羞赫地点了点头。
既然开了头,顾夕颜又和颜悦色的当场给予了答复,大家也开始纷纷说起自己的担心来。
翠玉道:“太太,一个人半天,怕交待的不清楚,容易误事,我看不如一人一天的好。”
顾夕颜就问了夏晴的意思。
夏晴冷冷地撇了翠玉一眼,笑道:“翠玉姐姐原是在魏家太太屋里当差的,经验丰富。就依了翠玉姐姐就是。”
家里的事大至上就定下来了。
事后红玉就拉了墨菊:“你是太太从娘家带出来的,太太说话可算数,每人每月还有两天休息。”
墨菊笑道:“我们家姑娘与人家不一样,人家是巴不得昼夜在跟前服伺着,我们家姑娘最腻有人在跟前,她说看了让她伤心。原来在娘家也是如此,只有把吩嘱的事做好了,其他时间都是自己的。”
红玉就道:“墨菊,我看你也是个吃得苦的,要不你跟太太说一声,我们两人一起管厨房吧!”
墨菊帮着传了几次饭,也知道红玉是个精明利落的,一手算盘打得叭叭响。自己虽是太太娘家人,可毕竟中途进来的,如果能和红玉处得好,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她就笑道:“我抽个空跟太太提提,看太太是什么口气再说吧!”
翠玉却在私低下和嫣红道:“怎么大家都有了差事,就段姑娘闲着呢不知道她干了些什么,就让太太那样的上心。”
嫣红到不以为然,笑道:“管她呢,如果我们和夏晴她们一人一天,可不能被她们比了下去。”
翠玉就怏怏地应了一声。
夏晴则拉了杏雨躲在通往厨房地角门边说话。
夏晴悄声对杏雨道:“你原来是魏家四少乃乃陪嫁的,这屋里的事比我行,你可要好好教教我,可别被人给瞧不起。”
屋里的事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最难的。比如说主子洗脸喜欢怎样的水温,喝茶喜欢什么茶,见顾夕颜回来,立刻就迎了上去,其她的人也个个眉眼含笑,一派喜气洋洋地景象。
顾夕颜看着大家这副样子。突然想到了以前在公司上班时部门得到了上级嘉奖时的情景。好象也是这副高兴的样子。
她就笑着吩咐墨菊:“今天是喜事,墨菊,开了箱,一人赏一个银锞子。四平辛苦了,拿五个给他。”
顾夕颜屋里的银稞子,是她结婚的时候魏府准备让她打赏定制地,都是一些元宝、梅花、莲花、金桔等吉祥样子,每个大约有二两的银子。
大家一听,竟然低低的齐声欢呼起来。
顾夕颜屋里如红玉、翠玉这样的大丫头月例都只有一两,二两银子。是一笔很大的算目了。
四平也喜笑颜开的,躬腰弯身地给顾夕颜道谢。
顾夕颜就想起了柳眉儿送四平两颗东珠时四平那淡然的表情,她不由心中一笑。
四平,也是个人才啊!
端娘却掂记着别的,叫了四平:“四哥儿,你手里的紫檩木匣子里装的是金册吧,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四平听了,忙把紫檩木的匣子递给了端娘,端娘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紫檩木地匣子。
紫红色的金丝绒里,放着一块长约五寸。宽约三寸的金牌,上面写着:“熙照三百三十一年三月初一,封燕国公齐灏之妻顾氏为靖绥夫人,奉国公禄”几个字。
大家就在一旁夸张的啧啧称奇。
拿着匣子的端娘仔细地端祥了一会。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把匣合盖上递给了四平,笑道:“四哥可要仔细收好了,回雍州还要放到祠堂里去的呢!”
四平就很卑谦地向端娘行礼,然后拿着墨菊给的五个小小元宝式样的银稞子和圣旨金册告辞了。
只有站在屋檐下的赵嬷嬷神色微怔。
紫檀木匣子是放着封诰的金册,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么会知道!
端娘已挽着顾夕颜回了正屋。墨菊在堂屋里给大家发银稞子,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人。大家上了炕上。端娘就有一点感慨:“这金册,我头一次见,是老太君五十二岁那年,封了正一品的夫人。那时候,还没你呢,大姑娘也只有一岁多一点。还偎在r娘的怀里吃奶呢……一晃眼。都过去二十几年了,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活着再看见这金册……有封号的夫人,整个熙照也是屈指可数的。爷对你,也算不错了,你可要听话,有什么不顺心的,就想着爷的好……”说着说着,竟然掏出帕子擦起眼角来。
结果是半夜三更的,端娘在院子里烧纸祷告连夫人,搞得顾夕颜还以为是发火了,被吓了一大惊。
齐懋生就抱着顾夕颜吃吃地笑:“你r娘对你可真不错。”
顾夕颜就瞪他:“什么你r娘,我r娘的,叫端姑姑。我们家都是这么叫她的。”
齐懋生就打趣似地道:“好,叫端姑姑。”
顾夕颜就瞪了他一眼,气唬唬地翻了身,背对着齐懋生,小声嘀咕道:“如果不是嫁的你,我何至于如此”
齐懋生耳尖,脸色沉了下去,俯身用手指绞着顾夕颜的头发,非要她说明白不可。
顾夕颜索性讲开了:“我以前说过,一定会把端姑姑当母亲一样供俸着。如果嫁了丈夫,就让丈夫给她磕头敬茶的。”
齐懋生果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顾夕颜叹了一口气。
他沉默良久,道:“磕头敬茶是不可能的,不过可以哪天给她端杯茶。”
以齐懋生所受的教育和身份地位,这算是齐懋生最大地让步了吧!
顾夕颜有点感动,反身抱住了他,喃喃地道:“懋生,谢谢你!”
齐懋生就在她耳边暧昧地道:“你准备怎么谢我”
这家伙!
顾夕颜装作没有听到地,转移了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回齐府眉儿四月二十八日嫁。定州离雍州有多远,如果我去送柳眉儿,不知道合不合规矩……”
别说是古代了,就是现代,女孩子嫁了人,都会以婆家的亲戚为主,但顾夕颜还是抱着侥幸地心理,如果魏夫人去,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机也跟着去一趟定州。
齐懋生含着顾夕颜的耳珠含含糊糊地道:“别去了……现在高昌都督府的任命下来了,主持完齐毓之的婚礼,我马上就要去一趟高昌……我在家里,你哪里都别去了……我不喜欢你到处跑……要走亲戚,就趁着我不在的时候……”
顾夕颜突然间就懂得了这句话的含义,她心旌摇曳地把头埋在了齐懋生的怀里,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齐懋生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心满意足地覆到了顾夕颜的身上……
第一百七十章 授字私章
齐懋生从顾夕颜的身体里退出来,就四肢大开地平躺在了一侧,起伏着的胸膛上,还有薄薄的汗。
顾夕颜从枕头下抽了一条帕子给他擦汗:“快躺进来,小心着了凉。”
齐懋生闭着眼睛翻了身,让顾夕颜给他擦了擦背:“太热了!”
顾夕颜嘴角就翘了起来,又俯身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娇嗔道:“谁让你晚上喝酒了来的……”
齐懋生闻言,就翻了身把顾夕颜抱在了怀里,笑道:“……就喝了一点点……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顾夕颜就想到了刚才的情景,红了脸,娇嗔道:“你再这样,就到外间去睡。”
齐懋生就呵呵笑了起来,在她耳边低语:“外间,我们这屋哪里有外间”
“齐懋生,”顾夕颜就装腔作势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我还以为你是怕我害怕,好心特意选这屋给我住的,原来,又是糊弄我!”
齐懋生哈哈大笑起来,道:“对了,你明天可不能睡懒觉了,方家的姑娘一大早会来给你请安的!”
顾夕颜微怔:“你不和我一起吗”
“毕竟还没有正式成亲,”齐懋生吻了吻顾夕颜的面颊,“你可别梳那乱七八糟的头发了……在我面前无所谓,方姑娘以后可是你的侄媳妇,你也要有点长辈的样子……”齐懋生嘴里“乱七八糟的头发”指是她平时梳的麻花辫。
顾夕颜有点好奇地问:“方家嫁过的来的到底是哪位姑娘啊你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两家联姻就是这样,要的只是符合身份的人,具体是哪个人,就不用计较那多了。
齐懋生把头枕到顾夕颜的枕到上,道:“是方家的十五姑娘,闺名叫少芹。据说是个才貌双全的聪慧女子。他父亲是方侯爷的第四个儿子,曾经在梁庭都督府当过参军,今年初刚调回京,在刑部任左侍郎。”
顾夕颜就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咦”了一声。道:“梁庭都督府。你说,会不会就是毓之那次在栖霞观里碰到的女孩子啊!”
齐懋生略略回忆了一下,道:“就是上次你说的,和毓之起了口角的姐弟俩”
顾夕颜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有点“千里缘姻一线牵”的兴奋。她笑道:“你不也怀疑那个冯天翔是梁庭都督府冯青云的独子吗”
齐懋生地眼睛就在黑暗中闪烁着耀眼地光芒。
他凝望着眼前如白玉般的面庞,轻声喊了一声“夕颜”。
顾夕颜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笑了着了一声。道:“什么了……”
声音还未落。齐懋生的半边身子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手托着她后脑勺,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绻缱的逗着她。
顾夕颜吓了一跳。
刚刚才,应该不会这么快……
但她还是不敢回应他,忙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懋生,我,我……”
顾夕颜的期期艾艾。让齐懋生停了下来。
他把额头抵在顾夕颜的额上,低沉的嗓子里发出醇厚的吃吃笑声:“寒梅凌雪的荷包学会了没有据说熙照的规矩,女子小定的时候要把亲手为未婚夫绣地荷包送到夫家去地……”
是因为想到了两人初识的情景吗
顾夕颜心里一下子变得软软地,声音糯得甜如蜜般:“你还记得……”
“嗯,还让我给你管田庄,夕颜,夕颜……”他动情地摸着顾夕颜的面颊。“这世上。没有比你对我更好的女子了!”
“那当然!”顾夕颜一副理所当色的口气,嘴角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勿园里发生的一切。好象就是昨天的事。
她“哎呀”一声惊呼,道:“懋生,你还记不记得,你还有一枚私章在我手里呢”
“记得,怎么不记得!”齐懋生笑道,然后语气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它是一枚授字印。平时没有什么作用,但如果国公是死于非命的,或者是无法正常履行国公的责任,这枚授字印就可以代替国公印发布文书……比如说遗书……你把它收好了,如果我有什么万一,你那么聪明,想办法用它换你想要的一切,知道了吗……”
“不会的,不会的。”顾夕颜心里一悸。齐懋生语气殷殷,就好象交待后事一样……只是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心里很慌张,她紧紧抱着齐懋生,“懋生,你别丢下我一个……”
真是吓着夕颜了,她竟然全身都瑟瑟发抖。
齐懋生忙笑道安慰她:“我只是说万一,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嗯,别怕……”
顾夕颜无法制止自己发抖。
她不知道怎样对齐懋生表达自己的心灵深处的恐惧。
这是一个她不熟知甚至有点抵触的世界。她二十多年培养出来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甚至的教养、学识,生存技能,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市场,不仅不能让她更快地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