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穿越古代去压寨(完结) 第 23 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上的酒渍。
“啊,不必了不必了无事”凌小刀边说,边垂下脑袋去拍打自己的衣襟,刚拍了两下,她感觉自己面上徒然松,薄纱渗染了酒渍,重量加剧,竟是自行滑落了下来;蓦地抬手,凌小刀撩起薄纱按住自己的嘴巴。
然,就在这瞬间,离她近在咫尺的神威军将领已是瞧见了她的相貌;他呆愣着在心间轻叹:好娇俏的女子
凌小刀来不及理会他的呆愣,手忙脚乱的又从怀里掏出另块薄纱,覆在面上。
本来这神威军将领见她面上戴着薄纱,且又见鸨母妈妈将她推将过来,还以为她长得丑,是个“次品”,寻思次品就次品,将就将就那知突然瞧见她的相貌,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娇俏妩媚,当即色心大起,竟是伸手绕过她的后背,来挽她的胳膊。
凌小刀左臂突然被他紧紧握住,骇得魂都飞了半,她猛地推这神威军将领,怒喝道:“你干甚”
此时大营中莺莺燕燕,温言软语,你依我侬的乱成片,很是喧嚣,故而她这道怒吼音量虽是颇大,但夹杂在这猜拳嘻笑声中,却被掩了去。
满脸脓疮的神威军将领3
这满脸脓疮的神威军将领见她生恼,笑了笑,手下倏地使力,竟将凌小刀拥入了怀中;凌小刀大怒,猛地挣扎,扬手照着他的脸“啪”地声,甩了个清脆响亮的巴掌。
她此前的怒喝可能没效果,可后来的这巴掌,效果可就大了;但见四周人群倏地顿,全都惊愕得瞪着她扬起的手掌。这敢打神威军将领的烟花女子,她是第个。
凌小刀窒,转头往上官云琰坐立之处看去。
上官云琰两旁,分别坐了两个千姿百媚的女子,这四个女子跟上官云琰样,也是满脸错愕的瞪着凌小刀扬起的手掌。
凌小刀怔了怔,眼角滚落两粒泪水;她说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感觉,她知道上官云琰不会喜欢这四名女子的,她也知道上官云琰仅是做做样子;可是,她还是感觉有些心酸,尤其是在她被这满脸脓疮的神威军将领吃豆腐以后。
“你”这神威军将领额上青筋爆起,他震怒,万分的震怒;当着这多神威军将领的面,他被凌小刀重重的括了巴掌,他怎会不震怒。
蓦地抬臂,他死死的圈住凌小刀的腰身,扬着嘴巴,便欲亲吻凌小刀的嘴唇;凌小刀尖叫声,扳住他的脑袋将他的身子往后推,与此同时,倏地抬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脚掌上。
“啊”这神威军将领脚掌吃痛,闷哼声,伸手欲拽她的手臂;凌小刀见他伸手,慌忙站起身来,纵身跳,跃过长方形的矮桌,落至地上。
她刚落至矮桌前方,那神威军将领爆吼声,“今夜本将军不吃了你势不罢休”便是再次伸手,来拽她的胳膊;凌小刀愣了片刻,猛地往前跨了大步,险险的避开了这满脸脓疮的神威军将领。
当即,她甩甩混乱的脑袋,往上官云琰所处方位奔去;而她身后,那神威军将领咆哮怒吼着追将上来。他追的不仅仅只是凌小刀这假扮的烟花女子,他追的,还有他的颜面。
这二十米的距离,凌小刀不是在跑,而是在逃;她刚奔至上官云琰身前三尺,那神威军将领已是追到了她身后,长臂抓,使得力气甚大,竟将凌小刀身上的棉袄拽了下来。
凌小刀尖叫声,袒胸露腹的扑入上官云琰怀里;那神威军将领盛怒之下,竟也不管不顾,径直再来拽她的手腕;凌小刀惊骇欲死,修长的腿脚伸,直接跨坐到上官云琰的大腿上,把搂住上官云琰的脖子。
琰
因她穿着开叉的裙裾,这跨,但叫她白嫩光滑的大腿暴露在了空气里;那神威军将领见她勾住了上官云琰的脖子,微微顿,瞬间发觉自己的失态,慌忙垂手退至旁,小心翼翼的睇着上官云琰。
上官云琰阴沉着脸,双狭长深邃的眼眸中,流光闪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抬手,他握住凌小刀滑嫩的香肩,将她推离自己的身子,阴恻恻的喝道:“起来”
凌小刀转头睇了眼那对她虎视眈眈的神威军将领,惊恐的摇摇头,委屈道:“琰”
这声“琰”落入上官云琰耳里,他沉稳的面色骤然变,“影儿”
凌小刀点点头,小嘴撇,眼中随即涌上层水雾;上官云琰瞪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在他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这不是他的影儿,却又是何人
上官云琰来不及细想凌小刀怎会出现在这里,飞快的将她上下打量遍,见她衣着暴露,厉吼声,“该死”随即把扯下搭在身后椅背上的虎袍,将她裹住。
凌小刀撇撇嘴,低声道:“似玉与玲珑也来了”
上官云琰闻言边将她搁置在地上,边举目去瞧凌小刀此前的座位两旁,瞧见朱似玉与范玲珑正边躲避另外两名神威军将领的马蚤扰,边往他看来;当即沉声喝道:“老二,老三,你二人的相好来了”
此话落,堂下的所有神威军将领与那帮花姑娘错愕,南宫羽与秦越更是惊愕,他二人循着上官云琰的目光,瞧见了大营西北角的朱似玉与范玲珑,当即将手中酒盅摔,跳起身来,便往两人奔去。
上官云琰满脸阴霾的瞥了眼身前那满脸脓疮的神威军将领,忽然朗声大笑道:“孙佥事,本将军看这姑娘浑身上下玲珑有致,颇为喜欢,你将她让给本将军可好”
孙佥事,正是这满脸脓疮的神威军将领之职名。他突闻上官云琰予他要女,慌忙抱拳点头,连声道:“是了是了大将军随意。”
上官云琰拍拍他的肩头,看似极为满意;转头,他对堂下的众神威军将领朗声道:“众将士,今夜本将军有要事在身,便是不与诸位饮酒了;大伙儿自行戏耍玩闹,本将军先走步。”话落,他把拽住凌小刀的手腕,拖着她从侧门冲了出去。
堂下众人微错愕,旋即各自耸着肩头嘿嘿低笑;均是暗道:看来大将军最是心急。
本王让你顽皮
而上官云琰拖着凌小刀刚冲出门外,他猛地俯身,把将凌小刀拦腰抱起,“你这该死的女人,谁让你跑南国来了”他忍不住大声咆哮。
凌小刀卷缩在他怀内,嗫嚅道:“人家,人家想念你嘛”
上官云琰恶狠狠的剜了她眼,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暴怒,脚下生风,在青白色的营帐群中穿梭;片刻之后,他抱着凌小刀奔进营宽大的帐篷里,冲到榻前,直接将她丢到榻上。
转身,他气喘吁吁的在这营帐里来回乱走,不停的深呼吸,再深呼吸,他在压抑自己擎天的怒气。
凌小刀哀怨的睇了他眼,心道:你这生气干什么我不过就是偷偷跑来南国瞧你么
上官云琰脚步顿,倏地折身奔将过来,拽住凌小刀手臂,将她翻过面来,压在榻上扬手,照着她的屁股“啪啪啪啪啪”连狠揍了数下,他边揍边破口大骂,“本王让你顽皮本王让你顽皮本王让你顽皮”
凌小刀突然被揍,尖声怪叫着满脸委屈,“你打我干甚你打我干甚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呜呜”
“惊喜”上官云琰暴怒着拖她起来,伸手在她脸上狠狠拧了记,“惊喜你给本王的惊喜就是袒胸露腹的被本王的属下调戏”他可没忘记此前那张欲要吻中凌小刀嘴唇的那张“狼口”,也没忘记她白嫩的长腿从大腿窝到脚踝全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痛”凌小刀哀呼声,慌忙捂住自己的脸颊使劲揉了两下。
她边揉,边抬眼去瞥上官云琰那张冷得能结出冰层的俊脸,不服气道:“我,我不过就是穿得稍微少了些么”
上官云琰撩她那开叉开到腰际的裙裾,怒喝道:“你这叫穿得稍微少了些”
凌小刀被他的吼声,震得哆嗦,当即不敢插嘴反驳,心里却道:我好歹还穿了裙子,电视上人家都穿三点式。
上官云琰伸出两根手指头挑起她肩头纤细的肩带,上下打量着她胸口那两团呼之欲出的浑圆,以及白皙曝光的小腹,气得哑声颤抖,“你瞧瞧你这模样你瞧瞧你这模样你还有那良家妇女的羞耻心么”
勾引
良家妇女的羞耻心凌小刀眼角肌肉跳了两跳,感觉有些搞笑,良家妇女呃,的羞耻心拽住上官云琰的手掌,她凑过脑袋不怕死道:“我,我这不是假扮花姑娘么竟是假扮花姑娘,自然是要;呃,穿得凉快些,否则,否则怎么勾引”
勾引敢情她是为了勾引男人来的他揪住她的手臂颤声大吼,“你勾引何人不好你偏偏要去勾引那孙佥事”上官云琰扬手恨不得巴掌拍死她。
呃,孙佥事是指那满脸脓疮却又色迷心窍的“憨厚”男子凌小刀呆了呆,突然抬手拽住上官云琰胸口的甲胄,惊恐道:“你,你不会又要剜人眼珠,杀人性命,诛人九族吧”曾经因那冷家心多瞧了自己两眼,与自己多说了两句话,他就费尽心机的“整”别人而这孙佥事刚才吃了自己的豆腐凌小刀不敢去想象。
上官云琰眼中寒光闪,目光瞬间变得残暴凶狠;凌小刀瞪着他的眼睛,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然,上官云琰忽尔笑,竟是摇了摇头,他的笑容,很冷,也很阴骘。
随即,他眉头松,脸色突然间柔和了下来,他拍拍凌小刀的脸颊,道:“不会”话落,他在心中加了句:还不是时候
凌小刀拍拍胸口,终于松了口气,她低笑着白了他眼,道:“还好还好想来他是你的属下,跟你争战沙场这般久,你不会为了点小事,而责罚他的。”
上官云琰笑了笑,无应,心中却道:本王自是不会责罚他,因本王会亲手宰了他。
倏地,上官云琰想起她此前说的话来,勾引下意识的扫了扫她的胸脯,上官云琰笑道:“你刚才说,你要假扮烟花女子,是要勾引”
凌小刀俏脸红,感觉面上火辣辣的疼,唾道:“呃,自然,自然不是勾引你”
她这“自然不是勾引你”七个字,落入上官云琰耳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他有点错愕。
长臂伸,他拾起那摊落在榻上的绣袍,将她紧紧裹住;他竟也脸红,撇过脑袋,他不敢去看凌小刀的脸;呃,她说她穿成这样不是为了勾引他,可他的确是被她勾引住了,就在他挑起她的肩带的那瞬间。
凌小刀的好东西
上官云琰是很少害羞的,至少凌小刀认识他以来,他是从未害羞过的;是故他下意识的这面红耳赤,让凌小刀感觉颇为可爱,也颇为动容;个男子,会在自己妻子面前突然间脸红,不仅仅代表着他爱自己的妻子,更代表着他尊敬自己的妻子。他会为了自己突然间的欲念而对自己的妻子心存愧疚,哪怕这欲念对象是他自己妻子本身。
凌小刀紧了紧身上的绣袍,嘟着嘴巴撒娇道:“琰,我饿了,我还没吃饭”
上官云琰咳嗽声,沙哑着嗓子道:“本王,本王去命人给你送吃的来。”呃,他为自己此前脑中的想法感到愧疚。
凌小刀见他转身往门外掠去,神色变,恶笑着翻开自己宽大的腰带,从中掏出个小小的纸包,攥在手心里。
上官云琰等不及士卒去端吃食,直接施展轻身功夫,亲自去厨帐给她取了蔬菜米饭过来,顺道携了壶温好的烧刀子;严斐曾在信上予他提过,他的影儿现下酒量非常好,口气能喝翻五个彪壮汉子;是故,他想让她喝点小酒,暖暖脾胃。
上官云琰取回了三道小菜,外加两碗白饭,凌小刀坐至桌前举起竹筷,却突然道:“我想洗澡,你去命人给我烧了热水来。”她这话说的点也不客气,竟是以种命令的口吻;不过上官云琰疼她,当即也不在意,又步出屋子去唤人烧水。
凌小刀见他出去,笑着揭开那酒壶的盖子,抖开攥在手心里的纸包,将堆白色的药粉儿全撒进清酒里,随即手脚麻利的盖上盖子,抬着这酒壶晃了两晃,晃匀。
这药粉儿可是好东西啊是她从牡丹队的其他姑娘手上,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的。那卖药粉儿的姑娘说,这东西有个名字,唤作:销魂散;是窑子里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恩客的。
凌小刀刚搁下酒壶,上官云琰便是进来了;凌小刀笑吟吟的奔上前去,满脸谄媚的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拖到矮桌前,推他坐下,“亲爱的夫君,咱俩很久没块儿饮酒了,今儿个又重逢,我十分的高兴;故而,想与你对饮杯。”
上官云琰听她说话说得怪异,睇了她眼,道:“你这亲爱的三个字,从何处习来听着怎会这般别扭。”
交杯酒
凌小刀不理他,径直坐下身去,殷勤的给上官云琰斟酒,边斟边道:“你知道交杯酒不咱俩今儿个喝交杯酒。”
交杯酒上官云琰微沉思,大概猜到了这“交杯酒”是何意思;便是笑道:“好本王跟影儿喝交杯酒。”话落,他倏地想到了什么,续道:“你去京师了”
京师凌小刀摇摇头,“我没去京师啊”
“你没去京师那你怎会习得这今儿个三字,这三字是常年居住在京师的百姓习惯言说的。”
凌小刀手下窒,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道:“呃,那个,三县的零食糕饼我都吃腻了;故而,严斐带我去京师玩了几日,给我买了豌豆黄儿;许是那几日在京师城内四处游荡,不知不觉习了京师百姓的口头禅。”
“严斐带你去京师”上官云琰颇有些惊疑。
凌小刀点点头,将斟满的酒盅递给上官云琰,自己也端了盅,手臂伸,绕过上官云琰端酒的臂弯,凑着他的脑袋低笑道:“大王,干”
上官云琰虽有些疑惑,但见她这姿势,当即也是被她的花样儿逗乐了,微微仰头,口喝干了盅内的南国烈酒。失笑道:“你这丫头”
凌小刀见他喝毕,嘿嘿笑,将自己的酒盅递给他,笑道:“连我这盅也喝了。”
上官云琰呵呵笑,想都没想接过她的酒盅也是喝了;估计他是被凌小刀这满脸媚笑迷晕了,交杯酒交杯酒交了杯,却没发现只有自己人在喝酒。
凌小刀恶笑声,当即又给他斟酒,这次连交杯的花样儿也省了,直接命他喝;上官云琰在此冰天雪地里,意外瞧见自己心爱的女子,且与自己心爱的女子饮酒说话,心房早已被满满的欣喜涨满;是故,也没察觉凌小刀的“不怀好意”,连灌下数盅加了销魂散的烧刀子。
最后,这壶烧刀子凌小刀口没喝,全让她灌给上官云琰喝了;凌小刀知他酒量极好,不容易醉,当即便与他扯东扯西的闲聊,静候那销魂散发挥作用,顺带吃了碗米饭,并将盘子里的肉片全都挑出来吃了;呃,貌似她对蔬菜没有兴趣。
吃过了饭,两名士卒进来收拾了残羹剩菜,并将木桶热水提了进来;凌小刀跋涉这多天,早已是又疲又乏,当即脱了衣衫跳进热水里泡澡,享受享受;而上官云琰酒劲上来,便是躺到榻上去歇息。
销魂散不愧是销魂散
上官云琰迷迷糊糊的听见水花掀响,便是半阖着眼转头来瞧她,热气氤氲间,他瞧见了凌小刀散落的长发和背脊上光滑的皮肤,水润水润的,散发着撩人心弦的热辣气息。
“咕咚”声,他无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浑身燥热难耐,喉咙里好似含了团烈火,火焰窜入鼻腔,他有种流鼻血的冲动。
凌小刀站起身来,步出木桶,便是开始擦拭自己身子上的水渍,她泡不下去了,太冷
刚将上官云琰的长袍搭在身上,腰际紧,她惊叫声,蓦地回头。
这双狭长的双目,布满血丝,正在喷火,灼热滚烫的烈火;上官云琰直勾勾的盯着她,像匹饿了很久的野兽;上官云琰嘶哑着嗓子道:“影儿”
凌小刀见他这模样,心里乐开了花;恶笑声,她抬手勾住上官云琰的脖子,故作娇媚害羞,“琰”暗道:早知销魂散这般好使,那两套衣衫就不用带了。
上官云琰微喘息,倏地俯首,含住她的嘴唇,颤声道:“本王,想”
凌小刀舌头窜,探入他的口中,直接卷住了他的舌头。
凌小刀不曾想到,这夜,因那销魂散的缘故,竟会如此漫长,如此可怕;上官云琰宛若凶魔覆体,次又次,不停的纠缠她,不停的蹂躏她,每当她刚欲睡着,上官云琰揪住她的手臂又来了。
是故,天亮以后,凌小刀卷缩在榻上还爬不起来;那句老话不是说,自作孽,不可活的么
上官云琰清醒后,瞪着她遍布全身上下的青青紫紫;惊得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昨夜亲手所为。
心间隐痛,上官云琰将她搂在怀中,想要吻吻她的嘴唇,去安抚她,却是不敢;因凌小刀的嘴唇肿得几多高,正是他吮吸了夜的结果。
凌小刀还在睡,她是天光微亮以后才沉沉睡去的,故而像猪般,上官云琰拍她的脸,都未曾将她拍醒。
上官云琰无奈,便是起身去部署了军事,随即返回营帐,瞧着她的睡脸;他这瞧,整整瞧了个上午,因他已有很久,很久不曾瞧见她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
午后,凌小刀醒来,因上官云琰心怀愧疚,故而亲自伺候她更衣吃饭;让凌小刀感到诧异的是,上官云琰并非像以往般,命她身着男装,而是为她取来了套较为保守的烟花女子的衣衫,命她穿上,说让她继续假扮烟花女子。
凌小刀想不明白他几欲为何,但想来他这般说,定是有他的用意,逐是不再问;她抚着自己的小蛮腰,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被人拆散重组过遍似的;上官云琰见她这模样,心疼得红了眼,慌忙来扶她;凌小刀拍拍他的肩头,佯作满脸喜悦的打着哈哈道:“无事无事昨夜真是尽兴啊尽兴”
上官云琰见她不生恼,逐也是安心了;凌小刀怎会生恼,她估计着自己已是达到了目的,得偿所愿,又怎会生恼
只是,她后悔着自己昨夜不该将那包销魂散悉数撒入酒壶里,因为她刚出门,便撞见那卖销魂散给她的女子,那女子笑着问她“辣”翻了几个敢情这姑娘极为大方,五十两银子卖给她的销魂散,是足以“辣”翻四五人的份量她这“兴”,尽过了头。
入夜,神威军大营内灯火通明,依旧莺莺燕燕,温言软语,吹拉弹唱,歌舞升平,猜拳行令的吆喝,呼声叠起的呐喊,热闹至极。姑娘们胸脯上的奇幻瑰丽,瞧入凌小刀眼里,她感觉比之自己,更显美不胜收;这可是天朝堂堂神威大军啊
她无故的感觉怪异。
上官云琰半横着身子,靠躺在上首张镂金长椅上,手搂着凌小刀的侧腰,手端着酒盅,正跟坐下两旁的南宫羽与秦越大声说笑。
他的脸上,除了得意,就是倨傲,除了倨傲,就是阴冷;凌小刀睇着他,感觉有事要发生;她跟着上官云琰的日子不算短了,每当上官云琰笑得“古怪放肆”,她就知道他脑子里在谋划什么事情。
南宫羽的笑容向温软,可他今日的笑,也是古怪,竟是朗声长笑;秦越就更古怪了,因他性子素来桀骜,不喜言笑,倘若笑,也定是少年人的嘻笑,可今日竟也是搂着朱似玉狂笑着几欲掉下泪来。
凌小刀仔细听了听,这三人谈话的内容,皆是京师城内,谁家谁家的千金狂野,谁家谁家的小姐热辣呃,这有什么好笑的
莫名其妙的言语1
上官云琰笑声窒,突然朗声道:“左都督,你说本将军的神威大军现下多了三万精兵良将,是否能举杀入南蛮子的都城罗甸,砍下南蛮王的脑袋。”
秦越恶笑声,色眯眯的在朱似玉面上亲了下,傲然道:“那是,现下皇上派遣加持七师的神威军第八师虎抚,乃是镇守胡汗,奴干两国边境多年,与胡夷数十次对仗从无败绩的凶霸嗜血军,咱们有虎抚大师的加入,砍下南蛮王的脑袋,指日可待。”
南宫羽大笑着赞道:“左都督说的极是”转头,他对身旁位身着铠甲的魁梧大汉道:“虎抚将军,你的三万士卒可否准备妥当了,若是准备妥当了,那咱们后日张扬旌旗,肃杀猎猎,举杀入南国都城罗甸,血洗蛮王寝宫。”
那魁梧的彪壮大汉豹眼瞪,抱拳笑道:“启禀右都督,虎抚大师全军,早已准备妥当,就待威武大将军声令下”
他话未说完,就让上官云琰挥手打断,上官云琰低声笑道:“莫急莫急慢慢准备罗甸距离望辰谷快马加鞭,尚有三日三夜的路程;此战本将军竟是胜券在握,现下便是无需如此紧张急迫;难得皇兄体恤神威军众将领士卒,赐了这千余名女子来此给大伙放松解乏,咱们得承圣意,便是多留待几日;待得十日后,整顿了军事,激鼓了士气,再举杀入罗甸,砍了南蛮王的项上人头。”
四人的对话,落入大营中那百余名神威军将领耳中,他们同时抱拳大吼,“大将军所言甚是”多留日,便是多得温香软玉在怀日;这年多来,大将军不许他们碰南国女子半根手指头,他们早已憋得太久。此厢“皇恩浩荡”,他们也不愿这快就结束“美梦”
龙骧豹韬凤翔天策鹰扬骁骑神武七师将领对视眼,同时站起身来,举起手中酒盅对上官云琰道:“大将军仁慈,体恤七师士卒心情,属下代麾下士卒敬大将军杯。”
上官云琰大笑声,狭长的双眼暗光闪动,他站起身来,接过凌小刀重新给他斟满的酒盅,朗声喝道:“干”
“干”
话落,八人同时仰脖饮尽;七师将领落坐后,上官云琰也坐了下来,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大营西北角,他将酒盅搁置在身前的矮桌上,凑过脑袋对凌小刀道:“本王的小心肝儿昨夜辛苦你了。”
啊凌小刀呆,这家伙在说什么
莫名其妙的言语2
秦越搂朱似玉的肩头,吃吃笑道:“大将军,你这小心肝儿可没属下我这宝贝儿辛苦,你瞧”话落,他竟扳住朱似玉的脑袋,撩起朱似玉散落在脖颈上的发丝,将她的整个脖颈暴露出来;凌小刀扭头瞧,便瞧见朱似玉脖子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
朱似玉羞红着脸,拍开秦越的手掌将脑袋埋入他的怀内,再是不敢瞧旁人;秦越恶笑声,捧住她的脑袋便是好番“狼吻”,凌小刀再见此景,骇得连倒抽了数口凉气。
南宫羽可没秦越“狠”,他仅是捏捏范玲珑的脸颊,轻笑道:“属下这相好跟在属下身边多年,最是温婉贤淑,纤纤可人,属下最是舍不得她;可家里正室婆娘却又不许属下纳妾,属下只好委屈她这多年来不明不白的跟在属下身边。”
范玲珑瞪着他,有些犯傻。
秦越闻言,抬起头来飞快道:“右都督此言错以,烟花女子便是烟花女子,信手捻来玩玩还可以,娶回去做妾只会坏了自己的名声,大大要不得。”话落,他把捂住朱似玉的嘴。
秦越话音刚落,上官云琰却是接话了,但听上官云琰笑道:“你二人皆有跟随在身边多年的相好,本将军可不似你二人般痴心;在本将军看来,天下美貌女子何其多,环肥燕瘦,各有所长,为何要在株树上吊死。”语毕,他眼含深意的对凌小刀眨眨眼。
凌小刀此前早已察觉了三人的古怪,是故,此时瞧见上官云琰对她使眼色,眼珠转,计上心头;当即娇笑声,巴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胸口,嗔笑道:“大将军,你好讨厌哦人家虽是长得不怎地,但你昨夜还夸奖人家功夫极好,能让你尽兴。”
朱似玉被秦越捂着嘴巴与范玲珑道,错愕的瞪着她,皆是暗道:荡女果然是荡女
随即,凌小刀与上官云琰拧成片;而堂下,那数百命神威军将领,包括龙骧豹韬凤翔天策鹰扬骁骑神武虎抚八师将领,皆是搂着各自怀中的女子,纠缠作无数团,男子狎邪的语调,与女子娇柔的笑声,响成片。
这唱得是那出
你怎是这般沉不住气
片刻之后,三道身影从大营西北角站起,迅速的往帐门前窜去,这三人速度极快,但见门帘微晃,顷刻之间消失无踪;他们奔出去这时候,正值大营帐中众人你依我侬,甜蜜似胶,神魂颠倒之际,这三人以为无人留意到他们的动作。
然,上官云琰与南宫羽秦越三人倏地抬头了对视眼,同时停下了手中口中的动作。
凌小刀朱似玉与范玲珑怔怔的瞧着三人,皆是疑惑:怎地了
上官云琰两个大跨步,奔至堂下,冲出营门,南宫羽秦越八师将领紧跟在后。
凌小刀扫了眼其余的神威军将领,见其皆还沉醉在温柔乡里,便是不理他们,与朱似玉范玲珑道,跟了出去。
三人刚奔出门外,却见远处奔过来道高大的身影,但见他皮肤黝黑,棱角分明的脸上双豹眼炯炯有神,竟是孟肃;而孟肃的手里,却拎着个满脸脓疮的神威军将领,竟是那孙佥事;凌小刀有些惊骇。
上官云琰负手站在雪地里,冬日清冷的月色扑撒大地,照在他英武的脸颊上,阴白阴白的,有些惨绿,而他嘴角的那抹冷笑,更是彰显了他满脸的狰狞;他就这样寒恻恻的沉着脸,等着孟肃将那孙佥事提将过来。
片刻之后,孟肃粗臂挥,将这孙佥事摔在上官云琰跟前;上官云琰咧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了笑,猛地抬脚踢在这孙佥事的下颚上,将他踢出去几多远;孟肃见状,掠上前去,把拎住这孙佥事颈后的衣领,又将他拎了回来,重新摔在上官云琰跟前。
上官云琰长腿抬,将自己宽大的脚掌狠狠的踩在这孙佥事脓疮丛生的面颊上,将他的脑袋压在积雪里,笑道:“孙侍卫,你怎是这般沉不住气”
这孙佥事嘴角延落两挂鲜血,正自兀儿大口大口的喘气,这“孙侍卫”三字落入他耳中,他惊骇欲死;微定神,他嘶声道:“大大将军,属下属下不明,属下,属下犯了何罪”
凌小刀此前被上官云琰的冷怒骇住了,此时才回过神来,上官云琰还在记恨这将军昨夜轻薄自己之事她刚欲要出言阻止,却被身旁的秦越拽住了衣襟,秦越摇摇头,低声道:“莫言”
这是在杀杀人
她疑惑着转移目光去瞧南宫羽,南宫羽阴沉着脸也对她摇摇头;凌小刀只得打住了这道心思,转而去瞧上官云琰与那孙佥事。
但听上官云琰嗤笑道:“属下哈哈堂堂南国国君御前侍卫孙永庆,这多日来均对本将军自称属下,受本将军日夜差使;啧啧,本将军还真是有福气,竟跟南蛮王同等待遇。”
凌小刀心中“咯噔”下,终于明白上官云琰昨夜为何会说“不会”,敢情他早就知道这满脸脓疮的孙佥事是南国探子。
话说这孙佥事闻言面色骤变,身子猛地弓起,柄匕首瞬间握在掌中,朝着上官云琰的脚背斩来;凌小刀惊叫声,却见上官云琰身子晃,记重脚踢在他手腕上,匕首飞脱,他的手腕随即骨折。
孙佥事哀呼声,抬着自己的手腕滚倒在地;上官云琰抢至孟肃身前,夺下他手中的大刀,折身,刀光划落,“咔嚓”声脆响,孙佥事的脑袋应声而落,在雪地上滚了两滚。
凌小刀瞪着这快若惊鸿的幕,骇得说不出话来,鲜血蔓延了地,渗入积雪里,还汩汩的冒着热气;而那滚落旁的孙佥事的脑袋,竟还微微喘着粗气,双绿豆大小的眼睛,竟是未闭。
这是在杀杀人
上官云琰转过身来,伸手环过凌小刀的后脑勺,把捂住她的眼睛,对众人漠然道:“龙骧豹韬凤翔天策鹰扬骁骑神武,速速返回各自军营,按计划行事。”
孟肃俯身提起那孙佥事的尸体,又折身去拾他的脑袋,他边干着活儿,边道:“马匹早已备好,且喂足了口粮。”
龙骧豹韬凤翔天策鹰扬骁骑神武七师将领同时俯身,拱手领命,随即踏着大步离去。
上官云琰瞥了眼呆愣的朱似玉与早已晕倒在南宫羽怀中的范玲珑,忽然笑道:“你四人该干甚,干甚去。”
话落,他扳住凌小刀的身子,将她转过面来,对着她的耳朵柔声道:“走吧咱们回屋歇息。”
凌小刀白着脸,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任由他胁着自己的胳膊,将自己往大营后面的营帐拖去。
上官云琰的计划1
而南宫羽,瞪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面带微笑,却是笑得很苦涩;深深的吸了口这夜晚冷冽的空气,他垂头瞧了瞧怀中的范玲珑,差点哭出声来;时至今日,那女子离自己已是越来越远,可自己,却是
秦越站在他身后,暗带深意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便是牵着朱似玉去了。
他这不拍还好,他这拍,“痛”得南宫羽呜咽声,终于哭将出来。
营帐内,凌小刀傻愣愣的坐在榻上,上官云琰倒了杯清水,若无其事的喝了口,笑道:“该是回魂了,不就是杀个人,瞧你胆子腻小,真是无用。”
凌小刀无应,上官云琰叹了口气,道:“两国争战,厮杀剧搏,血流成海;南国百姓日日惊恐,夜不成眠,天朝百姓需供物资,日趋贫穷,日子也不好过;故而这场争战,该结束了。本王今夜斩这孙佥事脑袋,来是因他乃蛮军探子,本王痛恨;二来因本王的目的已是达到了,留他也是无用;他那两名随从,现下早已策马奔回蛮军大营,述职去了;蛮王接获消息,知本王神威军全军留待望辰谷,终日寻欢作乐,定是会趁本王掉以轻心,派兵来袭”
凌小刀听到这“来袭”二字,猛地哆嗦,回过神来,颤声道:“那你还”
上官云琰步上前来,坐在她身边,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本王要的就是他来袭”
凌小刀打了个机灵,惊恐的拽住他胸口的衣襟;上官云琰拍拍她的肩头,决定将此事详细解释遍,让她安心,便是笑道:“今日这大批姑娘来此,其实是本王与皇兄的计较;她们前来,与众将领,群士卒夜夜欢歌,饮酒作乐,并非仅是为了抚慰军心,她们最重要的作用,在于令蛮王对本王的神威军掉以轻心,以为本王现下防御松懈;而这望辰谷四面环山,正是蛮王将神威军围困在此的最佳良地;加之他再考虑到本王喜好女色,性子狂傲,更是会认定现下时机的准确,来袭。”
微微顿,上官云琰斜斜的靠下身去,将双手枕在后脑勺上,淡淡续道:“来袭了才好,连带神威军第八师虎抚,本王驻守在望辰谷的神威军有五万余人,皆是精兵良将,对上蛮王这年来四处招兵买马,强抢豪夺虏来的十万草寇大军,虽是不惧,但想来也是讨不了好;故而本王已将七师剩余五万人,悄悄安插在南国东西两侧,待得蛮军大势偷袭本王在望辰谷的虎抚大师,七师便是会趁其不备,突袭罗甸。”
上官云琰的计划2
凌小刀不明,奇道:“琰,你莫不是争战太久,战糊涂了,怎地以实力较弱的七师突袭罗甸”她也听说了虎抚大师的强悍,这虎抚大师,名义上称作神威军第八师,实际上是神威军第十师,乃是上官玄烈从镇守在胡汗奴干两国边境的神威军剩余三师中挑选出来的锐军,堪称神威军剩余三师最精良士卒的集合体。
上官云琰睇了她眼,抬手去抚摸她垂在脑后的发束,低声道:“小笨蛋,是你犯糊涂;你想,七师突袭南国都城罗甸,蛮王的军队是不是会折身救急,他们定是会分着两股兵力,分别对上七师士卒;其但与七师纠缠上,本王这五万精兵拍马南上,势如破竹的杀入罗甸;这斩蛮王脑袋之事,也不过是弹指挥间。”
上官云琰这诱敌深入第计会迫使蛮军作出围魏救赵之计,蛮军围魏救赵刚起,他又作出第二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是秉承了他贯阴险狡猾的作风,可谓是算计得极好。
凌小刀虽是对军事战况了解贫乏,但做那“代理山大王”时日渐久,脑子好使了许多,当即也是瞬间明白过来,逐是点点头;对于她的夫君之行事,她向来是认可的;只是,思及刚才大营帐前那残忍血腥的幕,她还是感觉很难受,很憋闷。
“琰待,待这场争战告毕,你便是跟你皇兄辞去这将军之职可好我不喜你整日在战场上厮杀今日是你狠,是你杀了那南国侍卫,可可明日呢明日旁人若是比你厉害,那那死的只怕是你。”
上官云琰微微探身,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拥入怀内,低声笑道:“傻丫头,你放心;这威武大将军之名,本王用不上几天了”
凌小刀笑了笑,眷念的抚着他略显粗糙的面颊,嗫嚅道:“你可是答应我了,可是不许反悔。”实则凌小刀并不曾听出他话中的闪避。
上官云琰点点头,道:“你乖乖留待火麟寨等候本王,两个月后,本王定是来接你。到时候给你个惊喜。”
“惊喜”凌小刀惊呼,忽尔又笑,“你有何惊喜给我”
上官云琰面色沉,佯喝道:“竟是惊喜,那本王现下怎会告知你”
孩儿之事
凌小刀恶笑声,暗道:你有惊喜给我,我定是也有惊喜给你思及这“惊喜”,凌小刀决定先行探探他的口风,便是道:“琰,要是要是我有了你的孩儿”
她话未说完,便叫上官云琰语截断,“不成”
凌小刀见他暴怒,当即干笑道:“我哈哈我仅是随口说说,瞧把你急得真是”
上官云琰满脸阴霾的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咬牙切齿的字句道:“凌,小,小你,若,是,有,了,孩,儿本,王,,把,将,他,掐,死你,信,是,不,信”
上官云琰对生孩儿之事极为敏感,故而他此时的眼神凶残而暴戾;他睇着凌小刀,深深的望入她的瞳孔里,想要探出她心中隐藏的暗意。
然,凌小刀也不是吃素的,她当即闭上眼睛娇笑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顺势将脑袋埋入他的怀内,闷声笑道:“我说夫君哪生孩子的人虽然是我,但没有你,我怎能生得出来你竟是不愿要,那我也强迫不了你,你有必要发这大火么”
上官云琰闻言脸色好看了些,他爱怜的梳理着她的长发,叹了口气道:“影儿,本王知你在火麟寨中终日无聊,感觉很是寂寞;然,你再等等,本王此番举砍下南蛮王的脑袋,便是会回来接你;从今往后,日夜都陪伴在你身侧,但叫你不会感觉孤单。”
凌小刀摇摇头,闷声续道:“我没有感觉很寂寞,很孤单,我知你会回来的,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