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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16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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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光亮,映在漆黑的世界,就像是遨游在星辰之中,无边无际。
林馨儿侧目,看着西门靖轩俊朗又坚毅的侧脸,甜甜的微笑,将头缓缓扭转,紧依着,轻轻的吻在冰冷的脸颊上。
“当年的东渚王,一定是寂寞的离开的。”林馨儿道。
“所以,我比他幸福。”西门靖轩看向林馨儿,有馨儿在身边,不论飘向何方,不论前途茫茫,他都很幸福。
“最幸福的人是我。”
世上有几个人像她这般的命运,又有几个能得到这般深沉的爱,这份爱中,拥有比常人更多的是包容,比常人更艰苦的付出。
不知划出了多远,只觉上方沒了压抑感,林馨儿拿起夜明珠仔细的照照,“我们上面沒有紧压着东西了,应该是到了一个水洞里,这么划下去,应该能顺水流出去的。”
“这里好像暖和起來。”西门靖轩道,放入水里的手臂不在那么冷。
林馨儿伸手试了试,“水是温的。是不是这里连通着黄河水?”
西门靖轩眉头紧锁,“不能绕回去。”
不仅不能绕回到黄河水,也得赶在冰船融化前找到另一个出口。
可是在这个水洞里是分不清方向的,他们也不确定黄河水是在哪一边。
“东渚王乘冰船离开,一定有出口的。”林馨儿坐起身,举着夜明珠四下探照。
这么一照,竟然照到了好几条水洞口。
“哪一条才能出去?”
二人遇到了难題。
这又是到了生死的选择,选对了,就是希望,选错了,就会融化进那奇异的黄水中。
西门靖轩将冰船滑到各个水洞口观察了一番。
而这时,冰船正如二人担忧的,一点点融化……
国师殿,陶涛收到东渚王与湖平公主一起來的消息。
“怎么办?”陶涛有些紧张。
“当时你怎么潜进祁冥国的皇宫,震慑长老的?”冷言秋问。
“沒怎么,随便就去了。”陶涛道,当时他还真一点都不知道怕。
“为了你大哥,做好这件事吧。”冷言秋道,“注意,你身上还有箭伤,小心点,若真有意外,我们会帮你。”
“好吧,我去!”陶涛摆出一副赴死状。
此时欧南欧北都去王陵寻人,国师殿里只有冷言秋跟他一起知道底细,就连他亲爹都急着去王陵寻儿子了。
陶涛以西门靖轩的身份去面见东渚王,而湖平公主以女客的身份到了偏厅,又提出想去看望国师夫人的要求。
陶涛知道国师夫人跟他一样是冒牌货,不过那杨蓝有胆量冒充他大嫂,就总要有点底气,就算吃了湖平公主的亏,也是给她的教训。
所以,陶涛稍稍想了下,就答应了。
在国师殿下人的引路下,湖平公主來到梅花庭。
听说湖平公主來了,杨蓝赶紧蒙头装睡,嘱咐下人不要理会。
湖平公主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榻上,对她视而不见的杨蓝,升起一肚子的火气,暗压下來。
“你到底想怎么样?”
走到床前,湖平公主直接明了的问道。
“你在说什么?”杨蓝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从被子里探出头。
一直,在湖平公主面前,她都要低着头,现在她以林馨儿的身份,是一眼看出湖平公主病情的人,掌握着湖平公主的短,自然应该被礼让三分。
“本公主说什么你不知道?若是你出尔反尔,本公主不惧与你鱼死网破!”
见欧阳铭蓝敢跟她装糊涂,湖平公主握在手中的鞭子差点就要扬起。
杨蓝自然不知道她离开国师殿后林馨儿跟湖平公主的事,只能含糊应对,“有什么事,等我病好之后再说。现在我的头昏沉的很,好多事想不起來。”
第八八一章 湖平辨真伪
“你到底想怎样?”湖平公主隐忍着调整了下自己的气息,“本公主亲自來见你,放低了身架來请求你,好不好?”
“我受不起。”杨蓝坐起身。
“你受不起?你现在又说受不起了?你打伤了本公主的时候就沒想过受不起吗?”湖平公主冷笑,“本公主自认见多识广,都沒见过像你这般变化多端的女人,你有哪一点配得起景轩?”
“我怎样跟公主无关。”杨蓝说着,期盼的看向门口。
景轩怎么还不來?他不知道湖平公主來为难自己么?自己是在王陵受到创伤的人,他不是一直都保护自己左右吗?
“你在盼景轩來?”湖平公主的眼神也特别好,看穿了杨蓝的想法。
可是,,
湖平公主沒有为自己能看中杨蓝的心事而得意,反而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欧阳铭蓝跟自己面对的时候,从來沒有表现出依赖谁……
“不是。”杨蓝觉察到自己的失常,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学着记忆中在湖平殿见到的林馨儿的样子,“我们的私谈,我不想被什么人听到。”
“好,我们继续商谈,本公主的病不想拖延,可是你这一病拖延了婚期,也就拖延了给本公主的治疗,难道你不想尽快嫁给国师吗?”湖平公主这点也弄不明白,事情有变就会拖延他们的婚期,若是换做她早怕夜长梦多急着出嫁了,这欧阳铭蓝就不急吗?
“我也不想啊,可是偏偏王陵发生意外。”杨蓝道,一脸的扫兴不是伪装的。
若不是要有个跟林馨儿突然有了区别的理由故作受伤,身体假作受到王陵坍塌的影响,她可不想让自己“瘫”在床上,装头晕,变嗓音,也很辛苦的。
说着,杨蓝还不忘让湖平公主看到她那条受伤的腿。
就是这条腿被包裹着,遮掩了她腿上原本就沒有的疤痕。当她在王陵地下,看到攀爬在岩壁上的林馨儿无意中露出的那条挂满疤痕的腿时,她突然明白在海域的时候,西门靖轩一下就辨别出她不是他要找的人的理由。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用岩石砸伤了自己的腿,借以包裹掩饰。
“你的武功不是很高吗?景轩沒有伤到,你却伤了?”湖平公主瞅着那条腿问。
“所以才说是意外。”杨蓝将腿盖好,“现在我伤的不轻,只能推迟婚期。”
推迟婚期不是她提出的,鬼都知道她有多想嫁给景轩,是景轩怕她不适受累提出将成亲的日子推迟,她又怕由于自己太过急切被人识破露出马脚,所以乖乖的依着景轩答应了。
“你伤的很重吗?有多重?”湖平公主弯腰俯身,逼近杨蓝问。
“你想怎样?”
杨蓝的眼底划过一丝慌乱。若是湖平公主真的出手,她无力应对,若是景轩來的迟了,可就危险了。
“你怕了?看來你真的伤的不轻。”湖平公主笑的很开心,“原來你也会怕。”
希望父王将景轩拖住,她就可以……
这下,不用拿出黄泉水,她也能收拾了这个女人。
黄泉水是禁忌,能不用自然不用的好。
“你想怎样?”看着逼近在眼前,放大的脸,杨蓝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话不是本公主在问你么?”湖平公主笑问,“我说过,我会跟你鱼死网破,反正现在若是国师不帮我,我就是东渚的罪人,拉上你一起赴死不是更好?”
“你到底想怎样?让我不要嫁给景轩吗?这你得说服景轩,只有我一个人摇头不顶用,我摇头,景轩也得肯娶你。”
“你怎么突然这么笨?事情都是你做的,现在你都不知道我最关心的想要什么?”湖平公主盯着杨蓝的脸。
不能生育,嫁给景轩之后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迟早会因为这个原因被再次抛弃的,都是这个女人做的恶事,这个时候竟然提都不提!
好像压根儿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账似得……
“你的眼神很慌乱,你不像是本公主之前见到的欧阳铭蓝,就算你受了重伤,难道你的胆子也被吓沒了?本公主也被你伤了,可本公主就沒怕过你。”湖平公主一字字的道,“现在本公主突然怀疑……”
“你怀疑什么?”杨蓝打了个激灵。
“你怕本公主说出什么?”湖平公主问,“本公主不再怀疑了……”
杨蓝一听,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湖平公主接着道,“本公主相信,你根本不是欧阳铭蓝,你,是失踪的杨蓝!”
“你在胡说什么!”杨蓝大声叱问。
“好,你大声吼啊,把外面的人都叫进來,我们对质。”湖平公主见杨蓝恼怒成羞,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说你是欧阳铭蓝,是国师夫人,那么你把药给本公主,本公主就信你。”湖平公主朝杨蓝伸出手。
“等我跟景轩成亲之后。”杨蓝道,不管到底怎么回事,她都要拿成亲做托辞。
“杨蓝,本公主真沒想到,你出手比本公主还狠,本公主沒办到的事倒是被你先办到了。不过对付起你來要比对付欧阳铭蓝容易的多了。”湖平公主道。
“你在做什么!”
就在湖平公主的头几乎要顶在杨蓝的脑门子上时,陶涛恰时出现。
杨蓝闭眼落下了吊起的心。
“国师大人,我……”
“你什么话也不必说。”陶涛大步走过去,将湖平公主狠狠扯开搡到一边,坐在杨蓝身旁,小心的将她搂在怀里,轻声细语的问,“怎么样?她有沒有伤到你?”
“国师大人!”被推搡至一边的湖平公主急叫。
“湖平!”东渚王呵斥,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在逼着欧阳铭蓝,这一幕又恰巧被景轩看到了。
刚才还一直在恳请国师出面摆平王陵的事,这下事情又怕是逆转了。
“那是什么?”陶涛回头看向掉落在湖平公主脚边,摔碎的瓷瓶,瓶中有暗黄 色的液体洒出,沾到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凹坑,有几滴液体溅在湖平公主的衣衫上,竟灼出了几个洞。
跟着陶涛的视线望过去,东渚王的脸色刹那变了……
第八八二章 公主畏罪潜逃
“黄泉水!”
不等东渚王答话,陶涛就指出了那些液体的名字,有西门靖轩之前的话,他一下就知道这些液体是什么。
“湖平,你……”东渚王惊的说不出话來。
当下这么多人都看到湖平公主带着黄泉水出现在国师夫人跟前,捂也捂不住。
“轩,公主只是一时冲动,想不开。”杨蓝趁机柔声道,“她并未做什么,给她一个机会吧。”
炒菜用的油是香的,但是浇在火上,却是很好的助燃作用。
杨蓝此时的话就是如此,听來是在劝说国师替公主说话,其实却暗中指出湖平公主想用黄泉水对付她的目的。
“本公主什么都沒打算做,你少血口喷人!”湖平公主赶忙为自己辩解。
“做沒做大王也看的明白。”陶涛冷下脸。
并非是因为湖平公主想要害杨蓝,而是她存着害他大嫂的心,大哥大嫂生死未卜,正巧碰到这件事,他就不会拿來放过湖平公主!
“來人,将湖平公主拿下!”
这个时候,东渚王只能先拿湖平公主问罪,若是从国师殿传出湖平公主私下已经取得黄泉水,证据确凿,就算再掩饰也掩饰不掉了。而湖平公主又是他东渚王带到国师殿的,他也一样难辞其咎。
“本公主什么都沒做,是那个女人,把欧阳铭蓝掉了包冒充国师夫人,该拿下的应该是她,杨蓝!”湖平公主指着杨蓝大声嚷道。
“够了,本国师身边的女人到底是谁自己分得清!”陶涛怒道。
“把人带下去,关入王宫地牢!”东渚王命道。
“父王,你要相信我,父王,,”
沒人听湖平公主的话,湖平公主被人五花大绑的捆出了国师殿。
“那个女人一定是杨蓝,为什么沒人信我?为什么!”湖平公主一路挣扎,牵动了胸口的内伤,差点岔了气。
如果就这样被关入地牢……
湖平公主不甘心,让自己镇定下來,想办法。
“啊,,”
“啊,,”
负责羁押公主的人突然受到袭击,有人打劫!
只见一个瘦弱的赤膊影子不知从哪里蹦跶出來,几下就把湖平公主周围的人干倒了。
“嘻嘻嘻哈哈哈,还是东渚王身边的人,这么不中用。”阿來两手叉腰,看着自己的战绩很得意的道。
不能说这些人弱,湖平公主的武功也不低,被这几个人困住也挣脱不开。阿來的武功说起來也是不错的,只是他从沒有真的跟人直接出手过。
“你是什么人?”湖平公主不记得自己认得这样的人,这么冷的天赤膊上身,瘦小的身板,细细的女声,实在怪异。
“当然是救你的人啦……嘻嘻嘻哈哈哈……”阿來说着,揪着湖平公主,向山下飞速掠去。
东拐西拐,阿來带着湖平公主拐到了一个山坳里,“这里该不会有人吧?”
湖平公主四下看看,“应该不会,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你为什么说她是杨蓝?”阿來问。
在国师殿,他也听说过杨蓝,知道杨蓝就是真正的欧阳铭蓝,只是杨蓝被绑架了,沒有消息,怎么被他偷听到这个女人说林馨儿其实是杨蓝?
从王陵回到国师殿,林馨儿一直借口说身体不适不想见人,他也沒有见到她,后來他打算偷偷的去见一面,结果正碰到湖平公主來,无意中“偷”听到她们的话。
一个半吊子的公主,一个不懂武功的杨蓝,根本就觉察不到外面有人偷听。
结果这么一听,被阿來听出了问題。
“她明明就是!真沒想到那个杨蓝也这么阴险!之前在湖平殿,我就不该放她走。”湖平公主懊恨的道。
“国师都沒认出來,你怎么这么肯定?”阿來问,其实注意到她们的对话,他也觉得不对劲儿,但还是想找湖平公主确定一下。
这虚星真星互换了位子,可不是好玩儿的事,他可还等着林馨儿救命呢!
“当然是从她的神情了,我一说怀疑她的身份,她就紧张,我说不怀疑了,她就松了口气似得,我又怀疑的指出杨蓝的名字,她就跟发了疯一样的大叫,若她不是杨蓝,为什么会这样?还有,我不相信一个人的胆量说沒就沒了,而且她根本不知道我现在最在意的是什么,压根不清楚我与欧阳铭蓝之间的事!”
“听你这么说很有道理……嘻嘻哈哈……”阿來两指卡着下巴道。
“你能不能不要嘻嘻哈哈,烦人的很!”
“糟了,杨蓝回來了,那林馨儿哪儿去了?”阿來紧张起來。
师父只说让他在魔域等待真星出现,可沒有说过之后再被掉了包怎么办?
“林馨儿?”湖平公主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林馨儿就是你说的欧阳铭蓝,杨蓝才是真正的欧阳铭蓝,跟你说也一下说不清。”
阿來的话让湖平公主听的更糊涂,只是他的后半句话让她突然想到,“欧阳铭蓝,阳蓝,杨蓝?”
“不行,我得先回去揭穿那个冒牌货,好让人把林馨儿寻回來。”阿來想了想,决定返回国师殿。
“好,一定要揭穿她!”湖平公主表示同意。
被一个冒牌货给坑害了,想想就很來气!
“二位怕是沒那个机会了。”
一群黑衣人堵住二人的路。
为了躲避王宫的人來抓湖平公主,两个人选择了在这个僻静的山坳里说话,可是也给了克里木的人可乘之机。
当罗义发现湖平公主被阿來劫走之后,就一路追來,当得知二人识破杨蓝,决定对付杨蓝的时候,便招來藏匿附近的地下城的人。
“你们是杨蓝的同党,蛟龙帮的人?”湖平公主毫无疑问的将这些人跟杨蓝的义父姚东海联系在一起,若不是姚东海,她真想不出杨蓝还有什么后台,尤其这是在她东渚的地盘上。
“这个答案你们沒命知道了,上!”蒙着黑面的罗义挥手,示意手下动手。
“你快跑!”
阿來以一人之力将罗义等人截住,他沒有什么大义勇为的心,只是想自己拦住人,好让湖平公主跑走报信,找帮手來。
他使用的方法很简单,缩骨功缩成一个团,像球一般的蹦來蹦去,专门对那些人的腿下手。
这些出自地下城的人,常年专注苛刻的训练,随便一个拿出來都是顶级杀手的档次,功夫要比王宫的侍卫好许多,阿來也就不能像对付那些侍卫一样将这些人轻易解决了,只能运用取巧的办法。
这些人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招数,先是一愣,接着对这个跳动的球挥刀乱砍。
湖平公主也沒有救人的概念,见自己避开,赶紧趁机开溜。
罗义想追,可是那颗球在他们跟前飞速窜动,卷起一片尘土,迷了眼睛。
趁着尘土扬满天,阿來向远处蹦去。
罗义对着那个隐在尘土中远去的影子,孤注一掷抛出短刀。
由于阿來远蹦开是条直线,踪迹明确,罗义一刀击中了。
“哈哈!”罗义大笑,向受伤的阿來追去。
阿來背中一刀,倒在地上。
罗义走过去,将阿來从地上拎起,“这么小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说着,阿來的骨骼增长,缩骨功失去,人也跟着长大。
罗义将阿來丢回地上,仰面朝天,背上的短刀又刺入几分,几乎穿透了胸膛。
“我……想……活……着……”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阿來的骨骼沒有來得及长开,便已停止了呼吸,身上流淌出的血将地染红一片,睁大的双眼不甘闭合……
“想活就能活着吗?”罗义冷笑。
黑色面巾不经意的脱落,掉在血地上。
躲在一边岩石后的湖平公主清楚的看到一切,也看到了罗义的脸。
真的是蛟龙帮的人!湖平公主去姚东海的家中找杨蓝的时候曾见过这个蛟龙帮的啰啰。
躲在岩石后的湖平公主不敢出声,尽可能的闭住呼吸。
罗义四下张望,以为湖平公主已经趁阿來纠缠他们,带起尘土扬起的时候趁机跑了,根本沒有想到,湖平公主用了大胆的一招,折身又躲在附近,等待着这帮人离去。
“马上散出风声,就说湖平公主畏罪潜逃,回头我让人逼东渚王颁布通缉令,她无路可逃的!”罗义道。
“是!”黑衣人得令,匆匆四下散去。
罗义回头将阿來的尸体就地埋好,掩盖好痕迹之后便也离开。
确定众人都远去了,湖平公主方敢现身,之前被打的内伤,加上长时间闭气,让她的体力也损耗不小。
知道自己急需要修养,可是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杨蓝的后台似乎力量不小,听那人竟然说要让人逼她父王颁发通缉令,再想想王陵出事以來,她父王被朝臣逼迫的焦头烂额,想必也有这些人暗中捣鬼的缘故。
孤身一人的她不敢轻易露面,说不准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又被拿下关入地牢了。
若只是被关还是轻的,她识破了杨蓝,被灭口也是真的,这帮人分明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第八八三章 捕鱼
湖平公主站在罗义掩埋阿來的位置,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孤单飘零。
虽然阿來救她的心并非那么纯粹,可她确实是被阿來救了。
当年面对她亲娘的死,她只想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为了做“王后的女儿”,她当即就决定无视亲娘的死。她是一个失去娘亲的孤女,可以有许多路选择。
可是现在,面对着脚下沒人知道的枯坟,湖平公主头脑一片空白,她不再是天之骄女,而成了逃犯……
国师殿,国师大人景轩公子,是她的希望,湖平公主想回到国师殿去指破杨蓝,当初景轩跟杨蓝在一起,都沒有对她有意,远赴祁冥国寻來了欧阳铭蓝,若是让他仔细去分辨,总能分出一二吧?
可是,湖平公主刚偷偷的來到国师殿的山脚下,就发现有人盯着來往的路,而公主盗取黄泉水,以图谋害国师夫人的消息已经满天飞。
当下的情形就是不容她做任何辩解,她都是一个犯了罪的人,人人见而擒之。
若是落进杨蓝的人之手,她就再无天日了。
湖平公主见无法进入国师殿,只得寻个角落躲起,一条条山道上搜寻她的人來來往往,最后被逼无奈,只得从一户百姓人家偷了身男装换上,把自己改头换面。
湖平公主是做梦都沒有梦到过自己会沦落到这一步,好在她身手还算不错,七躲八躲的沒有被人发现。
西门靖轩与林馨儿在水洞里漂流,最后选择了一条水道。
因为他们经过观察发现,这条水道的水波流动相对缓慢,说明里外应该是一致的,而另外几条水道,可能是受黄河水热浪的影响,造成轻微的回流,水波相对大一些。
在昏暗的水洞里,这些情况不容易看的清,一颗夜明珠在这空旷的地方亮度也不够用,借着微弱的琐碎光线,二人好不容易才分辨出这点东西。
“只能搏一下了。”林馨儿道。
冰船已经融化掉一圈,若是不往外寻找出路,他们也会落入水中,靠游水的话,做事会更费劲。
“好,就走这里。”西门靖轩划水,驱动冰船继续前行,驶入狭窄的水道中。
突然,冰船下斜,俯冲而下。
原來水道断掉了,黑暗的空间里看不清前方的路,二人猝不及防的顺着水道断成的瀑布向下坠去。
本已化掉一半的冰船也跟他们分离。
长时间走过海路的经验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在海中,西门靖轩也碰到过海风过大翻船的时候,落水是不可避免的事。
这陡泻而下的水道与漫无边际狂风大作的大海相比,微不足道了。
二人顺水漂游,最后扒住了一棵树枝状的东西停下來。
“我们出來了?”林馨儿抹了把脸上的水,仰头看天。
不知道在地下困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天,那漫天的星光格外美丽。
“是,出來了。”西门靖轩也松了口气,夜明珠在落水的时候丢失了,沒有了照明工具,只能凭手摸索,凭眼睛更仔细的看。
他们扒住的确实是一棵老树枝,树身半浸在水中,应该是一种具有极强适应水生的植物。
西门靖轩拖着林馨儿向上攀到树枝上坐下,稍作休息。
“我们得找地方落脚,弄些吃的。”西门靖轩道,他知道林馨儿已经好久沒有进食,若不是靠了他,根本沒力气出來,而他也只不过是在国师殿的时候随便吃了几口。
更重要的是,林馨儿的身上还有伤口。其实西门靖轩自己也有伤,但他只想到了馨儿。
“这湖面好像很广。”林馨儿看向四周,到处是折射着星光,波动粼粼的水面,看不到尽头。
西门靖轩抬头分辨着天上的星星,“我们应该是在东渚偏南的地方,东渚以南我也去过,沒有什么大湖,只有雾林,是一个无人能及的地方。”
说着,西门靖轩的眉头蹙起,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否则前面的路还困难的很。
“你是说我们可能面对的是雾林?是怎样的地方?”林馨儿问。
大多的时候,并非希望怎样就能怎样的。
“是大海,海上常年弥漫着数丈高的大雾,深入进去几乎对面看不清人,难以辨别方向,刚开始我就想经过雾林去祁冥国,后來打消计划改道魔域。”西门靖轩道,“莫曾夜说过,玄门就在雾林与祁冥国的夹角处。”
其实玄门就在祁冥国与东渚之间,只隔着一道海,可却选择飞过魔域,或者绕到海域,而都无法直接就近从雾林通过,可见穿过雾林的难度有多大。
“这样的话,我们说不准会撞到玄门呢。”林馨儿打趣道,他们“幸运”的事太多了,或许还真会如此“幸运”。
“你在这里坐着,我下水看看。”西门靖轩交代完便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馨儿,看我抓到什么!”不多时,西门靖轩就从水里探出头,扬起的手里抓着一条鱼。
将鱼丢给林馨儿,西门靖轩又扎进水里,又逮了两条鱼才跳到树枝上,“这天气,鱼都懒得动,一下就抓到了。”
“可是我们怎么吃呢?”林馨儿将鱼挂在树杈上,四下看看,到处都是水,总不能在树杈上烤鱼,就算要烧烤,也得有火才行。
“这棵树长的倒不错。”西门靖轩抬头看看,起身向上攀,折下几根树枝丢在水里。
然后不等林馨儿问,又一头栽进水中,先把漂浮在水面上的几根树枝的枝杈掰断,稍作处理的光顺一些,又钻进水里扯出两把水草,将几根树枝捆起來。
这棵树长的真不错,每根树枝都相当于一棵小树苗了,几根树枝用水草捆在一起,成了一艘木筏。
西门靖轩站在木筏上,朝林馨儿拍拍手,张开双臂。
林馨儿将挂着鱼的树杈折断,拿在手中,俯身跳了下去,落在木筏上正好被西门靖轩接住。
其实,她不需要人接应的,只是这么颇有一番苦中作乐的情 趣。
第八八四章 烤火
“接下來呢?”林馨儿笑问。
“你猜?”西门靖轩打起哑谜。
人就要懂得在逆境中寻到乐趣,调节心情,他们就把眼下的遭遇当做是出外游玩了。
“你一定还有弹丸。”林馨儿肯定的道,“让我來玩玩?”
“好,给你。”西门靖轩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小包,打开,里面的弹丸完好无损。
多亏了他未雨绸缪,保存下这几颗东西,否则真要当野人生吃鱼了。
林馨儿拿起一颗弹丸,将挂着鱼的树杈丢给西门靖轩。
跟前只有一样可以燃火的东西,就是那棵树,半截树身虽然浸在水中,但是上面的枝杈是干燥的,好在此时天气清冷,沒有凝上雾水,生火用正好。
瞄准好方向,林馨儿将弹丸丢过去。
这种弹丸跟她用过的烟雾弹之类是相似的,只不过里面喷出的是火药,药末受到碰撞燃烧起來,落在高高的树杈上,便将树杈点燃了。
上方的树杈着起火,而树干还安好的竖立在水中,远望过去就好像是一棵火树。
西门靖轩及时将手中的鱼挂在燃烧的树杈上,待树杈燃断的时候,又及时用随身的匕首将鱼挑到另外的枝杈上,如此反复。
这个时候,林馨儿直接脱掉那件毛裘披风搭在下面沒有燃着的枝杈上。又把一直带在身上的“烂绳子”也挂出來。
有了火的映照熏烤,周围亮了,温度也高了一些,鱼香也渐渐的飘了出來。
林馨儿闻到这香味儿,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简直是极品美味。
很快,西门靖轩将穿在树枝上的鱼伸到林馨儿跟前,自己又脱去衣衫趁着沒有燃尽的火熏烤。
“那层衣服也是湿的,脱下來烤烤吧。”西门靖轩看着林馨儿身上的那层单衣,映着点点的血红斑迹,“这么湿着,伤口也会溃烂。”
“等那件干了我再换。”林馨儿一边吃鱼,一边道。
幸好前面烧着一团火,否则衣着单薄的她非得冻死了。无力施展内力烘干,是件很悲催的事,她要尽快填饱肚子,恢复体力。
不过,她怕的不是挨冻,而是……虽然跟西门靖轩很亲密了,让她这么赤 裸 裸当着他的面吃东西,想想还是很尴尬的。
身上的薄衣虽然破烂不堪,但好歹也是遮体之物。
“跟我还害羞?”西门靖轩故意捅破林馨儿的心思。
“不是,我很饿,先吃东西。”林馨儿将头埋得很低。
“小心鱼刺卡住喉咙。”西门靖轩提醒,蹲在林馨儿面前,一本正经的道,“我也沒别的意思,就是这样湿着对你不好,天气冷,我可以先抱着你。”
“不要。”林馨儿果断的摇头。
“你放心,这个时候我不会饥不择食的。”西门靖轩很委屈,早就是夫妻了,还这样戒备,摆明是看不起他的为人。
就算他有什么心思,又怎能趁馨儿浑身是伤的时候碰她?
林馨儿抬起头,微张着嘴看着西门靖轩,光着上半身,也是一道道的口子与淤青。
“怎么了?是不是鱼刺卡到了?”西门靖轩见林馨儿只张着嘴不说话,紧张的问,伸手扳着她的两腮朝喉咙里探望。
“不是卡住了,是被你的话噎住了。”林馨儿哈哈大笑。
见林馨儿沒事,西门靖轩出了口气松开手,但紧跟着双手又朝林馨儿伸过去,“來吧,你吃着,我帮你脱。”
“要脱你先脱。”林馨儿后倾身躲避。
“我已经脱了。”
“上面脱了,下面沒有。”
“……”
“哈哈哈!”
见西门靖轩一时无语,林馨儿又大笑起來,能够这样放声大笑,心情很舒畅,能够跟靖轩这样打趣,好开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林馨儿将鱼丢给西门靖轩,站起身,小心的踏着木筏绕到他身后,跃向那棵仅残存着一口气的老树,将半干的披风拿回,迅速的换掉身上的湿衣,用披风将自己裹紧。
虽然等不到毛裘干透,但带着火烤的热气,裹在身上也是很暖和的。
“我自己可以用内力烘干,你看,已经干透了。”西门靖轩坐在林馨儿身边,将手中的鱼递过去。
“我吃饱了。”林馨儿侧过头,笑眯眯的瞧着西门靖轩,“轩王爷,您不觉得这个解释有点晚了么?”
身边有火,谁舍得费力?说实话,还是一个字,害羞!
“你好像在怪我,是不是……”西门靖轩将烤鱼丢在木筏上,紧挨着林馨儿的身子凑过去,直勾勾的两眼眨啊眨。
“要翻船了!”林馨儿提醒道。
木筏摇摇晃晃,她的身子也要斜进水里了。
西门靖轩一把将林馨儿的腰身勾住,他怎舍得她再次落进水中?
“鱼,鱼湿了……”林馨儿道,放在木筏上的鱼被溅湿了水。
“沒关系。”西门靖轩笑道,一手托着林馨儿的背,头俯下,唇抵在林馨儿的颈窝。
缭绕的热气吹的林馨儿发痒,伸手向前推。
可就是这么一推,让西门靖轩寻到可趁之机,另一只手巧妙的钻进缝隙溜进了披风里。
“还是被我逮到了。”
西门靖轩的手放肆的在那两点上來回拨动,满眼含笑。
“好冷。”林馨儿借用天气叫苦。
明明刚才还被自己暗嘲害羞的,男人真是一点刺激都不能有。可她呢?这明显不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就算有贼心也不该有贼胆。
“对啊,你有披风裹,我是不是更冷?我们应该包在一起才是。”一边说着,西门靖轩的手在里面得寸进尺的到处占便宜。
明明只是想简单的逗逗林馨儿,结果几下不老实,弄得自己心急火燎起來,身体的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偷偷瞟了眼旁边快要燃尽的树,火都要熄灭了,他自己却惹火上身。
“不行,披风不够大,你应该先让着我用。”林馨儿表示拒绝,抬脚一踢。
扑通一声,西门靖轩竟然被她给踢下水了!
不会吧,做事的男人这般沒有抵抗力吗?就算她吃了鱼,给空空的肚子添了点东西,有了点力气,可她明明舍不得使,沒用多大劲儿呀。
第八八五章 谋杀亲夫
“靖轩!”林馨儿站在木筏上急叫。
被西门靖轩溅起的水花回落,水面很快就平静下來,可好半天都不见西门靖轩露出头。
“靖轩,你回答我啊!”林馨儿不信自己一脚能把西门靖轩给踢差气,可是半天沒回应,她不能不下水去找。
“呼……”
时间卡的正好,就在林馨儿要跳水的时候,西门靖轩浮出水面,扬头喷出一串水花,落在烧残的树上,呲呲作响。
“你……”林馨儿无语,轩王什么时候如此贪玩了?
“我说,你这是吃饱了,打算谋杀亲夫?”西门靖轩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游到木筏旁。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不经踢?”林馨儿也意外的很,“别多说了,你快上來!”
林馨儿俯身去拉西门靖轩,这么冷的天接连泡水,还有身上的伤口,肯定沒好处。
幸好她饿久了,沒有敢一下吃的太撑,只是稍吃了点垫了垫肚子,力气恢复的也不足。
可是力气足了她就真的能用出來?她舍不得的好不好!
“现在知道了,以后当心点,要乖,免得真把亲夫谋杀了,有的你哭。”西门靖轩跃出水面,落在木筏上。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
林馨儿后怕的很,如果她真不小心把西门靖轩伤了,可不只是哭的事。
见林馨儿的小脸发白后悔不迭的样子,西门靖轩知道她吃了教训,以后在自己做事的时候会乖许多,也不枉他陷害了她这么一回。
西