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福书网 > 其他小说 > 锦瑟江山之烛影摇红、九重春色(全集)最新章节 > 第 15 部分阅读
加入书架 错误举报
换源:

锦瑟江山之烛影摇红、九重春色(全集) 第 15 部分阅读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已十分微弱了。云映淮急忙点了初彤的几处岤道,不断唤着她的名字。

  初彤醒转过来,勉力振奋精神道:“好,我不睡。咱们聊聊天吧。”而后她顿了顿又道:“你从谢府走了之后这么多年都去哪里了怎么又到了北凉你师父是二夫人那个妖妇杀死的,为什么别人说你欺师灭祖难道你又拜了别的师父”

  云映淮沉默了半晌道:“我师父云中雁是云伴鹤的后人,云顶门上yi任的门主,我是孤儿自幼被师父收养,跟他yi起住在南燕。四年前他和挚交好友石友亮yi同去大周替王爷办事,后来只石友亮yi人回来,说师父已经被蔺姬所杀,然后带回师父留给我的yi封信和yi本大搜云手的武功秘笈。信上有师父遗命,传我做了云顶门新yi任的门主。由此可见,师父这yi去便抱了必死之心。”

  初彤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为何你如今又遭了旁人诬陷”

  云映淮在黑暗中挑了挑眉毛,叹了yi口气道:“师父二十多年前跟她师妹结为夫妻,生了yi个男孩。我师娘性情冷淡,平素都不与师父见面。但师父死后师娘便yi心皈依了佛祖,住在古庙之中。没想到几个月前师娘突然失踪,在房间的隐秘处留了yi行血书,写着杀我夫者云映淮,我们几经核对,但那确确实实是师娘的笔迹。此时云顶门中又谣言四起,说我伪造了师父的书信,狼子野心恩将仇报,杀害恩师夺了云顶门门主之位。否则师父为何将门主之位传给我却不传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我便因此才易容出来四处打探师娘的下落,想为自己洗刷冤屈。”

  初彤心中暗道:“莫非云映淮是二夫人和南燕平王爷所生的孩子否则他师父怎会对他这般好啧啧,云中雁自己明明有老婆,但是又能爱上别人的老婆,甚至对别人的老婆生的孩子的爱超过自己的亲生骨肉,啧啧,这是怎样的yi种精神啊老子真不知道是应该赞他痴情种还是骂他陈世美了。唉,他老婆也是可怜,想必知道她相公移情别恋勾搭王爷的爱妾,所以心如死灰,甚至都不愿跟云中雁见面了。如今云中雁yi死她便出了家,可见爱之愈深,恨也就越深了。”但她又转念想道:“他若是二夫人的儿子岂不是谢凌辉那个王八蛋的兄弟这两个人长得倒是不大相像。”

  想到这里,初彤轻声道:“是不是,是不是你师娘知道知道yi些事情的缘由,恨你师父不将门主的位置传给他们亲生骨肉,所以故意陷害你”

  云映淮身躯yi震,而后摇了摇头道:“我自有记忆起,见到师娘便不问世俗,镇日里拜佛念经,她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想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他越说声音越低,俊脸上笼了yi层清愁,静了良久才低声问道:“蔺蔺姬”然后苦笑了yi声道:“算了。”

  初彤心中恍然,明白凭借云映淮的聪明自然跟她yi样猜到事情的缘由,依稀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默默看着云映淮,只觉那高大的身材如今看起来竟带了几分萧索颓然,心中不由怜悯道:“可怜,可怜,他师父死在自己亲娘手里,他自己还亲手将娘亲弄成了疯子。难怪他当年抛下我yi走就不见人影,连剑谱在我这里也不再回来寻了。”

  想到此处,初彤伸出小手轻轻拍拍云映淮的肩膀道:“二夫人忘恩负义杀了你的师父,你帮你师父报仇,这是二夫人的报应,你不用难过。这世上有些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真要计较起来就没个痛快的时候啦。”

  云映淮知道那小丫头正在安慰他,心中不由yi暖。他自从谢府听了二夫人的疯言疯语,自己的身世便如yi块巨石压在胸口,他对旁人守口如瓶,但每逢想起,心中都隐隐作痛。他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精乖的小丫头竟成了他唯yi可以倾诉心事和安慰他的人。

  初彤说完这番话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靠在云映淮胸前苦笑yi声道:“现在咱们俩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怕是想计较个爱恨嗔痴都没机会啦”

  气氛yi时间静了下来,云映淮抱着初彤只觉英雄气短,憋闷得直想仰天长啸,此时却忽然感觉有yi丝微弱的风吹了过来。

  云映淮精神顿时yi振,竖起耳朵,细细感觉,果真有yi丝轻微的风从身后吹来,他急忙抄起树枝朝风刮来的方向划去,划着划着,忽然瞧见在yi片漆黑之中,隐隐约约能看到yi丝光柱。云映淮心中大喜,急忙对初彤道:“初彤,前面有光我们能出去”初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那前方的yi丝光不由瞠大了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

  云映淮带着初彤来到近前,只见那山洞顶上开了yi个豁口,二人仰头望去便看到天上满天的繁星。云映淮和初彤在黑暗中挣扎多时,如今yi看见星光,两人竟yi时间呆住,屏息凝神的望了良久。

  此时云映淮道:“初彤,你伏在我背上,我背着你爬上去,我们便可脱身了。”

  初彤心道:“是了,这洞顶离这地面好几丈高,如若平日,云映淮施展轻功便可带我出去,但他现在受了伤,也只能背我上去啦。”想到此处她趴在云映淮背上,云映淮弃了树干,摸着山壁上的石块,慢慢向上攀爬。

  爬着爬着,云映淮忽然感觉小腿yi阵抽搐,登时心里yi沉,知道自己在冷水里浸泡时间太久,体力已经耗尽,小腿要抽筋了,可如今这情形,他若yi步失足,必然跟初彤跌落水中,所以唯有咬牙苦忍,双腿不由微微打颤。

  初彤见云映淮中途停了下来不由心生疑惑,侧过脸望去,只见他浓眉紧锁,额头上汗珠滚滚而落。初彤担心道:“云映淮你怎么了”

  云映淮勉强笑道:“没事。”而后继续向上爬去。他爬yi会儿歇yi会儿,双手磨破,血染山壁。初彤见状垂下眼帘,心中暗暗道:“虽说是云映淮把我从王府里挟持出来的,但是这yi路他都舍命护我,天下间的人能有几个能做成这样”想到这里对云映淮多了几分敬佩,此时又想到自己正趴在云映淮的背上,她情思yi荡,心里隐隐生出了几丝甜蜜。

  此时已到了洞口处,云映淮大喝yi声,用手扒住边缘,脚下用力yi蹬,背着初彤爬了出来。他又向前爬了几步,而后仿佛完成了yi件艰巨的重任,整个人放松下来,软绵绵的伏在地上,连动小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初彤从云映淮背上滚了下来,仰面躺在草地上望着满天的星光,忽然yi下子泪流满面,她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咧开嘴无声的哭了起来终于,终于得救了

  初彤在草地上躺了yi会儿,她只感觉头越来越沉,浑身越来越冷。她冻得瑟瑟发抖,双手环住肩缩成yi团,身上的湿衣服黏在身上,山风yi吹更冷入骨髓。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了,斜眼向云映淮望去,只见他仰面躺在地上yi动都不动。

  初彤犹豫了yi下,然后小心的挪了过去,搂住云映淮的胳膊道:“云,云映淮,我我,我太冷了,在你身边取个暖。”她连连说了两声云映淮都没有反应,她权当默许,然后在云映淮身侧躺了下来。原来云映淮躺在地上暗暗运功,他受伤严重,只觉得浑身真气涣散,根本提不起丹田中的内力,他集中精力专注运功,所以听到初彤的呼唤也没有应声。

  初彤偎在云映淮身边躺了yi会儿,她只觉云映淮浑身越来越热,她身上的寒气有增无减,身子抖得愈发厉害。此时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有yi回得了风寒,也似这般冷得发抖,她娘便脱了衣裳将她搂在怀里,她立刻便觉得暖和起来。想到此处,她又看了看云映淮俊朗平静的面孔,心中想道:“如今我跟云映淮孤男寡女躺在yi处便是不妥了,现在我要脱了他的衣裳抱着他取暖,他必然是不肯。”想到此处她又狠狠地打了几个寒战,又望了云映淮yi眼暗道:“他不肯也没办法,在这么下去我非冻死不可。况且,况且云映淮也不是别人”初彤几番犹豫,终究抵不过身上的寒意,低声说了yi句:“得罪了。”然后“啪啪”点住了云映淮的岤道。

  云映淮此时刚刚运功完毕,顿感浑身轻松了不少。他刚想睁开眼睛,却冷不防被人点了岤,登时大吃yi惊,睁眼yi看,只见初彤半跪在他面前,脸色灰白,浑身瑟瑟发抖,正颤着手解他的衣襟。

  云映淮登时倒抽yi口凉气,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初彤亮闪闪的眸子看了他yi眼,手却没停下,哆嗦道:“云,云映淮,你别,别生气。我实在是太冷了,想抱着你暖和,暖和yi会儿。”

  云映淮登时目瞪口呆,只觉得此女的行径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此时初彤已经解开了云映淮的腰带,小手扯开了他的外衫,然后又去拽他的中衣。云映淮的俊脸“噌”的yi下红了起来,挑起浓眉,yi双肃杀的秋水目中已生出几分薄怒,盯着初彤道:“不许胡闹快给我把岤道解开,你病了,我去给你寻草药”

  初彤哆嗦道:“只怕,只怕你找来草药我早就已经冻死了。”话音刚落,她已经拽下了云映淮的中衣,露出精壮健美的上身,初彤脸上红了yi红,她立刻忍住羞涩,心中默念:“没事没事,不过就是男人的身子。”云映淮仍处在震惊当中,只见初彤已经在解自己的衣裳了,衣襟半敞,隐隐露出脖颈下的yi痕雪肤。

  云映淮见状,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他慌忙闭上眼睛,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这小丫头,怎的这般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之下就和男子和男子”

  “和男子肌肤之亲对不”初彤脱下湿漉漉的衣裳,接口道,“云,云映淮现在天还没亮,不算光天化日你别怪我毁了,毁了你的名节。廉耻再阿嚏再好,也救不了命,我都快冻死了,连命都没了,还,还要廉耻做什么”

  云映淮闭着眼睛咬牙道:“什么毁了我的名节你自己的名节你就不在乎么”话刚说到这里,yi具冰凉柔软的身体便贴了上来,两团柔软隔着yi片布料贴在他平坦的前胸上,少女的清香钻入鼻孔,云映淮脖子顿时yi僵,不由深深的倒抽了yi口气,这yi次不光脸和脖子,连全身都跟着红了起来。

  初彤抱着云映淮的脖子满足的叹了yi口气,感觉浑身立刻温暖了不少,她趴在云映淮耳边道:“云映淮,你别生气。我小时候得风寒浑身发抖的时候,娘都是脱了衣服抱着我睡,全身立刻就暖和了我,我实在是太冷啦,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抱着我取暖,所以只好点了你的岤道”初彤说话间的热气吹进云映淮的耳朵,更是添了几丝暧昧。云映淮心神不由yi荡,虽是闭着眼,但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初彤眉弯嘴翘的脸庞,但他立刻清醒过来,狠狠别开脸,呵斥道:“你yi个姑娘家,怎么能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日后若传扬出去”

  初彤嘻嘻笑了yi声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将这件事传扬出去再说,你现在还是我的相公,我抱着自家的相公取暖天经地义。”说罢在云映淮的怀里动了动,只觉得跟前的身躯越来越烫,初彤抬头yi望,只见云映淮闭着眼睛闷头不语,脸红得好似能滴出血来,浓密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嘴死死抿成了yi条线。

  初彤忽闪着大眼睛道:“云映淮,难道你在害羞”

  云映淮哼了yi声道:“你要取暖便取暖,不要动来动去,哪来那么多唧唧歪歪”

  初彤口中碎碎念,帮云映淮开解道:“云映淮,你不用害羞。佛祖说,众生平等,男男女女,女女男男,不过就是yi具臭皮囊而已,你不要太过拘泥男女yi事。况且你这是救人,佛祖又说,救人yi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正是你行善救命的好机会,我是送上门来让你造七级浮屠的,你日后因为这件事积了阴德,得了好处,还要感谢我才是。”

  云映淮听完这番话又呆了yi呆,登时哭笑不得,冷声道:“如此说来,你点了我的岤道,剥了我的衣裳,我还要感谢你你yi个姑娘家怎能随便去剥旁的男人的衣裳,还,还赤身裸体的搂在,搂在”

  初彤撇撇嘴道:“云映淮,我还穿着肚兜,不是赤身裸体。”

  云映淮被这句话狠狠咽了yi下,他自行走江湖以来怕是还从未如此尴尬狼狈过,刚想教训初彤几句又感到她身子微微发抖,心中想道:“我五内受摧,内力不能汇聚,否则便能将内力灌到那小丫头身体里帮她驱寒了。”想到这里又不由拧了眉毛,暗道:“可恨,这小无赖忒不要脸,根本就是放荡无耻,我怎的还想着给她疗伤”

  此时却感觉初彤在他身边蹭了yi下,以极小的声音道:“再说,你,你也不是旁的男人”

  云映淮听罢心中猛地yi撞,紧接着胸膛里怦怦作响,他半晌才回过神,镇定心神,轻咳yi声将头扭了过去。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初彤忽然听到云映淮道:“我知道江湖上有你的追杀令,你你是不是想让我替你报仇,杀了谢凌辉”

  初彤听到这句话愣了愣,心中不由泛起莫名的滋味,她叹了口气道:“我这个人自问良心不多,但谁对我有过好处我也都记在心里。我在谢府呆了四年,谢凌辉待我yi直很好,又说,又说要娶我,所以谢府有难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的。可是后来东窗事发,谢凌辉又要杀我了,yi心要把我置于死地,还娶了别人我挺恨他的,有时候半夜醒过来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可是我后来想开了,原来恨不恨,难过不难过,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他现在应该抱着漂亮媳妇风流快活,我再怎么嚎得肝肠寸断也是给自己看的。现在我杀了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况且他是大周的名门望族,身边无数高手保护,杀他不成再反蚀把米,那岂不是亏了本”说到此处她轻笑yi声道:“我开始想杀了他,但是现在又不想了我原先叫做丹杏,初彤这个名字还是他给我取的,我今后便偏要用初彤这个名字闯荡天下,活出个样子让他看看”

  云映淮听了此话呆了yi呆,心中叹道:“这小丫头倒是有几分丈夫情怀。她年纪不大,却聪明伶俐,行事看起来乱七八糟却透着沉稳狠辣,算得上是个人物了”此时又听初彤得意洋洋道:“我这yi路可是历经九九八十yi难,比唐僧西天取经还激荡。人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现在可是积累了不少后福啦,日后必然时来运转。云映淮,你待我这般好,等我飞黄腾达了,咱们便齐享富贵,吃香喝辣,你那个什么狗屁门主也没什么意思,大不了不做就是了。”

  云映淮听到此话不由啼笑皆非,哈哈大笑起来,口中道:“好,好,我便等着你过yi阵飞黄腾达”

  初彤知道云映淮不信她所言,撇嘴想道:“待我找出双匣的秘密,富可敌国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说得千真万确,可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她扬起头看着云映淮的笑脸又不由yi愣,心说:“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好看这笑容当真晃眼得很可惜云映淮总是板着脸,若是他能yi直都对我笑该多好。”

  云映淮闭着双目,自然不知初彤的小儿女心事,他yi边暗中运功冲开岤道,口中却若无其事道:“你在水洞里唱的那几句是南淮的小曲儿么倒是动听得很。”

  初彤摇头yi笑:“不是南淮的曲儿,是大周京城的调子。”说罢轻声唱道:“扁舟yi叶,紫萸黄菊雁字长。烟水茫茫,何处是故乡微云舒卷,把酒歌悲凉。恣轻狂,且簪梅花,归去醉夕阳。”

  歌声婉转,却夹了yi丝清淡的悲愁。云映淮听罢闭目不语,良久,他低声道:“你你不要难过,就算不能回大周,你随我去了南燕,我也能护你周全,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初彤yi愣,只觉得yi股暖意从心里面涌出,她支起身子,寒星般的双目闪闪望着云映淮俊逸英挺的脸庞。云映淮听初彤没了动静不由心生疑惑,睁开双眼便看见初彤正笑吟吟的盯着他的脸庞,云映淮不由yi时怔住。

  山风习习,天上挂着yi轮明月。初彤忽然欺身过去,搂住云映淮的肩膀,红唇yi下子便贴在云映淮的嘴唇上。云映淮吃了yi惊,他刚刚冲开岤道,伸出胳膊只想推开初彤,但鼻间充斥着少女身上清幽的淡香,他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原本推拒的双臂竟鬼使神差般的搂紧了怀中的纤腰,深深的吻了下去。

  唇齿纠缠间,初彤偎在云映淮胸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只觉浑身发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yi吻终了,初彤愣愣的望着云映淮深黯的眸子,紧接着她反应过来,耳根烫得好似要烧掉yi般,她挣了几下却没挣开云映淮的手臂,她看着云映淮英挺的眉眼,头yi沉竟靠在云映淮肩头晕了过去。

  朦胧间,初彤感觉有人捏开她的嘴给她灌很苦的药汁,她浑身难受,只得听任摆布。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初彤躺在yi团柔软的枯草上,身上盖着的衣裳已经全部干透。她睡了yi觉感觉精神好了很多。这时不远处传来她yi阵烤肉的香味,她急忙起身向四周望去,只见她前方生了yi堆火,火上架着两只烤野兔。云映淮坐在火堆旁将烤野兔上下翻转,他淡淡的看了初彤yi眼,脸有点红,但神情仍十分镇定,只将头低了下去。

  初彤脸上yi烫,赶忙起身将衣裳穿好,又将散乱的长发绾了几绾,坐在火旁。云映淮抬起脸,将yi只用树枝穿好的野兔递了过去。初彤接过来咬了几口,又时不时的偷看云映淮的神情。两人默默无语的吃了东西,而后初彤便随云映淮在四周巡视起来。

  他们二人正是在这天虞山的山谷中,那山谷虽被瘴气毒雾包围,但谷中绿树红花却是yi派欣欣向荣之景。云映淮yi路上都沉默不语,初彤大病初愈,走了yi阵便觉浑身乏力,但只咬牙忍耐跟在云映淮身后。云映淮余光看了初彤yi眼没有说话,忽然他身形yi顿,而后蹲下来对初彤道:“你若是累了便趴上来吧。”初彤yi愣,心里的喜悦yi下子便涌了上来,她趴在云映淮背上,环住他的脖颈,嘴角便勾起了yi弯深深的笑意。

  两人又往前行了yi阵,只听得瀑布之声传来,初彤定睛yi望,原来他们又回到了当初跌落的瀑布旁。初彤不由连连咋舌,暗想走路都走了yi个时辰,就可想而知那水洞到底有多大多曲折了,幸亏他们寻到豁口爬了出来,否则就要生生困死在洞里了。只见那瀑布白天看来蔚为壮观,如同倾倒了九天银河,珠玉飞溅迸起层层水雾。

  云映淮将初彤放下,然后走到瀑布跟前,抬头向上望去,只觉高山巍峨耸立,陡峭险恶,知道攀山而出是痴人说梦,心中不由略感失望,又听初彤在背后唤他。回头yi望,只见初彤趴在河边的岩石上,指着湖水对他笑道:“云映淮,我们捉两条鱼中午烤了吃吧”

  云映淮见她笑靥如花不由yi愣,然后胡乱的应了yi声,眼睛朝别处望去。却见身边的岩石上似乎刻了什么东西,他连忙将遮挡的植物拨开,只见那石头上刻着几行遒劲有力的大字:

  “雾重浸衣单,月下泪潸然。

  前望恨未平,回首身已陷。

  孤影人将老,双匣梦犹残。

  飘零万事空,白头yi长叹。”

  落款处提着:“云伴鹤绝笔”。初彤凑过去,yi看“双匣”二字浑身不由yi激灵,下意识的摸了摸系在腰间的锦囊。自从金阳王府出来,那双匣并寿山石的印章就在她随身的锦囊里,虽经历追杀,落水等种种变故仍傍身不离。她看着石碑心道:“莫非这云伴鹤丢了双匣所以想不开在这里自尽了难道就是投湖而死”

  云映淮看着这山壁上的话凝神良久,而后长叹yi声道:“想不到我云顶门的开山祖师真的是在这里仙逝的。”

  初彤道:“我听说云顶门是在大周被剿灭的,你那祖师爷都逃到北凉,自然可以召集人马东山再起,怎会那么想不开”

  云映淮摇摇头不胜唏嘘道:“你有所不知,我云顶门的开山祖师原是前朝皇室子孙,后来前朝没落,皇室之人从宫中逃出时带了大批金银珠宝,打算作为日后复国之用。他们将财宝分藏在两处,yi处告之后世子孙,另yi处则画成藏宝图撕成两半藏于双匣之中以防不测。当初云顶门创立之时,祖师爷开启yi处宝藏招兵买马使云顶门迅速壮大,但也因锋芒太露招惹了灭门之灾。而那双匣却在兵灾时不翼而飞,祖师爷定是觉得复国无望才自尽于此。”

  初彤听到“宝藏”,心突突跳了起来,又摸了摸锦囊,心中得意道:“哈哈哈,云顶门的宝藏现在便是老子的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问道:“云映淮,你知道那双匣如何打开么”

  云映淮看了她yi眼道:“我连匣子都没见过,怎知如何打开”然后望着山壁又是yi叹:“自大周将云顶门剿灭,祖师爷的后人便在南燕重整旗鼓,如今时光荏苒,无人再有复国之愿了。”说罢心中暗道:“机缘巧合让我看到祖师爷绝笔,我便将周遭清理干净,再磕头行礼,略尽晚辈的心意。”想到此处,他开始清理岩石周遭的植物枝蔓。突然,他发现岩石四周有yi圈凸出的边缘,好像是个洞口,外面用这岩石挡住了。云映淮心中yi动,回头对初彤道:“初彤你退后些。”而后大喝yi声,双手推着岩石,腿下奋力蹬地,只听“嘎吱”yi声,那岩石便被推动少许。

  初彤吃了yi惊,心道:“我的妈哎原来那石头后面竟别有洞天但不知道里头有没有金银财宝”

  云映淮深吸yi口气,而后气沉丹田又是yi声大喝,只听“咚”的yi声,那岩石应声倒塌,初彤兴奋的跑过去,刚想冲进山洞,此时只觉得yi股冲天的臭气迎面扑来,熏得她差点晕了过去,她连忙跑到yi旁大声咳嗽道:“这,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云映淮侧开身,等里面的臭气出得差不多了,便捂着口鼻走了进去。初彤虽嫌恶臭,但最终耐不住好奇,也堵着鼻子跟了进去。洞内的光线有些暗淡,只见左侧有yi块yi人多高的光面石头。石头上躺着yi个死人。年深日久已经腐坏不堪了,臭气便是从尸体上散发出来的。

  初彤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我的妈,这位,这位英雄莫不是生前拉不出屎憋死的怎的这么臭”

  云映淮瞪了初彤yi眼,初彤yi吐舌头不再说话。云映淮扭头对着尸体yi阵黯然,知道这里是祖师爷的墓室,不由后悔自己yi时莽撞推开石头贸然闯入。他低头跪在地上抱拳道:“祖师爷莫怪,弟子yi时鲁莽惊扰祖师爷安息,这就退出将岩石挡住洞口。若能得山谷,日后必将到此收敛祖师爷尸骨,得以回乡安葬。”说罢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初彤yi心惦念着要找些金银财宝,她转了yi圈却没发现yi件闪闪发光的宝贝,不由有些失望,转头望去,只见洞内右侧摆着几只大大小小坛子,她见云映淮没注意,便溜了过去,偷偷拎起两只小坛子便跑。她出去将坛子藏在yi棵大树背后,又抓了yi大把野花野草走了进来。

  此时云映淮已经起身打量洞内陈设,看了初彤yi眼道:“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初彤眨着大眼睛凛然道:“我刚刚在站在这里感觉这位前辈全身散发出yi股经天纬地的英雄气概,yi时间情绪激动,就出去摘了yi把花来祭奠他。”说罢她将花放在地上,装模作样的在云伴鹤的尸体前跪了下来,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这位,这位云老英雄,你不认识我,我也不是你的弟子,但是有句俗话说得好,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虽然隔了yi百多年才相见,但是我们同仇敌忾,同样仇视大周皇室及其狗腿子,所以我们便是朋友啦”说到这里初彤心道:“我如果求他保佑让我找到双匣宝藏,他八成是不肯的,还是说个别的。”想到这里她将眼睛微微睁开yi道缝,只见云映淮站在洞口,阳光照在他俊雅的五官上更显得英气勃勃,初彤心里扑腾腾yi跳,立刻闭了眼道:“云老英雄,既然咱们是朋友,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你这个徒子徒孙云映淮虽然有点死心眼,但是有情有义,我刚开始讨厌他,但是现在却怎么看怎么中意。横竖我以后也要有相公的,既然我都跟他有了肌肤之亲,您就您就把他许配给我吧您要是让我得偿所愿,我必定给您多烧纸钱纸马,让您有钱能贿赂阎王爷,早脱幽冥,下辈子投胎能当上皇帝万岁。”说完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云映淮见初彤闭着眼睛念念有词不由有些疑惑,但见她表情虔诚不由面露微笑。

  初彤磕完头站了起来,屏住呼吸朝云伴鹤身上看去,只见那尸体左手处握着yi把剑,右手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初彤yi把扯出来定睛yi看,那东西原来是yi块兽皮,上面画得曲曲折折,依稀是yi张地图。

  云映淮yi边走过来yi边皱眉道:“你乱翻什么”

  初彤将兽皮递过去,兴奋得双颊通红:“云映淮你看,这上面画的是不是藏宝图”

  云映淮凝神看了片刻,忽然眉头松开,面露喜色道:“这上面画得是那个水洞地图,原来祖师爷早就找到出谷的路径了”说罢他指着地图,兴奋道:“我们只要做个木筏,从那水洞里便可出山。”

  初彤yi听“水洞”不由有些后怕,脸上立刻就见了苦相。云映淮看出她的心思,不由放软声音安慰道:“你莫怕,我们再入水洞必然做好完全准备。”而后对云伴鹤的尸体yi抱拳道:“祖师爷,这兽皮允许弟子借去yi用。”说罢带着初彤离了洞岤,将洞口封死,又拜了yi拜。

  云映淮找到出谷之路心情舒畅许多,他暗想如今自己身受内伤,不如就在这深山之中调养些许时日,再出谷也不迟。打定主意便带着初彤在瀑布附近转了yi圈,竟又找到yi处山洞。他将洞中的动物赶出,便和初彤在这山洞中住了下来。

  侠骨剑气儿女情

  薄雨收雾,新月弄晴,夏意空阔。烟横水漫,映带几点归鸿,平沙销尽万枝灯。

  入夜,山谷中骤然冷了起来,初彤半夜冻醒,她见山洞里的火堆快要熄灭了,便走过去添了几根柴火,偏头yi望,只见云映淮躺在洞中另yi侧已经睡得很熟了。云映淮这些时日yi直都凭着yi股精神苦撑,此时精疲力竭沉沉的睡了过去。初彤轻手轻脚的走到云映淮身边,借着火光细细打量着云映淮的脸庞,然后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眉眼,口中喃喃道:“这家伙长得真好看,可惜总绷着脸,好像别人欠他许多银两yi样。”

  云映淮在睡梦中恍惚听见个甜润的声音在耳旁窃窃私语,紧接着yi只绵软冰凉的小手摸上他的脸,他心神yi颤,yi时间百感交集,yi把抓住那手,轻声道:“婉婉笙”

  初彤身子yi僵,望着被云映淮握住的手愣愣想道:“婉笙婉笙是什么人”她沉思了片刻,微微拧起眉毛盯着云映淮的俊脸自言自语道:“婉笙是你的相好么”

  云映淮紧紧握着初彤的手,脸上忽悲忽喜,他呆了片刻,忽然yi下子松开初彤的手,口中喃喃道:“你你走吧”

  初彤哼了yi声心道:“是了,那个叫婉笙的八成就是他原先的相好”她转念又想到云映淮相貌英俊,气度潇洒,而且年纪轻轻就身居云顶门门主之位,如此儿郎怎能不让女子倾心初彤想到此处竟惴惴起来,她低下头,只见云映淮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脸上面色无波。

  第二日傍晚,云映淮在瀑布边打了yi套大搜云掌,收掌完毕,只觉周身真气流转,他知道自己内伤逐渐痊愈,心里不由十分快慰。此时平静下来,云映淮抬头向四周望去,却瞧见初彤正卷了裤腿站在湖边水浅处捉鱼。只见她双目yi眨不眨的盯着水面,忽然“嘿”的yi声大喝,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水下yi抓,紧接着“哗啦”yi声便从水下捉上yi条大鱼。那鱼疯狂扭动,初彤眯着眼躲避着四溅的水花,得意洋洋的对云映淮道:“今晚吃烤鱼如何”

  云映淮微微yi笑没有搭腔,而后撩起衣摆跳到湖面之上,只听“啪啪”几声,从水里踢出几尾活鱼丢到岸上,初彤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道:“乖乖,你捉鱼竟那么容易”

  云映淮看了初彤yi眼淡淡道:“你若天天勤加习武,也能如我yi般。”

  初彤吐了吐舌头,干笑几声道:“算了算了,日后我想吃鱼便让你来给我捉”云映淮yi愣,却见初彤已经哼着歌拾柴去了。

  yi时间二人将鱼架在火上烤熟,各自拿起yi条吃得香甜。此时天色向晚,夕阳坠落之处溅泼起大片锐利的霞光,观之只觉无限壮丽,云映淮悠然道:“景色壮美,可惜无酒。”初彤听罢转了转眼珠道:“想喝酒倒是不难。”云映淮诧异的向她望了过来,初彤笑嘻嘻道:“我若能将酒变出来,你万万不准生气”云映淮笑了笑道:“那自然。”

  初彤听罢起身走入灌木丛中,不多时提了两个坛子回来,往云映淮面前yi推,道:“这酒是我从云老前辈的墓室里顺出来的。”说完她马上伸出食指在云映淮面前晃道:“我可什么都说了啊,你答应过的,不准生气”

  云映淮望着初彤闪闪的眸子颇有些哭笑不得,他盯了初彤良久,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不生气。”而后自我宽慰道:“想我云顶门的祖师爷应该也是大度潇洒的前辈,不会跟我们小辈计较的,等我回来收殓祖师爷尸骨的时候,多买几坛好酒祭奠他便是。”

  初彤笑眯了眼,喜滋滋的将酒坛打开,yi股清冽醇厚的酒气登时扑面而来。云映淮接过喝了yi口赞道:“好酒”两人对饮了yi阵,初彤偷偷瞄了云映淮几眼,最终忍不住问道:“婉婉笙是谁”

  云映淮身躯yi僵,笑容骤然敛去,他看了初彤yi眼,将酒坛放到了地上。气氛yi时间压抑起来,初彤咬了咬嘴唇,再次追问道:“婉笙是是你原先的相好么”

  云映淮噌的yi声站了起来,声音涩然道:“别问了,什么都没有,已经结束了。既然结束了就别再问了。”说罢转身便走,初彤急忙跳了起来,她追过去从背后抱住云映淮的腰,把脸埋在他背后闷声道:“你别生气云映淮,不管你原先有几千个几百个相好,从此之后便统统不许再有了。横竖我今后便跟着你,你被人诬陷也好,亡命天涯也好,穷困潦倒也好,只要你像原先那样拼命保护我,每天都对我笑yi笑,我便觉得很知足了。”

  云映淮身子yi僵没有做声。初彤接着道:“日后我们出了谷,便寻个好地方买yi处大宅子,再也不过四处漂泊的日子了,你说好么”

  良久,云映淮转过身,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初彤抬起头正好迎上云映淮那双深黯的秋水目。她有点慌乱的低下头,俄尔又将头高高抬起,注视着云映淮的眼睛大声道:“因为你是大英雄我从小活到现在,见过不少王孙公子,名流雅士,也见过不少贩夫走卒,白衣卿相,比你有钱有势,辞采风流,擅知风情,智谋出众的大有人在。但是他们当中没有yi个像你那么讲义气,重承诺”

  云映淮微微yi愣,初彤定了定神,声音清脆道:“我第yi次见你,你为给师父报仇潜入谢府刺杀二夫人,我虽哂你不知深浅自寻死路,但是内心里还是敬佩你竟肯为了yi个死去的人前来搏命,当时便想,你对死人都这般好,对待活人万不会差,能有如此之举者,堪称豪杰之勇;而后在客栈,你不受冤屈,管他什么正人君子,江湖豪侠,劈手便杀,以yi敌多也毫不惧色,此为丈夫之毒;在天虞山落难时,你念着柏晓露对你有恩,不让我杀人灭口,可谓壮士之仁;我与你非亲非故,但你yi诺千金,几次三番救我。冷眼看这世间,背信弃义自私自利的人太多啦,你几次在生死yi刻的时候都首先把我救下,我十二万分的敬重仰慕你,你有情有义,勇敢刚健,是大大的英雄”

  云映淮不由怔住了,他默默无言,双目中却好似掀起了惊涛骇浪。初彤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云映淮yi眼,而后似有些害羞的低下头,伸出yi只小手拉住云映淮的大手道:“云映淮,我想时时和你在yi起,今日便向你表明了这个心迹。你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侠客,可千万别瞧不起我这小孤女才好。从今往后,你便像我娘亲yi样,叫我杏儿吧......”

  云映淮眸色深沉,心中却激荡难平,初彤这yi席话并未表达yi字儿女情爱,但却句句流露出恋慕之情。他自幼行走江湖,也曾有过豪爽女侠向他示爱,却从未有yi席话说得如此真诚坦然,飞扬洒脱

  云映淮yi双秋水目眸光隐隐,良久缓缓道:“你万万要想好了,你若和我在yi处,今后便要过朝不保夕,亡命天涯的日子了。我身上的冤屈尚未洗刷,武林之人无不唾弃,你跟了我,怕是也要同受屈辱了。”

  初彤眨着寒星目拼命点头道:“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yi路上也遭人追杀,在鬼门关打了几个来回,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怕。我今后跟着你便有粥喝粥有饭吃饭,刚刚说的话都是十足的真心,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她口中这般说,心里却不以为然道:“日后挖了宝藏,老子当然富甲天下,你就跟着我吃香喝辣,享尽荣华富贵,怎会朝不保夕,亡命天涯呢”

  想到这里,初彤抬起脸刚想说些什么,但腰上猛地yi紧,而后便被拥入yi个宽厚的怀中,初彤yi下子便闻到了那清冽的男子气息,她脸yi红,刚欲挣扎,便听云映淮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动,让我抱你yi会儿。”

  初彤便静静的靠在云映淮的胸前,过了片刻,她伸出双臂,慢慢将云映淮的腰环紧了。

  半晌,初彤道:“云映淮,你,你这是应承我了么”

  云映淮将下巴抵在初彤头顶,却迟迟没有做声。初彤眨了眨寒星目,趴在云映淮胸口催道:“云映淮,应承了就是应承,不应承便是不应承,你yi个大男人怎么如此婆婆妈妈我都不羞,你羞个什么”

  云映淮仍不做声。

  初彤抬头怒瞪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云映淮看了初彤yi眼,叹了口气,又将初彤搂回怀中,无奈道:“此时无声胜有声,别再聒噪了。”

  初彤和云映淮又在山谷中住了几日,伴着清风明月日子过得倒也惬意。那晚初彤在瀑布旁表明心意,云映淮只字未说,只将她搂在怀里静静站了半晌,但从那以后却待她却比往日更亲近了些。又过了几日,云映淮内伤逐渐痊愈,他劈了几棵大树做成木筏,每日数次进水洞中寻找出路。那水洞极深,交错绵延如同地下迷宫yi般,其中有yi路却通向yi处山坡的小洞,云映淮凭借地图摸清了出谷的路线,而后便带着初彤离开了天虞山。出谷之后,二人在附近的集市上换了衣裳,买了马匹等物,休息了几日便朝南燕而去。

  初彤自谢府出来,yi路上身重剧毒又三番五次遭人追杀,天天惶恐不可终日,但此番去南燕有武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