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秋香 第 10 部分阅读

    　　知道，昨天，这个沉默的男人，在我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如常工作。

　　尽管我很想抬起头看看赵起超，看看他的表情有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发生些微变化。但是我还是忍住 了。

　　活到这般年纪，若还学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岂不是贻笑大方。

　　我强迫自己镇定，对着电脑分析这个月的销售报表。

　　坐的时间长了，我自己都觉得有种老僧入定的态势。可是，我自己的心知道，我的内心极端不安，屏 幕上的数字，我个也没看进去。

　　个上午都快过去了，赵起超还坐在办公室不动。

　　我的心也开始安定下来。

　　也许他后悔了昨天的表白，也许他不过是开个玩笑，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个认真的人。

　　我决定按兵不动，若他不来问我，我便当切都没发生过。

　　装蒜，谁不会啊

　　这里每个人都把这招使得炉火纯青。

　　遇到麻烦事，全都会脸茫然地瞪大无辜的眼睛看着你：“我不知道啊，没听说过啊”

　　中午在食堂吃饭，赵起超就坐在我旁边桌。

　　我和同事聊着明星的八卦新闻，不时笑得前俯后仰。

　　幸亏有这些明星来填充我们匮乏的话题，不然这群各有小算盘的人，还真找不到共同语言。

　　刘韵芝端了餐盘走到赵起超旁边坐下。

　　我终于忍不住，偷偷用眼角余光去瞥他。

　　他还是贯的没有表情，冷着张脸和刘韵芝说话。我放下心来。

　　可是，又觉得好笑，有什么好放心的

　　我的心根本不应该为他而“提起来”。

　　快到下班的时候赵起超都没有任何表示。

　　也许切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不知怎的，我竟然隐隐有些失望，有些怅然

　　正在嘲笑自己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赵起超突然走出他的办公室，面无表情地对着我说：“周以芳，到 我办公室来下。”

　　我吓了大跳，心都差点停止跳动。

　　我生怕别人觉察出了点什么，赶紧偷偷向四周打量，居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唯坐我旁边的刘韵芝 看了我眼，可那眼是同情的，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我第次明白什么叫做贼心虚了

　　我千万个不愿意走进赵起超的办公室，那完全等同于送羊入虎口。可是，当着全公司同事的面， 我敢忤逆他吗

　　我站起来，硬着头皮走进去。

　　那狭小的办公室，因为突然多了个我，气氛骤变尴尬局促忐忑惴惴不安。

　　我坐到赵起超的面前。

　　和无数次走进他办公室挨训样，他的样子还是那么严肃，只是多了点不安和期待。

　　白领秋香第四部分14

　　但无论怎么看，他都是我的上司。

　　“以芳”他轻轻唤我，语气和他平时的冷漠和戏谑都不同。

　　我抬起头看着他，轻轻咬着下唇不说话。

　　“以芳，你决定了吗”他也看着我。

　　第次，我感觉到向说话毫无顾忌的他，语气里有了丝小心翼翼的味道。

　　“是，我考虑好了”我微微笑了笑，不想让气氛太过沉重。

　　“那么，答案是好消息吗”也许是见我笑了，他试探着猜测。

　　“对不起，正好相反”我又笑了笑，还耸耸肩，我尽量想让这切看起来像我们两个之间的个玩 笑。

　　“你不再多考虑下吗”

　　“不用了”

　　“再多考虑下”

　　“再怎么考虑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为什么给我个拒绝的理由”他不甘心。

　　“没有理由也许是我还没爱上你也许是我觉得你没真正爱上我也许我觉得我们互相并不了解 也许，我心里还有别人”我轻轻说，尽量注意措辞。

　　他可得罪不得，再怎么说，他都是我上司，幸亏我现在已经确定他不是个会给人小鞋穿的男人。

　　“以芳，我不会放弃的”

　　“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话别说得太满”他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我早猜到你会这样决定，可是这不会是你永远的决定 ”

　　“也许过两天，你就对我没兴趣了”

　　“周以芳，你别小看人我不是毛孩子，我能确定自己的心”赵起超看着我十分肯定地说。

　　“你和张薇薇在起的时候，难道没有确认自己的心就和她在起了”我挑衅地看着他。

　　“是，我能确定我没有爱上她。”

　　“那你为什么和她在起。”

　　“人都是容易寂寞的动物”他的语气突然软了。

　　“因为你的寂寞就可以伤害别人”我突然想起李铭泊，立即无名火起。

　　“是她自己硬要和我在起的”

　　“感情难道是可以强迫的难道不是你愿意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咄咄逼人，仿佛把对李铭泊 的气都发到了他头上。

　　“周以芳”他副气结的样子。

　　我还想再说下去。可是我没有，再说下去就伤害别人的自尊了。

　　不管他是不是真喜欢我，他向我表示了好感，就是对我的认可和尊重。

　　我没有理由伤害个欣赏我，而又没有恶意的人。

　　“希望以后在工作中我们像以前样”我不得不说出这句话。

　　“当然，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可是我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他看着我，眼里片澄明，甚至有 抹让人目眩的光彩。

　　我不敢多看。

　　原本镇定的心慌乱起来，我怕乱了方寸，草草应付了他两句，他便匆匆离开了。

　　直到坐到自己位置上，我还觉得背心发烫，甚至微微有些疼痛，仿佛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已经把我的 背心灼伤了。

　　我甚至不敢抬头，怕抬头便看见对面玻璃后面的那双眼睛。

　　下班时间到，我便立即逃也似的离开公司。

　　我的生活已经够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理出头绪。

　　可是，我还是很感激赵起超。

　　若没有他，李铭泊带给我的打击会是致命的，我的所有信心都将被摧毁。

　　不是不能振作，但那过程不知道会多漫长艰辛难熬。

　　我忍不住唏嘘。

　　幸亏

　　看，失恋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青黄不接

　　我总算明白，失恋的时候切忌钻牛角尖沉溺自怜自哀情绪。

　　注意力分散，痛苦也会减半。

　　时间久了，再痛也麻木了

　　伤口便会自动愈合。

　　走到我家楼下，突然看到李铭泊的车。

　　白领秋香第四部分15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车同样的人仿佛切都没有改变，仿佛时间倒流

　　以前每次看到他的车停在那里，心中便不由得充盈着喜悦和幸福，会激动地小跑过去，恨不能扑到他 怀中

　　可是，这次，这次，这车像根针扎进我眼睛里，痛得我几乎睁不开。

　　下意识地，我掉头就跑，想要逃离这魔瘴。

　　还没来得及转身，我的手已经被另只手牢牢拽住。

　　不用看，我便已经知道手的主人是谁。

　　这手的纹路温度质感都是我熟悉到不得了的。

　　我想挣开，但是这手仿佛磁石死死吸附着我的手不，根本是我还留恋这手触摸到我的感觉。

　　“以芳，你听我解释”

　　我想撇过头不去看他，可是这声音仿佛是个魔咒，我不由自主地转过身仰起头看向他。

　　只眼，只眼我的心便软了，连带整个身体都软了，丝力气也使不出来，根本无力抵抗他。

　　他的脸距离我那样近，连呼吸都可以感觉到.

　　切是那样熟悉，可是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下巴的胡子也冒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白衬衫皱成团 ，不知多久没换过，整个人狼狈疲倦又邋遢。

　　向爱好整洁，注意仪表的他，怎么会这样

　　我下心疼起来，不由自主地伸手触摸他的脸庞。

　　“你怎么了”我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比温柔，充满怜惜，浑然忘记自己那天所受的伤害。

　　看多么贱，这个男人开口，我的所有意志都瓦解，连屈辱都抛到九霄云外。

　　大概这刻，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姓名长相个性职业家住哪里，统统都模糊了。

　　唯的知觉是，我是个女人，个爱这个男人的女人。

　　切仿佛进入梦境，连思维都迟缓了，甚至停滞了，所做所想，全都不经大脑，完全是条件反射。

　　还没上阵，我便输了，兵败如山倒

　　“以芳，我以为你不理我了”他轻轻说。

　　要到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如醍醐灌顶，醒了过来。

　　“对，不会再理你了”我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你不爱我了”

　　“是，不再爱了”虽然故意说得那么生硬冷漠无情，但我知道已经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们曾经那么亲密无间，他对我的每个情绪都了如指掌。

　　“你真的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不想知道从此以后你的切都与我无关”我挺直脊背，不想被他看低了去。

　　“请你听完我的解释再做决定，若你还是不想与我在起，我决不再纠缠你”他看着我，神情焦急 。

　　我犹豫了。

　　“最后次”

　　我的心开始挣扎理智还在拼命挽留，感情却已经跃跃欲试。

　　终于，我的感情再次背叛了我的理智。

　　如同吸毒般，每次都是最后次。

　　“说吧”我尽量不去接触他的眼睛，我怕自己再次沦陷。

　　“回家说好吗”他几乎是在哀求。

　　“好吧”我又妥协了，我见不得他在我面前放低姿态。

　　面对他，好像除了妥协，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选择。

　　像以往样，他走在前面，我跟在身后。

　　步步，我习惯性重复着他的脚步。

　　曾经，我迷信地以为天长地久地这样走下去，总有日，我们俩的生活轨迹会重合在起。

　　可是没想到，这轨迹却交叉而过，从此延伸至永不交合的两个方向。

　　我开门，他也习惯性伸手按门铃，可是切哑然。

　　他愣了下，但是什么都没说，跟着我进了房间。

　　进门，他就呆住地上没有来得及清扫的是手机和座机的残骸，门边还跌落着个门铃盖子。

　　“你就这么绝把切都砸了”他看着我，眼睛里有丝毫没有掩饰的痛楚。

　　“是你先把我们的感情砸了”我看着他不肯示弱。

　　“你还是那么冲动孩子气”他伸手摸了摸我头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断切，避开我吗”

　　“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还是找到我了”我冷笑，“明天我就搬家”

　　“以芳，不管你到天涯海角，你的心都在我这里”他握住我的手。

　　我用力抽出手：“你就对自己那么有信心”

　　“因为我的心也在你那里，你忘了吗我们两个以前曾经换过心”他固执地又把我的手握住。

　　我更加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可是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你又给了别人”

　　“不，以芳，你听我解释”

　　“好，你说”我看也不看他，故意把眼光移到其他地方表示轻蔑。

　　可是，我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张开着，向着他，渴望听到他给我个可以接受的解释。

　　“还记得你为了避开我出差到武汉，我完全联系不到你，那段日子，我仿佛要疯了。那次，我真的以为再也不能和你在起了，我觉得没有你，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余生都不会再开心了。我对自己说，我定要和你结婚，所以你还没有从武汉回来，其实我就买了那枚钻戒。足以证明我是真心要与你在起的。”

　　“可你后来为什么不理我酒吧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喉头开始发干。

　　“你慢慢听我说。”他顿顿，继续说：“还记得我送钻戒给你那天吗黄兰打电话把我叫回家，因为她从我口袋里找到了买戒指的发票，所以我匆忙赶回家了。那天，我就跟她摊牌了，她根本无法接受，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坚持要离婚，事情闹得很糟糕。那个时候我不敢跟你讲，也不敢见你，我怕你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压力，又要和我分手，我也不希望你掺和进来受折磨，所以我都憋在自己心里。那天我个人到酒吧喝酒，想发泄下，那个女的是谁我根本不知道，她主动跟我搭讪，我就正好拽着她不停倾诉。那时我已经喝得七荤八素，直到你走到我跟前我才清醒点，但是思维还是混乱模糊的。后来你把戒指还我，我追出来，可是两腿发软，走路摇摇晃晃，走到门口你已经不见了，然后我便再也联系不到你了由于喝了太多酒，我在家躺了足足两天，黄兰守了我两天两夜。后来她又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连我上班她也跟着，今天我好不容易甩掉她，我便立即来找你了”

　　他口气说完，我都听傻了。

　　我僵在原地，动也不动。

　　脑袋开始飞快运转，想竭力分析清楚他说的话的可信性和合理性。

　　“我说完了你相信我吗”他看着我，那眼波温柔得似最轻柔的丝缎，将我全身细细密密地包裹起来。

　　“相信”我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知道他是百分之百值得信任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欺骗过我。

　　“那你还离开我吗”他的目光充满期待。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我的未来面对我的感情，我思维团混乱。

　　“那我让你知道。”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将我抱进怀中，那拥抱紧得似要把我嵌进他身体里。

　　我能感觉到他深深的呼吸，闻我头发的味道。

　　而我的鼻息间也全是他的味道，熟悉的让我沉溺而不愿意自拔的味道。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宽阔而充满魔力，我陷进去，便立即迷失了自己。

　　“还离开我吗”他轻轻咬着我的耳垂说。

　　“不离开了。”我几乎是呻吟着，我再次成为他俘虏，永世都逃不开。

　　然后，他低下头，找到我的唇，用力吻下来

　　这个吻很长很长，长到我几乎窒息，长到我以为已经是永远

　　然后，他将下巴顶在我的头顶，长长松口气：“这么多天，只有这刻，我感到了幸福”

　　我突然觉得生活又充满了蜜样甜的滋味，我笑了：“以后，我会让你每天都这么幸福”

　　他也笑了，然后作痛苦状：“生活将多么单调乏味”

　　我也装作生气，抓起他的手腕用力咬了口。

　　只瞬间，我突然想起赵起超手腕上那个深深的牙印。

　　但也只有这瞬，我用力摇了下头，将他从我的脑袋里甩出去。

　　现在，我要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俩

　　晚上躺在李铭泊的怀里，我觉得安心又舒适，简直如同置身天堂。

　　是的，也许我的小小天堂，就只得他臂弯的尺度。

　　闲闲地和他说话，已经觉得是世上最佳娱乐项目。

　　可是说着说着，他便没了声音。

　　我转过头看，他已经睡着了。

　　我不知道他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不说，我便不问。

　　可是，我知道他定身心疲倦，否则不会这么快便睡着了。

　　我打开盏小小头灯，他整个人便置于柔和的光晕下。然后，我仔仔细细不厌其烦遍遍反反复复近似于贪婪地看着他的脸庞。

　　他轮廓的每个起伏，皮肤的每个细纹，我都要牢牢刻在心里。

　　其实，早就刻在心里了，可是我还想刻得更深些，到了来世，我才能轻易于茫茫人海中将他辨认出来

　　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我才想起，他是要回家的。

　　虽然十分不忍，但我还是将他唤醒：“别睡了，你得回家了”

　　他眼皮都不动下，把搂住我，吻了吻我的额角，然后嘟哝了句：“不回去了”

　　“你确定”

　　“确定，回去就别想再出来了”

　　“有那么严重吗”

　　“你别问了，我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刻，明天永远不要到来”他皱了皱眉头。

　　但是，眉头还没舒展开，又睡了过去。

　　我轻轻帮他把皱紧的眉头抚平，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惧怕明天的到来。

　　但是我渴望着明天的到来，岂止明天，甚至还有后天大后天

　　有李铭泊的日子，再多，我也不腻，再苦，我也不怕

　　第二天闹钟还没响，我便醒来。

　　睁开眼睛，随即映入我眼帘的是另双眼睛。

　　原来李铭泊已经醒了，他也不说话，不动，就这样抱着我，看着我。

　　我们俩多傻，晚上是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早上是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的心立即涨满了喜悦，仿佛清晨第缕阳光，透过新绿的树叶洒落。

　　虽然在起整整五年，除了起出去旅行，我们很少这样整夜都待在起，因此我觉得分外满足。

　　“要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第眼就看见你多好”我轻轻叹口气。

　　李铭泊没说话，把脸凑过来吻我。

　　我条件反射地躲开：“讨厌，我没刷牙。”

　　话没说完，李铭泊突然大笑起来：“小姐，难道以后每天早上醒来，你都要先下床，刷牙洗脸，化好妆，才让我吻”

　　我歪着头想，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李铭泊还不肯放过我：“以前每次出去旅行，你大早偷偷爬起来跑到卫生间，梳洗打扮好了才又躺上床装作睡着，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我脸下烧得通红他不知道暗地里笑过我多少次。

　　我羞得把脸埋到他胸口，任凭他怎么拽，我不肯把脸抬起来。

　　“我的傻丫头”他笑着吻我的头发，然后捧起我的脸，给我个深深的长长的差点令我心猿意马的吻。

　　我红着脸看着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女人不管多大年纪，经历过多少风雨，在宠爱她的男人面前，她都会始终拥有颗少女的心。

　　他的眼睛里满是笑意：“这个吻的味道和质量怎么样啊”

　　我不说话，抿着嘴唇偷笑可以想像未来还有无数个甜蜜的，甚至比这个更甜蜜的清晨在等着我。

　　然后，他拿出重新接好的戒指项链，给我戴在脖子上：“以后可再也不能还给我了”

　　“你向我要我也不给”我冲他挤挤眼睛，幸福地笑了，有种失而复得，苦尽甘来的满足。

　　然后我们起床梳洗，我做早餐给他吃，起牵着手出门上班，他开车送我到公司楼下。

　　我觉得我们仿佛已经是最恩爱最亲密无间最幸福般配的对夫妻。

　　我第次觉得，我不再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下车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你昨天没回家不要紧吗”

　　“没有什么比你更要紧”他探过身子吻我的耳际。

　　我笑了，像喝下最甜蜜浓稠的蜂蜜。

　　只要是女人，不论年龄美丑尊卑读过多少书去过多少地方见过多少世面有多么强悍自立，都永远抵挡不住情话的杀伤力。

　　下车的时候，我还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步伐轻盈，好像随时都可以踮起脚尖转两个圈，跳支舞。

　　整日心情都十分愉快，连带核对那些枯燥的数据也可以轻松地哼两句歌，仿佛那些数字，已经幻化成音符。

　　而且每个都那么欢快活泼生动有趣。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心情决定切，什么叫境由心生。

　　我知道赵起超直在观察我，有好几次，没人注意到的时候，他都冲我笑。

　　他大概以为是他的缘故，我才如此快从失恋的低迷状态走出来，有如此好心情吧。

　　我也不想解释，也礼貌地对着他笑。

　　但愿不要像当年秋香对着唐寅笑三笑那样让人有歧义就好了。

　　没办法，今日心情实在太过灿烂，嘴角不自觉夸张地上扬。

　　对着空白墙壁，我也能把眼睛笑弯。

　　今日简直如有神助，连工作都分外得心应手。下午开会的时候，我甚至提了好几个新的推广方案。

　　快下班的时候，我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你好”我轻快地接起电话，相信电话那头的人也能感染到我声音里的那份喜悦。

　　“请问你是周以芳吗”个温和的略微有点沙哑的女声问我。

　　“我就是”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只有细微的电波流动的声音。

　　可是，电话也没有挂断，过了好久，对方才说：“我是黄兰，李铭泊的妻子”

　　我的耳朵“嗡”地响了下，好几秒以后才反应过来。

　　我原本飞扬起来的心下就跌落谷底，仿佛盆雪水从头淋到脚。

　　所有的好心情，到这刻都完结了。

　　我没说话，拿着电话的手，连带我脸上那个微笑的表情都僵在那里。

　　“我想和你谈谈”黄兰继续温和地说。

　　来了，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