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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9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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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竟是给了这个魔鬼!

  “事实胜于狡辩,你还觉得有跟我解释的必要吗?”西门寅冷笑着,顺手一甩。

  芷棋的手被松开,跌落到了床 上。

  他果然猜的沒错,芷棋是西门痕的人。

  那么那把弯月匕首……

  西门寅知道,西门痕一定也已经知道了那把匕首,他才是确切的知道匕首到底在哪里的人。

  至于林馨儿,就算她会杀林可儿,也未必肯定知道匕首是在林可儿手中……似乎中间有他不知道的事……

  西门寅向來擅长发散思维,此时知道了芷棋为二人所用时,很快就想得更多。

  西门寅的身影俯下,芷棋本能的挥手,想要将再次附在自己身上的压抑推开。

  “我问你,那把弯月匕首是怎么回事?”西门寅问的比较含糊。

  他就是要让芷棋自己去思度她做过的事。

  “三皇子,请你……”芷棋央求道。

  她好怕……

  西门寅直起身,将自己的衣衫整好,他是不会第二次去侵占她的,不过当做威胁也可以。

  俯在身上的黑影收回身,芷棋赶紧摸索着揪过被子将自己裹紧。

  “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西门寅问。

  “匕首……匕首……”芷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西门痕让她做的事。

  她的身体已经背叛了他,但是她的心不想再背叛。

  “如果你不说,我这就让东南把你爹娘送到你跟前。”西门寅道,声音不急不缓。

  芷棋知道,他送來的一定不会是完好的人,肯定是两具……冰凉的尸体!

  “你不要伤害我爹娘!”芷棋急切的道,生怕西门寅马上就要向外传递消息。

  “说!”西门寅道。

  “是……二皇子让我还给轩王爷的。”芷棋的声音很小。

  她不想背叛西门痕,但是她不得不说实话。

  就像当年进入轩王府之前,她不得不答应西门寅的话。

  轰……

  西门寅的脑中闪过一声惊雷。

  原來,他差点上了那两个人的当!

  原來,林馨儿到北疆的一切都跟西门靖轩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原來,他们是想瞒过众人的眼睛,形成内外夹击的局面。

  原來……

  实在是有太多的原來,芷棋的一句话带出了重大的信息量。

  稍顿片刻,敛起各种想法,西门寅又对芷棋道,“你现在还敢替西门痕做事么?”

  只是听起來很平静的一句询问,芷棋听得却浑身哆嗦,“奴婢……不敢了……”

  他已经知道她怀有二心,这一次肯放了她,不去牵连她的爹娘已经是侥幸。

  “机会只给你一次,你好自为之。”

  这番话从西门寅口中说出实属不易。

  他是一个容不得半点瑕疵的人,换做别人,死是唯一的下场,但是这个时候,他不打算对芷棋动手。

  芷棋比较软弱,她的软肋就是她的爹娘,所以在各方选择中,她最终会偏向他一边,而他也可以利用芷棋去打探他探不到的东西,比如今夜,他就收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情报。

  另外,在轩王府安插一个人也很不容易,从这一点來说,他也不想轻易放弃芷棋,大概这也是西门痕的想法。

  他们二人还真是一对特别的兄弟,当轩王府的第一个夫人产生出來的时候,便被他们不约而同的选中了。

  “谢……谢三皇子……”芷棋哆哆嗦嗦的道谢。

  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恨!

  她还要向这个人道谢!她活的是多么的卑微!

  西门寅藐了眼窗子。

  他知道那里曾有人在偷听,但是又默默的离开了。

  那人也只能偷听,即使捅破窗纸,也看不到屋内的情形。

  这是一个沒有月光又阴沉的夜晚,就连屋内的芷棋都看不清他,何况躲在外面的人。

  他能听出那是女人的脚步,步伐很轻,但沒用用功力克制,那是个不会武功的人。

  也亏她离开的早,他沒有对她动手。

  她只听到了前半部分,一定跟芷棋一样误以为他是西门痕,不管她的目的如何,要做什么事的话也只会跟西门痕有关。

  如果她继续留下的话……

  西门寅的眸光在黑暗中闪了闪,那个女人就别想安然离开了。

  西门寅终于离开了屋子。

  芷棋瘫软在床 上,但是很快屋外响起了声音,在叫她。

  “芷棋夫人?您还沒睡?”

  是负责巡逻的王府护卫。

  芷棋再次哆嗦,难道是护卫发现了什么?

  紧跟着,她又感觉到屋子里的空气凝重了。

  “是我。”西门寅提示道,“替我挡掉他们。”

  这是芷棋夫人的房间,又是黑天半夜,所以巡逻的护卫不敢靠近,只是在远处试问。

  他们刚才似乎感觉到芷棋夫人的屋子里有人影闪动?

  芷棋清了清被堵的嗓子,定了定神,赶紧回道,“沒有,我睡不着,在屋子里走走。”

  如果那些护卫发觉什么的话,就当是她在走动吧。

  其实,她是多么想让人发现西门寅,但转念又不敢。

  第四六六章 又一个皇叔

  再严的防守,也不会做到飞虫不入。总会有那么几个有本事的人能够潜进轩王府。当然,这几个人还是很小心,专门挑拣西门靖轩不在的时候。

  再高的武功也可能被人发现,只是看刚刚被盯上,令人起疑的时候有沒有很好的掩护。

  西门寅出门的动静恰恰惊到了护卫,但也只是让护卫的眼睛眨了下,不敢确定,所以才试着问芷棋。

  芷棋帮着西门寅掩护过去。

  护卫离去,西门寅再次出了屋子,才是真正的离开了。

  这一夜,轩王府里至少两个人未眠。

  一个是梅夫人,一个是芷棋夫人。

  杨晨天亮后才回到王府。

  跟随轩王这么多年,从來沒有向轩王隐瞒过分毫,这一次……

  踏进王府的大门,杨晨不觉又碰了碰藏在身上的匕首。

  “杨管家。”梅夫人迎了上來。

  “什么事?”

  自从知道梅夫人在王府里有小动作后,杨晨对她也是防备的。

  梅夫人对杨晨露在眼中的排斥一目了然,脸微微一红,轻声道,“杨管家很讨厌妾身。”

  杨晨一愣,讨厌说不上,毕竟在他的周围一直都充斥着尔虞我诈,跟随王爷这么多年,已经习惯。

  对这些在暗中使小动作的人,不能单一的按照敌人去评论,正所谓各为其主罢了,只能防备,但不能说是恨谁厌谁。不过……

  杨晨不由的想到了林馨儿,那是个给王爷带來一次次伤害的女人,就算是敌人,他也真的讨厌。若说恨的话,在这么多对手当中,他只恨林馨儿一人。

  大概是他感觉到,林馨儿带给王爷的伤害要比其他任何人都大。

  “你想跟我说什么?”杨晨问。

  梅夫人自己也能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必然有特殊的事跟他说。

  “杨管家,我想给你交代自己做过的事,杨管家可有时间听?”梅夫人看着杨晨,眸子里还带着几分胆怯,似乎生怕杨晨要代替轩王惩治她一般。

  “为什么?”杨晨打量着梅夫人,盈盈弱弱的样子,满眼的怯意,还真不像是能成事的人。

  不过,这个时候他再不敢以貌取人。

  为什么这个时候梅夫人突然跟他说这个?

  “有人说,只要我照着他的要求去做,就会带我回月华国做真正的公主。”梅夫人的声音依旧很轻,站在杨晨面前,也只有他刚好能听得到。

  “我是挡不住那个诱惑,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了。”梅夫人接着道,“不瞒杨管家,是二皇子提醒我说,不要在轩王府里玩弄什么,瞒不过轩王眼睛的,我方醒悟,明白自己做的,并非是返回月华国做什么真正的公主的大道,而是要把自己彻底的逼向死路,而我对王爷真是以德报怨了。”

  “所以你就收手了?”杨晨想到梅夫人将那些埋在土里的东西收起來烧毁了。

  梅夫人点点头,“是的,我收手了,但是我知道王爷一定已经盯上我,就算我弥补也是个曾经有不轨之举的人,所以,我很小心的,尽心给王爷奉茶。”

  “奉茶的意思是想让王爷明白你已经改正的心,得到王爷的宽恕?”杨晨问。

  “嗯,我想,能做好梅夫人也是老天对我的眷顾,人不可以贪心的。”梅夫人的眼睛渐渐清明,仿佛真的开悟一般,通透。

  “你只是自己停手而已,并沒有完全坦白。”杨晨道。

  这么多天,轩王一直对梅夫人不闻不问,就是想看看她还想怎么样?

  至于那茶里会投了毒,,

  聪明人的话是不会让经过自己的手送出的东西发生事故的,而且轩王的身体也具有抗毒性。

  “那个跟我谈条件的人你们应该知道的。”梅夫人道,“就是那个喜欢拿着笛子的男人。”

  “魔音使者?”杨晨一下就想到了。

  细细算來,已经好久沒有那个人的动静跟消息了。

  “是,他就是我们乌家,月华国的皇族从小就放在民间去培养的王子。”梅夫人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知道的说出來。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关于魔音使者的身份,这也是杨晨一直在查还沒有查到的,只知道他是月华国的皇族而已。但是乌梅说他还是王子,也就是月华国上一代国主的儿子?

  但是,从來沒掌握到现任的国主还有魔音使者这样的兄弟。

  梅夫人看出杨晨的疑惑,接着道,“这是我祖父的特意安排,在月华国,只有父皇跟太子还有极具权威的重臣知道他的事,其他的人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也都是根据他身上的信物断定他的身份的,这是我们月华国口口相传的秘密,从未有任何笔迹记载,按照辈分,他是我的皇叔。”

  又一个皇叔!

  杨晨倒吸了口气,他明白了,魔音使者就是月华国地位最高的细作,专门隐于民间四处游窜行事,他的直接上级就是月华国的皇帝。

  不过月华国当今的皇帝是求和派,而魔音使者潜入青辕王朝可是暗中做了不少事,最近可是一直在针对轩王府。

  “虽然皇叔一直在外做事,但是朝廷里的权力并不小,先皇曾有言,皇叔与父皇是月华国的一外一内,通力合作,只是近些年在朝政上,二者有了分歧,父皇不想作战,而这位皇叔却一直在努力。”梅夫人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杨晨不禁问道。

  “虽然之前我从未见过这位皇叔,但也是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的,这次來到京城,皇叔亲自找上了我,我也根据信物认出他,要求我利用梅夫人的身份做事,做月华国真正的公主,重返故乡,多么诱惑的条件……”梅夫人悠悠的道,“但是,最终我退缩了。其实骨子里我流的还是父皇的血,哪怕他不爱我这个女儿。”

  “你竟敢出卖你的皇叔,魔音使者?”杨晨问。

  “因为我现在生活在青辕王朝,是轩王府的梅夫人,我……”梅夫人顿了一下,看着杨晨,问“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我想说出自己所知道的,王爷也会保护我的吧?虽然之前我暗中做过什么,但是自己也改过了,是不是?”

  第四六七章 不愿做挂名夫人

  杨晨注视着梅夫人羸弱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一阵风吹过,像能够把她吹倒。

  “你的这些话,我会禀报王爷的,至于怎样,全由王爷定夺。”杨晨道。

  “杨管家!”

  见杨晨打算走开,梅夫人紧步叫道。

  “还有什么事?”杨晨的言语间还是梳理。

  其实人就是这么奇怪,对方不招认,他会认为她不坦白。对方招认了,他会觉得那个人禀性不坚,违反了一个“忠”字。

  不知怎么,杨晨想到了不知所踪的烟儿。

  “忠”字在她身上体现的很浓重,那份胆气令他佩服。但是,如果烟儿弄清了事实真相,站在了林馨儿那一边,他又会怎样看待她?

  “杨管家,我知道作为一个心有所忠的人,是最恨我这种背叛了,我是月华国的人,我背叛了我的国家,妄图求得你们的庇护。”梅夫人仿佛一眼洞明杨晨对她的看法,“可是,我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女人,只是想好好的活着。我踏上了魔音使者的船,想要下來,已经下來,就只能求得你们的垂怜保护。我是轩王的夫人,就算轩王对我沒有情分,我也是已经嫁给他的人,顺从自己的夫君,选择站在自己的夫君这一边,终是沒错的,对吧?”

  是,沒错。杨晨在心里毫不犹豫的点头。

  相比于林馨儿,梅夫人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

  “当初你埋的那些东西究竟有什么用?”杨晨收起了马上离开的心,打算问清楚。

  “杨管家不知道吗?那是一种毒,那些东西埋在土里,过一定时间就会挥散出來毒气,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只会按照吩咐去做,但是我是知道这种东西是一种药引,配上其他手段,最终的结果,就会像太师府那般……”梅夫人沒有说下去,她知道说到这里杨晨就已经能明白了。

  太师府不知道是什么人提前做了手脚,轩王府做手脚的人是她,但是她停止了。

  “那是毒?冷言秋怎么不知道?”杨晨问,身子突然感觉发凉。

  魔音使者竟然准备让轩王府遭遇跟太师府一样的命运。这么说太师府的惨案真是魔音使者做的。

  “强中自有强中手吧,他不知道不等于沒人会用,世间最强的用毒高手未必是他。”梅夫人道。

  据她所知,最起码有一个女子,用毒的水平要厉害很多,不知道魔音使者交给她的毒引,是不是出自那个女子的手里?

  杨晨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一个结。

  “杨管家,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梅夫人道,“我现在只能靠你们,靠王爷了,我此生再无其他想法,只想安安稳稳的做王爷的夫人。”

  “一个挂名夫人么?”杨晨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一些,不由的跟口问道。

  一个女人,一生只做一个挂名是何等悲哀,深居轩王府,跟深居宫中无二,宫中还能盼着得到皇上的宠爱,在轩王府,王爷对她们可是不屑一顾。

  梅夫人听了杨晨的话,身子一僵,垂下眼睑,默不出声。

  让她怎样回答?说是,明显是不情愿的,说不是,今天的这番谈话是不是说的有些多了?

  适可而止,梅夫人懂得。

  梅夫人这般神情,让杨晨看來是无助的,也不敢再去想的。

  “好了,你说的话我都会禀报王爷,将來怎样并非我说了算。”杨晨道,“我能做的也就是将你的意思全面的呈给王爷。”

  “谢杨管家。”梅夫人盈盈施礼。

  全部告诉王爷,沒有任何隐瞒,仅此便知道她跟林馨儿在杨晨心中的区别。

  她的时间极其有限,她能抓住的只有这段林馨儿离开的日子,成功了,便拥有整个将來。

  她要让西门痕后悔!

  “芷棋夫人,你要出去?”

  杨晨的声音将打算返回住处的梅夫人吸引,寻目望去,只见芷棋打扮的整整齐齐,独自向王府门口而來,因为碰到杨晨,停住脚步。

  想到昨夜听到的事,再看芷棋,梅夫人只觉得她的脸色红晕,如浴春风。

  “是,我打算熬一锅粥,食材不全,出去看看能不能买到。”芷棋道。

  “姐姐怎么不让灵芝去?”梅夫人缓步走过去,问。

  “我让她看着锅了,有一些东西需要先炖着,那些食材她又不懂,怕买不好,还是我自己去好了。梅夫人别笑我,呆在府里有些闷,总是要找点事给自己做,我这炖粥,跟你弄那些花花草草差不多了。”芷棋夫人淡笑道。

  杨晨可以当做芷棋不知道梅夫人侍弄花草的目的,无心打出这样的比方。

  但是梅夫人听來,却含着另外的意图。她侍弄花草是为了在土里做手脚,那么芷棋夫人炖粥一定也有她自己的打算了。

  想到昨夜的事,再看芷棋独自出门,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私会”。

  心头仿佛扎了根芒刺。

  但是梅夫人只是跟着笑笑,“那么姐姐炖好了粥,也让我尝尝可好?不知妹妹可有这个口福?”

  “好,那我先去了。”芷棋见杨晨沒有再问自己的意思,便先走了。

  杨晨在府里大致查了一番,也离府进宫去了。

  芷棋出了门,拐过几条街,就给西门痕留下了要见面的暗讯,然后绕到那所大宅,在附近先等着。

  昨晚的事她不敢想,又不能不去想。

  就算失身给西门寅又怎样?想了一夜,她已经有了决定,她是一定要摆脱西门寅的,她不指望会得到西门寅的宠爱,在他跟前捞到什么好处,在他跟前,她迟早会死。而且,他又是那么可恨的一个人!

  很出奇的,昨夜她竟沒有流出一滴泪。大概是她也明白了,哭是沒用的,她应该让自己学着镇定,以后的路真的还很长。

  “找我什么事?”过了一阵,西门痕如约出现。

  芷棋能发出紧急见面的暗讯,一定是有急事,否则更多的时候是他去找她。

  西门痕运用破影功将芷棋迅速带进了大宅,防备被旁人看清行踪。

  第四六八章 那一刀白挨了

  “三皇子他知道匕首的事了。”芷棋见到西门痕,马上就道。

  西门痕只是很随意的看了眼芷棋,就走向椅子边坐下。

  此时的芷棋保持了一路的精神在见到西门痕的时候就开始崩塌,气色瞬间稀松了许多,就像正开的花儿突然枯萎。

  “他又去威胁你了?”西门痕问。

  “二皇子,对不起,奴婢实在……”芷棋说不下去了。

  她怎能将自己的遭遇说出口?她怎能告诉西门痕怎样上了西门寅的当,怎样失 身与他?

  “是奴婢的爹娘。”芷棋空过那段事,说着西门寅对她最大的威胁,“奴婢……”

  虽然受威胁,可也是背叛。

  如果面前的人换做是西门寅,她根本沒有继续说下去的余地。

  “我知道了。”西门痕的声音很平静,“所以你把跟我之间的事都告诉了他。”

  “二皇子,奴婢不想的……”芷棋感觉自己陷入了有口无言的境地。

  如果不是西门寅知道她跟西门痕之间有瓜葛,她还有机会咬牙坚持下去,不会吐露跟西门痕之间的任何事。

  可是,西门寅竟然用那样的方法证明了她心向西门痕,她再无隐瞒的理由。

  “他知道了我,就会去怀疑你,逼问你,这才是他。只是又让你受委屈了。”西门痕看向神情恍惚的芷棋,此时尽显憔悴,强打起的精神已经所剩无几,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快要跌倒似得。

  看來,西门寅又对芷棋下了重手,不只是一个耳刮子的事。

  西门痕知道西门寅的本性是很阴戾的,但是这一次他沒有想到西门寅是用了什么手段逼出了芷棋的话。

  其实,西门寅这一次根本就沒有逼问,是芷棋自己中计暴露了。

  此时的芷棋也不是因为受了重责体力不支,而是她的身心俱感疲惫。

  西门寅的这一招,应该是所有人想不到的……

  “二皇子……”

  因为那一声委屈,芷棋的眼泪掉了出來,这是已经凝聚了很久的眼泪,才开始得到释放。

  “想要在两方之间來往是不容易的,你也不是适合在暗中做事的人,罢了,我知道你是无奈,不会怪你,以后有什么事你也不要再跟我禀报。”西门痕道。

  “不!”芷棋突然生出一股力气,“奴婢的心只会向着二皇子,奴婢此时很恨三皇子!二皇子,求求你,一定要把奴婢的爹娘救出來,奴婢死而无憾。”

  说着,芷棋朝西门痕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如果是别的女子受辱,一定早已羞愧自尽了,毕竟这一次她是真的被人侮辱,跟上次与西门痕的假戏未成不同,跟原本想的去“救”西门痕的结果也相差千里。

  可是她却不能一死了之。

  她死了,西门寅不会放过她的爹娘,她还想看着西门寅怎样一败涂地。

  西门痕从芷棋眼底看到了恨意。

  一定是芷棋被逼迫的实在不甘吧?

  “你先回去吧。”西门痕道。

  他知道芷棋是真的偏向他,也许是对他心存寄托,所以先一步被西门寅逼问出实话,后一步就來跟自己坦白,她也是想让他及时得到消息,心里有个底。

  皇家果然是极其危险的地方,就连生活在皇家里的奴婢都难逃桎梏。

  芷棋是被后來的无情送走的。

  送走芷棋后,无情返回。

  西门痕还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未动。

  “主子打算怎么办?”无情知道,自家主子的计划向來不会考虑太久。

  “我这边倒无所谓,皇叔可是麻烦了。”西门痕站起身道。

  可惜了在逍遥侯的院子里那惨重的一刀,怕是白挨了。

  “芷棋是个靠得住的人,如果对方沒有掌握到关键的证据,她是不会说什么的,就算有她爹娘的威胁,她也不会轻易承认跟我之间的事,只要她不承认,西门寅也做不得什么,能够威胁到她的只有西门寅掌握到的证据,令她无从反驳,所以她才会怕,才会泄密。”西门痕道,“不知道西门寅这次用了什么手段?我一时还真想不出來。”

  “主子为什么不亲口问一下芷棋?”无情问。

  “她已经被逼的无奈了,我怎能再去询问她?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想说也就罢了,你沒见她的不愿启齿的样子?怕是不想说出自己的经历,对她來说应该是不愿提及的噩梦吧。”西门痕道。

  想那西门寅的手段是极其邪佞的。

  “主子为什么不将实情告诉芷棋,她的爹娘其实早已经死了?”无情问。如果芷棋知道,也就不会受到西门寅的威胁了。

  这也是他们千方百计终于查到的结果,芷棋的爹娘其实早在被人劫走后就杀掉了,难怪这么久一直查不到下落,也只有死人是沒有下落可查的。

  “芷棋的骨子偏弱,如果让她知道,或者她会连活下去的心都沒有了,也或者弱极必反,去拼死报仇,还是对她不利。”西门痕道,“刚才我已经看到了芷棋眼中的恨意,但还不算深,不能再加重了,最好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再跟她说。”

  “谢主子!”无情向西门痕拱手道。

  “谢我?”西门痕笑笑,又恢复成外人看來的无所事事的模样。

  “谢主子如此关心我们。”无情道。

  主子对他们这些人小心的保护就是他们心甘情愿效命主子的源泉。

  锦阳宫。

  内室是存着呼吸但是沒有知觉的西门靖烈,身边守着太监小桂子。

  外殿,西门靖轩一边处理朝务一边听着杨晨的禀报。

  “王爷,我们必须要严加小心林馨儿在北疆的举动,包括对北疆战事的影响。”杨晨道。

  “这件事之后再议,先说乌梅跟芷棋。”西门靖轩放下手中的笔,后靠到榻上。

  处理朝廷上的事繁杂的很,大大小小全部递上折子,都要亲自审阅。他本不想理会这些事,但这个时候又不能不管,蝼蚁决堤,各处都得小心防备,所以也就事无巨细了。

  杨晨知道王爷是在转移话題,由于他本就心存隐瞒,所以也沒有争论下去的底气,跟着西门靖轩的话转到乌梅跟芷棋身上。

  第四六九章 心乱不安

  “属下认为梅夫人沒胆量做什么,是真的想做一个依附着王爷的女人,为此,她连魔音使者的身份都说了。”

  杨晨道,“至于芷棋夫人,属下进宫前已经确定她是独自出门跟人私会,只是还沒有摸清她跟人传暗讯的方式,但是,我们的人一直在暗处跟着她,见她最终跟二皇子会面,只是不知道后來被二皇子带到哪里,断了她的踪影,进宫前,属下已经交代下面的人继续去注意。”

  “知道了。”西门靖轩淡淡的道。

  如果梅夫人真的投诚也就让人能从她身上松点心了,但是难保她在使什么混淆人的法子。

  至于芷棋,只要她无法掌握到轩王府的机密,也沒有多大害处。但是,她是知道匕首的事的,间接的也就是掌握着一条线索。

  如果芷棋遵循将功赎罪,保守那把弯月匕首的秘密也好,如果芷棋将这个秘密告诉另外一个人……

  西门靖轩的眸光轻轻的闪了闪,问杨晨,“沒有发现芷棋跟西门寅会面吗?”

  “从我们开始注意芷棋的时候,她都很少出门,出去也有我们的人盯着,除了这一次之前都沒有什么可疑。芷棋在王府里也沒有什么异常,我们的人守在她的院外随时注意着,并未见到有可疑的人出入,”杨晨道。

  “他们中间有善于隐术的人,如果借着夜色做事,也是不容易发现的,他也会破影功,在黑暗中行事也能够避开众人的视线。严守可以防住大部分人,但总会有偶尔的漏网之鱼。”西门靖轩道。

  “是,属下明白,所以也亲自注意着芷棋夫人。”杨晨道。

  西门靖轩看了眼杨晨,最近情势紧张,他的脸色上也染着疲容,大概是夜里还要巡视,休息不好。

  “你每晚都在盯着芷棋?”西门靖轩问。

  “是……”杨晨道,但又不妥,顿了一下又道,“只是昨晚,属下出去查探,沒有在王府。”

  “昨晚你不在,今早芷棋就去跟西门痕见面了?”西门靖轩的嗅觉是很灵敏的。

  “王爷……属下错过了什么?”杨晨一怔,但又想事情不会那么巧吧。

  “看來,也有人时时注意着王府的情形,你的离开给了他们机会。”西门靖轩道。

  杨晨跟在他身边时间不短,对破影功也是有足够的认识的,就算同在黑暗当中,他要比其他人更容易发现可疑之处。

  西门靖轩的话让杨晨心虚。不是因为他的疏忽,而是他这次疏忽的原因,他是因为纠结在向轩王瞒报林馨儿的事,内心不安才出去走动挥散心情的。

  此时他的心又不安起來,深吸了口气,默默念叨,他这样做都是为了王爷……

  杨晨让自己镇定下來,回应西门靖轩的话,“是二皇子昨夜去找了芷棋?”

  “如果是西门痕也好,但是芷棋今早去见他,想來昨夜芷棋如果跟人会面的话,不应该是他。”西门靖轩的眼睛微微眯起。

  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就在这短暂的机会里进行。

  不是西门痕,也就是轩王猜测的西门寅了。杨晨能够懂得西门靖轩的看法,“属下让人查查三皇子昨夜的动向就能够知道他是否做过什么了。”

  至于二皇子,最近又出了宫,行迹必然有可疑之处。

  “如果翠竹阁能轻易被查透,本王此时也不必困在这宫里了。”西门靖轩扫了眼案几上的折子,堆积如山。

  做皇帝有什么好?活受罪的事。可是他的皇兄偏偏惧怕他夺了去。

  西门靖轩的唇边溢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其实他更乐意跟馨儿一起浪迹江湖,想想也是逍遥自在的事。

  杨晨对西门靖轩的笑意一目了然,他知道自从遇见林馨儿,轩王才开始有了笑容。此时,王爷定然又想起了林馨儿。

  杨晨不觉将手按在了藏在身上的匕首处,他不敢用力,生怕西门靖轩看到那弯月在他身上压出的印痕。

  他是为了王爷,这么做是对的,一定是对的。杨晨一遍遍跟自己说。

  西门靖轩站起身,杨晨不觉后退一步,定了定神,见轩王并未在意他,而是绕过案几,走向一边,将搭在那里的披风拿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爷要出宫?”杨晨问。

  “回府看看。”西门靖轩道。

  不知怎么,他突然感觉到很不踏实,心里很乱,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就算西门寅知道了那次在逍遥侯的院子里,他被刺杀的真相,知道了真正取了林可儿性命的人,也不过是谋划被识破而已。

  本來所有的计划都会有意外坏掉的可能,不过是败露一次再重做安排罢了,这些西门靖轩都不在乎。

  但是他此时心里很是不安,可又说不清他是为什么而不安。

  杨晨传來的消息说,林馨儿在北疆现身并且有了不小的动静,她的武功恢复了,这应该是令他高兴的消息。这么多天对她的牵挂也可以放松一些。

  至于朝堂的事,他都处理的很妥善,沒有人能够违拧他,他已经顺着某些人的心意,成了强霸天下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会影响他的心情,会让他感到心乱?

  杨晨跟随西门靖轩一起返回轩王府。

  芷棋已经回來,从她的院子里传出浓郁的粥香。

  西门靖轩來到了芷棋的住处,见一口锅支在院中,灵芝正在看着火。

  那是只用了几块石头垒在一起,还有干枯掉落的花枝作为燃料的简易的篝火,那口锅是从膳房取來的。

  也许是芷棋为了找独自出门的借口,也许这锅粥自身就带着什么目的,也或许只是芷棋一时寂寞无聊的兴致,一锅粥正在这所院子里热情的煮着,冒着咕咕的气泡,飘散着怡人的香气。

  “王爷,粥熬好了,让臣妾给您盛一碗?”芷棋拿着勺子弯腰搅了搅粥,起身询问静立在一旁的西门靖轩。

  “夫人先尝尝,是否真的够了火候。”杨晨道。

  他可不敢冒然让王爷吃芷棋做的粥。

  第四七零章 串供一个谎言

  芷棋微微一笑,让灵芝拿來一个碗,盛了半勺粥,当着所有人的面,先尝了一口。

  替主子试毒是宫中常有的事,之前她侍奉皇后姜子音的时候,也常常先替品一口,确定沒事,姜子音才会接着吃。

  只是在宫里偶尔碰到高一等的毒,当时是试不出來的,也有之后主仆二人双双暴亡的案例,不过很少,碰到那样的情况也只能说倒霉了。

  不过,这一次芷棋试毒并沒有提心吊胆的感觉,毕竟是她自己做出來的东西,也并沒有存着什么心思。杨晨让她先吃,她便先吃就是。

  “王爷,杨管家,可以了。”芷棋安然无事的将手中的碗递给灵芝拿下去。

  西门靖轩轻轻的点头示意。

  芷棋拿过一个空碗,盛满粥,连同汤匙一起呈上。

  西门靖轩接过碗,手持汤匙轻轻的搅拌着,似乎随着粥中的一圈圈圆晕,心安了许多。

  也许是最近太过劳碌,眼看都近午了,连早膳都还沒顾上吃,身心疲劳才令自己有了心乱的感觉吧。

  “灵芝,把这碗粥送给梅夫人。”芷棋将第二碗交给灵芝,“早上,我答应请她吃粥的,可惜她沒來,她那性子也是不喜欢凑热闹,你给她送去吧。”

  灵芝接过碗,奉命走了。

  接下來,芷棋又给杨晨盛了碗。

  “芷棋,你今日怎么突然想起做粥?本王记得你夜里难眠,所以平日白天都睡到很晚才起。”西门靖轩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

  芷棋端着自己的粥碗的手有些僵硬,若不是她用力端着,怕是要失手落地了。

  芷棋低着头,将刚送进口中的粥缓缓的咽下,跟着稳定自己的神情,抬头道,“昨夜臣妾正好睡得早了些,所以今早就起來的也早了,闲來无事就招呼灵芝做这些。”

  “昨夜,有人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还未眠么?”

  回到王府的西门靖轩已经将夜里的事情询问了一遍。

  “是,后來臣妾就睡了。”芷棋回道,手持汤匙,不停的搅动着已经凉透的粥,遮掩她的心慌。

  西门靖轩垂眸盯着芷棋略略发抖的手。

  她掩饰的也很好,不细看也看不出來那轻微的抖动。

  “怎么?昨夜跟梅夫人聊过之后就睡的早了?看來以后你们姐妹要多走动走动。”西门靖轩道。

  从送粥的灵芝口中听说轩王在芷棋那里的时候,梅夫人跟着先一步离开的灵芝寻到了芷棋的住处。

  刚停在院门口就听到了西门靖轩的问话,蓦地停住了脚步。

  隔着几个人的背影,梅夫人静静的看着芷棋。

  她昨夜是跟护卫说了谎,现在芷棋敢否认她的话吗?

  芷棋不敢的,梅夫人肯定,目不转睛的盯着芷棋,心里有鬼的人是不敢轻易否认另一个谎言的。

  梅夫人抬起眼睑,正好看到站立在院门口的梅夫人,她不知道轩王从何处听來这样的消息,她几时跟梅夫人说过话?

  但是,轩王的口气是肯定的,也就是不知梅夫人怎么回事造出了这样的假象,难道……

  芷棋触碰到梅夫人复杂的目光,梅夫人的眼睛里有她看不透的东西,这不是往日那个眸光淡然的梅夫人!

  梅夫人发觉了昨夜的事?想想也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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