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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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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鬼面男人松开的屠夫接连咳了两声,脸色吓成惨白。

  “说,有什么感觉?”鬼面男人厉声问。

  “好像沒什么?”缓过神的屠夫感觉了一下,想了想道。

  冷慕然歪着头审视着屠夫。

  “有……”屠夫脸色一变,不停的捋着喉咙,张着嘴说不出话來。

  “哑了?”鬼面男人看着屠夫扭曲的神情问。

  屠夫猛的直点头,连个“啊”的声音都发不出。

  “是你的主子让你服用的?”鬼面男人回身质问冷慕然。

  冷慕然点点头。

  “呵,这个丫头还挺有趣。”西门痕饶有兴趣的注意着冷慕然,不说话确实能省了不少麻烦。身上带着毒药,这个丫头的來历也不能平视了。

  “西门靖昱究竟在搞什么鬼?”鬼面男人目光一凛,厉声问。

  躲在一边的西门痕清清楚楚的听到西门靖昱四个字,肉铺的答案迎刃而解。

  这个鬼面人竟然跟四皇叔有关!此事真的非同小可了,蒙面女人真的送给了自己一份大礼,承受之重。

  西门痕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瞥了眼身陷虎|岤的冷慕然,悄悄的离开,施展绝佳轻功,向皇宫的方向飞速而去。

  翠竹阁里,琴声悠扬。

  “三皇子,不瞒你说,望月楼里的望月仙子所弹的琴音与你不相上下,微臣以为能谈得如此琴音之人,不是俊雅才子便是绝美佳人。”顾倾城道。

  “你是过于偏见了。”西门寅淡然一笑,抬手抚了抚琴,“当日皇婶也是以琴艺技压全场,为我朝夺回颜面,弹琴靠的是灵气,与相貌无关。”

  “微臣从未见过轩王妃,听闻三皇子曾留轩王妃在翠竹阁,定是见过其相貌的。”顾倾城问,“当真……不忍直视?”

  “这倒不是。”西门寅想了想道,“但若我一人夸她的话,外人定以为是我沒有偏见了。其实凭心而论,皇婶除了腿疾,其实却算是聪慧灵气的美丽女子,并非如传闻所言之不堪。”

  所以,才会受到太子保护,让他有些相信有关太子轩王叔侄争夺妃子的传言。这一句话西门寅沒有说出來。

  “哦?能被三皇子认同的人自然不会差了,微臣倒好奇见上一面,若非轩王妃之事逼退陈如风,微臣还坐不上尚书之位。”顾倾城道。

  “三皇弟!”

  就在二人弹琴论事的时候,西门痕突然闯了进來。

  “二皇子?”顾倾城起身,看着來色匆匆的西门痕。

  “我遇到一个难事。”西门痕放低声音,招呼顾倾城坐下,“正巧顾大人也在,赶快商讨一下。”

  西门痕以最快的语速将发现鬼面人与西门靖昱有关系的事说了一遍。

  “三皇弟,你认为该如何?”西门痕问,“如果报知皇叔,四皇叔定然就沒命了,就连西门亥也未必能逃脱。这可不同于翻出当年旧事,是四皇叔如今还不知悔过,罪连家眷!”

  “这是勾结谋逆,理应当诛。”顾倾城道,“何况上次轩王肯放过逍遥侯,就已经给了他机会。”

  西门寅沉默片刻,道,“当年皇叔与父皇判决二皇叔,三皇叔,已经不存丝毫手足之情,过于无情,如今先皇一脉孙辈,仅存我们三兄弟与西门亥,如果可能,尽保他吧。”

  “问題是不知小侯爷是否参与此事?”顾倾城拧眉道,此事非同小可,就连三皇子也失去维护逍遥侯的心,身为一朝重臣,必须将此事上报,但上报之后的结果如何,却是无法估量的。

  “你们的意思是禀报皇叔?”西门痕要取得一个统一的意见。

  “二皇子,你认为此事还有缓和的余地么?既然你來告知这件事,就已经知道其利弊了,断然不能手软,以致招來八年前的祸乱。”顾倾城声色俱厉。

  西门寅指尖轻轻划过琴弦,响起一声哀鸣,算是无奈的表态。

  “好,我这就去禀报皇叔。”西门痕咬咬唇角,道。

  真沒想到最不可能关心朝事的他竟然要成为揭发逍遥侯的第一人。都怪水月宫,偏偏逼着让他去买肉,惹上一身的麻烦。

  这一天算是西门痕奔波的最忙碌的一天,离开皇宫,匆匆赶到了轩王府。

  “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听到西门痕的话,西门靖轩的神情并沒有什么变化,淡然不惊的询问。

  “是,”西门痕点点头,“还有那个叫慕然的女子,怕是应对不了那个鬼面人,也要有危险了。”

  “如果慕然露出破绽,鬼面人必然会做出应变,这对我们來说反倒有利。”西门靖轩对一边的杨晨道,“马上带人分别盯紧徐记肉铺,西门靖昱的住所。若有可疑,当即行动。”

  “是。”杨晨领命,匆匆离去。

  “你怎么发现这些的?”西门靖轩沒有起身,依旧坐在椅上,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西门痕问。

  “我……”西门痕有些犹豫,在西门靖昱的逼视下不敢隐瞒,“是我在望月楼,上次劫走皇婶的女子突然出现,授意我去肉铺的。”

  “那个女人?”西门靖轩一下就想到了林馨儿,“你知道那个女子的身份么?知道望月楼的幕后是被水月宫掌控的么?”西门靖轩问。

  “望月楼是水月宫的?皇叔是说那个女人是水月宫的人?”西门痕无比惊讶,“那望月仙子?”

  “如果真的破获了西门靖昱意图谋逆之举,本王倒必须要会会望月仙子了。”西门靖昱起身。在他看來,那个藏身不现的望月仙子八成就是“她”!

  “皇叔,侄儿也是为了望月仙子才误打误撞。”西门痕为自己辩解道,“不想这次被当成箭使,以后侄儿再也不敢理会什么仙子,只拥平常花草便是。”

  “好了,下去吧。”西门靖轩淡淡的瞥了眼西门痕,说他误打误撞也好,被人当箭使也罢,总之破获西门靖昱的阴谋是不小的收获。否则,即使他一直怀疑西门靖昱图谋不轨,但若要掌握到十足的证据却还要费不小的工夫。

  水月宫的行为实在是越來越令人费解,故意把西门靖昱的秘密抖落出來也是为了针对自己么?

  第一二九章 站在水月宫之外办事

  京城无名大宅。

  蓝衣男子换上了颜色更深的衣衫,像是快被乌云覆盖的蓝天,深蓝色的有些压抑。

  男子吹拂着手中茶盏里的两片茶叶,轻轻的旋转,卷起浅浅的漩涡。

  “主子,西门靖昱就这样完了吗?”无情站在一边问,事发的有些突然。

  “水月宫故意经过二皇子的手把西门靖昱挑出來,二皇子身为知情人是不敢隐瞒如此要事的。”男子摇动着茶盏,碧色的茶水摇摇晃晃,但总是溅不出茶盏的边缘,“二皇子又经过了三皇子,尚书大人顾倾城,就算是把西门靖昱的事大范围的揭开,这件事便再也瞒不住,再告知轩王,这在轩王眼里也不再是秘密,为防西门靖昱与月华国的人知道自己行迹败露,做出应变,轩王必然会及时出手,在他们还來不及掩饰的时候一举拿下。从此世间便不会再有西门靖昱。”

  “只是如此一來,西门靖昱多年的精心布局与等待又可惜了。”无情道,他已经想象到西门靖昱突然意识到阴谋败露,再回天乏术时的绝望。

  “可惜?”男子勾唇一笑,“你可惜的是西门靖昱与月华国之间还沒來得及跟轩王大玩一把吧?”

  “是,他们之间的勾结主子一直注意着,沒有看到他们做出点什么确实可惜了。”无情道,“属下原以为会在京城生出一场不大不小的祸事。”

  “风平浪静岂不是更加清净?”男子呷了口茶,接着道,“我现在只是摸不透轩王与水月宫。照目前的情况看,轩王并不像之前我所认为的对西门靖昱的事了如指掌,当时林馨儿是被水月宫的人劫走的,似乎与轩王真的无关,现在看來倒是像水月宫的人在暗中做什么事,反倒让我误断了轩王。此时的情形更像是水月宫想要借二皇子之手把西门靖昱出卖给轩王,水月宫与轩王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子现在看來,西门靖轩也未必知道跟西门靖昱勾结的是月华国的人,鬼面男人的身份还得等抓到西门靖昱之后才可能获悉。反倒是水月宫,能力更上一筹,竟然能把他都不知道的鬼面男人的窝藏地点找出,帮助西门靖轩一举掐住要害。

  他也只是知道一些西门靖昱与月华国勾结的蛛丝马迹而已,月华国那边的主子对他來说也是个迷。

  无情看着主子眉头微蹙,在他的眼里,主子在不必面对外人的时候总是保持着神采飞扬,运筹帷幄,绝不输于轩王的豪气,甚至比轩王掌握的东西还多,可是此时,却遇到了难題,令他不得其解。

  “属下去尽力查探轩王府与水月宫。”无情道。

  “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男子制止了无情,“水月宫,轩王都不是轻易能够对付的,以免打草惊蛇将我这边暴露出去,现在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的情况,上次把那个月华国的死女人丢回轩王府已经留下隐患,需要小心处理。”

  “是,主子。”无情拱手道,望了望面前的男子,沒有多言。

  男子将茶一饮而尽,如同饮酒般爽快,“其实早点沒了西门靖昱也干净利落,若不是我不愿被轩王觉察到存在,也早就对他出手了,天下多一个人盯着就多一份危险,由此看來,之前轩王也确实沒有掌握到西门靖昱与月华国之间的罪证,否则凭他的决绝应该沒有躲在暗中看一场已经知道结局的戏的兴趣。除掉西门靖昱之后,下一个会是谁?”

  男子玩弄着手中空空的茶盏,目光凝重起來。

  林馨儿回到了轩王府。

  “少宫主,你不是会晚点回來么?”依瑶已经做好了连夜留在轩王府的准备,沒想到天黑之前林馨儿回來了。

  “今夜会发生一些事情,我要亲自候在这里。”林馨儿道,看向旁边的烟儿,“烟儿,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留在这里要万分小心,要不,你跟依瑶一起走吧,我会跟轩王说明你的离开。”

  “不,不要。”烟儿摇摇头,“奴婢会陪着小姐一起共度危险。依瑶小姐也说了,奴婢真的不会武功,是对小姐很好的掩护。”

  “那好,依瑶,你先自己离开吧。”林馨儿沒有再说什么,对依瑶道。

  “是。”依瑶准备离开,走到门前又回身不解的问,“少宫主,今夜会发生什么事?”

  之前会有什么事少宫主都会告诉她,可是这一次少宫主沒有说。

  “今夜的事我沒有动用水月宫,我倒要看看那个处处阻止水月宫出手的魔音使者还会不会坏事。”林馨儿道。

  魔音使者对水月宫的掌握太匪夷所思,就好像水月宫里有他的眼睛一般,所以这一次借用西门痕对付逍遥侯,一是要送给西门靖轩一份礼,改变一下他们的相处形式,二就是想印证一下看魔音使者还是不是无所不能的掌握到她的动静?

  “依瑶,我不告诉你并不是怀疑你,只是魔音使者的能力超乎我的想象,所以做这件事我要站在水月宫之外,杜绝与水月宫里的任何人发生关系。”林馨儿道。

  “是,属下明白,少宫主把这点告知属下,就说明是信任属下的。”依瑶道,如果她不被信任,是听不到少宫主的这番解释的。

  夜格外的静,似乎连夏夜虫鸣的声音都沒有。这是一个死一般沉寂的夜。

  林馨儿呆在轩王府的无名小屋,她知道此时西门靖轩也候在书房,等着战报。

  西门靖轩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书桌上摇曳的烛光,目光幽深。

  水月宫明知道西门靖昱的底,可是之前偏偏要拿林馨儿换回了西门靖昱的命,而西门痕所说的那个鬼面人又是什么身份?极有可能是月华国的细作,这么一來当时由于西门靖昱与月华国冲突而燃起的那把火就有了可疑,林馨儿被劫的真正原因也模糊起來,而现在水月宫又再次把西门靖昱推向了死路,事情真是乱的很,究竟哪里是扰乱自己视线的关键?

  第一三零章 全家完蛋

  轩王府的暗探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回來。

  徐记肉铺与鬼面人联络的方式只有西门靖昱知道,如果可以见到鬼面男人,屠夫就会把他引到院内。

  鬼面人相信他们的保密潜藏能力,也知道西门靖昱办事是很谨慎的,不是他最信任的人不会说出这个秘密,所以便相信慕然是西门靖昱指使去的。

  其实鬼面人想的沒错,西门靖昱之所以被林馨儿要挟之后便告诉了她与鬼面人接头的方法,就是因为他认为林馨儿虽然与他有隔阂,可是她是听命鬼面人的,月华国派出的人最起码会忠于他们的朝廷,能为月华国尽忠,自然对他沒有要害。只是这份“信任”给他带來了严重的危机,只因为林馨儿不是他们眼中的银芝。

  鬼面人问慕然的问題,慕然只会用点头摇头來回答,做好了闷声不吭的准备。

  鬼面人让慕然把要说的话写出來,慕然又摇头表示不会写字。

  进了肉铺之后,慕然才“变哑”,这本來就让鬼面人费解,半天又问不出个之乎所以,让鬼面人开始生疑,发觉到什么地方出了问題。

  于是,鬼面人决定先撤离肉铺。

  就在此时,已经候在四周的西门靖轩的人行动,将肉铺包围,与鬼面人交手。

  这次派出的全是西门靖轩手下的顶尖高手,虽然以一敌一不见得是鬼面人的对手,但是十余名高手连带其他众人将鬼面人团团围困还是能办到的。

  同时还有人守在西门靖昱的家附近,将妄图给西门靖昱传递消息的人暗中解决掉。

  西门靖轩获悉鬼面人被逼退到城东郊外,便依照暗探传回的消息,伪装成鬼面人去了西门靖昱的家。

  “你怎么來了?”西门靖昱在漆黑的屋内见到“鬼面人”飘然而进的身影有些意外,“今早我们不是刚在徐记肉铺商讨过吗?是不是金芝银芝有了消息?”

  “四皇兄也熟悉徐记肉铺?”西门靖轩揭下來面具。

  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听到熟悉的声音,西门靖昱当场就愣了,呆若木鸡,一时根本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四皇兄,还有话可说?”西门靖轩将鬼面具丢至一边,点燃了烛火,屋子里明亮起來,照着西门靖轩的脸格外清晰。

  西门靖昱后悔已经來不及了,他沒有想到会有人掌握到月华国细作的首领鬼面人的线索,冒充鬼面人來见他,更沒料到这个人会是西门靖轩。

  西门靖昱在模糊的夜里见到似乎熟悉的鬼面人影就以为是他,这也是西门靖轩趁黑出现的原因,黑暗中不会轻易辨别出鬼面的真假,最容易说破话。

  一般处理事情,都是从下到上去挖掘,这样上面的人就有及时发现问題解决问題的时间,而这一次,西门靖昱绝对想不到西门靖轩直接就是从抓鬼面人开始的,一举就抓住了最核心的地方,如此突然的举动,让他根本就想不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鬼面人会是假的。

  其实西门靖轩更想不到的是指挥月华国细作的最高首领这样就被人发现了,就算西门靖轩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他还是不愿相信。毕竟跟他合作的可是月华国朝中最能干的人。

  “老爷,发生了什么事?”听闻动静的侯爷夫人与西门亥连夜惊起,套上衣衫便匆匆跑了出來。

  为了很好的做自己的事,西门靖昱已经找借口独居好久,并沒有跟他的夫人同房。不过这一次,不可能不再惊动到她们母子,就算她们母子沒有被惊醒,也会被西门靖轩的人从床榻揪起來。

  这一次,他们一家三口都逃不掉的!西门靖轩似乎看到了当年他的二皇兄与三皇兄全家被抄斩的一幕。

  见到西门靖轩,西门亥便不由的一震,走到了西门靖昱跟前,小心的问,“爹,怎么了?”

  “把人都带下去。”西门靖轩淡淡的扫过西门靖昱一家三口,转身便走出了燃着烛光跳跃的房间。

  “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家又出什么事了?”侯爷夫人扯着哭腔询问,“我们已经成了庶民,轩王怎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完了,全完了!”西门靖昱望着敞开的门外,漆黑的不见星辰的夜空。

  就算输的很突然很不甘心,他也得认。其实历來争斗就是如此,能够出其不意的人就是最大的赢家。

  只是从八年前全身而退,到息身几年后才又跟月华国有了联系,谨慎小心的安排京城里的事,还沒出头已然陨落。

  西门靖昱感觉自己不到四十的年纪瞬间步入苍老,步伐蹒跚。

  “爹!”西门亥顾不得身边围上來的官兵,上前扶住了西门靖昱。

  西门靖昱无力的摆摆手,“亥儿,爹一事无成啊,还害了你!”

  这次跟八年前完全不同,八年前他有弥补倒戈的机会,这一次毫无任何征兆的,他就成了谋逆之贼,追上了早一步死去的二皇兄与三皇兄。

  西门靖昱走出屋子,仰天叹了口气,该來的还是会來,终究躲不过,此生他就注定是个败者吗?

  突然,天边划过一道流星。

  西门靖昱的眼睛一亮,他想到了潜在轩王府的银芝,那个女人來找他的时候就告诉他说金芝死了,当时他只是震了一下,当成是出了一般的意外,他还相信银芝会找她的主子处理的,结果不想短短几个时辰之后竟会让自己面对大祸临头!

  这条路上真是容不得一点失误,一个判断错误就会给自己招來灭顶之灾,可惜他已经历了一次失败的教训,死里逃生之后还是不够小心。

  “老爷,你真的还在做事?”侯爷夫人渐渐醒悟过來,追上西门靖昱,跟着西门亥三人同步走。

  原來,她的夫君沒有变,还是当年那个心有所怀的男人。想当年为了坐上每个有野心的女人都向往的那个位子,她跟西门靖昱同进同退,而如今她浑然不觉的再次被她的夫君带进了无底深渊。

  委身的同一个男子,竟然败了两次!

  第一三一章 鬼面人寻上门

  侯爷夫人不知该说什么,其实如果这样轰轰烈烈的死去,也比做个庶民屈身住在这小小的院子里风光。

  但是一想到死,还是忍不住的腿软,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娘!”西门亥赶紧去搀扶他的娘。

  “亥儿,照顾好你娘!”

  就在周围的人都以为西门靖昱仰天长悲的时候,西门靖昱突然瞅准一个方向快速掠去,只给西门亥丢下一句嘱咐。

  “守住犯人!”头领高喊一声,命人去追。

  西门靖昱也沒有冲破包围,与守在跟前的人拼力打斗起來。

  他不要伏法砍头,他要逃!只要能逃走就又有了希望。就算败,他也要败的彻彻底底。

  刚才他只是造成一种自认失败的假象,迷糊众人的视线,而他的心底还在寻找逃的机会。而且他还有一批躲在暗处的死士分散在京城里,就算都被西门靖轩掌握,除非让他亲眼看到全军覆沒,否则就不算到了真正的灭亡。

  “爹!”西门亥替西门靖昱紧张不已,此时他才懊恼自己昔日沒有学成好的功夫,否则就可以帮爹一把了。

  就算他爹参与了谋逆,成了朝廷的罪人,可他是他的爹,他不能不管不顾。

  “侯爷,属下來帮你!”刘义从夜色中现身,冲到了西门靖昱的跟边,与他并肩作战,那一只空洞的眼睛在夜中异常的恐怖。

  “其他人呢?”西门靖昱问。

  “有人不敢贸然行动,有想靠近侯府的都被西门靖轩布置在附近的人拦住,损伤惨重!”刘义道,“属下奋力冲破重重阻拦,才见到侯爷。”

  “鬼面人那边怎么样?”西门靖昱问,他很想知道鬼面人是不是也落进西门靖轩的手里,鬼面人可是月华国的皇族,如果被俘,在两国之间的意义不凡,而他通敌叛国的罪名也就坐定了。

  “鬼面人带人还在城东抵抗,金芝银芝不见动静。”刘义把他探到的情况告诉西门靖昱。

  也就是还沒抓住,西门靖昱暗自稍稍松心,他与鬼面人之间联系,从未留下月华国的证据,吸取了先前的经验教训,就算徐记肉铺与他自己的住处都沒有留下任何与月华国有关的东西,他们之间联系全凭亲自见面,口口相传,也就是只能用自身证明身份來历。

  如果无法证明与西门靖昱联系的人的身份,就断不清他图谋不轨的罪,就算知道他暗中有什么动作,但是案情不清就无法落案,不能判刑,顶多是被关在牢中。这样就算西门靖昱今夜逃不脱,也还有活下去的日子。

  活着就总还有机会。这是西门靖昱此时心存侥幸的唯一信念。

  西门靖轩站在争斗的圈外,注视着西门靖昱与那个独眼人的一举一动,神情淡漠如常,在漆黑的夜空下,一双如星的明眸透着几分薄凉。

  历经了八年前的磨难,九死一生,他知道宫廷之中就是如此残酷,如果不是对方死,就是自己死,就会给他周围的人带來灭顶之灾,他决不允许青辕王朝再经历一次犹如八年前的动荡。

  “启禀王爷,属下办事不利,鬼面人逃脱了!”

  一匹快马奔到了西门靖轩跟前,杨晨跳下马,单膝跪地,拱手道。

  正在抗争的西门靖昱听到了杨晨的声音,脸色缓和了许多。

  “都是本王手下的高手,他竟然还能逃了?”西门靖轩问。他曾经亲自参加过实战练习,以他一人之力与众属下打斗,结果还是凭绝佳轻功破影功,才绕过属下的围攻,逃离开包围圈。

  “起初鬼面人不敌,但最后施展开移光幻影,速度过快,属下拦不住。”杨晨道。

  “移光幻影。”西门靖轩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看向西门靖昱,飞身掠去,斥退属下,亲自迎上西门靖昱的掌。

  “鬼面人凭移光幻影逃脱了,四皇兄可能够依仗破影功逃脱?”西门靖轩将西门靖昱逼退至院中。

  “休得嘲笑本侯!”西门靖昱冷哼,虽然身为西门家的人,练就不错的武功,可是他偏偏沒有练成破影功,总是领悟不了破影功的要领,如此一來便技逊一筹,可是他的儿子西门亥还不如他,天生就不是练武的料。

  西门靖昱刚冷哼完,脸色就变了,西门靖轩故意跟他说道鬼面人用的是移光幻影!

  “看來四皇兄已经明白自己所犯通敌之罪了。”西门靖轩道。

  “你是故意的!”西门靖昱咬牙切齿。刚才还庆幸他们无法掌握鬼面人的身份证据,不想一个移光幻影就说明了一切。

  天下人皆知,移光幻影只有月华国皇族善用,与青辕王朝西门家相互对立。

  虽然鬼面人逃脱,可是他身为月华国皇族的身份却暴露了,西门靖昱的通敌之罪也就证实了。他最后那想要把牢底坐穿的一线希望也随之破灭。

  “侯爷,属下來救你!”刘义见西门靖昱被西门靖轩逼的无从反击,想要冲破自己跟前的围攻,冲过去。

  但是,已经布置好了死局,任何人都难以相抗。

  刘义身负重伤,被打倒在地。另一边,西门靖昱也被西门靖轩击中要害,再无回手之力。

  “把人带走!”西门靖轩命道。

  突突突,,

  地下响起异样的声音,似乎还在震动,由远及近,越來越剧烈。

  西门靖轩就势一把揪起西门靖昱,掠至屋顶。

  同时,地下陷去两个洞,刘义与西门亥的身子跟着陷了下去,登时便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被翻起土的狼藉,灰飞土扬。

  洞口处露出一条只容人爬着才能通过的很窄小的地道口,在场无人擅于潜进,地面上也无法辨别出地道挖掘的方向,众人一时不知该从何追逐。

  “亥儿!”好不容易苏醒过來的侯爷夫人挣扎开拖着她的官兵,跑向洞口,大声呼唤。

  “不要喊了,亥儿一定是被人救走了。”被西门靖轩带到屋顶的西门靖昱高声对夫人道,紧跟着放声大笑,“哈哈哈,总是天无绝人之路!”

  西门靖轩带着西门靖昱从屋顶掠下,站在新翻起的土地上,两个深陷的漆黑的洞口边。

  “你以为这样是给了西门亥活路吗?”西门靖轩望着洞口,“这样才是真的要送他去死。”

  “落进你的手中,我的儿子才会死!”西门靖昱满脸愤慨,极为不甘。

  事隔八年,两次败在这个先皇最年幼的儿子手中,西门靖轩就是为特意对付他们三兄弟,保护大皇子,当今的皇上而降临西门家的!

  “杨晨,审问抓获的叛贼,带人搜遍京城里的每一个角落。”西门靖轩命道,“顺着这条地道挖开,看是通往何处。”

  “哈哈哈!哈哈哈!”西门靖昱再次放声大笑,将所有的悲凉全部隐于笑声中,“西门靖轩,本侯是不会像二皇兄与三皇兄当年一样被你监法用刑的,你别想从本侯身上去感受手刃手足的快 感,你这个无情的恶魔,本侯诅咒你有朝一日必被情伤,死于情字,至死痛不堪言!”

  音落,笑声也随之戛然而止。西门靖昱的唇角溢出艳红的血迹。

  西门靖轩只觉得被扣在手中的西门靖昱软软的耷拉了下來,无声无息。

  他竟然运功自断经脉而死!

  他的脊背还被西门靖轩托着,就像死在西门靖轩的手心中。

  “侯爷!”侯爷夫人见状,惨叫一声,看着西门靖昱如同木偶般挂立在西门靖轩手中,软软的就瘫倒在地上。

  她的主心骨说沒就沒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虽然存了野心,但碌碌无为,还能怎样?

  “把她带走。”西门靖轩瞟了眼侯爷夫人命道,随后抓着西门靖昱向宫中掠去。

  林馨儿站在小屋的窗前,看着渐渐清朗的夜空中闪现出寥寥明星。

  烟儿已经被点了|岤,昏睡了,有些事也仅限于她知道,却不希望她真的看到。

  西门靖轩离开轩王府后,她曾悄悄的绕着轩王府转了一圈,果然不出所料,虽然西门靖轩不在,但是墨雅轩外的防备异常森严,处处都留守着眼睛,比之前她去过的时候警惕了许多,令她不能冒然潜入。

  林馨儿转了一圈儿后就回到了小屋,静静的等待。

  忽而,窗外卷起一股诡异的风。

  一道人影从天边的黑暗中晃至窗前,林馨儿闪开身,黑影从窗子跃进。

  是鬼面人。

  “我就知道主子是不会被西门靖轩轻易抓住的。”林馨儿转过身,看着站在屋子中间的鬼面人。

  她也知道出了事后,鬼面人如果逃脱掉,会直接趁西门靖轩在外搜查的时候,返回轩王府來了解情况。

  “你竟然沒事?”鬼面人看着毫发无伤的林馨儿,惊动了西门靖轩的人,他原本以为是潜在王府里的人这边出了问題,才跟着暴露出了西门靖昱与他。

  “主子都沒事,属下自然也沒事了。”林馨儿笑笑。

  鬼面人幽深的眸光从面具上的洞口处露出,带着阴森的寒意,紧紧的盯着林馨儿。

  第一三二章 意外

  “金芝呢?”鬼面人问。

  “我已经告诉过西门靖昱,她死了,尸骨无存。”林馨儿道。

  鬼面人继续凝视着林馨儿,突然哈哈大笑,笑声低沉森冷。

  “是你,是你从西门靖昱口中得到与我联络的方法,然后透露给了西门靖轩。”笑声止,鬼面人道,“今晚的一切都是你干的,我竟然沒有料到你会來这招!”

  “不错,是我。”林馨儿也毫不隐瞒,精锐的眸光迎视着鬼面人,“不过,主子对我的举动似乎并未感到奇怪。”

  “你果然聪明,颇有你娘当初使用阴谋诡计害人的资质。”鬼面人盯着林馨儿,幽深的眸光中透出些许赞许,又充斥着森森杀意。

  “你认识我娘?”林馨儿挑挑眉,听鬼面人的这番话似乎跟她已经不在人世的娘有很深的仇恨。

  能够听到鬼面人隐在面具下的冷笑。

  “你故意给西门靖轩透露出西门靖昱与我的关系,是不是想要讨好西门靖轩,送他一份礼?水月宫的少宫主。”鬼面人沒有回答林馨儿,自顾的说下去,最后几个字,是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蹦出來的。

  林馨儿的眸光骤然凝缩,精锐的焦点与鬼面人幽深的瞳孔紧紧相对,情况似乎与她的预料有了偏差。

  “你很聪明,沒有在水月宫里透露出要出卖西门靖昱的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鬼面人说着,伸手扣在脸上,揭下那张鬼面,“既然你都防备到这一步,我也不必再戴着这张面具了。”

  鬼面人顺手将揭下的鬼面丢至窗外,其实他后半句的声音已经发生了截然变化,变的令林馨儿格外熟悉。

  “是你!”林馨儿看着面前这张人到中年,还俊的极有风度的脸,不禁讶然。

  她再聪明也沒有料到鬼面人跟魔音使者是同一个人,防來防去,最后在这件事里还是碰到了魔音使者的面,只是他的身份实在令人意料不到。

  “很意外是不是?”魔音使者翘唇一笑,似乎早就料到林馨儿的惊讶。

  “你到底想怎样?”林馨儿不动声色的问。

  面前的这个中年人到底是有多无聊,是不是活的太过无趣了,明一套暗一套的故弄玄虚。

  而林馨儿的心底已经燃起了一片火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极为不爽!

  “呵呵,”魔音使者轻笑两声,“你以为给西门靖轩送了礼,水月宫跟轩王府的关系就可以缓和吗?你就有机会跟西门靖轩解释清楚当年的渊源,把你当做救命恩人般供着?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把算计安排到了宫中,西门靖烈跟前的,换做是你自己,你会轻易信了人,或者是还念着你的大恩?”

  “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对付西门靖轩么?如此这番话倒好像跟我有深沉大恨,我娘红颜薄命,早早逝去,不知在她短暂的生命里是如何得罪了你这位风流倜傥的魔音使者,月华国的贵族?”

  魔音使者是月华国的人,这是林馨儿刚刚知道的答案,如此看來,魔音使者对付西门靖轩的缘由也就好理解了。

  可是林馨儿又从魔音使者话里听出了故意作祟的意味,十足的针对自己的心思,让她不得不推翻刚刚明白了一点的判断,又将问題联系到之前他无意中表露出來的对她娘的恨意上。

  从年纪上看,魔音使者若是跟她娘之间发生点什么事也是有可能的。

  母债子还向來如此,只是她连起因都还搞不清,水月宫查遍天下,查到宫中,轩王府,可是从來沒有查过她自己,因为她对自己是那么的清楚,何必要去查?

  “呵呵,从我这里问出答案还有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少宫主。”魔音使者并不打算回答林馨儿的话,而是接着把问題拽回到了西门靖昱的事上,有些惋惜的说道,“如今西门靖昱已经死了,之前的游戏就不能照计划玩下去,我们只能改变。现在我就是魔音使者,你是水月宫的少宫主,一切不都简单了?这也是你此举的最大收获了。”

  “除了魔音使者,你就沒有别的身份了么?”林馨儿怀疑,就像她太师府的嫡女与水月宫的少宫主的身份还是分开的。

  但是,林馨儿也不指望能够从魔音使者口中听到答案,既然他躲在幕后妄图操纵一切,就不会将一切真相轻易的表露出來,她原以为先尽力安抚住魔音使者,潜到西门靖轩身边先找到御医,然后再反手制敌,现在看來,她寻找御医的路更加不顺。

  魔音使者轻轻一笑,“我们后会有期!”

  音落,脚步滑移,从林馨儿身边掠过,冲着微开的窗子而去。

  林馨儿怎能允许他从自己的眼皮底下说离开便离开?就是因为他,自己才连续遭到西门靖轩的伤害,被无情的丢下池塘,出其不意的经受一掌,对她的身心都是一种煎熬的磨砺。

  就算心理再强,也无法坦然面对被在意的人一次次的重伤……

  林馨儿身形微动,挡住魔音使者的去路,挥手朝魔音使者击去,将他逼回屋内。

  狭窄的小屋成了打斗的战场,二人如两条魅影在屋子里纠缠出手,却不发半点声响。

  “少宫主!”依瑶从外面掠进來,看着打斗的人影,微微错愕。

  听林馨儿说夜里会有事,她回望月楼后就无法安定下來,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果然传來西门靖昱死在西门靖轩手里的消息。

  但是留在轩王府里的少宫主又会遇到什么事?

  依瑶出自担心,在打探到西门靖轩带着西门靖昱的尸首进宫,杨晨又带人搜查西门靖昱与月华国的余党时,返回到了轩王府。

  其实,进出过几次,依瑶早就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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