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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去压寨(完结) 第 1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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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她终于稳住了自己颤抖的身子,转头去瞧上官云琰;见他优哉游哉的立在脚下盯着她笑,便是瞬间安心;这家伙,飞上飞下,来去自如,轻身功夫到是学得不错。
自己要是也有他这功夫,就好了哀叹声,凌小刀竭力沉着气,深深呼吸,抬头举目往广场上的众人看去;见得那票汉子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忍不住在心间暗骂:奶奶的,你们这帮王八蛋,全都想看我出丑;哼,我偏偏不害怕,气死你们
这般想,凌小刀脸色变,换上副怡然自得的表情;柱香柱香就柱香;她堂堂凌小刀走过南,闯过北,厕所里面喝过水,火车道上压过腿难道还怕捱不过这小小的柱香
远处,严斐手持根烟雾袅绕的红色长香奔将过来,凌小刀定睛看,瞬间冒火;是这香么是香的话为什么会比三根筷子加起来还长啊
严斐嘿嘿笑,解释道:“寨中素来不供祖先,香烛元宝稀少,这长香,是我好不容易从厨房中翻出来的,虽是有些发霉,但也将就使的。”
凌小刀闻言眼圈黑,惊得几欲头栽倒下去;发霉他难道不知道发霉的香烧起来甚慢么
神哪敢情是严斐这丑八怪看她早就不爽,现下故意找出这发霉长香为难她
不行她定要挺住,不能被这三根筷子长的大香吓住,叫这帮混蛋看扁了
日头高照,烈日耀眼,二十分钟后,凌小刀已然是汗流浃背,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而那烟雾袅绕的长香,也不过燃去了三分之。
压寨夫人的考试:稳立树端4
神哪这非人的折磨到底还要持续多久,才算完
脚下树干微晃,凌小刀惊,慌忙凝神往树干底端抱树的虎头看去;入眼所瞧,便是他油光滑亮的脑门,而他的两只手臂,正在交替着扶树,抽空将脑袋在肩膀衣襟上磨蹭,看似在擦汗。
虎头感应到凌小刀的注视,便是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对她咧嘴笑。
凌小刀喝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你若是不好好抱住树干,将我摔将下来;折断了腿脚,我可是不饶你。”
虎头闻言面色沉,阴森森的笑道:“摔将下来好,摔将下来你便是输了;折断了腿脚更好,折断了腿脚以后大伙便唤你作瘸腿嫂子,终日拿你的断脚取笑,寻你开心,最最好”话落,虎头手下使力,故意将树干晃了两晃。
“啊”凌小刀察觉到树干的摇晃,惊慌失措的大叫。
“啊什么啊我在烈日下抱树多时了,累的慌,也热得慌,这就将你晃下来,结束此番测试,让你也歇会。”虎头边说,边又将树干再晃。
“你”凌小刀怒极气窒,微顿,她大声吓唬道:“虎头,你若是再晃,信不信我吐你口水。”话落,她本正经的撅起了嘴巴。
虎头见状,眼圈黑,慌忙把将树干紧紧抱住;吼道:“你敢”
凌小刀冲他扮了个鬼脸,洋洋得意道:“怕了怕了你就给我好好扶住树干,切莫让我摔下来。”
虎头闷哼声,甩头,不愿再理她。
两人这番争锋叫嚣,落入广场上众人耳里,个个面色尴尬,咳嗽声,汉子们各自撇过头去,不忍再瞧;皆是在心中暗道:虎头已是顽劣,那想这“嫂子”更顽劣
上官云琰听得两人对话,也有些哑然失笑;吐口水,亏她想得到
凌小刀抬头看看天色,又低头瞧瞧严斐手中的长香,暗自算计着时间;天啊这柱香烧完之时,就是她凌小刀被晒成人干之际。
秦越立在上官云琰身后,捂着嘴巴直在笑;此时远远的瞧见她满脸懊恼,神色不快,便是低笑道:“大哥,你说嫂子还能撑多久”
压寨夫人的考试:稳立树端5
上官云琰眉头紧蹙,闷声道:“竟是为了令兄弟们对她心服,那这考验就算再难,她也得跟本王撑住了。”其实,他又何其忍心瞧见凌小刀受苦,可是事已至此,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继续进行下去。
旁,南宫羽默默的瞧着这阵状,从头到尾没发言,听闻上官云琰无意出手相助凌小刀,眼中寒光闪,瞬间有了主意;香么不过就是柱香么哪怕这香再长
拇指与食指暗触腰间挂饰,他拧下玉佩上的粒彩珠,手掌微扬,那彩珠在空气中划过道弧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在严斐手中长香的底端;“啪”地声微响,长香应声而断,掉至地上,烟灰溅散。
上官云琰与秦越惊见此景,转头,上官云琰扫了南宫羽眼,阴沉着脸不吱声;秦越却是拍手大笑道:“天意,真乃是天意啊”
严斐失笑道:“唉,这长香霉菌遍布,终是来不及烧完了。”
南宫羽笑笑,道:“竟是如此,那这稳立树端的第项考验,嫂子便算是顺利过关了。”
严斐点点头,当即朗声大喝道:“长香无故折断,想来也是不忍瞧见嫂子在烈日下受苦,故而这第关,嫂子胜。”
“吼吼吼”四周传来众汉子的怒吼大笑。
上官云琰见状,也是欣喜,慌忙提气跃起,飞将上去,把将凌小刀拽下来。
脚掌搁地,凌小刀感觉还有些惊魂未定,小腿软,她几欲跪下身去;还好身旁的上官云琰眼疾手快,把将她扶起,她这才没当众出丑。
“呼”凌小刀刚缓过劲来,便是粗声道:“奶奶的还是站在地上舒服安逸”稍怔,她腾地意识到什么,神色变,欣喜若狂的频频拍手,连声大呼:“哈哈我赢了我赢了我赢了”
上官云琰见她开心,心中骤暖,却还是扫兴的沉声道:“你莫要高兴得太早,此番考题有三,你还需过得剩下两项中任何项,才算真正的过了关。”
凌小刀闻言窒,大怒;搞什么今日她是要做压寨夫人,又不是要做铁人,他们给她出个铁人三项赛,把她当成特种兵,给她搞特种兵拉练了
压寨夫人的考试二:犬口夺石1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是在地上,两百项考验我都不惧。”凌小刀忿忿然的朝着上官云琰大吼,正是对此前上官云琰代她接受考题之事,还在耿耿于怀。
上官云琰知她心中所想,叹息声,对严斐道:“速战速决,严斐,开始第二项。”
南宫羽闻言惊,忍不住道:“大哥,嫂子刚完成第项测试,是不是该让她歇息会再”他话未说完,就让上官云琰挥手截断,“无碍竟是要应对,便是毋须再等待。”
“不等就不等”凌小刀爆喝声,转头,对严斐赌气道:“第二项,可以开始了”话落,她狠狠的剜了上官云琰眼,这冷血无情的土匪山大王。
严斐微微笑,冲着远处的四名大汉挥挥手;朗声大喝道:“将铁笼子抬上来。”
铁铁笼子凌小刀怔,慌忙举目往严斐手指之处看去;但见几十米开外的远处,四名彪壮大汉协力抬着只三米长宽的铁笼脚下生风,速度极快的奔将过来。而四人身后,两名汉子手提麻袋,也是紧随。
凌小刀满脸狐疑的瞪着这六名汉子此时古怪的动作举止,有些不明,转头瞧了上官云琰眼,见他微微笑着,默不作声;想要出言询问,却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这“歹毒”的土匪头子,她才不要他出言跟自己解疑。
六人来势奇快,顷刻间已是奔到了严斐身前,“轰隆“声巨响,那四名大汉将铁笼搁置在地上;与此同时,另外两名汉子将手中麻袋搁在笼子前,双手使力,两只麻袋应手而开,“汪汪汪汪汪”麻袋中窜出两只黑毛大犬。
凌小刀见状,吓得双脚跳,慌忙躲至上官云琰身后,“呃他,他,他们要干什么”凌小刀骇然。
见上官云琰不答,凌小刀又慌忙转头往那两只神态残恶的大犬看去;但见那两名大汉同时伸脚重踹,两只大犬闷叫声,被踹入铁笼门内。
“哐当”声铁器骤响,笼子上那扇人来高的铁门被旁边的大汉拉上;严斐见状,从身后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块青色圆石,扬手抛出,圆石穿过那仅能容只手臂自由探入的铁柱缝隙,落在两只恶犬身侧,引来两只恶犬“汪汪汪”的好阵乱吠。稍怔,犬鼻嗅嗅,两只恶犬同时转头去瞧那青色的圆石,“汪”地声怒嚎,屁股撅,冲将上去,两只脑袋撞到了处,争抢撕咬开来。
压寨夫人的考试二:犬口夺石2
严斐笑容满面的瞧了片刻,腾地转过头来,瞪着凌小刀。低笑道:“嫂子,这便是今日测试的第二项,犬口夺石。”
“犬口夺石”四字落,凌小刀几欲昏厥;她指着笼中抢夺石头的两只大犬,手指做振幅摆动,“这,这,这,它们莫不是被困在麻袋内困得太久,困糊涂了,竟是连石头也吃”
严斐嘿嘿笑,解释道:“嫂子有所不知,这圆石并非寻常的石头,乃是我昨夜用肉汤沁泡了夜,渗满了肉香的石头;这两只大犬也并非寻常大犬,乃是饿了夜,饥渴难耐的残饿狼犬;故,这第二项测试,比之此前第项稳立树端,难上了许多。”微顿,他笑道:“逐,此番夺石,嫂子实需万般谨慎小心了。”
渗满了肉香的石头饿了夜的狼犬凌小刀欲哭无泪。
秦越见她犯难,挤眉弄眼道:“还好严斐抛的仅是肉渗石,若是直接抛根牛骨,啧啧,那可就有得瞧了。”
凌小刀眼圈黑,气窒;秦越这混蛋,不出手相助便是了,还在这里幸灾乐祸的巴望她能从恶狗嘴中抢肉,呃,不对,是夺石。
严斐瞥了秦越眼,不理他,径直朝着四周的人群拱拱手,朗声笑道:“今日这第二项试题,唤名犬口夺石,何为犬口夺石顾名思义,犬口夺石就是要在柱香的功夫内,从笼内两只狼犬口中,顺利夺下圆石,即算是过关。”
秦越嘿嘿恶笑着,上前两步,将柄寒光闪闪的锋利长刀递到凌小刀跟前,“使这刀”
凌小刀微犹豫,抬手接过长刀;她终于明白了,这帮王八蛋是要她杀了那两只恶狗;可是,可是那两只狗又没招她,惹她,这帮人行事真是泯灭人性,毫无良心。
就在凌小刀踌躇间,远处奔过来道身影,却是闻讯赶来的朱似玉;朱似玉见这阵势,霎时明白了众人所欲为何。不悦道:“大王,倘若你仅是想检验下臭小子的胆识,看看她是否有那斩杀活物的狠辣心肠,那我现下便是返回厨院,拎两只鸡崽来予她杀死检验;何需如此大动干戈的命她自犬口夺石。”
压寨夫人的考试二:犬口夺石3
上官云琰闻言满面黯然,不吱声,严斐接话道:“似玉,此番测试并非仅是考验嫂子临敌不惧的胆子,还欲是锻炼嫂子的忍耐力,激励和强化嫂子顽强的斗志,磨练嫂子的意志力,培养嫂子沉着冷静的心理;消除嫂子心中的恐慌和胆怯你可曾明白”
严斐“嫂子”来,“嫂子”去的,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绕得众人脑袋直犯蒙;凌小刀不愿再听他废话,便是怒道:“夺石就夺石我若是怕了那两只恶狗,我就不叫凌呃,影儿。”
盛怒之下,她差点说漏了嘴;转头环顾四下,见无人留意到她口中所言,便是挽起袖口,将手中长刀扬,喝道:“我这就去将那块可恶的石头从狗嘴中抢下来。”
“臭小子”朱似玉有些担心。凌小刀回头,对她展露个安抚的笑容,摇摇头,叹道:“杀狗跟杀鸡,杀的都是动物的性命,均是般的杀,何来分别似玉,你莫要担心我,我无事”
话落,她腾地举步冲将出去。
上官云琰寒恻恻的瞪着凌小刀的背影,她刚才说“林”“林”“灵”还是“凌”
话说那几名大汉见得凌小刀奔将过来,同时俯身让开,名大汉拉开了笼子上的铁门,凌小刀横了他眼,手持长刀迈步踏将进去。“哐当”声脆响,铁门随即被人大力合上。
凌小刀刚入内,笼外不远处的严斐诡异笑,手掌后置,取出来根长香来。“嫂子,我点香了啊”凌小刀闻言望将出来,顿时傻眼;香这香比之此前的长香,为什么会短了大截
该死的丑八怪,摆明了不想让她顺利过关;凌小刀在心中骂毕,慌忙握紧手中长刀,凝神往笼内的两只大犬瞧去;仔细打量片刻,但见这两只撕咬作团的恶狗浑身黑毛矗立,白牙尖锐,表情狰狞,狼犬果然是狼犬
狼犬是什么狼犬是比普通家犬更为凶残暴戾的恶狗凌小刀开始慌了,忍不住在心中委屈道:上官云琰,你怎是这般狠心瞧得我“大战恶犬”,也不出言阻止
实则上官云琰又怎是狠心之人,只是他思及凌小刀此番已是胜了项,现下若是出言阻止,岂不是半途而废岂不是让凌小刀被众弟兄轻视,瞧不起
压寨夫人的考试二:犬口夺石4
上官云琰的心思,凌小刀自是不知;她握着长刀,沿着笼子边缘小心翼翼的迈步,两粒眼珠,眨不眨直愣愣的盯着那两只自兀儿撕咬不休的狼犬。
脑中,数道思绪急掠;她不愿动手杀了这两只无辜的狗儿,只想寻个法子引开它们,顺利抢下石头;可是,这两只笨狗实在是笨,对那块“肉渗石”夺过来,抢过去,咬过来,舔过去,就是舍不得抛却。
它们急,凌小刀更急五分钟后,凌小刀绕得腿都酸了,那两只狼犬还是不“住口”就在凌小刀焦虑间,那两只被“肉渗石”迷得神魂颠倒的恶狗终于将石头表面的肉味舔尽,察觉了凌小刀的存在。
四只狗眼直,两只狼犬抬起硕大的狗头恶狠狠的瞪着凌小刀;凌小刀惊,瞬间察觉了它俩眼中流露的“不怀好意”的凶光。
它们,此前被饿了夜,只怕是饿疯了,想吃人肉了这是凌小刀惊慌之下的单方面推断设想。
容不得她再考虑,那两只狼犬后腿同时蹬,脖子猛地伸长,“嗷”地声张着白森森的两张血盆大口朝着凌小刀扑将上来;口水,拉成道道直线,滴落在地上。
呜呜,真的真的它们是饿疯了,要吃人肉啦凌小刀刚想毕,两张犬口龇着锋利的白牙,已然是近在咫尺,棕黄色的眼珠泛着凶残的寒光,贪婪的盯着她。
当即,凌小刀再也顾不得其他,脑子里潜意识自动驱动手中长刀挥出,朝着两只狗头狂劈而去;白光划过,血光立显,洒落地的腥血。
腥臊难闻的血气灌入鼻间,呛得凌小刀直泛恶心,想呕吐;这是什么品种的狼犬哪这般凶残,该不会是藏獒的后代吧
两只狼犬被袭受伤,哀嚎声,同时掉头离开,随即却又速度极快的稳定住去势,折身再次朝着凌小刀瞪来;凌小刀哆哆嗦嗦颤抖着身子,手中长刀几欲握将不住;她害怕呜呜她真的害怕啊
那两只狼犬那能容得她害怕,顷刻之间,嗷嗷恶嚎着再次扑将上来;凌小刀见状,强行压住心惊的恐惧,把心横;奶奶的她本不欲伤它们,但它们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压寨夫人的考试二:犬口夺石5
前跨两步,长刀挥出,袭至左侧狼犬的犬身,血雾喷溅,左侧这只狼犬从下颚到腹部,被长刀划拉出好大条血口;哀嚎声,这只狼犬窜至铁笼脚,呜呜哀鸣不止。
与此同时,右侧的狼犬已是扑至凌小刀面门,仓促惊慌之下,凌小刀慌忙抬脚往左面跳,险险的避过右侧狼犬的这扑。
扑落空,这狼犬不仅不死心,怨恨更重,折身又扑将上来;此番它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定是要将凌小刀的喉管咬断才作罢。
眼见犬口又至,凌小刀凶狠之极纵身跃起,口中同时大喝:“杀”长刀刺出,直取狼犬的双目;那狼犬见状,犬身窒,慌忙闪身打算躲开;而凌小刀手中的长刀卷起阵阵急风,去势不减;那狼犬虽是保住了双眼,却保不住狗尾,白光骤闪,“哧啦”声皮肉裂响,尾巴应声而断,黑毛飘散;痛得它惊叫哀呼连连,慌忙窜至铁笼另角寻求躲避。
凌小刀见它匐在地上簌簌发抖,片心寒;奶奶的不就为了块石头,有必要搞成这样么
她边喘气,边抬手去抹脑门上的冷汗;还好还好自己没有晕血症,自己也曾宰过鱼。
转头,凌小刀往那青色圆石所在之地看去。
这看,瞬间又叫她傻眼;神啊有没有搞错这可恶的石头为什么会叫狼犬垫坐在屁股下
咳嗽声,凌小刀强压住心间的惶恐失措,步上前去,将长刀直直的指着这狼犬,喝道:“让开”
那狼犬见她手中长刀锋寒,已然是怕了,哆嗦着慌忙夹起受伤的尾巴,挪开身去。
凌小刀见它害怕,有些于心不忍,叹息声,俯身弯腰伸手去拾那石头;她的手指刚触及到石头的表面,身旁狼犬眼中怨恨戾光闪,腾地张口朝着她的手腕咬将上来。
“啊”笼外传来朱似玉的惊呼,凌小刀还未反映过来,块碎石从她脸旁掠过,直袭犬头。与此同时,笼外传来上官云琰咆哮,“死丫头,快快取了圆石退开。”
狼犬哀呼声,窜至旁,再次寻求躲避;凌小刀转头瞪了上官云琰眼,心知取石刻不容缓,当即拾起地上圆石,转身奔至铁笼门边。
今天完....各位亲多多留言
压寨夫人的考试二:犬口夺石6
守在笼外的大汉见状,慌忙拉开铁门,把将她拽了出来;“哐当”声铁门合上,凌小刀收紧的心脏震了两震,疲软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身重量,跌坐在地。
拍拍胸口,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朗声道:“大伙可是瞧见了,我顺利夺下圆石了”话毕,她得意洋洋的将手中石头举高。
“啪啪啪”
“好好好”
四周传来众汉子的拍掌赞叹叫好声,喧嚣,很是热闹。
上官云琰携了南宫羽秦越孟肃严斐与朱似玉等人步上前来,将她团团围住;探手,上官云琰爱恋的揉揉她的发顶,顺便将她拎将起来,笑骂道:“你这笨蛋,不知大犬最恨旁人在其身下夺物么还好仅是块石头,若是根骨头,你便是完了。”
凌小刀白了他眼,不想理他,马后炮
上官云琰笑笑,转头瞧了瞧严斐手中烟雾袅绕的长香,道:“老严,三项比试,影儿胜了两项,那这第三项”
严斐知他要说什么,挥挥手,截断他的话道:“此番第二项犬口夺石的比试,大王曾抛石相助,众弟兄也是瞧见的;故,此项比试,不能算嫂子获胜,还需进行第三项限时跑圈,才能作最后的定夺。”
“你”凌小刀气窒;这该死的丑八怪,难道她凌小刀与他上辈子有杀父之仇
“老严”上官云琰阴沉着张俊脸,也是震怒;此前凌小刀与狼犬恶战,他已是瞧得心惊胆颤,后置眼看那恶犬张口欲撕咬凌小刀的手腕,他更是感觉魂飞魄散;现下听得严斐欲让凌小刀接受第三项考验,他正是恨不得将严斐把掐死。
严斐恶笑声,掐灭手中即将燃尽的长香,拱手道:“大王莫恼,这第三项限时跑圈的测试,仅是要大嫂在柱香的功夫内,绕着练武场上遍布四下的兵器架外围跑三圈,跑完之时,倘若长香不曾熄灭,即算是获胜;此番大伙竟是见识了嫂子临危不惧的胆识,那现下便是该检验下嫂子腿上的功夫;要知道,嫂子将来若是率领众兄弟下山出任务,遇上难缠之人,棘手之事,跑路是第要务;故而这腿上的功夫,最是紧要。”
压寨夫人的考试三:限时跑圈1
上官云琰闻言怔,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腿上的功夫她走路跟乌龟般慢,有何唠么子的腿上功夫
上官云琰正欲出言反驳,“呼啦呼啦”周围数名大汉围将上来,虎头笑道:“是了是了大王离寨后,嫂子要打理寨中大小事务,即是代理山大王,故而定是要率领我等出任务,这腿上的功夫,正是该检测下;否则难保她将来不拖我后腿,让我跑路受阻。”
此前凌小刀站在树干顶端恐吓他,说是要吐他口水,他此时便是如此说,借故刁难凌小刀。
这两个卑鄙的阴险小人凌小刀暗骂声,抬头举目往广场看去;柱香的功夫内,绕着这宽阔的广场跑三圈神啊这广场圈估计有个八百米,那三圈,岂不是要有两千四百米
两千四百米呀哀叹声,凌小刀便见严斐自身后取出柱只香烟长短的“长香”。眼光直,她惊呼出声,“严斐,你这长香为何这般短”
严斐嘿嘿笑,道:“我本是在厨房中寻了三根长香的,岂知这长香被霉菌蚕食太甚,别在腰后多时,自行折断了;故而,只能将就使使。”
凌小刀小嘴撇,把拽住上官云琰的手臂,满脸委屈,小小声的嘀咕道:“我不要比试啦我不要比试啦严斐分明就是故意捉弄我,寻我开心;上官云琰,你这唠么子的压寨夫人,谁爱做,谁做去,我不做,我不比试。”纵然此前她生上官云琰的气,但此时见得严斐将她当作猴子般来戏耍,气将不过,可又没人可以寻求帮助,便也只得张口对上官云琰哀求。
上官云琰见她委屈,心中也是大大的不快;然,此时距离全胜仅是步之遥,放弃了实是可惜;拍拍她的脑袋,上官云琰沉声道:“乖这多人看着,切莫耍小孩儿性子;你做做样子便可,倘若实在跑将不过,本王也不怪你,更不会让众人为难你;这压寨夫人,你是做定了。”
上官云琰的话,总是能令凌小刀安心的;故而待他说完,凌小刀心中纵然是有百万个不情愿,却也只得点点头,算是接受。
压寨夫人的考试三:限时跑圈2
于是,凌小刀在众人或同情,或嗤笑,或担心,或淡然的注视下,缓缓步至严斐身旁;严斐将手中长香竖起,朗声道:“嫂子可是准备好了”
凌小刀闷哼声,当着应答;严斐笑道:“竟是准备好了,那我数到三,你便是开始跑,我也会同时点燃长香。”
瞧见凌小刀点头,他便是大喝道:“限时跑圈,二三开始”
吼声落,凌小刀的身子宛若箭矢离弦,呼啦下子冲将出去;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过就是跑跑步,权当是在上体育课,锻炼锻炼
只是当着这千余人“锻炼”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呃有种被人当成猴子戏耍观赏的感觉。
两千四百米,跟她在体育课上跑过的五千米比将起来,实不算是什么;想当初,她还是学校田径赛跑队的员。她的耐力是还可以,可是那“长香”的耐力凌小刀不敢去想,只盼它能烧得慢些。
众汉子与其家眷见她奔来,纷纷退开身子,将遍布练武场四周的兵器架让出开来;他们可是听见的,严斐说的是“绕着兵器架的外围”奔跑。严斐这丑八怪阴险狡诈,怕她胡乱在广场中跑几圈,敷衍大伙,便是特地强调了奔跑的路线。
但凡凌小刀所到之处,众人皆是对她拍掌大笑,不停的出言予她打气,叫她加油,小孩儿叫唤更甚,不停的欢笑着大叫:“姨姨加油姨姨加油姨姨加油啊”
汉子们鼓励的吼叫,女眷们赞叹的眼神,让凌小刀感觉好受了些;终是火麟寨的粗犷草莽性子,与她粗鲁的本性,相差无几,颇为投缘。
两圈过后,凌小刀算计着还差八百米,她插着纤细的小蛮腰,速度逐渐的慢了下来;再怎么说,她此前已是经历了两项考验,体力消耗太甚。
胃部酸液翻涌,喉中刺痛非常,连呼吸,都变得抽搐混乱;腰际,也有些隐痛,估计是刚开始冲得太快,跑岔气了。
凌小刀骨子里是个脾气倔强的人,越是不舒服,她越是想逞强;故而上官云琰忍不住出声唤她停下身来,她也权当不曾听见;竟是接受了挑战,那就撑到底吧
压寨夫人的考试三:限时跑圈3
上官云琰远远的瞧得她面色惨白,心中隐痛,刚欲奔上前去拉住她,却被南宫羽把拽住了手臂。南宫羽摇摇头,叹道:“大哥,让她跑吧你若是现下去阻止她奔跑,她定是会跟你生恼。”
南宫羽此时已是看出了凌小刀身上那股子越挫越勇的傲气;他,终是相信她的。
上官云琰狭长的双目中寒光闪,指着严斐手中的长香,怒道:“时辰快到了,以她现下的状况,根本来不及跑完最后圈。”
南宫羽嘴角勾,扯出抹暖人心扉的笑容,“大哥,难道你还不明白么此番最后项比试,胜负已不是最主要的;严斐之终意,是希望借此机会,让兄弟们明白,大哥你的夫人,他们的嫂子,并非是那胆小懦弱,只会呆在屋子里织布绣花的寻常女子,而是坚韧顽强,意志力超群的可敬可佩之夫人;唯有她之巾帼不让须眉,才能博取众人心,令大伙皆对她恭恭敬敬,心悦诚服。”
上官云琰窒,纵然心中不喜,却也知他说得在理,说得属实;余光瞟过严斐手中越显微弱的火光,上官云琰矛盾哪
他实在是瞧不得凌小刀那扭曲的面色,痛苦的表情;他是瞧不得,其实南宫羽又何曾忍见。各自轻叹声,两人无言。
秦越见状,越发感觉凌小刀速度之慢,眼珠转,他不作痕迹的奔至铁笼旁边,抬手拉开笼子上的铁门;“呼啦”阵骤响,两只黑影窜出铁门,朝着广场上的凌小刀奔去。
这两只狼犬此前直默默的瞪着凌小刀奔跑的身影,狗的记忆力不可小看,疼痛过后,它们已然是将凌小刀当着了仇人,忆起那“血海深仇”,它们恨不能咬断凌小刀的喉管而后快。是故,场中这多人,它们何人不追,独独寻着凌小刀而去。
上官云琰南宫羽与朱似玉等人见状,皆是大惊,恨不得脚踹死秦越;秦越见得众人对他怒目而对,干笑声,解释道:“嫂子跑得太慢,我不忍见她这般辛苦,便是出手相助了。”
压寨夫人的考试三:限时跑圈4
因他是火麟寨的三当家,众目睽睽之下,上官云琰与南宫羽虽是愤怒,却也不便出言喝骂;朱似玉想要骂,但对着他这张清秀俊俏的脸颊,微微窒,却又骂不出来;该是给三当家留点面子的。
而场中,凌小刀此时已是口喘粗气,累得不行;不过,快了快了还有五百米。
她拖着沉重的双腿,“蹬蹬蹬”的边小跑,边在心中安慰自己;倏地,身旁的人群中传来女眷们的惊叫,凌小刀微微怔,循着名女眷手指之处看去;不看不要紧,这看,吓得她魂飞魄散。
狗狗狗狗为什么会跑出来了
两只狼犬此前被她用长刀划伤,此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便是凶残之极的“汪汪”怒嚎着追将上来;欲将凌小刀举扑下,当然,咬断不了喉管,咬断后腿也不错。
凌小刀在心中咆哮:是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竟敢放恶狗出来追她
远处,秦越双手合在唇边作喇叭状,对着凌小刀大吼,“快跑啊时辰快到了”
惊慌之下,容不得凌小刀再想,双脚大步跨出,交替迅速;她这旦跑起来,当真是有如神助,脚下生风;人,在危急之下,总是能将自身体力提升至极限的,更何况,凌小刀怕死
此时的场中,人声鼎沸,大笑叫嚣之声此起彼落,凌小刀在狼犬的追逐下,发挥出了擎天的本事,竟是跑得虎虎生威,远远的将那两只狼犬甩了出去;逐,引得众人热血,均是忍不住对她频频挥手,大声喝彩。
秦越这剂猛药,果然有效;众人但见场中凌小刀的身影卷起道青色的急风,片刻之后,好似彗星撞地球般的直直冲至众人面前,把将朱似玉抱了个满怀。
与此同时,严斐将手中“长香”举高,哈哈大笑道:“嫂子不愧是嫂子,腿脚好生利索,长香还未燃尽,已是奔至了终点。”话落,他对铁笼旁边的大汉挥手,示意那几名大汉抓了狼犬入笼。
秦越奔将过来,举起凌小刀的手臂,朗声大吼,“火麟之威,大王之力,火麟之昌,夫人之德;从今以后,夫人势必以火麟之事,为己事,以火麟之责,为己责;领导大伙,将火麟寨发扬光大”
切都过去了
秦越吼声落,围绕在广场上的汉子们个个血气高涨,纷纷仰头咆哮应答,吼声如雷,威震四野;震得凌小刀耳膜发麻。
环顾四周,见得大伙皆是笑容满面的瞪着她,凌小刀瞬间狂喜;这种称霸方的感觉,这种受大伙拥戴的感觉,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纵然她是女子,也忍不住气脉膨胀,热血;呜呜,她真的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啊
上官云琰见众人对她臣服,心中也很是高兴,步上前来,俯身把搂住她的双腿,将她高高举起;傲然道:“今日三项测试,印证了本王所选之人未错;故,她便是本王的夫人,从今以后,若是有人对她不敬,对她不恭,不听她命令,不对她心服;本王杀无赦”
他的声音不大,但听在众人耳中均是震,他说的不是“重责”,或是“惩罚”,而是“杀无赦”那么,可以想见,大王对这女子之看重,对这女子之爱恋,已然是到了肝肠寸断之极限。
“吼吼压寨吼吼夫人吼吼压寨吼吼夫人”
四面八方传来众汉子们漫天的叫嚣应答,豪气干云,且意气风发。
凌小刀垂头怔怔的瞧着上官云琰狭长的双眼,英武的面容;心中什么介怀也没有了,什么恼怒也没有了,只有这个男人,只有这个男人眼中满溢的柔情宠溺赞许心疼和爱恋。
上官云琰哪
南宫羽瞪着凌小刀,微微笑;心中,也是涨满了欣喜,他喜,不仅是因弟兄们接纳拥护凌小刀,还有凌小刀脸上满满的幸福表情,就算她这表情,并不是因他而起。
南宫羽直在避嫌,他真的是直在避嫌,无论凌小刀是否真的倾心过他,他都在避嫌,他不愿瞧得大哥愤怒伤心,更不愿瞧得凌小刀垂泪难过。
今日所见,南宫羽已然是明白了;她,唯有跟在大哥身边,才能幸福;而自己的隐恋,就当不曾发生过吧
秦越步上前来,拍拍他的肩头,叹息声,无言
南宫羽却转头,对他展露出个春风般的笑容;低声道:“切都过去了”
秦越窒,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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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
范玲珑与朱大婶朱如花若儿远远的奔将过来;范玲珑挽住南宫羽的手臂,温婉笑道:“羽,酒菜宴席已是准备好了。”
南宫羽拍拍她的手背,点点头。或许,只有这张容颜,才是最适合自己。
严斐咳嗽声,笑道:“大王,嫂子几经辛苦,想来也该是饿了;你,是不是该放她下来,给她饭吃了”
上官云琰闻言手臂松,慌忙将凌小刀搁置在地上,拽住她的手腕,呵呵笑道:“是了你该饿了,咱们吃饭去吧”
凌小刀嘻嘻笑,反握住他的手掌,跟在严斐孟肃身后往好汉殿方向步去。
傍晚这顿宴席,在范玲珑与朱大婶的大力安排下,铺张浪费,桌椅延伸到好汉殿的台阶之下,院子中央,足足摆了近二十桌;二十桌,还仅是火麟寨的三个当家以及两百余名得力汉子到场,其余近千余人,被孟肃遣回了自己家,享用自己老婆煮的饭食;说这顿宴席浪费,是有道理的,因上官云琰隔日早便要领兵出征,这顿,竟是恭贺凌小刀初任火麟寨的压寨夫人,也是为上官云琰这土匪山大王以及南宫羽秦越等人践行;故而,上了火麟寨中春节才能吃到的山寨版满汉全席,山珍海味四处撒,能不浪费么
凌小刀有生以来,从未像现下这般风光得意过,故而她直喝,直喝,好似千年没尝过酒香的酒鬼,直喝;倘若不是上官云琰阻止,她只怕已是喝到了桌子底下去。
众人见她海量,也是欣喜,汉子们嘿嘿恶笑着不停予她灌酒,招来上官云琰的连番怒喝。秦越最是不怕死,在上官云琰的怒喝下,竟也连灌了凌小刀三大杯;不过上官云琰也不是吃素的,他悄悄将凌小刀面前的酒坛调了包,换成了酸梅汤,以致于凌小刀越喝越觉得好喝,越喝越感觉解渴;最后,助上官云琰调换酒坛的朱似玉也傻了,难道今日的天气就这般炎热否则她喝这多酸梅汤还不跑茅厕
后置,这顿漫长的晚宴在凌小刀那让人啼笑皆非的粗鲁莽撞举止下,被推至高嘲,众人酒足饭饱,尽兴而归;于是这晚宴,终于落幕了。
剪不断,理还乱
雀鸟归巢,蛙虫鸣叫,上官云琰扶了凌小刀回得宜阳阁,凌小刀被严斐折腾了日,很是疲惫,当即倒在床榻上闭眼歇息。
上官云琰思及明日即将启程奔赴南国,心中难受,便是步出门外,怔怔的望着那远处的房屋叠影发呆。
这女子,看眼,爱分,看两眼,恋两分;他看了她无数眼,爱恋她无数分;他很想似上次远赴京师般,带她前去;然,两国交战,万千士卒厮杀成片,死伤无数,血流成海,他怎能让她身临危境只有将她留待火麟寨,他才不会整日感觉担惊受怕。
可是,就算他今日能将她留待在火麟寨,那明日呢明日她是否会像阳光下的影子般,随着夕阳的垂落,而消散蒸发
不能他不能让她从自己的身边消失,可是,就算他携她同赴南国,日夜守护着她难道,他真的真的不会担惊受怕
是的,他是懦夫,他不敢问她的来历,不敢问她的过往他,真的是懦夫,胆小如鼠。
上官云琰阴沉着脸,脑中万千思绪纠结成片,剪不断,理还乱。
影儿哪叹息声,上官云琰倏地举步往宜阳阁西南面掠去。
穿过重重叠叠的屋舍暗影,上官云琰来至处宽广的院落中,他找严斐来了;白日里,他眼见严斐处处刁难凌小刀,已然是看出了严斐爱护凌小刀,想为她寻得拥护爱戴,且,皇兄仅是命他携带老二老三同赴南国,又不曾提及严斐的名字,他便是打算让心思缜密的严斐留待火麟寨,相助凌小刀打理寨中事务,严斐拳脚功夫了得,顺带还能保护凌小刀;凌小刀的脑子,实是单纯痴傻了些,他不放心她。
至于上官云琰为何不命孟肃留下,反而命严斐,正是因为严斐长相丑陋,省却了他的担心焦虑爱嫉妒的心病。
推开门后,上官云琰将自己的来意予严斐直言,当然,他还让严斐在他离山后,照顾凌小刀,磨练凌小刀,希望能将她培养成个成熟稳重,能担重任的山寨夫人,严斐明白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