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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纵横 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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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是什么?”无诤接过那物,原来是一件新缝制的长衫,看那针脚甚是工整秀丽,显然出自落雨之手。
无诤欣喜的问道:“莫非是姐姐亲手为我做的?”落雨含笑点了点头,脸上漾出一丝红晕来,无诤看她娇艳无比,心中泛起了涟漪,忍不住将她挽在怀中,二人四目相对,有说不出的情愫在里面。
忽然听到一声娇吒,无诤忙松开手臂,回头看去,原来却是陵娲不知何时,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二人。落雨见她眉眼愤怒,似有嗔意,便淡淡的说道:“原来是陵娲妹妹,我还以为是谁。”
陵娲走到落雨身边,伸手便给落雨一个巴掌打将过来,落雨忙闪到一旁,竖眉喝道:“你怎么如此无礼!我又何时惹到你了”
陵娲冷冷的说道:“若是你将无诤哥哥从我身边抢走,我一定让你死的好看!”落雨怒道:“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随即出手向陵娲攻去。
无诤见二人又因自己生出是非来,心下着恼,急忙过去劝阻开来。回头对落雨说道:“姐姐切莫生气,她只是一时冲动,你比她年长几岁,就不要与她计较了吧。”说着眼里流露出乞求的目光来。
落雨见他说的可怜,又不忍无诤为二人之事烦恼,便微笑说道:“即使这样,那我听你的罢”蓦地觉得背后一凉,只见陵娲那条花斑大蟒不知何时已经盘绕到自己身后,那巨蟒张开毒齿,在落雨身后猛地噬了下去,落雨毫无防备,被这蟒蛇一噬中地,顿时昏厥了过去。
无诤万万没有料到陵娲能下此毒手,飞速的抽出紫霓剑来,向那蟒蛇斩去。却见那蟒蛇倏地恢复了细小的身体,被陵娲收了回去。
无诤扶起落雨,大声叫嚷,谢经云等人忙到船头观看,却见落雨面色发黑,毒气游走在身周之内,若不施救,即刻便没了性命。无诤一时慌乱,连丹药也忘了给她服用。皮横忙将囊中所带的丹药拿出,撬开落雨的嘴巴,灌了下去。虽说不能解毒,但也能缓得一缓。
无诤冷静了片刻,蓦地伸手将陵娲扼到一旁的船板上,厉声喝问道:“解药呢?!快把解药给我!”
陵娲见他动了真怒,眼中立时留下泪来,摇头说道:“我我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我没有解药我”
无诤见陵娲楚楚可怜,心中也为自己的鲁莽后悔,马上松开手臂,柔声说道:“是我不好,吓到妹妹了,如今落雨姐姐中了你那毒莽的齿噬,没有解药,如何能救得了她的性命”眼中也闪现出泪来。陵娲见自己闯了大祸,呆呆的站在那里,也是茫然的不知所措。
这时黎长生走到落雨的身边,将一颗丸药顺到她的嘴里,对无诤说道:“张兄弟请放心,我已将本门最厉害的丹药喂她服下,那药丸乃是我师兄创制,名为‘醉不醒’,能使人周天运行缓慢,她的性命还能抵得一时三刻。”
无诤忙拜谢了黎长生,忽然听到凤仙门的掌门凤三娘指着远处江中高声说道:“你们快看!前面有飞剑在激斗!”
众人忙望向那江水中,只见两艘巨大的行船停在江浪之中,其中有一个青年男子正催动法器,与一老者酣战,飞旋着在江面上盘桓
第三十六回 兄弟重逢烧鼎炼药 夜宿江中再遭敌袭
更新时间:2o12-o6-21
船中众人见那二人在江面上盘桓飞斗,那青年男子催动飞剑,似被那手持钢鞭的老者压制住,不禁为这青年捏了一把汉。谢经云在一旁望着那二人说道:“看那大船似我本门之物,用钢鞭那老者乃百练门的掌门莫留孙,此人一向与我玄乙门为敌,看来也是投靠明王府那边了。”
无诤凝神观看片刻,忽然御剑飞起,往那二人的方向纵去。那青年一见江面再现练气之人,以为又有敌人来袭,蓦地掌中又掠出一道飞剑,向无诤斩射过去。
无诤踩着飞剑,见这青年御剑飞射自己,忙抽出身后紫霓抵挡,便大声喊道:“我是前来相助与你的!望少侠不要误会!”
说罢御使飞剑,手持紫霓向那百练门的莫留孙斩杀过去。那青年见无诤相助自己,忙掠回自己的大船上,原来那船中也早已有人在上面拼斗厮杀。
无诤催动剑气,与莫留孙盘旋了几个回合,那莫留孙见这青年剑术了得,又见身后驶过来一艘大船,无诤便是从那船中掠身而出的,心知敌众己寡,忙呼喝同门众人。那些人在船中正拼杀酣战,见这老者发出号令,便纵身跃下江中,飞速的回到自己船上。那莫留孙虚晃一招,闪身掠到自己的船中,催船中水手急急的向远处驶了去。
无诤见状,御剑便要追赶过去,却听谢经云在身后喊道:“穷寇勿追!赶快回来!”原来无诤所乘的大船早已经驶了过来,无诤收回飞剑,回了船中。
却见那船头上站着一个胖大的道人,高声喊道:“是玄乙门的谢师叔与皮师叔么?我是庆音子!奉家师盛烈之命,来此地接应你们!”
无诤闻听,不由得大惊,原来那胖大的道人正是当年将自己打落山崖的庆音子。想到这里,不禁心中沉闷起来。谢经云召唤船家将船身靠了过去,众人翻身上了大船,庆音子向众人施礼说道:“我师祖也担心几位师叔前辈的安危,特吩咐我等到这江渡中前来接应,不想那离天宗早已派那百练门的前来截杀,我们便与他们在此处争斗了起来。”
庆音子正说着,只见在江面上与百练门莫留孙争战的那青年走上前来,与谢经云众人打了招呼。无诤见他头戴道冠,生的相貌平平,只是说话声音动听非凡,宛如乐神一般,心下便好奇起来。
谢经云笑着将无诤拉到这青年的身边,对这青年说道:“师弟请看,你是否认得此人啊!?”这青年看了看无诤,淡淡的笑了笑,对谢经云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便是我那多年不见的无诤师弟吧?”
无诤听他这样说,不禁感到好奇,心说这青年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只见那青年将自己头上的道冠除了下来,无诤见他头发稀疏,中间秃出,只有四周生了一丛头发,顿时大声说道:“你难道是我宗平师兄?”
这青年正是宗平,原来无诤被那庆音子打落山崖之后,被那些道人擒到伏羲宫中,夏侯商与几个徒弟鉴别后,才知道他手中的铜铃乃是当年一游方道人赠他爹娘的东西。后来伏羲宫道人又全体到后山寻无诤的踪迹,却连一点痕迹也找寻不到。直到九曜神尼在灵龟岛中寄来消息,大家才松了一口气。那庆音子等人也受到夏侯商的严厉惩戒。
几年来苏年生出海寻找炼剑的神金,宗平便在这伏羲宫中随着几位师兄修学,虽没有专人指点,但近朱者赤,也已修得一身神功。只见他扶着无诤的肩膀,仔细的看了一番,继而笑道:“原来当年师尊座下的那个小呆子,今日也出落的这般出息了!”
无诤激动的抽动几下嘴唇,几乎哭出声来,谢经云忙对无诤说道:“你这呆子,平师弟刚刚夸赞你,你便做这没出息的模样,如今我们又重新聚到一起,你应该高兴才对!”
无诤正欲开口答话,却见那胖大的道人“噗通”跪倒在无诤面前,大声说道:“弟子庆音子,给无诤师叔谢罪来了!请师叔责罚我当年失手之过!”
无诤见了宗平,早已将那些旧事忘到脑后,这庆音子比宗平还年长几岁,忽见他俯身拜倒,心下也是不忍,便开口说道:“你快起来,往日的误会,早已都过去了,以后谁都不要再提起那事。”庆音子忙给无诤磕头,从船上爬起,眼里满是感激之情。
谢经云在一旁玩笑道:“你无诤师叔可不同往日了,此时就算你们想欺负他,想是也没有那个能耐了吧,哈哈哈!”
宗平开口说道:“趁此机会,将船中本门的财物都搬到这一只大船上,将那船家辞了,我们也好同乘一船,这样即便再有敌人来袭也不怕了。”
无诤心中惦念落雨的情况,便对宗平等人叙说了此事,宗平眼中闪烁着好奇,忙与无诤跃到那船上,查看落雨的伤情。落雨虽说是服了那酒仙门的“醉不醒”,暂时缓制住毒气,但毕竟身中剧毒,虚弱的躺在船舱中,仍是神智不清。
宗平多年来在伏羲宫中,早已随夏侯商学得许多丹鼎之术,忙叫众人将落雨转移到自己门中的大船之上,将落雨安置到一处独自的房间,以便安心静养。
两船人多,不一时便将雇佣船只的财物转移到自己的船中。无诤久保等人,随宗平到落雨的塌下,宗平将落雨袖口推到臂上,用二指搭在她的腕脉之上。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安静的看着。
只见宗平脸色神色不变,半晌收去脉诊,对众人说道:“大家不要担心,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我这便为他熬制几剂丹药,她服了之后,在船中安心静养便可!”随即招呼无诤,与自己一同上了船顶。
无诤见宗平在船中的一侧拖出一只铜制的鼎炉,那铜炉虽说不大,但显得异常精致。宗平对无诤说道:“我特意将这鼎炉带到船中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说罢将铜炉下架起硝石,转眼间便生起了鼎火。一边轻挥摇扇,一边对无诤说道:“这些年来你怎么样?!”
无诤蹲到他的身边,将宗平手中的摇扇接了过去,向那鼎炉中不停的扇动,沉声的说道:“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念师尊与师兄们,如今总算是与你们相聚在一起了。”
宗平淡淡的笑道:“想不到你多年不见,还是和从前一样那般多愁善感。”无诤忽然想到阮迪,便询问为何阮迪没有一同前来。
宗平摇头答道:“师傅他老人家早有安排,阮师兄如今独自在清虚谷中安心炼剑,不打算参与玄乙门的争斗,便是连师尊他老人家,日后也回会山静修的。”
无诤心中不解,便疑问道:“我初次回到伏羲宫时,见师尊与师伯同在那里,怎么这战端刚刚开始,他老人家便要退却了呢?”
宗平从怀中拿出一味药丸,放进那炙热的铜鼎之中,半晌才答道:“无诤,我们几人中,师尊最惦念的便是你,但你却怎么不了解师傅他老人家心中所想。”随即眯起眼睛,吹了吹四散的烟气,接着说道:“师尊生性仁善,只想参伍猿鹤,云游四方,其实他才真正的称的上是仙风道骨,不似那掌门师伯,诸般纷乱,还不是由他那火爆的脾气而起。”
二人谈了多时,将熬好的丹药端到落雨的床边,无诤将她的嘴巴撬开,宗平便拿起羹匙一点点的将汤散为她顺服下去。才喂了几口,只见落雨便悠然转醒了过来,睁开凤眼,见面前是一个不相识的青年,便微弱的说道:“你你是何人?我在什么地方”
无诤见他开口说话,不禁喜极而泣,忙拭去眼中泪珠,对她轻声说道:“姐姐!我们在自己门中的船只上,你总算无恙脱险了,好好安心静养吧。”
宗平见她转醒,便将手中的药碗交给无诤,自己转身出了舱中,无诤喂她服完丹药,便用绢帕拭去她嘴角的汤痕,随即说道:“陵娲不是有意伤害你的,希望你能原谅她的鲁莽。”
落雨轻叹一声,蓦地眼中淌下泪来,无诤见了,心中如绞,忙轻声安抚,为她拭去泪痕,落雨看了看无诤清秀的脸庞,柔声的说道:“你这惹祸精,早晚得连累死我,我不会怪她,你可以安心了吧。”随即转过身去,对坐在床边的无诤说道:“我好累,想睡一会,你出去吧。”
无诤见她不再怪罪陵娲,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将被衾为她盖好,轻轻的关上舱门,自行去了。
这一晚,无诤与谢经云,宗平皮横四人,同在一间船舱就寝,四人冲了几盏茶,便闲聊了起来。
谢经云对开口问道:“平师弟,除了我们西华山大胜之外,宫中还有哪个师兄回来了?”
宗平答道:“除盛烈师兄带领白鹤门,玄虎门,在石门一带将明王府的驻兵击溃外,再无其他的消息。”
谢经云叹道:“如今天下十大玄门,只有昆仑与武当与我门中交好,却迟迟不见这两派的强援,其他诸多玄门都与那离天宗深交甚厚,日后仅凭我门中的师兄们,却又怎生是好。”
皮横饮了口清茶,悠悠的说道:“经云,我虽年长你几岁,但论功法与志向皆不如你,如今你今日也气馁起来,可不像你平日所为啊。”
谢经云叹了口气,沉默了起来。宗平在一旁笑道:“便是他明王府与离天宗人多势众又如何?我玄乙门又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将他们个个击败,便可以独步江湖,耀我门庭!”
无诤看宗平说的豪气冲天,也忍不住附和道:“便是天下间玄门一起联手来袭,想是我师伯也会毫不为其所惧。而且我们暗中还有6师兄相助,怎么都不会败给那些妖人。”
谢经云说道:“但愿如此,此处离伏羲宫不远了,明日便可抵达,我们连日争战,今日便好生歇息歇息”话音刚落,忽然觉得船身大动,将桌上的茶盅都震落掉。皮横大声说道:“不好!有敌人来袭!”
宗平镇定的起身,对谢经云与皮横说道:“二位师兄请在此镇守,我与无诤前去便可,若是连我二人也抵挡不住,我想船中其他众人也无济于事。”说罢转身带着无诤出来船舱,向甲板上走去。
只见江面上漆黑一片,远远望去,只有几处燃着星星点点的灯火的渔船在江中夜宿。宗平低声对无诤说道:“你暂且在此地守候,且看我震他一震!”说罢向怀中拿出一物,无诤见那东西,不禁顿时脸色变了
第三十七回 江中遇敌巧计施蟒蛇 兄弟把酒临江夜话时
更新时间:2o12-o6-21
无诤见宗平在怀中拿出一物,不禁大惊失色,原来那东西正是解轩辕当年在海中遗失的铜铃。无诤一见便认出不是宗平原来的那个铃铛。正要开口询问此物从何而来,却见宗平早已纵身跃到江面,用登萍渡水的功夫踏浮到江水中,催动内息,忽然将铜铃摇响,只见平静的江中一片水汽翻腾而出!
无诤定睛向飞溅出的水汽看去,只见窜出的江浪中顿时现出十几个黑影,片刻又跃下江底,隐没不见。宗平仍然催动法铃,想将那些水底的敌人震出,却听无诤大声喊道:“师兄小心!”
宗平正运息而动,感觉一个身影在自己身后倾袭而来,想要回头是来不及了,便收了法铃,蓦地飞射出剑,那人哀嚎一声,掉进江水之中,顿时江面上一片血红,如同洗墨一般蔓延开来。
无诤虽说剑术丹元不在宗平之下,但那水上功夫,却是不济,只得守在船头,警惕的望向四周。宗平便驻足江面上,与那些黑衣人拼杀起来。
忽然无诤觉得脚下一动,那船身居然自行向一处岸边漂流过去,心知是那江中的妖人在施用御水法,忙进入船中向众人汇报。谢经云与黎长生出舱查看,却见宗平早已将潜伏江底之人斩杀干净,身上染的到处都是偷袭之人的鲜血,江面也失去了湛蓝,红殷殷的触目皆惊。
宗平跃身回船,对众人说道:“这江底仍有不知名目的妖人在水下作法,我们静观其变,看看他们能将我们移到何处去!”
无诤忽然想到陵娲,但又不忍用那歹毒的手段来对付这些水下的高手,便沉默了半晌,终于定下心来,将陵娲叫到船上,对她耳语了一番,只见陵娲微笑着将灵蛇拿出,随即催动法咒,那条花斑巨蟒立时现出形来,陵娲将巨蟒高高举起,向江中扔了下去,那蟒蛇却不惧江河,顿时向水底探了去。
船中众人只听见一声声凄惨的叫声,显然是那些在船底移动船身的高手被那巨蟒所噬,个个哀嚎着爬出水面,转眼间便有几个丧生莽毒之下。
无诤跃到桅杆之上,提起丹气,向水中的众人高声喊道:“水下的人听着!你们若是还执迷不悟,我便让你们都丧身这江水之下!若你们现身投降,我便收了那蟒怪!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择!”说罢翻身跃下。
他引气高呼,一船皆惊!便连那水下之人也是听的清晰分明,顿时有几个身着黑色夜行服的人爬将上来。宗平看了,便要挥剑斩杀,无诤忙伸手拦住说道:“师兄不可!是我劝他们投降在先,因此不能言而无信。”随即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哀嚎着爬上船头,无诤示意陵娲收回花斑巨蟒。只见那些黑衣人不停的在甲板上翻滚哀嚎,有的还跪地磕头求要解药。
无诤见了,心下不忍,便对宗平说道:“师兄,我见他们所受的莽噬不算厉害,便将落雨姐姐那些丹药,也施给他们解了毒厄吧。”
宗平沉默不语,半晌才冷冷的说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们可都是我们的敌人!你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感激涕零,日后也还是会向我们下毒手!”
无诤俯身向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你们是何门何派?为何在此地偷袭我等?!”那人受的毒伤最浅,说话也还有些力气,便回答道:“我等本是排教中人,受那符冲的指使,前来截杀你们,不想被少侠发现,求少侠救救我们吧,我们一定归隐江湖,不在助纣为虐了!”说着便拜了击拜。
宗平厉声喝问道:“谁晓得你们还有多少人在水下潜伏着?你拿我玄乙门人都当傻瓜吗!?”那人颤抖的说道:“我们这一波人,除了被少侠你斩杀那些,都爬到这船上来了,小人说的千真万确!不信你们可以下水查看!”
只见那黎长生拱手对谢经云等人说道:“黎某不才,愿下去查探一番!”说着不等众人应许,便脱下短衫,一条白胖的身影便向江中投了进去。半晌跃出江中,一个筋斗翻身上船,用手抹了下脸上的江水,对众人说道:“水下却是无人,这厮没有蒙骗我们。”
无诤见宗平冷冷的默不作声,便走过去拱手说道:“师兄,他们也都是父母所生养,而且被j人利用,罪不至死,我们还是多行方便吧。”
宗平叹了口气,随即对无诤说道:“也罢!我家的小师弟什么都好,只是心肠太过柔软了,日后你若在江湖中吃了大亏,可别说平师兄我没有教诲你啊!”无诤见宗平脸上露出笑容,急忙将那炼制丹药的铜鼎取出,宗平先给船中的黑衣人服了些解毒的丹药,然后用在那铜鼎中烧炼了些丹药,给那些人服了。
无诤对谢经云等人说道:“他们这些人受那蟒蛇齿噬,想是没有力气再涉水,我在这里看守一夜,师兄们可以回去安心歇息。”随即在船舱中搬出一把木凳,坐在船板之上。
谢经云见无诤如此仁侠,心中暗暗的赞许称道,转身与皮横回了舱中。宗平先是摇头叹息他迂腐,也回身进了船舱。不多时,却见他也搬出一把长凳来,另一只手却拿出一张秀小的方桌,摆在甲板之上。
无诤见了,便开口问道:“师兄这是为什么啊?”宗平不答,回身在舱内取出些好酒来,对那些躺在甲板上的黑衣人厉声说道:“今晚你们若是仍做那卑鄙之事,可别怪我手狠!”那些人见宗平斩杀那些同伙,都噤若寒蝉,忙不迭的口中说不敢不敢,宗平这才作罢。
无诤见那些人可怜,便拱手对他们说道:“虽说江中夜晚甚是凉爽,但船中也实在腾不出地方安置诸位,只能委屈大家在这船板上对付一宿了!”那些人见无诤仁善,虽也口中答应,但心中都默默感激起无诤的恩德来,一个个躺在地上,调息而眠。
宗平见无诤如此啰嗦,顿时不耐烦起来,举起酒壶给无诤斟了一杯,便开口说道:“我以为你这些年来出息了许多,今日一见,方知变得更加婆婆妈妈了。”
无诤笑道:“你若嫌我婆妈,却又为何跑来这船上陪我饮酒?”宗平笑道:“你以为你师兄我就那么冷血么?我可就只有你这一个师弟!”二人举杯饮了进去。
无诤看着远处悠悠的江水,对宗平说道:“师兄,我有时真想离开这纷乱的江湖,我宁愿当初没有遇到皮横师兄,也宁愿自己没有这一身的功法。与我父母二人,平凡的在那仙霞山上生活,该有多么的惬意啊”说着自己将酒杯斟满,望着那远处的渔火,仰头将酒饮下。
宗平凝视无诤,半晌才开口说话:“我们都是为这江湖所生,想要回去,却是再也不能!我与你不同,我宁愿驰骋天下,斩j除魔,方不辜负我这一身的本领!”说着也自饮了一杯。
无诤忽然想到他身上的铜铃,便询问道:“师兄,你身上的铜铃是从何处而来?怎么和那解师伯的铜铃一模一样啊?”
宗平转身向船舱望了一眼,随即低声说道:“切莫让别人听到,半年前我曾在江湖上得遇解师伯,他与我讲起你在海中的经历。我那时在伏羲宫中露出自己的铃儿,便被疑为妖邪,如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说着给无诤满了一杯,继续说道:“原来那时在海难中,你被浪峰打翻不知去向,但那船舰的残骸却被武当的聂清远与解师伯牢牢抓住。他二人在海中漂流多日,而后遇到九曜师叔,才得以脱险,那铃儿便是解师伯在船骸中重拾到的。”
“那日我遇到他时,并不知此人便是名震江湖中的魔人,因见他豪爽,便与他饮了几杯,酒中提及我的铃儿,他见我那铃儿弱小,便将他的铜铃相赠于我。后来听师傅提及才知晓,他便是本门的师伯。”
无诤听他谈起解轩辕,脑中便怀念起灵龟岛中的那段日子,虽说练功刻苦,但也是世外桃源般的远离世事纷扰。想到戏雪逐云二人他日终要下嫁到武当,九曜独自一人在岛中终老,不禁黯然伤神。
宗平见他眼中似有忧郁,便举起酒杯来,对无诤说道:“今日你我二人相见,本应该痛饮一番,但此处既无好酒,又遭了这些人的算计,只能等到回山之时,师伯为我们接风洗尘了。他日除却了离天宗那些妖人,你想回仙霞山还是灵龟岛,便是随心所意了。”
两人在船中饮酒直到天光放晴,那些黑衣人早已解了身上毒气,拜别二人,纷纷向水中跃去。宗平收拾起酒器,回舱内休息去了,无诤却盘膝在船头,做起吐纳的功夫来。
谢经云走出船舱,见无诤独自一人在此,便站在船头之上,清啸了一声,淡淡的对无诤说道:“前面已见那伏羲宫山下的集镇了,不多时我们便能回去见到师尊他们!此处离伏羲宫最近,那些妖人怎么也不敢到伏羲宫山下来撒野。”
无诤盘膝运气,闭幕凝神走转周天,对谢经云缓缓的说道:“师兄还是不要轻敌大意,若是这些财物在这山下被妖人捋去。那我们的努力便功亏一篑。”
谢经云笑道:“还是师弟想的周到,在这里守了一晚上,你也去舱中歇息歇息吧。”说着转身到船中吩咐早饭去了。
第三十八回 离宴席归宗拜祖 返丹房烧汞淬剑
更新时间:2o12-o6-22
转眼间,大船驶到了伏羲宫山下的集镇上,众人在集镇雇了几辆大车,将船中的财物运到上面。谢经云吩咐众人打点好行装,皮横独自去安置门中的那艘大船去了。
宗平对无诤说道:“此次我们大捷而归,想是师傅与师伯定会圣心大悦,早已备好宴席,等我们接风呢。”
无诤在集镇上找了一顶大轿,将落雨安置到里面,随即对宗平说道:“总算能暂时平静一会了,等落雨姐姐伤好,我便去清虚谷拜见阮迪师兄。”
除去皮横独自安置大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伏羲宫内行去。途中落雨几次掀起轿帘出神的看着沿途的风景,无诤不时的关切询问,久保见了,只是摇头叹息。无诤好奇的问他,他又装作无事的样子,直到落雨瞪了他两眼,崔久保这才忍住耍宝,逗的大伙大笑不停。
不多时,众人来到伏羲宫的山前正门所在之处。无诤抬头仰望,还依稀的记起当年与师傅苏年生等人初次拜谒时的情景。内心不禁一阵怅然。
忽见一个小道士站在山门前观望,见无诤一行人已平安的归来,忙转身跑进殿内大声叫道:“经云师叔他们回来啦!经云师叔他们回来啦!”
只见夏侯商与苏年生率领众人,飞步出迎。谢经云见了,忙与宗平等人跪倒在地。只听谢经云说道:“经云与师弟们不才,如何能让师傅与师叔二人出履相迎啊!”
白发道人苏年生忙将谢经云等人扶起,赞许的说道:“此次你们去西华山救援,而能无恙而返,当真为我玄乙门争了门面,我与师兄二人出迎,也是理所当然!”
谢经云忙将黎长生介绍到二人面前说道:“禀告师傅师叔,此人乃是酒仙门的二当家黎长生,特地按酒仙掌门的吩咐,前来相助我等!”夏侯商与苏年生向黎长生打过招呼,众人往伏羲宫的大殿内行去。
一切安置妥当,众人随夏侯商来到火麟殿内,谢经云将西华山之役向夏侯商禀报完毕,将6星羽现身相助之事隐去不提,随即说道:“此次若不是无诤师弟血战天坑,恐怕我等无人能归返本门。”
夏侯商看了看苏年生,赞许的点了点头,抚着长须对众人说道:“给我那无诤孩儿记此一大功!如此看来,我玄乙门门下有望了!呵呵。”
无诤忽然走到殿中,俯身跪在地上,拱手向师傅师伯说道:“孩儿有一请求,还望师伯师傅能应允弟子!”
夏侯商说道:“哦?不知是何事啊?你且起来说话吧,此次你为本门建立功勋,别说一件,便是十件百件,师伯也答应你!”
无诤说道:“谢师伯!”随即将陵娲之事讲了出来,虽说隐瞒了陵娲的身世之谜,但大体上将铁狱头陀的转托之事也讲了个大概。
夏侯商听了,沉默不语。众人知道他生性嫉恶如仇,向来对西华山的铁狱头陀没有什么好感,如今却要将那似村姑野女的陵娲收留在伏羲宫内,着实是让他这个掌门矛盾了一番。
却听苏年生在一旁对夏侯商说道:“师兄啊,我看暂且先收留这女孩在宫中,若是日后发现她有妖邪之事,再将赶出宫中也不迟,便算回报那头陀对本门的相助之情罢!你意下如何!?”
夏侯商见苏年生开口,自己也不好再推辞,只得说道:“那就按师弟所说的去办吧!不过,无诤定要将她严加管束,不可再做出伤人的举动了。”无诤见夏侯商答应,忙欢喜的拜谢,随即退到一旁。
却听殿外一声高呼道:“报——”随即闯来一个道童,急急的拱手说道:“禀师祖!师叔宋无量带领神笔门,流云派等人在洛水分堂大破离天宗的敌袭!如已今班师回宫!”
夏侯商闻听仙颜大悦,连声称好!话音未落,又一声捷报传来,只见又一个童儿闯入大殿中,向众人禀报说:“恭喜师祖与各位前辈!我师叔秦山率连城派,桃仙门众,在武夷山尽破山海门,青鸡门等离天宗门下附属的邪门外道!如今凯旋而归,大获全胜!”
“胡哈哈哈哈,”夏侯商喜不自禁,走下正座,展开手臂向大殿的众人说道:“如今我玄乙门连战连捷!可谓是完胜于斯!多亏在此的诸位相帮,我门中才得此大捷之功,他日若铲除了那般邪魔,夏侯愿与众位同享玄门盛世!”众人也拱手向夏侯商辞谢。
当晚伏羲宫火麟殿内灯火通明,大摆宴席,众门派与夏侯商都饮的酩酊大醉。无诤仍小酌了几杯,心中惦念落雨,便想离宴前去探视。忽见苏年生在殿门向他招手,随即先行离去。便向宗平说道:“我与师傅有话要谈,请师兄照顾我那落雨姐姐,师兄受累了!”宗平也只小饮了几杯,便应允下来,去落雨的居所为她煎药疗毒去了。
无诤走出大殿,四周望了望,见苏年生在宫内的一处亭台处坐下,便忙快步走上去。苏年生先开口问道:“此次去那西华山临敌,可有什么体会么?”
无诤思忖了半晌,才开口答道:“诚如九曜师叔所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无诤算是领教天下豪杰的神功了。”说着便把6星羽相助自己之事讲与苏年生听闻。
苏年生听罢点头说道:“我那星羽侄儿,乃是当今不世出的剑侠奇才!如今的玄门道法,恐怕早已不在我之下了。我玄乙门能有此人,真乃福哉幸哉!”
无诤向苏年生道:“那日我与那头陀交战,脑中便想,若是能得授师傅的‘阴寒诀’,定能轻易将那铁狱头陀的阵法所破解掉。”
苏年生哈哈笑道:“你这是怪我老儿没有教授与你啊!”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我出海之时,将与你平儿寄托于此地,后来你又经历一场劫数,直到如今归返中原。古语云,传道授业解惑者;除却我当年在清虚谷中教授你那吐纳之法,实在是有失师者之宜。此次你回宫,我便与你师伯好好授受你一番神功道法!”
无诤慌忙跪倒,眼中闪出泪光,随即说道:“当年师傅说门下只收授二个弟子,只将我作门下的挂名弟子,还欲将孩儿赠予到这伏羲宫处修学,无诤那时便是心如刀绞,在灵龟岛中,九曜师叔虽对无诤恩爱有加,但孩儿毕竟想念您老人家,不愿与平师兄他们分开,请师傅怜悯孩儿,收弟子为徒吧!”
苏年生忙将他扶起,安慰他说道:“我出海多时后,心中也是最为惦记于你,既然你如此看重我苏某,那咱们便除却那些繁文缛节,我便承认你是我门下之徒,你看可好?呵呵呵!”
无诤见白发道人已经答应自己的师承,便对着朗月明星,郑重的向苏年生叩了几拜。苏年生将他扶起,无诤忽然想到在船中宗平所说之事,便问苏年生道:“我曾听平师兄所说,师傅不日便将归返清虚谷中,不再参与玄乙门与其他诸派之争,此事可是真的么?”
苏年生沉吟一半晌,眼中流露出慈祥,对无诤说道:“我既无意与他人争锋,也看不惯江湖上玄门各派互戮之事,只想临流而坐,抱膝饮茶。他日体得金元大道,神归三清,便是我的夙愿了。不过,你与宗平皆是命数犯煞,劫运使然,我便将你二人留在伏羲宫内,淬炼江湖,以便救助苍生于水火之中。”说着抬头仰视繁星铺幕,喃喃的说道:“何时绝纷扰!世事两无忧”起身与无诤回火麟殿去了。
只见火麟殿内众豪杰仍在痛饮,那悬剑门掌门归灵枫举起酒樽向夏侯商大声说道:“夏侯真人放心,我等定将那些妖人斩杀殆尽!不过是小小的离天宗,怎么能与我们如此众多的豪杰相抗呢!哈哈!”
却见旁边一身,身着火红的衣袍,在一旁说道:“归掌门虽是道出了我等之志,但我们也万万不能轻敌大意。那离天宗不但广结各大玄门,而且还有那明王府的势力相支撑,他日若是那小明王进谗领旨举兵来伐,我们又怎么能与朝廷的官兵正面相抗呢?”原来此人正是夏侯商门下四弟子盛烈,见归灵枫醉酒狂言,忙出言制止。
夏侯商摆手对盛烈说道:“他明王府虽具官威,但也别忘了,老夫与那当朝太师有八拜之交,只是那当今天子陛下,一心听从那国师的妖言唆使,当真奈何!”
白慕容在一旁举盏说道:“诸位听白某一言!那明王府与离天宗虽是强盛,但自古以来便是邪不胜正,如今我师尊决心斩妖驱魔,执天下正义之牛耳,便是他们沆瀣一气,又能奈我何?!”众人见白慕容气宇轩昂,神风雅态,真个叫宛若天人,都举杯齐声附和,举樽共饮
翌日,无诤早早的起来,往伏羲宫中的水榭林中独自吐纳行功,正凝神贮息时,却见林中走来一个道童,躬身对无诤说道:“无诤师叔,我师祖与师叔祖在火麟殿中等你,让我来通禀一声。”
无诤睁开眼,好奇的问道:“可知他二人叫我何事?”那童儿答道:“师祖说了,你去了便知。”无诤只得收了吐纳之法,与童儿回火麟殿去了。
刚行至殿前,却见苏年生在一处丹鼎房前向他招手,无诤忙走上前去,不解的问道:“孩儿正在林中吐纳,不知师傅召唤我为何事?”
苏年生转身推开鼎房的房门,带着无诤向里面走去。只见正中有一古铜的大鼎,鼎身直比那西华山无尽天坑内的乌王鼎还要巨大。夏侯商早已在丹房处等候,见无诤已到丹房,便与苏年生点头示意。
苏年生开口说道:“从今日开始,我便与你师伯在此地助你炼剑,淬长功法,你可愿意?”
无诤忙拜谢夏侯商说道:“能得师伯指点,无诤自是求之不得!”夏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