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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碴女佣太啰嗦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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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紧我!我会怕!”她非但不松手,反而箝制得更紧。

  “好!我会抱紧你。”

  这样下去,他什么事都没法做,连自己的衣服也脱不了。

  “我抱着你。”佘炼岗在她的耳旁喃喃低语,柔情吸吻,“我的手正摸着你的背、你的腰……”

  他就算解着她身下的牛仔裤,也是单手完成,另一只手则不断的抚摸着她,让她感觉到他确实的存在,使她安心,别再像怕被遗弃的小朋友,紧掐着他不放。

  双管齐下,他终于顺利的脱掉两个人身上的衣物。

  身体与身体直接的碰触,体热的交融使莫琍的情绪似乎更为亢奋。

  她热切的抱着他,吻着他的唇,两腿之间的温热不住贴往他昂然的亢挺,长腿圈住劲腰,用力顶住他。

  佘炼岗再也受不了她的热情。

  他想在她体内尽情驰骋,而她也迫切想要,于是他二话不说,分开长腿,一举刺入她的体内。

  “啊——”紧窒花径一下子被他的巨大撑开,她忍不住因疼而皱起眉头,但他直没入底时所摩擦出来的快感,又让她情不自禁发出娇吟。

  “这么想要?”佘炼岗退后,接着又是一个强力顶击。

  “啊啊……”小手抓乱了佘炼岗的发,红唇激狂的吻住他。

  巨掌控住发浪而摇摆的娇臀,使他的硕挺每一次都能抵达最深处,直接刺激脆弱的花壶。

  受不住刺激的她拉紧他的发,放纵的春吟与他的粗重喘息在室内交叠回荡。

  再用力一点!她的指尖在他的肩膊画出十条红痕。

  她喜欢他激烈的冲击,喜欢他将她满满的占有,这让她觉得她被需要,觉得她被他拥有,让她的脑袋没有任何空隙,眼中、耳里、感觉,全部都是他。

  她的大腿因用力而紧绷,被摩擦得红肿的花壁同样用力夹住他的分身。

  细汗在他额际成形凝聚,滴落在她脸上。

  她该死的美好,在她体内的感觉是那么充实,她全心的拥抱与热切的拥吻一点都不像平日冷静得让他气得牙痒痒的找碴罗唆俏女佣。

  她是娇美的小茉莉花,淡淡的馨香诱惑人走进陷阱之中而浑然不觉。

  他被她所吞蚀,竭尽全力摆动劲腰,就是想看她此刻红艳的面容。

  她浪荡的春吟比她平时说话的声音多了点沙哑,却该死的正好投他所好。

  他爱死她的喘息声,爱死她摇摆着小巧头颅时红唇放荡的乐声,喜爱那用力夹紧他的大腿,还有如波浪般一波接一波扭动的臀。

  她好对他的味——他美艳的小茉莉。

  他要把她用力摘下,他要看她最浪荡的魅惑姿态!

  “再来……啊——”她的指尖在他的手臂印下十个月牙印。

  她感觉到有什么在她体内凝聚,她有预感那会是最美好的晕眩。

  “拜托!用力……”她不断的要求。

  他看到她在盛开。

  随着他的撞击而画出阵阵乳波的雪乳使他心动而俯身,咬住成熟的莓果。

  “啊!”就在那瞬间,莫琍被丢上了极乐天堂,她仿佛身处于柔软的云层,舒适得让她情不自禁闭眼叹息。

  嫩壁传来阵阵颤动,诱惑着佘炼岗共享极致。

  他没有任何犹豫,一举释放所有的情欲……

  高潮过后,莫琍软软的躺在他的臂弯里。

  她紧靠着他,小脸埋入他的胸前,手搁在他的腰上,生怕两人之间稍有空隙,她就会被恶鬼抓去似的,与他紧密贴合。

  佘炼岗大手拍着她的背脊,在她耳旁喃道:“我在你身边,别担心。”

  随着他的温柔低喃一遍遍传入耳里,她感到安心,没多久,呼吸渐趋平稳的她沉沉睡去。

  毫无睡意的佘炼岗拥着她,即使她已入睡也不敢起身离开,怕她失了依恃会惊醒或作恶梦。

  一手枕于头下,他凝望着天花板,心中百味杂陈。

  他们上床了,接下来怎么办?

  “ya!完成了!”

  在经过重重的测试,多次抓虫、修改之后,以高中可爱的女学生为主角的色情游戏终于完成。

  喇叭不断传出其他伙伴们欢欣鼓舞的声音,兴致盎然的讨论晚上要去哪个pub狂欢,钓可爱的美眉,来个疯狂的情欲之夜。

  只有佘炼岗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

  靠着椅背的他默然望着电脑里仍在进行的养成游戏,思绪不知飘到哪去了。

  他的脸上没有喜色,面无表情的他看起来反而好像这游戏的完成与他无关,他只是个刚巧经过的路人甲。

  以往,每完成一个游戏,他就会立刻跳上床去补眠,等精神奕奕的醒来,他会刮掉脸上乱七八糟的大胡子,到美发院剪个帅气的发型,然后穿上有型的衣着,与伙伴一起到pub钓美眉,或到酒店与酒店妹狂欢,也许那天晚上还会来个狂热的一夜情。

  他喜欢这样毫无拘束、自由的生活,喜欢在感情上没有任何包袱,不必承载他人的期望。

  在游戏花丛之前,他也交过几个女朋友。

  他对爱情很忠诚,同样的,他也对自己忠诚。

  所以他只要是工作期间,在女朋友面前仍是邋遢到让人想把他丢到垃圾堆,就算女朋友好说歹说将他拉出去吃饭,他也不肯答应女朋友的要求,洗澡、整理头发、刮胡子、换衣服等等让他觉得浪费时间的事情。

  因为他跟刚开始交往时的帅气有着云泥之别,受不了他邋遢又劝不动的女朋友就这样跟他分手说拜拜。

  第一个在屡劝不听的情况下,直接以“暴力”将他拖去洗澡、剪他的指甲、为他换掉脏衣物的是莫琍。

  但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她是他的女佣。

  而他跟女佣上床了!

  他x的!他超想诅咒自己。

  他是趁人之危占有了她,在她最柔弱、最害怕的时候吻她,一感觉她没有抵抗立刻得寸进尺,连人家的身体都吃了。

  佘炼岗,你没品!他在心中用力咒骂自己。

  利用鬼整她吓她也就算了,侵犯人家的清白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他是色情游戏做得太入迷,连平日与他八字相冲的女佣也染指?

  “佘先生,我要出去一趟。”

  莫琍的声音淡淡的在门外响起,却奇异的盖过喇叭所传出来的亢奋声音,清楚而明白的传入佘炼岗耳中。

  佘炼岗转过皮椅,直视着担忧房内群鬼聚集,而不敢踏入书房一步的莫琍。

  他的谎言依然有效,她还是觉得这个家都是鬼,她甚至再也不敢回房去睡,每天都窝在客厅的沙发,睡得很不安稳。

  他曾有一晚站在一旁,凝视着她的睡颜足足一个小时。

  她的眉头轻蹙,身子常会不自然的抽动——这表示她在作恶梦。

  瞧她睡得那么痛苦,以往的得意,现在全都莫名的成了愧疚。

  他想他应该告诉她实情,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就在他的踌躇之间,一个礼拜转眼又过去了。

  虽然他们有过肌肤之亲,但莫琍对他的表现仍然跟往常一样,并没有比较温柔,也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她还是讨人厌的罗唆女佣,却让他更想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不在意吗?

  她难道不觉得她应该讨个公道,或认为他该有所——嗯,赔偿之类的要求吗?

  她知道先前在她房外哭喊的鬼声是他“差遗”而来,那“现身”在她窗边的“鬼”想必也是他召来的,难道她一点都不生气?

  他曾经以为她会虐待他虐待得更严重,可她却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要不是她改跑到客厅去睡觉,他真会以为那一晚所发生的事,其实是他在作梦。

  “你要去哪里?”佘炼岗问。

  她不当一回事,他可是很在意,所以面对她的时候,表情都很不自然。

  “我要去缴水电瓦斯费,还有第四台的费用,还会绕到家乐福买清洁用品。”她将已经计算好的单子凑到他眼前,“要缴的费用一共是三千九百五十元,请再多拿五百元让我买清洁用品。”

  他书房里都是可怕的鬼,现在还发出恐怖的笑声,她一步也不敢踏进去。

  “那总共是多少?”

  她干嘛不给他一个整数?他已经抓虫抓到头昏脑胀了,一加一等于多少,他还不见得能马上回答。

  “四千四百五十元。”

  “盒子里的钱可能不够。”他从书桌的抽屉拿出提款卡,“你去领钱,密码是五三六o。”

  “好。”

  拿着提款卡与帐单,她转身准备出门。

  “等一下。”佘炼岗叫住她。“今天不用煮我的晚饭,我要出门。”

  “好。”

  “还有,我今天可能不会回家。”

  “等你离开我就会走。”

  她才不要一个人待在有鬼的屋子里。这一次可没有人会救她。

  那一晚的情形仍历历在目,鬼怪恐怖的身影每晚都出现在她梦中,挥之不去。

  “那个……”那个鬼其实是不存在的,统统都是他骗她的。

  莫琍直视着他,等待他犹豫在口中的下文。

  趁这个机会跟她讲清楚说明白,让她知道,她根本不用害怕。

  “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他终于说了,但说出口的不是鬼怪谎言一事,而是真正盘据在他心上,无法面对自己良心的上床一事。

  “在乎什么?”

  “我们上床的事。”他一鼓作气说出。

  她淡瞥他一眼,语气冷淡的回答,“如果有了,我会记得通知你。”

  什么跟什么?!佘炼岗瞪大眼。

  那是什么语气跟什么回话的内容?

  什么叫“如果有了,我会记得通知你”?

  她不痛不痒是吧?她根本不放在心上是吧?

  靠!那他自我厌恶了数天算什么?

  “通知我之后呢?要逼我结婚吗?”

  莫琍眉头蹙起,“我会跟你要钱打掉他。”

  怒火在佘炼岗胸口猛烈窜起。

  “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我不会负责任似的!”

  “请问你要负什么责任?”莫琍冷淡的说:“结婚,还是将小孩生下后领养?我跟你没有感情基础,结了婚也不会幸福,生下孩子让你领养更是最烂的选择。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男人,是不可能照顾好小孩的。”

  “不然你生下来,我付钱让你养。”

  不!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在讲什么啊?

  莫琍双眉间的绉褶更深,“我不以为我需要为了你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x!雪特!靠!眼前的女人可能会是第一个毁坏他绝对不对女人骂脏话誓言的头号人物!

  她就是这种说话调调,让人觉得一点都不可爱!仿佛事不关己的论调更让人恼火!

  “随便你!”气到极点,佘炼岗声调也随着变冷,“不用负责任最好,要我跟你这种严肃到家、满口健康论、道貌岸然的女人结婚,没三天我就会跳楼自杀。”

  “跳楼的恐怕会是我。”莫琍冷哼了声,转身离开。

  大门不愠不火的关上,好似他的话不曾在她心上起过任何涟漪。

  佘炼岗暴跳如雷的怒吼,吓坏了电脑那端的一堆伙伴。

  “老大,你怎么了?”

  “工作做完了怎么还那么生气啊?”

  “是发现bug了吗?”

  被惊吓的伙伴纷纷表示关心。

  “我要开除那个女佣!”佘炼岗大吼。

  “正妹女佣又惹你生气了喔?”阿奇问。

  “老大说要开除她已经说n遍了,可是正妹女佣还是每天出现。”阿龙有些幸灾乐祸。

  “正妹女佣都是为你好,老大自己才该检讨。”阿奇嫂是站在莫琍这边的。

  其他伙伴一致附议。

  正妹女佣一天到晚让老大生气,可是他们常会偷听到老大和女佣的对话,他们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恼火的。

  正妹女佣说的话都很对啊,她的出发点统统都是为了老大的身体健康,就算老大不领情,觉得她烦,也犯不着气成这样,一天到晚说要将正妹女佣开除嘛!

  众人心里都对老大的怒气很不以为然。

  “你们不懂!”佘炼岗懒得再跟他们说了。“我要去剪头发,六点半到五权西四街吃义大利面,再一起讨论要去哪玩。”

  佘炼岗关掉电脑,一屋子的喧嚷立刻安静下来。

  抓抓乱七八糟的及肩中长发,他想到莫琍从那天之后就不曾再帮他洗澡,那天的暴力洗澡行为就只出现那么一次。

  他以为她会继续帮他洗下去,就像她奋力不懈,每天挖他起来吃饭跟散步一样。

  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佘炼岗陷入沉思五秒钟后,嘴中又爆出一堆脏话。

  他干嘛还揣测她在不在意?

  她都说得很清楚了,她根本不放在心上,那他是在这边烦恼个鬼?

  就当他是与酒店的小茉莉花来个激狂的一夜情,其他什么都没有!

  哼!今晚他要将讨人厌的罗唆女佣摒除在脑子外,用力狂欢去!

  第六章

  莫琍与剪完头发、刮掉胡子的佘炼岗同时回到家。

  他们在电梯口相遇,莫琍只瞥了他一眼,就不再将视线放在他身上。

  剪掉顶上过多毛发与胡子的佘炼岗帅气逼人。

  爽朗的短发使他看起来清新健康,因大胡子而显得模糊的五宫这会儿完全显露。

  他的眼瞳深邃迷人,足以电死一缸正妹;鼻子挺直有型,厚薄适中的嘴唇唇线分明,再加上有力的下颚,他的魅力绝对不是只让女生淡瞥一眼,就毫无表情的转过脸去。

  干嘛?发现他剪头发,剃胡子,好歹也露出点惊讶的表情吧!莫琍那对他一点都不在意的神色让佘炼岗又是一肚子火。

  手上提着两袋清洁用品的莫琍丝毫未感觉到身旁佘炼岗对她投射的杀人视线。

  她紧抿着唇,心头其实满是焦虑。

  她不是不在意那一晚发生的荒唐事。她不只在意,她还很害怕那一晚之后,已经有个小生命在她腹中偷偷长大——就像她一样,浑然未觉母亲的惊慌,坚持而固执的在不过十七岁的母亲肚子里成长,执勘的被产下,然后被抛弃。

  如果真有了怎么办?

  她伤过人,也拿过刀子砍人,但都是警告成分居多,她不曾伤人致死,尤其后来她幡然醒悟她年轻时做过的事有多差劲,伤透了多少人的心,她更是立誓绝对不再让任何一个人受到肉体上的伤害。可现在,她却有可能扼杀一条未成型的小生命……

  她该怎么办?

  她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也就更沉重了。

  她在想什么?佘炼岗撇着嘴凝视她沉思的表情。

  她是在想等等要用手上的清洁剂毒死他吗?不然干嘛一脸计划杀人的凶样?

  “喂!”一直被忽视而彻底不爽的佘炼岗推推她的肩。

  吓了一跳的莫琍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想什么?”

  关他什么事啊?莫琍不悦的瞪着眼前的“陌生人”。

  “不关你的事。”

  “想着杀人计划喔?”

  闻言,莫琍脸色大变。

  不会吧?还真被他猜对了?她真的打算杀了他?天啊!他小命不保,最好今天就逃亡……不对,这是他的房子,为什么他要逃?他的当机立断就是开除正妹女佣,免于被杀的恐惧。

  莫琍撇过头去不想理他。

  电梯怎么这么慢?十楼的人在干嘛?占据电梯很久了耶!

  不耐的莫琍转身步上安全梯。

  身后的“陌生人”立刻跟了上来。

  她手上提着两袋重物,看上去似乎很辛苦,不过他是付钱的主人,没有道理帮女佣提东西。况且是她自己不要坐电梯的,又没人逼她……

  “我帮你提吧!”唉,佘炼岗,你人怎么这么好呢?

  他伸手欲拿走莫琍手上的塑胶袋,莫琍立刻闪开。

  “我跟你并不认识,没理由接受你的好意。”这个男人怪怪的,最好别跟他有牵扯。

  她说什么?不认识?

  “喂!你不知道我是谁?”

  莫琍斜睨着他,摇头。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可是脸孔却是陌生的。

  “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不会吧?他知道自己整理过后跟邋遢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他跟她说了好几句话,没道理她连声音都听不出来吧?

  莫琍蹙起秀眉思考。

  他的声音越听越耳熟,跟她家那个邋遢主人有九分像,但他的声音比较清朗,不像邋遢主人说话时像有人捂了他的嘴——她猜也许是那大胡子的关系。他的眼睛跟邋遢主人也十分神似,但他看起来至少比佘炼岗年轻了十岁。

  她恍然大悟。

  “你是佘先生的弟弟?”

  佘炼岗险些摔下楼去。

  “我是佘炼岗本尊!”

  她竟然认不出他?雪特咧!他们一起生活了一个月,就算他把胡子刮掉、头发剪短,也没道理都聊了好一会,她还认不出他!

  她一定不曾用心的、好好的看过他!

  想到这点,他更是怒不可遏。

  他是佘炼岗?莫琍惊讶的张嘴。

  一个人的外表怎么可以差那么多?只是剪个发、剃个胡,就可以年轻了十岁有余,而且帅气英挺,像极了精英分子。

  “这下我可以帮你拿东西了吧?”他伸出手。

  “不!”莫琍转身上楼。“这是我的工作,请勿插手。”

  “你怎么这么不可爱?让男人帮忙提重物是应该的,你知不知道?”他如果有一天突然死亡、脑溢血、中风,一定都是被她气的!

  “对我而言,你不是男人,而是我的老板。”

  好啦!她公私分明,他也不想再热脸贴冷屁股了。

  佘炼岗不悦的抢在她前头上楼,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八楼他的房子前。

  当他气息平稳的站定掏钥匙时,他讶异的发现自己竟然脸不红气不喘,一点都不感觉累。

  以前他有过几次因电梯维修而爬楼梯的经验,大概爬到五楼就阵亡,得停下来喘口气,休息一会才能继续往上爬,但这次他几乎是用跑的上来,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喘。

  原来饭后的散步是有用的。

  虽然身体变得比以前健康,体力也更好,但这不代表他会原谅她不将他放在心上的恶劣!

  只是剪个头发就认不出人,实在有够让人火大的!

  当莫琍将清洁用品提上八楼时,佘炼岗正换好衣服出来。

  他穿着深蓝色麻质衬衫,浅蓝色牛仔裤,颈上挂着十字架短项链,比刚才穿着破烂t恤、棉质睡裤与蓝白拖鞋的模样更是教人难以移开眼。

  但莫琍照旧只是盯了他一眼,就将视线移开。

  “我等一下要去pub钓美眉。”

  他用不着跟她说明他晚上要去哪里,可他就是忍不住想提,想要看她的反应。

  “嗯。”莫琍应得漫不经心。

  她将清洁用品自塑胶袋拿出来,放进柜子里。

  “所以我今晚不回来,会跟美眉在旅馆过夜。”

  “你带回来也没关系,我今晚不会住在这里。”

  反正他就算在外面乱搞也与她无关就是了?

  “那你明天可能要收拾很多保险套,还要帮我洗床单。”

  “这是我的工作,你不用特别提醒,我也会整理好的。”莫琍面无表情的回答。

  她忙碌的收拾与替换清洁用品,跟在她身后团团转的佘炼岗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他到底在干嘛?他说这些话的用意在哪里?他想得到什么效果?难道他想看到家管小姐生气恼怒的模样,甚至指责他不应该在外头随便乱来?

  佘炼岗,你头壳坏了!他为自己下定论。

  他只不过是跟家管小姐有了一夜情,而且家管小姐的个性非常适合当一夜情的对象,不会在事后纠缠,也不会拿各种还没有发生的假设性问题烦他、求他负责,他应该爽,应该高兴她如此上道,他干嘛……干嘛千方百计想看到她吃醋的不爽模样?

  见鬼了!

  这屋子一定真的有鬼,所以他才会变得一点也不像潇洒自在的自己!

  他气恼的甩手而去,决定今晚一定要钓个火辣俏美眉,大战三百回合。

  他在搞什么鬼啊?莫琍望着已经无人的空屋子发呆。

  那天在他的床上清醒之后,她的感觉只有“尴尬”两字。

  她张着大眼凝视着即使入睡也始终不曾放开她的佘炼岗,想着以后该用什么脸跟佘炼岗相处。

  她清醒了,不再是昨晚吓得脑袋成一团浆糊,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胆小鬼,所以她也可以推论出派鬼吓她的除了佘炼岗,没其他人。

  他狠狠的吓倒她,却又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提供胸膛让她安稳的依靠。

  就是这样的矛盾情结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既然要吓她,干嘛不吓个彻底,将害怕得想逃却双腿无力的她再推入房间,从此再也不敢踏进他屋子一步,达成他想赶跑她的目的?

  他干嘛还温柔的保护她,面对她任性的要求,全数照办?

  或者,那鬼不是他派来的?

  她轻叹了口气。

  不论如何,因为他在身边,让她免于恐惧是事实。

  虽然他后来保护到床上去,可她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她希望他用力抱她,最好能将她揉入他体内,这样她就无畏无惧了。

  要说佘炼岗因软玉温香在怀而情不自禁,那她也是情不自禁……

  她想他在清醒之后,应该也会跟她一样觉得很尴尬吧!

  毕竟两人不和了那么久,突然就上了床,怎么想都满困窘的。

  当下她决定假装没上床这回事,仍是跟平常一样与他相处,免除两人的尴尬。

  佘炼岗不似她较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他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心情好、心情坏一目了然。自那天过后,他的情绪很明显的起伏不定,常被她发现他望着她发呆,有时又莫名其妙的脾气暴躁,就连踩到蟀螂都可以让他暴跳如雷。

  他过意不去,她知道。

  如果有了小孩,他会负起责任,她也知道。

  他与她未曾谋面、逃避责任的父亲是截然不同的男人,她更知道,可是那又怎样呢?他们又不相爱。

  她只能暗暗祈祷别真的珠胎暗结,别让她处于抉择的分岔口……

  现在想想,她唯一庆幸的是,那天早上她帮他洗了澡。

  客厅的窗户因风吹而发出轻微声响,吓醒了沉思中的她。

  她小心翼翼的转头,望向窗外,还好除了蓝天白云与建筑物外,没有其他她不想见到的东西。

  这屋子只要佘炼岗不在,她可是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

  她快步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他今晚要跟漂亮美眉在旅馆过夜。

  她不自觉的咬咬牙,忍不住坏心诅咒他们下榻的旅馆有坏鬼肆虐!

  喧哗吵闹的pub里头,闭关了数月,终于解放的男士们开心的喝酒聊天,更不忘物色漂亮美眉,竭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搭讪。

  只有佘炼岗待在座位上,显得意兴阑珊。

  “老大!”阿龙欺过身来,拿着酒杯的手遥指吧台前不断频送秋波的漂亮美眉。“那女的好像对你有意思呢!”

  佘炼岗连转动脖子都显得懒。“说不定是对你有意思。”

  “才不是。我刚观察好久了,她一直在偷看你。”阿龙推推他,“还不快上!禁欲了数月,今天至少要来个一夜七次!”

  以往早就端出最帅气的姿态,扬起邪气微笑,前往吧台狩猎的佘炼岗出乎阿龙意外的叹了口气。

  见他叹气,阿龙这一惊非同小可。

  “嫌那美眉不够正吗?”

  “你去玩你的,别烦我。”他想静一静。

  老大生病了!饱受惊吓的阿龙立刻火速向其他伙伴报告。

  颇有义气的伙伴们立刻抛下身旁的漂亮美眉,围住兴致低落的佘炼岗。

  “老大,你是怎么了?心情怎不好?”阿奇问。

  “是不是程式又哪里出毛病了?”许明问。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们会帮你解决的。”陈桑问。

  “你们玩你们的,不要理我。”吵死人了。

  “老大,这一点都不像你!”阿奇皱眉道。

  “对啊!以前你都是第一个把到漂亮美眉的,今天竟然坐在这当宅男!”陈桑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他。

  不堪众人关心的佘炼岗突然打了个大呵欠,接着起身道:“我回家睡觉好了。”

  “睡觉?”众人惊喊。

  现在还不到十二点耶,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健康了?

  佘炼岗不理会众人还想询问的纳闷,快步离开了pub。

  回到家,只有一屋子的黑暗迎接他。

  他愣了愣,倏然想起怕鬼的莫琍一定是他前脚一走,后脚就紧跟着闪人。

  扭开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发了好一会儿呆后,突然对着寂静的室内喊:“喂!我肚子饿了,帮我煮点消夜。”

  空空的屋内静悄悄的。

  他发什么神经啊?莫琍又不在,怎么可能会有人帮他煮消夜?!

  不管如何,今天晚上没有人会再多管闲事,从他睡觉到上厕所统统都要管,他应该要好好把握今晚的自由,尽情享受独处的空间。

  那他现在要做什么呢?

  佘炼岗又发了好一会呆。

  奇怪了,以往他工作完毕出关后,如果不是在pub狂欢,跟漂亮美眉厮混,那会是在干嘛?

  看电视?他没有拿起遥控器的兴致。

  上网打电动?没兴趣。

  洗澡?杀了他吧!

  睡觉?周公今晚放假。

  整理家里……佘炼岗眼睛一亮!

  对!他这时候应该会把凌乱的环境稍微整理一下,免得佘妈妈上台中来,又要揪着他的耳朵念上好几个钟头。

  可是……他环顾四周。

  他的房子干净得走在地板上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滑倒,哪里需要整理?

  “没事整理得那么干净,害我没事做!”他忍不住碎碎念。

  肚子好饿,家管小姐不在,只好自力救济了。

  他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里头满满的食材将他吓了一跳。

  她都买这么多东西呢?难怪每天都可以煮出那么好吃的饭。

  不过他没这方面的好功夫,还是乖乖的煮简单的东西就好。

  他从冰箱挖出一包妈妈面,再从柜子里拿出一罐鳍鱼罐头。

  今天就吃鳍鱼干面吧!这种简单的东西,他偶尔会在半夜肚子饿的时候,自己煮来吃。

  煮好面,将罐头内的鳍鱼全部丢进去,跟面和一和,香喷喷的鳍鱼干面就完成了。

  他开心的张嘴塞入一口——嗯,怎么觉得怪怪的?

  他瞪着鳍鱼面,心想,他的作法都一样啊,为什么今天会觉得特别难吃?

  再吃了几口,他的脸色越发变得难看。

  真的是……难以下咽啊!难道说,他的胃口已经被莫琍的好手艺给养刁了吗?

  “帮我煮消夜……”一出口,他才又想到莫琍不在。

  他是智障呢,怎么老是忘了那死不肯离职的家管小姐今晚放假去了?

  想想,这一个多月来,她好像没放过假耶!

  每天二十四小时守在他身旁,拼命的逼他要过健康的生活,要运动,要三餐照时吃,要在十二点前就寝——虽然他都会偷偷爬起来——把他家整理得干干净净,还强迫他洗澡……

  她很烦人,但就如同伙伴们说的,她的出发点统统都是为他好……

  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掏出来一看,是家管小姐。

  原本以为背景会是吵闹的音乐声,所以打电话来的莫琍已有心理准备对着电话大吼,没想到电话那端竟是那么的安静,她不由得猜想佘炼岗此刻应该是在旅馆里。

  刻意忽略胸口酸酸的情绪,她平稳道:“我要请假三天。”

  “什么事?”

  “私事。”

  “我要完整的理由。”

  “我有私事要办。”

  以为多加四个字就算完整理由了吗?

  “什么私事?”他要问清楚。

  他管那么多干嘛?莫琍不悦的撇撇嘴。

  管你床上的女人就好了!当下,莫琍有脱口而出的冲动。

  “我要请假三天,如果不准,开除我好了。”吞咽掉险些出口的酸言酸语,莫琍说出的仍是冲动的意气之语。

  说完,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糟糕,这下他一定会把握机会将她开除。她无法完成佘妈妈的托付了。

  闻言,佘炼岗瞪大眼。

  他想开除她很久了,以往家管小姐都是死赖着不走,想不到她今天竟主动将机会送上门来?

  “好……让你请假!”

  关掉手机,佘炼岗想,他有三天的自由了!

  他应该开心才对,为何当下的心情却是这么闷?

  “见鬼了!”他大吼。

  真是见鬼了!

  他房子里一定有鬼,他要找道士来驱鬼,他要回到正常的自己!啊啊啊……

  他答应了?

  莫琍充满惊吓的瞪着结束通话的手机。

  怎么可能?

  他是跟女人high过头,脑袋秀逗了吗?

  唉,她是干嘛啊?怎么老是将理由牵扯到女人头上去?

  她清楚知道自己不太对劲。从上床之后,她就太过意识到他了。

  为了改善这种状况,她考虑了又考虑,决定请三天假,给自己喘息的空间。

  她相信只要在这几天内,她的世界不像之前四处充满他的存在,她就会回复到原来的自己。

  如果还是不行,那她可能只有离职一途了……

  第七章三天后的早上,莫琍于早上九点前来上班。

  因为她有钥匙,所以不用再站在门外苦按门铃,苦等一个仍在床上睡大觉,耳朵还塞耳塞,拒绝任何声音的邋遢少爷。

  站在门口,屋内传来了电视的声音。

  她皱眉想着,佘炼岗不会又忘了关电视就跑去睡觉了吧?

  这人的生活习惯一向糟糕,而且她已有心理准备,迎接她的会是一屋子的脏乱。

  按下门把,推门而入,果然如她所料,电视没关,地上也脏乱一片,唯一猜测错误的是佘炼岗并没有在房间睡觉,他坐在客厅沙发上,人斜倚着椅背,两眼无神的盯着电视。

  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置了约有十个左右的啤酒瓶,大半都已经空了。

  他不会喝酒喝了一整晚吧?莫琍瞠目。

  “佘先生,过度喝酒会造成酒精中毒,对体内器官易造成不良影响。”莫琍的健康碎碎念大法又启动发功。

  她走过去边收拾着啤酒空瓶边念着,“酒精对大脑细胞、神经、肝脏、心脏都有伤害,会造成肝硬化……”

  收拾的手突然被握住了。

  “莫琍?”佘炼岗迷濛的眼凝视着她。

  他的体温直接熨贴在她手上,让她的心猛地一跳。

  前些天的帅气仿佛昙花一现,他此刻的发型凌乱,人中跟下巴都是胡碴,身上穿的是白色汗衫跟运动短裤,两条毛毛腿晃啊晃。

  “你吃饭了吗?”她想应该还没。他超不会照顾自己的。“我去准备早餐给你——”

  眼前突然一花,她整个人摔进了他的怀里,手上的空酒瓶掉落在地,发出吵杂的声音。

  “你终于回来了。”他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这几天我过得好辛苦,没有好吃的饭可吃,屋子也乱成一团,而且常会莫名其妙的头痛,半夜肚子饿想吃消夜也找不到人……拜托你,不要没事乱请假,我很需要你!”

  听到“我很需要你”五个字,莫琍整个心神都乱了。

  “你很需要我?”她呐呐的问。

  “对啊!”佘炼岗寻不到焦距的眼瞳里,莫琍的脸庞是好几个她的叠影。“你走后我才知道我好需要你。”

  “是吗?”

  她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能够以坐怀不乱的沉稳重新回到这里,想不到才一见面,他就将她装备的盔甲全数拆卸。

  “莫琍……”他用力抱紧她,接着往她的唇重重吻了下去。

  浓重的酒精味袭入鼻间,莫琍受不住的闭眼停止呼吸。

  “你身上的酒味好臭……”她推开他的拥吻。

  “我没办法……我想不到其他事可做,我好想你……”

  莫琍又呆掉了。

  他想她吗?他真的想她吗?

  从小到大,她一直被视为累赘。她是多余的,没有人需要她、没有人渴望她的存在,每个人都恨不得她能离得远远的,不要再在他们的生活中出现!

  一直到她认识佘妈妈,她的请托让她找到人生的重心,认为自己终于被需要。而现在,眼前的男人因她几天不在就难过得酗酒,难过哭诉他的需要……

  “你真的想我吗?”她不敢置信的问。

  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因她不在而热切的想着她吗?

  “想你……好想你……”

  佘炼岗的唇再次凑来,这次莫琍不再拒绝。

  火烫的舌毫无阻碍的伸入她口中,莫琍的丁香小舌羞怯的迎接,两人舌尖缠绵,躯体紧紧相贴,热度在两人之间急速往上窜升。

  佘炼岗的手疯狂的抚摸她的身体,迫不及待除去她身上的衣物,嘴唇转移阵地,吻住玉乳上的花蕾。

  “莫琍……”

  他不断的喊着她的名,让莫琍陷入了一种晕眩的氛围。

  她轻轻的喘息,随着他所带来的快感而加重。

  就在他的大手游移至她的两腿之间时,莫琍猛然想起一件事。

  “你几天没洗澡了?”

  “忘了。”他继续吻她平坦柔软的腹肉。

  “等等!”她用力推开他的头,“我不要跟脏鬼上床!”

  “那要怎么办?”他的眼神仍然没有焦距,“我要你,莫琍,现在就要!”

  他封住她的唇,以饥渴的吻彻底显露他的需求。

  “我们去洗澡。”

  这句话在余炼岗的耳里解读成——我们去浴室做爱。

  “好。”

  佘炼岗二话不说,将她整个横抱起来,大踏步往浴室走去。

  活到二十三岁,别说是像这样的公主抱法,就连热情拥抱都不曾有过的莫琍忍不住双颊微红。

  她两手攀在他颈上,小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突然感到一阵难为情。

  佘炼岗将她放在浴缸里,自己也脱掉衣服跨入。

  温水在浴缸内缓缓上升,佘炼岗对她美好娇躯的膜拜不曾停止。

  “等一下。”莫琍再次推开猴急的他。“我先帮你洗澡。”

  “我也帮你洗。”

  佘炼岗挤了沐浴乳在手上,往莫琍晳白的玉肤涂去。

  “你的手好干燥。”他细细抚摸着,“粗粗的。”

  “做家事难免。”她清洗着他的手,“你的手就很细。”

  “因为我什么都不做。”他哈哈笑。

  他除了窝在书房写程式还有跟“鬼”打交道,的确什么都不做。

  “你做你会的,我做我擅长的。”各司其职。

  “我帮你把粗糙的茧揉掉。”

  裹着泡沫的手缓缓的在她指尖、掌心按摩,莫琍低头凝视着他轻柔的动作,眼前突然一片朦胧。

  她从不曾被这样温柔对待过。

  “揉不掉耶。”佘炼岗皱眉。

  莫琍缩回手来,摇头,“没关系。”

  “去买那什么去角质的来用。”他大方的说:“拿铁盒里的钱去买吧!买多少都可以。”

  茧不是靠去角质产品就处理得掉的。他对于美容的一无所知让她失笑。

  不过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得好听是潇洒,说得难听就是邋遢。

  “你是不是在掉眼泪?”佘炼岗趋前吻她眼角的泪。“怎么了?”

  “那是水。”莫琍试图说谎,以掩饰心里的窘。

  “是喔?”这一吻上,他就不想再错失机会了。

  他全身仍滚烫,再不消火,恐怕连浴水都会被他煮成沸水了。

  泡沫让水质变得更为滑腻,他在她身上游走得更为顺利。

  顺着玲珑曲线一路滑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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