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情欲两极1-35章+修订版1-9 第47章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气力。
钱宏熙有饭后抽一支烟的习惯,这支烟的时间就留给胡丽萍调整状态。眼看着手里的烟还剩下大概四分之一,钱宏熙让胡丽萍去楼上卧室准备一下待会的节目。
胡丽萍起身上楼。从背后看,她臀部的丰硕程度尤胜胸部。周晓荣暗暗比较了一下,胡丽萍比施梦萦矮了一小截,屁股的规模却不遑多让。细腰轻摆,臀肉荡漾,已经被吸舔了很久,精虫已经上脑的两人不由得都吞了口口水,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个大屁股女人按倒,狠狠地干进她的屁眼里去。
“待会想怎么玩?”钱宏熙惬意地抽着烟,享受着最后几口的愉悦。
“还能怎么玩?一个一个上喽,三个一起来,其实很麻烦的。”刘凯耀明显对所谓“三个一起来”是有经验的,不像很多只在视频里看过,在头脑中想象过的屌丝宅男,总对三洞齐开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周晓荣倒是有自己的想法:“才八点多,时间还早,能玩好几个小时。要不我们玩点游戏啥的?”
“行啊!”钱宏熙把烟屁股扔在汤碗里,“玩什么呢?”
“前几天万圣节我们不是玩过游戏吗?随便选两个跟她玩吧。”周晓荣其实不是很有耐心,玩游戏固然有趣,但他最大的兴趣还是在真枪实弹。只是见胡丽萍如此配合,仿佛对任何玩弄都没有意见,不由得也生起几分别样的心思。
记得徐芃以前说过,女人,操到最后,再漂亮,身材再好,也就那么回事。你还能怎么操?无非是操遍三个洞,无非是多操几次少操几次的区别。真正有趣的,是玩女人,从精神到肉体,要圆就圆,要扁就扁,随心所欲那才有趣。
当然,这都是纯粹的理论而已。现实生活里,真想做到“随心所欲”四个字,几乎没有可能。一旦开始,女人稍有反抗的意思,趣味立刻就大大变味。
难得遇到像胡丽萍这样已经被钱宏熙操熟了的欲女,不仅肉欲强烈,更几乎没什么自尊可言,倒是值得好好玩一玩。
万圣节那天的聚会,刘凯耀没有参加,不不知道他们玩过些什么。但像他这样的老司机,只要一听那些游戏的名称,大致上也就明白了玩法,何况其中一大半游戏他在别的场合也见过,因此无需过多说明,他只是皱着眉头想,有哪些游戏适合今天这个场合。
那天在钱宏熙的别墅聚会的,一共有六个男人,年纪都差不多。女人倒是来了十几个,因为绝大多数女人都精心化了妆,空气中满是甜香的气味。
一般的万圣节party,参加者往往会事先做好变装化妆,才前往聚会场所。但像钱宏熙、周晓荣他们组织的这种party,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玩到最后,肯定是脱光光,啪啪啪。“万圣节”,不过是个聚会的由头而已。
所以大家事先约定,男人们都不用变装。女人们则到现场后再当众换装。所谓换装,其实就是让女人们换上各自准备的情趣装扮而已。
除了头上的白纱外一丝不挂、三点尽露的赤裸新娘、只披一件红斗篷和一条开档小内裤的女超人、乳头上夹着两个铃铛的女教师,屁眼里塞了尾巴的猫女……在刺激着肾上腺素的高亢激烈的电子舞曲中,各种各样的全裸半裸的美女群妖乱舞。
拉着这群骚女,钱宏熙他们玩了好几个游戏。
比如把几个女人脱光,反绑双手,蒙上眼睛,独自扔在不同的角落里,随时会有兴之所至的男人过去操她们,操的时间有长有短,全凭心情。一个小时以后给这几个女人松绑,让她们分别说出刚才一共有几个男人操过她们。因为同一个男人可能不止一次地操过同一个女人,因此她们不能仅凭肉棒插入的次数来推测人数,必须从肉棒的长短粗细,男人的动作声音等细节来做判断,因此真的能说出精确人数的还真不多。报出正确人数的女人可以拿到一笔奖金,猜不对的则要接受各种惩罚。
又比如,六个男人正面朝外,坐成一个圆圈,由七个女人环绕着他们转圈,音乐声停下时,女人必须立刻跪倒在某个男人面前,把他的肉棒吞进嘴里,没能抢到肉棒的女人被淘汰。接着减少男人的人数,再一次开始转圈听音乐抢肉棒,直到这个色情版抢凳子游戏结束,始终能抢到肉棒的女人能拿奖金,其他的女人根据被淘汰的轮数的不同接受程度不等的惩罚,最早被淘汰的那个女人被罚吃下了一碗用加热的尿泡出来的方便面。
类似的游戏数不胜数。
然而此类游戏的种类虽然够丰富,但基本都需要多人参与。现在整个房子里只有三男一女,大多数游戏就没法玩,他们必须得想出既有趣又不会受到参与人数限制的游戏才可以。
最终还是刘凯耀想出了一个相对简单的玩法。
估计胡丽萍已经把卧室收拾得差不多了,三人兴冲冲地上楼。
胡丽萍家一共三层,但顶层是个面积不算太大的阁楼,摆放一些平时用不上的杂物。主要的活动空间还是在一、二两层。来到二楼,钱宏熙轻车熟路地推开一扇虚掩的房门,三人走进胡丽萍的卧室。
这间卧室倒也不算很大,十四、五平方的样子。十几年前的设计风格,并没有配备套内卫生间。顶灯可以调节灯光亮度,此时整个房间都被笼罩在一层暧昧的深紫红色暗光下。
胡丽萍站在床边,身上仍旧不着寸缕,只在乳头上增加了两个金属乳夹,圆润的大乳头被乳夹紧紧地咬住,挤成了一个扁平的不规则形状。床上摆放着一大堆东西:肛塞、手铐、眼罩、皮鞭、口枷、尺寸不等的硅胶阳具、振动棒、颗粒指套、润滑液、捆绑带、狗链、各色情趣内衣、丝袜……等等等等。基本上,能用在女人身上的东西,十之八九都齐了。
钱宏熙满意地点点头,来到床边,把一只手塞到胡丽萍两腿间摸了几把,又在晃悠悠的乳夹上弹了两下,示意胡丽萍坐下。
“我们商量了一下,先和你玩个游戏!”钱宏熙笑眯眯地宣布。
转脸瞥了眼床上摆放的各色玩意儿,胡丽萍撇撇嘴:“反正你们就是来玩我的,随便你们玩呗。想玩哪个?”
“和这些关系都不大,哦,对,这个有用。”钱宏熙拿起离他很近的一个皮质眼罩,“等会呢,你把这个戴上。我们中的一个会先操你两分钟,然后我们玩点别的,等差不多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再分别操你五分钟,让你猜最开始操你那个人是谁。猜对了,有奖,猜错了,要罚!怎么样,好玩吧?”
胡丽萍转着眼珠想了会,目光从钱宏熙转到周晓荣身上,又看了会刘凯耀,把整个玩法想明白以后,叹口气:“好不好玩都跟我没关系,反正都是你们玩我。”
从钱宏熙手里接过眼罩,给自己戴好,胡丽萍摸着床,把满床的情趣用品扒拉开,整出一片空地,随即躺倒,很自然地大大地张开腿,把下身露了出来。在暗暗的紫光下,分外浓密的阴毛使得她整个下体看上去黑乎乎的一团。
“来操我吧!”
钱宏熙说:“这个姿势不行,万一你伸手摸两把,手上有了感觉,猜起来就容易了。转过去,撅起来,要像条母狗那样操。”
胡丽萍利索地翻过身,低腰耸臀,用最标准的姿势把大屁股撅了起来。
“乖!真是条好母狗!”钱宏熙夸了她一句。然后他紧紧地闭上嘴,再不说话。
跪趴在床上的胡丽萍眼前一片漆黑,完全不知道身后的三个男人在做什么。就在这种对身边的一切全然无知的奇妙状态下,她度秒如年地等待着。
同时,她不自觉地偏转头,试图让自己的一边耳朵尽可能地朝后,尽可能听清身后传来的一切声音。
但那三人却都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过了好一会,脚步声响起,有一个人朝她走近。可她完全无法从脚步声中判断出靠近自己的究竟是哪个。
很快,一只大手按到自己的屁股上,一根火烫坚挺的肉棒顶在肉穴边,挨挨擦擦地磨了几下,伴随着“噗”的一声,肉棒十分顺利地捅了进来。咕咕作声的淫水包裹着肉棒,迅速地流淌开来。胡丽萍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根部有一道明显的水流正在急速飞淌。
她那已经死了三年多的前夫曾经一边操她一边说:“你的水真他妈多,就像在洗我鸡巴一样!”胡丽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刚才在餐桌底下给刘凯耀他们口交时,她的下身就已经湿滑的一塌糊涂。在她被男人操时,甭管操多久,操几次,淫水从不干涸,永远春水潺潺。即便如今已经四十多岁,仍然水量充沛,不减当年。
更要命的是,胡丽萍的淫水不仅多,而且黏,骚味又重。照她前夫的叫法,她就是个“骚狐狸”,从头到脚都骚乎乎的。
被钱宏熙主导着玩弄了半个晚上的胡丽萍,早就恨不得能有个东西填满自己了。刚才那三人还在楼下商量的时候,她已经用一根硅胶阳具让自己过了一小把瘾。现在有一根货真价实的肉棒尽根而入,体味着那独属于男人的硬度和温度,胡丽萍快乐地尖叫起来。
抛硬币获胜,得以第一个操胡丽萍的刘凯耀吓了一跳。
刚开始操就叫得像快要死了似的女人,他也不是没碰到过,但基本上毫无例外都是假装出来的。像胡丽萍这样叫得如此投入,伴随着她的身体不易察觉却连绵不绝的轻微抽搐,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小激动。这么骚的女人,也是不容易遇到啊!
紧紧按着面前两片肥嫩的臀瓣,刘凯耀狠狠地抽插着。他根本不需要考虑控制节奏,反正说好了第一次只操两分钟,难道他搞个两分钟就会射掉?那还不被钱宏熙他们笑死?
刘凯耀就像即将射精之前那样集中全力凶猛地冲刺,操得胡丽萍忍不住乱叫起来。除了像在受刑般的惨嚎外,还时不时蹦出来几个“爽”字,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句带口音的脏话。她对自己的称呼果然是“婊子”,还是“烂婊子”。
两分钟的时间说短不短,但更不算长。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钱宏熙上前拍了拍刘凯耀的肩膀,他会意地停下冲刺,拔出肉棒,走回到胡丽萍戴上眼罩前他所站的位置。
虽然只被操了两分钟,却是被男人往死里操的胡丽萍趴在床上,狠狠地喘了一会,这才翻转身,摘下眼罩,目光在三个男人的脸上身上不住地打量着。
“你猜是谁?”钱宏熙又坐到她身边,把中指插入她的肉穴捅了几下,抽出后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毫不犹豫地送到胡丽萍嘴边。胡丽萍自然地仰起头,认真地吸吮着他的中指。
“看来你被操得很爽啊!味道特别骚!”
“应该不是你!”胡丽萍吐出手指,将满嘴口水混合淫水的液体一口吞下,略有些犹豫地说,“感觉不是你,应该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钱宏熙嘿嘿笑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对了,猜错了要罚,你还没说罚什么呢?”胡丽萍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钱宏熙转头看了周晓荣和刘凯耀一眼。
“这个嘛,经过我们的商量,决定这样:赢了,我们三个人每人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如果你输了,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人的尿,你全都要喝掉!”钱宏熙的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胡丽萍皱了皱眉头:“能不能换一个?全都喝掉太恶心了。”
“那不行,尿必须喝,而且喝了我的,总不能不喝他们的。所以我们三个的尿你都得喝。”自从把胡丽萍操熟以后,钱宏熙对她的要求几乎从来都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胡丽萍还是很犹豫。这个惩罚过于恶劣,哪怕像她这样已经习惯了被钱宏熙随意玩弄的女人,也很难点头。
“这样吧!”看胡丽萍的表情,钱宏熙意识到这个要求好像确实压迫到了这女人的底线,立刻聪明地退了一小步,“我们三个人的尿,你至少一人喝一次。如果我们还有尿,你就跟着去卫生间,我们想在你身上什么地方尿都可以,你洗完之后再回来接着玩。这总可以了吧?再说你不一定输啊!我们只有三个人,你就算完全靠蒙,也有三分之一的几率能赢哦!”
胡丽萍之前的反对其实只是出于一个女人对清洁最后的一点点坚持。实际上,她已经习惯了任由钱宏熙无条件地玩弄。见他松了口,改变了原本的条件,哪怕换汤不换药,却还是觉得自己已经争取到了一点利益,已经很好了,立刻就同意了。
为了消除胡丽萍对刚才那根肉棒的即时记忆,钱宏熙他们没有立刻开始第二轮的抽插,而是让胡丽萍在床上为他们表演了一会自慰。又通过抽扑克牌比大小的方式,决定谁可以用大脚趾套上颗粒指套,插入胡丽萍的肉穴拨弄。
足足玩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才又让胡丽萍戴好眼罩,跪趴到床上。
这次第一个上的是钱宏熙。
第二个是刘凯耀。
在周晓荣第三个将肉棒插入胡丽萍的肉穴,几下狠捣操得她哭爹喊娘的同时,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间小小的却带着几分温暖气息的卧室里,在女人几声清淡的呻吟的刺激下,一个年轻的男人低声吼叫着趴倒在女人身上,下身不由自主地抽搐,他刚刚痛快地射了出来。
施梦萦轻轻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范思源,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默默无语地下床,前往卫生间擦洗。这一次她记得让男人戴套,精液并没有直接进入她的阴道,清洗起来倒也方便。
施梦萦一边洗,一边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她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也许是在笑自己的转变吧?
真的很难想像,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和一个男人正式交往还不到半个月,就和他上了床。即便是那样深爱的沈惜,甚至可以说是人生中唯一一个深爱过的沈惜——高中时的那个初恋男友,对施梦萦来说更多是一个年少无知时的美梦——也是在恋爱后三个月,她才勉强同意和他做爱的。
突然,施梦萦有些后悔当初和沈惜在一起时,自己可能有些过于任性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如果不是沈惜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那她可能根本就不会得抑郁症,更不需要被徐芃怂恿着做那么多自己根本不愿意做的事。这样说起来,自己的那一点点任性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再说,在性方面,沈惜一点都不主动,好像他对这个也没什么兴趣。看多了周晓荣、徐芃、董德有这些人在自己面前或兴奋或贪婪的嘴脸后,施梦萦固然还是对性充满反感,却莫名地对自己的吸引力产生了自信。沈惜待她的耐心和理解,曾经令她窃喜和安心,此时此刻回想,反而却像毒蛇似的咬噬着她的自尊。
我不喜欢性,这是出于我的自重自爱,可你根本不在意我,不需要我,对我毫无兴趣,这又说明什么?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对自己的感情也就寥寥而已呢?
施梦萦的怨念愈发沉重了一些。
在光棍节这天和范思源上床,从时间上来讲只是巧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这个决定固然是出自范思源的暗示,其实也是施梦萦自己的愿望。
一方面,她对何毓新那套用性高潮和精液来辅助治疗抑郁症的说法仍然抱有信心;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再也不能依赖徐芃来获取性高潮。
那么,自己总得有一个能让自己高潮的稳定对象吧?
所以,她需要一个固定的正常关系下的男友,让自己拥有名
正言顺心安理得的性生活。
换句话说,过去和徐芃上床,对施梦萦来说,就像吃药。那么现在,她无非是把范思源当成了一味新药,只是吃起来自己更加心安而已。
然而,令施梦萦诧异的是,床上的范思源表现应该算不错,却无法给予她足够的高潮。曾经在徐芃那里,甚至在董德有和周晓荣那里,固然有过十足的耻辱感,但肉体的高潮却也是十足十的。尽管每次总会有各种各样心理低潮来抵消这种纯粹肉欲上的兴奋,但酣然大战后,肉体的满足和疲惫,真的能给施梦萦带来精神上的缓解,所有的压力和伤心确实能在短时间内消退。
若非如此,施梦萦怎么会习惯徐芃对她的慢慢侵扰呢?
可是,范思源好像不能带给自己这些。
同样是被一个男人插入,同样是那样的活塞运动,自己同样为他口交,男人最终也射了精,有什么不一样呢?
难道就是因为范思源戴了套,没有让他直接射在自己的阴道里?
还是因为范思源不行?
施梦萦感到一种荒诞感。自己居然开始考虑自己的男朋友在床上行不行!
难道因为他不行,就要再换一个男友?然后还得跟新男友再上一次床,来判断他行不行,再决定是不是继续“留用”他?
这也太荒唐了吧?!
再说,就算真的是因为范思源不行,自己总不能头天晚上刚和他做爱,第二天马上就提出分手吧?
施梦萦让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怔怔地站着。
对自己这一次全新的开始,她似乎完全没有任何信心。
第二十二章、要挟
孔媛清楚自己目下的处境。年尾时节,辞职真的不是明智选择。这个时间点很尴尬,距离过年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回老家太早,而这时一般企业空缺的职位又很少。可以说是两头为难。
更麻烦的是,她还得先找个住的地方。
总是住小旅馆不是办法。孔媛仔细盘算过,觉得自己近期最稳妥的做法,应该是看看有没有哪个朋友或老乡能暂时提供一处安身之所。
只是孔媛知道,这种时候去借住,很可能就要住到过年。无论去谁那里,都会给人添大麻烦。因此她很犹豫,不想轻易开口,免得别人为难。
关键也在工作。
孔媛没时间自怨自艾,她离开荣达智瑞也不是为了休息,所以辞职当天她就去了网吧,在求职网站上浏览寻觅了许久,并寄出了几份简历——没办法,笔记本电脑留给了吴昱辉,孔媛想上网只能去网吧。
无一例外,石沉大海。
当然,很大程度上,这是因为她才找了几天工作而已,要想这么快就求职成功,确实不容易。
面对不确定的未来,孔媛不得不认真考虑了最后一种方案:提前回江西老家待段时间,过完年再回来。然而,孔媛不敢确定自己回过一次老家后,还会不会有勇气重返中宁。
所以,回家,是别无出路之后的最后选择。目前,她还想再试试别的可能。
说一千道一万,归根到底,孔媛现在最需要的,是个暂时的栖身之地。
荣达智瑞那些旧同事,孔媛不想刚辞职就马上回头麻烦她们;刚来中宁时供职的那家外贸公司的旧同事,绝大多数已很久没有联络;而在中宁打拼的江西老乡们,大多都有各自的难处,不便接济朋友。
到目前为止,最痛快地表示愿意接纳孔媛的,是一个叫田冰的老乡兼旧同事。
田冰很热情,但孔媛却很犹豫。虽然她真心感激田冰,但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想搬过去。
因为田冰的职业。
她是个楼凤,说白了,就是妓女。在嫖客那儿,她的花名叫“甜甜”。
田冰曾与孔媛供职于同一家外贸公司。两人在江西的老家相距不过几十公里,离了省,在外地算是很亲近的老乡,所以她和孔媛处得不错。
孔媛和吴昱辉相识不久后,田冰离开公司。相当长时间里,孔媛并不清楚她辞职后以何谋生。直到去年,因为吴昱辉创业失败,收入锐减,孔媛从原先那家外贸公司辞职,试着再找份薪水更丰厚的工作时,田冰才对她露出口风,原来她辞职后就开始做楼凤,靠卖肉挣钱。当时她曾建议孔媛和她一起做,被孔媛婉拒。
最近,与田冰合租的楼凤决定收手回老家结婚,于是,她们的公寓空出了一个房间。一时找不到其他相熟的楼凤过来,田冰不得不独自承担全额房租,用最实在的算法,她每月多付的房租,相当于要被白嫖五次,实在是有些吃亏。
所以,一方面是想帮朋友,另一方面也是想给自己减压止损,田冰向孔媛发出邀请。她也不藏着掖着,把希望孔媛帮她分担房租的那层意思也直说了。
孔媛并不想搬去田冰那里。倒不是因为歧视她,孔媛自己也很多次陪老板和客户上床,和田冰有什么本质区别?只是鉴于楼凤行业的特殊性,孔媛相信一旦自己住过去,就会经常与那些嫖客不期而遇,这未免有些尴尬。
于是,孔媛以自己刚辞职,手头不宽裕为由谢绝了田冰的邀请。
这不是托词,大半也是实话。田冰租的公寓位于丽桥区和府前区的交界位置,在一栋24层高的高档公寓楼内,月租5000元。如果孔媛住过去,每月就要分摊2500元房租。她现在只身一人,随便租个小房子或者与人合租都能安身,根本花不了这么多钱。
原本是为了省钱才暂时找朋友处借住,最终却花多于自己想象的钱去分摊房租,这太没道理了,是吧?
田冰也理解孔媛的难处,所以她表示孔媛无需与她对半分摊房租,暂时每月只需出1000元就行。以后找到新工作,也只需每月拿1500-2000元租金给她。
这个金额相当于田冰卖三到四次屄的价。也就是说,孔媛能帮她每个月少白卖三到四次,总好过她自己全额承担。
这笔钱孔媛可以承受。如果她找到工作,有了稳定的收入,即便让她对半分摊,孔媛也没有二话。
但她真正纠结的,不光是钱的问题。主要还是不想每天出来进去都可能遭遇嫖客。这个问题使孔媛多犹豫了两天。最后实在没有其他选择,不得不接受了田冰的邀请。
事实证明,孔媛并不是杞人忧天。就在她正式搬过去那天下午,刚进门,田冰就不好意思地让她赶紧进房间,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出来。
原来,就在十分钟前,有个男人突然打来电话,也许是精虫上了脑,非要在这时候过来光顾。因为这是个老主顾,田冰不方便推脱,只能接了生意。这人是个急性子,往往打过电话后没多久就到。
总不能让孔媛拖着行李箱,大包小包出去在大街上晃悠两个小时再回来吧?
所以田冰只能让孔媛暂时躲在房间里,锁上门,别露脸。
孔媛躲进房间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敲门。她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生怕搞出太大的动静,给田冰添麻烦。
其实她多虑了,只要她这张陌生的脸不突兀地出现,弄些动静出来倒是不妨。
这个嫖客光顾过这里很多次,当然清楚这间公寓是两个楼凤合租的。他还曾和这两个女人一起玩过双飞,因此不会为房间里有声音而感到奇怪。
进门后,听声音他先是上上下下摸了田冰一阵,然后主动问起另一个楼凤怎么不出来和他打招呼。
田冰告诉他,那个姐妹已经回老家准备找人结婚了。
嫖客笑着说:“那太可惜了,她那对大奶子差不多能闷死我,搞奶炮最爽,做胸推也爽。这下玩不到了!”
“你还说,你上次差点把人家奶头咬掉!你要这么舍不得她的大奶子,那我告诉你她是哪里人,你再去找她啊。”田冰陪着他瞎扯,“等她结婚了,你再把她约出来干一炮。反正是良家妇女了,也不用戴套,你有胆子就在她屄里射,让她给你怀上!男人最喜欢的,不就是干别人老婆嘛!”
嫖客“嘿嘿”淫笑着,没有回话。外面突然安静了一小会。
孔媛坐得太僵,久了觉得脖子疼,刚想换个姿势,外面那嫖客突然开口说:“骚货,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这两个月你的屁股是不是又被操大了?”
田冰笑着闹着跟他调笑了一阵,想拉他进房去玩,但这嫖客不为所动,就是想在客厅先玩一会。先是让田冰光屁股跳段舞,又叫她过去给他舔鸡巴。
自从他说了要田冰舔鸡巴,外面很长时间没有动静。孔媛在房间里看不到客厅里的实景,但基于她本人陪男人上床的丰富经验,轻易也可以脑补出那个场面。
突然,一阵压抑着的像哭泣般的呻吟声,若有若无地钻进孔媛的耳朵。她慢慢站起身,在房间里小心走动。要是一直僵坐在那儿,再听着田冰用那种压抑的声音叫床,会让她打从心里焦躁起来。
这屋子的装修确实不错,铺的是优质的实木地板,只要加上三分小心,踩上去不会发出半点声响。
田冰的叫床声突然变大,男人的声音混杂在她的叫声里,听不太清那嫖客在说什么。很快,田冰原本“嗯嗯啊啊”的叫声演变成了愈发放肆的叫喊:“爽!
爽死了!你操得最爽了!大鸡巴!我最喜欢你的大鸡巴!好爽啊!“
孔媛自嘲的笑。她很熟悉这样的叫声。很多次在被男人操时,她也喊过这样的话。其中顶多只有两三回她真的是被肉体的快感催动了欲念,大部分时候却是言不由衷,说出来哄男人开心的。
而像田冰这样的楼凤,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每天被不同的男人反复地操,已经有几十上百个男人进入过她们的身体,恐怕十次中能有九次是把这种叫声当作服务的一部分,纯粹用来表演的吧。
又过了会,田冰的叫声慢慢变得沉闷,再次变得若有若无,直至悄然无声。
孔媛知道,客厅中的两人终于进房去折腾了。
那嫖客待了个把小时,终于满意而归。
又过了十几分钟,田冰过来敲房门。她刚去洗了个澡。
孔媛来到客厅,和她刚来时相比,客厅显得凌乱。沙发盖巾一多半都拖在地上,说明刚才的主战场是在沙发上。
对孔媛可能听到了他们在外面的动静,田冰倒是落落大方,毫不介意。
尽管早有可能会时常遇到嫖客的心理准备,但孔媛还是没想到,田冰的业务居然如此忙碌。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一口气接了五个电话,都是来问她现在是否方便接客的。田冰毫不犹豫地全都推了,把时间留出来帮孔媛整理房间,并向她介绍厨房、浴室、阳台等处的情况。
快入夜时,收拾和介绍都完成得差不多了。田冰告诉孔媛,晚上九点会有个熟客过来包夜。所以无论是吃饭还是洗澡,甚至是上卫生间,孔媛最好都能在九点前完成。那嫖客一旦兴起,玩到后半夜两三点都是常事。而且他还有些怪癖,尤其不喜欢在床上玩,到时,全家除了孔媛的那个房间,到处都可能成为“战场”。
当然,不是说孔媛九点后就不能出房间。田冰只是先给她打好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她突然出现,搞得大家都尴尬。
孔媛平静地点头,表示理解。
两人随便下了包速冻饺子当晚饭。
吃饭闲聊时,孔媛打听了一下现在做楼凤的通常价码。她倒不是想为自己转行做准备,只是看田冰生意如此火爆,有了些好奇心。
田冰现在也算是府前区“名凤”之一,有大量回头客,更有人慕名而来。基本上,如果不提前半天预约,是不大可能约到她的。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