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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扫娥眉 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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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心道:子周作文章可从来都是淋漓畅快,如这般甚而重之地可还是第次见呢定是昨天夜里做得这篇文章分属平生第得意,故而方才连夜修改誊写。只是急着封上做什么呢像要拿去送人似的

  拿去送人吗赵瑟心中动,总不成他是要拿去送给狄桂华吧这可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于是,赵瑟为之失笑,便递了素帛给碧玉,吩咐道:“拿去让迷糊给他家公子好生收着吧迷糊人呢怎么半天都不见人影”

  碧玉捧了素帛答道:“他呀和外边洗衣的狄婆婆下棋下得不肯回来了呢”说到迷糊,碧玉就忍不住面带不平语带怨气。望见赵瑟也是皱眉头,遂更加噘着嘴数说了起来:“他本来是和小的起进来当值的,后来说是出去取公子的衣衫便溜得不见了踪影,小的半天不见他人,出去找,原来不知怎的他竟和那狄婆婆下上棋了小的拉他,他都不回来呢”

  赵瑟眉头更皱。她倒不是为了迷糊如此这般不懂规矩而着恼,左右这迷糊已是被陆子周惯坏了的侍儿,便是瞧在陆子周的面上,没规矩也只好由着他没规矩,总不成为了个不打紧的侍儿就与陆子周伤了和气吧反正她自己身边规矩懂事的侍儿多得是,并不差这个。何况这迷糊这孩子每每总有出人意料之举,常能让人忍俊不已,说起来也算是个宝贝,只便当做是个玩意放在眼前好玩罢了。她所奇怪的是狄桂华怎么忽然会对迷糊青眼有加起来。

  英雄就是英雄,倘使英雄落了难,便要屈身变作了狗熊,那么这种英雄也就不提也罢了。天下九州四极八荒,有谁敢说狄桂华不是英雄

  狄桂华其人,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统帅过千军万马的代名将。在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曾经称过天下第的风云人物。即便是现在有些英雄末路,不得以而隐姓埋名在此洗衣,毕竟也不能改变其英雄人杰的心胸气度。这样的个人,自有其骄傲与坚持,如何会看得上区区个侍儿

  然而赵瑟转念想,狄桂华和迷糊这二人,个看起来倔强古怪,个又是颠三倒四的摸样,谁知道他们是怎么凑到起的正巧碧玉在旁落井下石,说:“可要小的将迷糊喊回来”赵瑟顺便也就放下此事,吩咐道:“算了,管他做什么你唤秦卓进来吧。”说完复又提笔写信。

  碧玉答了声“是”,扁着嘴,不情不愿地去了。会儿功夫,却又重新高高兴兴地引了秦卓进来。

  秦卓窥见陆子周尚未起身,便不敢造次擅入内室,只在外厅行了礼,安静地等候赵瑟吩咐。赵瑟自是顾不上理他,耐着心将昨晚种种事由源源本本写了两封信,只除了账册之事干系太大,特意含糊其辞之外,料想父母和九叔知道首尾,当是看得懂。写完装好封好,亲自拿去递给秦卓,又特意叮嘱他小心。秦卓知道干系重大,接过信,叩首答道:“小姐放心”,自下去拣选稳妥可靠的护院飞马疾驰,分头给秦合德与秦合清送信。

  正事已了,赵瑟百无聊赖地坐在厅上喝了茶。发了半晌呆,便不知怎得想起昨晚自己和陆子周未竟的大业来。

  其实,赵瑟于男女之事上本也可有可无,平日不过是偶尔兴致来了便随意玩耍番,兴致去了也就罢了,绝少专为起兴便唤人来亵玩取乐。便是遇到不能尽兴的时候,也最多不过是将服侍的侍儿拉去教训几下,劲头过也就丢开来去。然而陆子周毕竟与侍儿大不相同。如昨夜那般,两人只因为都是诸事烦扰俗事萦怀便不得和谐,终究不免让赵瑟引以为憾。

  夜间太累方才又有正事,赵瑟还顾不上多想,此刻静坐发呆,赵瑟自然而然地便要拿昨夜的“憾事”来琢磨番。

  圣人有云:见贤而思齐思情而动心这床第之事果然是想不得的赵瑟没等琢磨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便有些意动了。

  把刚睡着的陆子周揪起来陪她玩儿

  赵瑟还真有点舍不得。

  那么便召了侍儿来服侍吧

  赵瑟仍是在心里连连摇头。虽说女主人要侍儿侍寝是理所应当之事,可在自己侧夫的双目所及的地方就召侍儿过来侍寝却未必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作为名颇有“惧内”本色的女子,这种事情,赵瑟还真是有点做不出来。

  于是,赵瑟便退而求其次,命碧玉站到自己身前,尽去了袍带,敞开衣衫,以供自己亵玩。碧玉作为贴身侍儿本就是该当服侍赵瑟,由她发泄尽兴的,自是乖巧地从命解衣,依着赵瑟的意思将袍服分开,放到身体侧拉住,眉眼间还不忘飞扬起娇媚的颜色来。

  碧玉既是今日当值,照规矩,便只准穿胫衣外袍而不能着裈裤中衣。此刻散开了外袍,正面看来,便只除了胫衣包裹住了小腿之外,脖颈以下至双膝以上的段的身体具是不着物。刚刚长成却又无限美好的正面便如此不可避免地到了赵瑟的眼前。

  赵瑟这般世家小姐的贴身侍儿自小便是千挑万选,自是好样貌好皮肉好品相眼前这碧玉更是各种翘楚。他的皮肤白皙非常,细嫩得连毛孔都分辨不出来。胸口上小巧玲珑,鲜亮圆润,如同钉了两颗精致的红宝石上去,止让人垂涎欲滴。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看起来异常地生动活泼;脐下三寸之处,尘柄还尚显稚嫩,欲扬非扬地靠在大腿内侧,略带着几分欲说还休的羞涩之意。

  赵瑟张开手掌贴到碧玉身上,在他的胸腹之间摩挲移动。碧玉年方十四,正是皮肉最为细腻的好时节,摸起来舒服之极。赵瑟便忍不住加了几分力气,以手心紧紧贴住了碧玉的皮肉,而碧玉也连忙知机地扭动躯干,使赵瑟不必动手便可以享受嫩滑的肌肤摩擦过手心的舒适。摩擦到胸口的时候,赵瑟张开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颗红宝石。碧玉便不敢再扭,腰肢微向后仰,胸却尽力向前挺去,动不动地等着赵瑟动作。

  赵瑟本想先用手指夹住那红宝石般的,然后再拉起来细玩。奈何碧玉的红宝石太过小巧玲珑,用力夹住还勉强,往上拉起却每每都不能受力,拉了几次都以脱手而告终。赵瑟便松了手,换了另颗“红宝石”来玩。上下左右地来回拨弄,仿佛仍不死心的摸样,终于还是让她捏着拉了起来,拉远放手,“便猛得弹了回去。赵瑟遂大乐,兴致盎然地连试了好几次。

  玩了几次也就无趣了,赵瑟忽然记起陆子周昨夜偷袭自己之事,自是立时便忍不住要在碧玉身上相试。碧玉本来就在忍痛,猛然间,被赵瑟扣着指甲恨掐了几下,又死扭了几把,当即脸色发白,痛得几乎不小心嘶出声来。碧玉怎敢叫出声来于是咬着嘴唇忍住了,身体和拉着衣衫的双手也仍是动也不敢动。赵瑟回过神,忙移开手掌去看。

  碧玉白皙娇嫩的胸膛上已浮现出几许红痕,错罗有致地分布在周围,看样子过些时候必会转青。至于小小的,明显是被掐伤了,此时已是微微充血肿胀起来,倘若碧玉的当真是红宝石的话,这时的价值恐怕要比先前翻上番呢

  于是赵瑟才知道自己实是下手重了。碧玉是她平日里最宠爱的侍儿,眼前见是这幅摸样,自是不忍再加蹂躏,反而覆了手上去轻揉。她不揉还好,揉却揉得碧玉冷汗都要地下来了,凄凄唤了声“小姐”。赵瑟忙收了手,抚慰似的笑了笑。

  碧玉便不由得心生感动,深觉无以为报之处良多,故而展眉娇笑,尽力做出风月撩人的姿态来。然而,其眉目传情之生涩其腰肢摇摆之僵硬直令赵瑟啼笑皆非。

  事实上,非说碧玉做得不好确实是冤枉了人家孩子。碧玉怎么说也是作自小就买来学做侍儿这行儿的。媚眼如何抛,身段如何摆,那都是专门跟教习师傅认真练过的。此刻拿出真本事来,纵然说不上“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总也还算中规中矩,明艳动人。但碧玉毕竟只才十四岁,风流初始长成,童真尚未褪尽,什么妖冶多姿那都是揣摩着装出来的,内中滋味如何其实并不完全明白。倘若赵瑟没见过真妖娆,或许还能被他骗过。可赵瑟虽然没经见过什么大阵仗,却毕竟是取了莫惜时这般尤物作侧侍的人。见惯了莫惜时那种美目盼便是“昔日横波目,今作泪流泉”般欲说还休的风情万种,见惯了莫惜时那种娇躯轻颤便是“斛明珠万斛愁,关山漂泊腰肢细”般欲拒还迎的丰姿冶丽,碧玉的装模作样也就成了东施效颦,赵瑟无论如何都看不上的。

  其实,便是碧玉学得比莫惜时更要三分,于赵瑟心中的感觉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区别。这世间的物事,本来也是假作的永远比真作的强。不论这假作的如何之精美绝伦,如何之胜过真作的数倍,在人心中终究是失了真味,变成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当然了,妖冶事上得了台面便是上不了台面。碧玉这“东施效颦”虽染没效出预计中的风月撩人,却更凸显出他平日里的率真可爱来。

  原来无心插柳柳成荫也可如此注解啊

  赵瑟的心弦微微拨动,又念碧玉用心可嘉,便拿了他的尘柄在手中把玩。尘柄遂作昂扬之态,碧玉羞涩地低头,微弓起身子,仿佛要把那不听话的小东西藏起来似的。赵瑟便如拔萝卜般地向外拉了几下。碧玉却反应不过来,死命地要往后缩,说什么也不肯让赵瑟把他拉直。赵瑟看碧玉狼狈得如此可爱,大是有趣,不由伸了另只手过去捏他面颊,轻笑道:“乖”碧玉委屈地唤了声“小姐”,便红着脸慢慢伸直了身子,双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几乎拉不住衣衫。

  赵瑟本意不过是玩耍片刻,瞧瞧侍儿娇羞可人的姿态,耗到陆子周醒来也就算了,不想拿着碧玉的尘柄把玩了阵儿,感到意动更甚,便有些按捺不住。她叹了口气,将原本翘坐在左腿上的右腿拿下来放在地上,按了碧玉跪下服侍。碧玉做侍儿也非日两日,自赵瑟及笄之后便惯见惯作此事,自是不待吩咐便知道钻进赵瑟的襦裙中卖弄本事。

  感受到碧玉的灵巧,赵瑟松了口气,正要放松下来享受,却又莫名其妙紧张起来。她这紧张,便觉即使是柔舌软玉也都味同嚼蜡。

  她的紧张很没来由,竟是担心陆子周万醒了要来抓她的可怎么办

  这可不是莫名其妙么明明很平常的事嘛如何也算不上是

  赵瑟与陆子周大享闺房之乐时,偶尔也是会先召了侍儿来服侍助兴,总不成有他陆子周在身边时便只算作周公之礼的点缀,没他陆子周分好处时却又成了窃玉偷香的行吧料想此事陆子周便是看见了,也不过笑置之,决不至于会为如此区区小事儿和赵瑟置气。

  赵瑟眨着眼想了片刻方才转过弯来,甚觉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合情合理之至,这才放松下来悉心体会。只可怜碧玉先前老大的番功夫,泰半都在赵瑟的胡思乱想中尽化作了东流之水。

  如此可就大糟而特糟了

  窃玉

  作者有话要说:谨以此章献给:

  那些值此风声鹤唳之时仍然奋战在第线的斗士们

  在赵瑟的众侍儿中,最得她宠爱的的确是碧玉不错,而床第之间功夫最好的却是青玉和玉郎。至于碧玉,既及不上青玉天赋极佳可以无师自通,又比不得玉郎有名师指点熟能生巧。纵然厚着脸皮排着第三,却也是大家看在他甚得赵瑟欢心方才勉强想让的。

  具体说到香舌软玉之术上,碧玉更是个有本事砸尽天下名师招牌的家伙。他于此道虽不能说是不会,却始终只能按师傅教的套路行事,无论如何都不能举反三。青玉于暗中指点碧玉时,便曾无可奈何地当面戏称为“照猫画虎教教主照本宣科门掌门”。则碧玉于口舌之道上只知依套路行事,却不懂如何因势变通之陋,青玉此语十四字尽可蔽之。

  这香舌软玉之术,最讲究因时而变,否则纵然套路练得再熟,不懂时时迎合终究也是无用。玉郎于此中乾坤最是深谙,青玉也颇有心得,只有碧玉,舌技委实太过中规中矩。不客气地说,单以他这等技艺拿来服侍女子,不过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由他服侍,则赵瑟旦分心,再想尽兴可就难了。

  于是,赵瑟叫碧玉服侍了阵之后,非但没有云消雨散而畅快淋漓,反倒是烈焰更炽,碍难消解。赵瑟肝火上升,心道:不过是区区小事,莫说玉郎,只是唤了青玉来做,早就该办妥贴了这碧玉怎得如此无用平时当真是白疼他了

  赵瑟气之下,伸脚便踢,脚尖端端正正地踢到碧玉下腹,骂道:“笨死了取玉尺来”。

  碧玉应声滚出裙外,跌坐于赵瑟脚下尺之遥的地方,双手撑在身后,仰脸望向赵瑟。他苍白着脸色,扁着嘴巴,眼睛里满是泪光,转来转去地死命不肯让它落下,后来还是撑不住滑落下来,在小脸上留下了两道泪痕。

  赵瑟见碧玉这般有可怜又委屈的模样,便有些心疼了,皱眉担心:莫不是自己脾气上来失了分寸,将碧玉踢伤了

  碧玉自是不可能被赵瑟踢伤的。赵瑟发力虽猛,可她是女子,用力再大也没什么了不起,何况她和碧玉离得这样近,又并不曾踢到要害处,力道最后落到碧玉身上实际也就跟搔痒差不多。但碧玉当时正将他万年不变的套路用到第三遍,颌腮口舌早已酸痛难耐,实在再难勉力支撑。赵瑟伸脚过来,他便索性借机滚将出来,作出可怜的模样。料想以平日赵瑟对他的宠爱,必能蒙混过关,最多拼着被赵瑟打几下也就算了。反正赵瑟见他这样委屈,必是舍不得打重了的。

  赵瑟还当真就肯上碧玉的当

  这会儿赵瑟身边原侍立着两个侍奴,个唤作灵犀,个唤作揽月。灵犀机灵之极,听闻赵瑟吩咐,立刻跪倒伏下身体,手脚并用飞快地爬到赵瑟身前,挤进赵瑟的襦裙刻也不肯停留地努力服侍。揽月慢了步,心中大叫倒霉,直叫灵犀这混蛋不讲义气,先抢了讨好的活儿去做,却把害死人的差事留给自己。他无法可想,见赵瑟皱着眉不说话,也不敢再耽搁,忙捧了玉尺过来。

  揽月拉着碧玉的手臂将他拖到赵瑟眼前,推着碧玉的肩令他翻身俯在地上,又将碧玉的衣衫撩起放到侧,露出他微微颤抖的臀部来。于是揽月呼了口气,握住玉尺的端,闭上双眼,便向碧玉白皙而楚楚动人的臀上敲去。他虽是不想太用力了得罪碧玉,却也不敢点力气都不使。因此尺上去,碧玉身后便泛起道红痕。碧玉却不哭恼,只伏在地上小声呜咽,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只打了两三尺,赵瑟便心疼得撑不住了,舍不得再叫自己的宝贝受苦。看着眼前碧玉白皙的臀部交错着几条粉红的尺痕,赵瑟心如鹿跳,仿佛刻也坐不住。身下灵犀的服侍更让她烦躁不已,只觉得比先前碧玉侍弄之时还要糟十倍都不止。

  于是,赵瑟按捺不住,猛得站起来向前冲去。灵犀被她带得翻倒在地,压住了赵瑟的裙子。赵瑟往前疾走时,灵犀躲闪不及,绊住了赵瑟。随声清脆的碎帛之声,赵瑟的裙摆便给灵犀扯下来了条儿。还好灵犀机灵异常,及时环抱住了赵瑟的大腿,赵瑟方才能摇摇摆摆地站稳身体,免于以头抢地的悲惨命运。

  赵瑟大约是真的心慌意乱得厉害,似乎完全没有发觉到自己的裙摆被扯破了,毫不迟疑地迈过灵犀,冲到碧玉身前。揽月早已知机的住手,却还是因为站得位置不对,挡着了赵瑟的动作,面上狠狠挨了掌,慌忙捂着脸远远地退到旁。赵瑟倒是没有多想,翻了碧玉过来便跨坐上去。

  别看赵瑟这两下动作干净利落之极,其气有若苍龙出云其势如同猛虎下山,架势摆起来倒颇有久经“沙场”的大将之风,然而实际上,她却根本就找不着地方

  严格来讲,说赵瑟找不到地方似乎也有点忒看不起人家。地方她还是知道的,可是在般情况下,就凭赵瑟自己的本事,顺顺当当地包裹住对方的欲望这种事,几乎是不存在任何可能。或者确切的说,赵瑟只有等在哪儿先等人家突入都城,然后再大加反击的本事,却没有御敌于国门之外举包围收服的能耐。简而言之,便是只会关门打狗而不会主动出击。

  因为这个缘故,赵瑟每次与陆子周合寝,都是非常不自觉地自己先抢着找个舒服的地儿占上,再寻个合意的姿势呆好,然后才招呼陆子周赶紧上来干活。陆子周这人胸襟比较宽广,通常不和赵瑟般见识,只要赵瑟不提无理要求,让他干活他就干活呗。

  只有次赵瑟得意忘形得太过厉害,边玩边哼起小调来。正赶上陆子周无聊,仔细听,唱得是点调儿都没有,词却好像是“我要光玩不干活”。陆子周顿时义愤填膺,冲动之下拎起赵瑟放到床沿,愤儿宣布他要罢工了,以后活儿都归赵瑟干赵瑟瞪大眼睛坐在床边,将对儿赤着的脚荡来荡去。想了会儿,她大约也觉得心虚,知道自己次活儿都不干太也说不过去,便答应干次活儿试试。

  陆子周满心以为自己已经大获全胜,学着赵瑟地模样躺倒,等着自己老婆来干活。他躺下的时候,心里还想着难得我也有可以光玩不干活的时候。然而等赵瑟坐在陆子周身上,握着他的尘柄在自己身下比划来比划去,却死也放不进牡丹花心之时,陆子周总算才明白了,原来赵瑟不肯干活儿也是有道理的

  赵瑟这小姑娘竟然找不着地方

  陆子周为之失笑。然而陆子周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赵瑟这小姑娘不但找不着地方,还要叫疼她竟然以百折不回的英雄气概握着陆子周的尘柄在自己的花心周围和入口处硬撞。

  这么干怎么可能不疼

  赵瑟疼,陆子周更疼

  赵瑟可以有百折不回的勇气,陆子周可是万万不敢和她起百折不回的。没办法,陆子周就算为了自己今后着想,也只好帮赵瑟帮。而这个时候,赵瑟仍双手合着陆子周的尘柄,毫无章法地仿佛是跟什么有仇似的捣鼓她自己的。陆子周遂忍无可忍,只手拍开赵瑟的紧握的双手,另只手将赵瑟按着贴到自己身上。于是,赵瑟便和陆子周四目相对了。

  她大觉有趣,是竟忘了了自己还要干活儿这桩大事,兴致勃勃地趴在人家身上蹭过来蹭过去。她的左手合上陆子周的右手,右手合上陆子周的左手,不仅手掌,每根手指都非要与陆子周相合。她还任性地要将自己的与陆子周的相对,也幸好如此,她才没办法再去对脚掌。

  陆子周便是有再多的耐心也被赵瑟折腾尽了他抱着赵瑟翻滚过来,将她压到身下,轻车熟路地攻入国都。其技艺纵然称不上如何娴熟,令赵瑟这种程度的女人羞愧不已却是足够了。

  当然了,指望赵瑟这种人羞愧,继而发奋图强,那叫痴人说梦。事实上,赵瑟意识到应该是自己干活儿的时候,陆子周已经干了好阵了。

  那么,即便是不能发奋图强,至少也该知错能改才对

  赵瑟就是抱着这种心态,挥舞着手臂屡屡重申现在该她干活儿这约定。陆子周被赵瑟吵得不行,只好再将她翻到上面,好让她干活儿。不得不说,赵瑟也是有本能呢,她至少不需要陆子周再教便知道该怎么干活儿了,而且,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干得很好。遗憾的是,只是刚开始而已

  大约不多的时间吧,赵瑟就搂着陆子周的脖子伏在他身上怎么都不肯动了。先是声称“累死了,歇会再继续玩儿”。接着就干脆装死,任陆子周怎么叫都不肯回应。最后索性厚着脸皮说:“我干活,你来动”。言外之意便是我就在这儿歇着了,剩下的事儿归你干,反正我在你上面,你怎么也不能说我不干活。

  这是什么道理

  赵瑟的这番高论陆子周都听得呆了,也没法和她讲理,直接要求换位置。赵瑟自然不肯答应,抱着她的歪理谁在上面谁干活誓死不肯撒手。陆子周也是“人在屋檐下,不,是人在老婆下不得不低头,只好从了赵瑟。

  此事之后,陆子周说什么也不肯再让赵瑟干活,赵瑟却觉得格外有趣,总是自报奋勇地要干活儿。几次之后,倒也别有番风味。

  就这样,赵瑟主动出击,举将对方的尘柄纳入自己花心的这桩本事也就直没能练成。平日里和陆子周在起也就罢了,怎么说也算是夫妻,她自己要求在下面,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即便偶尔换个花样,总还可以先开门揖盗,然后翻个身就完了。

  可赵瑟想要侍儿侍寝却是麻烦大了,总不能让侍儿在小姐上面吧这传出去未免太也丢人了因此赵瑟极少和侍儿们动真格的,有限的几次也往往要把人家孩子弄得哇哇大叫,搞得赵瑟很是扫兴。后来还是青玉痛定思痛,琢磨出套只在赵瑟身下便能入港的法门来。没几天,不管有没有当真服侍过赵瑟的侍儿,俱都私下里练会了,赵瑟方才尽去了麻烦。

  这法门碧玉自然也是练熟了的,然而此时此刻,赵瑟并没有跟他打招呼便直接坐了下来,碧玉便是有通天的本事猛然之间也使将不出来。而至于赵瑟,自然是只摆出来了个气吞山河的架势,实际上却啥也没吞进去。

  所以说,办事急不得,急必然要出差子。

  可是,办事虽然可以不急,偷情却确实实在在是个急火上房的事儿。

  虽然赵瑟目前并没有来得及意识到自己实际是在偷情,然而于行事之上却不由自主地先拿出了偷情的款儿来。连稍缓片刻好叫碧玉先置放好了物事儿这般想当然之事也都忘记了,只管自顾自地乱蹭乱试。

  这般胡搞,赵瑟倒无所谓,反正蹭来蹭去的她样舒服。碧玉是男子,可没这般的好运气,没几下便吃疼不住。他连忙稳住赵瑟的身形,哀告道:“小姐饶命,且等奴来服侍”赵瑟恍然醒悟,暗骂自己笨蛋,干活儿的事儿着得哪门子急,便停下来等碧玉施为。碧玉早已预备妥帖,发力将赵瑟稍稍抬起,再用手轻推,便将尘柄送入了花心。赵瑟落下身体,左右摇摆几下,感觉还不错,便撑着碧玉的胸口动作起来。

  赵瑟玩了会儿,颇觉得滋味非同寻常,很是让人诧异。放慢了动作凝神去想,却觉得自己心跳如同重鼓,又响又快,“怦”“怦”地如同敲在自己耳边。这感觉仿佛是七岁那年把母亲最宠爱的个小侍给偷偷卖了时的意思啊忐忑不安得就怕被捉住难道是心虚

  就是心虚啊

  赵瑟猛然想起来:这是在陆子周的床榻外边啊不是在自己的卧房,也不是在侍儿的房间,更不是在家里的什么地方自己什么地方不好找,怎么偏要在陆子周的床边就和侍儿苟合呢,这万被他抓到了可怎么办把碧玉打死了给他赔礼吗这可有点可惜呀。

  赵瑟心如电转,将诸般仪礼规矩转了遍。

  有关侍儿之事,仪礼有云:侍者不堪,仅备闺房燕娱,止资周公之礼。淑女与之合寝,是为 好在仪礼老古董了,早就不知被扔到哪去了如今的女子谁不收用侍儿要是哪家的贵女连自己的侍儿都不碰,那才真要奇也怪哉,叫人看不起呢”

  可即便不讲仪礼,总要讲规矩吧。女子当然可以收用侍儿,而且想怎么用就可以怎么用,在自己的闺房之地更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用。只有两条,出于尊重夫御的考虑,必得遵守。是不能随便动夫御陪傢的贴身侍儿,二是不能在夫御的面前甚至他们房中与侍儿合寝,否则正夫可以要求和离,滕御可以下堂求去。当然了,如果夫御点头同意,自然是你想怎样便可以怎样了。陆子周是赵瑟的侧夫,地位同于滕御,而赵瑟与碧玉苟合之处就在陆子周下榻的房内,则陆子周有充分的权利来捉赵瑟的,且捉到之后完全可以不依不饶,甚至

  “算不上吧”赵瑟赶忙自己安慰自己,“最多只能算偷”

  赵瑟本待多事不如少事,偷情偷到这里也就算了。然而“偷情”两个大字就如同痒痒挠般挠到了她的心里,经想起便顿时心痒难耐,仿佛潭春水被风搅动得起了皱,涟漪般得越传越大。

  于是赵瑟边闭上眼睛默念:“这是朱升家,可不能算子周的卧房。”面加快动作,果然格外刺激好玩。赵瑟到底心虚,半晌便忍不住将眼睛睁开条小缝,扭头去瞧陆子周有没有动静。正看到灵犀已拉着揽月,堵在内室入口处替她望风。如此,即便是陆子周转醒也不至于立即便被抓住赵瑟很是高兴,心中暗赞灵犀聪明懂事,决定以后定要好好地抬举他番。

  有了帮凶,赵瑟悬着的心放下了,愈加专心地玩耍起来。碧玉时把持不住,呻吟了声出来。这声听在赵瑟耳里仿佛惊天巨雷般,顿时背上全是冷汗,情急之下狠狠扇了碧玉耳光,轻斥道:“找死吗吵醒了陆子周我可不救你。”碧玉连忙摇头,咬着嘴唇不敢再出声。赵瑟也累了,搂着碧玉的脖颈说道:“你来”

  圣人有云:夫不如侍,侍不如偷,偷着的比不上偷不着的。

  圣人的话果然有道理赵瑟在亲身验证圣人的前半句话是如何圣明之余如此感慨道。

  感慨之下便要琢磨。

  当然,赵瑟现在肯定顾不上琢磨究竟是哪位圣人说了如此烛照万里洞悉天地的至理名言,她最多不过拨冗琢磨琢磨后半句圣语,所谓“偷着的比不上偷不着的”又会是何滋味

  偷不着嘛那就是迷糊赵瑟异想天开地想道,迷糊这孩子的滋味不知道是不是同样迷迷糊糊的呢若是自己真偷了迷糊,子周定会气得变了脸色呢子周变脸色的模样自己还没瞧过呢

  正巧碧玉触到赵瑟的痒处,赵瑟心中荡,笑言逐开,不由抚上碧玉的小脸哄道:“真乖”话音未落,内室猛然传来阵脆响,声如“银瓶乍破”,势如“铁骑突出”。赵瑟霎时为之魂飞,遂心惊肉跳不能自已,不等她回过神来跳起来逃跑,花心便已先步收紧

  于是,赵瑟便于此刻意尽了。

  疑心

  “小姐莫慌,公子并未醒来。”

  灵犀的声音虽然轻微,话却极是有用,咒语般定住了猛跳起来便要落荒而逃的赵瑟。赵瑟跨站在碧玉身上,长出了口气,慢慢稳住心神,示意灵犀进去仔细瞧瞧。

  灵犀方才直在替赵瑟望风,分明看见是陆子周睡梦之中翻身带落了压床的玉兽,那声脆响不过是玉兽摔碎在地上发出的,陆子周只是略皱了皱眉便没了反应,并不曾被惊醒。但赵瑟既说了要去看,自然就得去看。不但要去看,还要作出小心仔细的样子来仔细查看。

  因此,灵犀蹑手蹑脚地蹭进内室,先装模作样地挨到陆子周床边窥探片刻,又蹲在玉兽的碎片旁边发了会儿呆。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他方才蹭出来回禀赵瑟:“陆公子的确还没醒过来,只是翻身时带落了螭兽小姐您坐下歇歇吧,小的给您捶腿。”说完便去搀赵瑟。

  赵瑟这时才发现,自己摆的那架势可当真是算不上好看,便不由得有些脸红。她甩开了灵犀的手,自己回去坐下,吩咐道:“你们扶碧玉下去好生安歇,今天不必来伺候了。”

  灵犀和揽月齐声应了,人边扶着碧玉起来,又替他掩好了衣衫。碧玉脸蛋粉嫩嫩地让人心疼,额上和鼻翼蒙了层薄汗,眼眸里雾蒙蒙地望着赵瑟。赵瑟微笑着抚慰了声“快去吧。”他才欢欢喜喜地由灵犀和揽月陪着去了。

  碧玉出门时,顺便赶了原来侯在外面等招呼的两个侍奴名唤金莲与银莲的,进房去服侍赵瑟。金莲和银莲是孪生兄弟,身材眉眼长得般无二,初来服侍赵瑟之时着实是被稀罕了几天,宠得连碧玉和青玉都不得对他们多加忍让。后来,赵瑟新鲜够了,金莲和银莲便被翠玉借口说孪生的起站在外面怡人心脾,时常打发了去做些站门倚柱的差事儿,等闲不能到在赵瑟眼前服侍。如今既得了这么个机会贴身伺候赵瑟,两人心中无限欢喜,便格外打点出十倍的精神来献殷勤。

  出门在外,诸事皆是不便,服侍赵瑟沐浴这等美差自是想都不必去想了。不知是金莲还是银莲,兑好了温水,加上些许香露,捧到近前,接着便取了叠全新软巾来,逐打湿了替赵瑟擦身。擦拭到关键之处,难免要悉心细致地多反复几次,也好寻隙做些谄媚之事。然而赵瑟方才云收雨散,根本就不会再有兴致,侍奴这般忸怩磨蹭她便只觉得讨厌。好在她此时神清气爽,心情不错,便没有发脾气,只在他头上敲了记以示警告。这侍奴便不敢再寻事端,忙收了心,另换了条软巾继续为赵瑟擦身。

  另个不知是银莲还是金莲的侍奴奉上香茶,赵瑟喝了几口,捧着茶碗在怀里开始回想自己刚才干的那点事儿,越想便越觉得丢人

  找侍儿服侍便找侍儿服侍吧作什么要和人家动真格的

  动真格的便动真格的吧做什么非要在陆子周的眼前动生生把正大光明的事儿搞成偷香窃玉不说,自己也从理直气壮跟头栽成了理亏心虚

  这些也就算了,可是偷便偷了,理亏也理亏不了辈子,为什么有个风吹草动自己就能惊得失了分寸竟还不如手下个不起眼的侍奴沉着冷静当真是丢人之极

  再说了,便是被陆子周捉到了又能怎样只要我赵瑟誓死不写休书,他就是真想下堂求去也走不了啊,就为这点儿小事儿,陆子周总不能和我闹辈子别扭吧真是没担当,没气魄,下次再

  “小姐,请更衣”仍是不知是金莲还是银莲的侍奴及时捧了新的襦裙过来,恭声禀告。

  于是,赵瑟那伟大的“吾当日省吾身”便在即将堕落成所谓的“行乐须及春”亦或是“相鼠有皮,人而无仪”的境地之前赫然夭折了。

  赵瑟起身返回内室。靠到衣架旁由金莲和银莲服侍着换裙。因为陆子周尚未起身,内室也就直未曾归置,陆子周昨夜为文的那件睡袍便仍搭在衣架上。金莲和银莲收拾赵瑟换下来的襦裙时便顺便拉了那睡袍下来,打算起拿出去处置了。赵瑟看见了却道:“把袍子放回去,你们下去吧。”两人依言将袍子原样放好,施礼退了出去,待到门外面面相觑:小姐留个脏兮兮的袍子挂在哪做什么

  原来赵瑟是想起了狄桂华。这位想当年鼎鼎大名的天下首席名将,堪称巾帼英雄第的狄桂华,似乎直都没有取夫纳侍啊。

  赵瑟与碧玉“偷情”之余不禁怀疑,这狄桂华几十年来到底是怎么过的她好端端个女子为什么直既不肯成婚也不肯取夫,甚至连个侧侍都不纳

  难道她只要贴身的侍儿服侍吗侍儿到底年纪小,只能偶尔图个新鲜,哪里就能比得了正经的夫侍更何况,侍儿用得多了,三四十年再便是再冷酷无情的人,也该有几个格外合意的收了房才对呀狄桂华却个都没有,真是奇也怪哉那么,难道是狄桂华不喜欢男子也不对呀闻说确实也有些官高爵显的女子厌恶男子浑浊,只喜自己独处的女子,可她们必定要取了群夫侍回去做摆设的。狄桂华当年老大的官爵,真有这癖好,多取些男子回去遮掩还来不及呢,那会那般大摇大摆地独处空闺

  赵瑟或许也是闲来无事之时话本看多了,自己乱琢磨了阵便意认定狄桂华必是与什么人有情。那人或者是什么有妇之夫,或者是什么对头家的公子,又或者是什么朝廷明令通缉的江洋大盗,总之是没办法傢给狄桂华。她们俩儿定是爱得海枯石烂,至死不渝,既不能光明正大地在起,所以狄桂华便终身不取以明心志。

  赵瑟很为自己这番推断得意,自以为必是如此无疑。她还有理由呢,信誓旦旦地在心里对自己说:狄桂华的爱人肯定是那个狄先生没错,否则他怎么会甘愿为她去死可赵瑟怎么不去想想,倘若狄桂华真和那自称是他丈夫的狄先生爱得天昏地暗,狄先生为她死了,她为何却又置若罔闻

  总之,赵瑟就是这么认定了。她不但这么认定,还异想天开得想去找外面的狄婆婆去探问番究竟详情如何她这份猎奇的劲头上来,当真是非去不可,神仙也阻拦不住,浑然不管人家凭什么要将自己的私密事儿告知于她这浅显的道理。

  女人哪还有男人,好奇心上来了可真要命

  赵瑟寻思,总要找个由头才好与狄婆婆搭话。金莲和银莲收拾衣衫时,她便想到了陆子周昨夜所作的那篇文章,甚觉做了给狄婆婆作见面礼很是合适,忙叫他们放下了。本来,她也想过便拿了陆子周封好的绢帛去,后来转念想,也不知陆子周是不是真的是打算送给狄桂华,不好问都不问声,如此也就只能用原稿了。文章写在袍服上,仔细品,还是超凡脱俗得很嘛狄婆婆这古怪的女人,说不定更喜欢呢。

  于是,赵瑟望了眼自己这么折腾都不肯醒过来的陆子周,又看看自己周身上下也还都过得去,便将那写了文章的袍服扯将下来,也不管狄桂华是不是看得清楚,便卷吧卷吧团在手里,兴冲冲地出门找狄婆婆丢人去也。

  丢人的事儿当然不能还带着侍奴们不管是起去现眼,还是让侍奴们围着看自己笑话,似乎都不怎么光彩哪。

  赵瑟虽然在这个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去丢人,然而作为侯门贵女,大士族源阳赵氏的承继者,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先想清楚了便能自然而然的做好。因此,出了门的时候,赵瑟想都没想,便挥手将在院里站着的侍奴小厮统统轰进了房。这样,院子便空荡荡的了,只余下狄婆婆与那素来不能指望他听话的侍儿迷糊正全神贯注地对弈。

  于是,赵瑟就这么拎着她的袍子陆子周的得意大作站在了狄婆婆的近处。

  狄婆婆仍坐在昨日洗衣的那棵树下,身前裙摆湿了片,身侧放着大木盆,木盆里泡着的正是昨日从赵瑟屋中敛去的帷帐被单等物事,洗衣的棒槌则摆在上面压着。狄婆婆正紧皱着眉头盯着棋盘,手里拿着黑子,颇是踌躇不决的样子。而坐在狄婆婆的迷糊可就显得要气定神闲得多了,他并不怎么去瞧棋局,只是骨碌着眼睛随着树上唱歌的鸟儿转来转去。

  赵瑟心里好笑:狄桂华也下不过迷糊吗这怎么也算是她第二次去做那狮子博兔的蠢事了。再看棋局,赵瑟忍不住“咦”了声,看起来不过是旗鼓相当的局面,怎得狄桂华要如此费思量,或者她棋艺平庸,中盘无力,也是有的。

  迷糊听见赵瑟的声音,跳起来道:“小姐啊你醒了快看我要赢了呢”

  赵瑟皱眉,未及说话,便听狄桂华冷哼声:“下棋”赵瑟便笑着按了迷糊坐下,轻声道:“下棋吧,可莫要我做了观棋的小人。”

  迷糊很是诧异的样子,眨着眼说:“我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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