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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去压寨(完结) 第 2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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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找去
凌小刀又捡了粒花生米抛入口中,抬手指了指身后的人群,慢悠悠道:“他们,待他们吃罢你便收拾细软关门回家,二日之内不许回来”
客栈掌柜的点头入捣米,连声道:“是了是了我待会便遣散客人,回家。”
凌小刀点点头,不再理会他,径直步出门去。
转过街角,她寻了家衣铺,在里面胡乱翻找了半个时辰,买了身男子衣衫;又去临近的兵器铺买了柄大马刀;步出兵器铺时,瞧见街角有小贩在吆喝叫卖面具,她瞧见面具上的黑发跟羽毛,眼珠转,又买了好大堆面具,顺道买了些给面具上色用的七彩涂料。
买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便是折身返回福华客栈;刚巧撞上客栈掌柜的在遣散最后的几个食客和住客,凌小刀跟掌柜的打了声招呼,掌柜的命那店小二给她送上来最后的几碟小菜,顺道给她上了两坛女儿红。
凌小刀此前包店,包括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有目的的;但最后叫这小菜,可没什么动机,她是真饿了;而叫酒,因为她真的渴了。
呃,貌似她现在酒量大增,算是半个酒鬼。
酒菜上来后,客栈掌柜的便跟帮伙计走了。
凌小刀刚吃得片刻,二楼却转下来那白衣少女的身影;她瞧见凌小刀,呆了呆,背着包袱步将下来,坐到凌小刀对面的条凳上。
凌小刀突然瞧见她,也是有些诧异,“呃,你你还没走”她搁下了筷子。
那少女瞪着凌小刀桌上的布袋和食物,惊异道:“客栈掌柜的都走了,你收拾了包袱怎还不走,听说此间客栈上上下下全让人给包了。”
“呃,我,我待会便走”凌小刀顺口说完,又开始夹菜。
阴魂不散的阿紫1
那少女道:“呃,那我等你块。”
呃,凌小刀吃不下去了,气氛有些尴尬。
那少女道:“我唤作阿紫,你唤作何名”
凌小刀睇了她眼,闷声道:“我”
她话未说完,门口窜进来两名皮肤黝黑的彪壮大汉,俯身拱手道:“大王”
凌小刀闻言,转头对两人招手,笑道:“你等来得到是快过来,先坐”
那唤名阿紫的白衣少女惊愕的来回扫视着凌小刀与那两名大汉,大王瞧他年纪,也不过双十,个头也矮小,竟是大王这大王,莫不是绿林劫匪之大王听说南疆有股劫匪势力,驻扎在赵县文县与冷家庄外围的山头上,难不成这少年男子就是
那两名大汉嘿嘿笑,也不跟凌小刀客气,当即分别落坐,坐在凌小刀左右两旁;凌小刀对他二人笑道:“大热的天,来喝酒喝酒”她不太想理这阿紫,借故不回答她的问话。
火麟寨中的汉子素来豪爽,这两名汉子也是样,当即各自捞起只酒坛,仰脖便喝;凌小刀知两人接到命令,第时间抵达福华客栈,定是快马加鞭赶来,外面天气炎热,定是口渴,当即也不在意。
几大口烈酒灌下去,这两名汉子才想到什么,惶恐道:“大王,这酒你还未喝吧”
凌小刀微微笑,摇摇头,道:“无碍,你二人先喝,喝完了不够后面厨房还有。我已将此地包了下来,你二人想喝多少喝多少,自行去取就是。”
那两名大汉闻言恶笑声,名大汉站起身来,奔入客栈后院去取酒。凌小刀无话找话的与另名大汉言谈,就是不理那阿紫,她希望她能识相点,快点离去。
然,那阿紫就是不识相,见得两人相谈甚欢,竟是也插嘴跟这大汉天上地下的胡侃海吹。
凌小刀无奈,待另名大汉取来酒坛后,她便跟他到隔桌去喝酒;她边喝,边撇着脑袋悄悄的窥视这阿紫,她想不明白,这阿紫到底看中了她那里,定是要死皮赖脸的留在客栈里。
凌小刀撞了下这大汉的手臂,凑过脑袋压低声线道:“老猫”
这唤名老猫的汉子满脸疑惑的瞪着她,凌小刀努努嘴,示意这老猫去瞧那阿紫,“你去将她打晕了,丢远些,莫坏了咱们的大事。”
阴魂不散的阿紫2
老猫也瞧出了凌小刀不喜欢这少女,便是点点头;眼珠转,他晃悠悠的立起身来,提着酒坛朝阿紫与另名大汉的桌子步去;刚至得阿紫身后,他腾地跃起,手臂猛地屈曲,下垂,以自己的手肘袭击阿紫的背心。
手肘是人体最坚硬的部分,而背心是人体较为脆弱的部分,其上有些说不清楚的神经脉络,但遭到重击,脑子会出现短暂的空白,随即昏迷。
老猫对别人使用这招,早已不是次两次,手法之干净利落,连凌小刀都暗暗赞许;然,那阿紫背后像生了眼睛,老猫的手肘还未触及她的背脊,她身子缩,往旁边闪了开去。
老猫击落空,微微有些诧异,这女子身法到是很不错他刚在心间叹息完毕;手臂紧,慌忙抬头看,却是被那阿紫拽住了;阿紫双眼泛红,满脸恼怒,她娇斥声,“卑鄙”老猫还未反映过来怎回事,就觉双脚离地,自己百六七十斤的身子竟是被那阿紫硬生生的抗在了肩头。
“着”吼声落,阿紫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将老猫重重的摔在身后坚硬的青石地板上,发出“砰”地声闷响。阿紫迅速转身,脚踏在老猫黝黑的面颊上,怒喝道:“你想偷袭我也不瞧瞧自己的本事”
彪壮魁梧的老猫,就这样被这娇小玲珑的阿紫给制住了;凌小刀与阿紫对面的那名汉子对视眼,同时慌了;凌小刀奔将过来,打着哈哈笑道:“呃,那个,啊,误会误会哈哈误会”她感觉自己的面皮被扯得生疼。
那阿紫猛地回头,把拽住凌小刀胸口的衣襟,挑眉怒道:“我没招你,二没惹你,你为何命你的属下偷袭我”
凌小刀被她揪住了衣襟,行动受制,慌忙摆手强笑道:“误会真乃是误会呃,我这兄弟仅是想试探下你的功夫,岂知你功夫这般好,出手就将他拿下了,佩服啊佩服”凌小刀顾左右而言他的对她竖起大拇指。
阴魂不散的阿紫3
那阿紫得她赞叹,面色松,略显得意,“那是当然,想我堂堂逍遥派黑山老妖门下弟子”神色变,她倏地想到了什么,喝道:“你想试探我我跟你素昧平生,今日第次相逢,你试探我作甚”她反映到是极快,没被凌小刀糊弄住。
呃,凌小刀见糊弄不过去了,咳嗽声,便是道:“放手放手你先放手”这计成,她需再想计,将这少女赶出去。
这少女手指松,推了她把,满脸倨傲,“放手便放手,我要想杀你,易如反掌,量你也跑不掉。”
凌小刀被她这推,直接跌坐在条凳上,杀她这阿紫脾气也腻是暴躁了些,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瞥了眼那少女脚底下的老猫,又白了眼身旁那犯傻的汉子,凌小刀感觉有些憋气,这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害她这个“老大”被人揪衣拽领胁迫。
凌小刀眼珠乱窜,想寻个法子将这少女驱赶出客栈,可仓促之际,却也是想不出,哀叹声,决定实话实说,“这位姑娘,我是为了你好待会我要在此间客栈招待我的弟兄们喝酒,我的弟兄们性子粗野,言行举止没轻没重,你介娇滴滴的小女子此地,实是有诸多不便哪”
招待他的弟兄们阿紫眉头皱,敢情这小子真的是那火麟寨中的土匪头子,山大王大批土匪下山,肯定是要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在她心中,土匪就是土匪,山贼就是山贼,全无好人。
阿紫刚要生怒,门外却突然涌进来好大帮子人,黑压压的将光线都挡住了;麻骨见阿紫将老猫踩在脚底,大怒,冲将上来就要对阿紫出手;阿紫纵身跃,远远的逃将开去。
与此同时,门外又挤进来三道人影,竟是朱似玉小柿子还有那刘昌顺,刘昌顺见这阵势,吓得腿脚发软,山贼好多山贼
小柿子来不及跟他解释凌小刀的身份,慌忙奔至凌小刀跟前,急道:“小橘子,小橘子,刚才我跟刘大哥去了崔姐姐家里,问出了崔姐姐的下落,崔姐姐让客栈对面的王员外看上了,欲纳她做小妾,现下人在王员外府里。”
凌小刀突见三人,正寻思着该怎生跟他们解释崔如妃的去向,此时听得小柿子之言,正中下怀,暗笑声,她故作讶异道:“啊真的我刚召集了人手,正打算四下里去寻她呢她现下竟是在王员外府里,那就好办了。”
大大王我要跟着你
凌小刀这话听入朱似玉耳里,她感觉很是古怪,可哪里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刘昌顺直以来皆以为凌小刀是个寻常的男子,是小柿子的朋友,并不知她的土匪身份,当即瞪着凌小刀麻骨虎头等人,脸色很是难看。
他是捕快,是官家的人,而这帮子土匪,受凌小刀之意,竟是打算助他寻找崔如妃是故,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小柿子见他满面阴晦,知他心中所想,慌忙转身奔将过来,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刘大哥,小橘子是好人小橘子虽是绿林劫匪,山寨大王,但她向来都是挑贪赃枉法为非作歹的有钱人家下手;她是侠盗,是义匪,她劫来的银子,大部分都用来救济贫苦百姓了。你,你莫要对她心存偏见,可好”
小柿子的话,刘昌顺还是听的,他也曾听说过集市间传言,有两名神秘男子,时常会在半夜偷偷给三县的贫苦百姓送盐送柴送米粮,甚至直接送银子。是故,他脸色稍稍好了些。
小柿子见他脸色好转,心中喜,得意道:“你可知那救济贫苦的神秘男子是谁”抬手指凌小刀,他傲然道:“是我这打家劫舍的兄弟。”
朱似玉见状脸色暗,咳嗽声,敢情小柿子将自己忘了
小柿子听她咳嗽,识趣的手指再转,指着朱似玉,大声道:“还有我似玉姐姐,她赠的银子最是多。”
朱似玉双手叉腰,将自己的脑袋高高仰起;要知道,在半夜乌漆麻黑的路上,抗这大批米粮的人,基本上都是她啊呃,貌似,她只出力,不出钱,银子全是凌小刀给的。
阿紫直在旁默默的听着小柿子的话,此时感觉血脉膨胀,激动万分,心中对凌小刀衍生出无上的“敬意”,好个劫贫济富的土匪头子,山寨大王
众人但见客栈大堂中白色人影闪,阿紫诡异之极的瞬间掠至凌小刀跟前,握住凌小刀的肩膀,颤声道:“大大王我要跟着你”
呃,凌小刀没反映过来;凌小刀没反映过来,火麟寨的汉子们却是反映过来了,麻骨笑嘻嘻的步上前来,飞快道:“大王,你就收下她吧”
俊俏的苍蝇
原来麻骨见这阿紫身法诡异,又瞧她全身上下的劲装打扮,乃是真真正正的江湖人士,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恶质伪劣的地痞流氓可以比的,当即便是想招她入山,借以壮大火麟寨的实力。
虎头也奔上前来,喜颠颠的大叫:“大王,我看这姑娘十分诚恳,你就让她跟着我们吧”其实他是看这姑娘功夫了得。
虎头话音刚落,四周同时响起汉子们的粗莽大吼,“大王,你就收下这姑娘吧”
凌小刀错愕的瞪着这帮子山贼,这是怎地了为何好端端的全都帮这阿紫说话
微微怔,她想到了什么,顷刻之间勃然大怒,爆喝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莫不是瞧阿紫生得貌美,想”
这群王八蛋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她在心里咒骂。
麻骨与虎头见她震怒,大骇;麻骨摇着脑袋,急道:“大王,不是的不是的我等没那意思,我等就是瞧这丫头,呃身手了得”忽尔想到什么,他转头对众汉子喝道:“你等听好了,这姑娘入了咱们火麟寨,你等若是有人胆敢对她动歪脑子,起坏心思,我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
瞧她身手了得凌小刀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场;麻骨见她神色渐缓,恶笑声,道:“大王,那你看”
凌小刀瞥了阿紫眼,见她满脸期盼的瞧着自己,心有不忍,便是勉强点点头;她在心中哀叹:凌小刀啊凌小刀你不仅是红颜祸水,还是只“俊俏的苍蝇”。
阿紫见她点头,喜得手足无措,拱手道:“谢大王垂青”话落,她乖乖的退至角落里,笑嘻嘻的瞧着凌小刀。
凌小刀感应到她的注视,浑身机灵,打了个冷颤,抖落地的鸡皮疙瘩;她不用转头去瞧,也知道阿紫眼中的含义;呃,貌似去年夏天她跟上官云琰去京师,朱似玉跟在身边,瞧她就是用的这种眼神,这种“含情脉脉”的倾慕眼神。
凌小刀寻思着待解决了刘昌顺与崔如妃的事情,便是该将自己的女子身份告知她,避免今后不必要的麻烦。
转头环顾四下,凌小刀对麻骨等人道:“麻骨,虎头,你二人现下跟大伙各自找了厢房歇息,养足了精神,入夜听我号令。”
麻骨与虎头领命,对汉子们挥手,各自上楼歇息去了。
南蛮匪首夜虏人妾1
他们上楼后,凌小刀站起身来,步出客栈大门去瞧天色;朱似玉与小柿子安抚了刘昌顺,让他留待此间等着看凌小刀晚上营救崔如妃,刘昌顺盘算着自己已将王员外强纳崔如妃为妾之事禀报了赵大人,而赵大人顾及王员外的显赫背景,不敢抓他,故而惴惴不安的睇了门外的凌小刀眼,暗道:看来自己也只有相信这山贼了
阿紫虽不知这大帮子的土匪山贼聚居到此所为何事,但此前那小个子少年小柿子提起什么什么姐姐被那王员外看上,欲纳其为妾,便是料想凌小刀想趁夜虏人;故而此时见得凌小刀神色凝重的出门去瞧景,不敢去打扰她,便是优哉游哉的坐至桌前吃那已凉的小菜,顺便倒了两盅小酒。
朱似玉步将出来,站在凌小刀身后。道:“臭小子,你还未将你的计划告知于我。”
凌小刀瞪着临街王员外家那座巍峨的府邸,突然道:“似玉,你相信宿命么”
朱似玉呆,宿命她无故问这话做甚
朱似玉还未回答,便听凌小刀颤声续道:“似玉,你说这世间有没有鬼”
鬼朱似玉大骇,扫了扫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有些疑惑,这青光白日的,怎会有鬼
凌小刀回过头来,朝她洒然笑,凌小刀的笑容,那般淡然,那般温暖,可瞧在朱似玉眼里,她却无故的打了个哆嗦,感觉有些冷。
凌小刀叹息声,低声道:“事已如此,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去做,都要去为;只是琰,不知他在南国怎样了,也不知我是否能”凌小刀的话没有说下去,那后半句“我是否能等到他归来”卡在了喉咙里。
入夜,福华客栈楼大堂之内,暗光幽幽,而福华客栈对面的王员外府邸,却是灯火通明,喧嚣片,凌小刀派朱似玉去打听过了,王员外此番纳妾成亲,定在明日举行;王员外的大儿子在京师任职,家大业大,背景实力雄厚,故而遍布三县的富贾殷商,显赫名流,均是来给他道贺送礼。
朱似玉去查探之前,凌小刀还叮嘱她打听下王员外此番纳妾,他那大儿子王天虎是否会回来;还好还好,因羽林卫身系保卫当今皇上,上官玄烈安危的重任,且王大河这老匹夫此番纳妾,纳的是第十个偏房小妾,王天虎没功夫理他,逐是没回来;当然,王大河若是纳正室,那他定是会回来,不过这正室,王大河二十几年前已是纳过了,正是王天虎的亲娘。
南蛮匪首夜虏人妾2
凌小刀召集了众人下楼,汉子们全都到齐后,凌小刀便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述说了遍,她的计划,名曰:南蛮匪首夜虏人妾即是她打算假扮南国境内的山贼,先行虏回崔如妃,然后再引王大河前来,逼迫他放弃这纳妾之事。
朱似玉不明,逐是问她为何不直接以火麟寨大王的身份,直接抢人,凌小刀解释说火麟寨距离赵县甚近,王大河被人“劫”妾之后,倘若知晓“劫”妾之人乃是火麟寨的大王,他仗恃着王天虎羽林卫指挥使的身份,定是会派人上山要人,如此来,便是引火烧身。
麻骨跟虎头脾气暴躁,逐是说干脆刀宰了这满脑肥肠的王大河,却被凌小刀喝止了,凌小刀说王大河有个宝贝儿子在京师任职,他们若是杀了王大河,便是将事情闹大了,王天虎追究起来,火麟寨只怕是保不住了。
阿紫又问凌小刀,为何虏了人,还要引王大河来此,逼迫他放弃凌小刀不厌其烦的又解释说,因崔如妃终究与刘昌顺两情相悦,她是要嫁给刘昌顺为妻的,为了两人将来在赵县的安稳生活,不能惹恼那王大河,要为刘昌顺崔如妃两人留条后路,不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凌小刀这计较,实是细微谨慎之致,丝毫她都考虑到了,当真是滴水不漏;故而又加深了她这“代理山大王”在火麟寨弟兄们心中的份量,众人对她敬佩的同时,也是各自骇然,皆是暗赞:嫂子的心思,直追大王,两人只怕已是处于伯仲之间,难分高下。
实则,凌小刀也不是开始就能想到这多的,至少在上官云琰还未领兵出征之前,她是想不到这多的,因为她懒,她喜欢将复杂伤脑筋的事情全都丢给上官云琰去想,去考虑;不过此番上官云琰不在,她做这压寨夫人,代理山大王已有年;且在严斐的刻意栽培下,加上她自身的努力学习和适应,脑子转得快了,也聪明了,故而考虑也周详了。
当然,也让众人对她更敬佩,更拥护和爱戴了;而就因凌小刀这年来行事考虑日渐周详,且不愿斩尽杀绝,给人留了后路,在这南疆并未做出什么惊天动地,害人性命的恶事,加之她的“东洲圣女”身份以及上官云琰夫人的身份,故而上官玄烈对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并没有动她在火麟寨的老窝;当然,这其间事情的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述说清楚的。
南蛮匪首夜虏人妾3
言归正传,话说凌小刀从客栈窗户内瞧见王员外府邸熄了灯火,看似睡了,便命朱似玉跟阿紫施展轻身功夫从围墙外翻将进去,寻找崔如妃的下落。
她不敢命麻骨虎头等人前去,因这帮汉子生性草莽,做事情笨手笨脚,加之功夫不够好,凌小刀怕他们去了,被人瞧见了自己的相貌,今后下山办事,被王员外的人认出来,招来麻烦。
凌小刀的考虑,的确是很周全的。逐,麻骨虎头等人无异,听她命令,将凌小刀下午在街上购来的那堆乱七八糟的涂料抹在脸上,顺道各自在头上插了几根羽毛,假扮南国境内的山贼。
因凌小刀要假扮男子,且假扮的是南国的土匪头子,山寨大王,故而她将午后买的红色长袍穿在身上,也在自己的左右脸颊上抹了几道花花绿绿的颜料;打扮妥当后,她提着那柄寒光闪闪的大马刀斜躺在客栈掌柜的宽大靠椅上假寐,静候朱似玉与阿紫虏人,引人回来。
二更十分,两道纤细的人影从福华客栈的大门外窜入,正是朱似玉跟那阿紫,阿紫肩上抗着只麻袋,奔至堂中便将这麻袋往麻骨与虎头身上抛,麻骨与虎头慌忙接住。
两人打开麻袋,拽出个女子,正是崔如妃;崔如妃面上的黑巾刚被拉下,她瞧见麻骨与虎头两人,尖叫声,被吓晕了过去。
面上涂得花花绿绿的麻骨与虎头对视眼,颇有些诧异;刘昌顺步上前来,把搂住崔如妃的身子,对麻骨与虎头点点头,当即将昏迷的崔如妃拦腰抱起,往客栈二楼步去。
凌小刀摸着自己嘴巴上的两撇黑毛假胡子,对朱似玉道:“似玉,留书信了么”
朱似玉挽起袖口,举着铜镜边往自己脸上抹涂料,边道:“留了,王员外瞧见那根羽毛,定是会前来。”朱似玉留的是根通体血红的羽毛,这羽毛,乃是南国与天朝两国交界处的土匪头子,山寨大王,唳蛮子下手前的记号。
因赵县位处两国交界处,南国人时常出入天朝边界做买卖,故而南国的土匪山贼也时常会潜入赵县,文县,冷家庄等地游荡,寻找机会打家劫舍,想捞把;逐,南国匪首唳蛮子的名头,赵县的人也是听说过的。
凌小刀此前跟麻骨等人去过南国,还从这唳蛮子手中买回了张花斑白虎皮,故而对这唳蛮子的装扮熟悉,此厢便欲借了唳蛮子的“威名”,讹诈那满脑肥肠的王大河。
南蛮匪首夜虏人妾4
阿紫不愿让自己娇嫩的皮肤被涂料侵染,便是从包袱里掏出副恶鬼面具,扣在脸上。
凌小刀见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对大伙儿挥手,汉子们当即分散四方,各自噤声默立;而麻骨与虎头两人奔至客栈大门左右两侧,等候王大河的人来齐后,关门“迫”狗。
朱似玉最后在自己的发鬓上插了两根羽毛,随即收拾了桌上的包袱,丢到后院去。
她刚折身返回客栈大堂,便听门外传来“蹬蹬蹬”的好大片急促脚步声,随即“砰”声门扉裂响,客栈大门直接让屋外的来人踹下两块来,木屑纷飞。
朱似玉眼神飞快的扫视圈,低声道:“大家准备好来了”
“呼啦呼啦呼啦”门外涌进来数十个个手持长矛利剑的男子,这群男子个个身着青色的劲装,正是王员外豢养的打手保镖。
凌小刀依旧靠在阔椅上,半阖着眼睛,却用眼尾去斜睇这群来人;她身着大红色的长袍,袍上金龙白虎,张牙舞爪,双沉重的明黄色豹头靴,搭在客栈的方桌上,上下微晃;而她的手中,握着那柄寒光闪闪的大马刀,刀尖插地,正在左右摇晃。
她轻蔑的笑着,花花绿绿的涂料在脸上泛着淡淡的跋扈光彩,头上那圈五彩斑斓的羽毛,随着她脑袋的轻微摆动,整个人的气势,竟狂傲又蛮横。
“大胆贼人,竟敢夜闯员外府,强抢员外老爷的妾侍,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那群青衣人里窜出名尖嘴猴腮的男子,指着凌小刀的鼻子大声喝斥。
凌小刀睇了他眼,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笑道:“本山王熊心吃过,豹胆也尝过,唳蛮山多的是黑熊恶豹,打起来点也不费功夫;故而这强抢,啧啧,更是不费手脚。”
唳蛮山山王那尖嘴猴腮的男子惊,慌忙上下打量凌小刀。
凌小刀闭上眼睛,淡淡道:“你不配与本山王说话,叫王大河来,本山王有话问他。”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闻言气窒,刚欲回话,他身后的那数十个男子“哗啦”声响,分散两旁,让出条甬道来。
“大胆贼人,竟敢在老夫成亲前夜强抢老夫妾侍,你仗恃着谁给你的胆子”吼声落,人群中闪出个发鬓花白的老者。
南蛮匪首夜虏人妾5
麻骨与虎头见这老者现身,嘿嘿笑,同时关上了客栈破败的大门;随即,“呼啦”声响,分布在客栈大堂内的火麟寨汉子手持刀枪棍棒奔将上来,将这数十个员外府的打手保镖连带那发鬓花白的王员外起围住。
“你们”王大河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这幕,昏黄的油灯下,四周影影绰绰,全是身高米八左右的彪壮魁梧汉子。汉子们赤裸上着上身,个个表情狰狞。
凌小刀坐起身来,将手中的马刀磕在木桌边缘轻敲,她边敲,边缓缓道:“倘若本山王猜得不错,你就是那强抢本山王表弟刘昌顺妻子的王大河了;王大河啊王大河,你抢何人的妻子不好,偏偏要抢本山王表弟的妻子,本山王就这个表弟,岂能容你肆意妄为”
王大河听她开口闭口“本山王”,又见她脸上的蛮子印痕,当即猜到了几分,但他不敢相信凌小刀真的就是那唳蛮子,强言道:“老夫欲纳崔如妃为妾,是经崔母同意的,且也给了银子,大王说老夫是强抢,恕老夫不能苟同。”
凌小刀听他口气,知自己已是将他吓住了,便是笑道:“你说你不是强抢,可在本山王看来,你不经崔如妃自己同意,将她虏至员外府中关起来,已是强抢;说到强抢蛮夺的手段,本山王点也不输给你;王大河,你若是识相的,此事便是算了,你若是不识相的,那本山王今夜”
王大河闻言微微有些慌,但他称霸方多年,见多识广,还是不敢断定凌小刀就是那唳蛮子;稍定神,他抱拳道:“阁下何山何派何府何人,可否相告”他决定先探查清楚对方的底细。
凌小刀闻言,倏地立起身来,“砰”地声踹翻了桌子,蹬在桌腿上,提着大马刀指王大河的鼻子,厉声喝道:“王大河,你这老匹夫莫要跟本山王来这套,你知本山王坐镇唳蛮山多年,也知本山王的脾气,句话,你放是不放手倘若你不放手,本山王现下就宰了你,随后再把火烧了你的员外府。”
唳蛮山王大河听她提及唳蛮山,当即吓得腿脚发软,几欲跪下身去;然,他还是强辩道:“天朝有天朝的律法,老夫之子在天朝京师任职,你若是胆敢烧了老夫的员外府,待天虎回来,定是要你好看”不得以,他只好搬出王天虎做要挟。
凌小刀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冷笑道:“本山王常年身处南国唳蛮山,别说不受人管辖,就算要受,也是受当今南国蛮王统治,你这天朝的律法,在本山王这里行不通;更别说王天虎不敢来唳蛮山,就算他敢来,本山王也不惧怕,山高皇帝远的,两国国君谁有功夫理会本山王。”
南蛮匪首夜虏人妾6
王大河就像是轮枪靶,凌小刀的话,直直的击中了他的靶心;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肥胖的面颊滚落不止,正是骇得说不出话。
凌小刀见自己刺中了他的软肋,当即决定下剂猛药,逼这满脑肥肠的王大河束手;逐,她猛地扬起手中的大马刀,刀斩在那倒塌的桌腿上,沉声爆喝,“恶鬼,你不是最喜食人心么本山王看这老匹夫其心不正,你将他剐了,掏出他的心肝去厨院切片,煮汤。”话落,她瞟了眼客栈西北角里带面具的阿紫。
阿紫得她示意,顺手提起地上的斧子,晃悠悠的从老猫身后步将出来。
阿紫越是往前走,王大河与他那群打手保镖越是往后退,片刻之后,好似叠罗汉般尽数叠靠在客栈大门上。
阿紫刚步至王大河跟前,举起斧子,王大河惊叫声,气急败坏的咆哮,“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阻止这只恶鬼。”他见阿紫面上戴着那狰狞凶残的恶鬼面具,便是直接唤阿紫作“恶鬼”
王大河左右两侧的打手保镖面面相觑片刻,大吼声,扬着长矛利剑朝着阿紫扑来;但见阿紫微微顿,手中那柄砍柴用的斧子挥出,四面八方横扫,溅起血雾片。
血雾刚落至地面,那群打手保镖对视眼,各自眉头皱,“哇啦哇啦”的抱着胳膊腿脚哀嚎惨叫着滚倒在地。
“呃,反映真是慢”阿紫唾了声,顺手揪住王大河胸口的衣襟,将布满鲜血的斧子刃口对着他的脖子。
阿紫这番出手,快若惊鸿,不仅王大河呆了,王大河身后的男子呆了连凌小刀跟麻骨虎头,朱似玉等人也呆了。
微微怔,凌小刀笑道:“恶鬼,你将斧子对着老匹夫的脖子作甚老匹夫年纪太老,血已是不好喝,还是给他开膛破肚,挖出他的心肝,炖人参的好”
朱似玉恶笑着插话道:“老匹夫的老心肝,炖咱们唳蛮山的千年老人参,啧啧,大补啊大补”
王大河听得凌小刀与朱似玉的话,吓得双腿颤,股腥臊的恶心味儿随即溃散开来。
他被吓尿了
南蛮匪首夜虏人妾7
阿紫手指松,慌忙掩住口鼻,然,她右手握着的斧子,却是缓缓的下移,最后停滞在王大河的胸口上。
“大王”王大河哀呼声,双老眼泛出浑浊的泪水,他想跪下身去,可胸口却让阿紫这青光幽幽,寒光闪闪的斧子抵住,他不敢跪。“大王,我,我已给了崔家五百两银子”惧怕之下,他再也不敢自称“老夫”了。
凌小刀不知何时又躺下了身去,掏出块锦帕盖在鼻子上,臭实乃是臭她哼了声,对阿紫道:“恶鬼,老匹夫的心肝价值千两,你快快取了心肝,去后院厨房炖汤。”她口袋里随便掏都是万两银票,怎会拿不出这五百两银子,倘若她现下不是那唳蛮山山大王的身份,她也是愿意给这五百两银子的。
阿紫咳嗽声,斧刃缓缓的划破王大河胸口的衣襟,埋入皮肤里。
王大河只觉胸口刺痛,当即再也顾不得阿紫的斧子,“噗通”声跪下身去。急道:“大王,我,我不要那五百两银子了;我,我也不纳崔如妃为妾了;你,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凌小刀的心,随着他这句话,渐渐的落了下来;她闷声道:“本山王的表弟,刘昌顺,在赵县县衙任捕快之职;本山王此前已是说了,本山王就这个表弟,本山王将他看得甚重;是故,从今往后,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山王在这赵县无亲二无熟,唯有跟您老人家熟稔,便是只好来找您老人家帮忙了。”
凌小刀这番话说得极为隐晦,王大河是阅历深厚的老油条,微微窒,却已是明白了;他匐在地上急声道:“请大王放心,我王大河说话算话,今夜竟是决定放手,那择日定是不会为难刘捕快与崔姑娘。”
凌小刀点点头,感觉颇为满意,但她仍是道:“盼您老人家莫要忘了今夜说的话,倘若您老人家明日记不住,那后日本山王便是会亲自下山,来赵县提醒你。”
王大河闻言,将脑袋磕在地上,砸得地板“砰砰”作响;他流着眼泪连声道:“记得住记得住,我记得住”
南蛮匪首夜虏人妾8
凌小刀挥挥手,淡淡道:“行了你带了你的人走吧”
王大河得赦,颤颤巍巍的爬起身来,他身后的那几名男子见状,慌忙伸手来扶他。
麻骨笑嘻嘻的拉开客栈大门,地上此前被阿紫的斧子劈伤的男子,也在剩下男子的扶持下,跟在王大河身后仓惶离去。
麻骨合上房门,凌小刀倏地立起身来,捂着鼻子道:“走啦走啦臭死啦王大河那老乌龟,撒泡龟尿比火麟寨的茅厕还臭。”
阿紫嘻嘻笑,摘下脸上的恶鬼面具,拍手道:“上山上山咱们上山去,我从未见过土匪的山寨是何模样。”
刘昌顺与崔如妃小柿子从二楼奔将下来,刘昌顺对凌小刀拱手,道:“影公子,此事多谢你相助。”凌小刀夜迫王大河的场景,他在二楼已是悉数瞧见了。
凌小刀睇了他眼,叹了口气,道:“你跟崔姑娘,成亲之日记得来唤我喝喜酒”话落,她对麻骨虎头等人挥手,不快道:“咱们走此厢实在是太臭。”
凌小刀率领火麟寨众人离去后,刘昌顺与崔如妃小柿子也是去了。
夜阑风静,徒留福华客栈那破败的大门突兀的敞着。
十日后,小柿子突然上山,带来了刘昌顺与崔如妃要成亲的消息,凌小刀大喜,特地带了朱似玉下山去喝喜酒,送了千两的银子做贺礼;因刘昌顺心中对她感激涕零,故而留她在石板街住了三日。
朱似玉瞧见这新婚的两夫妇甜蜜似胶,突然忆起当日她跟凌小刀在福华客栈内长住时,凌小刀先行给她说,王大河欲纳崔如妃为妾,她欲阻挡之事;而那时她们还未接到小柿子的消息,并不知崔如妃被王大河虏至了员外府;她便是问凌小刀是否早先已是知道了此事会发生凌小刀大骇,惊慌之下,便扯谎说是有神仙托梦告诉自己的。
朱似玉怎会信这世间有神仙,可凌小刀口咬定是梦见的,她也无法,只得作罢但朱似玉已然是隐隐的感觉到了凌小刀的不同寻常。
火麟寨里的日子1
而阿紫,终是知道了凌小刀的女子身份,懊恼不快了几日,年少渐忘,便也是欣然接受了;凌小刀思及阿紫功夫了得,逐,命她替自己监督火麟寨的汉子们习武;阿紫乃是逍遥派黑山老妖门下,她在山中之时,仅有两个师姐日夜陪伴在侧,因四人皆是女子,且她排行最小,素来任她的师傅师姐喝斥使唤;此番入了火麟寨,有这多彪壮大汉听自己命令,供自己差遣,得意之致;逐是想尽了法子“折磨”麻骨虎头等人。
麻骨与虎头去跟凌小刀告苦,被凌小刀喝骂了顿,凌小刀说:“阿紫介女流,都能以挡百,你们这帮不中用的东西,倘若不能以敌五十,莫要来见我。”
故而,汉子们日日在火麟寨的练武场上研习阿紫逍遥派的功夫,夜夜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凌小刀可不管他们如何受阿紫折磨,她很忙,因她有江南的食盐,木材生意要照顾,寨中很多杂事也需要她去打理,加之要教若儿念书识字,连带跟朱似玉下山去闲逛,都是偷偷去的。
两个月后,阿紫替凌小刀率领麻骨等帮劫匪下山去虏银,让大伙儿见识了她强悍的身手,更是加深了大伙儿对她的畏惧和钦佩,是故再也不敢在背地里咒骂她,对她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习起功夫来,也更卖力了。
凌小刀见这趋势,便是直接将麻骨虎头等人交给阿紫磨砺,她再是不管他们习武之事了。
自上次上官云琰离山重返南国沙场之后,他已然是学了乖,无论再忙,每月都定时派人捎书信予凌小刀,只是他的信写得极短也极白,通常皆是:本王影儿,你可好本王很好本王很想念你,南国战事不时加剧;然,你要相信本王,本王很快便是能铲平伪军,大胜归来云云因他考虑到凌小刀不能看懂这当朝书信的繁琐字句,便是直接将那“致吾王贤妻”诸类的词句省略了,直接写这“本王影儿”
不过凌小刀的回信,可比他长多了,也啰嗦多了,她通常写:今日天气凉爽,我跟似玉吃了午饭,下山去逛庙会,看走江湖卖艺,看耍猴,变戏法瞧人吞火球,过高索玩空中接刀;还吃了粉蒸肉糯米团子棒棒鸡过桥面接着,她便开始详细描述猴子怎么跳,戏法怎么有趣,粉蒸肉怎么鲜嫩,糯米团子怎么黏牙啰哩啰唆,洋洋洒洒,写就是好几页宣纸。
她在书信里详细述说自己每天的所作所为,就是不提自己东奔西跑去玩耍,也不提自己假扮南国唳蛮子逼迫王大河之事,更是不提阿紫给火麟寨的弟兄们搞的“魔鬼训练”,她怕上官云琰担心。
火麟寨里的日子2
她隐瞒了自己做的很多“阴险卑劣”的事迹,可不代表上官云琰不知,严斐每月都有传书予上官云琰,将她的“恶质”作为禀报;上官云琰瞧见严斐的书信,听他说凌小刀假扮唳蛮子讹诈那王大河,笑得喘不过气。严斐顺道提及了凌小刀去年命人下泻药,虏劫镇安王的十万两镖银,上官云琰更是笑岔了气。
上官云琰没有告诉凌小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