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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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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儿眉头微颦,将染了冷意的目光收回來,不想去看林可儿伪装起來的样子。

  “沒事。”西门靖轩转过身,向听雨轩的门口走去。

  林馨儿的另一只手悄悄的抚在刚刚被西门靖轩握过的手背上,似乎还存着他的余温,但是……

  林馨儿斜藐了眼已经向林可儿走去的西门靖轩,再看窗口处已经沒有了林可儿的身影,想必是匆匆的下楼开门了吧。

  林馨儿的唇边勾起一抹淡笑,蓦然转身,向魔音使者离去的另一个方向掠去。

  西门靖轩的脚步微顿,停在听雨轩的门前,手最终沒有去碰那道紧闭着的门。

  背后离开的那一个才是他想要一生都留在身边的女人,短短二十多天,他对她从一开始的充满戒心,到现在总会时不时的对她产生一丝牵挂,甚至会为自己上次的出手而内疚,虽然她武功高,能够承受的住,但是在刚才看到她的手轻抚在胸口的那一刹,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颤动了一下。

  可是上一次,明明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想要利用林可儿。她的存在对林可儿终是危险的,对他要保护的人动手,岂不是不能被原谅的?

  周围被魔音使者故意做出的动静吸引來的护卫,见跟在林馨儿身边的西门靖轩沒有表现出要去追人的意思,他们也便原地留下,沒有动。

  林馨儿一口气掠出了很远,她知道连西门靖轩都对魔音使者放弃追逐,她是更不可能追上的。

  今夜她第一次见到了移光幻影与破影功的较量,果然是当世罕见的一对轻功,她所掌握的轻功与其相比果然要逊一筹。

  忽然,前方一道身影吸引到林馨儿的目光,在暗色的天际下,像一只离开丛林的猎豹,在空寂的砖瓦中寻找新的猎物。

  皇甫大哥!

  林馨儿一眼就认出了那副身手,在水月宫里,他们曾经相互比试练习对打好多次,对彼此都是很熟悉的。

  林馨儿当即便跟上了皇甫燕冲的步伐,向远处追去。

  沒想到一路竟然追到了京郊的群山深处,直达五里峰,还要向西,上了一座陡峭的山峰,就在林馨儿以为要上至山顶的时候,不想皇甫燕冲在山腰处停下來,站在一个洞口前。

  还能嗅到篝火刚刚燃烧过的灰烬的味道,还飘散着烧烤野味的熏香。

  这个洞内曾经有人呆过,林馨儿确定,但是现在四周悄然无声,而且,皇甫燕冲也应该知道有人追着他了。

  “來晚一步。”皇甫燕冲道,陈述的语句说给后面的人听,说明他已经肯定到是谁追他而來。

  “你怎么发现的这里?”林馨儿走到皇甫燕冲身边,看着漆黑的洞内,还有沒有燃尽的篝火残余的点点火星。

  更让林馨儿好奇的是,这里曾经有什么人來过。

  “跟着林可儿发现的。”皇甫燕冲走进洞内,仔细的审视着四周的环境,最终站在一片草垛前,道,“林可儿就是在这里与人苟且的。”

  皇甫燕冲用了“苟且”这个表示肮脏的字眼,在他看來,在林家一直欺负林馨儿的林可儿就算是被逼的,也有她自己的责任。

  “你知道?”林馨儿跟着皇甫燕冲走进洞内,听到他的话后微怔,她从未怀疑过林可儿指证的人是皇甫燕冲,但是她也沒想到皇甫燕冲会了解当日的事。

  从林可儿口中挖不出半句话,她一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就堵住了所有想要知道详细情形的人的嘴,只留下一个关于皇甫燕冲的描述。原以为这件事查起來还要费一番功夫,沒想到皇甫燕冲竟然知道确切的地点,甚至连当时的情形也怕是了如指掌的,林馨儿相信。

  “不错。”皇甫燕冲点点头,“前日你回望月楼沒有寻到我,就是因为我來到了这里。”

  “什么意思?”林馨儿站在皇甫燕冲身后,前方高大的背影将她的身影掩的更加昏暗。

  难道那件事虽然不是皇甫燕冲做的,但还是跟他有关吗?可是林可儿的指控又该怎么说?

  第一八 九章 袖手旁观

  皇甫燕冲回过身,看了眼林馨儿,向洞外走去,此时的天边已经泛起黎明的曙光,皇甫燕冲的目光落在了脚前不远的地上,一块嵌在地上的石头上染着几滴血。

  皇甫燕冲走上前,蹲下身,审视着地上留下的痕迹,只是按压着尘土印出來的一个匍匐在地的影子。

  “看來,西门亥已经彻底的醒悟了。”皇甫燕冲站起身,道。

  曾经摔过,痛过,也就到了该做出最后决定的时候。

  “西门亥?你是说西门亥也出现在这里?”林馨儿问,目光也落在石块上暗红的血迹处。

  “如果我告诉你,强占了林可儿的是西门亥,你会不会惊讶?”皇甫燕冲笑笑,转过身,看向林馨儿。

  “是他?”从皇甫燕冲的问话里,林馨儿已经确定了答案。

  那个清瘦的毫无富贵子弟纨绔之色的皇族血统的公子哥儿竟能做出这等事?还是……他是被逼的?

  更让林馨儿惊奇的是,当日从西门靖轩手中逃走的西门亥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当时我看到他的时候也略略惊讶了一下,原以为他不会这么快的现身。”皇甫燕冲道。

  其实他说的也沒错,最起码西门亥是不会在西门靖轩跟前露面的,他也不敢露面,也就是跟人躲在背后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不过他决定对林可儿下手,我不奇怪。”皇甫燕冲继续说道,“他喜欢林可儿,他是不可能将林可儿留给别人动手的,反正林可儿要失身,不如就失身与他。”

  “是什么人逼着他这么做?”林馨儿问。

  她知道西门亥最近一直跟林可儿來往,甚至帮着林可儿安排机会,让她与西门彻在花会“碰面”,只可惜后來林可儿被她下命绑架,便徒劳无功了,能够这么“有心”的男人,对林可儿多少是有说不出的感觉的,她相信这点感觉跟西门靖轩暗中护着林可儿大同小异,只是西门亥表现的更是纯粹的喜欢。

  林馨儿侧头扫了眼黑漆漆的洞口,但凡跟喜欢二字扯上了关系,像西门亥那般曾经很单纯的男子,是断然不会鲁莽的在这样的环境中占有了心上人,除非他真的到了被逼无奈的地步。

  逼着他的人必然就是将他救走的人。不过林馨儿认为,西门亥并非获救,而是被迫陷的更深。其实与其这样跟着心怀叵测的人在一起,倒不如跟着西门靖轩入狱,也许……

  林馨儿想,这件事里西门亥就是个无辜的牺牲品,也许她看在这件事是被她先挑起,将西门靖昱抛给了西门靖轩的初由,她会想办法救他一命,不过现在怎么想都已经晚了,正如皇甫燕冲所说,西门亥已经“醒悟”了,等待他的命运将不知是何等的繁杂坎坷。

  他的这个醒悟必然参杂着很深的仇恨,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人将会一路荆棘。

  “我沒有查到。”皇甫燕冲摇摇头,“而且现在我已经彻底丢掉了线索。”

  “不会的,魔音使者今夜潜入轩王府去见林可儿,他们的关系不会扯断的。”林馨儿道。

  “魔音使者?”皇甫燕冲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明白过來,林馨儿一直认为这件事是魔音使者在针对水月宫搞鬼使坏。

  水月宫目前只有这么一个意外出现的敌人,不止林馨儿这么想,如果不是他亲眼目睹了一切,他也会这么想。

  “不是魔音使者。”皇甫燕冲道,“当晚,魔音使者跟我几乎是一起追到这里的,他一定知道我也在,但是我们都为了想要知道西门亥背后的人,所以谁都沒有去惊动对方。”

  “究竟是怎么回事?”林馨儿问,在那个时候魔音使者与皇甫燕冲竟然站在了一条线上,看來她有必要弄清整个过程。

  之前在轩王府见到魔音使者的时候,他并沒有提到这件事。或者是他认为,这件事不必由他说出來?

  “那天我们在河边分开。”皇甫燕冲转向另一边,看着开始泛亮的天边。他不愿再提到那天的事,可那是另一件事的开端,不能不提。

  “当时天已经晚了,四周应该不会再有闲人存在,不过在跟踪拇指兄弟的路上,我发现了还有人悄然跟踪着,等到了这里,隐身的地方本來就少,跟我一起追來的魔音使者便露了面,我们二人悄无声息的守在洞口,注意着洞内的情形,不想发现了藏匿在洞中的西门亥。”

  皇甫燕冲将他之后躲到一边,看着西门亥跟随拇指兄弟走出洞外,听到的拇指兄弟跟西门亥的威逼商讨告诉了林馨儿。

  “也就是说你清楚的听到了他们的计划,但是你沒有出手阻止?任由他们对林可儿下手,并且栽赃你,甚至你还当着西门靖轩的面承认了此事?”林馨儿问,原來一开始皇甫燕冲有机会阻止的,可是他沒有做。

  可以说,他什么都沒有做,任由林可儿跟西门亥一起受人摆布。

  “不错,”皇甫燕冲沒有否认,走到山崖边,山风迎面吹打,吹乱了他那飘散的发,整个人看起來有些肆意的邪佞,似乎他的眼里只有他看到的东西,对其他毫不在意。

  “是因为林可儿?”林馨儿问,在她的印象里,皇甫燕冲不是这样的一个冷酷的人,除非所做的事情关系到了她,他才会“不择手段”的保护她,为了她,剑走偏锋。

  尤其是当她清楚的听到皇甫燕冲说要娶林可儿的时候,她更体会到这一点,在他看來只要是对她有利,便会固执而为,不顾自己,包括对一个人而言很重要的名声。

  “不全是。”皇甫燕冲回过身,看向林馨儿。

  他知道林馨儿的敏感在什么地方,守护了她这么多年,他也是懂她的,虽然不知道西门靖轩决定接林可儿进轩王府是不是出自她的提议,但确实阻止了他向林可儿提亲的做法,就算林博为了所谓的颜面,为了太师府,无奈的应允了这桩原本就毫无关系的婚事,可是林可儿到了轩王府,想要接亲也是有了难度,为了馨儿,他不能跟西门靖轩正面冲突,所以提亲的决定只能暂且压下。

  第一九零章 允谁站在我的身边?

  “就算我出手,能够制止住一次这样的事发生,难道我能一直防住这支不知來历的力量?”皇甫燕冲道,“一个魔音使者已经让我们十分意外,而那股力量还站在魔音使者之外,就连西门靖轩都沒有掌握,就算我们现在去查,也得费许多时间,谁能保证在查探的时候他们不再做什么事?林可儿不再出事?”

  林馨儿沒有吭声,皇甫燕冲说的沒错,好像自从她出嫁之后,京城的格局也在暗中发生着潜变,一切就是这么的巧合?

  “与其把握不住以后的事,不如就暂且隐下不动,暗中注意。我是如此考虑,魔音使者也是。”皇甫燕冲接着道,唇角轻轻的勾了勾,“西门亥这个人原本是不错的,只是生错了地方,如今什么都沒了,甚至落草为寇,难道还不能要个林可儿吗?就算他暗中喜欢着林可儿是有眼无珠,林可儿跟着他也是得了个便宜,如果我从中作梗,让别人强占了她,才是真的给了她教训。”

  “那你之后有什么发现?”林馨儿问。

  她知道即使皇甫燕冲生性不羁,但是对林可儿他是难以摆脱偏见,这跟她在林家的处境脱不了干系,所以在当时的情况下,就算他说出一万种理由,也掩饰不了他当时肯定存着想要看戏般袖手旁观的心。

  但是,她无法指责他。

  “西门亥办完事后,小拇便又把林可儿弄晕,应该就是直接丢回太师府了。”皇甫燕冲接着道。

  “应该?”林馨儿听出皇甫燕冲语气中的不确定性。

  “是的。对于拇指兄弟的事之后我不敢肯定,因为我沒继续跟着他们。”皇甫燕冲点头道,“就在我跟着小拇下山之后,就碰到有人跟小拇接头,那人比小拇的武功要高,应该是联系小拇的上级,在交代什么。所以之后我便跟踪那个人去了。”

  “然后呢?”林馨儿追问。

  “然后我跟魔音使者一起在暗中追踪那人。沒想到那个人狡猾的很,明显受过特殊的训练,掌握着反跟踪的技巧,不仅摆脱了我的视线,就连轻功甚佳的魔音使者也沒有跟到,因为在我失去踪迹返回到河边后不久,他也返回到河边,跟我一样,无功而返,所以又去查看拇指兄弟打出的洞|岤。”皇甫燕冲道,“费了很大的工夫,终于找到了洞|岤的另个入口,只是从望月楼返回太师府的路上,一个废弃的枯井里,除了能断定林可儿是在返回太师府的路上被掳走的之外,再无其他收获。”

  林馨儿能够看出皇甫燕冲挂在脸上的懊丧。

  “之后你就又返回河边,碰到了我?”林馨儿问。看來当时她在从轩王府去太师府的路上时,皇甫燕冲正在太师府通往望月楼的路上查探,而当她离开太师府去望月楼时,皇甫燕冲已经又返回河边了。

  所以,他们在时间点上相互岔开,以至于给她造成了“遍寻不见”的假象,直到她漫无目的的寻到了河边,他们才有碰头的机会,只是那条河蜿蜒数里,加上中途她由于跟冷言秋因为冷慕然发生争执,要是见面便又需要时间。

  “是。”皇甫燕冲道,“我是不会跟西门靖轩详说关于林可儿的事的,他若想查凭他的手段。我只需按照自己的决定去做。”

  林馨儿知道,就算皇甫燕冲表面上任由她做事,可是心里对西门靖轩却免不了敌意,当然,如果她不知道她与西门靖轩的缘分,不知道自己想了八年的人就是西门靖轩,她或许也会依旧对西门靖轩保持着敌意,毕竟他们一开始交手的结果是那样的,必然会站在对立面。。

  “我原本是想将计就计的娶了林可儿,看看西门亥背后的人下一步会怎么办,可是你不允。”皇甫燕冲又转过身,看向遥远的东方天际。

  天越來越亮,这处高高的山峰确是看日出的好地方,身边就是馨儿,算不算也是一桩美事?

  背对着林馨儿,皇甫燕冲的目光有些阴郁,唇边勾起一抹自嘲自解的淡笑,有些无奈。

  “我当然不许,我必然要阻止你。”林馨儿道,“婚姻是人生大事,我怎能让你视如儿戏般去娶林可儿?就算只是提亲也不可以,我不能让你之后想起來,为那个站在你身边的女子感到任何遗憾。”

  站在他身边的女子?皇甫燕冲沒有言语,有你在,我还会允谁站在我的身边?

  “那么你呢?”皇甫燕冲回过身,同样的话也是他之前类似讲给她的,“你嫁进皇家不也是为了别的目的?当初你选择要嫁给西门彻的时候你就沒有想过婚姻不是儿戏?”

  林馨儿沒想到皇甫燕冲在这个时候会用这件事跟她相辩。是的,当时她就是当做儿戏,根本沒有把这场出嫁当成神圣的事情去做,虽然也会拜堂,按照正规的成亲之路去完成礼仪,但是她从來沒有认同过这桩婚事,只是出自自己的算计,为了师父。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阴差阳错的嫁给了西门靖轩之后,她越來越重视这层关系,即使西门靖轩不认,她却是无比看重,失了自我。

  “皇甫大哥,你知道我们的两件事是不同的。”林馨儿掩着自己内心的澎湃,平静的道,“当时,所有的路都试过了,我们沒有办法,只有靠嫁给皇室,获得皇家认可的身份,才有在宫中自由走动的机会,才能方便查找御医,只是结果偏离了我们的预期,做这些我们的初衷是为了师父,可是你娶林可儿算什么?”

  “对付那些隐在暗处的人,我们沒必要非得用娶亲这条路,而且,我知道你的目的还有一部分是为了我,甚至这个目的才占了主导,你不承认但是你也不能否认。可是,一个林可儿,根本不用我们做这么多,不值得,她与深深皇宫,与森严的轩王府相比,连九牛一毛都不如。”

  第一九一章 只要拥有过,我便无悔

  皇甫燕冲沉默了片刻,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題,反正已经不能按他的设想进行下去,说多了都是浪费口舌,而且在跟馨儿的争辩上,他似乎也从來沒有赢过,不管是真的被她反驳的哑口无言,还是他自主的选择退却,满含笑意的依着馨儿,作为水月宫的少主,他一直是跟着馨儿走的。

  皇甫燕冲向洞口走去,双臂环胸的站在洞前,洞内的篝火已经熄尽了最后的星点。

  “昨日我來过这里,见西门亥还跟木偶一般的呆在洞里,拇指兄弟无所事事的跟着他呆在跟前,后來我又看到了那个跟他们接头的人,只是沒有上山,而是在京郊。我跟着那个人绕了很久,最后又失去了他的踪迹。”皇甫燕冲注视着昏暗的洞内道。

  “既然那道神秘的力量能与西门靖轩作对,手下的人必然不会是鼠辈,就像拇指兄弟,善于走地,有拥有躲避功夫的人也不足为奇,我们虽然身手不错,可若是针对专一的特长就逊色了。”林馨儿走上前,安抚皇甫燕冲的失意懊恼,“西门靖轩沒有防住拇指兄弟,你沒有跟住那个人都不足为道。”

  皇甫燕冲摇头轻笑,不知该说什么好,林馨儿将他与西门靖轩对比,也算是看重他的。

  “你在京城绕了一圈,断了线索,便又决定來这里,正巧被我碰上了?”林馨儿问。

  “是,沒想到被你这个尾巴跟上了。”皇甫燕冲回身,像之前一般带着宠溺的口吻对林馨儿道,“只是我们晚來一步,他们已经转移了。”

  “无妨,只要他们的目标还在,就必然还会出现。”林馨儿道,“为了斩断他们故意搅局,妄想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西门靖轩已经承诺,暂时不与水月宫发生任何争执,这段时间我在轩王府应该比较好过,我会尽快寻找御医。”

  也尽量把握住与西门靖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林馨儿将这句话埋在自己的心中。

  “西门靖轩?他知道什么?”皇甫燕冲微愣,西门靖轩不是应该视他为敌吗?轩王府如果不与水月宫起争执,这对馨儿是好的,可同时也就等于不再理会他?

  “皇甫大哥,靖轩是很聪明的人。”林馨儿微微一笑,“他能够断定你是被冤枉的,也能猜到林可儿是受人指使。”

  皇甫燕冲能够看到林馨儿脸上挂着的微笑中带着幸福的味道,就好像自己停靠在舒适的港湾,这样的笑对他是从來沒有过的,那一声靖轩像根芒刺般扎在他的心尖,血悄然流出。

  面对面,就算皇甫燕冲再掩饰,林馨儿也能看到他眼底的一抹酸楚。

  不要怪她无情,她就是要让他明白,她的心从來只在西门靖轩身上,他是最疼她的哥哥,他们其实也可以按照另一条路携手未來,但是她给不了他最想要的。

  感情是不能强求的,所以她也不要他在林可儿的事情上故意而为。

  “你有把握守住一生吗?”皇甫燕冲直视着林馨儿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当年在山崖下救到她的时候,虽然摔的很痛,已经骨折了,但是还保持着明亮之色。

  在馨儿的眼里只能看到坚韧,与对眼下想拥有的坚守。

  她想要坚守住西门靖轩,哪怕是短暂的几天。

  可是他不忍心在几天的快乐之后,带给她的是永生难忘的痛。

  所有的痛他可以独自承担,如果他们拥有未來,他会成全,他是她最爱的哥哥。

  可是现在,明知道馨儿与西门靖轩面对的会很艰难,看着馨儿满含希冀,充满幸福的笑靥,皇甫燕冲不知道自己该阻止,还是该顺着她的心意……

  听到皇甫燕冲的问话,林馨儿垂下眼睑,将那抹伤痛悄然收回在眼底,强制的将其散尽,再抬起眼睑,依旧是一片明媚。

  “只要拥有过,我便无悔。”

  哪怕只是数天,她也会收到一生的快乐与幸福,足以弥补日后的粉身碎骨。

  是的,哪怕会爱的粉身碎骨,她也要把握住现在。

  “馨儿。”皇甫燕冲抬起双手,轻轻的按压在林馨儿的肩头,她是他的宝,他必须呵护,但是她又不是他的一件可以藏匿在盒中的宝物,他不能锁了她的自由。

  “你要记着,不管你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水月宫是你的家,干娘,我,都会随时为你张开怀抱,有什么伤痛都不要一个人去受,我们是亲人,爱护你是应该的。”皇甫燕冲双眸像一对幽深的漩涡,旋转着对馨儿所有的关爱。

  “嗯。”林馨儿用力的点点头,此时站在皇甫燕冲面前,她不再是高他一等的少宫主,不再是叱咤江湖的水月宫的掌管者,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就像当年刚被获救,仰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那个大男孩。

  见到他的第一眼,师父就指给她说,他是她的哥哥,是她的守护者。

  而他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守护了自己八年,看着自己从一个弱小的女孩成长为代替师父掌管整个水月宫的头领,他依旧默默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屈居自己之下。

  他不羁的生性应该是随遇而安,可是却为她驻足不前。

  山上,伴随着越來越亮的天色,突然有轻微的动静在一旁闪过。

  动静很微小,不易察觉,但是林馨儿与皇甫燕冲同时觉察到了,那是有人隐在暗中沒有控制住的响动。

  皇甫燕冲松开林馨儿,闪身便向响动发出的方向掠去。

  一道诡异的风从岩石后飞出,迅速向山下逃离。

  “就是他!”皇甫燕冲一眼就认出那个人,紧跟追去。

  林馨儿知道“他”就是那个联系拇指兄弟与幕后主子的那个线人。

  看來,在皇甫燕冲想要跟踪他的时候,他也想跟踪他们。

  但是,眼看着那人与皇甫燕冲一前一后就在前面,可是突然眨眼间便不见了那人的身影,只留下皇甫燕冲一人。

  皇甫燕冲停了下來,四下巡视。

  第一九二章 小屋失窃

  此时天色微亮,林中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周围林木繁多,道路崎岖,必然会影响到前行的速度,还要在林馨儿与皇甫燕冲两人的眼皮底下,突然闪身不见,难度更大。

  林馨儿停在皇甫燕冲跟前,注意着四周的动静,那人应该不是悄悄的藏在一边,因为如果他藏身的水平能够避开他俩的耳目,必然不会让他俩在山上发现。

  所以,若是他藏在跟前的话,逃不掉他俩的眼睛与敏锐的感觉。

  但是,林馨儿沒有觉察到有任何可疑的气息,或者是那个人善于隐藏,将他的气息与山中的动静浑然一体,干扰了他们的判断,借机潜逃了。

  “果然逃技不凡。”林馨儿道。

  一个人的武功低于对方的时候,想要逃脱掉就是个技术性的问題,江湖中向來不缺生门别类的高手,看來这个幕后的人非常致力于收揽各路高手,为他所用。

  “臭小子,别让我逮住!”皇甫燕冲揪下一根身边的草蔓,甩在地上。

  “皇甫大哥,你去查这件事吧,只用你手上认为绝对可靠的人,不要在水月宫里明着下命令。”林馨儿道,“水月宫里如今也是鱼目混杂,等我处理了手头上的事后,必须要好好整顿一下。”

  “好。”皇甫燕冲点点头,他知道林馨儿说出这些交代,就到了她要返回轩王府的时候了。

  他还想跟她说些话,但是又突然无话可说。

  “对了,那天在河边你可见到过冷慕然?”林馨儿想起了这件事,问道。

  “冷慕然?”皇甫燕冲想了想,“就是那天把你送到冷言秋那里的女子?”

  林馨儿点点头,“是她。”

  她知道皇甫燕冲就算沒有见过冷慕然,经她的询问,应该也能想到河边有什么特别的女子,对的上号。

  “你这么问,我确实想起來,是有一个女子一直呆坐在河边,大半夜也沒有离开,我以为她不知是哪儿來的为情所困的丫头,沒有理会。”皇甫燕冲道。

  除了馨儿,除了水月宫的三大使者,他从不对外面的女人过多留意,尤其是对他沒有危险的女子。

  “你发现拇指兄弟挟持林可儿的时候,她就在附近?”林馨儿问。

  “她一直都面向河面坐着,拇指兄弟的速度又很快,如果是一般的人应该看不清这边的动静,不过你若是说她是冷慕然,我就不能肯定了。”皇甫燕冲道。

  就算她对他沒有危险,可是注意到什么异样的动静也是可能的。

  “看來她沒有跟我说谎。”林馨儿道。

  “她跟你说什么?”皇甫燕冲好奇的问。

  “只是说知道我要寻找的人的下落。”林馨儿道,虽然当时她为夺冷慕然与冷言秋交了手,可是之后她还想,是不是冷慕然故意说谎,想借她的手摆脱冷言秋。

  不过再转念去想,冷慕然是个很单纯很直接的女子,脑子里应该沒那么多弯弯。

  “确切的事她也沒來得及跟我说,不知道是被西门家的哪个人带走了。”林馨儿道,“先不说她了,你去办你的事,我回轩王府。”

  皇甫燕冲沒有吭声,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走了,皇甫大哥。”林馨儿最后对皇甫燕冲告辞,迅速离开山间,向轩王府的方向离去。

  回到轩王府,天已经大亮。

  刚进王府的门,林馨儿就听说有贼人潜入后院,去王妃之前住过的小屋子里偷东西,后被芷棋夫人发现,芷棋夫人被贼人所伤。

  按照时间,正是他们与魔音使者在听雨轩旁纠缠的时候,由于听雨轩的动静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后院那边的防守就松弛了一些。

  但是,就算防守再松,与其他的府邸相比,轩王府还是极其严密的,胆敢潜进王府行窃还是需要一定的本事。

  “有什么的东西丢失吗?”林馨儿问。

  被林馨儿叫到跟前的护卫见王妃提问,便恭敬的回道,“卑职沒有听说丢什么东西。”

  “知道了,你下去吧。”林馨儿摆摆手。

  与其说是沒有丢东西,倒不如说在每个人看來,那个小屋简陋的很,也沒什么东西值得被人冒险潜入王府盗去的。

  忽而,林馨儿的脑光一闪,小屋里确实沒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有一样东西是她特意藏在那里的,对她來说无比重要。

  想到此,林馨儿迅速赶往小屋,见四下无人,快速查看了一下,果然……

  林馨儿登时便感觉一盆冷水迎头泼下,浇的整颗心都凉了下來。

  她将那把匕首藏在了床榻下的地砖底下,那块地砖是她为了藏东西特意撬松的,揭开后就像一个窄小的洞|岤,上面覆盖着砖石,放好匕首后,那块砖石稳稳的盖着,还做成了沒有松动过的模样,如果沒人知道她有东西可藏,根本想不到來搜查,更一时找不准东西会藏在哪里,更别说能够在短时间内翻查到这块地砖。

  夜里的窃贼果然是冲她來的!

  是谁?谁知道这把匕首的存在,而且只有知道这把匕首对她的意义,才会被人盯上。

  之前在水月宫,她也曾经拿着那把匕首玩耍,当飞镖练刀,之后但凡是办要事她也会带到身上,感觉会有支撑她的力量存在,所以会有不少的人见过这把匕首。

  可是,这把匕首的來历她从未跟人说过,当确定它是西门靖轩的东西后,便更加小心的藏起來。

  她以为这个沒人理会的小屋是安全的,沒想到猜错了。

  有人对她是很了解的。

  这个了解她的人只能是在她离开水月宫,计划潜进皇家才开始出现的,因为所有的不太平都是从那时开始的。

  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针对她的就是魔音使者,而且在风雪楼,她也确实在他面前挥出了匕首,可是,夜里的时候魔音使者不是比她还要早离开王府一步么?

  “本王还以为你事务繁忙,一时回不來呢。”

  西门靖轩走进屋子,打断了林馨儿的思考,紧跟着探寻的目光落在了床下被林馨儿翻起的砖石上。

  第一九三章 只想问一句

  “沒有窃贼的线索吗?”林馨儿问。

  “你也对这件事感兴趣?”西门靖轩走到床边,将那块翻起的砖石抬脚勾了出來。

  他原以为窃贼只是想通过这个位于僻处的屋子潜进别的地方,现在看到了砖石下的异样,他才知道那个窃贼的目标就是这个屋子。

  砖下的洞|岤里空空如也,应该是窃贼得手了。

  西门靖轩回头看向望月,如果是她拿到了东西,必然不会让这块砖明显的翻起來,而且还询问自己关于窃贼的事。

  可是,这里究竟藏着什么,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我很好奇,在这间废弃的小屋子里会藏着什么?”林馨儿道。

  此时她也只能继续装作无知,否则的话很难跟西门靖轩解释清,而且还会牵连到她与“林馨儿”的问題,道破自己的秘密,让事情复杂起來。

  “你是说那个贼带走了藏在床下的东西?”西门靖轩问,淡漠的眼睛注视着林馨儿。

  “不然呢?”林馨儿反问,她知道西门靖轩真正的问題不是在怀疑她拿到了东西,而是想知道丢掉的是什么。

  “靖轩,真沒想到你的这间小屋子里还藏着宝贝,林馨儿就一直睡在宝贝上还浑然不觉。”林馨儿故作轻松的打趣道。

  星眸闪烁,带着几分俏皮,妩媚的神采之下摇曳着灵动的笑靥。

  西门靖轩的眼睛淡漠无波,看了林馨儿片刻,向门外走去,一边道,“这间屋子从本王住进这座府邸便被废弃着,若是真有宝贝也是很久以前的东西。”

  可是,西门靖轩根本不信这一点,只是他一时也解不开这个谜。

  “不知窃贼是哪路高手,能够悄然不觉的潜进轩王府?”林馨儿跟着西门靖轩走出屋子,问道。

  如果那窃贼真的是趁魔音使者在听雨轩的时候潜进來的,还被芷棋夫人发现,那么他的身手也就算不得多高,怎能惊动不到位于后院附近的听雨轩里的西门靖轩,而且还沒有留下线索?

  林馨儿不知道的是,其实在她离开之后,西门靖轩并沒有进听雨轩去见林可儿。

  “本王也很奇怪。”西门靖轩道,“就算他有潜进本府的本事,可又怎能被芷棋发现?芷棋的惊叫已经惊动了旁人,照本府的守卫,他必然轻易逃脱不掉,结果本王并未发现他的身影。”

  西门靖轩说着回过身,看向林馨儿,“如此看來,这个窃贼要比你这位水月宫的少宫主还要能行。不妨你替本王猜猜看,会是什么人?”

  虽然西门靖轩是出自对望月的欣赏,才抛给她这个问題,可是也难保他是不是想从她的身上套话。

  林馨儿眉头微颦,审视四周的环境,见屋子墙角处有些杂乱,墙上残留着浅浅的血迹。

  “这是芷棋夫人留下的?”林馨儿走过去,看着那片血色痕迹问道。

  “是,芷棋被推倒在这里,撞伤了。”西门靖轩道。

  “都说轩王府才是青辕王朝真正的根脉,王爷不知会被多少人盯着,我沒有站在王爷的位置,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人。”林馨儿说着,走向西门靖轩,站在他的面前,微扬起头,凝视着这张深刻的脸,“靖轩,你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自从踏入轩王府,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危险,不只是在面对西门靖轩,还有那些外在的诡异的氛围,如果他们,包括那个窃贼,他们在对付她的表面之后,最终还是在利用一切有利的东西,对付她所接近的西门靖轩,又该如何?

  真正的目标才是最危险的,她宁可自己的担心只是妄测,有多少暗刀暗枪都冲她來,待她离去,还西门靖轩一片安宁。

  林馨儿的话语深深,似乎凝聚着许多年的情感,听來便能冲击到最末处的那根弦。

  西门靖轩理解不了这份感情从何而來,但是看着望月仰望着他的闪烁的眸子,褪去锋锐的光华,似水般轻柔,好像有无数的情话都侬在这双眼睛里,无声无言。

  如果,一个女人能把伪装的情感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那么这个女人可怕至极。

  但是,如果这些感情是真的呢?

  “靖轩,相信我,我接近你真是出于我自己的本心。”

  即使西门靖轩依旧眼底无波,但她知道他是怀疑她的。

  “很久以前,我就想见到你,当我见到你时,心已经落在你的身上,再无法收回。”

  “是么?”西门靖轩的眸中轻轻的闪过一抹亮光,抬手勾在了林馨儿的下巴,帮着她往起抬了抬头,垂下的眸光与她更近的相对。

  “二十多天前,你第一次潜入轩王府,那真是你自投罗网的开始?”西门靖轩的眼底显起一道极浅的暧昧之色。

  那一夜的冲击,让他后來想起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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